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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龙辉男宠(全)-38
第二回以毒拔蛊
床榻之上,魏雪芯卷着锦被而眠,雪白细肉泛着点点娇红,四肢张开着趴在床上,粉臀玉股上仍留着清晰的巴掌印儿,茂密的芳草之下花唇红肿,臀缝微微分开,隐约可见菊门开阖,撑开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
只能怪她的爱郎肉棍太过粗壮,又是持久耐战,从而使花径菊门一阵麻木,没半天多的时间休想复原。
龙辉回到屋后,轻轻坐在床沿,望着小雪芯娇腻雪白的肌肤,不由暗生怜惜,伸手将赤裸裸的美人儿横抱在怀里,目中柔光如丝。
「雪芯,大哥也不是有意要这么折腾你的……」
龙辉轻抚着她秀发,柔声呢喃,「你且好好休息,一切事情都让大哥来承担吧!」
思绪缓缓飘回中午。
母女二人回内屋疗复元功,龙辉便坐在厅内为之护法,倏然一道白影如鬼魅般轻飘而入,正是洛清妍。
龙辉奇道:「洛姐姐,你怎么来了?」
洛清妍花容凝重,问道:「秀婷妹子伤势如何?」
龙辉道:「雪芯已经替谷主疗伤了,应该不碍事。」
洛清妍柳眉轻扬,咬了咬唇珠,说道:「她……她的情况极为不妙!」
龙辉奇道:「不过是普通伤势,以谷主根基很快便能痊愈了。」
洛清妍摇头道:「非也,我方才见她出来时,眉宇间有股紫气凝而不散,双唇更是略泛青紫,而且我还听了一下她呼吸,看似平稳,但却是暗藏凌乱。」
龙辉心头一紧,问道:「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清妍低声道:「秀婷妹子拒绝我替她诊疗,当时她的心跳和呼吸极为凌乱,吐息间隐有郁气凝结,若没猜错她十有八九是濒临走火入魔。」
龙辉惊愕道:「不可能,于谷主身负通神剑心,心如镜湖,她岂会走火入魔!」
洛清妍摇头道:「稳固的心神修为并不一定能百毒不侵,一旦出现裂痕,后果就更加严重!」
龙辉奇道:「这是如何个说法?」
洛清妍想了想,比喻道:「剑心对心境的作用就是一套裹住全身的铁甲,严密无缝,可以抵御一切外来攻击,但如果不小心被强弓射穿了盔甲,箭矢刺入身上,你说会怎么样?」
龙辉道:「不就是受伤吗,区区箭伤,随便敷点金疮药便可恢复!」
洛清妍道:「敷药你也得将外层盔甲脱下,才能敷药不是吗?」
龙辉觉得这话似乎有些多余,暗忖道:「这道理谁都知道!」
洛清妍沉声道:「但是穿铠甲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受伤不愿脱下盔甲,又或者脱不下盔甲呢?」
龙辉微微一愣,低声道:「铠甲密不透风,伤口迟早会恶化,流脓发臭那是必然的。」
他见过不少刀伤,对此也是深有体会。
洛清妍道:「秀婷妹子如今就是这种状况,她剑心似乎已经出现了裂痕,也不知为何被一些莫名干扰,心绪凌乱,邪气郁结在心,却无法宣泄,而她又自持剑心稳固,可抵御一切心魔,根本不会注意这些问题,又或者是她根本不会承认自己已经滋生心魔。时日一久,必遭惨变。」
龙辉顿时一愣。
洛清妍叹道:「我发现秀婷妹子从魔界回来后,就有些不妥,想必是替剑鸣的事情发愁,而雪芯又跟冰儿闹了矛盾,以至冰儿破相,这几件事恐怕是她心病的根源。」
龙辉道:「冰儿的脸已经没事了,她们姐妹也和好了,这第二件事应该算是圆满解决……」
洛清妍点头道:「那只剩下剑鸣的事情了,他如今昏迷不醒,做母亲的自然担忧不已,只要能让他昏睡的时间缩短或者马上苏醒,秀婷妹子心病一去,自然没事。」
龙辉问道:「那该如何实施?」
洛清妍蹙眉道:「以至刚至阳的精血元气灌入体内,应该可以重新活络他身子,可这至刚至阳……」
龙辉道:「我知道了,沧释天便是最好的选择,他本体虽然躲在玉京,但我就不信他不会派分身出来。」
洛清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得合计合计,该如何生擒他的分身,将其精血元气抽出。」
说罢转身欲离,龙辉忽然叫住她:「洛姐姐稍等片刻,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说……」
洛清妍回头望着他,问道:「还有何事?」
龙辉筹措了半响,说道:「其实进入魔界后,我跟于谷主曾因一股玄力影响,去到了未来……」
说罢便将事情一一托出,洛清妍听得是星眸圆瞪,不敢置信。
龙辉把话一说开,干脆就连剑阵中发生的前后都告之,洛清妍气得柳眉倒竖,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害人精,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害死秀婷妹子!」
龙辉惊愕道:「没这么严重吧!」
洛清妍没好气地道:「若竟是剑鸣的事还好办,如今你有搀和进来,事情就复杂多了!秀婷妹子可跟我不同,我出身妖族,对人间那些辈分伦常并不看重,所以才由得跟你胡来,但秀婷妹子出身名门正宗,一举一动皆遵礼守法,跟你那段孽缘已经够她受得了,而你在剑阵中有这么欺负她……种种心病一旦交杂在一起,后果比走火入魔还要严重,很可能整个人都得失心疯!」
龙辉顿时呆住了。
洛清妍叹道:「既然秀婷妹子元神曾分成两半,一个对你心有情意的怀春少女,一个却是高洁清冷的剑道仙子,那么这两种心境相互冲突,可能会跟潇潇一样……」
龙辉微微一愣,讶声道:「分成两个人格?」
洛清妍指着他鼻子:「你这人渣,真是祸害世间,欺负我跟冰儿也就算了,人家秀婷妹子好好的一个端庄女子,你还要去糟蹋!」
龙辉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冷汗直冒,急忙求饶道:「洛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不跟于谷主接触,就让这些事随风而去。」
洛清妍啐道:「呸,要是这么简单,秀婷妹子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龙辉干咳一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洛清妍伸出两根玉指,说道:「方法有两个,一个就是永远斩断,将此事全部抹去,不过我觉得此法可行性不大,若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早在剑阵的时候,秀婷妹子就能杀你泄恨了!」
龙辉一阵沉默,又问道:「那第二个法子呢?」
洛清妍脸色微变,缓缓放下玉手,叹道:「那就破之而后立!」
龙辉奇道「如何破之而后立?」
洛清妍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怎么对我的吗?」
说到最后,耳根都涂上了一层胭脂。
龙辉惊讶道:「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洛清妍媚眼含潮,娇艳欲滴,咬了咬朱唇道:「既然难以忘情,那就不要刻意去遗忘……就用刚才那个比喻——褪去那层盔甲,让伤口能够透气,总好过被捂得流脓!」
她言有暗指,其中寓意已经不言而喻。
思绪缓缓收回,龙辉摸了摸脖子的伤痕,心想这伤疤在没好之前可不能让雪芯看见,于是便替她穿好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再解开其睡穴,悄无声息地离开烟柳居。
回到府中,却见洛清妍已在书房里静候,她眼角闪过一丝挪移的笑意,打趣道:「臭小子,昨晚可是便宜你了!」
龙辉苦笑了一声,侧了侧脖子,露出伤口道:「又被咬一口,跟洛姐姐你当初的那一口正好左右相对!」
洛清妍玉靥一红,啐道:「咬一口已经算便宜你了,当初早知道吸干你的血,省得你祸害我们孤女寡母!」
龙辉环住她纤腰,胯部顶着美妇丰腴的肉臀,凑到其耳边,吹了口气道:「说的是,咬一口换来洛姐姐的倾心,当真是天大的便宜!」
洛清妍别过螓首,望着他脖子伤痕,呵气如兰道:「那秀婷妹子也咬了你一口,岂不是你也要将她给收入房中?」
龙辉想了想,笑道:「顺其自然,若真有这等福分,我也坦然受之!」
洛清妍呸道:「臭男人,贪得无厌!」
龙辉嘴唇轻触洛清妍玉靥,笑道:「我可是奉妖后娘娘的懿旨行事,名正言顺!」
洛清妍凤目一瞪,哼道:「胡说八道!」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通了,与其躲躲藏藏不敢直视现实,还不如迎头而上妥善解决。两情相悦固然是甜蜜,但若能在享受两情相悦之时再加上一层禁忌,届时既可相爱,又能挑战禁忌。岂不是更有意思!」
洛清妍脸颊一红,啐道:「歪理邪说!」
龙辉呵呵一笑,伸手握住美妇怒张饱满的双丸,边把玩边说道:「就像我同洛姐姐和冰儿一起,每次都是激情澎湃,情难自禁!」
洛清妍回想起昔日种种,小腹不由升起一股烈火,娇躯一软,酥润温腻地靠在他怀里,玉掌搭在那对扣在自己胸前的那对魔手上,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像是在鼓励和享受男儿的爱抚。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洛清妍急忙挣开他的环抱,理了理仪容,掩盖了那妩媚春风。
「夫君,你在吗?」
屋子外响起林碧柔的声音,龙辉朝洛清妍打了个眼色,做了个等我的口型,洛清妍婉媚回眸,朱唇一勾,留下一抹香风从窗口飘出。
龙辉推门出去,应道:「碧柔我在!有事吗?」
屋外只见林碧柔和玉无痕正在等候,玉无痕道:「刚才翎羽托人捎来消息,说高鸿已经可以下床了!」
龙辉道:「好,那咱们就去军营走一趟,我也好久没跟高师兄聊天了!」
高鸿的住所是在军营北面的平房,那些平房是下级军官休闲的居所,他们训练之余则到平房内休息,管制并不严格,只要是军中家属都能进出,推门而入,只见高鸿正坐在桌案前奋笔疾书,他目光全部集中在纸上,就连龙辉进来也不知道,但最让龙辉惊愕的是穆馨儿也在屋内。
穆馨儿看到龙辉后,走过来急切地道:「龙辉,你快劝劝凌云吧,他从昨晚便一直写到现在!」
龙辉低头一看,竟是满地废纸,布满字迹,而且是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师娘,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问道。
穆馨儿蹙眉道:「尽早我听到凌云苏醒的消息,就过来探望他,谁知道军医竟告诉我他从昨晚三更时分就醒了,然后就一直在这儿写东西,我真怕他熬坏身子。」
说到这里,眼圈一红,泛起涟漪水雾。
高鸿一边书写一边咳嗽,龙辉一言不发,走过去看他些什么,忽见他笔锋一收,放下狼毫,长出一口气:「总算写完了!」
龙辉问道:「高师兄,你究竟在写什么,如此入迷!」
高鸿拱手道:「吾有感国难当头,随手写了一些东西,以宣泄心中不快!」
龙辉望宣纸上看了几眼,只见上边写着一篇文章,林碧柔接过来念道——恒古以来,仁德者居神州,布王泽天下,教忠孝于万民,耕织畜渔,安居而乐业,以礼待人,以德服人,凌弱为耻,强兵而不好战!然异族暴欲难填,好逸恶劳,窥探神州富庶,发不义之师屡犯边疆,戮百姓,淫妇女,毁良田!边庭血海,蛮欲未已,赤水洪涛,兵压帝都,神州蒙难,苍生悲苦,此乃国之大耻,民之大恨,幸得虓勍舍生靖国难,杀敌万千,收服失地,力挽狂澜于倾颓。
然铁烈贼心不死,再犯边疆,吾神州男儿怒起而攻,龙门英烈,玉叶巾帼,怒斩敌寇。
奋保社稷,此乃忠勇也!劝妖向善,是为大德!一为忠勇大德,一为先帝骨血,本乃天骄双壁,何也忤逆纲常,自取灭亡?妖类迷惑之说荒谬无边,殊不知妖从善,弑君之罪实乃私欲之缘故,排贤挤能而固其位!呜呼!肝胆义士,仁德圣者,无辜成贼,先有良臣蒙冤,后有蛮夷叩关,万民悲哉!兵不利,战不善,民难安,国祸起,破灭之象也!问曰破灭何来?答曰:朝堂易主,小丑为帝,其威德不足治国,却行私心兽欲,故而排忠赂夷,赂夷而力亏,排忠而气衰,破灭之道也。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思厥先辈,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
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弃。
今日送巧器,明日赠粮草,后日割城池,高呼夷服天朝,君赐臣物是为道也!悲哉,强夷兵而戮良将,保一朝帝位如饮鸩止渴,殊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良将灭,忠臣陨,夷人必反,神州浩劫也!呜呼!以赂夷之力封天下之谋臣,以封夷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君臣一心,仁德天下,何愁难王也?悲夫!国运大势,而为私心之所劫,以趋于亡。
林碧柔声若黄莺,本该是娇脆妩媚,但这篇文章却给人一种刚毅不屈,忧国忧民的大气,即便是从一个娇媚女子口中念出,也毫无阴柔之气。
文采激昂,辞藻之中带着一股愤然刚毅,先怒斥铁烈罪行,再赞美龙辉等人之品德和功劳,他们所背负的罪名不过是政权交替下的牺牲品,一切源头不过是当今皇上德才浅薄,而又怕皇位不牢,于是便排挤忠臣良将,以巩固龙座,而所谓的异族臣服不过是他们的休养之策,为的就是从大恒得到更多的好处强大自身,待大恒一衰弱便会再度造反,高鸿这文章更是训斥世人莫要忘记昔日教训,也给朝廷之人敲个警钟,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如今的大恒不但在内耗,还把好东西赠给外人,一旦异族造反,那国家危矣!龙辉读后也感到心情有些愤慨激昂,穆馨儿更是称赞道:「凌云,难得你有这等心意,师娘真是谢谢你了!」
高鸿咳嗽道:「院长教诲学生谨记在心……咳咳,孰忠孰奸,还是分得清楚!」
穆馨儿欣喜笑道:「好孩子,老爷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骄傲的!」
「好一篇正气凛然的文章!」
龙辉也受到几分感染,暗忖道,「这文章将沧释天骂得狗血淋头,愤慨激昂,若是传播出去,起码可以叫一些刚正的官员生出想法,沧释天的根基必定会受到动摇……难道冰儿看错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悦耳脆笑,只见一白衣丽人含笑而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腰细如蛇的美妇人,正是楚婉冰跟螣姬。
「师娘,冰儿听你声音甚是高兴,究竟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楚婉冰娇滴滴地说道,亲热地挽着穆馨儿的胳膊。
穆馨儿笑道:「是凌云写的文章,正气凛然,慷慨激昂,师娘有感而发,便觉高兴!」
楚婉冰媚眼一转,笑道:「原来是高状元的大作,可否借妾身一阅?」
高鸿拱手道:「嫂夫人客气,区区劣作,难登大雅,在下还怕污了嫂夫人玉眼「妾身才疏学浅,能目睹状元郎之作可谓幸事也!」
楚婉冰笑着从林碧柔手中接过宣纸,细细读阅,不住轻点螓首,赞叹连连。
读完之后,楚婉冰双手捧纸,恭敬地还给高鸿,谢道:「高大人此文可谓是言辞尖锐,自戳敌军要害,有此神文现世,我军名声端正也,妾身多谢高大人匡助家夫!」
高鸿回礼道:「嫂夫人客气,凌云不过是做自己该做之事罢了。」
穆馨儿笑道:「冰儿,你这话也太见外了,凌云跟龙辉既是同学,又是同乡,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楚婉冰笑道:「师娘说得甚是!」
穆馨儿望了一眼螣姬,奇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楚婉冰笑道:「师娘,冰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吾族毒高手螣姬长老,特来替高大人解去蛊毒!」
穆馨儿大喜。
螣姬走过去,说道:「高大人,请伸出舌头让妾身一观!」
高鸿依言照做,螣姬看过后,又翻了翻他眼皮,然后再探其脉相。
望闻问切后,螣姬走到一旁,蹙眉凝思。
穆馨儿芳心乱颤,心里一阵急切,想询问结果,但又怕打扰螣姬思索,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过了片刻,螣姬忽然抬头,眼眸闪过一丝得意光芒,穆馨儿察言观色,心知结果已出,便问道:「螣姬长老,可是有法解凌云的毒患了?」
螣姬笑道:「国渊夫人所言甚是,昊天教的毒术大部分来源自妖族,若是解不开岂不叫人笑话!」
楚婉冰问道:「螣姨,高大人中了什么毒?」
螣姬道:「我想应该是九虫噬心蛊,此毒以九九八十一条嗜血毒虫炼制,将它们全部放在一个坛子里,让它们自相残杀,只剩下最后的九条,这九条毒虫因为吸食了其他毒虫的养分,所以体内也带着其毒素,而且并非单一的叠加,而是九九八十一种毒素相互纠缠,从而生出八十一种变化。这些毒虫本性嗜血,一入活体便会顺着血脉不断游走,最后汇聚在心脏,寄居其中吸血为生,因为他们体形不大,吸食的血液也不多,对人并无太大伤害,可是一旦蛊主催动蛊术,那么毒虫便会在心头乱窜,一边窜动还一边放毒,中毒者遭受之痛苦难以言喻!」
听到这里,穆馨儿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掩唇娇呼,既恶心又惧怕。
楚婉冰道:「这种蛊毒我倒是从族毒典翻阅过,但却没亲眼见过!」
螣姬笑道:「这种蛊毒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作品,咱们早就不用了,也就昊天教那些蠢货抱着当宝!」
穆馨儿听闻此言,心头大定,道:「那就有劳长老了!」
螣姬笑盈盈地逃出一个瓶子,说道:「高大人,妾身虽有法可解毒,但这过程可是要委屈大人一二了!」
高鸿问道:「长老此话怎讲?」
螣姬道:「以毒攻毒,这九虫寄居心脏后,可以随时吸血,它们已经喜欢上这个环境了,一般方法很难将它们逼出,唯有以毒攻毒,由我在你体内再下新的蛊虫,这些蛊虫凶残好战,但我可以控制它们行动,到时候便让它们停在你腹中,由它们发出挑战,激怒那九条毒虫,将它们引到胃里,然后以虫杀虫,此毒可解也!」
又是虫又是毒的,穆馨儿听得一阵恶心,花容惨白,问道:「螣姬长老……这过程有危险吗?」
螣姬道:「一般毒士操控可能会有危险,但由妾身亲自把关,绝无性命之忧,但是在解毒过程中会十分痛苦。」
穆馨儿问道:「怎么个痛苦法?」
螣姬道:「九虫钻出心窝,那是便会是心痛,然后顺着血脉游走,所过之处亦会疼痛,而最后在胃里激战,则会腹痛,这几番折腾,损及元气,便会大病一场!」
楚婉冰蹙眉道:「高大人重伤初愈,如何能受此折腾?」
螣姬道:「所以在解毒前必须服用大量固本培元的补药,增强元气,才能抵御痛楚,不至于留下后遗症!」
龙辉道:「此事交我,我立即命人熬制人参灵芝。」
楚婉冰忽然道:「不必了,娘亲刚给了我两颗阴阳丹,比那些人参有用多了!」
螣姬忽然一愣,露出难为之色。
楚婉冰问道:「螣姨,难道阴阳丹效果还不足够吗?」
螣姬摇头道:「非也,阴阳丹内藏纯阴至阳之气,服用后可增强阴阳二气,便是再重的伤势也能恢复。」
楚婉冰笑道:「那就成了,正好可以让高大人解毒用!」
螣姬叹道:「可是这颗药丸是娘娘特地给小娘娘炼制的,只要您服用后,再与龙主合气双修,受益无穷,少则添十年修为,多则一举突破后天屏障!」
如此珍贵之药,穆馨儿也为之震惊,楚婉冰却是洒脱道:「没关系了,高大人冒险来助我军,我岂能吝啬这区区药丸。」
说罢便塞到高鸿手中。
高鸿急忙推脱道:「嫂夫人,此等贵重灵药,吾是万万不能收!」
楚婉冰又推了回去,说道:「高大人不辞艰险匡助家夫,区区小药丸也抵不过大人千恩万情,再说了大人乃家夫师兄,自是妾身的大伯,所以还请大人收下!」
「凌云岂能为此残躯,耽误了弟妹修行,还请收回灵药!」
「高大人,这话也太生分了!」
「若是弟妹还认我这个兄长,便不要再提此事,我虽是文弱书生,但也不会被区区痛楚难倒!」
就在两人推来推去之际,楚婉冰转头望向穆馨儿,娇声道:「师娘,你快劝劝高大人吧,人家实在说不动他!」
音调极尽娇痴,眼眸挂着几丝楚楚之色,叫人怜惜万分。
穆馨儿微微一愣,朝高鸿点头道:「凌云,既然是冰儿的一番心意,你便收下吧!」
高鸿一阵犹豫,最后接过药丸。
螣姬无奈一叹,摇了摇头,似乎在可惜这灵药,她说道:「既然如此,便请高大人先行服药,养足元气,让妾身下蛊驱毒!」
高鸿捏着药丸,眼眸有一丝闪烁,但瞬间便消失了,毫不犹豫将药丸吞下。
药丸入腹,立即化作浑厚元气,高鸿只觉得气海充盈,伤痛尽去,精神奕奕。
就算是不懂医术之人也能看出高鸿状况极好,吞吐有力,气色红润。
「凌云,你感觉怎么样了?」
穆馨儿关切地询问道。
高鸿吐了一口气,试着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不禁赞道:「好神妙的灵药,学生感到浑身是劲,就像是没受过伤一样!」
穆馨儿总算松了口气。
螣姬美眸含笑,说道:「高大人,可准备好了?」
高鸿点了点头,昂首道:「螣姬长老请放心,高某已经准备十全!」
螣姬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说道:「高大人,请张嘴吧!」
高鸿闻言将嘴唇张开,螣姬扯开瓶盖,吹了一个口哨,里边飞出十来只虫子,形若飞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高鸿嘴中。
飞蝗般的毒虫入口,顺势钻入食道,进入胃中,螣姬催动妖法,遥控蛊毒,这些毒虫立即在胃中发出兹兹的声响,挑衅寄居心房的九大毒虫。
九大毒虫果然按耐不住,顺着心脉血管钻出,高鸿只觉一阵锥心剧痛,冷汗直冒,但他也是硬气,强咬牙关而不叫喊。
九虫钻心而出,顺着血脉不断流窜,高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尖刺、麻木、火辣、撕裂……各种痛苦接踵而出,他双眼瞪圆,眼球布满血丝,脖子崩出紫筋,额头露出青脉。
「啊!」
一个悲痛无比,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高鸿尖声叫喊,跪倒在地,口吐白沫,不断抽搐。
穆馨儿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一把冲过去,抱住高鸿,柔声道:「凌云,别怕,别怕,师娘在这儿,你一定可以撑住的……」
此番变故,众人不禁一愣,楚婉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粉拳握得紧紧的。
丝丝温暖幽香飘来,高鸿不住大口喘气,似乎略减痛楚,这时九虫已经进入胃内,跟螣姬所布下的毒虫争斗,双方各自撕咬,相互吐毒,但毒与毒之间又互为抵消,并未造成毒害。
战至正酣,双方玉石俱焚,高鸿只觉得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张口哗啦一声吐出了青色的粘液,腥臭难闻,还可看见十几条虫子在蠕动。
螣姬笑道:「蛊毒已经逼出,高大人请安心休息吧。」
高鸿抬起惨白的脸颊,道:「多……多谢!」
话音未落,便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穆馨儿急忙去搀扶,欲将他扶到床上休息。
这时楚婉冰制止住道:「师娘,高大人虽是书生,但也是个男子,身形颇重,你一个妇道人家很难抗动,不如让他人来吧。」
说着便朝龙辉使了个眼神。
龙辉立即叫来两个士兵,将高鸿扶到床上休息。
穆馨儿美目盈盈地凝视着高鸿,见他呼吸平稳后,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衣衫已经被汗濡湿。
楚婉冰将她扶起,柔声道:「师娘,你放心吧,高大人服用了阴阳丹,元气充沛,休息两三天就可以生龙活虎了。」
穆馨儿点了点头,感激道:「冰儿,谢谢你了。」
楚婉冰展颜笑道:「师娘客气了,您脸色不太好,让冰儿送你回府吧。」
穆馨儿道:「也好。」
扶着穆馨儿走出屋子,楚婉冰忽然回头朝龙辉眨了眨眼睛,朱唇勾出一丝狡黠笑意。
龙辉见状也带着碧玉双姝跟了出去。
将穆馨儿送回府邸安置好后,楚婉冰笑嘻嘻地将高鸿那篇文章逃出来,让人印刻散布出去,要么贴告示,要么发单子,很快便传遍金陵。
「用不了多久,这状元文便会传遍全国各地,咯咯,我倒要瞧瞧沧释天有何反应!」
楚婉冰跟龙辉、玉无痕、林碧柔坐着马车回府,她玉靥含笑,心情似乎不错。
龙辉左拥右抱,揽住林碧柔和玉无痕,问道:「冰儿,你又在搞什么鬼主意,快快从实招来来,否则家法伺候!」
玉无痕也开口道:「冰儿,我瞧你给高鸿的那枚丹药似乎真有很好的奇效,以前你不是讨厌他的吗,为何赠这灵药给他?」
楚婉冰媚眼一转,掩唇娇笑道:「确实是很好的丹药,只要稍加运气引导,便可顺经通络,理气清脉,对身体是大大有——益!」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忽然拉长声调,妩媚的眼睛笑意更浓,甜丝丝的好似快要滴出水来。
小妖女越来越像她母亲,除非是动情,若不然媚意越浓后果便越是可怕……
龙辉看得也打了个冷战。
楚婉冰散去媚意,凑到跟前,呵气如兰道:「好哥哥,咱们先别回家好吗?冰儿有事要请你帮忙。」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龙辉根本就抵御不了这丫头的诱惑,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漠北边塞,华贵无比的金顶帐篷内,铁烈大汗阿古毕肖和三个西域人正坐在下座,而高高在上的竟是挂着国师之名的煌天摩耶,这三个西域人分别是紫金国、大罗国、雪鹰国的三名国王,这三国乃西域最强的国家,可是他们都跟阿古毕肖一样,满脸恭敬和畏惧地望着高座之人,邪神分身——煌天摩耶。
「战况如何?」
煌天摩耶冷冷问道。
紫金国王回答道:「启禀圣主,辽东的援兵已经来了,而且还有江南的蛟龙战船!」
煌天摩耶甚是满意,冷笑道:「果然如我所料,姓龙的小子当真按耐不住,既想护住江南,又像保全铁壁关,他要面面俱到,我便要他全盘皆输!」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沉,道:「清羽河可以布置妥善?」
大罗国王道:「圣主宽心,吾等已经将中央河道截断,并在两侧布下了伏兵,只要他们一进入狭窄段,定能让那些臭虫变成咸鱼!」
煌天摩耶笑道:「没了河水,吾倒要看看这些蛟龙如何发威!人人都说凤髓龙肝,那待大胜之后,吾等也来尝尝龙肝的味道!」
四人应道:「圣主英武,我军必胜!」
就在此时,传令兵回报道:「报,敌军已经弃船步行,正朝我军防线赶来!」煌天摩耶脸色一沉,嗯了一声,问道:「敌将是何许人也?」
士兵答曰:「将棋挂着一个岳字,领兵者是一个骑着巨熊的黑汉!」
煌天摩耶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说道:「王栋、梁明乃那小子的左右手,吾还以为这次领兵救援的是他们,想不到竟然是岳彪那黑子!」
阿古毕肖奇道:「圣主,这又有何区别?」
煌天摩耶摇头道:「有很大区别。若是王梁二人,又或者是原本的铁壁关将领,他们得知故地告急,定会奋力赶回,而且他们仗着孽龙之助,纵横水路无敌,久而久之纵生骄兵,他们必定不会料到吾在清羽河布局,正好送上门来讨死。可是换了岳彪这黑厮,情况便大大不同,其一,他非铁壁关旧将,也就不会受感情说扰,其二,此人粗中有细,堪称将帅大才,由他领军那是大大头疼也!」
煌天摩耶乃沧释天分身,其思考和算计极为可怕,就连铁壁关旧部的护乡之情也考虑在内,而布下这断河屠龙之计,可惜偏偏遇上岳彪做主将,从河岸的泥土变化察觉了端倪,提前避开了陷阱。
雪鹰国王起身道:「圣主不必担忧,我军兵多将广,区区贼军难成气候,便让小王去收拾他们!」
煌天摩耶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便由雪鹰国王负责,吾再增你二十口射日弩,望望你能给本座待会好消息!」
雪鹰国王应了一声遵命,然后出帐点齐麾下兵马,他雪鹰国麾下有十三个小国,每一国约有两千兵马,再加上他本国的两万精锐,声势高昂,马鞭一指,浩浩荡荡地出兵截杀龙麟军。
雪鹰国王率领大军沿清羽河而下,恰好遇见上岸后的龙麟军,于是便采取左右包抄再加中路合围之势攻了上来。
只见龙麟军前一名黑脸汉子,脚胯巨熊,手持板斧,扬声高喝,领军便朝雪鹰军冲来,双方很快便战成一团。
岳彪一斧劈翻三个西域人,然后随手一拍白眉熊:「阿勇,拍死他们!」
白眉熊一掌扫去,如荡落叶,非死即伤。
龙麟军紧随而上,骑兵左右冲杀,步兵稳固前进,人数虽少,却不见丝毫气弱。
令狐达和马义各领本部军马,掩护岳彪侧翼,令狐达大喝道:「铁甲营,给我挡住!弓弩营,杀死那些孙子!」
军令一下,上下一心,铁甲为护,弓弩为杀,将左翼染成一片战火,西域军马难进分毫。
右侧的马义同样是以铁甲为盾,弓弩齐射,尽量将敌军消灭在远处。
雪鹰国王麾下的小国虽说已国为称,但其人口和面积也不过是大恒的一些小型郡县,那是身经百战的龙麟军对手,甫一交手便被杀退,更是让岳彪纵横沙场如入无人之境。
雪鹰国王麾下兵马败象已显,当下鸣金收兵,岳彪等人一气呵成,追赶而去,一路掩杀下来,斩敌八千。
亲卫拼死护送,雪鹰国王好不容易才逃到土墙之后,他恼羞成怒,叫道:「快用射日弩!」
土墙上立即架起数十口长弩,其长六尺半,以三角木架为托,正是当初让朔风守军吃尽苦头的新弩箭。
噗噗弓弩连发,竟硬生生刺穿铁甲盾牌,将好几名铁甲营将士钉死,雪鹰国王认得岳彪的黑脸,便命人将弓弩对准他,连环劲射,欲取其性命。
射日弓弩破空而来,岳彪急忙挥斧当格,但甫一接触,整条手臂都被震麻,再接三箭,浑身筋骨剧痛。
「这弩箭不宜硬拼!」
对方既占地利,又有强弓助战,岳彪急忙鸣金收兵,领着众人退出战线,重新修整,寻觅克敌之法。
第三回再戏红尘
马车驶到一家酒楼后门,楚婉冰以暗号敲门,不过片刻便有两个俏丽的女子出门相迎,正是上回的两个花妖。
「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
花妖禀报道。
楚婉冰甚是满意,领着丈夫和姐妹走进去,边走边问道:「那尼姑招了吗?」花妖说道:「那尼姑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另一花妖问道:「娘娘,为何不对那尼姑用重刑呢?」
楚婉冰嫣然道:「那尼姑生得忒俊俏,打伤了颗就不好看了。」
花妖听得有些疑惑,楚婉冰也不再解释,下令道:「你们速派高手去保护国渊夫人,以及监视高鸿!」
花妖闻言点头称是。
龙辉道:「冰儿,你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楚婉冰挽住他臂弯,笑道:「当然是让夫君大人好好施展一回盘龙伏凤真气了!」
龙辉抚着她嫩脸,打趣道:「要在谁身上用?冰儿你么?」
楚婉冰擂了他一拳,笑骂道:「你敢,看我不收拾你!」
林碧柔笑道:「若是夫君真把这手段用出来,谁收拾谁都不一定呢!」
楚婉冰横了她一眼,啐道:「骚狐狸,当心那天这小贼把你变成个只知道他裤裆的白痴!」
林碧柔见四周无人,便笑嘻嘻道:「能一辈子挨着夫君的裤裆也是一件幸事哩!」
一个媚骨天生,一个骚浪十足,一旦放开话题什么都说得出来,倒是苦了玉无痕,被臊得满脸绯红。
龙辉见着两个骚货越说越是不堪,在她们圆臀上各拧了一下,二女哎呀吃痛才收敛几分。
走到地牢侧室,楚婉冰挪开墙上一个机关,立即露出一个空洞,透过此洞正好可见地牢一览眼下,只见度红尘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神情安详,丝毫不似一个阶下囚的模样。
龙辉不由奇怪,以小凤凰的性子怎会让这尼姑过得如此安稳。
楚婉冰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便解释道:「那臭尼姑害我吃了不少苦头,可不能轻饶她,但普通的手段又太便宜她了,倒不如将她驯得心服口服,乖乖做我的奴仆!」
玉无痕蹙眉道:「这尼姑意念极为坚定,恐怕就算是刀林油锅等酷刑也不会屈服。」
楚婉冰道:「所以嘛,我才会请咱们的龙主夫君出手。」
说罢又瞥了龙辉一眼,酸溜溜地道:「色鬼,这回可算是便宜你了,要是你不将这臭尼姑给我驯得乖乖听话,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进屋!」
林碧柔笑道:「就怕有人忍不住要摸去夫君的屋子哩!」
楚婉冰粉面一红,伸手便去挠她痒痒,笑骂道:「你这骚狐狸,还敢笑话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碧柔咯咯笑了起来,两女打闹成一团。
对于这两位爱打闹又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性子的娇妻,龙辉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苦笑一声,便离开侧室。
开启牢门密锁,龙辉推门而入,室内竟布置得幽静素雅,摆着一个香炉,从里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气味,不像牢房更像是一间清修的禅房。
「冰儿这小妖女究竟在耍什么心眼?前段时间还说让这尼姑去接客,怎么一转头就好吃好喝给她供起来」龙辉对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按下心中疑惑,抬头望了一眼盘坐在蒲团上的女尼,度红尘此刻穿着那一袭绛红的天衣霞裙,那日被小妖女打烂的衣襟已经缝好,不露半分春靡之色,其手握佛珠,双目紧阖,似乎正在冥想参悟,法相庄严。
龙辉轻哼一声,双手抱胸静立一侧,双目凝笑冷望而去。
龙辉眼神凝聚了莫名玄力,直接投入度红尘心扉,那平静无波的脸上像是受了惊扰,霎时掠过一片异样,丰腴的身躯轻轻一颤,双目朝那身影望去。
「多日不见,师太一向可好?」
龙辉笑着问道,言语带着几分轻佻,度红尘冷笑道:「托福,贫尼拜尊夫人所赐,过得甚好也!」
龙辉道:「既然如此,那龙某便放心了!」
龙辉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却又暗有所指,度红尘心中忽然生出一阵寒意。
龙辉感觉到她心头的不安,顿时明白了小凤凰的用意,度红尘虽说禅法修为不如白莲,但意念也极为坚强,若不然也抵御不了玄媚夺神术的深层窥视,所以就算楚婉冰真的逼她接客,最多也只是能在初始阶段崩解她部分抵抗,等她一回过神来,便会重拾心神,所以楚婉冰根本不打算以寻常法子对付她,而是以一种迂回曲折的方式来慢慢炮制。
小凤凰一开始以接客来恐吓,然后又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反而让她疑神疑鬼,叫她难以预计下一刻发生什么。
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龙辉看到度红尘眼眸中的光华总算明白了小凤凰的本意,既然小娇妻替自己已经铺好了路,那便顺势而踩。
「师太,最近在念什么经?」
龙辉若无其事地随口询问道。
度红尘缄口不言,竟使出闭口禅。
龙辉似笑非笑地望着度红尘道:「师太,你可还是处子之身?」
这句话别说是问一个出家女尼,就算是问一个风尘女子都十分地唐突和无礼,但偏偏却来得极为震撼,原本度红尘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龙辉的逼问和胁迫,哪怕是酷刑毒语,她都准备咬紧牙关支持下来,但却没料到龙辉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而又下流猥琐的话,将她气得不轻,险些心防失守。
龙辉手掌探过来,肆无忌惮的抚在度红尘的脸颊上,有些粗粝的掌心时重时轻地揉弄着她饱满滑腻的玉靥。
度红尘何时受过这般轻薄,张口欲制止龙辉,怒喝道:「淫徒,住手!」
说话间她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的向後一缩想要闪躲。
但龙辉毫不客气的在她脑後用力一揽,强拢住她的螓首。
「师太要我的手住在哪里呢?」
龙辉棒打随蛇上,她说要住手,那就歪曲词意,主宾倒置,手掌黏在度红尘嫩脸上不挪半分,就像「住」下来一样。
度红尘急忙伸手去推,但她功体被妖族三大先天所封,此刻跟一弱女子毫无分别,怎么拗得过龙辉的力气,不由急得满脸通红,白皙的脸颊上增添了几分丽色。
龙辉的手掌顺着她后脑滑下,扣住雪颈处,强势将她的脸移到跟前,冷笑道:「师太,你倒是说一说,我的手该住在什么地方呢?」
度红尘眼眸泛起一层水雾,恨声尖叫道:「住在坟墓里!」
龙辉啧啧笑道:「师太不就是一座令人长眠的坟墓吗?」
手指朝下落去,顺着优雅的颈脖探入衣领之下,并暗运房星秘术抚阴手。
度红尘只觉得那几根手指似有无穷热流,拂过之处便是酥麻麻,暖烘烘,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舒服。
龙辉凑到她腮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呵呵笑道:「师太的身体好香哩,是不是怀里藏着香囊?」
度红尘心头不住砰砰直跳,嗓子干涩,但双眼仍旧锐利,她猛吸一口气,双手朝着龙辉眼睛扣去,欲做最后反扑和挣扎。
她这动作在龙辉看来慢如乌龟,轻吐一口真气,便将她震开。
呜!度红尘被内劲震飞退出去,娇呼一声,玉背撞在墙上,不由得眼冒金星。
「,师太你没事吧?」
龙辉伸手握住她圆润的左膀,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度红尘被震得浑身剧痛,筋骨无力,半个身子就这么挨在龙辉身上,端的是弹沃软美。
龙辉不由打趣笑道:「师太,虽然劣者扶你起来,但也不用如此大礼,这么地就投怀送抱。」
「放手,淫贼!」
度红尘急忙挣扎,但龙辉已经下了暗手,以巧劲将她身子固定,任她如何撒泼也难逃龙爪,而她身子已弱,挣扎的力度不过微乎其微,就像是在撒娇一般,丰腴的身子黏在龙辉身上摩挲。
侧室中,三女却是怀着不同心思,玉无痕脸颊晕红,羞赧腼腆,独自一人坐在墙角,垂头低眉捏衣角,但密室里的一切都映入心中,原来林碧柔正在透过暗孔观望,还看得十分尽兴,嘴唇轻轻抿动,似乎在替龙辉加油助威。
「碧柔,你瞧够了没有!」
楚婉冰嘟嘴推了她一把,嗔道,「该轮到我了!」
林碧柔摆了摆手道:「再看一会,等夫君使出盘龙伏凤真气……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婉冰一把推开,小凤凰直接抢到暗孔窥视密室状况,她对这盘龙伏凤真气也是极为好奇。
林碧柔哀求道:「冰儿,也让人家看一下吧。」
楚婉冰指了指墙壁,说道:「哎呀,别吵了,自己挖一个孔吧!」
林碧柔叹了一口气,玉指朝着墙砖一撮,立即再开一个暗孔,也凑到上边观望起来。
刚一开启暗孔,便见度红尘张口喘气,身子痉挛僵硬,脸颊涌起一股病态的酡红,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哈……哈……啊……」
度红尘大口喘息着,伸手不住推搡龙辉,但经脉一阵灼热滚烫,酸麻酥软,力气越来越弱,她那动作更像是扶着龙辉。
度红尘只觉下身越来越炙热,那身庄严的赤伏天衣竟像有万千蚂蚁行走,让她有种马上脱光全身衣裤的冲动。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度红尘想用念经的方式来压制情欲,可惜却是无功而返,龙辉在她耳朵上吹了一口气道:「师太,你心中本来就无佛,何必阿弥陀佛地念个不停?」
男儿口中喷出的热气,透过耳孔钻入心窝,度红尘体内一股燥热正不断酝酿。
龙辉手掌直接探至胸前,手掌立即触及一团丰弹柔腻,竟是香乳若棉,虎口缓缓吐出一股温软粘滑的真气,钻进心窝,蔓延奇经百脉。
度红尘只觉得身子好似融化一般,胸口的奶肉就像是落在热水中的乳酪,正一点一点地化开,乳球不住地鼓胀,好似里边充盈着奶水一般。
「不行……不行……」
度红尘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克制住,可是身子却偏偏不争气,两腿开始并拢不停的磨蹭着,腿心一处开始慢慢鼓起,且色泽开始变深,一股潮湿的热气正不断渗出,身子开始一抽一抽的颤抖着,这种感觉只有在跟波旬双修合练欢喜禅时才会发生,如今怎会在这小鬼面前如此不堪。
度红尘脑海中竟浮现出一幅淫靡艳相,自己正扯开胸衣,弹出一双玉乳;解开裤带,露出腿间茸阴……度红尘简直羞愧欲死,乘着脑中尚有一丝清明,猛咬舌根欲就此了断。
龙辉已经将真气注入她体内,她每一处的血气、筋络、肌肉的变化都了如指掌,度红尘还没阖上牙关便被龙辉一把锁住下巴,拿住承浆穴。
这穴道又名天池穴,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度红尘想咬舌都无能为力。
龙辉一手隔着衣服握住度红尘的玉乳,大拇指和食指捏动她的乳尖,时而重时而轻,度红尘只觉羞愧无比,乳尖的疼痛和酸麻让她感到无力,龙辉秘术再起,另一手掌抓向玉胯。
「啊!你……住手!」
上下两处同时受袭,度红尘完全丧失了冷静,拼命扭动着娇躯,希望能摆脱三人的纠缠,龙辉的手掌捏住她一个硕大的乳球,手指深陷乳球之中,时扁时圆,好似一颗硕大的汤圆。
「师太,你的奶子好生肥美,这般青灯古佛实在可惜了!」
龙辉笑嘻嘻地朝她耳孔里吹气,而抚摸玉胯的手掌毫不放松,两指在蚌珠上用力一捏,一股粘滑肥美的潮水打湿了指尖。
「哦……啊……啊……啊啊!」
度红尘浑身抽搐,快意自下身涌出,同时纤腰扭动小腹酥麻开始挺动起来。
龙辉只感手中的玉蚌开始鼓胀起来,于是将一指插入,虽然隔着衣裤,但仍能感觉到蛤唇紧凑的吸力,蚌口渗出晶莹的蚌汁来,一层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男人的侵犯,手指越是搅动,进入体内的伏凤真气慢慢凝聚在下腹,度红尘的蚌肉就越是炙热,玉宫化开一般,蜜汁宛若喷泉般激射而出。
度红尘娇躯不住颤抖,美目涟漪,似蕴水雾,媚意迷离,荡散开来,她原本就不是什么禅心坚定之人,相反是不守清规与昔日的识尊者恋奸情热,合籍双修欢喜禅,肉体早已淫媚成熟之极,能在盘龙伏凤真气下支撑这么久,早已算她了得。
随着伏凤真气的流窜,度红尘已经浑身酸麻,再无任何力气,娇喘连连:「住手……快住手……」
女尼面露媚态,颇为动人,龙辉似也被这一抹娇羞迷醉了,指尖轻轻一挑,勾起细腻的下颌,让那张艳光四射的脸庞仰起来,望着她幽婉迷离的目光,深深地吻在柔嫩的樱唇上,肆意的品尝着其中的芳香琼浆。
先是被龙辉霸道的肆虐调戏和羞辱,如今又被温情对待,度红尘心情一起一落间,已然神志迷离,身子软得几乎快要化作一滩春水,丰绵地靠在龙辉怀里,檀口轻启地任由他品鉴香涎。
良久,唇齿稍分……一丝晶莹的涎液牵在火热鲜嫩的唇上,随着女尼急促炽热的娇喘不住的摆荡。
不好,我怎么能跟他做这种事!度红尘得以喘息,神志稍微恢复,当即羞怒惭愧,原本已经被情欲蒸红的雪靥如今又添三分血色。
龙辉笑道:「师太吻技颇为高明,看来欢喜禅是修得炉火纯青了!」
轻抚的调笑声好似迷魂魔音般钻入体内,令得度红尘本已清明的神志再度离散,目光渐渐被炙热的欲火代替,闪耀绵密的秋波。
倏然,龙辉猛地将她推开,度红尘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丰腴的臀肉撞在地面,荡起一抹波纹,痛得她咬唇娇吟。
龙辉叹了一声道:「师太,在下福缘浅薄,实在无法跟师太共参欢喜禅法。」说罢转身便走。
度红尘不住喘气,高耸的酥胸上下起伏,咬牙道:「淫棍,赶紧滚开……呜呜……哼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莫名热气冲上心口,舒服得毛孔全部开启,令得她不住呻吟。
伏凤真气正在她体内不住发酵,烘烤熏蒸着她每一寸肌肤,叫她生出一种扑过去抱住龙辉的冲动……不行,我绝不可向这淫棍屈服,教主很快便会涅槃重生,我一定要支持住!度红尘不住坚定自身信念,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筋骨酥麻不说,小腹滚烫燥热,腿股间一片湿滑粘稠,竟将耻毛牢牢黏在裤裆处,好不难受,而且蚌口还在不断地吐着花露,湿痕不断地扩大,由胯部蔓延开来,顺着臀沟而下,竟将臀后的裙布濡湿大片,她若站起来,地上一定会出现一滩犹如失禁般的水迹。
细密的汗水不住渗出,喷香的躯体被热汗熏蒸,越发浓馥麋甜,就像是一块蒸熟的甜糕,入口即化,美味流转口唇齿间,难以忘怀。
龙辉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轻轻的步声形成敲心魔考,一点点地抽取她最后矜持和尊严。
「师太,再见了!」
龙辉缓缓推开牢门,便要离去,度红尘身躯一颤,娇呼道:「别……别走!」说罢撑起身躯便朝龙辉扑去,原本坐下之地徒留一滩晶莹水痕,随着她每走一步,脚踝上便滴下蜜浆露水,濡湿罗袜绣鞋。
度红尘几乎出自本能地拉住龙辉衣袖,两眼水汪汪,龙辉呵呵一笑,转过身子,捏着一颗饱满的肥奶,笑道:「师太,你是想对在下进行肉身布施吗?」
度红尘微微一愣,暗忖道:「该死,我究竟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狠狠咬舌尖,以剧痛唤醒自己意识。
她吐了一口血沫,哼道:「姓龙的……你休想贫尼屈服!」
龙辉手中使劲揉捏手中肥嫩乳肉,用力揉掐,好像一只铁钳将掌心的那团肥美嫩肉捏碎。
「啊……疼!疼!快放手!」
早被折磨得无力反抗的女尼立刻肆意的惨呼着求饶起来,丰腴的肉体疼的哆嗦起来,双手无力的推拒着那只大手的蹂躏,乳肉的剧痛再度催化体内热气,度红尘小腹一阵抽搐,花底一松,蜜液像是失禁般喷出,屋内里边弥漫着一股酸甜的淫骚味。
「想不到师太如此端庄的法相,骨子里竟是如此的骚浪,流出来的淫水味道真够重的!」
龙辉笑嘻嘻地道,继续打击她的心防。
度红尘媚眼如丝,泪水翻涌顺着脸颊流下,这并不是哀伤的泪水,而是体内情火熏蒸而出的情泪,娇喘道:「不是……不是的……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龙辉脸色一沉,厉声逼问道:「快说!服了没有!」
严厉的逼问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女人早已崩溃的矜持和自尊上。
度红尘愣了愣,还有些犹豫,龙辉嘿的一声冷笑,拂袖便走,随手关闭了牢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地牢。
侧室中,楚婉冰看得莫名其妙,按理来说这色夫君绝不会放过这到嘴美肉,但他居然在挑起度红尘欲念后便转头离开,若他刚才再进一步,保管度红尘跪着求他临幸。
「小贼在打什么主意!」
楚婉冰甚是不解,自言自语道。
林碧柔抬起头来,蹙眉道:「冰儿,夫君会不会是欲擒故纵呢?」
这时龙辉走回侧室,咳了一声道:「三位美人娘子,咱们回家吧!」
楚婉冰不由一愣,奇道:「你真打算这么就走了?」
龙辉耸了耸肩反问道:「不然呢?夫人只是让我用伏凤真气,并没交代其他。」
林碧柔娇怯地问道:「夫君,是不是因为咱们在旁边……你不能尽兴?要不,咱们先出去等你。」
龙辉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人带着去嫖娼,然后那个人还好死不活地问尽不尽兴,要不要再请你一会?「算了,不必了,咱们回家吧。」
龙辉扯了扯还在发愣的冰柔二女,说道,「尼姑虽有几分姿色,但怎么比得上诸位娇妻呢!我还不至于傻到抛下山珍海味,去吃那些粗茶淡饭!」
其实龙辉对度红尘兴趣并不大,刚才跟尼姑一番纠缠后,下体根本就没太大反应,从一开始的挑逗和胁迫不过是履行公事罢了。
虽然度红尘姿色绝美,动情起来也十分诱人,但他身边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女子,或妩媚,或妖艳,或成熟,或腼腆,或高雅……而且还有大小凤凰这对诱人的娇花,可谓是尝遍天下美色,相比之下,度红尘俨然就是一块鸡肋。
楚婉冰瞧出了几分心意,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笑道:「如此也好,那尼姑下贱无比,要是夫君真跟她欢好,恐怕咱们姐妹心里也不好受。既然如此,那便让这骚尼姑自己在地牢里发骚,过几天再来,我就不信她还能嘴硬!」
林碧柔媚眼一转,轻笑道:「那不妨在她饭菜茶水里都撒入春药,等几天后再来瞧瞧她是何模样!」
楚婉冰一听,觉得这个法子甚是解气,拍手笑道:「碧柔,此计甚妙,下回再来,我要这臭尼姑乖乖喊咱们做姑奶奶!」
龙辉脚底不禁涌起一股寒气,小妖女认真起来什么狠手都用得出,就像当初对付千面郎君一样,那手法可是千奇百怪,毒辣非常,如今再加上林碧柔这满腹毒计的女人,连他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乖乖不得了,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冰儿这小祖宗,要不然哪天给我来一下……」
想到这里,龙辉不由吞了吞口水。
供应铁壁关和八大军镇水源的清羽河如今出现了一大段的干枯,在断流前方正是一座河堤,这条河堤乃是煌天摩耶号令数万人趁着寒冬日夜赶工筑成的,结实坚厚,而且还有三个大闸门和十二个小闸门,控制着河水的流向,将主干道的河水引到四周分流,便将一大段的河水给截断。
北西域胡兵仗墙而守,依弩为护,那些射日弩的威力堪比震天弩,但却又有震天弩不具备的灵活性,简直就是毫无射程死角,无论龙麟军是正面冲锋,还是迂回前进都被击退,伤亡不小。
再加上异族联军在清羽河中断修建了一道大坝,截断了河水,蛟龙船队无法靠近支援,岳彪等人一时间难取分寸,唯有退出五里以做休整,寻觅破敌良策。
众人商讨了大半夜,也没个良策,因为敌军的土墙和碉堡十分至多,清羽河流域四周都有据点,而且河道被截断,龙麟军可谓是寸步难行。
岳彪觉得帐内气闷便走到外边透气,夜晚的北疆寒风凛冽,饶他皮坚肉厚也感到不适,连打了几个喷嚏,于是转身要走回去,谁料脚下一滑,打了个踉跄,险些跌倒。
岳彪骂道:「他奶奶的,地上怎么这般滑,那个兔崽子随地撒尿!」
身边那个瘦小的亲卫小六说道:「岳大爷,这不是尿,这是清羽河的水汽凝成的霜冻。」
岳彪奇道:「现在都已经四月中旬了,怎么还会有霜冻?」
小六道:「北疆的天气可不比江南,别说到了四月,就是五六月份还会有霜冻。如今才不过是融冰时期,过些日子还会更冷。」
岳彪蹙眉问道:「融冰期?为何咱们来的时候,并未看到什么冰块。」
小六道:「那是靠近辽东的河段,清羽河有一段狭窄,这狭窄的两头却是不同的气结,靠近朔风那一段寒气极为厉害,结冰的时间也越长,所以到了四月份才开始融冰。按照往常,三月份的时候,清羽河还是半水半冰的状态,水流缓慢所以那些蛮子才这么轻易截断了河道。」
岳彪心头一紧,扬手道:「你且说说,清羽河什么时候解冻?」
小六本是出身北疆的士兵,对这里的气候是了若指掌,说道:「按照往年惯例,三天后应该就是春汛开始!」
岳彪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张开双臂猛地就给小六来了个熊抱:「臭小子,你提醒了我,哈哈……」
他十分激动,将小六箍得喘不过气来。
四周的士兵不由得愣住了,全部看着这两个拥抱成团的男人。
「速速去请令狐达和马义两位将军!」
岳彪拉开嗓门大叫道。
三日之期已到,清羽河春汛已来,河水上涌了不少,流速甚是湍急,不断地拍打着河堤,幸亏河堤建得结实,力保不失。
再加上新挖出的引流道分解河水压力,河堤依旧稳固。
岳彪点齐兵马再度抢攻雪鹰国王的防线,但这回却是围而不打,只在周边活动,雪鹰国王有些不耐,便派出三千骑兵去叫战,谁料龙麟军一触便退,不断地朝后退走,一直逃到蛟龙船队附近。
就在陆上战事一边倾倒之时,断流的河道上空忽见紫光披洒,一道俊雅身子趁着飘逸儒风而至,竟是久别多时的宗逸逍。
宗逸逍来得突然,再加上岳彪的诱战吸引了大半兵力,河堤四周难免空虚。
河堤附近的箭塔立即朝宗逸逍攻击,无数箭矢和火弹抛来,宗逸逍不躲不闪,袖袍拍打,以柔之感,以击化劲,游走在缝隙间,尽显儒雅之风。
宗逸逍哈哈笑道:「区区土墙也妄想拦吾等正义之师!」
说话间,儒袍一抖,几袋炸药从天落下,他施展棉柔巧力,炸药正好黏在河堤壁上。
儒者翻掌提元,紫阳真火隔空落下,只闻轰隆巨响,连环爆炸,河堤被炸出了缺口,而后边蓄积已久的河水好似找到了宣泄口,狂涌而至,宛若万马奔腾,轰的一声硬生生冲开了整条大堤。
当初为了更有效地截断河流,大堤是修在河道最窄处,如今河堤崩塌,又恰逢春汛涨潮,河水好似发疯的猛兽咆哮着冲来,不但填充原本的河道,还涌上河岸,扑打拍击,将四周的箭塔土墙全部冲塌和淹没。
宗逸逍见状,纵身一跃,御风而走。
朝后方回奔,宗逸逍恰好遇上龙麟军船队,只见岳彪正好站在船头,于是便降下甲板。
岳彪拱手谢礼:「多谢宗阁主出手相助!」
宗逸逍回礼道:「宗某不过是尽分内之事罢了,倒是岳将军这招声东击西叫在下叹服不已。不花一兵一卒,便瓦解敌军防线,更让船队长驱直入。」
行至最狭窄的河道,船队只能挨艘进入,阵势难以展开,众人立即提起十二分精神戒备,岳彪笑道:「不必紧张,只要入了水中,蛟龙便是纵横无敌,任敌人什么埋伏也无济于事!」
「得意忘形,小心骄兵必败!」
就在此时,一个冷笑响起,声音似乎是在远处传来,但有清晰得就像在耳边,岳彪抬头一看,前方竟有一个金袍男子踏着湍流河水而来,其步态悠扬消散,举重若轻,好像是在散步一般。
宗逸逍脸色一沉,低声道:「此人修为不俗,岳将军此阵交我!」
来者正是煌天摩耶,只见他轻巧地踩了三步,身若鬼魅,闪电欺近,便要登上船头甲板。
拖船蛟龙岂容他靠近,张口便咬,煌天摩耶身子一晃,龙牙扑空无功。
一口落空,那条蛟龙甚是愤怒,脖子一缩,身子弓起,猛地再探首去咬邪神分身,然而煌天摩耶抬掌拍去,掌风灼烈无匹,正好对准蛟龙眼睛,而蛟龙脑袋一甩,将龙角刺了过去,煌天摩耶呵呵一笑,施展天穹妙法,掌势一触龙角立即卸力转势,踩住了蛟龙脖子。
「畜生,受死!」
煌天摩耶冷喝一声,气灌双足,恢弘霸道的光明业火涌出,直接透过龙鳞,窜入体内,蛟龙仰天发出一声悲鸣,体内的业火顿时爆发,轰隆一声,唯见漫天血雨,那条蛟龙头颈被炸碎,只余下一截光秃秃的身子,然后无力地落入河中,染红了河水。
煌天摩耶冷笑道:「畜生不是自持水中神勇吗?本座便赐尔等一个风光水葬!」
正所谓蛟龙入海,无往不利,龙游浅水,惨遭虾戏,此处正是清羽河最为狭窄之处,只容许一艘船通过,再加上蛟龙要拖拽船只,灵活性可谓是一减再减,而沧释天曾在三渡河跟鬼虬交过手,故而推算出了蛟龙的大致能耐,于是便趁着地利之势前来撼战,甫一出手便轻松屠龙,可谓出尽风头,唤起了颓败的士气,一扫防线失守的阴霾。
「沧贼,休得猖狂!」
宗逸逍祭起紫阳真气,一掌印上,煌天摩耶挥手接招,与他拆了数掌,呵呵笑道:「宗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说罢借宗逸逍掌力后退,而船队后边响起无数哀鸣,苍茫悲怒。
眼见同伴惨死,蛟龙群就像炸开锅一般,挣开身上铁链,疯狂地朝煌天摩耶追去,数十条蛟龙飞速游动,在清羽河中掀起一股怒浪,船队顿时收到牵连,船上的人不是被浪头卷下,就是船身被龙尾击损,煌天摩耶此举可谓是一本万利,单枪匹马就让龙麟军船队伤亡惨重,这可是自蛟龙入神州以来,龙麟军首度在水上吃亏,而且还是一个哑巴亏。
远方传来煌天摩耶的讥笑:「宗兄,你炸我河堤,那小弟也还份大礼,诸位慢慢享受吧!」
眼看蛟群失控,岳彪急忙盘龙令,喝令道:「群蛟给我全部停下!」
盘龙令一出,犹如龙辉亲临,失控的蛟群也平息下来,但它们发出呜呜低鸣,好像是在哭泣一般,只见它们眼睛一眨一眨,泪珠滚了下来,遇风即凝,遇水成形,化作莹润珍珠,顿时河面上一片华光,闪烁夺目,却又透着一股莫名凄美。
宗逸逍叹道:「沧释天果然老谋深算,我军刚炸毁堤坝,船队长驱直入,正是士气如虹,他却偏偏算这个时候回击,又借着狭窄河道击杀一条蛟龙,既挽回了颜面和士气,又激怒蛟龙群,使得让我军阵脚大乱,自伤本身。」
岳彪扫了四周河面一眼,叹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若非这般急切冒进,也不会有这等后果,如今船队受损不轻,恐怕得停下来休整。」
但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休整,以如今船只的损毁情况,恐怕有半数不能继续前行,没有船只运载,兵力也锐减过半。
过了个把时辰,接到后方消息,得知崔家又派出了一只后援船队,岳彪一听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便询问崔家船队何时到达,谁料士兵竟说最快也得十二天后。
「十二天?」
岳彪脊背冰寒,按照敌军这般架势,朔风城已经势若危卵,恐怕就连三天也坚持不了。
思索再三,岳彪走回船舱内展开地图,细细揣摩,令狐达跟马义也乘小船过来,三将汇聚一堂,合击战术。
岳彪咬牙道:「朔风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在这儿等下去,既然船队受损,那干脆弃船登岸。」
令狐达蹙眉道:「我军兵力经过几番折损自语一万两千人,但陆路上的敌军人数不下十万,登岸支援恐怕十分凶险。」
岳彪指着地图道:「崔家军正在西面五十里处,我们若能跟他们会师,应该可以突破重围。而且附近的敌军防线或多或少都受到春汛的影响,阵营难免出现慌乱,咱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冲过去。」
马义和令狐达熟知清羽河情况,便摇头道:「这此洪水泛滥不过是因为河堤截断河道,使得河水蓄积形成的,但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一日水便会退去,我们冒然上岸不过是给对方发泄怒气罢了!」
岳彪道:「那就闪电奔袭,在一日内冲向崔家军营地,与之会师!」
马义摇头道:「若是这般急行军的话,就得抛下不少物资。」
岳彪嘿道:「既然带不走那就不要带,轻装行军,以最快速度向崔家军靠拢。」
按照原本的救援方式,崔家军由陆路进发,牵制敌军外围大部分兵力,而龙麟军乘船强袭,撕开敌军围困朔风的阵势,然后跟朔风守军里应外合,再配合崔家军的攻击,以内外夹击,多方起战的方式击溃异族联军,而如今战况生变,岳彪不得不兵行险招。
两名副将一听,不由觉得岳彪此举太过冒险,失去了物资,那么等同与背水一战,若是战况顺利还好,若是战局不利,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五十里的路程就等于成为龙麟军的坟墓。
他们便将危险说出,岳彪笑道:「物资没了,那便取敌所用,这不就是铁烈常用的伎俩,以战养战。距离咱们最近的一处敌军不正好是一大块肥肉吗?」
二将一喜,不由脱口道:「将军是指那个劳什子雪鹰国王?」
岳彪咧嘴笑道:「正是。那狗王被水淹得不轻,想必那些犀利弓弩都泡在水里了,咱们就做一回好人,帮他们捞起来!」
度红尘的调教肉戏似乎有些难写,写得很不爽,幸好后边有一段铁壁关战事,要不然可要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