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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漫漫长夜侬伴君(全本)-1

  
楔 焦土忠魂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8月,淫雨绵绵,鄂赣皖三省交界,群山环绕的一片洼地。

泥泞的稻田里,遍地国军,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已经被战火枪弹蹂躏成无数碎片,但依旧被一个高大的国军士兵高擎着,在凄雨苦风中飘动。他们刚刚吃了败仗,从战场上溃退下来,混乱不堪,已不成队伍模样。田里的稻苗,也被践踏得一片狼藉。旗手奉命挥动着旗帜,试图将那数千人的队伍聚拢集合起来。大家在深陷脚踝的泥地里艰难跋涉,向战旗靠拢……

猛然间,听得空中刺耳的飞机声,队伍更加乱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周边的山头上,突然出现了无数刺眼的太阳旗……

鬼子追来了!架在山头上的迫击炮向洼地里的国军轰击了,“日——”炮弹尖利地嘶叫着从头顶飞过,“咣——”爆炸在人丛中,一个军官的“卧倒”命令刚刚发出,他的靴子已经被炸到半空,又狠狠地砸落在地上,靴子里塞满他血淋淋的骨肉组成的腿和脚。他倒在地上时,一个士兵的头颅正好滚落在他身边,眼珠子从眼窝里流了出来……

迫击炮向田地里猛烈轰击,比天空中纷落的雨点更密集,飞机也向国军队伍俯冲扫射,那上千人马浩浩荡荡一支大军,顷刻间就成了遍野横躺竖卧的尸体,田地里,血泊中漂浮着无数只军鞋。唯有青天白日旗依旧招展,旗手还兀自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握住旗杆,身上脸上都在流淌着鲜血。日军决定活捉这个支那武士。

数十日军端着步枪逼了过来,长枪上刺刀寒光闪闪。旗手望着逼近的倭寇,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一手握住旗杆,一手抄出大刀……

当东洋士兵冲上来时,他的大刀也舞动起来,一团耀眼的白光将他的身体缠绕住,令对手分不清人在哪里刀在何处,只听得咔嚓嚓一阵声响,一个鬼子的手臂已从肘端被齐刷刷地砍断,掉在地上的那端肢体手指的末梢还在动弹着。

又是“噗”的一声,一段热烘烘的肠子甩落在一个日本兵的脸上,他看到一个同伴正捂着肚子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一阵撕杀过后,青天白日旗终于倒落在泥水中,旗手也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四周山峦似乎都颤动一下。此时,无论田野里还是山岗上的日军,都像听到了命令一样,同时无声地肃立着,向那国军旗手深深鞠躬。

山头上,一个日本军官放下望远镜,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叹息着摇头道:“壮哉,英豪!可惜生在彼国……”这个日本军官的名字就叫土肥原贤二,制造“九一八”事变的罪魁祸首……

数日后,残阳如血,一对父子走到了这里。他们看到,田野里乌黑一片,当成千上万的乌鸦铺天盖地飞将起来,如乌云般遮蔽了阳光时,他们这才看清,方才被乌鸦覆盖的是遍野的尸体。那个孩子还在田埂上拾起一样东西,父亲看了一眼说:“是望远镜,用它能望得好多远呢。”说罢,又催促儿子加紧赶路,这里阴风习习,他们的腿都在颤抖,又软又沉。

在天黑前他们匆匆赶到了巫法宝大洼,尽管离自家所在杨大洼只有不足一个时辰的路途,可他们还是不敢前行了,求得一户人家借住一夜。那户人家也乐得有客人来宿,也好为自家壮胆。互相唠起来方知,那父子二人是从武穴码头来的,儿子是去接父亲。

户房东细看那为父的,惊叫道:“莫非你就是老辉哥?杨大洼的郎中?”

父亲点头道:“正是!”

房东又问:“你不是去得东北了吗?莫非回来了?回来做么事,这里打仗打得翻天覆地的。”

老辉说,几年前,他随师傅苏金泉去东北谋生,还带了堂客一同去,可是不久,堂客死在了哈尔滨,他思念家园和老母、儿子,早已打算回来。一个月前,忽接到儿子丙夏的信,说是老母患伤寒病故了,他便动身往家赶奔,谁知这里就已经打了起来……

房东叹道:“惨啊!几千个活生生官兵,就被鬼子一阵乱炮狂轰加飞机扫射,几个时辰就变成了野鬼。”

老辉就笑了:“莫要骇乎人,世上那里有得鬼?”

房东就说:“你莫要不信,那天打过仗后,天黑下来,就有人敲我房门,还哭叫着说‘老板,我颈脖子疼啊,流了不知几多血啊,给我些油让我抹一抹沙’,你晓得吧,鬼是把油当药用的……可是我打开门,外面却又没的人,就看见有鬼火飘动。”一番话说得老辉父子脊背发冷,浑身发抖。

好容易将就了一夜,次日天刚亮,父子二人就告辞了。他们继续赶路,是回家乡之路,想必杨大洼那穷山沟里不会去日本鬼子。

第一章 鬼子来了



几天后,老辉父子在山中采药,丙夏胸前挎着他在战场上拾得的望远镜,时不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将望远镜举到眼前,四处张望。这东西可真了不得,不,简直是不得了,连对面山上跑动着跳(野兔)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跳嘴边的胡须都清晰可数。

丙夏看得入神,忘记了采药,老辉就唠叨起来:“看么事,再偷懒当心莫的饭吃,十三岁的伢了,还没的正形,一点没的出息。”说着,还挥起拳头,赏了儿子后脑海一记暴栗。

丙夏揉着脑袋,分明摸到了一个大包,难怪又胀又痛。尽管没敢吭声,可心中的不满依然在脸上流露了出来,那噘起的嘴挂得住油瓶。他心里说:“你就有得出息?三十九岁的人了,不也一样在这山头上转?”正这么想着,忽然就听到了他从未听到过的轰鸣声,那声音刺耳骇人,对面山上的跳也受惊吓跑了。抬头看去,就见一只很奇怪的大鹰在对面腰山上空盘旋。

丙夏早已忘记了脑瓜上那个又胀又痛的大包,举起望远镜,去看那只鹰。那鹰真是大得很,也怪得很,浑身没毛,却闪着耀眼的光芒,身上还有一个又大又圆的血红膏药。

父亲急切地叫道:“伢儿,快趴倒,那是日本矮子的飞机,会丢炸弹呢!”

父子俩就卧倒在山林中,丙夏耳畔回荡着飞机震耳的轰鸣和父亲震耳的叫骂:“操他屋里嬑,矮子的飞机都飞到这里来了,没有个安逸的地方了……”飞机盘旋一阵后,就飞走了。

可是第二天,日本飞机又来了,依旧在腰山上空盘旋,看样子是在侦查什么。

腰山是座平顶小山,山上有一口天然的水塘。清朝末年,曾有太平军在山头扎寨,后来这股太平军就不知了去向,那座山寨也毁了。偶尔有人上腰山砍柴打猎,老辉也去采过药,曾看到过山寨废墟中留有几具白骨,阴森可怖。

于是,就有人声称,在腰山看到过长毛鬼,头发长长的,很是可怕。居然更有人说听到过长毛鬼的对话,商量着要下山去吃人,只是不晓得应该吃大人还是吃伢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日本飞机一来再来,杨大洼的村民慌了神,大家说日本兵已经进占了九江,还要打武汉,国军打得很苦,鬼子有可能来这里安营扎寨呢。

好像真被乡亲们说对了,当日本飞机再度飞来时,就见从空中丢下了几十个白蘑菇,蘑菇下边还吊着人。山里人吓都吓傻了,哪里还敢琢磨这白蘑菇是什么东西?他们不晓得这就是降落伞。鬼子将那些兵空降在了腰山上,就开始在当年太平军山寨的废墟上伐木建屋,还修了一条通往山下的道路。

鬼子到底作何打算?为何他们偏偏看好了腰山?乡亲们心里没底,胆小的便收拾东西打算搬家走人了。还有一些同样胆小的倒是未搬家,他们说得也有理:“连这跳儿不窝屎的地方鬼子都能来,你还往哪里去?如今哪个地方没有鬼子?要死也做个家乡的鬼。“

有人见了老辉便招呼着:“辉哥,你不搬吗?你是华佗哩,能人啊,还去过关外,见足了世面,小日本狠吗?”

老辉便骂道:“比豺狗还狠哩,我堂客就是在哈尔滨被矮子杀的,可老子偏不怕他们,都是长了两个卵子的人,逼急了老子狠得过他们呢!”

日本人干活倒是麻利,用当今的话说,就是讲究工作效率。只几日,山顶的木屋就建成了,下山的道路也修通了,推着独轮板车上山下山决没有问题。

这天,老辉父子又上山采药,忽然就看到有一支奇怪的队伍正往腰山上行进。

队伍中有男有女,男的都是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女人则多是被反绑着。男的时不时用枪托狠揍女人,或是抬脚踢踹女人,嘴里叽哩哇啦呵斥着女人,许多女人被打倒了又挣扎着爬起来。

丙夏用望远镜看着,就看呆了。这些被反绑着身穿军衣的女人实在好看,尽管她们的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但依旧掩不住她们的天生丽质。生长在山里,只去过镇里和县城的丙夏,很少见识过这等模样的女子,他兴奋地叫起来:“爷,快看!”

鄂东南方言就是如此奇怪,所谓音有古今无南北,这方言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留传下来的,居然称父亲为“爷”,祖父反倒被称为“爹”,母亲则是叫做“嬑”,祖母又被叫成了“嫲”……杜甫名诗《兵车行》中有一句写道:“爷娘妻子走相送……”或许,这里的方言正是唐朝古音呢。

父亲也被这支奇怪的队伍吸引住了,他接过儿子手中望远镜,细看那支队伍,嘴唇翕动着,像是一五一十地数着,然后似在自语,又似在对丙夏说:“是被矮子活捉的女国军,有五十个女兵呢。日本兵,格老子的,有十四个男的,还有三个女的。好嘛,女日本兵衣袖上还有红十字,看起来是医官嘛。小矮子的医官能看得么事狗屁病……”

原来,鬼子建在腰山上的竟是女俘营。



不久,鬼子又在山外建了一些据点和兵营,从田家镇到梅川都有,据说是为了消灭活动在山里的几股零散的国军部队,也是为了在这里修整。

日军来到腰山后,并未下山骚扰,却有山外据点和开往战场途径这里的鬼子兵经常列着队站着排,哼哼咧咧唱着日本歌曲,前来腰山。每逢此时,腰山上便会传来鬼子兵的笑闹声和女俘们的哭叫声。天晓得昔日静得令人竖起寒毛的腰山,如今倒成了鬼子的王道乐土。

丙夏就看见大人们恨得咬牙切齿:“东洋鬼子又在糟蹋中国女兵哩。可惜了,那么如花似玉女子,本该让人怜惜疼爱,却被这些禽兽给祸害了。”

丙夏知道糟蹋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被糟蹋过的女人已经不是人了。几年前,村中拥有五座水磨坊的老宽爹家的儿媳妇,就被长工张歪子糟蹋了。

老宽爹家的水磨坊,是将山上采来的一种散发香气的树皮树根磨成粉末,然后制成寺院中用的香。那么有钱的一户人家,儿媳妇被糟蹋后,便投河自杀了。

而那张歪子则吓得跑到江西那边,据说投了土匪,后来土匪又被赤卫队收编了。

在腰山路口,日军还设了岗哨,竖了告示牌,上面写着:凡未经许可进入腰山的中国人,无论老幼,格杀勿论……

这片世代属于杨大洼人的土地,反倒不许中国人进入了。

不久,不知从哪个据点,又来了十几个日军,他们先是在腰山上饱享了中国女兵,然后心满意足地站排列队下山,开进了杨大洼。这是村子里第一次踏上外国人的足迹。他们是来征粮的,粮食要送往腰山。

看起来,鬼子并非传说中的那么凶恶可怕,相貌也并不稀奇。只是眼睛很小,腰身很长,罗圈腿很短,看上去不那么顺眼。据说这样的体形适合骑马,可南方无马,他们来此又干什么?

伢子们看到扛枪挎刀的日本人,就远远地怯怯地看着,不敢凑近,他们对日本人既好奇又害怕。以前,也有国军在这里驻扎过,每当国军官兵进行队列训练时,伢子们都会兴奋地尾随在队伍后面,模仿着官兵们的姿态步伐,像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跟着队伍走。可是,小日本毕竟不同于国军,伢子们不敢造次。

倒是日本人见到伢子们,先就咧嘴笑了,向伢子们招着手:“小孩,你的乖,这边的过来,糖的给!米西米西的有。”说着,果真从衣裤的口袋里掏出花花绿绿的纸包糖来逗引伢子们。

嘴馋战胜了恐惧,伢子们便凑过去接糖。还有的鬼子,拿出女子的照片给小孩,照片上的女人光着身子,露出两只罕见大奶子,非常美丽。伢儿们不敢将这种照片给村里的大人看见,就偷摸藏起来。一来二去,他们还真不怕鬼子了。

收了粮食,日本人又征来村民和独轮板车,让村民将装满了粮食的草袋装上车,令村民往腰山方向运送。村民推车往腰山去,鬼子兵则又排起队,唱着歌,跟在粮车旁边,“咣咣咣”跺着脚步前进。

伢子们看着好玩,吃了日本人的糖,他们已经不怕日本兵了,天真地尾随在鬼子队伍后边,也跺着脚步跟着走。日本兵还回头冲伢子笑:“小孩,大大的乖,皇军大大的喜欢。”

待到了腰山下的路口岗哨处,鬼子便令村民放下车,让他们回村,腰山不许中国人上去,鬼子准备自己推车上山了。伢子们哪里晓得此处会是要命的地方,他们又不识字,看不懂告示牌,依旧嘻笑着跟随着日本兵。

此时,鬼子的脸上已不见了笑容,他们也不说话,便“忽”地拔出了东洋战刀,一回手,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开来,一个伢子尚未来得及吭声,已被从肩到腰,斜劈成两片,肠子流了一地,那刀果真锋利。战刀斜劈,是日本武士最常用,也是最实用的刀法。

眼见伙伴遭了刀劈,其余伢子骇得惊叫失声,扭头拔腿就跑,可跑又跑不动,腿直发软,尿液都流淌了出来,只恨父母给自己生的腿太少。鬼子并不追赶,而是推起粮车,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唱着日本小调《樱花姑娘》,上得山去。

那时,阳光很灿烂,山里也显得宁静,按理,这本不该是发生什么可怕事情的日子,然而,一个中国的山里孩子却死于非命。村里伢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是怎么被刀劈死的,夜半,许多伢子都在噩梦中被吓醒。



刚刚过了月末,天气依然炎热,这个夏天势力实在强大,现在秋天的影子还没有呢。

丙夏又独自去采药了,不知不觉,就到了腰山山后。这里有一条无人知晓的小径通往山顶,是他的父亲采药时踩出来的,父亲在去关东前,也曾领着他在这条崎岖的小路上走过,这里时常有野兽出没。

好奇心驱使着丙夏走向了小路,并渐渐向山顶爬去。逐渐接近了山顶日本人建的木屋,他不敢再往前去了,被日本人劈死的伢子那两片血淋淋的尸体,仿佛就晃动在眼前。他便趴伏在一块山石后面,用望远镜向山顶观望。木屋前,日军已经平出了一块空场,十几个鬼子正端着枪,口中虚张声势地发出“嗨嗨”的声音练习刺杀。

丙夏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要顺原路下山。这时,女俘们被从木屋里驱赶出来,驱赶她们的是那三个衣袖上有红十字袖箍的日本女医官。看见女俘,丙夏兴奋了,便又趴伏在了岩石后边,继续用望远镜观看。

女鬼子强迫女俘们绕着那块空场跑步,真不知小日本搞的什么鬼。女俘们在跑了一阵之后,有一个女俘跑不动了,步履缓慢下来,渐渐落在了队伍后面。丙夏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细看这女俘,却是极漂亮的一个少女,只有在画中才可见到这等美女。

突然,丙夏认出来了,几日前,鬼子到杨大洼,给了几个伢儿光着身子的女人照片,那照片上露着大奶子的女人,不正是这个女俘吗?美女脚步不仅慢了下来,双手还卡在了腰上,有一时竟停了下来,张开嘴,大口地娇喘着,显然体力不支了。

女俘正喘着,突然一个女鬼子过来,尖声喝斥着,推搡了女俘一把。女俘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她稳了稳身子,又跑了起来,可步履依旧沉重缓慢,已被大队人马拉出好远。女鬼子显然生气了,疾步赶到漂亮女俘身边,口中发出“巴嘎巴嘎”的叫声,又推了女俘一把。

这次推的更加用力,女俘跌出十几步,一下子栽倒在地,头、脸、肩都在磕碰地上,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手臂战栗着撑着地,好容易才挣扎起来,她的额角已经渗出血来,丙夏心里不由得一揪,分明是心疼了。女鬼子却一点不怜香惜玉,再度将女俘推倒,这回,她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这女鬼子何以这般凶悍?不都说日本女人温柔贤淑吗?其实,这是因为几百年来中国人对自己缺少民族自信造成的错觉。日本和朝鲜女人的温柔,原本都是跟中国人学来的。中国古代本是礼仪之邦,男人知礼,女人温柔,各守阴阳之道,女人的温柔,是由表及里的温柔。

但自从满清入关后,情形就变了。满族当然是我们的兄弟,但清朝廷却是一个罪恶深重的政权。汉人被迫改变发式服制,丧失了尊严和自信,从此,中原土地上,男人不再像男人。男人一旦活的窝囊了,女人势必就要取代男性的角色,于是,就有了男人般的粗旷,少了女人的细腻,久而久之,刚强有余,阴柔不足。

此外,游牧民族入主中原,他们的人口很少,大量的女人就出现在疆场上,她们像男子一样,粗声大嗓骂阵,抡圆了胳膊厮杀。她们的粗鲁凶悍也影响了一向柔声细气的中原女人。于是,汉家女儿也渐渐丢弃了似水柔情,变得粗声大气了。但中原女人毕竟温柔了数千年,虽然清朝以来渐变粗俗,但她们内心深处还藏有几丝柔情,正所谓“刀子嘴,豆腐心”。

反观日本,原是东海荒岛上不开化的蛮夷,古时曾与中原汉族政权在朝鲜半岛打过两次仗,一次是在唐朝时,另一次是和明朝交手。这两次都是中国军队以少胜多,打得日本心服口服,一心接受教化。

特别是在唐朝那次,中国军队胜得干脆利落,日本顿时知道自己不是中国的对手,知道自己有多么落后了。于是一心向化,虚心向中原学习,派出了大量遣唐使。不仅学习中原的文化和技艺,同时也学习了中原的礼仪,把汉族女子温柔贤惠也学了去。

可是,用日本人的话说,“中国女人有如中国的菜肴,外娇里嫩”。而日本女人,骨子里是狠毒的,外表却极尽温柔。她们之所以对男人百依百顺,是因为指望男人挣钱养家。笔者曾去过日本,为写这部作品也没少跟日本人打交道。

我曾闻知许多日本女人杀死亲生子女的案件,也曾目睹退休后的日本老人,被他们的老伴管得都不敢在家中大声说话,看一会儿电视都要受到老太婆的训斥。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所以,日本女人是“豆腐嘴,刀子心”,这也有如日本的料理,看上去雅观,吃起来不怎么样。

在东亚,朝鲜半岛、越南和日本,都是使用筷子吃饭的国度,古时候也都使用汉字,这些国家被称之为汉文化圈。上述几国的女人都是以温柔细腻著称,当然全是受礼仪之邦古中国的影响。

这是闲话。此刻,被女鬼子推倒在地的中国女俘依旧没有挣扎起来。女鬼子也不容她爬起来,一屁股便骑坐在了女俘的头上,女俘撅起屁股似想将女鬼子掀开,但女鬼子好像练过柔道,双腿夹住女俘的头颈,两手扳住女俘的手臂,女俘被她夹缠得瘫软了下来。

更令丙夏惊奇的事情出现了,女鬼子竟扯开女俘的裤带,将她的裤子往下扒。

女俘再度挣扎开来,剧烈地扭动着屁股,但她的裤子还是被褪到了大腿根处。丙夏只觉得眼睛被晃得一花,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除母亲之外其他女人的肌肤,他没想到女人的屁股会是这么美,雪白、浑圆、光嫩。

丙夏看得发了呆,张大嘴巴,不由自主地急喘起来。他感到下腹胀得很硬,对这个年方十三岁的山里娃来说,这种胀痛的感觉以前从未曾有过。他将下身在山石上蹭着,以此止痒,可是越蹭,那物件就越痒,憋胀得越难受。他的眼睛不离不弃始终盯着那雪白迷人的屁股。

这时,女俘的衣裤已经全被扒掉,那苗条的玉体,就赫然出现在丙夏的望远镜里。丙夏的心狂跳起来,他何曾见过女人的奶子,那是多么饱满白嫩的一对大奶子啊!丙夏几乎晕过去了。

女俘被剥光后,日本女医官放开她,站了起来。女俘在地上爬动着,伸出手试图去拾自己的衣服,却被女鬼子抬脚将衣裤拨到了一边。女俘就又往衣服那边爬,这回,她是双手双膝撑在地上,像狗一样爬行着,在她即将接近衣服时,衣裤却又被女医官用脚拨开,女俘便坚定地再次爬向自己的衣裤……

日本男兵停止了训练,全涌过来看热闹,丙夏甚至听到了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女鬼子从一个男兵手中要过步枪,用枪托狠狠拍打着女俘肥白的屁股,每拍打一下,女俘的屁股都会颤动不休。女鬼子像赶打母畜一般,越拍打越急,越拍打越快,女俘在这样拍打下,爬动得也越来越快。

女俘的屁股很快就被击打得红肿起来,可她到底未能取到衣服。因为,每当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衣服时,都会被鬼子兵一脚将衣服踢开。她就那么一丝不挂,无助地被来自东洋的矮子们戏耍嘲弄。女俘美丽的脸庞已血泪模糊,她再也爬不动了,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双肩不停地起伏着,丙夏不知道她是在哭泣还是在喘息。

那条大灰狗显然很开心,围绕着女俘转来转去,上蹿下跳,时不时还嗅一嗅女俘那完美的裸体,然后甩动着狗头,将口水全然甩在了女俘洁白光滑的胴体上。

女鬼子见女俘不再爬动,便向女俘连踢带踹,还拿起皮鞭抽打她。女俘蜷缩着身体,似软体动物般蠕动着,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抗争了。

其她女俘停止了跑步,不顾另外两个女鬼子的鞭打和叱骂,纷纷向挨打的白屁股女俘凑过来。

丙夏现在已经暗称那个挨揍的女俘为“白屁股了”,以便将她与别个女俘区分开。

一个勇敢的女俘拾起地上的衣服,搭在“白屁股”的身上。那个勇敢女兵还蹲下身来,把“白屁股”搂在怀里。

女鬼子气势汹汹地揪住了勇敢女俘的头发,将她拉扯得失去身体重心,被拖倒在地上。女鬼子就抓着她的头发,拖拽着她往水塘那边去。勇敢女俘双手捂着头发,两脚在地上胡乱踢蹬着,地面上留下了她被拖拽过的痕迹。

又有一些女俘想阻止女鬼子的暴行,有人去掰她的手,有人去搂抱女鬼子的腰。立刻,其他男女鬼子挥起枪托狠狠砸向那几个敢于行动的女俘们,皮鞭也呼啸起来,无情地抽打在她们身上。只消片刻,就有七八个女俘被打得东倒西歪,躺倒在地。

勇敢女俘已经被拖到了水塘岸畔,女鬼子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抡起来,用力一甩。勇敢女俘惨叫一声,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扑通”一声,被抛甩进池塘里,池塘中溅起一股浪花。

勇敢女俘在水中挣扎扑腾着,想站起来。丙夏知道,池塘并不深,只及大人的胸部而已。眼下已是秋季,塘中的水会更浅一些。

果然,女俘站起来时,水只刚刚淹没她的胸脯。勇敢女俘走向岸边,走得十分吃力,那是水的阻力所致。千辛万苦趟到岸边,未等爬上去,守候在岸边的女鬼子就一脚又将她踹回水中……

骚动的女俘们已被日兵镇压,带头的那几个被剥光衣服捆绑起来。筋疲力尽的勇敢女俘也被鬼子拖上岸来,她身上,原本肥大的军装被水浸透,贴服在身体上,衬出了优美玲珑的曲线。

丙夏屏住气息,关注着女俘们的情况。勇敢女俘也很快被鬼子剥光了,日兵用麻绳将她捆绑得很紧,绳子深深勒进柔软的皮肉中,连奶子都被麻绳勒捆住,使她那身皮肉更令人垂涎。

鬼子的刺刀明晃晃地逼向这些光着屁股被捆绑着女人,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吓唬她们。丙夏看见鬼子将几个女俘吊了起来,其中就包括他最喜欢看的“白屁股”。

在所有的女俘中,她的皮肉最白,屁股最圆。她的大腿根上也勒着麻绳,绳子深陷在肥白的肉中,使她的大腿更显丰润饱满。

丙夏从未见过有这么捆绑人的。他当然不知道,日本人在侵华战争中,琢磨了许多勒捆中国妇女的招术,他们就是要通过对中国妇女的百般羞辱,来打掉中国人的尊严,践踏中国人的人格,使中国人产生民族自卑心理,失去抵抗侵略的信心。

早在1937年,日军占领南京后,就有西方记者指出:从未见过这么凶狠的入侵者,尤其是此次入侵的日本军队,特别乐于奸污被占领国的妇女,这一点任何国家也做不到……

有一个女俘大腿被鬼子劈分开了,丙夏几乎叫出声来,天老爷,他看到了女性的阴部!那里是那么迷人,居然生长的乌黑的毛发,他从不知道,女人阴部会是这个样子。

一个鬼子点燃了松树枝棍,在这个女俘面前晃动了几下,女俘惊叫着闭上了眼睛。鬼子又将火把一点点凑近她的阴部,女俘恐惧起来,剧烈地晃动着身体,踢蹬着大腿。可她的双腿被其他鬼子牢牢地抓紧,且尽可能地被掰开,所以她的挣扎毫无用处。

丙夏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莫非鬼子要烧死她?”无论怎样,他是极害怕杀人场面的。

火把离女俘的阴部越来越近,“轰”一声,火苗燎燃了阴毛,丙夏听到了女俘屈辱的惨叫声。但火苗很快就被鬼子用毛巾捂灭了,女俘的毛已被烧焦,鬼子再用手将她的阴部揉弄几下,她的那里就变得光秃了。不过,经烟熏火燎,那个部位有些发黑了。

接着,其她被捆绑的女俘也都一一被鬼子用同样的方式燎光了阴毛,其中包括勇敢女俘和白屁股。那焦臭的气息,都弥散到了丙夏的鼻腔中。

丙夏已由好奇和刺激变成了愤怒,尽管下身依然胀痛淫痒着,硬邦邦的难以忍受,但他却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山去跟鬼子拼命。当然,他知道自己冲上去也没得一丝用处,鬼子的战刀眨眼间就会将他的身体一劈两半。

这一夜,丙夏无法入睡,眼前一直浮现着“白屁股”的身影,他可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女人裸露的屁股啊。想着“白屁股”,丙夏情不自禁摸弄起自己的那话来。十三岁的伢子手淫了,弄得床铺吱吱作响。父亲被丙夏闹得醒转过来,心中便生出烦躁。父子俩是同眠一床,一颠一倒。

父亲劈头给了丙夏一记栗子。所谓“栗子”,就是将手指勾起来,以指背狠狠敲击他人的后脑勺。父亲敲过丙夏栗子后,仍忿忿地骂着:“作死呀,多大个莫罗,困觉都不老实。”“莫罗”也是当地方言,北方话就叫做“鸡巴”、“屌”,学名则称之为“男性生殖器”,小名为鸡鸡、小鸟、弟弟、老二……

挨过栗子的丙夏,脑袋还在嗡嗡作响,父亲却又发出了鼾声。丙夏想:将来我有儿子了,肯定不会敲他栗子。一想到儿子,眼前便又出现了“白屁股”那婀娜的身影,若是能和白屁股生伢育女,那该多么好。

他老实了一会儿,鼻息中又回味起燎烧阴毛的焦糊臭气,便再度小心翼翼地鼓捣起自己的“莫罗”来……后来,他就吓坏了,因为他的莫罗射出了滑溜溜粘乎乎的液体来,连被窝都湿了。

次日,父亲在院中晒被时还在暗骂:“死冤家,做么事梦了?把被子搞成吾个样子,莫非闹春了?”

父亲在这里独自暗骂,丙夏却带着望远镜又绕到了腰山后边,依旧由那条小径上山,再度趴伏在那块山石背后。这一夜他都在盼着天亮,为的就是要看女俘。

虽然心中燃烧的怒火,痛恨着日本鬼子。可却又希望再能看到鬼子剥光女俘的衣服。

他的希望当然不会落空,因为这些女俘现在就是鬼子的慰安妇,中日开战以来,日本多数人以为,一个现代化的军事强国,有着被武士道精神洗过脑的疯狂军人,可以轻松灭亡中国这样贫穷落后且又未能完全统一的国家,于是,便叫嚣三个月内解决支那问题。他们还以为中国像在满清统治时期一样,放几枪就服了呢。

日军万没料到会受到中国军民如此坚韧顽强的抵抗。在中国国都南京,日本人屠杀了三十多万中国人,世上任何国家百姓遭受如此暴行,都会被吓倒屈服的。

几年后,自称顽强的日本人,才挨了两颗原子弹,不就告饶了吗?中国人毕竟是中国人,正如已故的伟大领袖所说:“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

日军在中国战事上无法速胜,便疯狂报复中国人民,其中就包括对中国妇女的奸淫。在进入20世纪后,从没有哪个侵略者会对被侵略国家的妇女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强奸,而且是有组织的集体强奸。我们之所以很少看到这方面历史真相,这与我们的传统文化有关。

中国人认为自己的女人被奸污是奇耻大辱,不愿将这类羞耻说出口。还有就是在被奸污者中,有大量的女军人,这就更是让人觉得是应该避而不谈的事情了。

但是,真相必定掩不住,日军的暴行一定要揭露出来,才能使人不忘国耻,警钟长鸣。

又是许多闲话,暂且不提。

丙夏掩藏在山石后边,举起望远镜朝山顶看去,却没有看到女俘。



丙夏居然有几分失望,本打算回家转了,这时,忽听山顶上传来喧闹声,忙用望远镜看过去,天啊,满地都是日本兵,黑压压足有几百人。他们在空场上站着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那种一看便知是不怀好意,准备干丑事的笑容。

少顷,女俘们也被从木屋里赶了出来。丙夏急忙用望远镜寻找白屁股,却未能找到,他心里有些不安:莫非她昨日被女鬼子打坏了?该不会死吧?这么一想,他赶忙骂自己不该瞎寻思。

鬼子站着排,有秩序地挑选着女俘,挑到了可心的,便或是搂抱,或是往肩上一搭,急急奔进木屋去享用了。

这时,丙夏看到了勇敢女兵,她被一个大胡子日兵挑中,大胡子的手在她身上摩娑一会儿,又拍了拍她的屁股,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就将勇敢女俘横抱起来。

可他并没往木屋那边走,而是走向了池塘边,看来勇敢女俘是与池塘有缘了。

大胡子将女俘放下来,还未待她明白是么样回事,大胡子已抄起了刺刀,只冲着勇敢女俘比划几下,勇敢女俘身上的衣服便已被割成了无数碎片,并从身上纷纷掉落下来。她雪白的玉体顿时暴露,勇敢女俘惊恐并羞涩地将双手搂抱在胸前,似要护住自己那对颤动的大奶子。

可大胡子手中的刺刀又朝她下身比划过去,也只是三下五下,勇敢女俘的裤子也成了碎片,掉落下来。她慌忙放弃了奶子,又用手护住阴部,那里的毛昨日已被鬼子用火燎净了。

大胡子早已看到女俘的无毛屄,他兴奋起来,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一把抱起勇敢女俘,跳进池塘。幸好天气很暖,否则,勇敢女兵有罪受的了。

大胡子站在池水中,一手搂抱着勇敢女俘,一手将水撩泼到她的奶子上。丙夏心想,那奶子一定喧极了软极了。奶头在塘水的不断撩泼下,挺立了起来,勇敢女俘的脸也涨红了。

别个鬼子见状,也纷纷效仿大胡子,抱着自己分得的女俘,噼哩扑通跳入池塘洗澡。

因这日来的鬼子太多,所有的女俘都被挑净了,仍有多半鬼子冒捞到伴侣。

他们眼馋着在池塘中戏水玩耍女俘的同伴,忍不住自己也脱了军装,独自往水里跳。还有两个没得到女俘的胖鬼子,脱了衣服,只在下身兜了丁字布,在池塘岸边互相对视着,拍击着自己的大腿,摇晃着身体,做出摔跤的架式,引得别个鬼子一阵哄笑。丙夏当然不晓得,那两个家伙玩的是大相扑。

丙夏正看得入神,山顶上忽然就静了下来,所有的鬼子兵都肃立不动了,池塘里的鬼子就那么赤条条地站在水中,有的还未来得及将他们怀抱中的女俘放下,那两个正在相扑的日军,也忙停止了动作,目光转向了木屋……

木屋门开处,一个女俘在三个日军女医官的押解下走了出来。丙夏顿觉眼前一亮,连山顶上的阳光都显得比方才灿烂了。从木屋里走出来的正是他一直渴望看到的“白屁股”,昨夜为了她,丙夏曾鼓捣了一宿自己的“莫罗”,甚至为她泄了身。

尽管“白屁股”的双臂被女医官反扭着,但她仍光彩照人,不屈地高昂着头,挺起胸,丙夏从未见过这么高傲的女子。

空场上的日军无声无息地自动站成两排,列队于木屋门前。“白屁股”有如检阅他们的女将军,目光都不往他们身上看,冷冷地从日军中间走过。

女医官一直将白屁股押送到一个戴着眼镜,身穿呢子军装的鬼子面前,看得出这家伙是大官。

那个军官上下打量了白屁股一番,又身前背后看了几眼,白屁股一直不睬他。

最后,这家伙站到白屁股面前,慢条斯理地将她军装上的纽扣一个个解开,白屁股身子扭动了几下,但被身后的女医官扭住手臂,压住肩膀,牢牢地控制住了。

当白屁股军衣上最后一个纽扣被解开后,女医官立刻将女俘的军装扒掉了。

白屁股里边还穿了衬衣,日本军官隔着她的衬衣用力抓了一把高耸的乳房,他一挥手,三个女医官就齐心合力,去脱白屁股的衬衣和裤子,白屁股在挣扎中被拖倒在地,转眼间,她的衬衣裤子就被剥光了。那令丙夏念念无法忘怀的浑圆肥美的大屁股又露了出来,这一瞬间,丙夏的“莫罗”也猛然坚硬起来。

日本军官先是用脚上的皮靴用力踩了踩女俘的屁股,又蹲下身来用手在她屁股上摩娑一会儿,再将她的屁股上的两片肥肉掰开,似乎在用手指头抠她的屁眼,白屁股显出一副痛苦状扭动起来。军官抽出手指头,凑在鼻前嗅了嗅,作陶醉状抽动了一会鼻孔,像是很满意地点着头,然后向跟随在他身后的日兵伸出手。那个日兵不敢怠慢,立刻打开身上的皮挎包,从中取出一只玻璃管和一对长丝带,毕恭毕敬双手呈给军官。

军官不紧不慢地抖开丝带,令女医官按住“白屁股”,使她丝毫不能动弹,然后军官有条不紊地开始勒捆“白屁股”。他先将中国姑娘双腿扳起来,又打成湾,死死地捆牢,再将她双臂捆绑在两只大腿上,丝带勒紧后,深深陷进绵软的胖肉中,使“白屁股”被捆绑的地方显现出诱人的小肉窝。

军官又从容镇静地翻开白屁股无毛的外阴,昨日被烟火熏黑的阴部已经被擦洗干净了,那里很饱满,像大河蚌的外壳,粉嘟嘟如鲜花。军官将丝带从她柔嫩的腰腹部横着狠勒过一道,打上结,又将一端绕至她的下身,然后分为两股,勒在她两片外阴上,外阴部便也形成了浅肉窝。

最后,两股丝带合成一股,绕到了她琥珀色紧闭着的后门洞口,在这里,军官暂时停止了勒捆,而是拿起那支很粗的玻璃管,用手指蘸了些自己的口水,抹在起皱的小玫瑰上,然后将那只玻璃管插进了白屁股那紧小的肛门中。白屁股显然十分痛苦,她挣又挣不动,浑身哆嗦着,大腿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丙夏都隐隐听到了她的嘶叫声。

军官又向日兵一伸手,日兵递过一只漏斗,军官将漏斗小口插进露在白屁股菊花门外的玻璃管端口上,日兵立刻从池塘中打了一桶水,上面还放着一只水瓢。

军官用瓢舀起桶中的水,浇到漏斗里,漏斗中的水又由玻璃管灌入白屁股的肛门中,灌过几瓢水之后,白屁股肥白的肚皮鼓胀起来,有如孕婆,勒捆在腰腹部的丝带更深地陷进了肉里,使她肚子看上去更大了。

军官这才取下玻璃管上的漏斗,将丝带从她插着玻璃管的屁眼处狠命勒卡过去,又绕到身后至腰部,与横绑在腰腹部丝带相交,在那里抽紧绳头,打了一个结。军官这才深喘了几口气,站立起来,双手叉腰,低头望着自己的杰作。

白屁股四肢被绑着,动弹不得,丝带勒缚下的阴户和屁眼赤裸裸地现在众人眼前,丙夏的阳物激动地颤抖着,趴在山石上更起劲地摩擦着那话。白屁股看上去极其难受,她的身体在颤抖着。

丙夏才知道,人是可以被这样捆绑的。他怎能知道,日本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后,除了乐于杀人放火,奸污妇女,也喜欢通过捆绑俘虏的中国妇女,达到侮辱中国人的目的。据说捆绑这一招本是由古代中国传入日本的。古时中国处决犯人,不仅有拷枷的,也有五花大绑的。

五花大绑使用的是粗麻绳,犯人被捆绑后,关节会反向拧着劲,加上肢体被缚牢,使人不能有一点抗争能力。日本古时的捆绑也用于人犯,在入侵中国后,他们对抓捕到的抗日志士也要捆绑,但那是因为担心遭到反抗。后来,鬼子又将捆绑用在了虏获的中国妇女身上,其用意也改变了,主要是为了寻求变态的刺激,为了兽性的取乐,为了打掉中国女性的自尊。

战后,日本人将广泛用于对付中国抗日妇女的捆绑手段带回国内,对卖身的妓女尽施捆绑招术,以此获得刺激。日本原就是个变态民族,那里的人连寻死都不采用好一点的方式,而是用极其原始野蛮的剖腹,这使自杀者十分痛苦,死相也极其难看恐怖。所以,他们在中国土地上将捆绑发展到了极致也就不足怪了。

如今,他们又将捆绑变成了一种艺术,和滴蜡、绣身一样,成了日本文化特色。又拍电影,又弄电视剧,整个国家堕落变态成流氓窝了。而且,他们还将这些变态艺术传入到欧美,使得西方人也玩起了这一套。而又有多少人知道,日本人的捆绑技术最初就是在中国抗日女性身上练就出来的呢?中国人摊上这么一个恶邻,可真倒霉。

这个日本军官显然是个捆绑专家,他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接过士兵递过酒壶,呷了一口酒,然后,取下挎在腰间的战刀。他先是用刀鞘轻轻拍打着被他捆绑着的女俘的屁股,接着,又抽出战刀,战刀在阳光下闪着骇人的寒光。丙夏紧张到了极点,他担心鬼子官要杀死白屁股。

鬼子军官擦拭了一会刀,然后双手举起,白屁股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只听“啪”一声,白屁股浑身一抖,肥嫩洁白的屁股上落下了一道红色痕迹。那家伙是用刀面,狠狠拍击在了女俘肉体上。冰冷的金属狠拍在她白嫩的大屁股上,她不禁放声嚎叫起来,屁眼中的水从玻璃管端口喷出,穿透了勒卡在粪门上的丝带。她的大腿先是收紧,接着又张开了。

军官给了她更重的击打,刀面接连不断抽打在雪白的屁股上,屁股很快红肿起来。这么抽打了一会儿,军官见她的屁股红肿得很厉害,便换了个部位,用刀面狠命抽打她那高耸的大乳房。

当刀面无情地的落在白屁股的乳房上时,丙夏有如自己挨了打一般,感觉到了揪心的疼痛。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便移开望远镜,闭上了眼睛。可好奇心又驱使他还想接着看,忍了再忍,终于忍不住,便又睁开眼睛,举起望远镜。

白屁股的痛苦一定超过了方才,她已经痛叫失声,丙夏都听的真切,“啊……啊……哎呀……太疼啦……妈呀……“工夫不大,她的双乳也已红肿起来,肿胀的奶子和屁股,使她的这两个部位显得更硕大了。

军官似乎有些累了,他停了手,喝了几口茶。然后解开捆绑在白屁股身上的丝带,令女医官将白屁股仰面按在地上,鬼子官要对她进行新的捆绑。这回,他把白屁股绑成一根棍,她的双臂被紧紧勒捆在身体的两侧,大腿也被并拢在一起,牢牢捆住。这样,白屁股就一丝也动弹不得了。

军官又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便递过一只小铁盒,军官从中取出一个什么小物件,丙夏在望远镜里也看不真切,但他猜测应该是根针。

军官揉着白屁股灌满了水,鼓胀如孕妇的肚子,那肚皮白得发亮,军官就在那雪白的嫩肚皮上小心翼翼地似乎刺着什么。白屁股浑身战栗着,不停地喊叫,一定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一个劲地发抖,可身子却无法动弹。

军官在她肚皮上刺了一会儿,好像又涂了些什么染料,这才将针收回到小铁盒中。丙夏看到白屁股的肚皮上似乎出现了两个青色的小字,但他离得太远,无法看清是什么字。

鬼子再次给白屁股松了绑,她挣扎着坐起来,看见肚皮上的字,就难过地哭了。她用力揉着自己的肚子,丙夏觉得她的肚子应该很软和。肚子里的水都被她揉得从口中溢了出来,她好像就是要揉擦掉那两个字。但那是白费力气,字是纹上去的,除非揭下肚皮,否则那耻辱的印记将永远留在她肚子上。

鬼子军官仍未尽兴,又对白屁股进行新一轮捆绑。这回是将她捆成一团,连奶子上也勒了许多道丝带,丝带陷进乳房很深,奶头却勃起更高了。丙夏看着被丝带勒着的奶子,真恨不得咬上几口。军官又将丝带绕至她的下身,并紧紧勒进有些开口的屄缝里,这就使她的外阴显得格外鼓胀。

勒捆结束后,军官扯住丝带打结处,一用力,一只手臂就将白屁股拎了起来,就像拎着一只水桶。他将白屁股拎到一棵樟树下,把丝带的一端搭在树杈上,用力拉动,白屁股就被团身吊了起来,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坠在了阴部裂缝里,那根丝带在她屄里勒陷得更深了,似乎很快就要将她的身子从阴部开始,勒割成两片。

她难受得口吐白沫,阴道里往外流淌着不知什么东西。

丙夏看到这里,在山石上更猛烈地摩擦着奇痒难耐的“莫罗”,终于小腹一胀,那物件一抖,这伢子又射了,裤裆里精湿,他躺在山石上,大口喘了半天。

丙夏虽射了,军官的兴致犹浓。他挥动着战刀,“啪”一声脆响,刀面抽击在白屁股那肥胖的外阴上,白屁股嘶叫得嗓音都沙哑了。军官直到将她外阴抽得红肿才罢手。

最后,军官为她松了绑,白屁股喘息着,身子一软,瘫倒了。军官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抱进池塘。被抽打和勒捆弄出的外伤被水一浸,白屁股显然十分痛苦,她的身子都绷紧了,剧烈抽动着。军官一面为她洗澡,一面在水里对她抽插。

丙夏尚是第一次看到男女之间做这种事情,虽然是在水中做的,他看得模糊,但他知道,自己日夜惦念的白屁股被日了。他紧紧咬住下唇,心中好像在燃烧,也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

军官干完白屁股,就将她丢在水塘里,连看都不看一眼了,独自上岸穿衣。

他的士兵立刻跳入水中,接着与白屁股做那种事情……

丙夏不觉又在山石上蹭动起下身来……



转眼,已是新历九月,天气真的有凉了,但这里真正的秋天还没有到来。

这夜,老辉父子在家中点了油灯,老辉教儿子读书,看的居然是《黄帝内经》。

老辉是个很聪明的人,悟性极强。他小时候,有钱人家的伢子进学堂读书,他家冒有钱,只能放猪。他赶着猪去放时,路过学堂,就不走了,坐在窗外墙根下,听先生念书。先生一念,他就记住了。

先生让学堂里的伢子背《百家姓》,伢子们张口结舌背不出,先生忽听窗外传来了背书声:“赵钱孙李……”先生探头一看窗外,原来是个小猪倌。先生见他聪明,便不收他钱,让他进学堂读书。

后来,他家实在太穷,不收钱也读不起书,父母就想让他早点挣钱,恰巧镇上乡医苏金泉见他机灵,就收他为徒了。大一些后,又把女儿水娥嫁给了他。

丙夏两三岁时,老辉就教他识字。丙夏也很聪明,学过的字就不会忘。父亲买回的医书他也看得懂。乡邻们见了丙夏,都要夸赞几句:“这个伢苗,真的漂亮,人又机灵……”“伢苗”,就相当于帅哥的意思。

丙夏八岁那年,在关外行医多年的苏金泉,也就是丙夏的家公,给老辉来了信,让他领水娥来关东安家,说是这里的钱好挣。其实,师傅就是看好了老辉的本事,只要身边有了老辉,什么难医的病他都能手到病除。于是,老辉暂且将丙夏留在家中与老人相伴,自己携堂客水娥到哈尔滨投奔岳父和师傅苏金泉了……

此刻,父子正在挑灯夜读,忽听敲门声响,也不知谁会这么晚串门。问了一声,门外却是陌生人的声音。开了门,老辉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门外竟站着几个穿日本军装的人。

打头的是个小眼睛,饼子脸的家伙。丙夏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有人会生出这么小的眼睛,这样的眼睛,能看得见东西吗?当然,他也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扁的脸。见父子愣着,饼子脸倒先毕恭毕敬向老辉鞠了一躬:“杨老板,打扰,请多包含!”说的是很容易听懂的东北话。见老辉还愣着,他忙自我介绍,原来他姓金,是朝鲜人,给腰山上的日军当翻译官。

老辉不解地问:“可是你们找我又有何贵干?自从日本人在腰山住下,我就再没上过腰山了。”

老金忙说:“别误会,惊扰你了。我们太君听说你是从满洲国回来的良民,又是这一带有名的郎中,想请你上山喝茶,叙一叙。”

老辉知道,喝茶叙谈是扯,鬼子让他上山必定没好事。但是他也知道,不去肯定不行。别看现在鬼子客客气气,其实骨子里对中国人充满仇恨,说翻脸就翻脸。至于老金这样的高丽南傍国,只是日本人狗,主人对谁客气,他就对谁客气,主人若是翻脸,他比主人更凶。

老辉说道:“我收拾一下就走。”又告诉丙夏,“看好屋里的,莫要顽皮。”

谁料老金却说:“杨老板,这小伙子也必须一起去。”

老辉脸色就变了,用东北话说:“有这么请客的吗?他还是个小孩!”

老金点着头,口气却比刚才强硬了:“一起去,没关系,皇军优待小孩。”

丙夏虽然紧张不安,但却又有几分期盼,心里想着或许上山能看到白屁股呢。

一行人前往腰山,老金又客气起来:“难为你了,难为你了!”

当丙夏的脚踏到腰山顶的空场上时,心却一阵乱跳,这就是他在望远镜里多次看到的地方,他想象着,白屁股是在哪一处被女鬼子摔倒的,又是在哪一处被鬼子火燎阴毛的……于是不觉间,他的下身又硬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见迎面出现几个人,举着火把,扛着镐头,还押了一个被反绑着的女人。走得近前,那女人的模样骇了丙夏一跳,她瘦得只剩一层皮,包着一副骨头,脸色白得像纸,眼窝陷得极深,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他正愣着,父亲推了他一把:“快走,莫看!”

老金小声说:“这个傻女人,自从上山后就绝食了,十多天水米不沾,劝也不听,打也不服,皇军留下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这是拉去活埋的。”老金说的轻松,老辉父子却浑身直哆嗦。丙夏便又看了那女人几眼,果然觉得她阴气森森,心想,只消一会儿,她就变成鬼了。丙夏的腿就抖起来。

老辉父子被带进一间屋子里,屋里已经有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留有仁丹胡的军官,还有一个女鬼子,丙夏倒认出她了,就是她殴打并剥光了白屁股。屋里还有一个人,丙夏做梦也想不到,竟会是他最渴盼看到的白屁股!一上山就看见他了,丙夏差点喊起来。

他看到,白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过是被绑缚着,而且一丝不挂。手臂被紧紧勒捆在椅背上,连乳房上也被捆了几道。双腿则被牢牢绑在椅面和椅腿上。勒绑她的是麻绳,已经深陷进娇嫩的肌肤中。她看上去很奇怪,似乎不理会屋里的人们,只是粗喘着,身子想扭动,却因被绑缚着而动不了,她的面色潮红,两脚互相蹭着。

这让丙夏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山石上蹭莫罗的情景。丙夏看她果然漂亮,眼睛大而黑,皮肉白而嫩,肚皮两侧各有一个青色的字,分别是“淫”、“妇”,那正是鬼子军官用针在她肉体上留下的耻辱印记。

丙夏正忙着看白屁股,那一男一女两个鬼子却在客气地向老辉鞠躬:“歓迎、疲労を持つために、守る。”无非是请多关照什么的。老金忙翻译并做了介绍,原来男鬼子是日军小队长中田,女医官叫雅由江。

“サービングの茶。”这句老辉能听懂,鬼子是让上茶呢。在东北多年,老辉和日本人打过交道,而且还被鬼子伤害过,他恨着鬼子呢。不仅上了茶,而且丙夏的桌前还放了几块糖。

这时中田开始道出自己的用意了,他说知道老辉医术高超,这里距李时珍的家乡只有几十里路,确实人杰地灵。目前有几件事困扰腰山上的皇军,一是因为圣战的进展很快,药品都被送往前方战场了,腰山缺医少药,几个女医官没受过什么真正的救治训练。天气乍凉,不少人染了风寒。二是山上女俘中,有人生了梅毒。风寒也好,梅毒也罢,眼下都无药可医,所以希望能得到老辉帮助,用民间偏方和医术解决难题。

听鬼子一说,老辉知道了,鬼子想让他为其效劳,这是他不情愿的。正不知该说什么,忽见丙夏总是贼溜溜地盯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俘看,就喝道:“细伢子,莫要看不该看的,那个看不得!”其实,他自己也没少将目光往赤身裸体的女俘身上溜,并且也暗自惊叹她的美丽。

老金听了老辉的话,便凶巴巴地冲白屁股道:“加代,抬起头,让这个小孩好好看看!”白屁股果然抬起了头,目光却迷离着,似乎陶醉在什么事物中,脸憋涨得通红。丙夏知道了,她叫加代,听起来是日本人的名字,莫非她不是中国人?

老辉说话了:“你们如果不说出实情,我就帮不上忙。”老金和两个日本人低声说了一会,便对老辉说,这里是皇军部队的慰安所,慰问往来经过附近的皇军部队。这些女人全是被俘的中国女兵,皇军为她们每个人都取了日本名字,比如眼前这个女俘就叫加代。太君说了,如果这些女人的病得不到救治,就统统死啦死啦地,绝不能让她们把疾病传染给皇军。

一番话,听得老辉父子浑身直打冷战。老辉声音都发抖了:“难道……日本人和她们干那种事时,不戴套吗?”

老金说:“我们倒是给来到这里的每一个皇军都发了套,可你知道,他们全是帝国军人,出生入死的,见了女人就发飙,有的人嫌戴套不得劲。你想,他们平时见了中国花姑娘就要干那事,谁能保证不染上脏病?他们染了脏病,再到这里来搞女俘,那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现在,你只有治好他们,要不这些女人就没命了,皇军不会白养活她们。并且,如果你不答应,你父子也会没命了,你想,你们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一切,皇军还会让你们活着下山吗?”

老辉没办法不答应,不仅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性命,也是为了那些国军女俘的性命。他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加代,心想:这样鲜花般的女子,要是死在日本人的手中,那就等于他老辉杀死的她。

于是,老辉说:“我倒是可以留下,能不能看好病现在还不敢说,可是,你们是不是让我的伢子回家转?”

老金一改方才的彬彬有礼,猛一拍桌子:“不行,别给脸上鼻梁!小孩不能走,你如果敢对皇军耍什么花样,这小孩就死啦死啦地!”

老辉吓得说不出话来,中田则冲老金一瞪眼睛:“何がナンセンスを話すか?”

老金忙点头冲中田陪笑。

但是,丙夏依旧必须留下,他成了鬼子的人质。老辉以为该谈的都谈完了,便问:“现在,我应该干什么?”这时,父子看到,中田正抚摸着加代,捏着她的乳头,加代忍不住“哼哼”起来,雅由江也去摩娑加代光滑肥嫩的大腿。

中田让老金告诉老辉,加代自从被俘以来就没有月经,不知是否怀孕了,让老辉看一看,如果怀孕,必须想办法拿掉,皇军不会让她在这里因为生孩子而耽误时间的。

于是,老辉坐到了加代跟前,他先是问:“姐,几多大了?”

老辉说的是方言,“姐”的意思就是姑娘,在当地读成“甲”。

加代娇喘着,用国语答道:“二十……一岁……”

老辉点点头,自语着:“二十一,好年轻。”

得知了加代的年龄,老辉又问:“你以往几多时日来一次?最近有多久没来了?”令丙夏意想不到的是,父亲这么问着,竟用手去摸加代那雪白的肚子。肚皮看上去很绵软,父亲的手掌几乎陷进了肚子里。丙夏眼睛早已喷火,心里发痒发酸,下身发胀,恨不得自己代替父亲,去对加代望闻问切。此时,他对父亲充满了忌妒,也就是在吃父亲的醋。

加代脸上竟出现挺受用的样子,眼光有几分散乱,气喘得很急,回答的声音很细:“我……过去二十六七天……有时,二十四五天……不是十分准……还有过三十天的时候……可是……被他们抓来四十几天了……还不曾……”

似乎因为面对的是大夫,她并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因为娇喘,话语才显零乱。

父亲让她伸出舌,看了舌苔,又问:“呕过吗?”见她点了头,便又问呕过几次。

加代哼哼几声说:“只……一次……”

父亲再问:“是吃过东西后呕的吗?”

加代摇头道:“几天前……他们来个……将军……往我身子里……灌了凉水……

哦……“丙夏听明白了,她说的这事,正是几日前,自己在望远镜里看到过的,就是那个日本官将漏斗插在她的孔上,往里灌水的事……

父亲不作声了,中田还在抚摸加代乳房。父亲要日本人给加代手臂松绑,他要摸脉,中田就为加代松了手臂上的绳索。加代甩了甩胳膊,轻轻抚揉有着紫红色深深绳痕的手臂,眼中涌出了泪水。

父亲将她的腕子放在自家膝上,摸了一会儿,说道:“姐,你冒怀孕,你这是突然换了环境,还有外邪侵阴,淫事不节,冲任空虚,血海不能按期满溢,我给你服些草药,过几日就好了。”

听了父亲的话,加代嘤嘤哭出了声来。雅由江训斥道:“巴嘎,哭的不许!”

中田却笑了笑,为加代松了绑,又让老金告诉她:“别哭了,回去吧,没怀孕很好,今后要大大的为皇军服务。”

加代拧动着屁股,很吃力地站起来。丙夏这才看到,她刚才坐过的椅面上,竟一前一后,钉有两个木橛,木橛顶端是圆头光滑的,前边的有锹柄粗细,半尺来长,后一个像枪管那般粗,比前边的稍短。

椅面上湿得一塌糊涂,像被水冲过,木橛更是湿漉漉的,尤其是前面的那根粗木橛,在汽灯的照耀下闪着油光,顶端圆头还泛着白色泡沫。后边的细木橛上,沾着一些黄沫子,一看便知是臭屎。原来加代方才被捆绑着坐在椅子上时,下身的两个洞眼全插在木橛里哩,难怪她的神情那么奇怪。

丙夏看到,站起来后的加代屁股上也湿得不成体统。中田向门外喊了一声什么,立刻有一个持枪的鬼子进来,要带加代离去。雅由江叫道:“遅い(慢着)!”

她将加代拽住拉扯到桌边,又将加代上身按伏在桌面上,使她白嫩喧软的大屁股抬了起来。雅由江当众掰开加代的两瓣雪白的屁股蛋子,查看她的两个洞眼。

丙夏心里骂着雅由江:“这个嫲娌真恶,还掰别个女人的屁股。”加代的蜜穴和屁眼都被撑大了,丙夏看得几乎按耐不住。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女人的这两个肉洞,他渴望将自己膨胀的莫罗插进两个洞眼中的任何一个。

老辉说道:“丙夏,莫看!伢子看不得这个。”可他自家却目不转珠地看。

嫩穴里汪满了水,丝丝屡屡拉着粘线滴落下来,肛门似玫瑰绽放,洞眼大开,褐色褶皱都向外突了。中田走过来,拍了拍加代浑圆的屁股,先是往她的骚穴里探进一根手指,加代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脸贴伏在冰冷的桌面上,却仿佛是贴在爱人的胸前,闭上了美丽眼睛。

中田又伸进去两根手指,并在里边抽插,加代呻吟起来:“哦……哎呀……喔……“头也抬了起来,口水从嘴角流出。中天猛地伸进三根手指,加代白臀哆嗦起来,身体向前蹭着,十指在桌面上抓挠。中田抽出手指,加代似乎不情愿地叫了声:”嗯……“中田又将一根指头插进她的屁眼,在里面挖了几下。

中田刚放过加代,雅由江又腾出一只手,捅进穴里两根指头,并抽插着。她的指头比中田的纤细,劲道也柔和些,加代呻吟声听起来很受用:“噢……啊啊……”

雅由江第三根指头进去了,接着又伸进第四根。加代的肉洞紧紧卡住了四根玉指,她的上身在桌面上猛烈蹭着,挤压着大白奶子。两腿绷得很紧,脚在地上蹬着,浑身战栗不休。

当雅由江抽出指头后,中田竟对老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桑,到招!试试地给。”一个异国入侵者,居然在中国的土地上请中国人玩弄自己的女同胞,丙夏心里惊呼:天啊,鬼子让我爷去捅人家呢!

父亲在他眼中一向规规矩矩,方才还不许他看加代呢,想必父亲定会拒绝。

丙夏万没想到,父亲竟毫不犹豫,将两根指头一下子都捅进了加代的肥屄里!加代两腿哆嗦起来,好似在为娇穴求情。父亲的手指在里面插了好一会儿,才抽离出来,他还捏了捏她肿胀的外阴,轻声道:“至阴至柔,实在难得。”

丙夏对父亲痛恨起来,当然,说成嫉恨更贴切。他觉得刚才抠过加代的人都很有福,可以随意在那样迷人的洞洞里抠来挖去。但是,那几个人更是非常可恶,包括他父亲在内,因为他们欺负了他心中的女神仙。

丙夏真希望中田也请他去抠加代,可中田已经令人将加代押走了。这时老金问:“杨老板,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什么叫至阴至柔?”

老辉看了一眼丙夏:“伢子在这里,本不当说这许多,但你既然问起,我就讲给你听吧,天地万物必分阴阳,飞禽走兽必分公母,各守其道。人间众生也必分男女,也要各守其道,至阴至柔,则是女人中最美丽者。至阳至刚,则是男人中最雄浑者。至阴至柔者,身上毫无阳性,她们皮肤比别个女人更细腻白嫩,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香气,奶子和屁股更丰腴圆润,嗓音更娇更细更柔……方才我看过她的舌苔,摸了她的肚子,把了脉,最后看了她下身,她就是至阴至柔,天生如此,无法改变。这样的女人弱点是力量小,心肠软,人多情,喜淫事……”

老金将老辉一番话翻译过去,中田嘻笑着,伸出拇指:“杨桑,高,实在是高。”雅由江却哼了一声,似乎不屑。她用酒精擦拭着椅子上的木橛,屋里弥散着刺鼻的气息。

鬼子又押来了一个赤身女俘,丙夏认得出,她正是被雅由江薅着头发扔入池塘中的那个勇敢女俘。她是丙夏除加代之外,喜欢的第二个女俘。丙夏注意到,她的个子比加代矮一些,但却比加代壮实些,看起来也比加代年岁大。

老金指着椅子凶巴巴地说:“香子,坐到那里去,他妈的!”

女俘刚要坐下,老辉忙叫:“慢着,等一下子!”

他向雅由江要了一条干净毛巾,将椅子上的两根木橛仔细擦拭过,才说:“才刚我看到这里用酒精杀过,让她就那么坐下去要不得,会烧坏皮肉。女人的那里面最娇嫩,被酒精烧坏了不得了。屎眼里是肠子,更容易烧坏,那里面更柔嫩,烧坏了会烂掉。”

中田摇头道:“実際に簡単がない(真不简单)。”

老金再次命令女俘:“坐下,香子!”原来她的日本名叫香子。

香子看了看橛子,不情愿地坐下了。两根木橛插入前后洞眼中,她不禁眉头紧锁,浑身一阵哆嗦,出了一层细汗,口中粗喘起来,显得很痛苦。鬼子将她牢牢地绑缚在椅子上。

这回雅由江说话,老金翻译,老辉便知香子得了脏病。而皇军绝不许女俘得这种病,以免传染皇军,影响皇军的战斗力。老辉若是治不好她,那么老辉父子和这些女俘就要统统地死啦死啦……丙夏顿时心都要从喉咙管跳出来了。

老辉细看这女子,同样问了年龄,得知她二十五岁。看了舌苔,把了脉,又按了一下腹股沟,说道:“有硬块。”

他请求鬼子为香子松了绑,让她站起来,老辉查看了她的阴部和屁眼,便看到了一些米粒状的红疹。老辉问她下身是否瘙痒,肋部是否胀痛,尿急尿频否,尿色是否发红,拉屎是否吃力,得到一一肯定的答复后,老辉点了点头。

这回,没有一个人敢去抠弄香子,她被带走后,老辉说道:“是肝经湿热型的梅毒早期,受淫毒外感,有得治。可是我这里没得药,要上山去采,山上冒有的,还要到城里去换,就是用我采的草药,到药铺换我没有的药,明日我们爷俩就去搞药。”

一直客气的中田突然一板脸:“哪泥?大大的不行。杨桑,你的搞药,小孩的留下,你地不回来,他的死啦死啦!”说着,他以手代刃,朝自己脖颈上比划一下,老辉吓得闭上眼睛。

老辉想了想说:“那样……我留下给这许多姐看病,伢子去采药,我告诉他都采哪样药。”这回中田答应了。老辉便告诉丙夏,现在上山采药不容易,可以先去县城延生堂找季老板赊药,还给丙夏写了药方,无非是木通、车前子、生地、土茯苓、龙胆草什么的,最后还写了“当归”、“莫归”。

丙夏自幼跟父亲辨认各种草药,当然知道根本没有“莫归”这味药,将“莫归”写在“当归”后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让他该回来时不要回来。父亲是要豁出自己让丙夏活命呢。丙夏看了药方,对父亲又充满了感激,责备自己方才不该恨他,不就是抠了加代的肉洞吗,他日本鬼子抠得,我父亲何尝抠不得?

老辉本以为鬼子让他办的就是这么多事情,刚想说我们该休息了,谁料中田却要老辉必须再为他自己做两件事。他命令雅由江去查房,支走了她,然后他严肃起来,让老金告诉老辉:这些女俘大多数对于来此寻欢的皇军极不配合,有的甚至消极抗拒。这就使皇军与她们相交时,有如操一块木板或僵尸,很没味道。

她们不能让皇军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留着这些女俘还有个屁用?所以,他让老辉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能令女俘欢愉,渴望与皇军交配,也就是琢磨出刺激女人性欲的药或手段。接着,一瞪眼睛,又是那套话:“如果你办不到,你们父子和这里的女俘就统统死啦死啦的。”

老辉知道鬼子说这话绝非仅仅是为了吓唬他,他们杀中国人是太容易了。于是,为了儿子,为了那些女俘的生命,他只好说:“那……请给我一些时间。”

中田让老金问:“需要多少时日?”老辉说:“二三个疗程吧。”

中田哪知二三个疗程是什么意思,他说:“你的,二三天时间的干活,三天之内,花姑娘的不中用,你们统统地死啦死啦!”

老辉暗骂:“这些矮畜生,玩中国女人,还要让中国女人喜欢让他们干,真不要脸。”

见老辉不做声,中田便说:“杨桑,就这样子的干活!”

这是中田让老辉为他办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也亏的这个鬼子说得出口,他竟然让老辉解决他那不中用的物件!原来,他那件东西最近丧失战斗力了。虽然见到女人还眼馋,可真正一碰到阴,那东西就畏缩不前,由硬变软,越着急越不行(如同当今的中国足球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尤其是面对空门,却破门乏术,最差的是临门一脚)。

无论面对中国女人还是日本女人,无论面对的女人是美是丑,是丰腴还是苗条,一概如此。身为腰山上的第一长官,身边拥有数十青春美女,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他那物件竟成了废物,中田如何甘心?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女人,他认为自己就是为了捅女人肉洞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