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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无缺浪荡(全)-28
第十四集 文科武举
第一回断天还罪
听到魔尊的声音,端木琼璇花容失色,压低声音道:「冰妹,你先躲起来,若让我父尊见到你那就大事不妙了!」
楚婉冰见她目光凄切,暗带忧伤又有几分哀求,衡量再三,便点头同意。
端木琼璇松了口气,让楚婉冰躲在后堂,自己则去开门:「父尊,女儿这便来了。」
魔尊踏入屋内,笑道:「璇儿,听说妖族少主在你这做客,怎么不替为父引见引见,也好让为父略尽地主之谊。」
话还没说完,魔尊便瞧见女儿两鬓花白,不由一愣,沉声道:「璇儿,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端木琼璇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冰少主正在里屋沐浴更衣,暂时不方便出来,还请爹爹先到大厅等候吧,待少主梳洗完毕,女儿便请少主出去。」
魔尊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端木琼璇看到父亲离去后,不禁伸手抹了抹秀发,美目落在镜子上,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虽是美人娇态,我见犹怜,但却是红颜白发,端的是格格不入,魔瞳黯淡,心绪万千:「头发白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救不回冰妹的孩儿,看来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了,我长得再美又有何用!」
当日她为了挽回楚婉冰腹中胎儿的性命便不顾一切的输功救治,宁可自损元功也要救回胎儿,可惜始终难以回天,事后端木琼璇更因愧疚和不安,活生生急白了头发。
魔尊走后,楚婉冰从后堂步出,冷冷地道:「为何要让我回避,你不是一直想得到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的秘密吗,由令尊逼问,这两项秘密岂不是手到擒来?」
端木琼璇苦笑一声:「冰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的你意图,我又怎会让父尊对你不利呢。」
说罢从内衫衣袋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楚婉冰。
「冰妹,你现在身子虚弱,难以变幻身份,先用这面具应付一下,免得被外人瞧出你的身份。」
楚婉冰见她说得有理,便接过面具戴上,端木琼璇又道:「冰妹,事不宜迟,让姐姐带你离开这里吧!」
楚婉冰微微一愣,哼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算计我?」
端木琼璇一听此话,不禁花容凄婉,叹道:「这在里,你无法杀我,而且还会被我父尊捉走,冰妹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如何抉择!」
楚婉冰心念急转,暗忖道:「魔尊就在外厅,若给他撞到,恐怕真的是万劫不复,相对之下还是这魔女比较好应付……罢了,便信她一回!」
端木琼璇见她态度软化,于是从柜子内掏出凤嫣还给楚婉冰,说道:「我们现在从后门出去,有多远就走多远。」
话音未落,大门再度被推开,只见魔尊面带冷笑走了进来:「璇儿,过门是客,哪有赶客人出去的道理,还不快给少主赔罪!」
端木琼璇脸色嗖的一下就白了,朱唇抿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魔尊笑道:「贤侄女远道而来,便让世伯略尽地主情谊!」
楚婉冰浑身毛孔都快竖了起来,默默凝聚余力,准备放手一搏,打定主意就算玉石俱焚也不会让魔尊用自己来威胁母亲与丈夫。
端木琼璇急忙挺身而出,说道:「父尊,冰妹身子未愈,恐怕难受颠簸之苦!」
魔尊朝楚婉冰瞥了一眼,隐隐感到她体内有股残余的魔气,再看了女儿一眼,顿时明白过来:「璇儿定是为了救这小妖女而损及元功。」
魔尊再细细打量楚婉冰,只见她虽带着假面具,但一双眸子明媚动人,宛若秋水流转,便知是美人胚子,正所谓知女莫若父,魔尊对女儿的兴趣十分了解,暗忖道:「妖后乃是绝代佳人,她女儿能丑到哪去?璇儿一定是瞧上这丫头了,若不然也不会自损元功替她疗伤,女人动情就是头脑糊涂!若不是我多留个心眼,这不孝女便要把小妖女放走了!」
面对魔尊那股无形的压力,楚婉冰不禁地紧握凤嫣,然而体弱气虚,丹田内难提半分内力。
魔尊笑道:「贤侄女,这儿颇为危险,不如随伯父到魔界休养几天吧。」
楚婉冰淡然道:「有劳魔尊费心,妾身离家也有一些时日,家母定然挂怀,还是想早日回去,以尽孝道。」
轻描淡写,将妖后名头搬出,提醒魔尊做事小心一点。
魔尊呵呵一笑:「这回去的路可不太平里,三教势力遍布天下,一不小心就是深陷险境。不如让伯父通知令慈,而这段时日,侄女便安心在此休养,等妖后娘娘来将你接走如何?」
语带双关,暗示楚婉冰就算你娘亲来了,但有你在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而且这话表面上说得极为中肯,丝毫不伤两族情谊,却又能暗中胁迫妖族。
楚婉冰看着魔尊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不禁气结无语,就在此时端木琼璇忽然横身相护,挡在楚婉冰与魔尊跟前,沉声道:「父尊,冰妹身子不适,便让女儿照看吧。」
魔尊呵呵一笑,袖袍一摆,一股柔劲便将端木琼璇推倒一边:「琼璇莫要任性,你如此疲态怎么照看少主,小心怠慢贵宾。」
端木琼璇芳心一颤,焦急万分,眼看父亲便要将楚婉冰拿下,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眼泪不住地在眼圈打滚。
一步、两步、三步……看着魔尊朝自己走来,楚婉冰心头一阵乱跳,仿佛一只落入网中的小白羊,无助地看着恶狼朝自己靠近。
虽然魔尊双手负后,一副毫无恶意的养房子,但端木琼璇却是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她感觉到父亲正在暗自凝聚魔气,而这股魔气极为特殊,似真似幻,非虚非实,这分明就是「心魔大法」中的种魔法诀。
这种法诀乃是将心魔种入他人体内,等同于下蛊埋毒,不同的是蛊毒之法乃是注重肉身的折磨和控制,而「种魔」却是在心神上的摧残,叫人无端端地面对各种精神幻象和压力,喜怒哀乐皆在种魔者的操控之中。
楚婉冰从端木琼璇的表情已推断出了几分,深深吸了口气,暗忖道:「端木老儿定然是想在我体内布下某些禁锢,藉此威胁娘亲……罢了,罢了,他若真如此做,那我大不了自断心脉,叫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萌生死念,楚婉冰表情反而恢复一片平和,静静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危机。
倏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只见黑水魔君冷澜推门闯入,急促地叫道:「魔尊,大事不妙了……」
魔尊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哼道:「何事这般慌张?」
冷澜朝楚婉冰瞥了一眼,吞了吞口水道:「他……他刚才连续吐了几口黑血,此刻气息极为虚弱,恐怕很难撑过今晚了!」
魔尊脸色忽然大变,思念再三:「这种魔之法耗时颇久,若在此纠缠,只怕那件奇货要一命呜呼,对我大计极为不利!」
于是唯有先放下种魔之法,优先处理那个危重之人,但却又不放心楚婉冰的去留,干脆在临走前布下禁锢,封住这妖族少主。
只看魔尊手掌一伸,一道沉雄魔气笼罩全屋,随即将楚婉冰牢牢困住,这正是真魔图录。
魔尊布下封锁后,满意地看了一眼,暗忖道:「以琼璇的修为根本撼动不了真魔图录,更别说这伤疲交迫的小丫头。」
但为了保险起见,厉声道:「璇儿,既然冰少主身体不适,那你就不要打扰她了,速速随为父出去吧!」
端木琼璇苦叹一声,无奈地应承下来,抬起莲足随父亲出去。
走出别院后,魔尊又调来不少高手镇守屋子,监视楚婉冰的一举一动。
楚婉冰只觉得浑身真气仿佛被困阵所引出,与周围结合在了一起,她试着暗自运功,用剑在真魔图录上劈了几下,谁料竟是反震自身气脉,苦不堪言。
楚婉冰精神不足,试了几次后便感到疲乏,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恍惚间,门外传来几声闷哼,随即便是守卫的倒地,楚婉冰警惕地睁开眼,只见端木琼璇推门而入。
「冰妹,快退后一些,我打开这个真魔图录!」
端木琼璇压低声音说道。
楚婉冰俏脸一沉,哼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端木琼璇咬唇道:「冰妹,父尊很快就要回来了,再不快些就来不及了,你若有什么冤仇也得等回归自由身再另行打算。」
楚婉冰颇有些自暴自弃,冷笑几声,便阖上眼帘,任端木琼璇动作。
端木琼璇细细观望真魔图录,暗忖道:「父尊这个阵图极为怪异,若冒然攻击,魔气便会反噬困锁之人!唯有以魔血孕刀,借着同源之气融入阵图之中,再从内部将其劈开。」
把心一横,端木琼璇断天行出鞘,在她素白皓腕上划下,顿时朱红溅血,魔气凝聚。
楚婉冰惊愕道:「你,你要做什么?」
端木琼璇抿唇不语,刀锋划下,其本身之魔血竟随着刀光涌出,形成了一口血刀。
魔血加持,断天劈砍,只见一道血色锐芒落在真魔图录上,然而并未引起阵图的反震,反而静悄悄地渗入其中,随后端木琼璇潜劲再发,血光绽放,真魔图录霎时崩碎。
端木琼璇脸色一阵煞白,豆大汗珠布满脸颊,而且最让人吃惊的是,她的头发竟以看得见的速度开始变白,发色黯淡,光泽不再,犹如枯草。
楚婉冰大吃一惊,愣道:「你竟然以自身精血命火出刀?」
端木琼璇也不多说,顺手封住楚婉冰的穴道,将她背在身后,掉头便走。
楚婉冰只感到四周风声作响,眯眼望去,唯有飞快后退的景物,显然是端木琼璇正在急速奔走,随着脚程的增大,阵阵喘息声响起。
楚婉冰目光朝前望去,竟看到端木琼璇俏脸发紫,气喘如牛,显然是精血亏损而用强行运功的表现,若她再这样持续下去,只怕会重创自身跟进。
楚婉冰心头不免一软,泪水夺眶而出,百般感慨,对这魔女竟是很难憎恨。
端木琼璇感到脖子一阵温热,不由暗忖道:「冰妹……她流泪了,是不是又在感伤夭折的孩子?」
两人各怀心思,却是缄口不言,一个不愿说,一个不敢问,气氛沉闷寂静。
行了半个时辰,端木琼璇感到一阵气衰,双脚虚浮,险些一股脑地摔下去,只好暂且止步,将楚婉冰放下。
楚婉冰依着一棵树干坐下,叹道:「哎,你这是何苦呢?」
端木琼璇一手撑住树干,一手抚胸喘气,凄婉淡笑:「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或许可以叫我好受一些。」
楚婉冰媚眼凝视了她数刻,说道:「你将我送出来,我很感激,但……哎……你还是回去吧。」
看着端木琼璇那头白发以及眼角那几道深深的皱纹,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话音难以成句。
端木琼璇听出她的语气有些软化,不像方才那般锋锐,似乎有几分原谅自己的意思,正色地道:「冰妹,我对天发誓,你的身份我一定守口如瓶,若违此誓,有如此指!」
话音方落,端木琼璇刀锋一转,竟将左手尾指给切了下来,鲜血顿时泉涌而出。
见到端木琼璇断指明誓,楚婉冰顿时呆住了,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在裙裾上撕下一块布片替她包好伤口。
端木琼璇眼圈一红,眼泪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呜咽道:「冰妹,姐姐真不知道你有了身孕……要是我事先知晓,我说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的!」
楚婉冰娇躯一阵,眼泪也随之流下,一时间妖哭魔泣,好不凄凉。
倏然,天际涌来一片赤云,将双姝从哀切中惊醒,端木琼璇大吃一惊:「糟了,是大哥来了,冰妹,你速速从小路离去,我替你上一阵。」
「谁也别想走!」
奔雷般的暴烈怒喝响起,只见一名高大男子持斧而来,其步似流星,发若火舌,正是炽盖阳魔端木罹戈。
他甫一到来也被胞妹的容貌吓了一跳:「琼璇,你的头发怎会如此?」
端木琼璇凄婉一笑,叹道:「大哥,我的头发不打紧,只是你愿意放过我吗?」
端木罹戈叹道:「傻妹妹,哥哥怎会为难你,速速随我回去,我代你向父尊赔罪。」
端木琼璇道:「谢谢大哥,但还请大哥高抬贵手,也放过冰妹吧。」
端木罹戈摇头道:「这事恕难从命,父尊命我无论如何也得带回妖族少主!」端木琼璇心思慎密,冷静寻思道:「赶来的人不是父亲,而是大哥,这便说明那件‘奇货’还在生死线上,父尊一时半会也走不开,所以才派大哥来阻截我的。」
只要面对之人不是父亲,端木琼璇有把握与之周旋,当下朱唇勾勒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端木罹戈不愿与她纠缠,使了个身法从妹子身边穿过,直取楚婉冰而来。
端木琼璇挥刀拦阻,连环数刀劈向兄长,每一刀皆暗藏玄机妙法,隐有星宿的玄妙排列。
端木罹戈叫骂道:「死丫头,你竟帮着外人打你大哥?」
端木琼璇咬了咬朱唇,说道:「大哥,还请你高抬贵手!」
端木罹戈持斧当格,哼道:「父命难违,我若不放行,你又当如何?」
端木琼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字一句地道:「那小妹唯有用刀劈开一条血路了!」
话音方落,只见先前的刀势再添五分精妙,走向更是玄异,一口气连出九刀。
端木罹戈咬牙道:「死丫头,你竟然用这招‘九星斩’来对付我,真是女生外相!」
端木琼璇哼道:「既识得此招,兄长可有破解之法?」
九星斩乃是斩地根中一门暗藏天文变化的刀术,刀意暗藏九星连珠之法,一经施展便是连绵不绝,生生不息。
「死丫头别得意太早,先尝尝这招——火精当空!」
端木罹戈心知此招非同小可,便收敛心神,祭起赤阳魔气,手中巨斧散发灼热气流,随后,握紧连接斧头的锁链,甩手抛斧,巨斧犹如飞火流星般在半空回旋劈砍,招路大开大合,虽无九星斩那般玄妙的意境,但却胜在势大力沉,雄猛霸道。
兄妹斗法,刀斧交兵,力量与技巧,各展威能,然而端木琼璇为就楚婉冰,已是气衰力弱,仅仅过了几个回合便支撑不住,被兄长的斧头扫得节节溃败。
端木罹戈猛地一拽铁链,收回巨斧,改为五指紧握,对着端木琼璇狠狠劈下。
铛铛!虽然挡下前面两斧,但琼璇也被劈得手臂酸麻,第三斧便被劈得魔刀离手。
端木罹戈卸下妹子兵器后,强行冲过阴魔防线,五指筛张,便要扣住楚婉冰气门:「冰少主,得罪了!」
端木琼璇急忙冲了回去,挡在楚婉冰跟前,伸手架住兄长的手臂。
端木罹戈怒眉一扬,再催三分魔气:「臭丫头,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还不给我让开!」
端木琼璇只觉得一股劲力涌来,宛如山洪崩塌,难以抵御,于是再催秘法,只见她白发崩散,一股艳红从脖子涌出,蔓延至整个脸颊,白玉般的肌肤犹如涂上一层娇艳胭脂。
血色红光缓缓从端木琼璇体内涌出,一双魔瞳更添邪魅色彩,瞬间便将兄长的赤阳魔气压了回去。
端木罹戈不禁大吃一惊:「琼璇,你竟然用此禁招,你不要命了吗?」
端木琼璇凄然苦笑道:「大哥如此咄咄相逼,步步加害,小妹又如何能够活命!」
端木罹戈跺脚骂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大哥何时加害过你!」
端木琼璇娇蛮地道:「你有,你要带走冰妹,就是要我的命!」
端木罹戈急切怒声道:「你糊涂啊,为了这个小妖女值得吗!」
端木琼璇一字一句地道:「值——得!」
话音未落,其魔血在度燃烧,将方圆之地尽数染红,整个人仿佛就是浴血魔神,这正是魔界以命换命的极端绝式——血魔燃心大法,此功法便是以燃烧魔者精血为代价,换取更强威力,所用的次数和时间越多,耗费的寿元命火也就越多,一般魔修者最多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便一命呜呼,如今端木琼璇先替楚婉冰保胎,又强行粉碎真魔图录,如今她之元功已经将近枯竭,再运用如此极端功法,只怕不到十息便要香消玉殒。
端木罹戈被血魔之力压得难以喘气,但心里也只极为焦急,因为这血魔之力越厉害,使用者也就死得越快,只见端木琼璇的容貌急剧衰老,光洁雪嫩的肌肤已经开始出现皱纹,再这样下去,不消片刻,这位白骨阴魔便要成为一个垂暮老人,立弊当场。
「罢了!」
端木罹戈猛地撤回内力,扭转身子气呼呼地道,「算我怕了你!」
端木琼璇叹了一声,扶起楚婉冰,说道:「多谢大哥成全。」
端木罹戈身子一阵哆嗦,狂躁地指着楚婉冰道:「滚,马上滚,趁着我还没改变注意,有多久就给我滚多远!」
随后又指着端木琼璇道:「臭丫头,你给我留下来,乖乖跟我回去!」
端木琼璇扶起楚婉冰,红唇微微抿动:「冰妹……你……快走吧,我大哥性子虽暴躁,但一言九鼎,但我不能再护送你了。」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楚婉冰叹了一声道:「端木姐姐,谢谢你!」
端木琼璇眼泪嗖的一下便流了下来,泣声道:「冰妹,你总算愿意喊我一声姐姐了!」
楚婉冰叹道:「端木姐姐,你这又是何苦?」
端木琼璇凄婉淡笑道:「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
楚婉冰心房一抽,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眼前此女,原本的满腔恨意如今变得复杂了许多,无奈、忧愁、感激……不同的情感糅合在一起。
楚婉冰垂目抹泪,哀叹道:「哎,端木姐姐,那事只能算是我命苦,还有孩子的福缘太薄,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不要再继续冒险了!」
端木罹戈见她门喋喋不休,甚是不耐,催促道:「说够没有?还不快滚,是不是要老子拿斧子撵你走!」
楚婉冰叹了一声,转身离去,步态虚浮,走起路来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一般,幸亏凤凰血脉有极强的恢复力,过了片刻她便生出几分气力。
向西走了大约两三里路,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冰儿!」
抬头一看竟是龙辉和涟漪迎面奔来。
楚婉冰眼泪再度决堤,哇的一声扑到龙辉怀里痛哭起来,瞬间便将丈夫衣襟沾湿。
龙辉轻拍粉背,柔声安慰:「冰儿,别哭了,别哭了,我就在这儿,没人可以伤害你跟孩子的!」
提及孩子,楚婉冰哭得更是凄凉,整个人都发抖起来,哭得肩膀一抽一搐。
龙辉已经知晓妻子小产的事,便道:「冰儿,先别哭了,咱们孩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不必伤心,因为这小东西现在没有事。」
楚婉冰一愣,抬起梨花带泪的俏脸,凝望着龙辉:「小贼……你说什么?」
龙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洗心玉,说道:「孩子的胎息已经纳入玉中,只要找到混沌之气,他便可重新成长。」
楚婉冰伸手接过玉佩,只觉得一股温和的气息在涌动,芳心顿时一喜,破涕为笑道:「是孩子的气息,宝宝真的没事!」
龙辉替她拭去眼泪,笑道:「今天若不是有涟漪相助,我恐怕还找不到你呢。」
涟漪擅长追踪潜伏等技能,她带着龙辉回到临夏山,细细搜寻了一番,找出楚婉冰最后失踪之地,从而借着楚婉冰遗留的气息顺藤摸瓜找了过来。
楚婉冰也是知道这个姐姐的能耐,不由感激地道:「涟漪姐,谢谢你了。」
涟漪笑道:「傻丫头,都是自家姐妹还说什么谢。不过,我当时寻你的时候,闻到了一缕魔气,这次是不是魔界的人欺负你!」
楚婉冰倏然一愣,暗忖道:「以小贼的性子若知晓实情定不会善罢甘休,端木姐姐已经付出很多,而且小产之事我也有过错,再说如今孩子已经没事了,便不要再纠缠下去,对大家都好。」
她咬了咬唇,说道:「不是,我在追捕那个淫棍的时候恰好也遇上白骨阴魔,我们便联手收拾那个淫贼,后来我因为运功过度,才导致小产的,是白骨阴魔把我救回去的。」
龙辉心痛地道:「你这丫头,都身怀六甲了,还学人家锄强扶弱,差点就吓死一大群人!」
楚婉冰吐舌撒娇道:「人家这不是没事吗,还是先找混沌之气吧。」
龙辉叹道:「这混沌之气乃是天地的本源之力,混沌破碎,才有天地形成,要找混沌之气着实不轻松,现在我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楚婉冰咯咯一笑:「这事便交给我吧,我知道哪有混沌之气。」
龙辉喜出望外道:「冰儿,快说,混沌之气在何处?」
楚婉冰说道:「离这儿不远,就在焱州血海林内的无涯之崖。」
得知混沌之气的存在,便朝无涯之崖赶去,龙辉为了加快脚程,直接施展御风之法,一路飞到焱州,涟漪则施展出本命妖相,化出傲鸟神通,跟着龙辉飞了过去,至于楚婉冰则乖乖地伏在龙辉怀里,被丈夫以纯阳气息裹住,抵御风寒,直奔无涯之崖,楚婉冰说道:「小贼,上回我跟雪芯曾在这里遇见过一名叫做苦海的僧人。」
龙辉喜道:「是苦海大师?他在做什么?」
楚婉冰道:「他似乎在炼刀,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待会若能见到他,再仔细询问吧。」
崖底依旧是一片荒凉,浓雾弥漫,隐约可见丘陵状的巨大物体,颇似坟墓,又有几分似蛋壳。
楚婉冰指着前面说:「上回,我跟雪芯就是那儿遇见苦海大师的。」
龙辉顺着她玉指看去,凝气于眼,直透迷雾深处,却未见任何活人的征象。
楚婉冰解释道:「小贼,苦海大师似乎在修炼某种禅定心法,不动不摇,无忧无喜,就像是一块石头,上回也是他主动打招呼,我跟雪芯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龙辉点了点头,左手挽住楚婉冰的细腰,右手握住涟漪的柔荑,带着两名风华绝代的妖女走向雾气之中。
楚婉冰与他亲热已经习惯成自然,倒也是柔顺地倚在他怀中,涟漪却还略显羞涩,俏脸晕红,但还是任由他握住小手。
走了一阵子,众人看到一快巨大的磐石,石面光滑如镜,在磐石前方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楚婉冰咦了一声道:「上回苦海大师就是坐在这个地方诵经炼刀的,现在不见踪迹,难道他已经练成神刀了?」
龙辉蹲下查探刀痕,只觉得隐隐之中有股佛力涌动,在看了一下磐石那光滑面,说道:「苦海大师应该是禅坐这块石头上,这儿才会如此光亮。这道深痕十有八九是刀锋所留下的,只是不知道大师去了何方。」
涟漪蹲下来,皱了皱细巧的琼鼻,仔细闻了片刻,说道:「按照上边的佛气来推算,这位大师应该已经离去一个多月了。」
龙辉奇道:「涟漪,你居然连这个也能感觉得到,当真是神乎其神。」
涟漪笑道:「修炼补天诀最重要的一环便是要从各自微小的痕迹找出目标的线索,这种推算离去时间只不过是小伎俩罢了。」
楚婉冰笑道:「涟漪姐这门绝活若用在战场上,那可是一件利器。」
龙辉点头道:「冰儿说得甚是,当初我军中若有涟漪这等高人,那么很多战役都会轻松许多。」
涟漪被他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妮声道:「人家哪有这么好。」
未见苦海踪迹,三人继续前行,一直走到混沌境界的入口,只见山壁上依旧是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太荒古篆——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嗔笑道:「臭小贼,这儿就是你出生的地方!」
龙辉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涌来,周身脏腑经络说不出的舒服,元神之伤患似有好转的迹象。
楚婉冰有继续说道:「上回苦海大师说这儿有吸纳外人元功的异力,如今我们毫无损伤,一定是托了你的福!」
龙辉笑着吻了一下她额头,说道:「好了,咱们进去,让孩儿好好休息一下吧。」
众人走入石山内,四周乍现一片鸿蒙混沌,无天无地,唯有一片虚无。
龙辉掏出洗心玉,默运元功,催动其中胎息,玉佩立即绽放奇光,与四周混沌之气相互呼应。
龙辉松开五指,玉佩立即飞入混沌深处,瞬息已无踪迹,但龙辉和楚婉冰两人皆感到阵阵有力的搏动,正是胎动再复,生机焕发之征象。
楚婉冰噗嗤一笑,娇嗔道:「这样一来,你们两父子都是从混沌诞生的,倒也算有缘了!」
涟漪也笑道:「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楚婉冰呸道:「我才不要孩子跟他爹一样呢。」
龙辉捏了一下娇妻的嫩脸,笑骂道:「死丫头,说什么呢,像我不好吗!」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啐道:「才不要哩,孩子才不要像你一样,沾花惹草,整个花心大萝卜。」
涟漪笑道:「那冰儿,你希望这孩子长大了是什么样子?」
楚婉冰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这个孩子一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拥有开创天地,破开混沌的大能为!」
龙辉嘻嘻笑道:「开天辟地?这事真是累人,我宁可醉卧美人膝,潇洒游天下。」
楚婉冰撅嘴嗔道:「好,你记得你说的话,这辈子就好好陪我们这一群姐妹,我们想去那,就得跟到那儿!」
龙辉朗声笑道:「这有何难,为夫谨遵妻命!」
说罢便要带着这姐妹两离去,楚婉冰咬了咬朱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小贼,先别急着走,当年你在这儿留有一间阁楼,不如咱们去休息一下吧。」
第二回涟音棒喝
按照楚婉冰所提供的线索,龙辉得知那座阁楼乃隐藏在混沌之中,于是便试着鼓动元功寻觅故居,只见混沌深处透出一道亮光,恰似指路明灯,引导龙辉回归本源。
一步一步地沿着光路而行,雅致阁楼再度浮现,龙辉满怀狐疑地推开大门,携着二女走进屋内,只见一桌一椅皆摆放整齐,一尘不染,盆栽清脆欲滴,似乎主人刚出门不久。
楚婉冰暗忖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这事最终还是得由小贼拿主意。」
于是她伸手揪了揪丈夫的衣袖,说道:「小贼,你再用龑武天书试试看,或许可以唤醒你昔日的记忆。」
龙辉嗯了一声,饱元提气,霎时龑龙展武,天道入书,沛然真气披洒而出,四周物体立时生出感应,属于玄天真龙的记忆竟开始一一浮现,宛如惊涛巨浪般冲入龙辉灵识之内。
生于太易,崩碎太初,破开混沌,以武悟道。
巧遇谛鸿,结缘妖族,挺身护友,威慑正邪。
花开并蒂,湖畔心动,造化弄人,千古余恨……
一幕一幕的往事浮现在眼前,随即竟是正邪大战之遗祸——神州末日!龙辉仿佛置身其中,亲眼目睹山崩地裂,海涛怒啸,天降陨石,地涌毒火,众生万劫,泣血问天。
倏然,龙腾九天,紫金色的光耀披散而降,九霄腾空,只见玄天真龙散离肉身,燃烧元功——拔龙骨钉地脉,压服地震;洒龙血唤甘露,滋润万物;剥龙鳞补苍穹,重纳星宿,神州渐渐恢复生机。
随着前生记忆不断地冲击,脆弱的元神难以承受,龙辉哇啦一声,口吐朱红,跌坐在地。
楚婉冰和涟漪急忙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小贼(龙辉)你感到怎么样了?」
龙辉不住地大口喘气,面白无色地道:「没事,头有些痛而已。」
楚婉冰眼珠打滚地道:「小贼,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来这儿的,现在你先不要再运功了,前生的事便到此为止吧。」
龙辉抹去口角血迹,一道眼泪流了下来,摇头苦叹道:「不能到此为止!上辈子我害得你们姐妹相继含恨,今生重逢,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楚婉冰娇躯顿时一僵,咬唇道:「小贼,你都知道了?」
龙辉柔声道:「我元神虽无法承受更多的记忆,但恰好看到了那一段……」
楚婉冰热泪满眶,颤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龙辉蹙眉道:「冰儿,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婉冰扬起俏脸,凝视着他道:「那你可知道什么才是令冰儿满意的答案?」龙辉脸色一白,心里不住地反问自己:「冰儿想要什么答案……我究竟该怎么做?」
楚婉冰见他支吾不语,芳心不由一阵抽搐,俏目含泪,凄婉一笑:「傻夫君,既然你还不知道该如何做,那冰儿就在这儿等你,等到你弄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
抛下这么一句后,楚婉冰便直径步入房内,将房门紧闭,将龙辉拒之门外。
涟漪微微一愣,苦笑道:「我虽不知道你们小两口在打什么哑谜,但看这个架势,你若不给出个说法,冰儿是不会出来见你的。」
龙辉望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得这一扇门可等牢固,恐怕自己恢复昔日神通,也难以打开。
望了半响,龙辉连叹三声走上楼去,涟漪见他精神萎靡,担忧其锁魂符又出异变,于是便跟了上去。
只见龙辉正端坐在书桌前,皱眉沉吟,食指正不断地敲打着桌面,涟漪看了好一会,感到有些不耐烦了,便娇喝道:「别敲来敲去的,烦死人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冰儿说,跑到这里生闷气算什么男人!」
龙辉微微一愣,自嘲道:「有些话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怎么说,我如何说!」
涟漪轻蹙秀眉,说道:「方才你究竟想起了些什么,说什么对不起冰儿她们姐妹,听得我是一头雾水!」
龙辉细想片刻,暗忖道:「涟漪既然问起,若再遮遮掩掩,只不过是罪加一等,倒不如就此坦然相告!」
「涟漪,既然你问起此事,我也不做隐瞒,便将事情始末托出。」
龙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沉重而又带着几分坚定。
往事一一道尽,龙辉似乎感到轻松了许多,长叹一口气道:「这便是当年的真相,也怪不得冰儿要给我白眼。」
涟漪听了半天,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喃喃地道:「冰儿是云璇转世,而……娘,妖后娘娘则是云曦转生?」
她本想说娘亲二字,但觉得有些尴尬,干脆就直接说成妖后娘娘。
龙辉无奈惨笑了几声,仰首靠在椅子上,自嘲道:「确实如此,难怪当初她第一眼见我的时候就恨不得置我于死地,说到底都是我亏欠了她们姐妹!」
涟漪蹙眉道:「冰儿就是为了这事跟你闹脾气的?」
龙辉点了点头,叹道:「现在我们这三人间的关系着实复杂难缠,理不顺理还乱,原先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如今回忆起前生之事,倒叫我为难了!」
涟漪忽然道:「那你可知道为何冰儿会主动让你恢复记忆?」
龙辉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她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还宁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事!」
涟漪呸道:「躲躲闪闪乃是懦夫行径,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将这事妥善解决!」
龙辉道:「妥善解决,说得简单,我如今是进退不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怎么面对她们!」
涟漪咬了咬朱唇,一字一句地说道「冰儿之所以要告诉你真相只是希望你做出一个快择!冰儿和娘娘对这事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她只是想要你能够正视这段关系,给她们姐妹,又或者是母女一个坚定的说法!」
龙辉摇头道:「这事难啊!我情愿去大闹皇宫,又或者独战魔尊厉帝,也不想面对她们母女!」
涟漪冷哼一声:「懦夫,堂堂玄天真龙转世竟然也是个只知道逃避现实的孬种!你要么进,要么退,别在这儿唉声叹气说什么进退不得,你若不能够看清自己的心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倒不如拿把刀抹脖子来得痛快,也省得冰儿成日为你哀伤发愁!做事别婆婆妈妈的,该强硬时就强硬!」
要么进,要么退?龙辉宛如当头棒喝,猛然一愣,仿佛捉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喃喃自语道:「对啊,冰儿她并不是在怨恨我什么,她只是想对上辈子的事情有个了断,我却一直拖拖拉拉,反倒伤了她的心!」
涟漪见他似有所悟,便点头道:「你似乎想清楚了,大丈夫立身处世,应果决了当!也不怕你说我不知廉耻,当初我对你心仪便是从你大闹傀山,力战铁烈的几次事迹看中你那份决绝和果断,你若再这般沉沦下去,休怪涟漪看不起你!」龙辉咦了一声,笑道:「涟漪妹子,你倒是说说我当初如何果断了?」
涟漪俏脸微红,啐了一声死不正经,但还是款款道来:「你当初与苦海和尚潜入傀山,先是力敌娘娘而不落下风,随即便是装作被袭击的士兵误导一干高手朝错误的方向而去,声东击西用得出神入化,此等手段若无过人的胆识,又如何敢在虎穴愚弄强敌。」
听得此言,龙辉一扫心中阴晦,朗声长笑道:「涟漪,你说得对,我不该逃避,更不该将此等错综复杂之事压在几个弱女子身上,昔时之过往也该有个了断啦!」
涟漪拍手笑道:「这就对了,你现在又两种选择,第一就是斩断对娘娘的痴念,从此往后不做任何遐想,这便是退!」
龙辉点头道:「挥剑斩情丝,这确实是一种选择。」
涟漪又说道:「其二,你若是对娘娘是真心的话,那便大胆迈出去,直接挑明这层关系,反正我们妖族不吃世俗那套礼仪观念,只要两情相悦便可结合。父妻子承,兄妻弟袭也是司空见惯,而且我们族群本来就是阴盛阳衰,母女共事一夫也非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到后边,涟漪不禁想起自己父亲,颊生晕红,白了龙辉一眼,暗忖道:「你这混球当初还不是一样把自己师娘给吃了,明明就是率性而为的人,如今倒也学人家讲什么礼义廉耻,忒不痛快!」
龙辉缓缓垂下双目,叹了一声:「我明白了!」
涟漪拍手笑道:「既然知道,那便去跟冰儿说明白吧!」
龙辉道:「那丫头也累了一天了,让她休息一晚再说吧,明日再说。」
涟漪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休息吧。」
说罢扭腰欲走,谁料龙辉猛地从后拉住她,柔声道:「涟漪,别走了,今晚我们好好说说话吧。」
涟漪忸怩道:「才不要,人家可不想跟你这混球呆在一块!」
龙辉呵呵一笑,双手朝前探去箍住其小蛮腰,与她胸背相贴,丝丝温润柔滑的触及涌入心窝,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涟漪嘤咛一声,娇躯扭捏不安,不依地嗔道:「快些放手,要是给冰儿看到,又指不定她会怎么骂你了!」
龙辉在她耳朵边上吹了口气,低声道:「都是自家姐妹,冰儿怎会生气呢!好涟漪,谢谢你点醒我这颗顽石。」
涟漪点头道:「那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快去跟冰儿说清楚啊!」
龙辉嘴唇贴在她耳垂上,细细亲吻,低声道:「今晚我只想跟你在一块,以前我对你太过冷淡,如今想起来着实是我的不对,既然我前生发下誓言,今世便要好好履行。」
涟漪只觉得阵阵热气从耳朵涌入体内,酥麻麻的好不舒服,双目略显迷离地道:「什么誓言?」
「吾爱之人必护之,爱吾之人吾不负!」
听闻此言,涟漪芳心涌出股股甜美,嘤咛一声,软泥一般倚在他胸口,红唇开阖呢喃片语,回头凝望着他道:「你这张嘴就是会哄人,当初怎么就不愿意跟人家说上几句好话,好像答应这个婚约,你很委屈的样子,气得人家一段日子吃不下,睡不着!」
龙辉紧了紧臂弯,柔声呵气道:「当时怪我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没发现涟漪是这般外秀慧中的女子,险些就遗悔终身!」
涟漪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娇靥生晕,宛若含苞欲放,娇花吐蕊,美不胜收。
涟漪此刻穿得乃是一身紧身劲装,虽无楚婉冰那般豪乳丰臀,但也玲珑浮凸,婀娜多姿。
再加上她身高颇长,比起楚婉冰似乎还要高上几分,显得甚是高挑苗条,搂在怀里宛若晶莹玉雕。
不待涟漪反应过来,一张大嘴就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
涟漪娇躯一阵颤抖,桃花晕色由脖子蔓延开来,不消片刻整张俏脸便已通红一片,她虽已不是处子之身,但对男女之事还是甚为陌生,被龙辉这么冷不丁地亲吻,俨然慌了神志,身子只余本能的羞涩扭动。
龙辉口唇示威,舌头轻点,撑开涟漪娇唇嫩肉,随即在牙龈上细细滑动,舔得她娇吟腻腻,难以咬牙守关,任由舌头伸入口腔,尽情吮吸着那里源源不断出来的香甜的津液,双手则不停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摩挲轻抚。
「好热!」
涟漪只觉得那双大手宛若火焰一般,丝丝滚烫的热力透过衣衫,渗入毛孔,直透脏腑。
龙辉松开美人檀口,脸颊由脸颊慢慢滑下,顺着脖子直吻而落,叼住衣领轻轻拉开一道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嘴唇划过雪肤,爽嫩的触觉和香味堪比香酥糕点。
随着衣襟的打开,酥嫩乳肌映入龙辉的眼廉,虽有丝纱酥胸,但也可看出乳廓极美,虽不似楚婉冰那般豪乳傲峰,但也是美玉嫩乳,坚挺丰腴,与白翎羽那对蜜色隆乳颇有几分相似,但白翎羽的乳廓之所以挺拔,很大程度归功于她一身坚实健美的骨肉肌束,尤其是乳缘四周的胸肌,像薄钢片一般将乳肉绷紧,使其保持圆弧蜜桃状。
而涟漪的双峰则显得更为柔软,但却依旧是竹笋般的形态,这也与妖族女子那如水的内媚躯体有关,就像洛清妍、楚婉冰母女那般,蜜瓜豪乳,饱胀温润,但偏偏却还能保持着完美圆润的乳型,毫无下垂,也不知这般绵软的乳脂是怎样保持挺翘的轮廓。
龙辉看得快美,便将大手抱盖在双乳之上,绵滑的乳肉从指缝溢出少许,柔腻腻,弹腴腴的感觉着实美妙。
涟漪鼻息火热,细喘嘘嘘,嘤咛迷离,双手带着少女娇羞按在龙辉手背上,试图拨开这对作怪的大手。
「龙辉……别这样,冰儿还在下边呢!」
涟漪娇弱的反抗并未掰开握乳的双手,唯有搬出冰儿来求饶。
龙辉在她锁骨边上舔了一下,一边吻着香嫩的颈肤一边说道:「好涟漪,冰儿那小醋坛子平时娇纵惯了,今天我便要好好挫挫她的棱角,重振夫纲,免得这丫头太过无法无天,日后弄搅得家园失和。」
说完,就一头载入了那精致的乳沟,入鼻是醉人的乳香,夹杂着淡淡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恨不得就此长埋不起。
感到龙辉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胸脯,涟漪发出娇羞的娇吟,她深深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迷恋,她柔情蜜意地地抱住龙辉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饱满酥胸。
娇美身体在龙辉的魔掌下颤抖扭动着,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吟,十根玉指更是不安地插在他头发里。
龙辉一边往下亲吻小孔雀嫩肤,一边褪去美人外衣,不消片刻,涟漪上体便是裸露在外,乳峰高耸挺翘,粉嫩凝于乳尖,小腹平坦光洁,蜂腰细巧圆润。
龙辉激情地在涟漪平坦坚实的小腹上投下了一连串火热的吻,痒丝丝的感觉让涟漪舒服的呻吟出来,爱郎霸道高超的挑情手段让她的情欲高涨到了极点,褪下了少女的娇羞以及对姐妹的顾忌。
龙辉嘴唇贴在小腹缓缓下移,咬住腰带,朝外一扯,顿时外裤松解,双手在顺势下拉,美人下体片刻便感到冷风飒飒,只余小巧亵裤,两根玉柱般的美腿娇羞地将腿心紧闭,发出颤巍巍的抖动。
龙辉忽然一手探入腘窝,一手搂住玉肩,将涟漪赤条条地横腰抱起,霸道而又有力地将她抛在床榻上。
哎哟!涟漪摔得俏目一红,柳眉轻蹙,委屈地嗔道:「臭龙辉,你想摔死我吗!」
龙辉身子压上,对着其朱唇轻啄了几口,笑道:「方才是谁要我做得强硬些的,我只是遵从涟漪夫人的嘱咐罢了。」
涟漪睁七分娇羞,三分春情的秀眸,口中腻声嗔道:「人家又不是叫你这时候强硬……真是个死木头,没轻没重的!」
龙辉抓起她小手引到胯下,恰好触及那勃发坚挺的龙根,笑道:「好涟漪,你说我现在不强硬能行吗?」
涟漪只觉得手掌像是握住了一根烧火棍,灼得细嫩肌肤一阵通红,吓得她几乎要缩回小手,可是却被龙辉紧紧握住,羞得她娇嗔不已:「哪有你这样的无赖,就知道逼人家做些羞人的事!」
龙辉嬉笑一声,将手探入她亵裤内,柔声道:「这样咱们谁也不吃亏!」
私处猛遭侵袭,涟漪浑身倏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亵裤之内还有一条汗巾,如今却被龙辉的手指搅得乱七八糟,细细的汗巾恰好勒在蜜户肉缝之上,粉嫩敏感的贝肉被汗巾刺激得不住紧缩,但这样一来又把汗巾夹得更紧,如此循环周复,最恼人的还是龙辉那几根手指,在肉壶蜜裂上划来刮去,逗得涟漪几乎快要发疯,不消片刻内媚的肉体便渗出欢愉的汁水,汗巾亵裤犹如水洗一般,湿润难干。
「龙辉,别弄了,我好难受啊!」
涟漪身子一阵绵软,猛地一下便依瘫在龙辉怀里,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小腹阵阵抽动,贝肉也是崩蹙蠕动,腻人妖媚之处实非笔墨所能描绘。
涟漪毕竟混迹青楼烟花地多年,再经历情郎的连番挑逗后俨然恢复了几分花魁本色,只见她抿嘴嗔道:「臭龙辉,就知道欺负人家,别以为我是那些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主动伸手卸开龙辉腰带,将怒龙拉出,紧绷火热的粗壮肉柱嗖的一下甩了出来,涟漪眼明手快,一把握住龙根,嗔笑道:「顽皮的小东西,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她在青楼虽守身如玉,但对于房术淫事并不陌生,再加上曾练习过妖族媚术,此番动作虽是首度施展,但却毫不含糊,只看她素手揉捏撸动,几下子便将龙根捋得紫红火热,龙口浸浆。
龙辉觉得身子的气血都被她捋到下体,舒服得连连吸气:「涟漪,你这手法怎会如此纯熟!」
涟漪噗嗤一笑,说道:「人家是特地为你学的,别说你不喜欢!」
龙辉伸手在她乳珠上捏了一把,笑道:「怎会不喜欢,我家涟漪这么用心,为夫高兴还来不及!」
涟漪起初还怕他嫌弃自己淫荡,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多余,看到情郎这般舒服她也乐得施为,尽情地将所学的媚术施展开了,只看她一手捋根,一手捧丸,温润润的小手仿佛触及着一团烈火,越碰越热,烧得她情火涌动,蜜户渗液。
涟漪扬起羞嫩俏脸,娇声腻道:「好哥哥,奴家弄得你可舒服?」
甜丝丝的声音宛如一条条丝线般钻入龙辉耳蜗,只觉得尾骨一阵酥麻,但并非射精泄意,而是情欲涌动的烈焰火热,舒服得小腿阵阵紧绷。
龙辉深吸一口气,扣在涟漪胯下的手掌粗暴一扯,撕拉一声响起,涟漪的亵裤和汗巾顿时破碎,丝丝腻滑蜜液从碎布滴落床榻被褥。
龙辉双手一分她嫩耦般的玉腿,挺起火热粗壮的阳具,对准那娇嫩鲜红的幽谷蜜穴猛地尽根而入。
湿润紧窄的蜜户被这庞然大物一下攻陷,「啊……」
涟漪大叫一声:「痛,慢点!」
上回结合涟漪尚在昏迷之中,对此并无感觉,此刻不但精神十足,而龙辉比起当日更加不凡,先有冰雪双姝的阴息进补,再者又有四重双修的加持,龙根变得更是粗长火热,涟漪只觉得下体仿佛要被贯穿一般,张口想要呼救呻吟,却发现难吐只言片语,仿佛胸腔的气息都被这根龙枪给顶了出去,当真是有口难言。
龙辉心知此时正是紧要时刻,立即一把抱紧涟漪的娇躯,腰身轻轻起落,阳具在肉洞中缓抽慢送,温柔的开拓蜜户幽道,拓展媚肉,引浆渗液,仅仅过了四五十下,便弄得涟漪浑身酥麻,美得直抖哆嗦。
涟漪缓过劲来,朝两人结合处望去,只见龙辉结实的的小腹打在雪白的耻丘上,动作虽是轻柔,但却也发出发出「啪啪」的声响,配合着蜜穴里「唧唧」水泡破裂的抽送声,交织成一曲荡人心魄的乐谱。
随着谷道的扩展,涟漪痛楚尽消,丝丝美感由嫩宫涌起,酥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小腹。
忽然涟漪咯咯一声娇笑,雪白的腹肌阵阵抽动,龙辉只感到媚肉内传来一股紧凑的蠕动,将龙枪紧紧拴住,穴心宫口传来一阵吸力,几欲吸出热浆龙精,幸好龙辉收腹屏气,这才护住精门。
「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羞答答的,想不到也是个迷死人不要命的小妖女,这份媚术虽非天然而成,但也几乎直追冰儿了!」
龙辉不禁暗叹,这只小孔雀看来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想到这里,龙辉再打起三分精神,火烫硕大的龟头撞击研磨着敏感娇嫩的花心,一手向上抓住她一边嫩乳揉抚把玩,棒棒入肉,杀得涟漪恨不得娇声吟叫,但她又怕吵醒正在休息的楚婉冰,于是便咬住手背,压住涌到喉咙的声音,从鼻子发出嗯嗯嘤嘤的沉哼。
她虽有媚术护体,但毕竟是稚儿初开,被龙辉连淫花心数次,便无力服软,本来箍住情郎的四肢也松散地摊开,任由龙辉探采,整个人就像怒海扁舟,随波逐流,被龙枪杵得乳摇臀晃,先前还能吟唱几声,但随后却是连开口的力气都缺乏。
「嗯…花心都被顶穿了……啊……到子宫去了……嗯……别这么快……人家要受不住了……啊……」
涟漪被龙辉数十抽后抖着身子,颤着小腹还是先丢了。
涟漪也曾听云香园的姐妹提及过一些香艳往事,但那些恩客多为豪门贵族,平日养尊处优,难以久战,再加上云香园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有媚功护身,这些贵族刚一上床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若能遇上粗壮久战之汉子,这些烟花女子便会聚在一起讨论,更向他人炫耀一番,听得涟漪早就是春心暗动,如今初尝情郎之勇悍,涟漪倍感满足。
涟漪此刻浑身犹似水中捞出一般,香汗淋漓,细细娇喘,媚眼迷离,正晃神间却被龙辉抱起,四肢着地回身跪趴在床上。
涟漪勉力抬起玉手将散落秀发轻轻挽于耳后,抹去眼角的汗水,幽怨的回眸撇了龙辉一眼,娇嗔道:「你也忒狠了……这般猛杵急撞……玩下去人家岂还有命……你且先放我起来……让我先歇会。」
龙辉本想罢手,但见她雪嫩玉臀高高翘着,菊眼花穴俱是一片娇嫩欲滴,臀股间莹光闪闪,腻香酥嫩,淫媚浆汁顺着蛤口流至阴蒂,在蚌珠上汇成水珠再缓缓滴落,端的是媚态撩人。
如此美景,龙辉哪能忍的住,龟头对着嫩玉,不由分说的一枪挑了,惹得涟漪娇吟一声,颤着声回首埋怨道:「嗯……臭龙……你非把人家弄坏了才甘心吗?」
龙辉仿若未闻,手掌扣住涟漪雪股玉臀,腰股运劲,急促挺耸,猛烈程度竟比前时狠上近倍。
涟漪初尝人道,而且刚已经历一番高潮,如今花穴内是余温犹存,媚肉火热酸麻敏感万分,哪能承受得住这般急挺,忙回头伸出一手撑在龙辉小腹上,试图阻止龙辉的抽动,还哀怜楚楚道:「啊……轻点好么……在这样可不行哩……这般杵来刺去的非把人家活活弄死不可……嗯……你且快些来好吗……」
龙辉依旧我行我素,两只手紧紧抓着涟漪白花花的臀肉,留下道道红痕,肉龙深进浅出,记记皆杵在花心之中,抖的涟漪鬓发雪乳一片凌乱,娇躯频频震颤,朱颜埋首被褥间,花穴之中一收一放,嫩心阴精仍在涌射,俨然是丢了个死去活来。
涟漪虽美得发慌,但也感到一阵心力交瘁,若再给这条淫龙蹂躏下去,明日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她又闷声闷气地连着挨了几枪,忽然心生一计,生出应对之策。
龙辉正在横冲直撞,忽然之间涟漪缓缓别过螓首,那张脸竟是楚婉冰的花容,龙辉顿时一愣,动作稍微停缓。
涟漪随即再运起万变幻元术,只见波纹涌动间,冰儿玉靥消散,出现在龙辉眼前的是一张妖媚倾城而又成熟润美的俏脸,竟是洛清妍。
涟漪化出洛清妍容颜后,感到小腹一阵热胀,显然是体内肉柱变得更为粗壮和灼热,径直地撑开她的媚肉,涟漪不禁啐道:「死色鬼,一看到娘娘就这么兴奋,变态!」
龙辉低头在她粉背上吻了一口,笑道:「你这小孔雀,竟然跟我开这种玩笑,欠揍!」
说罢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忙搂着她纤纤细腰将她缓缓抱起,令其玉背靠进胸膛,雪股挨坐在小腹,龙枪更为深入插在涟漪蜜穴内,臀下用劲,连连狠力向上顶着。
涟漪立时花枝乱颤,眼中满是讨饶和怯意,回首望着龙辉求道:「好哥哥……不顶……不顶……涟漪不再开你玩笑了!」
龙辉心头一乐,见她羸弱怯怯的模样亦是不舍,忙停了耸动对着涟漪贼贼坏笑道:「那小涟漪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涟漪被他顶得花芯酥酥麻麻的,魂儿都快飞走了,这哪还敢说个不字,唯有乖乖点头道:「听话,人家以后都乖乖地听夫君的话!」
龙辉朝床躺下,说道:「涟漪,快把身子转过来!」
涟漪知他想用男下女上的体位继续交欢,但这个体位却是由女方来控制节奏,倒也不算什么难事,于是她便耸起翘臀,拧转身子,下体水光盈盈的蜜穴依旧含着龙根,可是随着腰臀的转动,腔内媚肉被龟棱刮得极为酥麻瘙痒,爽得涟漪小腹一热,竟小小地丢了一会。
看着涟漪含羞带媚地将身子转过来,龙辉伸手扣住两颗美乳,下身微微上挺,催道:「好涟漪,别愣着,快动一动。」
涟漪被他轻点了几下花心,美得双目迷离,险些就昏了过去,她一双雪藕般的皓白玉臂撑在龙辉胸口,腰臀轻轻地前后磨动,股间的黑绒已是湿润,与龙辉的耻毛结合纠缠在了一块,磨出丝丝白沫。
涟漪扭了一下,便已是媚眼如丝,朱唇含露,乌发四散,娇媚的身子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一双玉乳巍峨颤动,香汗沾满了整个胸脯,汗珠缓缓滑下恰好凝聚于乳梅,最终越聚越多,细巧的乳头再难承受逐渐变大的汗液,化作一滴滴晶莹的珠子滴落下来。
两瓣蛤唇随着玉臀的耸动变得极为晶莹剔透,仿佛被肉柱给撑成透明。
涟漪渐渐掌握了扭腰的技巧,由前后耸动改为左右扭动,圆润的玉臀就像是一个磨盘般晃动,奋力提臀收腰,欲要绞杀入洞蛟龙,谁知龙辉却是越战越勇,双手扣住她的臀肉,一口气连顶了数十下,棒棒皆杵在花心嫩肉,刺得涟漪花枝乱颤,娇啼媚吟唱个不休:「好哥哥……涟漪不行了,别再顶了……啊……肚子都要被刺破了!」
龙辉忽发奇想,坐了起来双手从涟漪腋下穿过,抱住光洁的裸背,柔声说道:「涟漪,快变一下!」
涟漪美得神魂颠倒,腻声娇喘道:「变……变什么?」
说话间雪嫩的纤长藕臂紧紧抱龙辉的脖子,胸前雪峰上的两粒红嫩乳珠婷婷而立,随着耸动在情郎胸口上下刮蹭着,快美酥麻在两人间相互传递。
「快变冰儿,变洛姐姐……把她们母女的模样都变出来!」
龙辉双眼赤红地低吼道,枪棒刺得更加疯狂,仿佛要将涟漪的深宫给捣破一般。
涟漪被他淫玩得六神无主,那还能拒绝,唯有强忍着小腹的酥麻快感,运功变身,只见波纹晃动,楚婉冰的如花玉容乍现眼前,只见这个「冰儿」呵气乳浪地道:「小贼,你要弄死人家了……快快射出来吧,人家要你的雨露。」
「臭小子,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心怀不轨的?」
「冰儿」话音方落,却见洛清妍出现在跟前,那张妖媚绝代的俏脸布满着兴奋的红晕和情欲的勃发,张着膻口在他耳边柔柔喘着气,惹的龙辉耳根发烫,心头亢奋,抱紧「洛清妍」的雪臀,腰杆下下发力,千杵百椿起来。
「啊……人家骨头都快被你弄散了……轻点,龙儿,别再戳那儿,妾身快要死了!」
「娘亲,快救救冰儿……这小贼也忒狠,冰儿快支撑不住了!」
情火熏蒸之下,涟漪似乎入戏极深,忘却自我地全身心投入其中,仿佛化身为洛楚母女,在龙辉的粗壮之下,母女二人无力地挺着雪润润的丰腴胴体迎合情郎,口中发出娇弱的哀求和亢奋的媚吟,当真是妖娆绝代,魅惑苍生,直可叫男子精尽人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涟漪也仅仅能够模拟出她们的脸庞,对于身子内的细节却是一无所知,所以那副娇躯依旧是涟漪的,毫无洛楚母女那般丰腴柔媚,傲乳肥臀。
就这样,涟漪接连施展万变幻元术,将洛楚母女的模样轮番变出,增添闺阁房事之乐趣,龙辉只觉得自己仿佛轮番地在这对母女花身上恣意索取,奸得这大小两只妖娆凤凰腻声哀吟,雪躯颤抖,直到涟漪在因为身子酥麻难以运功,幻象才终止。
如此一来,便成了母女三花同床奉迎,这三母女皆是妖族最为夺目的明珠,但却在今天承欢其胯下,爽得龙辉冷冷抽气,除此之外还有种背德逆伦的快美,精门再难把持,将股股火热灌入涟漪体内,惹得美人水流不绝,花心欲融,在热浆的灌溉下,涟漪也是穴麻蕊酸,丢意渐生,浑身酥麻敏感,再加上花心连连受挑,嫩肉次次被戳,丢意犹如电流走遍全身,泄意越来越浓花底一暖再度狠狠丢了一回,淫汁蜜液飞溅而出,洒落四处,弄的满床具是美人花穴内膻香甜腻而又暖骚淫媚的气味。
第三回鸾凤赌约
翌日清晨,楚婉冰睁开迷蒙睡眼,便看到龙辉坐在自己身边,眼带柔和微笑地道:「冰儿,昨夜没有为夫在旁,睡得可好,有没有感到孤枕难眠?」
楚婉冰呸了一声,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别以为本小姐没了你就活不成,没你这闹人精在一旁,人家不知睡得多香!」
龙辉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秀发,柔声道:「懒虫,别赖在床上了,快起来吧!」
楚婉冰嗯了一声,略带撒娇的语气道:「我要你帮我梳头!」
原本她是打定主意在龙辉没有给自己答复前绝不会搭理这小贼,但一见丈夫就忍不住地要跟他耍花腔,夫妻间的调笑斗嘴几乎已经成了一种自然习惯。
龙辉点了点头,伺候这个大小姐坐在镜台前,拿起一把梳子替她轻轻地梳理乌亮秀发。
望着镜面上映照出的那张如花俏脸,龙辉轻声道:「冰儿,昨晚我想了一夜,终于把事情都想通了!」
楚婉冰闻之浑身一颤,小脸蒙上了一层紧张,明媚的大眼睛透过镜面望着他,朱唇轻启:「你……准备怎么做?」
龙辉一字一句地道:「吾爱之人必护之,爱吾之人吾不负!」
楚婉冰回过头,凝望着他,怯生生地问道:「此话何解?」
龙辉叹道:「若她对我毫无感情,那只能说明我与云曦缘分已尽,那我便用一辈子护她周全,绝不做非分之想!」
楚婉冰咬了咬唇珠,妮声低语道:「若是余情未了呢?」
龙辉长吸了一口气,捧着楚婉冰的脸颊,凝视着她双眼,一字一句地道:「那我便不能负她一片心意!」
楚婉冰娇躯一颤,俏脸一阵惨白,哆嗦着身子试图避开那灼热的目光,但且被龙辉固定着脸颊,想躲也躲不开,唯有星眸含泪地道:「若是后者,那咱们便到此为止吧!」
龙辉冷哼一声,伸手绕到她后脑,将她螓首拉了过来,抵住她额头,霸道地道:「谁说到此为止,我不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额头相抵,四目相对,鼻尖相触,丈夫火热的吐息随着那坚定而又霸道的语气喷在楚婉冰脸上,叫她芳心一阵乱跳,不知如何是好。
龙辉狠狠地在她朱唇上吻了一口,一字一句地道:「若真是后者,清妍我要,你我也不会放手,你们母女两谁都不许跑,哪怕是天地崩碎,万物归墟,你们都得老老实实跟在我身旁!」
这番话语哪还有昔日的温柔轻怜,楚婉冰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野猫,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满脸恐惧地指着龙辉道:「你……你不是龙辉,你是玄天真龙!」
龙辉蹙了蹙眉头,说道:「死丫头,你又发什么疯,我就是龙辉!」
楚婉冰咬唇道:「龙辉绝不会像那样跟我讲话,他永远都是那样温柔体贴,哪像你这般凶巴巴的!不对,你也不是玄天真龙,他虽然高傲,但也从不会说这种强硬的话!」
龙辉笑道:「玄天真龙又如何,还不一样是失败者,我前世就是因为太过高傲,明明心里是喜欢你们姐妹,却不愿认清本源初心,造成此等悲剧。」
楚婉冰娇躯一颤,怯生生地望着龙辉道:「那你究竟是谁?」
龙辉叹了口气,柔声哄道:「小冰儿,别再胡思乱想,我就是龙辉,是你的小贼,现在是,以后也是!」
楚婉冰摇头道:「不对,小贼不会那么凶的对我!就算你是小贼,也是一个变了人样的小贼!」
龙辉凝视数息后说道:「冰儿,你错了,我一点没变,我心里还是那样的疼你爱你,若说有改变的话,那就是我知道了前生的遗憾,要以今世来弥补!」
楚婉冰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要如何弥补?」
龙辉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了,若清妍对我无情,那便斩断情根,但若她还惦记着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她,不但如此,我更要把冰儿握在手里,而且还要握得比以前更紧!」
楚婉冰哼道:「左拥右抱,你想得倒美!」
龙辉笑道:「这又不是第一回!」
楚婉冰俏脸一红,啐道:「以前那些不同……总之,我跟娘亲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好,既然冰儿你要我只选一个,那我就如你所愿!」
龙辉斩钉截铁地道。
楚婉冰耳朵嗖的一下竖了起来,美目瞪圆,脸上挂着几分怯弱而又惊恐的神情,生怕听漏一个字,只听龙辉说道:「我选冰儿!」
楚婉冰这才松了口气,暗忖道:「算你这小贼还有良心……」
谁料龙辉却在末尾又补了一句:「选完冰儿,再选清妍!」
楚婉冰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冲过来,对着他胸口就是一顿粉拳,每一拳都蕴含真力,并非他们平日里的耍宝打闹。
龙辉阖上双目不动不摇,未动用任何真气,任由她捶打。
碰碰的几拳过后,龙辉只觉肺腑一阵剧痛,哗啦一声咳出血来,楚婉冰顿时慌了,急忙收回拳头。
「你疯了,怎么不运功抵御!」
楚婉冰眼圈一红,娇声嚷道,「别以为用这种苦肉计就想要我妥协,你这贪得无厌的臭小贼!」
龙辉急忙将她拥在怀里,温言相劝道:「好冰儿,娘娘的心意谁都不清楚,现在下定论还早了些。」
楚婉冰被他抱住,胸腹内填满柔情,再也说不出狠话来,只是妮声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龙辉抚着她秀发道:「无论是缘尽或者缘起,我都会好好护着你们母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伤害!」
楚婉冰目光落在龙辉脖子的牙痕上,心里一阵酸溜溜,暗忖道:「什么缘尽,鬼才信你,上回地宫的事情根本就不单纯,若不然你这混帐怎么会让娘亲的牙印继续留在脖子上,而且背上的几个指痕都还在……以你先天修为要愈合几个伤疤还不简单吗!」
想着他们两人十有八九已经姘出奸情,楚婉冰心里是一阵不忿和醋味,咬牙切齿地在龙辉身上掐了几下,依旧觉得不过瘾,便想学母亲那般狠狠地咬他一口,但在张开檀口后又舍不得下嘴,只好作罢。
龙辉等她发完脾气后,柔声问道:「我已经有了决定,那冰儿你呢?」
楚婉冰身子一僵,略带威胁地娇蛮道:「我不知道,别问我!总之你是男人,事情就给你解决……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真是不要脸的臭男人!」
云氏姐妹本来与玄天真龙就有宿世纠缠,再加上妖族的习俗,楚婉冰也比以往也看得了许多,她表明依旧嘴硬,实则已经默默暗许此事。
直到将这小丫头哄到气消,龙辉又与她温存了片刻,便说起正事:「冰儿,现在临夏山的事也算告一个段落,武尊印玺已经被我们夺走,而且夺走印玺的人还是你这小泼妇,这个印玺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效力!」
楚婉冰不依嗔道:「谁是泼妇,你这臭小贼,害得人家在江湖的名声都臭了!」
龙辉笑道:「也只有这样,武尊印玺才失去原本的影响力,皇甫武吉操控武林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楚婉冰嘟了嘟嘴,啐道:「好了,知道你厉害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龙辉冥想片刻,说道:「目前鹭眀鸾是首要目标,便将她作为第一个考虑对象。其二,科举即将进行,天下的目光都将集中在帝都,那我们干脆重回江南,好好休养一番,也好为下一步大计做好准备。」
楚婉冰微微一愣,问道:「难道科举这段时间,我们便要撤离玉京吗?」
龙辉说道:「也不全是,我只是想将主力集中江南,留下部分人手在玉京观察各方势力的动态,并借着科举掩护,着手调查白妃冤案。」
楚婉冰蹙眉道:「可是宫老爷留下的琴谱极为难解。」
龙辉笑道:「这三帝恒数术之道虽是难解,但若能集思广益,恐怕也不是问题。」
楚婉冰打了个机灵,会心笑道:「你是想在科考中寻觅数术人才?」
龙辉笑道:「然也,毕竟这科考汇聚了神州各地的大才子,正所谓集思广益,说不定真能找出破解三帝恒数术的人才!」
楚婉冰说道:「这倒也是一种法子,那咱们回到江南后准备做些什么呢?」
龙辉道:「江南乃天下粮仓,昊天教对此贼心不死,说不定是一个收拾昊天教的契机,而且还能藉借江南来为大计谋求后路。」
两人又讨论了片刻,皆认为借着这次龙辉受伤的假象隐退江南是最好的做法,一是可暂时隐退幕后,坐山观虎斗,二是可以寻找对付昊天教的机会。
商讨完毕后,龙辉去将酣睡的涟漪唤醒,三人一同离去。
离别之前,楚婉冰还依依不舍地在混沌境界逗留了许久,不住地查探胎儿的状况,龙辉说道:「冰儿,这孩子已经孕育在混沌之中,但还没这块可以成型。」楚婉冰嘟嘴道:「人家舍不得孩子嘛。」
龙辉柔声道:「傻丫头,别担心了,这儿是混沌境界,就算是魔尊也休想进来,所以咱们孩子绝对安全,而且这混沌之境,无边无际,就算进来了,也休想找到目标。」
听了龙辉的劝慰,楚婉冰点头同意,但临别之前又对着正在混沌中沉睡的婴孩说了半天的话。
离开混沌暗地,顺路到天剑谷保平安,随后再回到星湖居,甫一进门,便瞧见洛清妍正焦虑地来回踱步。
楚婉冰娇声叫道:「娘,我回来了!」
洛清妍见爱女无恙,眼圈不禁泛红,搂着楚婉冰又亲又抱,母女二人旁若无人地拥在一块。
洛清妍替女儿号了号脉,说道:「冰儿,你身子还虚弱得很,这几天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楚婉冰乖巧地应了一声,媚眼轻抬,目光复杂,红唇抿动,欲言又止。
洛清妍并未发觉她的异样,凑到女儿耳边低语道:「还有,这几天你先不要跟你夫君同房。」
楚婉冰俏脸一晕,微微嘟嘴道:「娘,你说什么,人家多少也懂些医道……这事不用提醒了!」
洛清妍莞尔道:「我只是提醒几句罢了,合籍双修并非就是万能,最起码你这小产便不能行欢,免得你这骚丫头忍不住,见了你那小贼就忍不住……」
楚婉冰被臊得耳根发热,心里嗔道:「哪有这回事,再骚也没你骚……口口声声说忘了上辈子的事,一转头就跟那臭小贼姘在一块。」
涟漪凑到龙辉身边呵气如兰地道:「龙辉,你准备什么时候将事情挑明?」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先缓缓,等过些日子时局稳定一点儿再说吧!」
涟漪眼珠一转,细细笑道:「是说不出口吧?」
龙辉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前方,却见两女巧笑嫣然,玉靥含媚,端的是花开并蒂,双凤争艳,心中对她们是又爱又怜,十指紧握,暗暗发誓绝不可再让她们遭受任何伤害与委屈。
洛清妍跟女儿交代了几句,回眸问道:「龙辉,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龙辉道:「文科武举即将到来,各方势力定然将目光集中在玉京,我们倒不如藉此机会急流勇退,暂且回守江南,休养生息。」
洛清妍柳眉微蹙道:「我也有此意,但退回江南后,有些细节还得推敲,你可有什么提议?」
龙辉道:「至于细节方面,我是有些想从赤水河、楚江两大河脉入手。」
洛清妍兴趣顿生,眉飞色舞地道:「想法倒是特别,且说来听听。」
「死小贼,刚才跟我连提都没提这河脉之事,一见到娘亲,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来摆谱,端的是狼子野心!」
楚婉冰醋意暗生,嘟嘴道:「我也要听。」
洛清妍白了她一眼,说道:「回去休息,这几天不许你管事,给我养好身子!」
楚婉冰倔脾气顿时上涌,跺脚嗔道:「偏不,我就是要听!」
而且还故意箍住龙辉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铁了心要横插一脚。
龙辉是哭笑不得,便打圆场道:「好好,冰儿也留下来吧。」
昔时云氏姐妹曾共用元神,洛清妍对女儿的心态变化也有几分感应,但更深一层却是无法获取,对这小丫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腻着龙辉撒娇弄痴。
龙辉取来图纸笔墨,一边绘图一边说道:「这两大河脉贯穿南北,通达神州,即可西入玉京,又可东退沧海,而江南三十六郡恰好就是这两大河脉源头,在回守江南的同时,我想多下些心思来经营这两大河脉。」
洛清妍继续问道:「如何经营?」
龙辉绘出河脉的各大分支走向,指着图纸说道:「江南河脉之中主要有二十八郡,这二十八郡皆是土地肥沃的地方,粮食充沛,其年产占全国总粮草四成以上,而江南外的河脉分支经过焱州、灵州等地域,可谓是四通八达,进退得当。」洛清妍嫣然一笑,甚是满意地道:「说得很好,不但可手握粮运要道,又可与天剑谷相互呼应,确实是好棋。」
就在此时,心湖居外忽然创立一阵银铃脆笑,众人脸色倏然一变,洛清妍柳眉倒竖,咬牙娇叱道:「鹭眀鸾,你好大胆,居然敢找上门来!」
鹭眀鸾咯咯笑道:「好姐姐,妹妹胆子一向都不小,这你也是知道的!」
洛清妍冷哼一了声,俏立起身,朝龙辉等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们谋而后动,暂且不现身。
龙辉与楚婉冰、涟漪跟着走到窗户边,透过缝隙观望外边情况,只见一名青衫丽人站在院子中央,正是鹭眀鸾。
涟漪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龙辉拉住她,早就冲出去跟仇人拼命了。
洛清妍粉面凝笑,然而媚眼却暗藏杀机,俏生生地说道:「明鸾师妹,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鹭眀鸾掩唇笑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妹确实有事要请教师姐。」
对手敢光明正大上门,定有后手,洛清妍暂且按捺杀意,说道:「师妹何须客气,有话请说!」
鹭眀鸾嗤嗤一笑:「那便劳驾师姐将族中八大长老请来,小妹想请他们做个见证。」
鹭眀鸾一开口便是极为逾越的要求,洛清妍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地问道:「师妹既然说出此等要求,想必已经料定姐姐会答应你了。只是不知你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鹭眀鸾媚眼轻扬,说道:「这些年来,姐姐在神州各地经营得当,族人已经遍布各大行业,士农工商皆有姐姐的人马。小妹对此也留意了许久,闲来无事之下做出了一份名册……」
族中命脉落入敌手,洛清妍俏脸一沉,杀机打起,暗暗凝聚元功,并准备招呼屋内众人携手击杀大敌,以绝后患。
鹭眀鸾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师姐啊,小妹若三天之内不能回去,那么这份名册便会呈到皇甫武吉的玉案之上,还有您闺女的身份也要大白天下!」
洛清妍无奈压下心中杀意,冷冷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鹭眀鸾淡淡地道:「我只想让八大长老都汇聚一堂,为我做个见证。」
洛清妍媚眼凝华,冷冷注视着鹭眀鸾道:「什么见证!」
鹭眀鸾笑道:「赌约的见证。只要师姐召来八大长老,小妹便会说出来意。」洛清妍道:「这八人皆在神州各地,一时半会难以赶回,若师妹有耐心的话就等上几天。」
鹭眀鸾嗯了一声道:「客随主便,小妹也想趁这几天跟师姐好好叙旧,可惜俗务缠身,不能逗留太久,三天后便得回去……」
她话只说一半,但意思却带着十分明显的威胁——三天之内人若不到齐,妖族各路人马的名册和你女儿的身份都要曝光。
洛清妍凝视了她片刻,思量再三,淡淡地道:「那就请师妹稍候几日。」
她别过头去,朝屋内说道:「冰儿,快替你鹭师叔倒杯茶!」
楚婉冰哼了一声,极其不情愿地捧来热茶,冷冷地道:「师叔喝茶。」
鹭眀鸾微笑颔首道:「真乖。」
一句真乖险些气得楚婉冰拔剑杀人,但碍于形式不如人,唯有压下怒气,但她生气也是显得娇憨可爱,丝毫不损其丽色。
鹭眀鸾轻启朱唇,抿了口香茶,丝毫不惧茶中带毒,因为她知道洛清妍不会做这种无品之事,更何况她自己还握住洛清妍的命门,不怕她不妥协。
这几天来,鹭眀鸾便大摇大摆地住在星湖居,可谓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楚婉冰和涟漪这两个小丫头娇蛮惯了,那容忍别人在自己的地方撒野,尤其是涟漪,眼睁睁地看着大仇人就在跟前大吃大喝,几乎到了发疯的边缘,拿起雀翎匕首就要去刺杀鹭眀鸾,幸好被龙辉和洛清妍及时拦住。
妖后急召,八大长老连夜赶路,两日之内齐聚星湖居,只见院子中央,两名绝代风华的女子正翘首对视,媚眼妖眸,玉貌花颜,在她们四周正好站着八条身影,分别是猿族长老袁齐天,蝎族长老燹祸、雪族长老明雪、蛇族长老螣姬、狐族长老月俊宛、傲鸟族长老曲鹄、以及首次露面的狮族长老豸冠,巨象族长老百战。
这八大长老并非是全从八大妖族挑选,八大妖族只是族人较多,所以统称八大妖族,但除了八大妖族外,还有其他妖类,就像明雪和百战一样,能者居其位,贤者尽其才。
袁齐天哼道:「鹭眀鸾你面子倒真是大,居然要我们八人不惜千里地赶回来!」
鹭眀鸾笑道:「袁老大,暂且息怒,小妹只是请各位长老替我与师姐之间的赌约做个见证罢了。」
洛清妍淡淡地道:「八大长老已经到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再拐弯抹角,浪费光阴!」
鹭眀鸾笑道:「既然诸位已经到齐,那小妹便便当着诸位长老的面跟师姐打个赌,我若败了,就自废武功,任由师姐处置。」
洛清妍又问道:「若是我输了呢?」
鹭眀鸾正色肃容道:「那师姐便退位让贤,由我统率妖族!」
此话一出,引得八方怒气翻腾,杀机暗涌,若非这八人事先得知鹭眀鸾将妖族各路人马写入名册,早就一拥而上将此叛逆诛杀。
洛清妍依旧冷静,问道:「如何个赌法?」
「文科武举竟将开始,不如咱们猜一猜谁是新科文武状元,如何?」
鹭眀鸾淡淡的一句话便将洛清妍急流勇退的计划给瓦解,如此一来,洛清妍为了保住族主之位,只能重入玉京,跻身风浪。
洛清妍玉容微微一僵,凤目凝华,紧紧盯着鹭眀鸾,一言不发。
见到宿敌吃瘪,鹭眀鸾心里偷乐,朱唇勾笑,暗忖道:「你想急流勇退,休养生息,那我偏要把你逼入惊涛怒浪,与群鲨恶斗!」
洛清妍已经知晓对头意图,但当前局势不容她拒绝,唯有把心一横,冷哼道:「好,那我便以此文科武举与你做个了断!」
鹭眀鸾咯咯娇笑:「快人快语,既然有八大长老作见证,那我鹭眀鸾便对天发誓,若输了此番赌斗,那便自废武功,任凭洛清妍处置!」
洛清妍哼道:「洛清妍也对天发誓,列祖列宗为证,此番赌斗若败,那便让出族主之位!」
正所谓君无戏言,洛清妍既发此重誓,那只能遵守,一旦赌输唯有退位让贤,就算是八大长老也只能奉鹭眀鸾为主。
鹭眀鸾娇笑一声说道:「师姐,咱们十天后便将心中的状元人选写出,供入傀山祖祠,到金榜题名之日,便是胜负揭晓之时!」
洛清妍淡淡地道:「状元郎各有文武,若我们各猜对一名,便是难分胜负,若真出现此等局势,不如我们再赌一局。」
鹭眀鸾道:「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洛清妍说道:「既然师妹提出猜状元郎的赌约,那下一个赌约便由姐姐定吧。」
鹭眀鸾脸色一沉,暗骂道:「贼贱人,我倒想看看你能定个什么赌约!」
洛清妍轻启朱唇道:「这若我们都各猜对一名状元,那下一个赌约便是比武!」
鹭眀鸾有备而来,占据上风,洛清妍也非省油之灯,直接提出武决赌斗逼鹭眀鸾挺身迎战,如此一来,洛清妍只要集中力量扶持一人登顶一科状元,便可以逼鹭眀鸾出场比武,毕竟论武功,洛清妍有绝对的优势。
被宿敌反将一军,鹭眀鸾依旧信心满满,化出八翼神雀,飞入天穹。
洛清妍遣散八大长老,一人独坐后院凉亭,暗自叹气苦笑道:「文科武举,真是恼人得很!」
这时龙辉的声音响起:「明日我便回玉京,寻觅可造之材,助他金榜题名。」这科举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手段,每一次皆有严格的控制,先在十里八乡举行外围考试,登榜之人才有资格入京科考,而这科考名单早已呈递给了皇甫武吉过目,洛清妍就算想安插人手进去也来不及了。
而且参考之人的身世背景都由户部记录在案,即便有万变幻元术之助,也难以冒名顶替,上回涟漪假扮石洪成功也仅仅是在青龙军范围内,而这全国科举牵动各方,并非龙辉可以干预的,若不然他直接将盘龙圣脉的文武首座安插入内,还怕赌不赢鹭眀鸾!洛清妍叹道:「也唯有如此了!但鹭眀鸾敢提出这项赌约,那就证明她已有准备,说不定早就培养了一批文才武功出众的属下,这区区十天功夫,如何寻觅可靠之人。」
龙辉走入凉亭,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与其坐着叹气,倒不如反手一搏,只要能够抢下一科,那我们便算赢了。」
洛清妍道:「除此之外,鹭眀鸾手中的那份名册也需及时处理!」
龙辉道:「这个我晓得,反正鹭眀鸾一心想将我策反,倒不如藉此机会博取她的信任,将知情之人尽数灭口!」
洛清妍微微一愣,奇道:「杀人灭口倒不像你的作风!」
龙辉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只要能护你之周全,杀光天下又如何!」
洛清妍芳心一颤,只感脖子发烫,不由得避开龙辉那灼热的目光,支吾道:「好了,你快去陪一下冰儿和涟漪吧,这几天她们也憋气得很。」
龙辉笑道:「鹭眀鸾这么欺负上门。洛姐姐心里就好受吗?」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比鹭眀鸾更可恶,看到你肚子都快被气涨了,还不快滚!」
帝都玉京,皇城内宫,忽然响起一声惊天怒喝,宛若雷霆震怒,霎时间,万物俱寂,整个玉京陷入一片沉寂,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喘。
御书房内,数名大臣垂手站在一旁,只见皇甫武吉怒上眉梢,一掌拍碎龙桌,喝道:「不孝子,你瞧你都做些什么!」
齐王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是唯唯诺诺地道:「父皇明鉴,王弟真不是儿臣所害。」
皇甫武吉道:「现在朝中大臣已经联名朝朕递了奏章,要严惩你这残害兄弟的不孝子,昨日萧元妃也到朕面前哭诉,哀求着要找出杀害铭儿的凶手,你说朕该如何相信你!」
齐王跪哭道:「父皇,王弟的死真的与儿臣无关,请父皇一定要相信我!」
皇甫武吉怒眉一扬,顺手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朝着齐王劈去:「今天朕便要斩了你这逆子,以平天下众怒!」
剑锋划下,齐王戍边多年的本能令他避过剑锋走势,谁料皇甫武吉怒目圆瞪,反手对着齐王便是一记耳光,打得他金星四冒,随即对着他连打带踹,一边打一边骂:「朕就当少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几名大臣急忙上前劝架,裴国栋颇有几分装模作样道:「皇上息怒,小心龙体啊!齐王殿下纵然有错,也是陛下的亲生骨肉,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齐王心里暗骂道:「裴国栋这老狐狸,带着内阁官员入宫,便是要逼父皇严惩我,如今还说什么网开一面,分明是要以退为进,提醒父皇法不容情!」
想起当初这老贼为了对付崔家不惜违背祖训,与自己结盟,如今一朝翻脸便毫不容情地要置自己于死地,齐王此刻恨不得将此人煎皮拆骨,啖肉食血。
皇甫武吉冷喝一声,举剑便要斩杀齐王,却听门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剑下留人!」
只见周皇后不顾仪容,上气不接下气冲进御书房,衣衫凌乱,发梢散落地扑到在皇甫武吉跟前,抱住他双腿哭泣道:「陛下,还请放过铮儿吧,他是无辜的,残杀兄弟此等天理不容之事,绝对不是他干的!」
皇甫武吉怒道:「他手下那几个秃驴刚闹完军营,铭儿便遭人刺杀,还敢说此事与他无关吗!」
周皇后哭道:「陛下明鉴,此乃栽赃嫁祸之计,有人故意诬陷铮儿」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阵阵凄苦的哭声,只见一名美貌妇人身着素裙麻衣,头系白绫,哀哭连绵地跪倒在皇甫武吉跟前,悲切地道:「皇上,铭儿死的好冤啊,皇上一定要替铭儿做主呐!」
在她身边亦有一名麻衣男子,其面容与晋王有几分相似,正是宋王皇甫涛,他也陪着妇人落泪:「父皇,铭弟昨夜又来跟母妃和儿臣托梦了,他说酆都好冷,他一个人走得好害怕……」
苦主到来,齐王脸色顿时一沉,俨然乱了几分方寸,就在他即将发作之时,却被周皇后暗中拉住,低声道:「铮儿冷静,皇上并无惩处你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