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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无缺浪荡(全)-21
第三回仙姿聘婷
「真人三掌威震天下,尹方犀不才,还望赐教!」
被宗逸逍和净尘联手算计了一把,尹方犀心里憋了一股窝囊火,如今又见到元鼎真人这般张狂,立即按耐不住,只想与他好好打上一场,宣泄怒火。
说话间,尹方犀凝聚内元,贯经通脉,双瞳散发出紫华异彩,正是紫阳真气。
元鼎真人正欲借此机会刺探对方深浅,于是双目凝光,直接对视尹方犀,两人目光再空中相撞,激出无形火花。
元鼎真人悍然举掌,掌运雷火之威,正是玄罡焚天之武决——夏雷轰鸣!只看电光交错,刚烈雷劲直扑尹方犀而来。
尹方犀不紧不慢,抬手应招,紫气凛然筑成防线,正是儒门绝式——天下风涛,此招乃是将紫阳真气炼化出漩涡气流,借势转力,先守后攻。
只见紫阳漩涡呼啸而起,道者雷掌不但难取分寸,还遭回返自身。
强招反袭,林啸风动,元鼎真人顺势而后退三步,也仅仅就在这三步的数息间,混元道胎再度祭起,刚柔互易,尽消翩然儒风。
道胎化招,元鼎真人转气而上,再出第二掌,名曰清宁道火!此招火劲并无方才那般剧烈灼热,只是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可却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绝招,当心神被迷住之时,火势便会猛烈爆发,将人烧成尘灰。
尹方犀岂是庸人,冷眉一瞥便知其中关键,只看他首运儒门密录——无空大气,五根手指筛张而开,霎时气流失衡,方圆之地空气竟被抽吸一空,正所谓风助火势,没了风火劲在如何灼烈也烧不起来,这第二掌便不了了之。
尹方犀反制对手,气势如虹,兴奋之余再催三分强势,这最后一掌他要反守为攻,逼出元鼎真人之实力,儒者化掌为指,凝聚一身超绝修为与指尖,以点破面,正是——惊鸿弹指!一指弹出,锐气逼命,元鼎真人踏步登云,举手向天,九霄雷煞为之而应,只在一瞬间元鼎真人饱吸雷电之力,宛如怒雷天尊降落红尘,不可一世。
元鼎真人同样凝指发招,这一招名曰紫电剑指,此招与惊鸿弹指都是以点破面的锐利绝式,两招对碰,并无强烈的爆发和震撼,只是各自承受对方之劲力,两人闷哼一声各自后退化力卸劲。
三招过后,无人能占得上风,两人皆感慨对方根基之雄沉,修为之精湛。
元鼎真人根基深厚,知晓深吸一口气,便再复十足元气。
尹方犀同有先天之能,回气速度丝毫不在元鼎真人之下,只见他气定神闲地道:「真人在下可有资格入庙?」
元鼎真人微微点头道:「尹先生武艺高绝,贫道佩服——请!」
说罢便侧身让路,不但尹方犀入庙,就连靳紫衣和赵桧也是畅通无阻。
就在尹方犀众人与元鼎真人错身而过之时,韦驮菩萨忽然开口道:「元鼎真人,贫僧也来讨教几招。」
元鼎真人摇头道:「菩萨此言折煞我也,以菩萨之能为,元鼎是甘拜下风,哪敢放肆!」
尚未交手,他竟然先行认输,这一番做法着实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婉冰冷哼道:「好狡猾的贼道士,对儒佛两教放行,却对实力弱小的门派诸多阻挠,他根本就是想将这些小门派排斥在外,让大门派独享武尊印玺。」
她目光锐利,一眼便瞧出元鼎真人的如意算盘——小门派虽无争夺印玺之能耐,但这些小门派多如牛毛,若全部进入庙中,完全可以对这场武尊印玺之争增添无穷变数,试想一下,当一个顶尖高手试图夺取印玺,而那些小门派时不时地来骚扰,任你铁打铜铸也得头痛不已,所以元鼎真人干脆以三招为名,将这些变数挡在外边。
挡下小门派的变数,也有两个好处——首先,形式简单明了,可以从容部署,哪怕是争夺印玺失败,也可以事后补救,明偷暗抢地将印玺夺回来。
其次,这三方都属于教中元老,在某种方面存在着共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打着打着就会发现形势不对,从而化敌为友,结成同盟对付先教主遗脉势力。
龙辉点头道:「然也,小门派实力虽不济,但胜在数量众多,聚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没了这些变数的干扰,无论是元鼎,还是靳紫衣和尹方犀,又或者是韦驮菩萨都省了不少麻烦,对于这印玺的争夺,根本就是在三教之中展开,无论谁胜谁负,对于大局都不会改变,都是这些元老派压住教主遗脉,而且在庙中他们还有可能达成某种协议,结成同盟!」
楚婉冰哼道:「想到真美,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龙辉动了动脖子,松了松筋骨,说道:「一定要让这些小门派入庙,不可给这几个老狐狸有舒服的机会!」
楚婉冰见他想动手,急忙拉住他,嗔道:「你疯了,就这么跑出去,要是鹭眀鸾躲在一旁,你岂不是要吃亏?」
龙辉蹙眉道:「再不出去,靳紫衣他们就要进去了,到时候想拦也拦不住!」楚婉冰白了他一眼,说道:「少担心,你这榆木脑袋能想到的东西,别人会想不到么?」
龙辉见她话中有话,奇道:「别人是指谁?」
楚婉冰莞尔道:「当然是天剑谷之主——剑仙了!」
龙辉怔了怔,心里满是疑惑,却听楚婉冰继续说道:「剑仙乃是正道巨擎,跟三教教主平起平坐,由她出面岂不比你好得多?」
只看她巧笑嫣然间,一双盈盈星眸紧盯一个方向。
夜色飘渺,山风更迭,唯感一缕清香飘然而至,绝丽仙姿踩着华贵步伐缓缓走来,一步一稳,从天涯彼端踏入红尘。
「武尊印玺既然武林是武林圣物,那每一个习武之人对此都充满着向往和崇敬之意,大伙希望目睹圣物风采乃是合乎武者天性,真人这般霸占庙宇大门,阻隔武林同道入庙朝奉印玺的做法未免不妥矣!」
淡雅低沉而用充满威严的磁性仙音响起,将众人心神纷纷吸住,只见一面大旗迎风飘舞,旗帜上绣着一口神剑图腾,此乃天剑谷之标志。
天剑令旗高举,紧随其后的竟是慕容、北城两大世家之旗号,一列人马朝着武尊庙走来,为首之人正是剑仙——于秀婷。
只见她秀眉端雅的玉容上挂着温和清幽的笑意,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朴素衣裙难掩其聘婷美态,反而勾勒出那出淤泥而不染之仙姿。
跟在于秀婷身后的是一名美貌如花,清若雪玉的少妇,不是魏雪芯还有何人,只见她双手捧盒,步态生姿。
而与魏雪芯并列的人竟是慕容熙和北城露,他们两人显然是代表慕容、北城两大世家而来。
天剑谷强势现身,慕容北城两大世家更是紧随其后,颇有几分马首是瞻的意思,剑仙之威严再添五分,立即将三教锋芒比了下去。
面对于秀婷强势压境,元鼎真人凝眉聚神,淡然道:「贫道见过于谷主,不知谷主仙心如何看待此番入庙之事。」
于秀婷道:「仙心二字不敢当,妾身只是以为在场之人皆可入庙朝奉武林圣物,若按真人所谓的三掌之约,难免会落下一个恃强凌弱的唾名。」
「谷主所言虽有道理,但武尊印玺乃是圣物,若是人人皆入庙,难免人多手杂!」
说话的人竟是韦驮菩萨,他与元鼎真人联通以其明显也是赞同那剔除变数的做法。
于秀婷道:「菩萨这般先入为主的说法,不但起了分别心,还看轻了诸位武林同道!」
于秀婷此言得到了诸人的相应——凭什么你说我们会对武尊印玺不利,你韦驮菩萨这番说法分明是将咱们当成贼偷!韦驮菩萨摇头道:「谷主此言差矣,贫僧只是出于谨慎,并无看轻任何武林同道。」
于秀婷淡笑道:「心清则万物皆宁,神躁则天下纷乱,菩萨修佛多年,难道还悟不透这此间玄机吗?」
此间话中有话——暗指韦驮菩萨心里有鬼才会把其他人都想成如此不堪,于秀婷这番轻柔温雅的说辞实则是机锋点落,直取韦驮菩萨之要害。
楚婉冰也看得暗自称赞:「秀婷妹子真不愧是剑道仙子,就连说话也是这般锋锐!」
龙辉忽然一愣,奇道:「冰儿,你说什么?」
楚婉冰急忙干咳一声道:「我,我说二娘真不简单……哎呀,我刚才是学一下娘亲的语气罢了!」
龙辉哦了一声,并未留意这其中深意,继续将目光集中在于秀婷身上。
韦驮菩萨微微一愣,他此刻已经被于秀婷堵住了话语,已是词穷,难再辩驳。
尹方犀忽然开口道:「慕容、北城两家也是这般看法么?」
慕容熙拱手道:「然也,家父曾命在下一切以于谷主马首是瞻。」
北城露也点头称是。
尹方犀冷哼一声,略带几分威胁地道:「两位可是代表两大世家来,言辞之中未免有些自损家族威名了吧。」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北城露道:「剑仙之名天下皆知,吾等小辈自然以前辈为首,这有何不对!」于秀婷轻轻踩着莲足玉步,笑道:「既然元鼎真人方才所言要比武定论,那妾身斗胆在此恭请三教高手之绝学!」
淡笑轻语,却透着直截了当的挑战,剑仙竟要以一敌众,一战三教高手。
元鼎真人脸色一沉,扬眉道:「于谷主此言何意?」
于秀婷笑道:「既然是比武定论,那妾身就同诸位打个赌,只要儒道佛三教能胜妾身长剑,那天剑谷就此罢手此事,若不能,便请三教大开方便之门,让诸位豪杰入庙。」
且不论于秀婷有无能为单挑三教,只是这番豪语傲气便足以惊叹天下,叫人不得不赞一声——巾帼不让须眉!三教高手倏然色变,昔日楚无缺单挑三教教主已经削去三教颜面,如今若再给一个女流当着天下豪杰直面恣意放肆,三教之威望只会一落千丈,而元鼎真人等这一干元老派也会因此受到影响,被教主遗脉反压一头。
于情于理三教皆不能避战,而比武定论乃是元鼎真人提出的,他当仁不让首先站出,说道:「谷主如此豪言,贫道岂能不应之,元鼎在此领教剑仙之威!」
说话间道袍一抖,四周竟生出一股剧烈气流,宛若狂风吹拂,修为较弱的人根本连眼都睁不开。
于秀婷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仅仅微微一笑,竟是风平浪静,武尊庙四周再度恢复原状。
元鼎真人所发出的狂风气流为本体内元所生,乃是玄罡焚天中的武决,名曰风生火雷,只要数息的功夫便可蓄成风势,从而风助火势,风雷相生,源源不绝的劲力便可涌向于秀婷,就算不能败她,也可先声夺人,谁料竟被于秀婷这么一个微笑所瓦解,仿佛这秀雅美妇当真是仙子降世,一笑一颦皆有神妙仙法。
实际上,于秀婷在微笑的瞬间,便已经调动体内剑气,剑气直接刺入风眼所在,一剑定风。
绝式被解,元鼎真人顿时大怒眼露怒意,喝道:「于谷主好本事,元鼎得罪了!」
他怒火中烧,并非涵养不行,而是玄罡焚天乃是刚烈之功法,若以怒气辅助,有增强功体之神效。
只看道者翻掌凝气,雷电交迫,抬手便是一招——电锁雷轰,只在一瞬间便是电流爆窜,将牢牢锁定于秀婷命门。
电流囚敌,雷掌绝杀,元鼎真人掌心生雷,猛然拍向于秀婷。
于秀婷垂目淡笑,肩膀一抖,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剑气赫然而出,锐利劲风凌空劈下,先斩电锁,再取雷掌。
剑气刺破掌心雷煞,元鼎真人只觉手臂剧痛,急忙抽身回防,但手心依旧被剑气划破肌肤,留下一道淡淡血痕。
首招失利,元鼎真人怒意再添三分,真气贯通周身经脉,功体瞬间逼上极限,在他方圆三丈之地生出无边异象,天雷横空,地火澎湃,竟是雷火相容,离震相扶之卦象。
元鼎真人大喝一声,抢身再攻,使了一招「火焚天下」,怒然火劲汹汹而烧,所过之处赤地焦土。
于秀婷杏目凝华,玉指化剑,一招沧海剑界凌然迎敌,只看剑中藏水,仙姿翻浪,汹涌巨涛鲸吞祸世业火。
水克火,元鼎真人功体运转,施展雷电之功,只看他手捏震雷卦象,召雷唤电,使了一招「沉雷破岳」,水可导电,沧海剑界中雷劲更为嚣狂,然而于秀婷却是淡笑不语,玉指一划,剑诀转化,施展青莲剑歌另一绝剑——九霄雷霆震神州。
同源之力相互对撞,怒雷恶电谱写出一曲雄壮战歌,连斗数十回合,只看两人错身而过,元鼎真人脸色涨得发青。
众人定神一看,发觉元鼎真人头发被削去一大截,道袍也是破了几个口子,而于秀婷却是发不乱,气不喘,依旧那般仙姿飘舞,优雅娴熟,孰高孰低,一眼便知。
元鼎真人怒目圆瞪,嘿嘿道:「久闻天剑谷盛产盖世名锋,贫道再次厚颜讨教,还望有幸目睹天剑神器。」
说话间凝聚真气,猛地将佩刀扯了过来,霎时朱阳烈火动十方,刀光炎气惊山河。
于秀婷含笑道:「既然道长有此雅兴,妾身岂能不应。」
话音未落,仙子扬素手,剑意散发,剑气牵引,只见天剑谷的人群中闪出一道亮光,魏雪芯手中捧着的那个木盒倏然崩碎,一口绝世神兵横空出世,正是龑霆神剑。
元鼎真人手持烆阳烽,火气毕露,威势赫赫,宛若火神转生;于秀婷掌握龑霆剑,锋锐内敛,姿态出尘,恰似雪山仙姬。
元鼎真人正想挥刀之时,却听于秀婷说道:「真人且慢,可愿听妾身一言。」元鼎真人压下怒火刀意,耐下性子问道:「于谷主有何指教?」
于秀婷颔首笑道:「你我如此刀剑交锋,恐怕耗时甚多,未免浪费大家的时间,不如以六招定胜负?」
元鼎真人点头道:「高手过招尽在瞬息,这六招之凶险不下任何决战。」
于秀婷笑问道:「道长莫非不敢?」
元鼎真人哈哈道:「谷主莫要激将,贫道不吃这一套哩。但既然谷主提出,那元鼎理当奉陪!」
于秀婷点头道:「道长果然豪气!」
元鼎真人长啸一声道:「既然如此,于谷主请接贫道第一招吧!」
就在元鼎真人即将逼上怒火巅峰,却听于秀婷再次打断:「还望道长莫怪,妾身还有一个提议。」
元鼎真人招式乃是以怒火助燃,最为注重一鼓作气,刚烈霸道,而于秀婷这般三番两次地出言打断明显是要卸去他的部分怒火,使之无法一气呵成,削减雷火怒气。
元鼎真人看出于秀婷之心眼,暗自冷笑道:「女人就是女人,以为卖弄几分手段就能瓦解吾之绝学。」
看出对手意图,元鼎真人不为所动,将道心保持平静,而外表却是刚烈暴躁,问道:「请问谷主还有何建议?」
于秀婷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展颜轻笑道:「儒道佛三教并立,统领天下风骚,妾身今日痴妄,希望能借此机会向三教高人求教武道精义!」
这名仙姿美妇巧笑嫣然间,竟朝尹方犀和韦驮菩萨投过一个挑战的眼神,两人同时为之一震,元鼎真人亦是大吃一惊,本该是外躁内沉的道心,却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破绽。
于秀婷朱唇勾笑,美目流盼地朝儒道佛三教高手扫了一眼,颇带挑衅地问道:「不知三教高人可愿玉全此事?」
全场哗然,昔时剑圣独身战三教主,如今剑仙一剑挑三教,此战无论胜败,单凭这份豪情状语,便堪称剑者神话!韦驮菩萨和尹方犀是进退两难,若不应战那则是贻笑大方,但若出战,那三个男子围攻一个女流,即便赢了也不值得骄傲,而且还落得一个欺负女人的骂名。
元鼎真人哼道:「谷主此番言辞未免将三教看得轻易了!」
韦驮菩萨也说道:「谷主虽有惊世绝学,但吾等须眉丈夫若会联手欺负一介女流,这成何体统。」
于秀婷叹道:「菩萨此言不妥也,佛曰众生皆平等,为何女子就要天生低人一等!菩萨你可起了分别心也!」
尚未交手,于秀婷言辞便咄咄逼人,先是打乱元鼎真人道心,再以佛理攻击韦驮菩萨,在其禅心制造一丝破绽,如此一来,为自己增添了五分胜算。
尹方犀见两人都被于秀婷扰乱心绪,干脆昂首应战:「既然于谷主有此雅兴,那在下便舍命陪君子!」
于秀婷咯咯一笑,温婉而有略带几分狡诈地道:「尹先生说错了,妾身只是小女子也,可不是什么君子!」
借力打力,以彼之矛攻己之盾,于秀婷尚未出剑便以话语占得先机,虽是口头之争,但在高手看来这种口头争锋也是极为重要,若能占得先机,便可在敌人心灵中率先埋下一颗失败的种子,替自己增添胜算。
为出招,气已是先低三分,儒道佛三人心知不妙,当下思索应对之策,只看元鼎真人一个眉色,另外两人已经知晓各自想法,于是收敛心神,默默调和内息。
那边暗处,楚婉冰看得是啧啧称奇,心忖道:「昔日看秀婷妹子温雅柔和,处事中庸,想不到今日却是一鸣惊人,压得这三个老狐狸连大气都不敢出,果真是剑锋锐利,剑心无暇也!」
先是尹方犀默默地掏出一副银丝手套,戴在手上,这副手套乃是儒门秘宝之一——天蚕银丝手,无坚不摧,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尹方犀将此取出明显是要针对于秀婷手中神剑。
而韦驮菩萨僧袍一抖,佛门法器应然而生,一杆庄严佛杵紧握在手,此物名曰佛耀杵,亦是佛界神物。
儒道佛各握神兵,剑仙持刃而立,双方各自对视,四周气压倏然剧降,全场一片寂然,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元鼎真人率先出招,只看他朱阳火刀凌空劈来,于秀婷脚步轻挪,龑霆神剑凛然迎战。
刀剑交锋,激起万千尘埃,大地赫然蒙劫,方圆之地寸土不存。
于秀婷剑锋运转,剑势轻柔灵巧,纳气化劲,元鼎真人只觉得刀锋仿佛陷入一片虚空,难以着力,随后于秀婷肩膀一抖,剑气川流不息,连绵不绝,朝着元鼎真人奔腾而来。
元鼎真人暗吃一惊,急忙挥刀舞动,以雷火刀气护住全身,岂料剑气宛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竟透过其刀锋的空隙欺近道者身躯。
元鼎真人猝不及防被细小的剑气刺中,情急之下运动混元道胎护身,虽力保不失,但道袍却被剑气刺成了个马蜂窝,摸样狼狈不堪。
于秀婷轻笑一声,撇开元鼎真人,朝着儒佛冲去,那口龑霆剑染墨而动,宛若潇洒毛笔,正在书写一副传世墨宝,此招正是青莲剑歌之——墨舞天香流万芳。
尹方犀和韦驮菩萨只觉得眼前景色大变,自己竟立身在一片水墨世界之中,四周的山河树木皆是黑墨所绘,黑白相间,虚空无X*X界。
韦驮菩萨安定禅心,谨守灵台清明,抡起佛耀杵,划出无数个卍字佛印,朝着四面八方撞去,沛然佛力将水墨画震得不断溃散。
而那些山水树木就像融化般,化作阵阵墨汁滚落而下,将两人视线尽数遮蔽。
视线受阻,两人自知剑仙绝式即将来到,于是皆凝神戒备。
只见四周墨汁泛起阵阵波澜,无数黑墨剑痕划破虚空,朝着两人杀来,韦驮菩萨心神一敛,自知此招不凡于是豁尽佛门元功,祭起菩提金身,霎时黑墨剑界中一道璀璨金芒照耀四方,将墨汁染成了一片金色,黑色墨汁仿佛变成了金色铅华。
金身护体,韦驮菩萨任由墨痕剑气肆虐,皆是不动如山,尹方犀一双冷眼寻觅剑仙芳踪,锁定目标后,闪电出手,天蚕银丝手朝着黑墨深处探去,猛地震散水墨剑气,逼出于秀婷真身。
尹方犀哈哈一笑,顺势出手,五指筛张,扣住龑霆剑刃,他自持手套神妙,不畏剑锋锐芒。
于秀婷莞尔轻笑,运气火热内力,龑霆剑锋倏然化作铁水从尹方犀指缝中流走,尹方犀钳制于秀婷之绝招不攻自破。
于秀婷挥洒铁水剑锋,剑势更添无常,尹方犀一个不慎竟被铁水剑锋缠住全身,滚烫而又锋锐的剑刃刺骨生疼,尹方犀不敢怠慢运起十成功力,逼出巅峰紫阳真元,这才勉强挣脱铁水剑锋的纠缠。
于秀婷趁着他气息由盛转衰的一刻,抬起玉足,狠狠地将尹方犀踹倒在地,虽然这一脚不能伤及他根本,但也足够扫光其颜面!击退尹方犀,于秀婷专心应对韦驮菩萨,只看她皓腕回转,尽纳十方元气,水墨剑界感应其剑心号召,顿时化作一口巨大墨剑狠狠地朝韦驮菩萨劈下。
韦驮菩萨举起佛耀杵当格,只觉得双臂阵阵麻木,佛杵几乎脱手,于是将菩提金身运至巅峰,万千金华佛光势要驱散水墨剑气。
谁料于秀婷剑势未终,只见她雪靥含笑,娇喝一声,左手捏剑诀,天剑元功凛然爆发,水墨色彩变得更为浓郁,铺天盖地的水墨剑气将佛光尽数吞没。
剑音铿然,水墨消散,宣告战局终结,只见韦驮菩萨颓然后退,这名蓄发僧人此刻发髻散开,三千烦恼丝披肩而下,僧袍破碎,昔日那潇洒俊朗的佛门僧者此刻竟是如此狼狈不堪。
儒道佛三人虽未伤及根本,但不是被踹倒,就是被削去头发,要么就是衣袍破烂,此情此景,胜负已是明朗——剑仙单剑挫三教!三人面若死灰,却不得不强吞败果,于秀婷还剑入鞘,淡笑道:「承认了!」
元鼎真人长叹一声无奈,只得侧身让路:「愿赌服输,贫道无话可说!」
另外两人也各自退回阵营,全场倏然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其话语无不是赞叹剑仙如何高明,剑术如何惊世。
于秀婷暗叫侥幸,轮根基她也仅稍胜此三人几分,若是生死论战,也得五百招之后才能得见胜负,此次胜果可谓得来不易,先是借着万千豪杰之声威铸造剑势,抢夺先机,再加上龑霆剑之神效,才力压这三大高手,但也仅仅是取得表面的胜负,若是生死相搏,结果还难说得很。
「此番得胜还得有赖此剑!」
于秀婷暗自感慨,只觉得手中宝剑仿佛散发着丝丝热流,从手掌透进心坎,温暖柔和,仿佛血脉相连般的奇妙。
「此剑好像是有生命似的,跟雪芯和剑鸣那般体贴暖心,就像是我的孩子般,流动着我的鲜血……」
想起鲜血二字,于秀婷不禁粉面一热,急忙运起剑心驱散脑海中稀奇古怪的念头。
楚婉冰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喃喃自语道:「那口剑好像有股熟悉的味道……」想到这儿,脑海中倏然浮现那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及那股温热腥甜的鲜血。
不知为何,她越想越气,心中生出几分羞怒恨意,两眼紧紧盯着龑霆剑,媚眼之中秋韵泛动,复杂难辨之水波中透着三分羞愧、三分怒意,还有四分酸楚,不由自主地伸出修长手指狠狠地在龙辉胳膊上掐了一记。
三教放行,众人得以进入武尊庙。
步入其中,只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度迎面而来,简朴沉重的建筑洗净铅华,但却透着不可一世的庄严和威武。
穿过大院,直入正殿,却见广阔的殿堂中空无一物,唯有中央高台立着四尊石像,而石像犹如护法天神般拱卫中央的玉案。
这武尊印玺究竟是何等神物,这以九五璧打造的珍宝又是何等的高贵威严,每一个人都忐忑不安地朝玉案望去,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下来,无数目光聚集在了高台之上。
就在此时,一些修为较高的人闻到了一股怪味,腥臭腐朽,就像是死人的味道,而这股味道竟是从高台上飘来,于秀婷等一众高手更是敏锐,他们心生不安之感,不约而同地跳上高台。
儒道佛三教元老,天剑绝世仙子,四大巨头同时站在高台,都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玉案之上哪有什么武尊印玺,分明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那颗人头正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的大悲菩萨!韦驮菩萨面色大变,嘴唇不住地抿动,朝着元鼎真人怒目相向,寒声道:「元鼎真人,这是怎么回事!」
元鼎真人也是目瞪口呆,长叹道:「韦驮菩萨,贫道对此一无所知!」
韦驮菩萨嘿嘿冷笑道:「此庙乃是晋王督工建造,真人一句一无所知就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真是深得太极精要也!」
元鼎真人见他暗藏讽刺,毫不客气地反扑道:「清者自清,贫道无需辩解!」于秀婷忽然剑心一动,惊叫道:「快离开,此地危险!」
三人闻言,也不及多想,立即抽身后退,也就在四人刚刚跳离的瞬间,高台忽然爆发出灼烈魔气,熊熊魔火将整座高台烧毁,正是那魔界独有的炎魔晶石,昔日那场飞云坡大战,端木琼璇便是以此晶石反算转轮王一把,此魔石所蕴含的至阳魔气灼热无比,一旦爆发丝毫不在炮火之下,若非于秀婷剑心灵动,只怕四人就要惨遭暗算。
看着烧成灰烬的高台,武林群雄纷纷躁动起来,于秀婷心里也生出了一丝不安。
「是魔尊的手笔!」
天剑谷与魔界相斗多年,于秀婷从熊熊魔火中认出了那一丝熟悉的魔气,「端木睺曾经来过这里!」
第四回一剑穿心
元鼎真人深吸吐出一口浊气,恨声道:「好个端木睺,竟敢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盗取武尊印玺……」
他话音未尽却忽然哑口无言,因为他在凌乱的碎石中窥见一道异光,晶莹剔透,哪怕浓厚烟尘也难掩其光彩。
韦驮菩萨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武尊印玺?」
众人定神一看,只见那枚以九五璧打造的印玺竟安然地躺在碎石之中。
靳紫衣眉头轻蹙低声道:「莫非魔尊没将印玺带走,而是将其藏在高台之下,但他为何要这般做呢?」
乍逢如此剧变,群雄皆是又惊又怒,正殿之内一片喧哗,各种猜测和讥讽纷纷响起,吵杂之极。
楚婉冰百思不得其解,蹙眉道:「魔尊这般做法着实奇怪,将大悲菩萨的首级抛出,明显是要向三教示威,却不知这般行径只会促使三教再度联盟,甚至激怒整个正道武林,莫非他也想学煞域那般挑战天下?」
龙辉望着武尊印玺,叹了口气道:「不,魔界不会遭到天下共伐,因为魔尊故意留下武尊印玺这一招已经将整盘棋盘活了。」
楚婉冰媚眼一亮,顿时恍然大悟,暗忖道:「臭小子脑子还挺灵光的,一眼便瞧出了魔尊的暗手!」
她志比天高,得龙辉提醒立即相通其中关键——魔尊杀人示威虽然激怒了三教,若三教尚有教主统领,那么三教巅峰振臂一呼,定能号召天下共伐魔界,然而如今的三教恰好是群龙无首的局势,无人能领导这共伐魔界之战役,唯有选出首领才能统率武林群雄,而魔尊故意留下这枚九五璧打造的武尊印玺实则是大有深意,为的就是让三教乃至武林正道为争夺盟主而大打出手,相互消耗。
龙辉低声朝楚婉冰打了招呼道:「冰儿,你看那个靳紫衣的模样,似乎他也看出其中关键。」
楚婉冰瞥了靳紫衣一眼,见他眉头紧蹙,双目紧盯武尊印玺,并凑到尹方犀耳边说着些什么。
楚婉冰笑道:「那家伙乃是云汉院之主,那个地方可是儒门智囊,他看出其中关键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就算他看出来了也不能怎么样。魔尊这一手可谓是阳谋,三教元老的首级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摆了出来,他们除了向魔界动手外已经别无它途,但要动手就得选出发号施令的人,所以三教这场内斗是避免不了啦!」
靳紫衣与尹方犀商讨了几句后,两人达成了共识,有靳紫衣朝着韦驮菩萨做了个辑,开口说道:「大悲菩萨惨遭毒手,吾等皆感万般哀伤,魔尊此等手段实在是丧尽天良,天地可诛,儒门愿为诛魔大计贡献一番心力。」
他这番动作和说辞分明就是请佛门主持大局,巧妙地避过了大战的风波,也将佛界推倒了前端,让韦驮菩萨去跟魔尊较劲,自己则保留实力。
元鼎真人闻言,也棒打随蛇上,奉承地说道:「贫道在庙外徘回多时,却不知道魔尊是如何入庙放肆的,实在惭愧,无颜面对天下修者,所以还请韦驮菩萨主持大局。」
龙辉不禁莞尔道:「这班老狐狸,真是懂得保存实力,遇上硬仗立马将别人推了出来!不过魔尊的如意算盘也打不响了,儒道两教皆推佛界主持大局,那内斗就不会发生,魔界这回可要遭殃了!」
楚婉冰低声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你难不成还以为儒道两教会像上回攻打酆都那般使出全力吗?教主之位一天没有落下,他们就不会使出全力,就算是攻打魔界,这班老狐狸也只是出工不出力,就算是韦驮菩萨也只是做个样子,绝不会赌命一战,更何况这个大悲菩萨跟璃楼菩萨走得较近,韦驮菩萨更不会管,说不定还会暗自拍手鼓掌呢!所以魔尊这番举措看似冒险,实际上是稳赚不赔,无论三教有没有为盟主之位打起来,他都是高枕无忧!」
丧命的人是自己的同门,而儒道两教又愿意退居二线,韦驮菩萨本应接下担子,然而他却说道:「得两位这般推崇,贫僧实在受宠若惊,只是吾能为有限,只怕会难当大任。」
靳紫衣道:「菩萨过谦,佛界四大菩萨之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此番诛魔大计唯有菩萨能胜任!」
元鼎真人也随之应和道:「靳先生所言甚是,还请菩萨接过武尊印玺,率领吾等直取焱州,踏平魔界!」
韦驮菩萨脸色一沉,若是给他接过印玺玺号令三教,一统佛界,那他是乐不知疲,但若是接过这枚印玺就要去跟魔尊拼命,说什么也不去做,于是他心生一计,叹道:「浮名本是身外物,贫僧还算有几分自知自明,着实无颜手持印玺号令武林,但贫僧却知有一人可胜任武林盟主。」
靳紫衣问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能得菩萨这般推崇。」
韦驮菩萨朗声说道:「自然是剑仙——于秀婷谷主!于谷主方才所展示之惊世技艺堪称天下无双,再加上天剑谷地处焱州,与魔界抗争多年,对统率诛魔大计有足够能力!」
心知对方祸水东引,于秀婷沉稳冷静,垂目道:「妾身一介女流,能守住祖师基业已是极限,实难再担当如此大任,还请诸位另谋高明吧。」
韦驮菩萨说道:「谷主过谦了,方才谷主所表露之一手绝学已叫天下须眉汗颜,武林盟主舍你其谁!」
于秀婷道:「武林盟主这四个字代表着武林盛衰,各派存亡,所以接掌武尊印玺之人还需得到诸位豪杰之认可!」
韦驮菩萨朗声道:「说得好,武林之中还有何人之武功与威望能及剑仙!」
于秀婷展颜轻笑道:「妾身尚有一人推选,那便是与韦驮菩萨同列佛界四大菩萨之一的璃楼菩萨。」
于秀婷这一招用着实妙,故意推出璃楼菩萨来担任武林盟主,如此一来,韦驮菩萨可谓进退两难,若同意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对头捧上高位,若不同意后果更加严重,毕竟死的人也是佛界四大菩萨,人家剑仙都推举你们佛界之人担任武林盟主,你还如此摇摆不定,不是心怀不轨,就是冷血无情,不顾同门血仇,无论哪种结果对他都是大大不利。
韦驮菩萨紧蹙眉头,说道:「璃楼菩萨乃是佛界千古奇才,足以担任盟主之位,但他此刻并不在此,如何能接掌此印玺,还是请剑仙高举武尊印玺,号令天下群雄!」
他既不想去跟魔尊拼命,也不想璃楼菩萨高他一头,两相权宜宁可让于秀婷接掌印玺。
「既然韦驮菩萨不愿出手,那大悲菩萨之血仇便由贫僧接过!」
沉稳雄厚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白发僧人昂首走入正殿,双目宛如深渊大海,气度更似泰山磐石,不动不摇,尽显佛家先天风范,正是璃楼菩萨。
在其身旁有一白发白眉道人,不是净尘道人还有何人。
佛道先天凛然现身,现场气压倏地一沉,韦驮菩萨与元鼎真人皆是面色灰暗,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色。
靳紫衣目光一闪,笑道:「璃楼菩萨恐怕误会了,韦驮菩萨是出于谨慎考虑,才未如此罢了,毕竟魔界并非易于之地,要对其动武需得三思再三思!」
靳紫衣话音未落,却听爽朗笑声响起:「靳院主,尔等若不想接此印玺,那便直说,宗某不介意能人多劳!」
只看飘逸儒衣潇洒而来,宗逸逍目露冷嘲轻笑。
三教元老与教主遗脉首度尽数会面,现场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靳紫衣依旧冷静,洒然道:「宗阁主,此话未免过甚……」
他还没说完,宗逸逍不耐地打断:「一天到晚就知道说废话,说白了就是不愿将印玺轻易让出,既然如此那便直接些,大家打上一架,谁胜就拿走印玺,如何!」
峰回路转,原本是想推脱的武尊印玺,此刻却万万不能落到教主遗脉手中,若不然元老一派将彻底失去争夺教主宝座的机会,方犀、元鼎、韦陀三者心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朝靳紫衣打了个手势。
靳紫衣心领神会,朗声应道:「既然阁主有此想法,那靳某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只是不知诸位武林同道意见如何!」
于秀婷垂目淡笑道:「天剑谷对此无意见,便按宗阁主所言比武定尊!在场任一豪杰皆可上场竞武,毕竟此物属于武林圣物,唯能者居之!」
慕容和北城两家亦是附和于秀婷之言,这几家大门派都同意比武夺帅,可以说此事已经定了下来,那些小门派中也有不少技艺不凡者暗中磨拳檫脚,试图借此机会扬名立万。
楚婉冰暗自拍手笑道:「宗逸逍的做法果真直截了当,干脆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直接跟对方撕破脸皮,看似鲁莽无脑,实际上叫这些老狐狸没了缓转余地,任他们有什么阴招也得乖乖省下!」
龙辉点头道:「然也,这些老狐狸腹黑得很,平时行事多少做些遮掩和曲折,可宗逸逍直截了当的作风,叫他们一时间难以适从,可谓阵脚先乱!」
各方角逐,形势已是混乱至极,元鼎等人已然无力控制局势,无奈接受比武提议。
龙辉见这几人吃瘪,不由凑到楚婉冰耳边低声说道:「好了,一会比武夺帅我会想法子替你拿到武尊印玺,由你做武林盟主!」
楚婉冰蹙眉道:「按照原计划是由你替我扫清障碍,最后再由我大闹一场,演一出夫妻反目的戏,可是你现在锁魂符受创,恐怕力有不遂。不如便让我自己出手吧。」
龙辉摇头道:「不可不可,元鼎真人这几个老狐狸都是先天高手,冰儿你不是他们对手,还是先由我扫清障碍。」
楚婉冰急了,说道:「可是鹭眀鸾她……」
话还没说完,却被龙辉喝住了:「好了,我没事的,区区玄媚夺神术还奈何不了我,你这丫头给我老实呆着,一切按计划进行!」
楚婉冰何时见过他这般霸道,顿时被震住了。
龙辉哈哈大笑,纵身跃出,昂首傲立说道:「好个武林盟主,那我也来凑凑热闹!」
靳紫衣不由一愣,说道:「龙将军,你乃朝廷猛将,为何也来蹚此浑水?」
龙辉耸肩笑道:「靳先生,在下已经同天剑谷大小姐完婚,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说来也惭愧,成亲这么久我也没给内子送过什么礼物,既然这枚武尊印玺要比武定主,那在下不才,为了爱妻便来献丑了!」
靳紫衣蹙眉道:「将军是要将武尊印玺作为礼物送予魏小姐么?」
龙辉点头道:「然也!」
靳紫衣道:「可谷主代表天剑谷已经拒绝了武尊印玺,将军此番做法未免有些逾越了!」
龙辉摇头道:「我此次并非代表天剑谷出战,而是个人行径,只为向爱妻一表诚意。碰巧内子也是习武之人,这武尊印玺我怎么说也得替她取来!」
魏雪芯闻言,俏脸生晕,咬唇轻笑,新婚少妇的幸福喜悦尽露眉角,倍添娇艳,看得众人是一阵惊叹,心想我若有此娇妻,别说区区一块石头,就算是天上月亮也得帮她摘下来。
靳紫衣见魏雪芯朱颜含笑,心忖道:「这妮子真是红颜祸水,且不论这小子话有几分真实,他这番插手已经叫局势更加凌乱。」
就在此时,一声娇喝响起:「好一番郎情妾意,真是亲密无间!」
话语未落,楚婉冰便飘然现身,双目喷火,恶狠狠地盯着魏雪芯和龙辉。
魏雪芯虽知此番皆是假戏,但也被楚婉冰那妒火中烧的眼睛盯得心里一阵发毛,怯生生地说道:「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楚婉冰冷笑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
龙辉叹道:「冰儿,我正在做正事,你莫要捣乱!」
楚婉冰呸道:「说得倒好听,你说白了就是想拿武尊印玺来讨好这小贱人,还说是正事,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龙辉脸色一沉,寒声道:「当日你大闹天剑谷,丢尽我的脸面,我还没跟你计较,今天你倒是越发得寸进尺了!」
楚婉冰回瞪他道:「脸面,你这朝秦暮楚的负心汉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当初若非我爹爹对你悉心教导,你哪有今日的成就!」
龙辉火冒三丈地道:「你这毒妇,仗着你父亲的威名肆意妄为,我对你已是礼让三分,你若在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楚婉冰冷笑道:「我偏要胡搅蛮缠,你又能奈我何!」
龙辉恨声道:「我今天就要帮雪芯拿到武尊印玺,叫你这婆娘永世抬不起头来!」
楚婉冰哼道:「想把那块石头给小贱人,让她来对我发号施令么?我楚婉冰今天就偏不如你心愿,你既然要去争这枚印玺,我便和你周旋到底,看你这忘恩负义的小贼学到我爹多少成本事!」
说话间,拔出无尘剑,嗖嗖几下抖出数多剑花,霎时寒光冲霄汉,剑气惊四方。
众人第一眼看到楚婉冰之时本是惊为天人,可见到此女这番刁蛮皆暗自摇头,靳紫衣曾见识过楚婉冰当街陷害龙辉的举措,如今见此闹剧也不觉意外,心里却是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人群之中有一双阴沉的眼睛正在注视殿中的情形,此人面白无须,正是王公公。
王公公暗忖道:「这女子美则美,可是太过蛮横刁钻……龙辉此番可要头疼了。」
他身居大内皇宫,对于后妃的争风吃醋已是耳染目濡,对楚婉冰此番动作也是见怪不怪,只是心里还有几分疑惑:「皇上曾说过,这妮子身为剑圣之女,所做之事未必如表面那般简单。既然如此,她这番动作也有可能是假的,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图谋,而龙辉这年轻人也可能是在配合那小刁妇演戏……这一切还有待考究!」
楚婉冰忽然娇叱一声:「贱男,纳命来!」
只见她提剑袭杀而来,剑光闪耀之余,却见万神蒙劫,正是圣灵七绝之神劫剑诀。
龙辉翻掌提元,聚起盾守之招,化气为盾,守得固若金汤,尽削神劫剑气。
楚婉冰柳眉一展,皓腕转动,再添三分狠劲,一招归真剑式强行扫开盾守气墙。
龙辉不由暗自讶异:「这丫头的剑气何时变得这般锐利,我本想留力三分,却想不到被她一剑破招。」
娇妻武功精进,龙辉也起了几分竞武之意,于是双手把运,凝气成剑,使出剑灵绝技,指末寒光闪烁,宛若锐剑名锋。
楚婉冰虽持神兵,但却难占上风,被龙辉的剑芒逼得剑势略显紊乱。
忽然,龙辉收回剑法,右手撮指成刀,左手聚拳化戟,同使刀霸和戟狂两大武决,刀戟合击狠狠地扫在无尘剑之上,楚婉冰闷哼一声显然吃了大亏。
然而,只见楚婉冰借势后退,白衣飘舞间,那抹婉媚倩影竟毫无征兆地欺近魏雪芯。
「贱人,受死!」
楚婉冰借着龙辉劲力使劲,瞬间袭杀而来,无尘剑直取魏雪芯喉咙。
剑势快狠准,丝毫不留半点余地,魏雪芯反应极快,危急之余抽出岁月剑挡格,只听双剑铿然,天剑谷两大神剑竟成敌对之势。
楚婉冰这一剑可谓是倾尽全力,魏雪芯仓促应战哪能挡得轻易,虽是守住杀招,但剑气难当,只见血花飞溅,魏雪芯那张娇艳雪嫩的脸颊上忽然多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应声破相。
于秀婷勃然大怒,娇叱道:「臭丫头,怎地如此歹毒!」
话音未落,只看剑仙凝指,剑芒绽放,楚婉冰急忙抽身后退,穷尽身法躲开漫天剑芒,但也仅仅避过了七成剑气,余下三成应声入体。
楚婉冰口角溢血,但脸上却挂着一丝狠媚:「妙哉,这小贱人破了相,我看你这负心汉还怎么跟她风流快活!」
龙辉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毒婆娘,你找死!」
怒气冲天,霎时火焰迸射,只见龙辉掌心凝炎气,灼烈无比的离火真元喷向楚婉冰。
火劲翻起滔天热浪,将整个大殿烤的炙热无比,众人只觉得宛若坠入火炉,气血几乎要被蒸烤一空。
烈火怒掌狠狠地击在胸口,楚婉冰仰天吐血,鲜血尚未落地就被火劲蒸干,可见这一掌威力何等雄沉,便是元鼎真人也是暗吃一惊:「好烈的火劲,俨然不在我的玄罡焚天之下,这丫头受得了么?」
楚婉冰娇躯颓然倒地,龙辉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急忙过去查看魏雪芯伤势。
魏雪芯捂着脸颊,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满脸痛楚的表情,龙辉心痛地道:「雪芯,你没事吧?」
魏雪芯双目涌出泪花,垂目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龙辉满心怜惜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大哥……姐姐没事吧?」
魏雪芯虽知两人是在演戏,但看到楚婉冰如此受苦,心里也是绞痛万分,那些眼泪都是为她而流的,外人看来却像是受到大妇人刁难的小妾在向夫君诉苦。
龙辉心想这丫头也忒善良了,脸上都受了剑伤还担忧对方,于是暗自传音道:「傻丫头,别担心了,我那一掌虽重,但用的是火劲,而你姐姐身负凤凰血脉,火属真气对她伤害并不大,那些血都是她咬舌装的。」
在外人看来龙辉这一掌刚烈霸道,灼热无匹,就算是金铁也得化成熔浆,可是打在楚婉冰身上伤害并不大,所以龙辉才会针对凤凰血脉的特性用火性真气下手,既能瞒过外人,又不用伤害妻子。
楚婉冰暗自调息,已将体内余劲驱散,早就恢复气力,但依旧装出一副伤心欲绝,悲怒交加的模样,只看她柳眉倒竖,泪珠盈盈,恨声道:「好,好,好!姓龙的,既然你无情,也休怪我无义,今天我就跟你恩断义绝,再无相关!但你今日给我当众辱我,我发誓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说罢挥手划剑,嗖的一下便在地上割下一道深痕,随即掉头便走。
短暂的交锋,却是峰回路转,惊心动魄,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有的人心里暗骂龙辉薄情寡义,有的人也在指责楚婉冰妒恨刁蛮。
元鼎真人干咳一声,说道:「龙将军,比武可以开始了吗?」
龙辉猛地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比武一直都没终止,龙某方才已经击退了一个对手,不知还有哪一位英雄愿意上来指教!」
方才龙辉那一掌已经震慑全局,在外人看来此人连结发妻子都能下毒手,可谓冷血无情,谁还敢上去惹这煞星。
「将军高招,尹某叹服,今日便来厚颜献丑!」
只见尹方犀昂首站出,毫不示弱地挑战龙辉。
龙辉微微一愣,暗忖道:「这个儒生刚被谷主击败,如今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他究竟在打着算盘?」
疑惑之余,龙辉目光扫在靳紫衣身上,见他面带几分嘲讽微笑,显然是有备无患。
「常人刚经过这番剧变,心神难免动荡,尹方犀故意趁机出来挑战我,十有八九是想藉此机会挽回颜面!」
龙辉很快便想通此节,呵呵一笑,轻摆袖袍淡然道:「那龙某在此请教尹楼主高招!」
昔时尹方犀还有拉拢龙辉的意思,但此刻他做了天剑谷的女婿,两人之间已经再无缓转余地,唯有动手一途。
紫气缠身,尹方犀冷眉肃杀,悍然出招,澎湃内力宛如怒涛骇浪,灼热的气团袭杀而来。
龙辉劲走武脉,五行真元相生相克,宛若漩涡雷霆,反扑对手。
两人双掌对碰,皆感对方根基之雄沉,赞叹之余更有七分忌惮。
试探一掌后,尹方犀招数再变,使了一招「映月照江」,一双肉掌仿佛化作银盘精光,又似大江奔腾,虚幻缥缈中暗藏奔涌杀机,足以断筋碎骨。
龙辉毫不退让,左手挽弓,右手拉铉,凝化出弓箭架势,指尖一松便是穿云锐箭,尹方犀只觉得耳边隐有劲风呼啸,稍不留神便被划落几根头发。
箭矢扰敌,龙辉趁机使了一招枪勇,只见他一掌横在胸口,一手笔直击出,宛如一杆笔直钢枪,开大阵对劲敌。
尹方犀将紫阳真气逼到最高境界,整个人就犹如一个耀眼夺目的紫色太阳,将整个武尊庙照得光彩夺目。
刚勇无匹的枪势狠狠地扎在紫色太阳之上,龙辉只觉得对方真气昏沉黏着,坚韧难进,于是收起了几分轻视之意,当下暗催阴阳二气,烈阳元丹与玄阴冰轮交替而生,模拟出了混元道胎那般刚柔互易的效果,霎时形成了一团螺旋尖锥气流,本是笔直的枪势顿时化作了一杆可以旋转钻枪,硬生生地钻破紫阳气团。
尹方犀闷哼一声,一股黑气在额头连转三次,哗啦地吐了一口鲜血,胜负立时见分晓。
靳紫衣急忙上前将尹方犀扶住,开口认输:「龙将军武艺高超,吾等叹服!」龙辉本想藉此机会重创这先天高手,替孟轲扫去一个强敌,但对方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竟然抢先一步认输,叫他不好再动手逼杀。
「好!」
宗逸逍见对头吃瘪,顿时开口喝彩,「妙哉,如此神技,宗某是首度见识,尹师兄败得不怨哩!」
他这几句话看似在替儒门赞叹对手,从而显示儒者胸襟,实际上是踩了对头一脚,气得尹方犀险些再吐血。
净尘是笑而不语,眉角中也颇有几分嘲讽之意,而璃楼却是垂目诵经,一副不管外事的模样。
元鼎真人冷哼一声,踏步向前,朗声道:「好身手,贫道也来讨教一二!」
龙辉心神一敛,凛然无畏道:「好,在下拜候真人绝学!」
元鼎真人道袍一抖,甩出一股灼烈罡劲,正是玄罡焚天之招数——天雷诛妖,龙辉当下祭起霹雳篇武学,顿时白光迸射,反手就是一个雷球砸去。
雷电交加,惊骇四野,原本被炎魔晶石摧残得满目疮痍的正殿再遭劫难,在雷劲撞击下大殿中央陷出一个大坑,坑内乃是一片焦土,显然是被雷火焚烧一般。
元鼎真人遇上同源真气,立即抖擞精神,再度凝练出更雄沉的雷罡真元,龙辉毫不退让,再提元功,手中的雷电真元由白色转为蓝色,叽叽作响,方圆三丈之内的沙石皆遭电击,化作飞灰。
霹雳篇所凝聚出的雷电共有白、蓝、紫、金、黑五种颜色,每提高一层,雷电的颜色也会不同,众所周知,一般的雷雨天气皆会有白色雷电划过,而到了暴风雨的时候天空才会出现蓝色雷电;紫色雷电唯有狂风暴雨,天黑地暗的时候才又可能出现,但每次现世都是霹雳万钧,震慑天地;至于金色雷电则更加罕见,可谓是百年难遇之奇观,相传天降神罚,便是以此金色雷电诛杀十恶不赦之徒,可谓是神雷天谴;而黑色雷电号称灭世之雷,一旦出现便是天崩地裂,混沌再开的时刻。
有此可见白色最低,黑色最强经过多年的积累,龙辉已经将霹雳篇练到了紫色的境界,威力雄沉霸道,一出手便是五雷齐鸣,百电交击,方圆之地尽化赤土。
龙辉凝聚雷罡真气,拳若奔雷,使出一招「金刚雷鸣怒」。
只面对澎湃雷拳,元鼎真人使出了一招「惊雷震心掌」应对,谁料拳掌相交,元鼎真人竟是力弱半分,一身雷煞元功险些被龙辉打散大半,惊愕之下他赶紧变招,化刚猛为柔和,使了一招「地火燎原」。
只见他马步一沉,避开龙辉的雷拳,随即双掌拍地,牵扯出熊熊地火,地火顺着元鼎真人的真气化作火墙阻隔龙辉攻势。
龙辉暗笑一声,收起雷罡烈劲,抬手聚起刁钻的电流真气,使了一招「阴电龙牙掌」,与雷罡的霸道不同,电劲显得极为刁钻,犹如无孔不入的跗骨之蛆,当初龙辉就是凭着这种功法对付菩提金身,打得璃楼菩萨灰头土脸。
如今电流真气钻过火墙,直接欺近元鼎真人,逼得他真气岔断,难以为续。
火墙顿时崩溃。
先是雷拳,后为电掌,元鼎真人觉得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四周雷鸣电闪,浑身气脉剧痛欲裂,顿时连退数步,脸色涨成了酱紫色,头顶不住冒出白气,显然是在运功过剧的表现。
龙辉暗忖道:「先前没收拾尹方犀,这一回可不会放过你这臭老道!」
就在龙辉准备下重手之际,却感身后锐气逼来,回头望去唯见一抹白衣持剑袭杀,尖锐的剑锋嗖的一下刺入龙辉胸口。
龙辉霎时口鼻溢血,死死地盯住眼前之人,对面那双清媚的双瞳竟是毫无表情,水润朱唇吐出几个冷漠的字词:「我说过,绝不会放过你这负心汉!」
无尘剑穿透龙辉胸膛,艳红的鲜血不住地流淌而下,就连元鼎真人也不禁张口长叹一声:「好狠毒的女子!」
人群暗处中有一双明媚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这长剑穿心的一幕,樱花般的双唇喃喃开阖道:「原以为这丫头已经离开,谁知道她又半途折返,趁着自己丈夫准备对元鼎真人下重手的瞬间出剑……好狠的妮子,真是你那个母亲一样,为求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
白衣倩影皓腕一拧,抽出长剑,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溅了不少在她衣裙之上,宛如雪地盛开的玫瑰,恰似妖媚而祸世的惊骇色彩。
龙辉颓然倒地,就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仿佛看到那双清媚的水翦中透着丝丝泪光和无奈的矛盾。
于秀婷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冰儿此刻应该已经来了,秀婷妹子快带龙辉临夏山北面的峡谷,让冰儿引导雪芯她们同龙辉双修疗伤!」
「你准备去哪?」
于秀婷暗中回音道。
「收拾一个心腹大患!」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她立即掉头奔出武尊庙,仿佛经历剧变而心神失常的弱女子般,就连于秀婷也不知道她是假装的,还是发自内心哀伤。
第五回多重双修
「姐姐,快出来!」
一名貌美少妇背负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冲入一处幽谷,衣裙上的血迹已然凝结,透着凄艳的红黑色。
谷内山洞也有一名白衣少妇迎面奔出,雪靥含愁,媚眼凝泪,焦急地道:「雪芯,快快进来!」
此女正是楚婉冰,她急匆匆地奔走相迎,协助魏雪芯将昏迷的龙辉带入洞内。
魏雪芯咬唇泣声道:「姐姐,大哥流了好多血……」
楚婉冰仔细检查了伤口,眼珠也是一阵通红,喃喃地道:「幸好止住血了,但差些就刺到心脉了,这是怎么回事?」
魏雪芯惊愕道:「姐姐,方才在武尊庙你明明刺了大哥一剑……」
楚婉冰讶然道:「什么,刺了他一剑?娘亲做事也忒狠了吧!」
魏雪芯不由一愣,惊叫道:「什么,刚才那个人是……大娘?」
楚婉冰点点头道:「是呀,因为考虑到鹭眀鸾会在暗中算计,所以就跟娘亲调换身份,刚才出手的人其实是娘亲。但是按照原先计划,就是咱们姐妹两大闹一场,然而我被气得出走,藉此引鹭眀鸾出手对付我……可是为何还要刺这一剑?」
魏雪芯问道:「龙大哥知道这事么?」
「他不知道!」
楚婉冰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一定是形势生出了意外变化,娘亲才迫不得已刺上一剑。」
楚婉冰又检查了一下龙辉身子,恍然大悟道:「锁魂符,是锁魂符出现了松动!娘亲一定是察觉了鹭眀鸾在附近,怕她用玄媚夺神术暗算小贼,所以置之死地而后生,避开鹭眀鸾的算计!」
魏雪芯叹道:「这一剑也刺得忒狠了!」
「要瞒过外人,又得留手三分,避开要害,单是这份巧劲绝不是我能做到的,所以娘亲来刺这一剑也是有道理的,若是由我出手,要么就是下不了手,犹犹豫豫,叫外人瞧出端倪,要么就是直接伤及龙辉要害……」
说到这里她不用暗叹一声,心忖道:「鹭眀鸾的存在已经将吾等逼向了绝路,希望这趟苦肉计能够反败为胜,揪出鹭眀鸾!」
魏雪芯问道:「姐姐,那龙大哥现在伤势严不严重?」
楚婉冰道:「娘亲那一剑虽然避开了心脉,但也刺伤了心脏附近不少血脉,此等失血量哪怕是先天高手也得一命呜呼,不过幸好小贼懂得双修之法,再重的伤势,只要还没咽气就能恢复。」
魏雪芯俏脸一红,低声道:「姐姐,那咱们就……跟大哥双……」
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不行哩,如今小贼不能主动运功,单凭我们姐妹两人是无法替他疗伤的。」
魏雪芯急忙道:「那,那该怎么办?」
楚婉冰玉靥晕红,双眼秋波流转,略带娇羞地道:「需得让其他姐妹来协助我,引导小贼体内的元阳与咱们的阴息交融……」
其他姐妹协助?魏雪芯顿时大羞,红着脸蛋道:「姐姐,你说的姐妹是……」楚婉冰点了点头,朝洞内叫道:「蝶姐姐,白妹妹,劳烦你们了!」
话音方落,只见洞内步出两道倩影,一者绛衣红裙,艳丽无方,一者劲装长靴,英姿勃发,正是崔蝶和白翎羽。
楚婉冰为了增强实力,所以暗中联络两人,想不到这么快就发挥作用了。
崔蝶看着受伤不醒的龙辉,心酸不已,叹道:「冰儿,待会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楚婉冰点头道:「蝶姐姐,待会疗伤过程众我们得合理将龙辉体内的元阳调动起来,所以我们必须尽可能的放开身心。」
魏雪芯奇道:「要怎么放开身心。」
楚婉冰捏了捏她吹弹得破的小脸,笑着说道:「当然是行一些荒唐不堪的事了。」
魏雪芯小脸嗖的一下就红了,急忙低头不语。
白翎羽作风较为爽朗,直接道:「这山洞有石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那我们就快些开始吧。」
楚婉冰与崔蝶将龙辉扶到床上,又问道:「雪芯,二娘可在外头?」
魏雪芯道:「娘亲在外边替我们护法。」
楚婉冰松了口气道:「有二娘在,那我们就可以安心行功了。」
说罢便带头宽衣解带,露出一具粉雕玉琢的胴体,看得三女也是一阵惊叹赞赏。
楚婉冰笑了笑道:「咱们快些开始吧。」
崔蝶毕竟是成熟妇人,也不扭捏,褪去一身绛衣红裙,不消片刻便赤身裸体,丰乳肥臀,柳腰玉腿。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也动手脱衣,其骨肉丰实,肌肤如蜜,已是一绝,倒是魏雪芯较为羞赧,粉面涨红,仿佛整张脸都在冒烟,手在衣带上徘徊了半响也不见动作。
楚婉冰叹道:「雪芯,你若不快点,咱们夫君可要危险了!」
衡量再三,魏雪芯也红着俏脸宽衣解带,展现出一具不逊楚婉冰的绝美娇躯,其臀翘腰细,腿长乳丰,玉胯之间水草茂密,就连崔蝶此等年近三十的美少妇也不及她之耻毛茂密。
楚婉冰将纤手探到龙辉胯下,轻揉着内里粗壮的巨棒,叹道:「小贼昏迷不醒,这儿还得我们花些力气。」
说罢便解开龙辉的腰带,引出疲软的肉龙,崔蝶和白翎羽都暗吃一惊,心忖道怎么不见一段时日,这小子那货似乎又大了几分,即便是软绵无力也显得如此冠肥根粗,若是重换生机岂不吓死人!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楚婉冰被熏得淫心如炽,玉胯花露外渗,恨不得就跨身上马,贯穿全身,但想起有正事未办,才强忍欲火说道:「蝶姐姐,待会先得挑动龙辉的情火,让他此处勃起有力,才可运功疗伤,但情火若动,便会是血气翻腾,可能会令伤口迸裂,所以还得请姐姐用寒冰真气冻住他胸口的剑伤。」
崔蝶点头说道:「这我晓得。」
楚婉冰又拉住白翎羽说道:「小羽儿,龙辉下边就得交给你了,这回可要考究你的口活了。」
白翎羽被她这般露骨的话臊了个大红脸,嗯了几声道:「我……我尽力试一试吧。」
只见崔蝶探出玉手按在龙辉胸口,以寒冰真气冻封周围血脉。
白翎羽则俯首在龙辉胯间,张开檀口含住龙辉肉龙,她口活虽无楚婉冰那般灵巧,但也算不俗,含吹舔吸间龙根隐隐搏动,但却苦了一旁的崔蝶,看得淫欲暗生,胯间早已又骚又热,丽水长流,那贴身亵裤已然湿透。
魏雪芯蹙眉道:「姐姐,那我该做什么?」
楚婉冰笑道:「雪芯你就来帮姐姐一把,让我尽快将玄阴媚体的阴息推至巅峰。」
魏雪芯奇道:「该如何做呢?」
楚婉冰脸颊微红,说道:「就是咱们姐妹好好亲热一番。」
说出这话,就连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别说魏雪芯,羞得耳根都红得发紫,几欲冒烟。
楚婉冰见妹子羞赧,于是便主动伸手去摸那双丰腴巨乳,魏雪芯乳肉被腻滑的手掌擒住,只觉浑身酥软,娇腻呢喃,股间春水泛滥,顺着玉腿往下流,一双杏目水光涟漪。
楚婉冰展开双臂将她箍住,寻上其樱唇,檀口轻吻,猩红嫩舌勾卷妹子口腔嫩肉,魏雪芯被熏的欲火横生,不禁伸出香舌就在楚婉冰口中舔弄起来。
姐妹两便这般四唇相接,香涎在口角间渡来引去。
楚婉冰将魏雪芯紧紧搂在怀中,两具丰美的娇躯贴得仿佛是黏在了一块,肥美的乳肉相互碾压成饼,白花花的犹如四坨发酵的面团,腿股交叠,玉壶相对,四片嫩瓣蛤唇竟也像接吻般,丽水花露混合在了一起,两人不由得情火中烧,淫欲横生。
楚婉冰半睁迷离媚眼,朝石床上瞥去,只见龙辉玉茎在白翎羽的口舌侍奉下渐渐粗大,青筋暴跳,而白翎羽也在吞吐之时引发自身欲念,蜜壶间又骚又痒,膣内花露满布,滑腻无比,一股又一股的丽水夺门而出,春水顺着玉腿内测向下流淌。
白翎羽把玩了片刻,只觉得口唇酸胀,于是扭过臻首向崔蝶求助道:「蝶姐姐,你替我一下好么?」
崔蝶见她吹箫甚是吃力,于是便接了过来,由白翎羽护住龙辉心脉血气。
崔蝶望着那根生机重起的龙枪,见其刚毅粗长,爱不释手,情不自已地开口便吃,只觉得口腔内犹如吞入火热的肉菇,烫得她星眸半闭,鼻息粗喘。
白翎羽左手按在龙辉胸膛,瞥见崔蝶正跪伏在自己一侧,那熟美妇人温暖香滑的体气飘入鼻中,叫她身心一阵松软,脑海中又浮现起母亲白淑妃的音容笑貌,甚是迷恋地盯着崔蝶一举一动。
白翎羽美眸凝华,崔蝶丰腴圆润的娇躯曲线映入瞳孔,崔蝶胸前两团巨乳倒垂而下,宛如白皙汤圆般,可口甜美。
美妇圆臀撅起,将单薄的亵裤撑得几乎裂开,股间肥沃的蛤唇在亵裤上勾出了一抹饱满的肉瓣状,恰似熟润牡丹花膏,唇口之中映出一道裂缝,缝隙之中不住向外渗出水迹,带着成熟的淫骚暖香,熏人欲醉。
望着崔蝶圆熟的美臀,白翎羽伸手扶去,只觉臀肉绵软弹手,轻触几下便抖出颤巍巍的股浪。
她见崔蝶并无不快,于是壮着胆子继续抚摸,将那绵软润沃的股肉轻轻揉捏起来。
崔蝶只觉得后股一阵温热细滑,美得双目迷离,更加卖力地含舔龙根,吹得根粗棒硬,龙首浸浆,龟棱肥厚。
崔蝶见猎心喜,一边享受白翎羽的爱抚,一边紧紧将龙辉的龙枪根部含住,香舌根部和喉咙将那龟头夹住吮吸,竟使得昏迷之中的龙辉发出阵阵低沉快美的喉音:「嗯……啊……」
楚婉冰闻言,不由大喜道:「蝶姐姐真是好功夫,果真将那根淫龙唤醒了。」崔蝶吐出龙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见上边湿漉漉地布满了晶莹的香涎,显得油滑光润,更添淫靡色彩。
楚婉冰轻轻推开魏雪芯道:「好了,骚丫头别腻在我身上了,咱们快替夫君疗伤吧!」
魏雪芯俏脸涨红,嘟嘴不依地嗔道:「谁……骚了?」
楚婉冰噗嗤一声笑道:「还不承认哩,你瞧瞧你下边流了多少水?」
魏雪芯低头一看,只见腿股处花露蔓延,洪水泛滥,茂密的耻毛宛如刚从水里出来般,还有几滴汁水顺着腿内侧滴落在地上,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但仔细一看,楚婉冰那儿更加不堪,花浆骚水竟像是失禁般流出,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水,媚香扑鼻,催人情欲。
眼见这姐妹花的得天独厚之媚态丽色,崔蝶也是看得心荡神移,心想自己若是男人也会为这双姝疯狂的,稍微定下心神,崔蝶问道:「冰儿,接下来该怎么做?」
楚婉冰先在魏雪芯与白翎羽耳边低语了几句,起初这魏雪芯还较为羞赧,但禁不住姐姐软硬兼施,还是点头答应。
楚婉冰则接替白翎羽的位置,用冰髓劲封住伤口血脉,而魏雪芯和白翎羽则各司其职,只见魏雪芯酡红着俏脸,挺着颤巍巍的巨乳,反身跨跪在龙辉头上,落腰沉臀,分开两片娇嫩红艳的蚌肉,把个花汁泛滥的宝蛤贴在龙辉脸上轻轻磨蹭,膣中的花露串串落在龙辉口鼻上。
虽然龙辉昏昏沉沉你,但魏雪芯玉胯处独特的茶香浪味儿仍在鼻息中充盈,下身的巨龙越发坚挺;白翎羽跟则用纤手握住玉囊抚弄,另一只手在自己湿漉漉的玉胯间肆意游走,口中浪声不断,两女合力之下龙根勃动越发坚挺有力。
崔蝶见状忙张开樱口含住龙枪舔弄,纤手还套住龙枪根部套弄;含了片刻后,又听楚婉冰道:「龙辉此刻虽然生出阳气,但还是相当薄弱,不能一下子接受太多阴息,所以我先不能上去,还得劳驾蝶姐姐辛苦一阵子,等龙辉的阳息完全调动,我才能以玄阴媚体引导他阳息流动。」
崔蝶娇笑道:「妹妹客气了,姐姐那会辛苦,只要冰儿你不吃醋,姐姐可要趁机好好霸占一下你夫君。」
楚婉冰媚笑道:「蝶姐姐,什么我夫君,这小贼迟早都会娶你过门的。」
崔蝶心花怒放,用手撸了几下龙枪,觉得勃起坚硬有力,于是弯腰褪去亵裤,只见那亵裤的裆部一片秽迹,湿滑无比,浪汁粼粼——竟是夹杂着女子暖香和阴骚的白浆丽水。
崔蝶分开柔美的玉腿,分跨在龙辉腰间,正想将龙首对准肉壶时却被楚婉冰制止了:「蝶姐姐且慢,龙辉此刻元阳尚且不足,便是你的阴息也会叫他根基受损,所以不能冒然进入。」
崔蝶强忍玉胯瘙痒,耐下性子问道:「冰儿,那该怎么做?」
楚婉冰道:「只能循序渐进,先以较为温和的阴息引导龙辉元阳之气。」
崔蝶又问道:「那怎么才叫温和阴息?」
「当然是先用臀眼了!」
楚婉冰伸手芊指在崔蝶臀缝上划了一下,惹得崔蝶娇吟不已,更羞得这美少妇俏脸潮红。
崔蝶暗忖道:「这小妖女真是淫媚,这般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她最受龙辉宠爱,得其雨露也是最多的,说的话定然不假。」
崔蝶握住龙茎引到花穴处研磨一番,任膣中淌出的花露把个棒身弄得湿滑粘腻,再将龙茎送至臀缝中央,让硕大的龙冠挤开紧凑的臀肉,然后将龟首地在屯臀眼,在菊门嫩肉上磨蹭几下,然后放松菊穴中,落腰沉臀,缓缓坐下。
只听噗滋一声,龙枪立时撑开菊门纳进了大半截。
后路充实肿胀的感觉让崔蝶猛吸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不敢肆意动弹,只能静静地让龙根塞在后菊,过了半响,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好舒服……喔……」
崔蝶美目紧蹙,贝齿轻咬,运气调整气息,放松臀肉,缓缓将粉臀又往下坐去,终于将硕大的龙枪全根吞没在菊穴中,随着快感的耸动,崔蝶也渐渐扭腰晃臀,套动吞吐龙根玉茎。
白翎羽正用手轻抚龙辉春囊,从她角度望去,看见那粗大的龙茎随着崔蝶肥臀起落在菊穴中吞进吐出,菊门娇嫩的粘膜被肉棒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不由暗自惊愕:「那么粗的东西,她是怎么纳进后边的……」
想到这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竟也像试试看,但回想起昔时被楚婉冰戏耍她白大将军的时候,后庭可没少遭殃,那种刺激酥软的异样感至今还回荡在心窝间,如今眼前便有崔蝶这般媚惑浪态,引得白翎羽是欲火春动,花腔渗浆,恨不得就把崔蝶拉下马,自己上去好好驰骋一番。
看到白翎羽这般模样,楚婉冰也猜出了几分,于是便笑道:「白将军,莫非也想骑马奔驰一番?」
白翎羽被她说中心事,顿时臊了个大红脸,蜜色的肌肤生出淡淡桃花,挺翘的玉乳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丰实的乳肉在情欲的熏蒸下仿佛向外逸散出粘滑的乳香奶味,又似发酵的面团,正在不住地膨大,犹如大白馒头,两粒乳梅又似点缀在馒头上的红枣,随着情火的燃烧而趋向成熟。
楚婉冰笑道:「这般干看着是怪难受的,让姐姐替你消消火。」
白翎羽不由一愣,垂首问道:「怎么个消火……」
楚婉冰咯咯娇笑,五指抚琴般朝白翎羽股间弹去,细腻的玉指宛若秋水清流,在蛤唇花瓣间揉捏扣动,引得白翎羽花枝乱颤,蛤穴含露,春潮泉涌。
「姐姐,好美啊……」
白翎羽美得娇啼莺喘,双目半阖,麦色的肌肤渗出一层薄薄的香汗,宛若涂上蜂蜜珍珠细粉般甜美可口。
楚婉冰手指灭火的同时,却也引起自身欲念,股胯越发瘙痒湿润,但苦于时机未到只好强压欲火,就在此时却听一旁的魏雪芯香喘连连,回首瞥去,只见这妮子玉乳贲张,乳珠艳红,腰臀摇晃,鲜嫩多汁花穴在龙辉口鼻间磨蹭着,丰盛的水草也是一片湿润,一只纤手在花户上方的红豆上碾磨,另一只手却在一对傲人娇峰上摸弄,口中浪声不断。
楚婉冰暗叫不妙,这边白翎羽还没安抚好,那边魏雪芯又要春潮涌动,而她自己却也是自身难保,骚浪淫媚的火焰已经难以抑制。
如今四女为了替龙辉疗伤,暗中调动自身阴息,这阴息在各自的欲火熏蒸下更为浓郁,而浓郁的阴息又助燃本身的欲火,最要命的是四人阴息又可相互影响,所以导致情火欲念难以止息。
楚婉冰媚眼迷离,秋波轻转,心生一念,于是便说道:「雪芯,快把胸脯向前俯过来些,姐姐替你好好吃一下。」
魏雪芯此刻下身水如潮,痒难耐,上身双乳却也鼓胀难受,于是便依言而行,只见她挺着颤巍巍的傲峰朝前俯身,将丰腴的乳肉送到楚婉冰跟前。
楚婉冰也是来者不拒,张开水润红唇叼住乳珠,轮流在那双玉乳上吮吸轻吻,这才稍稍泄去魏雪芯少许情火。
楚婉冰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左手替龙辉冰封血脉,右手替白翎羽扣穴抚琴,而嘴巴却还需为魏雪芯吸乳含珠,但她也是苦中作乐,因为口中乳肉酥嫩丰腴,香酪甜美,而右手所抚慰的肉壶也是汁液丰沛,腔肉紧滑。
在龙辉身上骑乘的崔蝶此刻觉得菊穴内的龙根越发涨大,心想时机已经开始成熟,于是便问道:「冰儿,龙辉那儿已经越来越硬了,下一步该如何做?」
楚婉冰闻言急忙从魏雪芯胸乳间抬起头来,开口说道:「蝶姐姐,你先将阴息聚集小腹,吐纳三次,然后再开始耸动身子,记住身子坐下的时候要吸气,抬起来的时候要吐气。」
崔蝶觉得她檀口似乎喷着迷离的香气,香氛之中又带着淡淡的乳脂奶甜,不由得暗自好奇这股乳香是从何而来,随后细想片刻便领悟过来:「这丫头方才刚吃了她妹子一阵的奶儿,难怪口气中也带着这股甜香乳味,不过这姐妹两还真是得天独厚,难怪龙辉这般宠爱她们……」
想到这里,崔蝶竟也生出几分争宠念头,依照着楚婉冰所言配合呼吸吐纳之法在龙辉身上扭腰换臀,耸动吞吐,只见一对豪乳随着娇躯的上下起落摇曳生姿,后方的菊门含根吐棒,前方的花洞浪汁涟涟,而樱口闷哼吟唱,莺声燕语一时不绝于耳。
石洞内一片淫词浪声,此起彼伏,风光旖旎,香色无边,淫媚满天,众女争芳斗妍,花浆蜜露,浪水涌动,霎时妙不可言,昏迷中的龙辉也不知道是被这股旖旎气氛所感,还是崔蝶的阴息起了作用,元阳之气渐渐唤醒,巨大的龙根宛若拔地而起,在崔蝶菊庭内化作擎天巨柱,将这丰腴美妇的菊穴塞得发丝难容,涨得崔蝶快美连连,香汗淋漓。
龙根倏然一涨,龟棱显得极为粗肥,搔肠刮壁,崔蝶只觉得后庭仿佛塞着一根火红烙铁,嘤咛一声,身子酥软,朝后仰去,只看她珠乱簪横,一袭青丝随之向后飘洒,凹凸胴体暴露无遗,玉乳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丰美,纤纤细腰盈盈一握,腿心之处花穴毕露,鲜红嫩滑,汁水充盈。
楚婉冰见状,拍手赞道:「蝶姐姐真是好功夫,小贼的元阳已经开始调动了。」
崔蝶苦忍后庭菊蕾的鼓胀,眯眼问道:「冰儿,还不可以么?姐姐的屁股可受苦得很……」
说到最后,觉得这话过于露骨,不由得哑然合唇,憋红玉靥。
楚婉冰笑道:「蝶姐姐辛苦了,现在龙辉可以吸收更多阴息……想必姐姐也等了许久了吧?」
说笑间,她伸手在崔蝶玉胯间揉了一把,换来满手腻滑,惹得这美少妇娇腻莺啼,雪肤乱颤。
崔蝶暗啐了一声不害臊的小妖女,但还是敌不过心中情火爱欲,只得撑起身子将龙根吐出体外,随着龙根离体的瞬间,龟棱又在菊蕾处搔刮了几下,美得她差点又坐了下去。
白翎羽被楚婉冰逗得花汁乱颤,媚眼迷离,恍惚间看到崔蝶后菊红肿,半开半阖,宛如菊花欲滴,嫩蕊初绽。
崔蝶轻哼几声,五指扶住龙根对准蛤唇,研磨了几下,沉腰坐臀,咕噜一声,汁水被粗壮的龙根挤了出来,一注接一注地满溢而出,浇湿了龙辉的小腹。
前穴瘙痒总算制住,崔蝶满足地腻唱一声,肥臀耸动,两瓣被龙根涨得几乎透明的蛤唇不住紧箍棒身,只见龙根青筋暴露,蛤唇嫩滑可口,一者狰狞,一者酥腻,构成强烈的鲜明对比。
楚婉冰感觉到龙辉元阳越发茁壮,于是便将妖族的一些简单的媚术口诀说出,崔蝶根基不俗,可快就掌握其中要点,阴息牵扯,收阳滋养,反哺男体,使得龙辉的脸色渐渐恢复。
迷糊之间,龙辉感觉到脸上毛茸茸、湿漉漉的,似有茶香飘逸,好奇之余睁眼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抹黑绒,密林中蜜裂鲜嫩,汁水可口,不由自主地张口去吃。
魏雪芯忽然遭袭,雪白娇躯倏地一颤,紧绷发抖,娇啼道:「大哥……你什么时候醒了?」
龙辉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刚醒不久,谁知道一醒过来就看到雪芯这般的温柔贴心……竟然这么主动地给大哥送上花露品尝。」
魏雪芯脸红羞媚,低声道:「坏哥哥,这都是姐姐的注意。」
龙辉目光朝四周扫去,看到其余三女顿时吃了一惊,惊愕道:「蝶姐姐,小羽儿……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楚婉冰笑着接口道:「当然是替你疗伤了。」
崔蝶骑在他身上肥臀研磨,吐根吞棒,腻声道:「你这浑人,一睡就睡这么久,可累死咱们了!」
白翎羽咯咯轻笑,说道:「咱们不累,最累的还是蝶姐姐,为了让你元阳复苏,可承受了前后贯通之苦哩!」
崔蝶羞得粉面潮红,啐道:「白丫头,少贫嘴,我瞧你也是迫不及待想上来了!」
白翎羽嗔道:「人家哪有……」
崔蝶哼道:「那你的双手怎么老放在龙辉下边,而你的屁股还不害臊地向冰儿手指那儿挺动……」
白翎羽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的窘态,她手掌正扶着龙辉春囊,而翘臀则不自主地在楚婉冰手指上蹭来蹭去,两瓣蛤唇甚至还十分不舍地夹住楚婉冰的玉指。
楚婉冰先让魏雪芯从龙辉脸上下来,再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你这剑伤过些时候人家再跟你解释,现在你能不能调动不老童子决?」
龙辉试着运气,发觉内息虽然虚弱但气脉还算通畅,使用童子决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便点头说了一声能。
楚婉冰喜道:「那好,你现在便先射出来,跟蝶姐姐先来个双修。」
龙辉闻言,暗运微弱的元阳,元阳虽是不如以往,但在他有心调动之下还是将整条龙根逼得火热鼓胀,戳得崔蝶花宫乱颤,嫩蕊哭泣,浪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流,龙辉也被崔蝶的花腔抽吸得极为舒畅,伤疲之躯也难把持精门,一口气将龙浆热精狠狠射了出来,灌得崔蝶小腹膨出了一小块,美得她魂飞魄散,芳心窃喜。
崔蝶阴息虽不纯正,但也是高手元阴,配合着龙辉纯阳之气,可快便形成了阴阳流转,各自裨益,气脉舒爽,精神百倍。
见龙辉渐渐恢复,崔蝶也松了口气,随着心头大石落下,她发觉自己已是身子疲软,双腿无力,前穴后庭酸麻红肿,想站起来都极为苦难,唯有求助楚婉冰道:「冰儿,快扶姐姐一把。」
楚婉冰将她扶起来后,娇笑道:「蝶姐姐太贪吃哩,这回可不把自己撑坏了么?」
崔蝶俏脸酡红,呸道:「还不都是你这不要脸的骚妮子害的。」
龙辉在魏雪芯的搀扶下坐直身子,朝崔蝶张开双臂道:「蝶姐姐,快到我这来,让我好好抱抱你!」
崔蝶见他如此温柔体贴,心甜如蜜,挪动疲软娇躯靠在他身上,任由小情郎将自己抱住,将丰润的双峰紧紧贴在龙辉胸口,被两坨肥美嫩肉挤压,龙辉如坠云端,于是又伸出另一只手将魏雪芯搂住,左拥右抱着两名赤露美人,龙辉顿感极乐无穷。
楚婉冰伸手在龙辉根部撸了几下,满手竟是黏黏呼呼的淫浆骚水,叫她芳心生潮,红着一张俏脸,香喘吁吁,俯身启唇含住龙根,连吹带舔,将秽物污迹悉数清洗得干干净净。
龙辉见楚婉冰跪伏在自己胯中,檀口含潮,娇声沥沥,娇俏的唇角尚挂着一丝香涎,不由得欲火暗生,龙根倏然再度勃发,将楚婉冰的檀口当成小穴,在里边狠狠地捣动起来。
这小媚凤倒也了得,任由粗壮的龙根如何横冲直撞,她皆能应付自如,时而香舌轻刮,时而深喉吞冠,口舌灵动多变,将龙辉伺候得舒舒服服。
过了片刻,楚婉冰吐出被口水洗得津润的龙根,喘了口气,朝白翎羽抛了个媚眼道:「小羽儿,现在该换你了!」
白翎羽虽然心痒难耐,但碍于女子矜持才苦忍到现在,得楚婉冰示意,便迫不及待地挪到龙辉身上,美目含情,腻声地道:「龙辉,你可得温柔些……人家可不想跟蝶姐姐那般吃苦。」
龙辉暗忖道:「我现在身子无力,温柔粗鲁都是你们这些小娘皮说了算,怎么又怪起我来啦?」
想到这里他是哭笑不得,但还是点头称是。
白翎羽跟他多番合体,彼此间也并非陌生,只看她撅起圆润挺翘的美臀,将玉壶对准龙根,轻轻地落腰沉股,将龙枪送入湿漉漉的蜜穴内。
白翎羽的骨肉丰实饱满,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每根肌束就像是矫健的母豹子般充满爆发力和野媚,两条修长紧绷的美腿似乎充斥着强硬的力量,只要轻轻一合就可以将男人的腰肢夹断,龙辉被这么一个健美佳人骑乘在身上,顿时觉得又快美又危险,快美则是被小羽儿紧凑湿润的腔肉箍住龙根,爽得他冷气直吐,危险则是担心自己此刻状态难以应付这头难耐的母麒麟。
只见麦色肌肤泛起桃花,白翎羽扭着健美裸腰在龙辉身上扭动,丰实蜜乳只是轻轻晃动了几下,叫人生出一丝错觉:明明是这般巨硕的傲乳,为何在美人这般剧烈动作下还是保持着乳型丝毫不变?龙辉眼光下移,只见白翎羽乳廓下缘处泛起丝丝肌束,宛如一条条排列整齐的薄钢片般,想必也只有如此丰实的肌束才能维持这般沉甸甸的乳量。
龙辉目光游走,落在楚婉冰身上,只见这小媚凤身娇体柔,肌肤酥嫩,两对豪乳虽然挺翘如山,但却是绵柔嫩滑,哪怕是随着她一个轻微的呼吸都能泛起乳浪奶波,若她也想白翎羽这般扭动,那对豪乳只怕会如同雪崩白花花地抖动,将人晃得头昏眼花,这一麟一凤可谓是刚柔之极端,各具美态。
随着白翎羽的情火涨高,龙辉得到越多的阴息,体内气力也渐渐恢复,胸口的伤口竟以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于是腰肢不住朝上挺动,枪枪直取白翎羽深宫花穴,几个起落便将她杀得阴精泻出,淫水喷涌。
楚婉冰见白翎羽难以维持,怕她伤及根基,于是便伸手在龙辉肾俞穴上揉了几下,以妖族媚术催动龙辉精门,龙辉只觉尾骨处又酸又麻,咕噜咕噜地便将阳精灌了进去。
楚婉冰急忙运功辅助白翎羽吸纳元阳,使其受益匪浅。
「好了,小羽儿已经累了,雪芯,你快顶上来!」
楚婉冰将白翎羽抱起,掉头跟魏雪芯说道。
魏雪芯性子羞赧,筹措了半天却还是不敢起身,楚婉冰见龙辉元阳有衰弱之象,不由急道:「雪芯,再不快些,咱们夫君的阳气就要衰减了,方才蝶姐姐和小羽儿所作的一切都得白费!」
魏雪芯这才抛下矜持,叹了口气,挪到龙辉跟前,俏脸热得几乎快要冒烟,但还是强忍羞意,主动跨坐在龙辉身上,花唇抵住龟冠,小心翼翼地吞下龙枪。
她花心短浅,身子极易敏感,甫一吞龙便被顶到花心,酥得她通体皆美,玉峰颤抖,乳珠涨红,雪臀生晕,不由得闷声浅唱。
魏雪芯腔肉嫩滑,花心短浅,只是套动了十余下便花心打开,阴精水泻,瞬间便倒了高潮,靡仙音竟脱口而出,引得龙辉精门松动,阳精滚滚涌出,射得魏雪芯几乎昏死过去。
被这靡仙音一勾,本来就已经疲软无力的崔蝶和白翎羽竟又小泄了一会,两女股间胯穴春水如潮,整个洞内尽是暖香淫味,催人情欲。
先是崔蝶后菊引路,调动龙辉体内元阳,再经历白翎羽和魏雪芯双美温情,龙辉此刻已然恢复大半,这次女子的阴息就像是循序渐进的补药般,先从温和开始渐渐补充龙辉气力,然后一浪一浪地深入,最后才轮到楚婉冰这纯正的玄阴媚体。
若龙辉一开始就跟楚婉冰合体双修,只怕重伤的身子难受美人恩,还没疗复元功就一命呜呼了。
进补完毕,龙辉恢复元气,楚婉冰强忍泄身快美,将魏雪芯抱到一旁,挺着颤巍巍的豪乳,撅起肥嫩玉臀跨上龙辉身上,主动纳入龙枪,腰臀扭动。
只见楚婉冰媚眼如丝,翘臀扭腰,玉魇娇红,香喘吁吁,尽显骚浪淫姿,看得三女是惊叹不已,更引得龙辉欲火如潮,伸手便握住两颗丰腴的豪乳,捏在手里细细把玩,乳肉腻滑如丝,美得他爽快直叫,对着楚婉冰樱唇便是一阵激吻。
楚婉冰通体酥美,香舌主动卷吸,跟丈夫缠腻激吻,口涎交换,情浓意密,下体极力配合,将巨龙紧紧地套在肉壶之内。
龙辉一边亟不可待地吻住那含潮樱唇,将舌头探到温润香滑的口中搅动起来,一手握住豪乳傲峰,一手揉捏肥美臀肉,还时不时地指探凰菊,并配合前路龙根一同进犯凤巢蜜户,杀得楚婉冰迷离娇喘,莺声燕语,臀胯下如潮的酥爽味儿接踵而至。
花心大开,玄阴媚香弥漫整个石洞,引得魏雪芯也不禁开口娇啼,在姐妹两的情火交织下,崔蝶和白翎羽竟也高潮迭起,纷纷泄身。
就这样由玄阴媚体为主,靡仙音为辅,将四女的阴息推至巅峰,五人之间阴阳交汇,霎时贯经通脉,裨益匪浅,龙辉伤体恢复,楚婉冰尽摄元阳,魏雪芯气脉牢固,崔蝶则将冰火融合得更为完美,而白翎羽之神力也更上一层楼。
云消雨散,龙辉左拥冰儿右抱雪芯,可谓是冰雪同在,花开并蒂,而头靠在崔蝶丰腴的双峰上,尽情吮吸美少妇腻人的乳香,而白翎羽则乖巧地枕在龙辉的大腿上,一时间享尽齐人之福,就连为何被刺上一剑的疑问也抛之脑后。
倏然,龙辉眼皮一跳,感觉到有两股深沉雄厚的真气朝着洞穴走来,于是赶紧披上衣服外出查看。
只见两道婀娜倩影缓缓步来,一者清雅如仙,端庄成熟,一者妖艳祸国,媚态天成,正是于秀婷和洛清妍。
龙辉定神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洛清妍额角多了一道血痕,秀发凌乱,几道青丝贴在玉靥之上,一袭白衣竟也染上了不少泥土,毫无昔日倾倒众生的那份从容媚态,更多的是愁容和不甘,显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