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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欲从今夜白(全本)-10
第40线
陶煜千拦住殷罗,邪肆一笑:“咱们单纯的阿罗哪里会知道那些片子的标注,肯定是找不到!我来。”
说着,他自动自发地到柜子前,探手摸出来一个盒子。
分明是单白方才也看到的,却并未多加探究的那一个。
陶煜千在里面挑挑拣拣,终于挑出一片标注日期最新的碟片,替换掉开始的重金属摇滚,将碟片塞进录放机中。
话分两头,单白到楼下的更衣室中,慢慢走向那个奇妙精致的衣服盒子。
在她打开并取出衣物后,她吓了一跳,随即满腔盈满怒火,还有羞愤。
那一套衣服实在太过简洁,根本没有多少布料的样子。摆在最顶层的是一只发箍,上面带着一对毛茸茸的白色耳朵!
而上身是一件齐聚短、小、精、薄于一身的小吊带——单白用指尖拈起来,发现除了衣服前胸位置,整个吊带根本只有勉强罩住她小巧胸部的长度,而除了前胸因为有两块棉垫,显得稍厚有些,其他部位根本就只是薄薄一层布!
最过分最变态的莫过于下身的装扮!明显是小巧内裤的形状,臀部还正常些,是普通的三角形,只是多了一条同样毛茸茸的长尾巴!而连接前后两块布料,勾勒住少女细密缝穴的,却只是薄薄一根细带,细带上穿着一个个圆滚滚的水晶珠子,摸上去,触手一片冰凉。前方罩在密谷处的布料也不见有多么宽厚,险险勒在小腹低腰处,恐怕再调低一毫米的高度,连细密的毛丛都会暴露出来!
最底下压着一条轻薄的黑色蕾丝裤袜。蕾丝很是细密柔软,样式也很漂亮,可是……将这一身搭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风骚!
单白快要崩溃,决定打死不穿这么丢人的衣服!
然而念头还未出现多久,更衣室的门板传来震动,一名女仆在外面以冷静的音调说道:“少爷们说,如果单小姐没有自行换上第二套衣服,那么在三分钟后将由佣人们来为您准备,如果您还是抗争——”
“够了!”
单白恼羞成怒地大喝一声,“滚去告诉他们,我穿就是!”
威胁她?
就为了一套色情猫女郎装!
真是够了!
单白死死咬着嘴唇,耐着性子,将女仆装脱下,慢慢套上那件无比屈辱的猫女郎装,对着立体穿衣镜,一点点以指梳弄自己的长发。
暗处细小的令人无从察觉的镜头下,少女小小的脸,乃至脖子和裸露在外的肌肤,因着羞耻,慢慢蒙上一层淡淡的红绯,像是扑上最自然不过的粉,晶莹中透着令人转不开眼的光彩。
她横眉怒目对着猫女郎装抱怨的时候,在场大半的人都只觉得,那不过是个耍耍女孩小脾气的平凡少女,同时不由得怀疑,殷夺什么时候品味居然差到这种地步——他们并不知道,殷罗为何会突然加入这场聚会,更不知道,殷家两兄弟与这个他们都毫不在意的少女,私底下却是分享共用的诡异关系。
然而当他们看到——少女颤巍巍地脱下身上的裙子、衬衫,似乎感觉到冷,单薄的身体抖了抖,不禁羞愤而用力地双臂环胸,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全都不约而同地清了清嗓子,咽下一口唾液,觉得嗓子里忽然变得极为干渴!
她身上还穿着一套漂亮清纯的粉黄色少女内衣,细白的小腿裹在长度及至膝下的纯白蕾丝袜子里,并未全部赤裸,可是那种羞涩以及半遮半掩下,小巧挺立的胸部,以及双腿微微并立起来,掩住内里神秘花谷的姿态……明明是那么清纯干净,可为什么就是让人觉得挠心挠肺,抓痒挠腮!
陶煜千瞪大眼,直愣愣地望着屏幕上那个无比清晰的人影,脑中不禁回忆起第二次救下她时,她同样衣衫不整的模样。可是那时候她的衣服几近完全扯落,身上落了许多淤青伤痕,而他只记得她的身份,她可怜兮兮的惨状,却并未如现在这样,喉咙里像点着了一把火,如此迅猛地烧遍他周身,让他的视线在不觉间像狼发现猎物一般,只想扑上去将之压倒,狠狠咬上一口!
宗执眯着眼,轻松地抵在椅背上,姿态悠闲。只是紧紧盯着屏幕的眼,些微泄露心中的情绪,但更多是奥秘。
应无俦原本无聊地单臂支颊,可是在看到她这般委屈别扭,却又含着青涩风情的样子,不知何时,渐渐坐正了身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出神。
至于殷罗,早已沉醉在小东西的身体,乃至过往甜蜜激情的回忆中,嘴角含笑,好不欢畅。
乐正骁,以及殷夺,是屋子里最平静,却也最神秘的两个。乐正骁仍是一派微笑,高贵优雅,而殷夺却在视线扫过一圈,冷冷哼笑一声之后,紧紧盯住同样不动声色的乐正骁。——如你所愿。
殷夺眼中写着讽刺:怎样,还满意么?——谢谢,不枉你如此配合。
乐正骁微微一笑。
殷夺将视线转回屏幕上。
更衣室中,肉眼无法寻找到的摄像头布满整间屋子,毫无死角。
少女双手背身,一点点解开背后的盘扣,然后抖着手拉下肩带。柔软尖挺的小兔倏地弹跳出来,因着一直以来的养伤日子渐渐将养成型的挺立,以及周身的肌肤越见白皙,使得那对小兔在略嫌阴暗的更衣室中,显得越发漂亮耀眼,特别是顶端那小巧的缨红,软软的,随着内衣脱下轻微地跳了跳,也勾动好几位少年的喉结同时跳了跳。
她紧咬着下唇,飞快扯掉内裤,并将白袜脱去,换上那条黑色蕾丝长裤袜。她才十六,还属于长身体的时段,将养中抽高的身子有着一副令人惊叹的比例——小小的身体,腰肢却极为纤细,双腿白皙修长挺直,腿上毫无一丝赘肉。一穿上蕾丝裤袜,紧紧包裹起来的双腿顿时显得极为性感,却奇妙地带着纯洁无暇的美丽。
猫女郎装又紧又贴身,而且布料少得根本无法套入内衣裤,只能这样脱掉后直接穿上。
最后,单白戴上那代表屈辱的猫耳朵头箍,顺了顺长发,将柔软的长发直直披散在身后,长及背脊,宛如上好的黑锻。
猫耳直直挺立在头顶,如果不是配合这身衣服,单白愿意赞一句天真可爱。还有屁股上那条长长的,略向上勾起的尾巴,单白发现,那居然可以顺从自己的身体动作,想怎么让它动它都配合!
单白蹑手蹑脚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却发现门外已经没有任何人。所幸更衣室在二楼,上午自从打扫卫生结束之后,佣人不再被允许上楼,也就方才那个逼迫她穿衣的女佣是个例外。
她轻拍心口,深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踩着台阶,推门进入那个光怪离奇的少年世界。
一进门,单白立刻低头,贴着墙根,慢吞吞地一点点向殷夺的方向蹭过去。
“真的是很可爱啊!”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单白每每向前走,似乎都有无处不在的手,带着炽热的温度,或是捏捏她的尾巴,或是摸着她头顶那对可爱的猫耳。
单白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却有一只手拉住她的尾巴,将她揪了过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手径直在她小小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起来。
单白抬头,差点魂飞魄散!——怎么又是宗执这个瘟神!
单白努力挣扎,宗执的双手却无比强硬地将她按住,让她无法抗争。
“喂,我说,这是谁的小弟,比起来怎么这么短?”
陶煜千的大嗓门又吼了起来,引来嘘声无数。
宗执嘴角含着奇怪的笑意,抬起她努力垂下、不愿跟他对上的小脸,掰着她的脸,直直对上前方那面硕大的屏幕。
“看看吧……”
宗执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呼出炽热的气息,“这就是你要面对的命运……”
打从一进屋,单白就已听到各种奇怪的声音,可是她宁愿选择低头忽略。但是……宗执这个混蛋!
单白猛地闭上眼,再度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屏幕上那一具具活色生香、生命 不息“运动”不止的巨大活塞们,运用各种高难度姿势,将一个看不到面容的女人围在中间……好多双手在那具女体上四处游移揉捏,夹杂着淫声浪语,还有女人高高低低的尖叫呻吟,构成一个渐渐混乱起来,色彩无法分辨情绪无法厘清的怪异画面……
宗执的手不知何时松开。因为怀中的少女已经呆住了,没有再时时挣扎逃下他的膝盖。然而却见她慢慢转过头,盈满泪水和羞愤怒火的双眸冷冷凝视着他,她冷然说道:“你还想怎样?”
宗执哑然。
是啊,刺激也刺激过了,而且……也引来所有人的视线。
殷夺和殷罗看到单白毫无抵抗地坐入那个本该最讨厌的人的怀中,脸色俱是一变。兄弟俩对望一眼,神色都好不到哪里去,充其量殷夺还有点风度,殷罗嘴都快气歪。
殷夺紧紧捏住拳头。
他决定,给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一点惩罚。
第40线
她听到,画面上有个声音叫出那个很熟悉的名字——“阿夺,你想要前面还是后面?”
而那个很熟悉的声音,轻轻一笑,笑声婉转,面容妖孽,琉璃色的眸子因着点燃情欲而越发晶亮璀璨。
那个精致绝美的少年,向着某一方向遥遥伸出邀请的手,轻笑,“阿罗,你不来么?”
那个曾经冷漠而后越来越火爆正常的少年,冷着音调,声音含着不悦,“真脏……空气真差,我出去了!”
而后,他干脆利落地甩下一句话,让单白只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下来……
他说,“如果这就是你们的聚会……真TM无趣!”
语毕,伴随砰的一记摔门声,是屋子里,画面中,那些神情迷散体态妖娆的妖孽们,哈哈大笑起来的声音。
“煜……”
精致少年伸出一只脚,轻轻将某个正在女体上拱动的身体踹到一旁,同时飞过去一只半透明的小瓶,“我要前面的,你随意……再怎么干净,你也要记得带上点‘东西’……哈哈……”
然后是某人嘀嘀咕咕,但是真的转身去带套子的声音,窸窸窣窣,像黑暗中悄悄动作的老鼠,看着少女眼中,那么猥琐,那么令人作呕!
画面上还有几个不熟悉的健壮肉体闪过,一串串的淫语浪笑,男人的粗吼女人欲生欲死的尖叫……单白猛地扭过头,捂住口唇,用力压抑想要呕吐的欲望!
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视线却错过了,屏幕上那个好似发了光似的修长身体,同样赤裸裸的,令人心寒。
宗执心里微微一动,视线瞥向身前那个面色丝毫不变的男子。他还是那么高贵,就算脱光了也具有令人震撼的特质,可是……对方的视线也转了过来,在空气中轻飘飘地打了几个转,落在自个怀里的少女身上。
那目光实在不好分辨,究竟含着什么意味。——可是这样就够了!
宗执微微一笑,将少女的额头抵在自己肩膀上,她因着震撼因着无法压抑的恶心感,一时没有反抗。
然而这样平和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
陶煜千还在欣赏屏幕上自己的英姿,一旁的录放机却被人关掉。陶煜千刚刚抬眼,便看到殷夺几步窜过去,动作稍嫌粗鲁地将单白从宗执怀里拽了出来。
“唔……”
殷夺的力气很大,单白强忍着手臂上被狠狠揪紧的疼痛。身后的长尾似乎感觉到她强烈波动的情绪,非常形象地腾的一下子——竖了起来!
宗执浅笑,轻轻挥手,状似责怪,“阿夺,怎么这样不怜香惜玉呢?你看看,好好的女孩子,被你掐的手臂都要断掉了吧?”
殷夺冷眼丢过去,狠狠瞪着宗执,咬牙切齿,“我不怜香惜玉?还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辣手摧花的那个!我自愧不如!”
“你放开我——”
单白揪住他的手。这样不知情由突然爆发的殷夺,让她感到无比恐慌害怕。手臂上的疼痛完全无法压抑内心不停拉响的警报,只会让她更加胆寒畏惧!
经过陶煜千身边,殷夺迁怒地一脚蹬上对方的椅子。
“给我滚开点!”
殷夺怒喝。
所幸陶煜千因为方才想要就近欣赏“人体动作片”所以连人带椅子都坐在桌子的最前端。殷夺这一脚虽然来势汹汹,但方才看了一场争抢好戏的陶煜千,早已感应到殷夺不同寻常的气场,自然有所应对,拎着椅子利落闪到一边。
“来来来,我给您让地方还不成!”
陶煜千无比哀怨。
殷罗迎上去,却被殷夺硬是压坐回座位。
殷夺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将单白粗鲁扯到自己腿间站定。高高的桌沿直遮到单白腰际,那一段明晃晃露在外面的小蛮腰看得殷夺眯起眼睛。
如此危险。
一瞬间,单白非常想扭头就跑!
殷夺眼角一抽,一手牢牢抓住她,另一手放在她腰侧,扯住她下身的内裤装,连带内里的长裤袜,全部用力撕了开来!
惊悚的布帛撕裂声,以及殷夺毫无预警的粗暴动作,甚至惊到神经最大条的陶煜千!陶煜千见势不对,站起身便要过来,却被与兄长心有灵犀的殷罗强硬挡住,给按回到座位上去了。
这番动作引来其他人的纷纷注目。殷夺向殷罗轻抬下巴,殷罗会意,将录放机旁搁置的小型摄像机隔空丢向对面的人。
被应无俦接住了。
殷罗说:“按照以往聚会的规矩,开始录像吧!”
宗执一震,虚伪的阳光笑脸略微收敛,上身微微前倾,“想怎么做?”
殷夺微一抬眼,缓缓露出一个极为妖媚邪佞的笑容,惊得众人只觉穿堂风呼呼刮过,心底阵阵发凉。他一手极为利落地撕扯掉少女身下所有的包裹,将她两腿分开,对着手握摄像机的应无俦朗声道:“拍吧!”
单白猛地抬起头,自眼角开始渐渐弥漫大片大片的雾气,甚至连眸子都黯淡下来,边角充斥着通红血丝。她高高扬起头,一手按住殷夺大肆掠夺的手掌,没有用力,只是那么一个象征性的动作——她问:“真的要做到这么绝?”
语调听起来冷静,可是细听之下,仍能发现内里深深压抑的颤抖。
而此时,少女长桌后被遮掩住的下身,已经全部赤裸。不太茂密的毛发服帖地依附着肌肤,掩住下面粉嫩的密谷,隐隐约约看不真切那里面细细的小缝,还带着些微颤抖。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她就那样直挺挺地立着,眼睛直直瞪着他,用这种姿态表示她难得的示弱与无法完全掩藏起来的可怜。殷夺心底微微一动,然而眼角瞥到数道含义不明却又丰富得令人着恼的视线,原本有些松动的面孔倏地再度冷凝,椅子上轻松垂下的双脚带着挑逗与侮辱意味,将她落在脚边的破碎衣物一脚踩开,微微一笑:“……是。”
那么冷酷。
单白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眸子里最后一点亮灿灿的光点倏地熄灭,毫无声息。
殷夺轻松抱起她,将她的双腿搭在椅子两侧裹着柔软皮革的扶手上。少女下身未着寸缕,干净漂亮的模样有如初生的婴儿一般稚嫩,惹人怜惜,而又激动不已。
殷夺慢悠悠地以指探入蜜穴之中,却发现里面极为干涸,就连一根手指都很难顺利进入,不禁皱起眉来。偏偏应无俦在对面拍摄,嫌气氛不够活跃,看殷夺的动作也慢吞吞的,不禁不够满意地喝道:“喂喂!主菜全被遮掩住,你想让我拍什么?——闪边,露出点实质内容来,这样才有乐趣嘛!”
殷夺笑了起来,“有何不可!”
说罢,他的手挪到她肩膀,勾住那条细细的肩带腾地一扯!
最后一丝遮羞布也被扯去,除了身上背后一阵阵流窜的寒意,单白只觉轰的一声,所有神经全部崩盘,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想不明白,也看不清了……
据说在二战后,美国监管日本大小事宜,就连岛国所拍电影都要经过审查复核。而岛国开启情色时代的先河,起因,却只是由于美军官审查电影时,扯掉了演员亲吻间的那层布。
那是人类最初,也是最后的道德底线。
而现在,她全身失去了遮凭,即便只有光洁的后背曝露人前,身前惟有同坐一侧的殷家兄弟可以看到,可是背后密密切切感受到那几个人,或审视、或冷淡、或研判、或兴味的视线……她快要崩溃!
细细揉捻她胸前柔软,以指尖熟练挑逗那两粒缨红茱萸,殷夺满意看到它们很快呼应似的挺立起来,顶端薄薄的皮层下,那红的似要滴出血似的颜色,活像最上等的朱砂,点在一片白腻的心口,让人心里微微发疼。
在殷夺和殷罗的眼前,是少女那副熟悉却仍会令他们感到热血沸腾的身子,哪怕只是看到那对漂亮的嫩红挺翘起来,他们似乎也同时感觉到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呼吸间越发炽烈急促。
然而,在其他人眼中,却是一张平坦单薄,像一张上好宣纸似的白嫩脊背。上好的宣纸,往往洁白如玉,触手质感细腻柔滑,而最好的材质,莫过于少女柔嫩雪白的皮肤——而眼前那分明瘦弱却挺直的少女背心,就像那样美好的一张纸,让人蠢蠢欲动,只想在上面宣泄最壮丽的图画!
乐正骁抬起眼,正对上那张雪背,不知怎的,忽地忆起年少时偷偷翻阅的武侠小说,杨过第一次见到脱俗出尘的小龙女时的那种情形。……杨过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杨过在想什么,他不知道。而现在,自己眼中只剩下那片雪白平滑,却又细瘦得好似孩童一般的裸背。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眼前只有那雪花般的一片白,其余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应无俦举着摄像机的手在颤抖,那么明显。
陶煜千更是无法掩饰,呼吸急促起来,鼻孔里重重喷出的气体全是热的,火辣辣的,总让他以为自己是流了鼻血。他是个直脑筋的人(当然,对于道上的事情自然有其厉害之处)不想也不屑去掩饰自己根本无法遮掩的欲望。虽然他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可是……此时就是TMD想要这个女人!……呸,只是个丫头片子,根本连女人都算不上!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恐怕在场的人,惟有宗执神情最轻松。虽然盯着少女裸背的眸子蕴含着深切与兴味的光芒,可是不能不说,他的眼睛里,欲望最少。
少女如瀑的黑发散落在身后,那么长,遮掩了细长如高傲天鹅一般的颈子,几近长至腰际。然而露出的两肩虽瘦弱嶙峋,可是形状却极为美好,两肩且平,如同公正的天秤。肩头微微有个圆滑的角度,线条流畅直入腰际,小巧的胸应是漂亮挺立,一点都没有变形——他们在背后根本看不到任何丘壑,足以证明。而那腰肢却又纤细修长,上半身有着极为美妙的弧度。
她的美,她的媚,正在于那种浑然天成,青涩却不会让人难以下口,妩媚却又恰到好处。多一分则流俗,短一分却又若有所失,便是完全没了如此这般的魅惑。
然而只有殷夺,如此近距离之下才能够发现她的失神与僵硬。殷夺心生不悦,然而更多的是无法言语的怒气。冲动之下,直接低头埋首在她双乳间,在她左心房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乳根!
单白吃痛,忍不住缩起身子,下意识地要去遮掩,却被殷夺一手禁锢她的双手。她以为他仍会继续惩罚她,可是下一秒他却在方才咬了一口的位置,伸出舌尖细细舔了起来,将冒出的丝丝血迹轻吻拭去,而后一点点延伸到那小巧挺立的尖端上面。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用力推进一根手指,枉顾她痛得眼角挤出水星,不待她有任何适应时间,直接用力上下推动起来。而因着她跨坐在扶手上,这个姿势极为方便他施展任何动作,两人身下留出的空间之大,令他完全可以一指屈伸,另外四指恶意揉捻挑弄那敏感的小小柔嫩。彼此经过足够长时间的熟悉,他早已比她还了解她身上的敏感处,不出多时,他的手指便带出丝丝蜜液,而且越来越多的汁液流入掌中,异香扑鼻。
单白心里痛极,身上的敏感与兴奋令她下意识地感到羞耻!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是背后还有一个摄像机镜头……虽然背后的人都看不到她的前身与身下动作,可是如此还会有快感,只会令她更难受!
殷夺飞快加入三根手指,感觉到内里的湿热完全足够,另一只手迅速拉下身上裤链,扶住单白的腰,用力将她放下去,直直坐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对于单白仍是一时无法适应,痛得她险些一头向后栽倒,却被殷夺眼疾手快地搂回。他握紧她纤细的腰肢,重重将她抬起再落下,每一下都直直刺入她的最深处。
单白用尽全身气力,才抵抗着不发出任何讨饶的声音。可是身体却更快融化在这种激烈刺激的快感之中,让她就快要沦陷!
“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殷罗更是眼红得不行。应无俦干脆站起身,看样子是想跳到桌子上,或是直接转到殷夺的方向来拍摄。
殷夺斜眼一眯,扶住她腰际的手用力按下去,将她推着伏在他身上。
那一瞬间,单白眼中的泪水累积到了顶点。她死死咬着唇,因着他手臂的力气,下颔抵在他肩头。然而当眼泪快速滑落的一刹那,她高高仰起头,长发随之在身后飘动,而那眼泪顺着脸庞改了道,慢慢落进发丝间,细密融了进去。
少年身下的动作越发剧烈耸动,当抽动的速度到达一个顶点,少年的身子微微颤抖,扶着她的腰更加凶猛的进出,便知快要到达顶点!
单白俯下身,猛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胛!
殷夺闷哼一声,用力抬起腰,将最后无法预期而提前喷洒出来的种子统统释放出来。
其他人都惊愕地望着这个居然敢在殷夺身上留印记的女孩。
单白死死咬着,毫不松口。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很快,肩膀便渗出一块血痕。殷夺皱眉,伸手去推她,很轻松地推开之后,却被她的样子骇了一跳。
她在笑,嘴里左右对称的两只小虎牙上还沾着极明显刺眼的血珠,雪白的牙齿被灯光耀得一阵刺眼,活像一头被逼反抗的小兽,吹响保卫初战的告捷号角。
她的眼神涣散,精神明显不在状态,可是眸子中散发的狠厉光芒,却令人根本无法忽视。
举着摄像机的应无俦在后面咂咂嘴,走过来就要拉开少女的身子,细细观赏品鉴一下,却被殷罗腾地打疼了狗爪。
正对着殷罗横眉怒目,一旁却听宗执朗声笑道:“阿夺,既是你提供的菜品,那么这次品鉴自然是由你打头。可是……什么时候进行真正的试菜步骤呢?”
殷夺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显得阴霾幽暗,令人胆寒。却吓不到正笑等着他答案的宗执。
陶煜千也在旁边附和,“是啊,阿夺,货色如何,总要大家伙尝试过之后才知道!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呵呵,呵呵……”
眼瞅着一边殷罗的神色明显越来越差,陶煜千识相地闭上自己的大嘴。
殷夺白皙的指尖轻轻落在衣扣上,解了一颗,但又倏地停下。看了眼身前神情魔怔的单白,低不可闻地叹口气,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双臂一圈,就连裸背都暴露得极少。
他冷哼一声:“目前这些次聚会,宗执,除了你的特殊嗜好,还有蔚年遇丝毫不参与,以及阿罗的洁癖……旁人提起‘试菜’我都可以理解,唯独你,你不行!”
宗执双手一撑,干脆跳坐到桌面上。“我不行?你怎么知道,你看过?”
说着,他便要解开皮带,让殷夺见识见识自己到底“行不行”乐正骁一手撑在额头上,表情笼罩在掌心下的一片阴霾中,语调平静,“都不要吵了。阿夺,你给个结论吧。”
殷夺冷冷的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从每个人身上逡巡而过,却惟独没去看怀中那个正被决定命运的女主角。
最后,他冷声道:“不是我不愿,目前这份‘菜’还在开发中,需调教好了,才能成为一道大餐!一个月后,地点定在学生会室的温泉别院!”
应无俦正在细细品味摄像机中的镜头,闻言先是挑眉抗议起来,“喂,明明下次排好是我主办聚会,你抢什么风头!”
殷夺冷眼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不愿意,你尽可以不来!大家尽可以反对!”
陶煜千赶紧拍板定论,“得,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新货色新口味上菜,阿夺主打推荐,到时候谁都别迟到!迟到的都TM是孙子!——这样行不行?”
殷夺和殷罗同时冲他回应一个阴风阵阵的笑容。
陶煜千摸了摸后颈,只觉鸡皮疙瘩林立。“对了,”
他转向应无俦,“记得说什么都要把蔚年遇给拖过来!这次不是我乱说,是全体决定的——要是那个胆小鬼再不来,我们可就要永久踢掉他了哦!”
应无俦猛地扭头向乐正骁看过去,惊见后者居然镇定冷静外加无辜地点了点头。
应无俦头痛,“为什么?难道一定要参加,不能允许阿年保留一点纯真吗?”
殷夺忽地大笑出声,两手拍起巴掌,那么浓厚的讽刺意味,饶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
“应无俦,你太天真了!”
殷夺冷笑,“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纯真的?保留下来的,都不过是令人唾弃的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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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殷罗正在处理这一次聚会的录像。从单白进入更衣室开始,加上应无俦录制的当众性爱全过程,无一遗漏。
殷夺走进屋子。电脑屏幕后,殷罗神色不定的脸映在忽闪忽闪的光亮下,显得有些惊悚。
双手轻轻压在殷罗肩膀,殷夺低声道:“阿罗,你觉得……沉吗?”
“阿罗,你知道吗……在我们的肩背上,承载的往往都是数百年积累下的家族重责,女人、爱情……我们心里和肩膀上是从来没有空出这些位置的……”
“曾经,祖父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当你发觉自己开始在乎一个人,不管那个程度深浅厚薄,自己唯一该做的,便是……将之除去……”
第41话 纯澈少年
聚会结束,那一天里剩下的时间全部被单白用来沉沉睡去。
沉睡中,她做了一连串的梦。梦里很混乱,有很多不同面孔在对她狞笑,又有无数双手揉捏玩弄她的身体各处,她就像是案板上的肉,无论如何也无法挣扎,只能眼看着刀俎将她切成一段一段,划分给旁人,一口咬下或是随意丢弃……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可是思维却越发清晰。
扯开殷家两兄弟围住她的手臂,穿衣,洗漱,下楼吃早饭……一切如常。听到楼梯上传来两兄弟的脚步声,她放下吃了一半的吐司,直接拎了背包冲出门。
耍一下小性子,也是难得。
只是到了教室,又被唐蜜田欢那一对姐妹花轮番轰炸。单白只觉头痛欲裂,越发觉得,还不如当初就将她们卖给殷夺殷罗,痛快处理掉算了,省得现在还得听她们磨磨唧唧!
她趴在桌上,好不容易挺过一节课,脑袋里嗡嗡乱想,最后越加攀升的体温明确告诉她——她发烧了。
下课铃响起,没理会径自一头热乎的姐妹花,单白背上背包离开,将吵闹的二人丢在身后。
虽然是病了,脑袋也仿佛有两个大,可是单白觉得自己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清醒过。不想去医务室,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昨天聚会上,殷夺和那些人说的话……她全都懂。
可正是因为懂,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会这么害怕这么惊慌。三个月还没到,她身上连半毛钱都没有,更别说如何联系航远号或是其他交通工具出岛……所以昨天再怎么羞耻痛苦,这些日子再怎么令她厌烦恶心,她也都忍了!
所幸,三个月的时限快到了,远比那个一个月品“菜”之期要近得多,她也有更多的时间准备。
航远号的航程,平日里都是两天三班,而到了周末,因为料理材料以及其他用品耗费得多了,所以将那两天的航程提升为四班。
航远号的行程运动并不频繁,因为平日里大多数的学生自家都会派来专用交通工具,更不用说某些人的专用直升机,根本都是在学院外的停机坪长久驻扎,以待备用。
单白脚步有些不稳,却仍坚持向她和蓝溪常常碰头的那个小水池走去。路上虽然有些晕乎,但她努力在脑中不停盘算,如何悄悄溜进航远号,具体操作该是如何……
然而体表的高温似乎已然将她身体中最后一丝水汽全部蒸腾出去,眼前越发迷蒙,无论看到什么似乎都变成白蒙蒙的一片,天旋地转。
她闭了闭眼,脚下却踩到什么而一阵踉跄。
身体急速下落的过程中,她艰难地伸手想要支撑身体,却悲哀发觉自己已经使不出丝毫力气,连眼皮都很难再睁开。
陷入昏迷的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一个暖和的怀抱,有一种柔软的感觉,夹杂着阵阵干净清心的青草气息,令她有种激动得想哭的冲动。
黑暗迅速袭来,再炽烈的阳光也无法唤醒她沉重疲惫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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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单白隐约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分不清男女的中性嗓音,听起来微风拂过一般舒服。
“……她怎么样了?”
“高烧,脱水,偏贫血,再加上心理压力过重。”
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将那个柔和的嗓音主人狠狠骂了一通,“有你这样对待女朋友的吗?人家好好一个小姑娘,到底哪里该着你了,能被你折磨得这样?……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心肠忒狠,忒坏呢!”
“……”
谁轻笑了下,似乎欲言又止,然后耐心问道,“那么,请问冷大医师,我该怎么弥补我可怜的‘小女朋友’呢?”
“我跟你说……”
医生顿了顿,“她好像醒了……来,咱们出去说,别打扰病人休息。”
说着,两个人都刻意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了出去。
门扉轻轻叩响,单白慢慢睁开眼,却是再无睡意。
即便以前因为受了伤而来医务室上药,但她从来没有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睡一个噩梦都没有复发的短觉。
她慢慢坐起身,额头上的冰袋掉了下来。脑门上凉凉的,很舒服,单白将那个冰袋贴在自己面颊上,轻轻摩挲。
不多时,门板推开,一个修长挺拔却略嫌瘦削的身影脚步轻悄地走了进来。
看到单白醒了,那人愣了愣,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饭盒,咧嘴笑道:“吃饭吧!”
男生利落地将数层饭盒一一摆开,先给她盛了一碗汤,放进她手里。
单白抬头望着他,没动。男生很高,高高瘦瘦的,像是风一吹便能将之吹走的细竹竿一样。他的面色苍白,嘴唇的颜色有点深,却是很漂亮的形状,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明亮的镜片映出后面黑沉沉的眸子,像是隔着柜台玻璃看着两颗晶亮的黑曜石,有种能够将人彻底吸进去的黑洞之感。
见单白根本不喝,不动,男生一拍额头,倒是没有介意,反而有些腼腆地微笑,“对不起啊,正常情况下没有女孩子会放心吃陌生人递来的东西的……没事,我先喝一口,你看看。”
说着,他从她的手掌上将那已经略有些烫边的汤碗凑近自己唇边,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直到咽下去之后,还很可爱地张大嘴让单白看看自己真的已经全咽下去了,才将汤碗还给她。
他的双手在唇边做了一个“快快品尝”的动作,双眼晶亮,“快吃啊!我尝过了,很好喝的汤,而且你也应该补一补的,要不然真的很爱生病呢!快尝尝。”
单白敛下眼睫,浅浅尝了一口。不知怎的,许是因为这个少年单纯天真、毫不做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令她决定相信他。
只是内心的防备感,只允许她浅尝辄止。
少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支颊望着她,说:“你真的好瘦啊,是不是被虐待了啊?我碰到你的时候,你一边昏倒,肚子里还一边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呢!真是好有趣——”
“扑——”
单白因着没有发觉自己有发昏或是其他不良药效的迹象,而那汤的确是鲜美非常,正努力多喝几口,不料听少年这么一说,自己的老脸羞了个通红,顿时扑哧一口,浓汤尽喷……
少年半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任凭她这一口汤将他的脸来了个大清洗。单白忙找纸巾或毛巾或帕子之类的东西给他擦,却发现这些东西都没有,忙乱之下揪起被单凑到他脸上。
少年乖乖坐在那里,任她拿医务室被单将他来了个大糟蹋。
“把眼镜取下来,我给你擦擦。”
单白接过眼镜,一边擦一边嗔怪地瞪他,“怎么不躲?真被喷了一脸汤,你就舒服了?”
哎,不能怪她太没有公德。她本来想道歉的,可是少年一脸“木有关系,你尽管喷,我就是欠喷”的表情,差点让单白无语到崩溃,潜意识里的暴力倾向冒出了头,看到他就只想好好欺负欺负他,哪里还道得歉去。
少年眨眨眼。没了眼镜遮掩的双眼那么明亮,扑闪扑闪的,纯澈的光芒让人心里有些发疼,却不是痛苦。眼角热热的,好像他身上有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那么纯净,令人不想放手。
“冷医师将你当成我的女朋友呢,你不生气吗?”
少年好奇地问道。
单白挑眉看他,“你知道我醒了?”
少年诚实地摇头,“是冷医师发现的。他很厉害的,常说细心去听病人的吐息,也是可以发现很多……呃,生理问题的。”
单白冷汗。
且听少年又道:“冷医师经常为我做诊疗,医术也很好。你可以信任他,不要害怕。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单白心里一动,仿佛有什么在轻轻拨弄,划出一串涟漪。他看得到她的害怕,虽然笨拙却耐心抚慰她的不安,一点点等待她能接受他的接近……这样的人,她该害怕的,因为出现过宗执那个例子,她无法不防备。
可是人就是这么悲哀,浸淫于黑暗的时候,总会奢望能将触手可及的任何出现过的光亮都抓进手里。只是单白忘记了,当这个时限久到忘记自己也曾站在太阳下,恐怕也就不会再去期待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了。
小龙女说:“我一生在黑暗中长大,自然不用光亮。”
不是谁都能做到如这位不通俗事的仙女一样,说出这样看似洒脱的话。
少年在背包里翻了翻,找出两本书,自己看一本,另一部则递给单白。
“这是什么?”
单白好奇地翻着书皮。是一本英文原版,有些厚,翻开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蝌蚪,却引来单白不服输的脾气。
少年有些羞涩地摸摸后脑,“是冷医师推荐我的书,一本《傲慢与偏见》——喏,就是你手里那本。而我这一本……咳咳……”
“是什么?”
单白微微一笑。忽然产生一丝想要恶作剧的兴趣,她出其不意一把将他手里的书夺了过去,急得他跳脚直来抢。
不过单白快速翻了翻,发现同样是原版,但是少年手里这一本……实在难懂。
少年终于气喘吁吁地抢了过来,捏着缩在身后,“是……是法语原版的《情人》啦!”
单白夸张一笑,翘起大拇指,“厉害哦厉害!你居然看的是法语原版……”
忽地,她翻脸,轻蔑一笑,“看《情人》有什么可躲躲藏藏的!老娘十三岁的时候就将它通读个遍!”
少年同样竖起大拇指,“你好早熟……不过,你的用词稍微粗俗了些……”
单白瞪着他,哈哈大笑。
第42话 委曲求全
殷夺走进医务室附设病房时,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背后慢慢舒展开的纯白羽翼。
午后的阳光透过清浅水蓝色的百叶窗,被间隔成一片一片洒落在地,而炽热的温度也像是经过过滤一般,落在身上温温和和,一点都不灼热。
床头半倚半躺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另一手却在不停翻查字典。而床边椅子上慵懒靠坐的少年,光照下泛着微微金棕色光芒的短发柔顺服帖,手里同样捧着一本书,样子却仿佛教堂里为众人做祷告的神父,那么圣洁纯澈。
眼前如此安静祥和的气氛,美得好似一幅静态景物画,让人心里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想要大肆破坏,破坏他们唇角那一抹天使般纯真微笑的冲动。
殷夺斜倚在门前,扬声笑道:“阿年,怎么在这?难怪应无俦四处找不到你。他正发疯呢,你不去看看?”
在殷夺刚出声的时候,单白便听到了。然而殷夺话里透着的意思却让她心惊……她扭过头,冷静问身旁的少年:“你……是谁?”
少年挠挠头,“我叫蔚年遇,高三——”
“够了!”
单白垂下小脸,双肩微微颤抖,“你们……真是……”
殷夺优哉游哉地走过来,转到单白病床的另一侧,与蔚年遇隔床相对,却是一坐下便亲密地搂着单白,将她带进自己怀中。而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那么熟悉老练地探手摩挲单白的额头——还嫌不够,殷夺直接上去将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半晌咂摸着嘴巴,说道:“有点发烧啊……阿白,怎么这么不小心照顾自己呢!不知道我和阿罗会心疼的吗?”
单白慢慢抬起头,却是无声地笑。她笑个不停,伸手拍拍殷夺的胸膛,顺便丢给一脸惊讶、尴尬……总之什么色儿都有的蔚年遇一个奇妙的眼神,气喘吁吁笑着说:“殷夺啊殷夺……你真是……”
她贴在殷夺耳边,平息了呼吸,才说道:“……不论我到哪里,你都要缠着我,是吗?”
殷夺面色不变,仍是满面灿烂笑意。然而直视单白的眼神却明晃晃写着凶狠,他说:“是啊!你说的全对……既然知道,怎么还不好好‘照顾’自己呢!”
“你们……”
蔚年遇迟疑地望着神色诡异而姿态动作也很诡异的两个人。最初他与那个女孩之间安稳平静的气氛被殷夺打破,殷夺素来与他不是一路人,可是为什么却跟这个陌生女孩如此亲密?就算他从来不参与殷夺他们的什么事,可是也确确实实没见过他们身边出现过这么一号……呃,反正是根本不像殷夺会下口那类型的女孩子。
单白抬手掩在唇边,打了个呵欠,“我很累,有事您找他,跟我无关。”
说罢,扭头扯被子就要蒙头。
殷夺早已料到,直接比她更大力气地将被子扯开,直接丢到地上去。
单白还没来得及反应,正直的蔚年遇先阻拦起来——不过,自然是没阻住的。蔚年遇讪讪望着神色不定的殷夺,说道:“这位……呃,小姐,她……她还发着烧呢……”
殷夺扑哧一笑,“小姐?你说她么?”
说着,他强硬的手臂压在单白急欲扭脱的肩膀,“来,跟你的蔚小哥哥说说,你是谁!”
单白轻轻一笑,神态自若地向蔚年遇伸出手,“我是单白,谢谢你的出手相救。”
蔚年遇试探地伸出手去,与她纤细白嫩的小手握在一起。
他的手……好冰!单白被他握住的同时,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大哆嗦,不禁抬眼使劲瞅了蔚年遇两眼。只是没想到那小子忒纯情,就这么两眼他都受不住,轰的乍起满面小桃红。
两人分开手,殷夺拿看怪物的眼神瞅着单白,“……完了?”
单白微笑,点头,“完了。”
殷夺瞠目结舌。半晌,对着尚在一头雾水的蔚年遇冷哼一声,说道:“阿年,记住,这是我们的最后通牒——一个月后,温泉别院,品菜会。”
蔚年遇明显是知道这些事的,因为他听了之后,脑袋里估计都没形成反射,直接张口就是拒绝:“不不不!那不适合我……你也知道,我可受不了那么刺激的东西……”
单白敛眸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又是一场验证而已!
已然将话传到,殷夺才懒得跟蔚年遇讨价还价。丢给他一个“你自己明白”的眼神,殷夺直接回身将单白打横抱了起来,蔚年遇想拿冷医师的话来阻拦殷夺,理由苍白无力又没立场!
走到门前,殷夺忽地回身,遥遥望着蔚年遇冷笑:“不过,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蔚年遇,这一次你的手脚还真快!不过,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想要动手便请等到一个月后正式‘开餐’,别在这时候做出一副饥不择食的渴求相!”
不等蔚年遇反应,殷夺撂下话就走了。
蔚年遇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幽黑的眸子茫然转向床上散落着的名著,以及一旁打开的字典,脑海中忽地划过一道灵光,随即惨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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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进了宅子,殷夺直接将单白抱回卧室,原本都很温柔,然而一转身,却将她用力摔进大床。
单白有些头晕脑胀,不禁埋怨地喊了一嗓子:“你做什么啊!”
殷夺仿佛觅食的秃鹫,腾地一下扑过去,将她深深压在柔软的床铺间,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咬牙切齿:“做什么?你还问我做什么!——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单白还在发懵,随口回答,“别闹……我是病人,难受着呢……”
说着,伸手去推他,手臂却有些无力。
殷夺猛地钳住她的双臂,按在头顶,另一手用力去撕扯她的衣襟,神情邪魅,令单白只觉恐怖,“病人又怎么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有什么不能做的?”
许是发烧让她昏了脑子,今天她的火气还真没那么大,就算言语间顶撞也不过是就着他话里话外说漏的地方挑点小刺,没真的跟他硬生生地拧起来。她稍稍仰起颈子,看着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不知怎的,这两天火气那么足,心里直想笑,仰天长笑!
“别闹了,这不是怕传染你么!”
因着病弱无力,单白的声音轻飘飘的,而尾音又带着一抹奇异的颤调,听起来像是有把小刷子,在人心尖最痒痒的那地方挠来挠去,不得消停。
殷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忽地就没了脾气,比刮大风还快。
单白咯咯笑了起来,见好就收,轻轻一推,他便从她身上滑了下去,躺在一边。
单白坐起身,吃了点药。方才那么闹个不停,有些发汗,她拍拍他,语调柔软,“我下去做点吃的。”
殷夺掀起眼皮瞅她,那眼神带了点不屑和质疑,“你会做饭?真的假的?”
她拍拍小胸脯,“今天保证给你们做大餐!”
不等他说出任何或扭曲或蔑视或阻拦的话,她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殷夺一下子坐起身,想叫住她。这笨蛋,不知道自己还在发烧?
可是想了想,双手抓着身下被单,紧了又紧,可最终还是松了手,躺倒在床上。殷夺心想:哼,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来!自己生病了都不爱惜自己,我管你那么多!
到了傍晚,殷罗从外面回来,一进客厅,立马冲着楼上嚷嚷,还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哥!哥在不?我怎么闻着像进了小饭馆子的味道啊?”
喊了好几嗓子,最后殷罗才看到流理台那边正忙得脚不沾地的单白,又撅着鼻子使劲嗅了嗅,还是觉得屋子里洋溢的气味,完全无法跟左院大厨精心烹制的那些精致清幽的食物相提并论。
可是这种比较,却是不同的。
单白弄出来的满屋子饭菜香,让殷罗不禁回想起兄弟俩四岁之前,在某个不大的屋子里,一家四口是如何其乐融融吃着家常饭菜,父母面上和蔼安详的笑意,是记忆里的永恒,却也是永远不能为人所碰触的禁区。
但今天,她一下子勾出他这段深埋的记忆,让他心里一角慢慢塌了下去,他努力去拉扯,可是怎么也挽救不回那些崩溃掉的刚硬。
楼梯上传来踢踏踢踏慵懒的脚步声。殷夺慢吞吞地下楼,边走边打着哈欠,毫不遮掩睡袍的半遮半露。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见到弟弟回来了,殷夺自己也抽抽鼻子,神情有些不自在,嘴角却是一撇:“好臭!”
殷罗正要搭腔,却听流理台那边,单白扯着嗓子唤人:“谁空闲着,帮我个忙啊!借把手,来端个菜!”
说着,她自己先用大托盘盛了一个盘子,两手平举着跑了过来。
男人能用一个大托盘装下四五个菜盘仍能端的轻松,厉害的还可以左右开弓。她力气小,也只能一次传来一个,要不然哪里需要男士的帮忙。
先上来的第一道菜,两兄弟谁都没动,只是抻着脖子探头去看。
果然是……很家常的风格。第一道菜,是无比简单粗暴的干煸四季豆……嫩绿色的豆荚过了一次油之后泛着金黄,第二次加入橄榄菜爆炒,盛盘香气扑鼻。虽然简单快捷,可味道确实不错。
殷罗不由自主越过流理台,拿起一旁桌面上的亮银大托盘,将其他几个已经盛盘装好的热菜送上桌。
菜类不多,还有一道鱼香肉丝,一份珍珠丸子。而凉菜品类,则因着学院用的料理实在太高级,平凡的家常凉菜反倒成了奢望,还木有凉皮,单白便做了一道三丝切盘——黄瓜丝、萝卜丝、莴笋丝,各摆在一处,青翠的样色很是葱白。
最后上桌的是一份汤,由单白亲自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
三个人围坐桌边,殷罗照着单白所说,取出一直用小炉温着的白酒。毕竟这些菜都很家常,单白不爱喝啤的,但总不能拿红酒或是白兰地琴酒一类的洋酒去搭配这顿饭吧,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咱的国粹——白的,最适宜!
酒杯很精致,圆润的形状,一身的晶莹玉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玉制品。
殷夺有些惊讶,但没表露什么,用帕子垫着小酒瓶,给三人斟满。
殷罗看着单白举起小杯,闻了闻自己面前那股冲味,不由得皱眉拦住她,“你能喝酒吗?”
单白轻轻按下他的手,重新端起酒杯,凑近唇边,却不是一口饮尽,只是先浅尝了一口。她露出一种似是怀念的神情,却又有点怅然和伤感,令人摸不着头脑。
“怎么不能……小时候,我爸边咽着下酒菜,边用筷子蘸点这个白的给我尝……后来渐渐大了,我喝上瘾,时常会趁着我爸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倒那么一小杯,没有下酒菜,就那么空着肚子……一杯喝下去,整个胃里都在翻腾……”
她笑笑,一口饮尽。
那种自虐似的滋味,现在真是怀念。虽然每次事后都会惹得父亲暴跳如雷,然后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一顿皮带抽上来……可她还是很迷恋那种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的感觉,那么痛快,让人瞬间焚烧殆尽,什么都不想留下。
她的过去,他们早都拎得一清二楚。知道她过去经历过什么,也知道她的心里都压抑着什么,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们没有任何资格说那些所谓安慰性的言语,不仅苍白,而且可笑。
在他们心里,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惟有以俯视的角度去睥睨众生——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兽性的世界,没有所谓怜悯与同情,只有掠夺与争抢。输,赢,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中间绝不允许模糊不清的灰色地带。
在单白的记忆里,家里总是很拮据,常常有到了过年,仍连新鲜肉都吃不上的时候。所以她慢慢学着让自己像个草食动物,学着做饭炒菜,连食用油在她看来都是奢侈品。
可是孩子的潜意识里,总归是免不了有所向往。所以她才学会做许多肉类的家常菜吧,虽然很少有机会演练,可是当得到一块猪肉,她却已经可以将那么一块剁得碎碎的,连脆骨都不放过,成了渣滓混在肉末里。而她则细致地揉成一个个圆滚滚的小肉球,沾上米粒,上锅慢慢地蒸,直到溢出充斥满屋子的肉香。
单白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向兄弟二人敬道:“今天我第一次给你们下厨,总要给我点面子,赏个脸,品尝一下吧!来,一口尽了,我也高兴了!”
说着,她自己先仰头喝下,非常痛快。
兄弟俩默不作声,陪之。
单白每样菜都夹了一些在自己的碟子里,有些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口里还模糊不清地说着:“饿死我了……中午吃得太少,又忙活这么半天……好辛苦的……”
殷夺啪的一声摔了筷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问单白。
她努力向自己口中填鸭式的拨菜动作慢慢凝滞下来。有些费力地咽进肚子里,她拿着帕子,默默擦了嘴角,视线直愣愣地盯着殷夺,“我想知道,一个月后的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殷罗默默放下筷子。而殷夺则瞪着眼睛看单白,后者根本猜不到他会说什么。
袅袅白气飘荡在三人之间,不算大的餐桌上,三人分坐,呈鼎立之势。此时静默,气氛愈加尴尬僵硬。
半晌,殷夺开口,听在单白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
他说:“不可能。”
没有原因,没有解释,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单白抖着手,给兄弟俩夹了些菜,口中低低念叨着:“不……什么都别说……吃菜吃菜,要不然都凉了……”
殷罗有些不忍,站起来要阻止她,却被她用力推开。
单白抖着手拿起大号汤匙,给两人都盛了半碗鲜汤。“喝点汤吧……就算我做的菜不好吃,你们也别这样不给面子好吗……”
她凌乱的语调,更像是在哀求!
兄弟俩不忍心,用小匙一点点舀入口中。
单白退坐回座位上,神色呆愣,木然地低低自语着,声音好似呓语,那么轻,仿佛风一吹便会打散。
“你们知道吗……就算我爸要把我卖掉,我也没有为了自己求过他……他虐待我,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我都没有话说……我宁可挨打,被他打死,也不愿意求他,可是为了我妈,我一次次破例,一次次挡在我妈身前,挨更多的痛……”
“啪——”
“啪——”
有什么东西掉在什么地方,先后发出同样的清脆磕碰轻响。单白充耳不闻,慢慢将脊梁倚在高高的椅背上,双臂环在胸前,形成一个防卫的姿态。
“你说,为什么有些人就那么贱呢……明明说了不要,说了误会,可是偏因着自己有钱有势,就以为一切都可以得到……”
“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每个人的命,在一出生就注定好了……为什么有的人那么穷,命运还要不停苛待她;而有的人拥有那么多财富,可是却坏到了骨子里,让人一凑近就闻到那么一股子的酸气儿,透着腐臭!”
“其实……我本来没想这么做的。如果你们对我说,那是一场玩笑,我可以……再待上几天,等到一切条件成熟之前,再跟你们玩上几天,还没那么无情无义……只是,难道你们忘了么,都说婊子无情,又怎么可以奢望,一个玩物能对你们有多感恩戴德?”
单白慢慢站起身,看着两个座位上,一个无力趴伏在桌上,一个身子慢慢滑下椅子,向来高傲的头终于垂了下来,双臂耷拉着,活像条死狗。
她走过去,站在殷夺身旁,伸脚踢了踢。不重,力道甚至可以说是很轻,可是她踢的是殷夺裤裆的位置,充满侮辱性的意味。
“真是可惜,今天是中餐,没有餐刀。”
单白耸耸肩,有些小小的遗憾,随后微微一侧头,头顶噔的一声亮起红灯,“想到了!柜子里还有备用的,我可是偷偷为你们准备了好久呢……”
的确够久的。自航远号上以割伤自己为代价,将那柄餐刀偷藏了起来。被白净脸抓到的那一次,她以为会就此遗失,可是后来她又去了一次右院,居然幸运地将它重新捡了回来。
殷宅里面从来没有能留着过夜的餐具,更不用说具有攻击意义的餐刀和叉子。她可是对这件跟随她不少日子的宝贝亲切极了,只是到现在为止从来没让它舔舐过真正的猩红,实在有些愧对它存在的意义——更正,是跟随她之后,所存在的意义。
单白手起刀落,瞬时殷夺胸前多了一个红叉。她满面歉意地摸着他的伤口,指尖沿着被钝钝的餐刀费力切下的伤口一点点滑下,一个之后再去触碰另一个。
她想,她或许可以明白,为什么宗执那么喜欢SM。宗执曾说,鲜血的颜色是多么美妙,仿如阿波罗权杖上最最璀璨的红宝石……这形容,当真令人惊叹,也令人惊艳。
对着殷罗,不知怎的,她忽然有些下不去手。她对自己说,最开始霸占她的,是殷夺;将她转手送给弟弟的,是殷夺;现在,将她当成一道美食大餐赠送给那些禽兽的,仍然是殷夺!
她不能放过他,绝不能!
单白倏地转过身,跨坐在殷夺滑落在地的身体上。只着薄薄睡裙的下身,隔着一层轻薄的内裤,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蹭过他被长裤包裹住的欲望之源。
她是无意的,然而很快她却发觉,他的下身居然渐渐挺了起来!
小巧的手沿着裤线滑下,落在那强悍抬头的凶器上,两指狠狠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