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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龙辉男宠(全)-22
第六回涅槃证道
庞大压力从天而降,眼前佛光一闪,一袭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乍现跟前,目含灵光,面似清圣,举手抬足间透着摄人气势,每走一步便生出一朵莲花,尽显圣佛之恢弘宝气。
眼见圣佛降世,步步生莲,然而璃楼菩萨不减半分杀意,怒眉一扬,举手便是卍法诸天灭之绝式——金刚梵火。
至刚至烈的炼邪圣火凝现出一尊怒火金刚,金刚挥拳掀起焚天之气,欲破跟前似佛之魔。
识尊者不避不挡,任由金刚焚火席卷周身,令人惊讶的是金刚怒火竟化作乌有。
识尊者笑道:「万法归宗,如来现身,琉璃子汝之武学对本座无用矣!」
璃楼菩萨脸色一沉,步踏星斗,以快打慢,人化流光眨眼间便闪到识尊者背后,对准其命门便是一招「梵唱雷鸣」,只见菩萨掌生圣雷梵力,硬生生地击在识尊者脊骨之上,结果依旧徒劳,圣雷梵力瞬间被吞噬消解,识尊者不但没有损伤,就连僧袍也不曾毁坏半分。
「如来圣体融合渡劫佛元,本座已修成圣佛法身,尔等邪佛外道岂能轻渎!」识尊者冷笑一声,左舞风雷,右掀电光,抬手便是如来圣功——霹雳灭魔,璃楼菩萨虽讶于对手功体,但仍旧不慌乱,起招运式尽显一派雄沉之宗师气度。
只看璃楼菩萨脚踏八叶,手捏佛轮印,倒转日月星辰,以巧劲将识尊者的雷电佛力原封不断送了回去。
既然不怕自己的攻击,璃楼菩萨便用敌人的真气反还对手,看他是否还能不躲不闪,此招既是试探,也是杀敌。
识尊者双手负后,依旧不躲不闪,任由霹雳灭魔的掌气落在身上,只见圣佛法身泛起淡淡金华,雷电之力瞬间融入其中。
「愚昧,本座既然连你的攻击都不怕,这出自本体的佛气又岂能伤吾!」
识尊者冷笑一声,拇指扣于中指,随即轻轻一弹,一道锐气射向璃楼菩萨。
璃楼菩萨袖袍画了弧,以圆代守,荡出一道气墙,孰料那锐气竟势若破竹,直接击碎气墙。
璃楼菩萨急忙翻身避开,就在他身形挪移之际,背后炎气席卷,正是光明业火。
璃楼菩萨躲避不仅,惨遭重掌,只觉肺腑一阵干热,口鼻喷出的朱红化成血雾,伤上加伤。
剧痛之下,璃楼菩萨强压内伤,回头便是一掌,他如今一身功体皆用来进攻,出招的速度和杀伤力难以估计,沧释天举臂当格,仍感到一股大力传遍全身,臂骨发出裂声,钻心剧痛传至心窝,手臂俨然骨裂。
「大胆!」
骨裂筋损,沧释天大喝,怒添一掌,元功也再催七分,赤炼断金手连击佛者数个要穴。
璃佛者眼耳口鼻同时迸出朱红,但不屈的意识仍旧不灭,五指化刀,佛气聚芒,横削而去。
沧释天顿觉利风临身,急忙祭起天穹妙法的星河太极图护体保命,但掌刀威不可挡,将星河太极图劈成两半,沧释天豁尽身法堪堪避过,饶是如此他的肩膀一泓血色,他刚才只要在慢上半分,那么整条左臂就要被斩了下来。
识尊者怒喝道:「大胆恶贼,敢对皇上不敬!」
说罢纵身跃起,居高临下拍了一掌,这一掌沉重威压,眨眼间气流席卷,识尊者这简单的一掌化出千万掌印,正是一招——千手如来。
璃楼菩萨凛然无惧,使出卍法诸天灭的另一绝式——灵佛辟邪掌手,同样是一招化千式。
双方以繁斗杂,无数掌力在半空交叠碰撞,气流爆破声不绝于耳,震得鼓膜刺痛。
每对一掌,璃楼菩萨只觉识尊者的掌力便沉上一分,他忽然明白过来,这圣佛法身可以吸纳佛家元功,也就说他每出一招是识尊者便强上一分,再这般硬碰硬下去,死的人只会是自己。
想通此节,璃楼菩萨脚步轻挪,闪出一个空隙,随即身化纵云之态,以巧劲在「千手如来」中穿梭,游走缠斗,不予对方自强元功的机会。
但识尊者的圣佛法身威能巨大,招式所过之处,是灰飞烟灭和尘埃飞散,逼得璃楼菩萨的退无可退。
「异端邪徒,纳命来!」
识尊者锁定宿敌方位,使了个「无相炼火决」,金色火焰化作无边火海,将璃楼菩萨困得无处躲避。
随即而来的便是火焰凝成一点,亦是识尊者灭敌一杀。
璃楼菩萨避无可避,只得祭出最强绝招——莲华卍天灭魔劫。
佛门极招相碰,竟是平静如水,丝毫没有波及外界的气流。
四掌相对,本该是凶险的内力搏斗,但却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只见璃楼菩萨脸色越发惨白,豆大汗珠从额头溢出,原来他的内力遇上这圣佛法身不但没有作用,反倒被对方吸纳,彼消彼长,高下立判。
璃楼菩萨心念甫转,暗忖道:「这九不像可以窃听人言,需将此事告之义军。」
想到这里,他猛地收回所有内力,任由识尊者的真气冲入体内,气脉瞬间受创,功体散去六分。
拼着半身的伤痛,璃楼菩萨豁出最后一丝元功,便要抽身撤离战场,孰料沧释天快了一步,点地成阵,无数道火柱从地底冒起,而火柱的排列又暗合八门阵术,正是光明业火和天穹妙法的融合——赤炼天河!排列玄妙的火柱笼罩四周,锁生路,断退步,不留余地,璃楼菩萨顿感此战迢迢,唯有以残力施展卍法诸天灭最后绝式——莲华卍天灭魔劫。
赌命一击强破火阵,劈开生路,却见嘶吼兽鸣,九不像闪电般扑来,璃楼菩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一口真气换不过来,实在难挡此兽凶威,被硬生生撞了回去。
不偏不倚,他正朝沧释天飞退而去,如此良机,邪神怎会轻放,使出「炀血破气诀」,一掌拍下璃楼菩萨背心,专门焚烧真气的毒辣武功,将璃楼菩萨体内仅存的气脉再毁三成。
「可恶!」
璃楼菩萨绝地反击,灭魔劫回击对手,誓要拼个两败俱伤,谁料识尊者竟横空挡招,使得灭魔劫的无功而返。
璃楼菩萨当下收招后撤,心念甫转,再捏法印,只见天云转纳,惊雷连环爆响,数道赤雷异能驾搅若龙,压逼四周。
修罗杀气从天而下,化作赤炎雷电冲入璃楼菩萨体内。
雷电灌顶,璃楼菩萨奇经八脉起了剧烈变化,真气猛然爆发,竟突破武体极限,然而同时摧毁了自身脏腑,经脉爆裂,血气冲顶,一头白发染成朱红,好似修罗鬼神,再无任何慈悲法相,而真气也随之变化,眼前只余满目血红,以及一腔不倒的意志。
「啊!」
璃楼仰天长啸,震绝方圆千里。
修罗化相,怒喝悲鸣,昂然一声竟震得昊天圣母双腿发软,空地风三大尊者同时吐血,上体未愈的度红尘昏死倒地,九不像匍匐于敌。
沧释天和识尊者也觉得气息憋闷,唯有强运一口元气压住不适,当他们回过神来,便见璃楼菩萨一分为二,同时攻击两大先天。
修罗怒相,沧释天也不敢正撼对手其缨,施展星河太极图,以守待攻,暂避锐气,谁知修罗只是一个闪身便虚化无形,这原来只是一个虚招,而真身则直接杀向识尊者。
识尊者自持圣佛法身不畏佛家真气,使了个佛光卍华镜守住中路,然而璃楼一掌竟打得他佛镜破碎,血气紊乱。
一招中,式式中,璃楼拳掌爪指连番击在识尊者法身之上,先是明王神拳,随即便是大梵圣印,再来便是大力金刚爪,最后便是罗汉禅指,连封识尊者三十六窍,锁其真气。
近乎魔神的修罗杀气,脱出佛界的力量,圣佛法身竟难化分毫,识尊者气息一滞,难以半分元力,璃楼借势而动,一掌便扫向其天灵。
沧释天岂容合伙人就此毙命,抢先一步挡住修罗杀招,璃楼杀红了眼,怒元急催,强行吐劲,沧释天只觉手臂一阵酸麻,立即还以颜色,双方内力撞击,各自溅红。
璃楼受创在先,又逆转佛元,此时状况更是不妙,反观沧释天有天穹妙法护身,伤势瞬息恢复七成,别无大碍。
道门养生元气流转,沧释天脸色渐渐红润,开口问道:「国师无恙否?」
识尊者道:「多谢皇上援手,否则微臣恐怕已经重创。」
沧释天奇道:「圣佛法身不是可以无视一切佛门武功吗,为何还会被琉璃子所伤?」
识尊者眉头一蹙,说道:「为了不让圣佛法身吸纳真气,他居然逆转佛元圣气,化出修罗杀相。但此极端之举,今日就算保全残命不死,也会沦为愆僧那般的魔头。」
「今日便是舍佛成鬼,也要将尔等带回无间!」
逆运佛法,化身修罗,璃楼心知此举一出,自己再无回头之日,便不再犹豫,凝聚残余功力,反扑对手。
修罗奏杀,炼火牢狱,璃楼菩萨僧袍一扬,雷煞化电龙,反扑强敌。
邪神冷眉一沉,双手缓然一开,顿时风云兼天涌,方圆之内陷入一片白光世界。
那一边,识尊者自知不能再吸纳佛气,敛神迎战,只看他双手一合,身上佛光大作,如来法相凌空浮现,金光披洒满地,竟使得大地失重,草树根断,沙石悬浮,情景好不诡异,正是圣佛绝学——如来心经。
菩萨化修罗,手运赤龙一斗邪神合如来,三方极招相碰,现场再掀震天巨浪,结果竟是修罗饮恨。
眼见璃楼被震飞,沧释天顿地一纳,地火汹涌喷射,尽数击在佛者躯体。
识尊者哈哈一笑:「皇上,且看贫僧再添一招!」
话音甫落,识尊者再运如来心经,只见他法指轻拈,佛印结成,一只巨大的佛掌正面击中璃楼菩萨。
连番受创,璃楼菩萨全身血染,已经分不清那是鲜血,那是修罗杀气,唯有坚定的眼神不见丝毫迷离。
「死到临头还如此嚣狂!」
沧释天冷笑一声,业火击出,于此同时识尊者抬手赞掌,两股强劲分别璃楼菩萨的胸膛和丹田。
如来和邪神轮战自如,左右开弓之势,刚柔并济之招,要破修罗怒相,誓碎菩萨慈颜。
两强联手,正是琉璃崩碎,佛楼倾颓,璃楼菩萨——败!鲜血几乎流尽,脑中杀意渐溃,璃楼菩萨同时忍受身心双重折磨,支起身子,不愿倒下,但却事与愿违,无力的手脚再难撑持残破的佛体,而昊天圣母等人与九不像已经所有退路封死,以他如今状态根本就无法逃脱。
「琉璃子,你还有遗言?」
识尊者缓缓走来,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念在同门一场,吾会赐你圆寂前有最后的控诉。」
璃楼菩萨哈哈大笑,每笑一声便吐出一口鲜血:「吾之遗愿,便是将尔等魑魅魍魉送入无间!」
话音方落,只看他昂然一喝,双手结印,身上鲜血如雨点般落在地面,化出朵朵金莲,诛魔之心天地同感,凝成无数卍字,正是与敌同亡之举。
「妄想!」
沧释天快上一步,一掌震断璃楼最后气脉,卍字佛印也随之消散。
昊天圣母咯咯娇笑道:「功体尽毁,根基尽断,你已是废人一个,还想同归于尽吗?」
璃楼菩萨颓然倒地,意识已渐渐离散,倏然城内佛钟敲响,他好像又回到了昔日清修之地,那是他还是一个孩子,诚心礼佛,潜心习武,每天要听着佛钟敲响才能入睡,这清亮而又沉重的钟声仿佛可以洗涤躁动的红尘,使他禅心趋于宁静。
昊天圣母笑道:「丧钟已经敲响,菩萨安心上路吧!」
催命魔音在耳边响动,反倒激起璃楼菩萨的最后一丝生气,只看他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漆黑的天空最后一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随即,猛地爆出灼烈气浪,惊得众邪纷纷退避。
沧释天大叫不妙:「是佛骨舍利火,众人速退!」
就算没有邪神警示,他们也不敢靠近,因为这股热浪实在太过骇人,所过之处连泥土都化作飞灰,此等威力岂是血肉之躯可以承受。
「众人莫慌!」
识尊施展圣佛法身,纵身入火海,只看佛骨舍利火被他缓缓吸纳,璃楼菩萨赌命一招连同最后遗体,从此化为虚无,从此消散天地。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沧释天笑道:「国师融合千佛舍利,圣体大成,日后定当佛法普照,万人敬仰!」
识尊者双掌合十道:「一切多得圣帝协助,贫僧定倾尽全力回报陛下大恩。」沧释天笑道:「国师言重了,朕只是依照当初约定助国师一统佛门,咱们互助互利!」
识尊者道:「圣帝隆恩,贫僧铭感五内,如今琉璃子已死,佛门再无障碍,吾这便去召集佛门各派,替皇上镇压乱党!」
沧释天改了个称呼,笑道:「教主若能扫平乱贼,功盖天下,到时候便是世间唯一真佛。」
他这句话可谓直接明示识尊者,只要能够替他扫平天下,便尊大佛教,让其享受万家香火。
识尊者点头称是。
双方就此别过,沧释天率领本部人马赶回京师,识尊者则安排度红尘等人联络各大佛寺,抽调精锐准备攻打江南。
交代一切后,识尊者独自上路,回返云海山,准备重修佛门总坛,为日后佛临天下做好准备。
当初他为了保命,封住天罡点朱的夺命剑气,便以如来圣体抽吸佛山灵气,藉此护住命门,才拖到今日,如今圣佛法身已成,天罡点朱自行化解,于是这股灵气也没必要再留在体内,早日修复雷峰禅寺也好让天下佛寺归心。
识尊者荒野疾行,走至半途,忽遇妖鬼霸气,截道断生而来。
识尊者僧袍一摆,将扑面邪力震溃,冷笑道:「熟悉的杀念!但以如今状态,便想与吾为敌,真是愚不可及!」
远方树林中缓缓走来一道身影,竟是罪佛愆僧。
识尊者哼道:「来得正好,斩杀罪佛,可让本座更为名正言顺一统佛界!」
伴随着如来轻蔑的笑语,眼前魔氛倏然一溃,烟尘中,佛耀明明照大千,入眼景象竟是最不可能出现的面容——界明!「昙花一念四重恩,四圣六凡八正道。红尘负业渡贤劫,禅心善缘照大千!」
界明口中念诵清圣诗韵,举手投足尽显佛家先天风范,再无一丝邪魅狂态。
沉沉夜空,圣华恢弘,渡世明相,威震苍穹,本该湮灭不复返,如今界明再现,别无絮言,唯持一念——诛灭伪佛!只看界明宝相再现,抬手一掌,识尊者不躲不闪,圣佛法身吞噬对手功力,界明回归本相的第一招竟是无功而返。
「吾不知你如何恢复法相,却是自掘坟墓!你若还是魔身迎战,尚且能与本座周旋一番,但如今你唯有一死!」
识尊者吸收界明佛力后,推手便是一招「十界拜佛」,融合两人内力的一掌直扑界明而来。
界明不躲不闪,迎面冲来,识尊者的掌力一触及他立即化作云烟,这个状况就跟圣佛法身略为相似。
界明荡开障碍,强行一掌拍在识尊者胸膛,但如来之身无视任何佛气,仅仅是将他逼退几步,并未受创。
界明毫无讶异之色,一把扣住识尊左手脉门,朝着他胸口便要在打一掌。
虽说不畏对手招式,但识尊者也不愿成为人肉沙包,于是右手横在胸前,夹住界明重掌,随即足尖朝天一伸,狠狠地踹向界明下巴。
界明微微一侧头,避开对手重脚,而识尊者因为踢了一脚下盘不稳,界明窥准时机,转身一个回旋扫腿将识尊者的单足踹开,令他整个人腾飞在半空。
与此同时,扣住脉门的手忽然发力,举臂一甩,将识尊者整个人狠狠地砸在地上。
虽未受创,识尊者却感屈辱无比,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踢在界明胸口将他逼开,但自己的内力竟也被对手吸纳,仅仅是将他踢开,也并未造成实质伤害。
而界明步伐沉稳,身形一晃便稳了下来,随即纵身抢攻,连消带打,就在识尊者翻身落地之际,又是一个扫堂腿踢得他在半空翻转。
「可恶!」
被对手连续扫飞两次,识尊者更添怒火,猛吸一口真气,在半空稳住身形,也就在这一瞬间界明一掌拍来,压住识尊者面门,将他硬生生摁倒在地。
这一次识尊者丢脸之际,不但被连续踢翻,还被打了个狗吃屎。
「岂有此理!」
怒意翻腾,识尊者浑身烈火迸射,火劲至圣至阳,竟是从璃楼菩萨身上吸纳而来的佛骨舍利火。
界明只觉手掌一阵灼痛,身躯不禁一颤,本能地避开火劲,定神一看手掌已然烧得焦黑。
「他方才还能吸纳佛门元功,如今竟被舍利火所伤,莫非……」
识尊者顿感诧异,佛光汇聚眼瞳,窥视对手玄机,却见界明佛相背后泛起一个熟悉面容,竟是本该消散天地的韦驮菩萨。
「原来是韦陀的灵识附身在这魔僧身上!」
识尊者恍然大悟,圣佛法身源自如来圣体,既然圣佛法身可以吸纳佛门元功,那么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应该也有此能耐,但佛骨舍利火专门针对阴魂鬼魄,韦驮菩萨的灵识虽然不是阴邪鬼魂,但也是元神一类,同样被舍利火克制。
「但这个痴佛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愆僧体内?」
识尊者心中尚有疑问,于是试探地打了一掌,界明抬手应招,就在双方掌心相接,识尊者施展「因果神通」,此法乃如来心经的一门感应玄诀,可窥探佛门一切因果善恶。
只见识尊者双目闪过金华灵光,顿时明白一切因果缘由——原来梵刹禅邢成型之日,恰逢韦陀入灭之时,戒刀佛力正好将韦陀的一缕灵识吸入千佛明境之内,而与愆僧一战,苦海使出戒刀结界,韦陀灵识便从千佛明境转移到了愆僧体内,再加上佛魔意识的交汇,令得韦陀得以借体重生。
识尊者哈哈笑道:「既能保全一条残魂,不去早日投胎,反倒来送死,愚蠢啊!」
说话间掌卸出洪涛之力,恢弘印向界明。
言语挑衅,却无任何回应,界明稳若泰山磐石,下盘沉雄,掌起掌落,渡罪杀生,誓破伪佛法相。
韦陀至法,界明渡罪,双佛联手逼得识尊者强招一撼,只见识尊者使了一招「红莲焚邪」隔空打来,界明手捏佛印,单掌做了个佛礼状,瞬间圣气护身,红莲之火难近十步方圆。
识尊者纵身再攻,界明毫不示弱,双方同时迎上,互相对了一掌,又被各自的掌力震开,只见每接一招,韦陀的法相便若隐若现。
识尊者冷笑道:「在魔佛罪身之中锁入佛元灵识,虽可重现清明法相,可惜却是自绝生路,回光返照之态!」
被对方识破虚实,界明仍旧不露慌张,缓缓吸了口气,右手中指拇指互扣,左掌虚托右臂,结出莲华法印,只见沛然圣气聚集全身,豪光沛放。
惊见界明气压骇人,尊者心神一敛,双掌运化,再祭至佛心经,只见天际彩霞翻滚,凝聚成世尊如来像。
界明凝成手印,卍字佛字笼罩全场,识尊者竟发觉自己深陷曼荼罗法阵之内,他心知此招不俗,大喝一声,凌空一掌劈下,然而宏大的如来神力竟被曼荼罗法阵抽吸殆尽,界明不见丝毫折损。
只看界明结出一个天眼通的手印,随即催动佛元,法印逆向运转,识尊者只觉得双目一黑,竟失去了视力,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界明再出天耳通法印,同样先正后逆,识尊者只觉耳朵一阵鸣响,听力丧失。
「好个邪门的法阵,莫非是要封住我的五感吗?」
识尊者自持圣佛法身,不惧界明封闭五感之局,反倒他的武学是先练意识,就算五感丧失,仍可以灵识感应外界。
就在此时那韦驮菩萨的声音传入识尊者元神之内:「如来圣体可成就五通大能,此法阵恰好针对五通,孽障莫说你为领悟五神通,就算悟出此功法,今日你也难逃此劫!」
五通大能便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身如意通,然而融合韦陀意识的界明却针对如来圣体的特点化出这逆五通法阵,誓崩碎伪佛恶途。
只见界明再结他心通法印,识尊者暗叫不妙,若给对手逆转他心通法印,自己便彻底陷入死角,永无翻身之日。
「痴心妄想!」
识尊者怒喝一声,逼出佛骨舍利火,专破阴邪的至阳圣火猛然冲击韦陀元神,界明只觉头痛欲裂,韦陀元神竟开始动摇,逆五通法阵无力维持,瞬间而破。
法阵破碎,识尊者再复眼耳感官,最奇妙的竟是遭过一番封印,圣佛法身竟通了眼耳大能,令他修成天眼通和天耳通。
「圣佛法身当真奇妙,看来还有许多秘密等着我去挖掘!」
识尊者因祸得福,心头狂喜,不禁哈哈大笑。
那厢边上,界明朝后连退数十步才勉强压住崩碎的韦陀灵识,但却满身冷汗,气喘吁吁。
识尊者笑道:「多亏了你这法阵刺激,若不然本座还不知晓圣佛法身有此神妙之处。为了报答阁下恩情,本座定会送你西方永生,如何!」
声甫落,识尊者顿足立地,使出如来心经最高绝式——万劫锻心佛朝宗!沛然佛气融合佛骨舍利火,一股强烈火劲冲霄而上,便是天也被烧出一个窟窿。
功力凝聚完毕,识尊者有意扰敌心神,便道出一个真相:「界明,不妨告诉你,当年的定印乃是本座的门徒之一,白马寺的事情亦是本座授意!」
初闻昔日惨案真相,界明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心中除恶之意再坚定三分。
面对伪佛至高绝式,界明步一沉,肩一扬,犹如拔地撼穹,身化傲天之姿,再现降魔威武相,刹时十界应和,只闻界明缓缓诵道:「我佛慈航,初心不改——菩提佛心净莲华!」
融合界明和韦陀修为的一招出现寰尘。
菩萨禅心,佛者斗意,誓舍无上功德净除万千魔劫;如来至能,唯我独尊,手扬滔天霸气欲破途中阻碍。
双招对撼,狂尘拔世,天地噤声,八荒破碎,徒留灭绝疮痍。
狂暴过后,便是死寂般的沉肃,烟尘弥漫中,唯有胜者傲立,败者佛火焚元,法相脆裂,受创破碎的身体如飘渺逝,涅槃证道,与天同尘。
识尊者心忖道:「法相解裂,魔身自然不存,以佛魂附于罪身,逆转魔之面容,舍弃生机换取残缺功体,真是个痴心妄想的菩萨!」
眼见最后一个威胁也随之湮灭,识尊者心情舒爽,朗声大笑,掉头离去,欲回佛门总坛统合万僧。
在他离去后,界明消散之地,却见一根枯枝缓缓浮现,竟是倒插在地上,不倒不落。
第七回雪地尸横
一夜春风后,龙辉满心欢喜,将满面娇羞红霞的小凤凰带回家。
想起昨夜,自己母女二人被这小贼轮番淫玩,丰乳肥臀皆留下了男人的痕迹,就连起床的时候也被这小贼半逼半哄的将阳物轮番塞入口中,把母女两人灌了满口白浆,还要含羞带媚地吞下去……楚婉冰脸颊又是一阵燥热,暗啐了几声。
「冰儿,今晚还回梧桐苑吗?」
龙辉压低声音调笑了一句,楚婉冰只觉得两腿一软,臊得全身滚烫,耳根红如血染。
「夫君,冰儿,你们总算回来了!」
诸女已经在大厅里用餐,唯独不见魏雪芯和秦素雅。
龙辉奇道:「雪芯跟素雅去那了?」
崔蝶笑道:「她们正在房里打扮。」
楚婉冰奇道:「素雅打扮也就算了,雪芯她平日里就梳梳头,那用这么久?」崔蝶道:「冰儿,今天是江南士族的观雪诗会,她们是要去参加,当然得好好打扮一番了。」
楚婉冰恍然大悟,点头道:「是呀,我差点忘了这事儿。」
龙辉笑道:「当然了,昨晚你这妮子玩得这么疯,险些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这混球哪壶不开提哪壶,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便要大发雌威,却见一抹柔丽倩影从内屋走出,绝色惊人,便是女子也难以侧目。
只见秦素雅外着雪裘披肩,内衬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光艳如流霞,下着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
再看她玉容,唇水腮桃,眼似秋波,按理来说这种寒冬之日,以她的体质应该是一种楚楚可怜的病态,但如今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健康之美。
龙辉仔细看了一会,说道:「原来素雅是用了那胭脂水粉,当真是人若桃花相应红。」
秦素雅笑道:「夫君这胭脂水粉当真好用,抹在脸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龙辉凑到她腮边闻了一下,说道:「素雅,你身上好香,是不是还涂了朝梦滴露。」
秦素雅点了点头。
龙辉佯装不悦,在她翘臀上轻拍了一掌,打得才女嘤咛娇啼,俏脸晕红。
「居然敢背着为夫用朝梦滴露,该罚!」
龙辉虎着脸道。
秦素雅露出几分委屈,嘟嘴道:「其他姐妹也用了……」
龙辉扫了屋里众女一眼,哼道:「全部都该罚,罚你们今晚让我亲手替你们涂上朝梦滴露!」
众女全然一愣,想到今晚要被这荒淫无道的夫君这般折腾,个个都是脸红心跳,而楚婉冰更是不堪,那小子送自己朝梦滴露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昨天还把自己和娘亲都赔了进去……想到这里,小凤凰暗中伸手掐了他几下,以示不满。
过了片刻,还不见魏雪芯出来,龙辉和楚婉冰感到奇怪,心想这妮子怎么梳妆也梳这么久,便到她闺房一观。
推门进去,只见魏雪芯坐在镜子前,拿着木梳在发呆,连有人进来也不知道。
楚婉冰叫了一声:「雪芯,你在做什么!」
魏雪芯被吓了一跳,连梳子都掉在地上。
龙辉替她拾起木梳,说道:「雪芯,你这般懵懵懂懂的,被人从后边偷袭也不知道。」
魏雪芯咬了咬嘴唇,垂下螓首低声道:「大哥,姐姐,昨晚……我做噩梦了。」
龙辉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莞尔道:「傻丫头,只是做梦而已,用得着把你骇成这般模样吗!」
「雪芯,你梦到什么了,快跟姐姐说说。」
楚婉冰脸色一沉,她修有心神八法,对于事物有种莫名的感应,而妹子的剑心比心神八法更加敏锐,雪芯所做的噩梦绝不会是普通的梦境,说不定就是某种先兆。
魏雪芯幽幽一叹,道:「我昨晚梦见璃楼菩萨全身着火……」
楚婉冰心头随之一紧,不想征兆涌上胸口:「那……那后来呢?」
魏雪芯道:「我……我还梦见了剑鸣……他浑身都是血。」
说到这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楚婉冰急忙搂住她,柔声哄道:「雪芯不怕,不怕,只是梦,这都是梦。」
龙辉掏出手绢替雪芯抹去眼角泪花,说道:「雪芯,今天你就别去那个观雪会了,让素雅跟蝶姐姐去便可,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跟冰儿都陪着你。」
魏雪芯道:「大哥……你还要去观雪会,不用留下来了,让姐姐陪我就行了。」
龙辉笑道:「说什么傻话呢。观雪会虽是重要,但雪芯你更是我心头肉。别担心了,素雅那一身打扮绝对会让那些士族女眷两眼放光,再加上蝶姐姐的口才,保管那些士族乖乖掏银子出来卖咱们的东西。」
安慰了雪芯几句,忽然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天剑谷的弟子已经来到烽火台,魏雪芯连头也顾不得梳,穿了件武士袍提着岁月剑便朝城外赶去,龙辉和楚婉冰立即跟在她身后,临走前便将观雪会的事宜交给崔蝶处理。
烽火台已经完工,鸿钧亲率道宗弟子在四周布阵,孟轲、孔丘和接引、准提各临儒佛高手在旁护持,而净尘在坐镇金陵,主持整个十二地支大阵。
甫到烽火台,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篇素白世界,冰晶雪景。
远远可见千余人朝这边行来,正是天剑谷服饰,领头者正是魏剑鸣,只见他衣衫上沾着紫黑色的污迹,额头带着几道伤痕,剑穗只剩一半,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战。
魏雪芯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纵身奔过去,关切地问道:「剑鸣,你没事吧?快给我瞧瞧,你有没有受伤。」
魏剑鸣见姐姐发饰凌乱,想来是一大早就担心自己,心里顿感暖烘烘,笑道:「姐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受点小伤怎么长大!」
魏雪芯嗔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注意照顾自己,快告诉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魏剑鸣将所发生的事情缓缓说出……接到于秀婷密令后,天剑谷两大长老立即派出一千精锐弟子,由魏剑鸣率领赶赴金陵支援,行至金陵焱州交界处,恰逢一处山谷,两侧山壁都是积雪,厚厚实实的一层。
魏剑鸣朝众弟子打了个手势,说道:「前面有山谷,大家小心埋伏。」
就在此时,忽闻轰隆炮响,数枚火弹从山顶砸来。
魏剑鸣临危不乱,大喝道:「速结九宫剑阵!」
这千名弟子早已熟练此阵,迅速踏入宫位,千把寒锋铿锵出鞘,气息相连,剑走玄势,一股浑厚的剑气遍布九宫方位,尽卸火炮凶威。
魏剑鸣主剑立于中宫之位,双目冷视山谷上方,果真见到火炮罗列,暗忖道:「欲达金陵,这个山谷是最近的通路,我方有剑阵相护倒不畏这铁疙瘩,但是两侧山壁堆满积雪,若是强闯,对方恐怕会以火炮引起雪崩。」
经过临夏山一役,他心智已趋于成熟,想问题也考虑周全。
魏剑鸣眼珠一转,定下一计:「此地利守不利攻,冒然靠近山谷实属不智,还是佯装绕道而行,然后再杀个回马枪将偷袭敌军!」
想到这里便带领众人绕道避开山谷,朝着东面行去。
侧面山路颇为崎岖,人多反倒行动不便,魏剑鸣就挑了两百名弟子暗中奔袭,走到半山腰,忽闻四周锐风袭来。
魏剑鸣拔剑一挡,斩下了一枚弩箭。
一箭来,百箭至,魏剑鸣脚踏七星,施展迂回剑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挡住首波箭雨,身后弟子也依次入位,相互协作守住阵脚。
魏剑鸣凝神一观,只见对面草丛中站着一道俊飒身影,手持金乌弓,背负旭阳箭,眼若铜铃,炯炯有神,正是儒门射坛执事——封羿。
在他身后便是一支精锐弓弩手,人数约有三百来人,铠甲军服,正是江南军和西域军共同挑选的弓手。
封羿冷笑道:「想饶侧路打开山谷,魏公子想得也太简单了!」
魏剑鸣年幼时曾与母亲会见过儒门人士,故而识得封羿,但如今两军对垒,客套话略显多余,魏剑鸣把心一横,朗声道:「既然如此,剑鸣便硬闯了!」
封羿双眼锁敌虚实,指扣金丝弓弦,不及眨眼,便是夺命箭连珠射出,走势如狼,誓吞眼前剑锋。
魏剑鸣一马当先,悍然挥剑,先斩第一道箭气,再碎次重箭矢,冷漠的弓出箭毫无迟疑,迎战的剑回招不见犹豫,生死胜负在快与慢之中交织出一片瑰霞,映照在无暇的雪地。
魏剑鸣一剑刺去,正好刺中箭矢尖端,瞬间剑气吞吐,箭矢被从头到尾割成数片。
封羿大喝一声再来,将金乌弓抛至半空,随即内力虚扣弓弦,竟是以气御弓,四周寒气为之呼应,化作锐箭,霎时万千箭气宛若暴雪,铺天盖地逼命而至,正是封羿绝箭——云海飞灵。
身处九死之危,魏剑鸣身形一沉,两腿柔韧拉开一字马,宝剑脱手,以气控剑,他根基不足控制的范围只限于身边三尺,但却是极为精纯,只见他手臂虚划,伴随而来的便是剑锋挥洒,看似乱而无章节,宣泄着一腔热血,但在身边筑出一道防线,箭气难进他三步方圆。
封羿暗赞道:「那日亲眼所见魏雪芯施展剑法已让我惊讶万分,如今这个弱冠少年竟也有此剑上修为,天剑谷的实力可见一斑。决不能让他们抵达金陵,无论如何也要拖住这支援军!」
一念及此,封羿决定擒贼先擒王,猛地咬破指尖,以血扣弦,霎时一抹朱红血箭凌空浮现,正是封羿威震儒门的名招——煦阳锁命箭。
锁命箭出,一道朱红划过雪地,映照出一片凄婉,好似血色霹雳裂开天穹。
魏剑鸣一剑双分,剑气吞吐,首剑先削锁命箭矢,来招再破血华真气,但崩碎的气劲却在他手臂、额头等数处划出血痕。
封羿道:「好身手,可惜封某绝不会让你再越雷池半步!」
说罢打了个手势,弩兵纷纷立起,乱箭扫射,逼得魏剑鸣等人退避三舍。
「结剑阵!」
魏剑鸣一剑举天,单足驻地,运起六阳剑势,其余弟子见状立即挽剑相合,共同组成一个天霄六朋阵,恢弘剑气直冲敌阵弓弩手。
剑阵虽是牢不可破,但对方箭雨一波又一波,天剑谷众人实在难取寸进。
一番激战,山谷上的敌兵早已听到动静,魏剑鸣心知突袭失败,于是便要撤退再谋他法,忽然间四周腥风涌动,尸气翻腾,封羿所率领的弓弩手后方响起异动。
只闻轰隆一声,地破土裂,一条阴邪身影从地底冒出,对着弓弩手便是一轮厮杀。
只见此物浑身缠满绷带,披头散发,看似人形却不似活人,其指甲尖锐,两颗獠牙生出嘴角,双目赤红,利爪划过,弓弩手的铠甲好似棉纸,难挡分毫,无不开膛破肚。
每死一个人,尸体的阴气便会被此物吸纳,他是越杀越强。
弓弩虽然厉害,但却存在致命缺点,一旦敌人近身,弓弩手便成了待宰羔羊,此邪物来得毫无征兆,封羿并未注意到后方,故而被杀得阵脚大乱。
幸亏在侧路尚有一队盾牌刀手护持,封羿立即喝来近战援军,盾牌刀手大约有三百多人,以西域军的士兵为主,生得是高大结实,作战有力。
他们迅速杀入战圈,分兵两路,两百人护住弓弩手正方,以防天剑谷趁火打劫,剩余一百人到后阵围杀这不速之客。
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天剑谷弟子不畏任何强兵,只见他们剑阵一合便将这盾牌刀手的攻势给瓦解。
然而那个浑身绷带的獠牙怪人更是凶猛,以一敌百丝毫不落下风,任由对方兵刃加身也不损分毫,掌起爪落,性命无救,百余刀牌手顷刻间便被杀光。
那名怪人继续挥爪,冲入弓弩手营地,好似虎入羊群,封羿脸色一沉,挽弓便射,连珠夺命箭四面围杀绷带怪人,本该一往无前的箭矢却仅仅刺入半寸,随着怪人怒喝一声便把利箭逼出。
封羿心神一敛,以血凝箭,准备再施煦阳锁命箭,熟料怪人仰天一声大吼,那些被他杀死的士兵竟缓缓爬了起来,双眼绽放绿光,一步步地朝封羿围过来。
「煞域尸毒?」
封羿脸色大变,他的武功皆以远程攻击为主,这些尸变的士兵都在自己周围,使其弓法威力大减,最要命的还有一个浑身尸毒的怪人在一旁虎视眈眈。
眼见两支士兵顷刻覆灭,封羿心知不宜恋战,当即施展轻功脱离战场,临走前抛下一句狠话:「好个道貌岸然的天剑谷,居然勾结煞域尸鬼!」
魏剑鸣不禁暗自叫苦。
那些尸兵朝着剩余的两百刀牌手扑去,顷刻间便将山腰的守兵尽数杀灭。
对方来意不善,魏剑鸣立即横剑胸前,命令众弟子严守剑阵法位,而一群尸兵目露凶光紧盯天剑谷众人,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诡铃作响,雪地中窜出两道身影,一者白得几乎跟四周融为一体,一者乌黑显目,好似白纸上的墨痕,正是煞域的黑白无常。
白无常呵呵笑道:「魏公子,别紧张,吾等并无恶意。」
魏剑鸣哼道:「驱使一群尸兵围在四周,这便是阁下的善意吗?」
白无常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朝黑无常使了个眼神,黑无常点了点头,朝着那绷带尸鬼喝道:「将臣,快喝退这些尸兵!」
那个叫做将臣的尸鬼张口一吼,众尸兵纷纷后退,不敢造次。
白无常笑道:「魏公子,这下你可满意了?」
魏剑鸣淡淡地道:「为何要出手相助?你莫非忘了酆都一战,家母曾叫你们煞域精锐损失殆尽吗!」
白无常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过来,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沧释天也不一样与于谷主并肩作战,可如今呢?」
魏剑鸣沉吟不语,一双眼眸死死盯着这伙半人半鬼的存在。
白无常笑道:「魏公子不必这般剑拔弩张,待会便可以看到吾等之诚意了!」说罢打了个响指,将臣赤瞳一亮,转身朝山谷顶扑去,那些尸兵也随着他杀过去。
白无常道:「天剑谷剑阵威力无穷,但术业有专攻,将臣身负万尸毒,可让活人变成尸兵,这区区千余伏兵很快便会解决!」
将臣这尸鬼可谓是千军万马的克星,只消沾上一点尸毒便可尸化,一个士兵传给一个,互相传染,不小片刻山顶的伏兵就全部成了将臣的下属。
魏剑鸣脸色一沉,对方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一千三百多人,而且还有这神鬼莫测的将臣,若真发难也不知这两百多人能不能过抵挡。
黑无常道:「魏公子,黑白无常奉吾皇之令,特来相助,此去金陵吾等定护天剑谷诸君周全!」
白无常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出一条路,这黑白无常一唱一和,使得魏剑鸣更是一头雾水。
一路上,煞域尸兵不但对天剑谷秋毫无犯,还尽心尽力地将他们护送至金陵地界。
听到这里,楚婉冰哼道:「这两个煞鬼当真狡猾,来这么一出护送好戏便想将我们跟他们绑在一起!」
这时鸿钧走过来,说道:「煞域不同妖族,不嫡属将军管制,而且酆都一役,世人皆闻煞色变,与之搭上关系恐怕不妥!」
楚婉冰说道:「道长说的没错,厉帝如今已经成了光杆子,虽有数十万阴兵,但能够挑起大梁的也就那么几个手下,他之所以相助剑鸣,绝对暗藏祸心!」
龙辉道:「煞域相助天剑谷之事恐怕不出几日便传遍天下。」
楚婉冰花容一沉,咬牙道:「此事若是传开,恐怕会引来更多势力对付我们!」
龙辉叹了一声,他已经看出了煞域的意图,看似相助的好意实则是要把他们拖下水,毕竟龙辉已经跟妖族搭上关系,若再多一个人神共愤的煞域,那么就会惹来更多的武林人士,等到来年春天,沧释天的大军再加上源源不绝的能人异士,江南义军形式岌岌可危,那么他们只能更深入地与煞域合作。
若当真如此,义军便会越陷越深,厉帝便可借着盟友关系大肆收集阴魂,等到了义军倾颓之时,煞域便会在背后捅上一刀,就好比吞食罂粟的人一样,越吃越上瘾,越上瘾越有害,但却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一步步走向灭亡。
就在龙辉沉思之时,远处山林忽然传来巨响,众人立即严阵以待。
过了数息,只见许多猛兽从林中窜出,姿态慌乱,好似在逃命。
只见兽群后方出现一尊巨大魅影,身长丈二,绷带缠身,上有殄文,左手一抓,蟒蛇便化口中肉,右手一捞,恶豹就成腹中食,竟是以猛兽为食。
魏剑鸣提醒道:「姐夫,那就是将臣!」
龙辉凝视眼前巨怪,想起鹭眀鸾曾说过煞域的终极炼尸之法可炼出一头尸王,这尸王不但力大无穷,而且身若金铁,远非那些动作迟缓,肉身腐朽的尸兵可比。
但这种方法需得将万人生祭,抽出血肉筋骨,混入阴石奇铁之中,令尸身既有活人的行动力,又有金刚不坏之身。
楚婉冰也熟悉煞域之事,奇道:「这阴石奇铁好寻,但万人血肉又是从何而来,要知道自酆都一战,天下对煞域防范极深,若厉帝行此丧尽天良之事定会引来各方围剿,依照煞域如今状态,根本应付不来,厉帝怎会在元气未复之时招惹强敌呢?」
黑白无常也就在此时从树林后飘出,两人拱手行礼道:「吾皇命黑白无常前来拜见龙将军。」
龙辉淡淡地道:「两位使者客气了,龙某受宠若惊!倒是诸位护我小舅周全,龙某感怀五内。」
黑白无常呵呵一笑,朝后方打了个手势,几名尸兵抬着一口箱子放到地上,黑白无常携手打开锁头,里边金光夺目,竟是一箱黄金。
龙辉淡淡地道:「二位这是何意思?」
白无常道:「前段时间,吾主与将军有些摩擦,特命小人送来区区薄礼,以作赔罪,还请将军笑纳!」
楚婉冰与龙辉并肩而立,冷冷地道:「既知薄礼,居然还有脸送人,我们还不稀罕这点金子!」
若非酆都死战,父亲也不会埋剑奈何,楚婉冰对煞域之人恨之入骨,那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白无常也不动怒,笑道:「龙夫人教训得是,妖族、秦家和崔家那个不是富甲天下,这等薄礼当真不堪入目,但这只是小部分礼物,大礼还在后头。」
黑无常随手丢下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白无常道:「此乃苍孁守将常凯之首级,还请将军过目!」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苍孁驻扎了数万大军,其中更不乏能征善战的西域精锐,使者又是如何取下常凯首级?」
黑无常道:「此首级乃我们兄弟二人联手摘下,大军虽然强势,但却防不住暗处鬼魅!」
白无常搭腔道:「雄狮虽勇,但蝎子毒针亦可叫狮子倒下!」
他们一唱一和,深层语意便是指义军虽然战斗力非凡,但也难防暗手偷袭,他们的话既有炫耀又有威胁。
龙辉不动声色,说道:「两位使者救了在下小舅,本该设宴款待以表谢意,但无奈十二地支阵即将蕴成,怕给二位回程造成不便,只得再次口头答谢了!」
龙辉的立场十分坚定,直接送他个闭门羹,不予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绝不跟煞域沾上关系。
与煞域结盟就等同有了数不尽的兵源,对于江南义军缺兵少将的问题是很好的助力,但龙辉却始终坚守立场,不予煞域沾上关系,于公于私,楚婉冰皆是欣慰不已,芳心一甜,暗想自己总算没嫁错人。
白无常脸色一沉,眯着眼睛说道:「将军客气了,金陵乃繁荣之都,吾等一身风尘不便进入,吾皇旨意,乃是让黑白无常协助将军作战。」
龙辉笑道:「厉帝太客气了,如今煞域人手不足,我也不好再让贵地虚耗,这份好意我心领了。」
鸿钧传音道:「将军,阵法即将结成,不宜有外人在场!」
龙辉会意,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阵法即将开启,请了!」
黑无常脸色一沉,哼道:「吾等远道而来,将军这般做法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龙辉淡淡地道:「阵法开启,非我军人员皆会受到压制,在下是替两位使者着想。」
白无常道:「吾等虽无将军那般绝世武功,但也非庸俗之辈。」
这两个黑白鬼魅,看来是铁了心要赖在此地,逼自己与他们联盟了!龙辉心头一敛,淡淡地道:「口说无凭,那咱们便打个赌吧!」
白无常问道:「不知将军有何提议!」
龙辉指掌凝气,随手隔空一划,地上多了一道深痕,说道:「半柱香为限,两位使者若能踏过此线,龙某便大开方便之门。」
随即又朝将臣瞥了一眼,说道:「当然那位浑身绷带的朋友也可参与,只要三人中有一人可越界,便算我输。」
黑白无常不由一愣,这赌约对他们可是大大有利,两人略一思索点头应允:「那便一言为定!」
龙辉着人点来香烛,昂首负手立于界线之前,傲然道:「出手吧!」
无常倏然双分,黑白残影分击双翼,要龙辉难以左右兼顾,强行越界。
只见龙辉手掌虚抬,看似轻若鸿毛,实则重如泰山,尽显不世根基,恢弘内元筑成无边气压,将黑白无常挡在线外。
双人互望一眼,心意把定,使出煞域鬼术,召唤阴魂,顿时冥力开道,强闯界限。
龙辉冷哼一声,翻掌朝天,掌力击入天际,霎时天云翻动,云气化作千万箭雨,普天降下。
魏剑鸣顿时大吃一惊,惊讶道:「姐夫这招怎么跟封羿所施展的弓法相似……」
魏雪芯笑答:「剑鸣,你姐夫有一门绝技名为无相,可模仿天下武学,方才听你叙说战斗经过,你姐夫想必已经窥探出那云海飞灵的诀窍了。」
魏剑鸣啧啧称奇:「现学现会倒是听过不少,但仅仅听一遍打斗经过便悟出其中奥义,这也太夸张了吧……」
魏雪芯扬眉道:「傻小子,安静看着吧!」
只见云气箭矢挥洒而落,先破邪氛,再毁冥力,逼得黑白无常难越雷池。
楚婉冰低声道:「小贼虽不愿与煞域结盟,但也不想马上与之交恶,要不然那两个黑白鬼早就去掉半条命了!」
强攻不成,黑白无常再起煞异暗法,只见他们幻化数十道虚影,既在箭雨中穿梭,又能纷扰龙辉视线,浑水摸鱼。
龙辉嗯了一声,傲然冷笑:「魑魅魍魉,小鬼焉能翻大浪!」
浩功迸发,正是论武决的破招名式——以力克繁!龙辉不理对方如何变化,皆有一招迎之,浩瀚雄力强行压灭黑白鬼影。
连番受挫,无常恼怒,立即招呼尸王助战,只见将臣嘶吼一声,举臂挥打,利爪逼境。
龙辉身形甫定,脚踏虚步,面对将臣怪力,他使了招以疾破猛,顿时只见龙辉掌走迂回圆势,又飘又快,尽泄将臣万钧雄力。
「好家伙,这股蛮力几乎不逊小羽儿的麒麟神力!」
龙辉暗赞一声,快步抢位,轻灵腿法直扫将臣下盘。
下盘失守,将臣巨大身躯顿时失衡,就在跌倒瞬间,将臣手臂一撑地面,立即跃起,重稳阵脚,这么大的体形还颇为灵敏,当属不易!龙辉尚未准备进招追击之时,却见将臣身形一晃,快得难以想象,瞬间便绕到自己身后,利爪直接打向背门。
龙辉立即虚化内气,调整真元,使出御天借势,吸纳其雄力,然后反震对手。
双重反震之力,将臣被抛到半空,就在此时黑白无常立即施展身法,试图越界。
龙辉暗运葵水真元,雪地瞬间掀起巨浪,一波又一波的雪浪将无常双鬼震得节节退败。
白无常眼见香烛将要烧尽,立即大喝道:「将臣,快冲过去,别再打了!」
身处半空的将臣还想继续跟龙辉交手,但听到此言立即化作一道红光冲向界线。
龙辉依样画葫芦,催动雪浪挡道,可是将臣力大无穷,又有阴力加持,雪浪竟不能阻其分毫。
距离界线还有十步,龙辉那容吞败,玄阴冰轮立即发动,漫天雪景再添七分寒气,凝雪成锥,围剿尸王,在雪地中结冰生锥事半功倍,龙辉占尽地利之势,绝式更显威能,铺天盖地的尖锥铺叠而至,将臣被层层尖刺困在其中。
将臣眼露赤光,竟无视冰锥,强行闯关,他躯体坚若石铁,无惧疼痛,冰锥竟被撞碎,龙辉的防线被他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距离界线只剩半步,楚婉冰和魏雪芯等人的心都悬至喉咙。
第八回新春媚色
龙吟倏响,震绝于耳,将臣即将踏入界线之时,却见眼前一亮,龙气拦道截杀。
将臣快,龙辉更快,他已经抢先拦在线外,手臂一抬,庞然气劲将这丈许高的巨尸震了回去。
香烛燃尽,胜负明了。
龙辉并不盛气凌人,淡淡微笑道:「承认了,诸位请回吧!」
黑白无常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吾等告退!」
谁知将臣忽然发难,仰天怒吼,随行而来的尸兵也嗷嗷大叫,狂躁不安地朝龙辉等人扑来。
黑白无常见状急忙掏出鬼铃摇晃,叮叮当当的响声连绵而起,尸兵凶煞之气瞬息减缓,但将臣丝毫不减暴戾煞气,那写满殄文的缠身布条瞬间破裂,露出浑身鳞甲的躯体,那双眼睛绽放着夺目红光,同时风云变色,天际再现绛雷赤电,白无常急忙制止道:「将臣,不可无礼……」
话音未落,却见将臣挥手一扫,强烈气流席卷而至,竟将白无常震飞数十步。
这头尸王乃是经厉帝亲手练出,绝非黑白无常可以役使,幸得厉帝亲赐的厉鬼牌才能压住此尸王凶性,如今将臣被龙辉打得连滚带爬,使之嗜血本性完全失控,厉鬼牌也失去了压制功效。
黑无常生怕将臣得罪龙辉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急忙提醒道:「此尸发狂了,将军小心!」
将臣一拳打来,龙辉不躲不闪,冷哼一声:「放肆!」
这两个字一出,龙辉喉咙猛烈吞吐,气流好像被浓缩的炸弹从喉咙里面喷出,好似龙吟怒啸,四周的空气陡然爆炸,巨大气浪和声音响彻成一片。
声音未止,天龙元功赫然上手,同样打出一拳迎击将臣,双拳对碰,强大的冲击力将方圆十步之内挤成了真空。
第一击,双方各感不凡,将臣怪力惊人,竟能正撼天龙元功而不伤,仅仅微晃了半个身形。
龙辉提拳再打,这一拳一出,方圆之地由真空变作暴乱的气流。
将臣怒眼赤红,双手向前一推出去,劲力鼓荡回旋,把四周狂暴气流推散。
拳掌相对,再起轰鸣巨响,将尸王是遇强则强,丝毫不让,竟是半步未退。
将臣张开獠牙血口,呵出一股恶臭尸气,像是朝龙辉示威。
龙辉冷笑道:「区区尸鬼也敢嚣狂,给老老实实给我跪下!」
话音未落,龙辉对着将臣的头顶便是一掌压下。
天龙蔑笑,雷霆大动,无论敌我,众人皆感到脑顶上一声巨响,好像突然打了一个炸雷然后落砸下来,饶将臣的金铁之躯也被震得骨髓都刺痛起来。
本无意识的尸王竟产生了一丝焦躁和恐惧,双手上抬,十字交叠,硬挡龙辉此掌。
龙息吐纳,刚猛无匹,在这种状况下任何以柔克刚皆是徒劳,更别说只会一味强攻的将臣,立即被压得双膝卑屈,正是玄天降尸祖,龙威服将臣。
压跪将臣后,龙辉顺势扣住他手臂,嗖地一抖将这具丈二高大的身躯甩了出去,口中吐出两个字:「滚!」
将臣不断地喘着粗气,眼中凶芒略减,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莫名的色彩。
白无常急忙掏出厉鬼牌,喝道:「将臣,陛下令符在此,汝还不速速退下!」将臣低吼了几声,转头离开,他跑动时踏得地面咚咚而响,就像是擂鼓一般。
黑白无常拱手道:「此怪不识礼数,得罪将军之处,还望见谅!」
龙辉道:「客气了,二位使者请便吧!」
两人也不拖沓,转身离去。
鸿钧说道:「将军,时辰正好,还请将军退回烽火台之后。」
龙辉应了一声好。
鸿钧掏出一枚锦囊,里边装着一张血符,说道:「此符乃是采集我军义士血气而成,阵法一经大成,便会记住血符上的气息,外来之人进入阵法之后,一旦动武,气力立即会被卸去大半。」
龙辉笑道:「妙哉,如此手段倒也免去了被外人窥探阵法虚实的后患。」
一般的防御阵法除了抵挡外敌攻击,还会限制入阵人的气力,所以为了让自己人不受阵法影响,布阵者都会将传授一些技巧,人数少还可以管住嘴巴,像龙麟军几万人根本就是人多口杂,敌军稍派几个探子就可以寻出地支阵法的空隙,所以鸿钧干脆来个认血不认人,动员三教弟子去收集采集己方人员的血液,从而提炼出血精,写了这么一道血符。
楚婉冰瞥了一眼血符,说道:「我从家母口中得知,除了嫡系血亲外,还有一些人的血液是可以融合的,但这血精却是血之浓缩,亦是血中最为核心的部分,每个人都不尽相同,以此来作为敌我辨别最好不过!」
鸿钧笑道:「龙将军,龙夫人所言甚是。」
只见鸿钧脚踏罡步,手持星斗,引气归宗,藏元入土,十二城池地气按照时辰罗列而动,相互牵扯,龙辉等人顿觉神清气爽,筋骨舒畅,这正是十二地支阵的奇效,增进己方功体,限制敌军气力。
回到家中,便见秦素雅和崔蝶已经端坐在椅子上,两人皆是笑靥如花,嫣然迷人,询问之下便知道事情经过,在观雪大会上秦素雅一身盛装,花容月貌,芬芳迷人,引来一众贵妇名媛的注目。
之后崔蝶便趁热打铁,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盘龙圣脉的奇珍异宝上,那些贵妇名媛顿时来了兴趣,崔蝶再赠送每个女子一件礼品,相信不过三五天这些豪门的当家便会派人来购买。
听了这个消息,龙辉心情大好,将秦素雅和崔蝶揽入怀中,爱怜亲抚,一片情浓意密。
用过晚饭,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下来,龙辉不禁感叹道:「人说好事成双,今天好事可不止一件。」
楚婉冰笑道:「美吧你,还好事呢?今天险些被那头尸鬼削了眉角。」
龙辉道:「死丫头,又跟我抬杠。那尸鬼力大无穷,而且还皮粗肉厚,有本事你去打打看!」
楚婉冰一听就火了,跺脚嗔道:「不是男人的东西!」
龙辉嘿嘿道:「死丫头,若我不是男人,昨晚怎会……」
一提昨晚,楚婉冰立即满面通红,握紧粉拳便打,龙辉呵呵一笑,转身避开。
借着各种奇珍异宝,龙辉撬开了江南士族的口袋,狠狠赚了一笔,既开仓放粮拉拢民心,又扩充军备。
不知不觉,一年将末,除夕之夜,金陵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下,龙府张灯结彩,不但喜庆佳节,更有百花盛开,芬芳馥香,莺莺燕燕。
楚婉冰亲自下厨,挽起袖子,露出象牙般的藕臂翻炒各种菜肴,身前挂着一条围裙,端的是个俏厨娘,别有一番风味。
厨房一旁是个烈火熊熊的烤炉,火上烧着一头乳猪,白翎羽久居军旅对于烤肉别有心得,将乳猪烧得油脂晶莹,肉香浓郁,叫人食指大动。
「翎羽,你那边烤好了吗?」
楚婉冰麻利地将锅里的菜倒入碟子,转头问道。
白翎羽嗯了一声,手中铁叉一抖,近百斤的烧猪翻了起来,随即她握刀挥舞,将乳猪切成碎块,就在这时,楚婉冰端着碟子闪过,随手一接,烧肉一块不落地堆在盆中。
楚婉冰咯咯笑道:「菜齐了,端上去吧。」
说着便命丫鬟将菜肴捧入饭厅,此刻屋外雪花为止,入眼皆是晶莹雪景。
将饭菜摆齐后,楚婉冰蹙眉问道:「咱们的夫君大人呢?」
秦素雅笑道:「夫君去接穆师娘了,咱们将菜摆好了,他们也差不多回来了。」
穆馨儿作为龙辉的师娘,众女对她皆得行媳妇之礼,所以除夕夜穆馨儿要以婆婆身份坐于主位,而洛清妍和于秀婷作为岳母需在初二才由龙辉带领冰雪双姝前来拜年,所以她们都在梧桐苑、烟柳居,并不到龙府来。
这时一架马车驶到门前,龙辉走了下来,伸手扶着一名盛装妇人走下车来,成熟娴丽,美艳不可方物,便是雪景也被盖了过去。
八女笑靥如花地出门相迎,将穆馨儿接入屋内。
圆桌上,穆馨儿坐主位,龙辉坐次席,其余诸女依次入座。
穆馨儿含笑道:「龙辉,你这除夕宴席倒也别致,各种菜式别出心裁。」
龙辉道:「师娘过奖了,我的家不也是您的家吗。」
穆馨儿心花怒放。
上回因高鸿的事与穆馨儿发生了不愉快,楚婉冰这回乖巧地替穆馨儿倒了一杯酒,说道:「娘,这是媳妇特地给您泡的琥珀酒,温润而不上头,您尝尝吧。」穆馨儿温文一笑,素手捧杯一饮而尽,一抹淡淡的粉红从玉颈涌起。
「冰儿当真巧手,这酒一点都不辛辣,最适合女子饮用。」
穆馨儿气量宏大,昔日的不快早抛之脑后,开口赞道。
楚婉冰又给穆馨儿夹了一块晶莹如玉的糕点,说道:「娘,这是云雨膏,你尝尝味道吧。」
穆馨儿尝了一口,入嘴即化,酥软可口。
穆馨儿扫了诸女一眼,奇道:「八位夫人,怎么少了一位?」
龙辉莞尔一笑,说道:「漪儿特地准备了一支舞曲,准备庆贺新春!」
秦素雅嫣然一笑,素手抚琴,楚婉冰飘然而起,檀口吹箫,顿时琴箫和鸣,声乐动人,身穿翠裙广袖衫的涟漪袅娜飘逸,百媚万千,浑身散发出无可匹敌的风采。
涟漪飘然入屋后,楚婉冰和秦素雅曲调倏然一转,涟漪已然随着恰恰舞曲翩翩起舞,她臀摆腰动,姿美婀娜,花容含笑,舞姿如柳絮迎风,似蔓藤攀延。
龙辉悄悄朝穆馨儿看去,发现她完全沉醉在涟漪的舞姿中。
倏然,琴音箫声丕变,由柔和变作高昂,好似铁马冰河入梦来,涟漪玉足轻点,踢出了密集的舞步,好似金珠落玉盘,柔媚的身姿摆得妙不可言,衣衫紧紧崩在娇躯上,随着舞步的踏动,乳浪翻滚转动,自有一股诱人媚态。
穆馨儿随口诵诗道:「翩若踏惊鸿,翠衣舞游龙。轻云蔽明月,流风赞回雪。」
涟漪款款行礼:「媳妇多谢师娘赠诗。」
穆馨儿将她扶起,笑道:「漪儿当真乖巧可人,舞姿优雅,龙辉能娶到你实在是他福分。」
年夜饭在欢快气氛中结束,整个金陵灯火通明,甚至江南三十六郡也在一片祥和气氛中度过,在江南有个风俗,除夕年夜时,成年男女都要静候子夜到来,名曰守年夜,象征吉祥与对生机,而长辈便要在子夜到来之时给晚辈准备压岁钱。
穆馨儿瞧了瞧时辰,便起身走入侧屋,将门掩上,把压岁钱装入红绸布囊里,忽然传来敲门声,穆馨儿娇声问道:「谁呀?」
门外响起龙辉熟悉的声音:「穆姐姐,是我。」
穆馨儿一愣,轻轻打开屋门。
龙辉暗暗兴奋,隐约有些迫不及待,走了进来便随手关上门,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递给了她说道:「穆姐姐,是小弟孝敬你的新春礼物。」
穆馨儿含笑道:「坏小子,你又玩什么鬼把戏?」
龙辉笑道:「瞧瞧便知。」
穆馨儿打开玉盒,里边放着一个羊脂玉瓶。
龙辉道:「正是朝梦滴露。」
穆馨儿花容一变,有些惊愕地道:「可是今日金陵士族女子疯抢的长春露?」龙辉将朝梦滴露推广后,那些贵妇闺秀使用后都感觉到了效果,便私底下称之为长春露,对朝梦滴露是分外喜爱,而崔蝶又用了个限量出售,使得一瓶朝梦滴露价格贵得吓死人。
龙辉道:「正是如此。不过我对外出售的都是下品,给穆姐姐的这一瓶乃是上品之作。」
朝梦滴露也有上中下三品之分,上品便是留给自己身边的女人,而中品则送给螣姬、月灵和明雪这些妖族美女,至于下品便是赚冤大头的钱。
穆馨儿试着打开盖子,立即闻到一股浓郁异香,沁人心脾,不由心花怒放,星眸含笑望着龙辉道:「小鬼头真是有心,不至于有了媳妇忘了娘。」
龙辉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吻着她的耳珠道:「穆姐姐,小弟可从来没忘记你。」
穆馨儿浑身软热,素手推着他的胸口,嗔道:「臭小子……这可是你家,快收敛点,要是让素雅瞧见了,咱们就不用做人了!」
龙辉手似铁箍一点也不松软,把这娇滴滴的文静美妇抱得紧紧的:「穆姐姐,这滴露需涂抹全身才有效果,让小弟替你效劳吧。」
穆馨儿听到这荒淫之极的话,又羞又气,咬唇啐道:「你个没心没肺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在了喉咙里,原来是龙辉的嘴唇霸道地覆盖住了她的檀口。
吻了片刻,龙辉松开美妇微微红肿的朱唇,柔声道:「虽说这滴露有长保青春的效果,但姐姐现在是用不着,等三五十年后用恐怕还是早。」
「你这张嘴真是甜死人不偿命!」
穆馨儿笑了,长长的眼角微微上翘,要说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龙辉伸手捧住她的俏脸,缓缓下滑,顺着晶润的玉颈滑至纤美的锁骨,随即手指巧施,将衣襟轻轻拨开,橘嫩的水肌露出了一抹丰腴,蓝纹抹胸的包裹住两团饱满的肉脯,随着紧张的呼吸微微颤动。
外边传来了砰砰敲门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把清脆的女声:「师娘,要素雅帮忙吗?」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穆馨儿花容丕变,尽量稳定自己声音道:「素雅,师娘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去跟姐妹们玩吧!」
秦素雅哦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穆馨儿地瞪了龙辉一眼,伸手要扣好胸前的衣衫,龙辉急忙阻止,穆馨儿大为恼怒,玉臂伸展,欲扇他耳光,龙辉眼疾手快,抓住美妇的玉臂,将她抱在怀里。
穆馨儿愣住了,她与龙辉四目交接,如幻如电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龙辉低头吻了上去,将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含入嘴里,穆馨儿眨了眨水眸,容忍了这混小子的放肆,接受了乱撞的舌头。
龙辉看她眼波流转,娇羞得不可方物,心神风云激荡,情不自禁将她紧紧抱住,这回就算是小凤凰来敲门也不会放手。
穆馨儿媚眼如丝,久旷的身子软绵绵地倚在男儿怀里,主动地将甘甜香津渡过去,便宜了龙辉。
吻了片刻,穆馨儿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扭头避开龙辉的热吻,俏脸晕红地嗔道:「你也真是的屋里已经有八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还要招惹我这老太婆。」
「谁说姐姐老了?看看,姐姐乳儿又结实又挺,素雅都没你的大,没你的挺。」
龙辉隔着衣衫托着两团沉甸甸的乳肉,指间合拢,夹住肉峰顶上的两粒蓓蕾轻轻揉弄,穆馨儿嘤咛娇啼,鼻息浑浊,丰腴的肉体散发出成熟的气息,仿佛男儿再捏用力点,那两团乳肉会流出甜腻的蜜汁。
「你摸也没用,姐姐不会给你了。」
穆馨儿闪烁的眼神在逃避龙辉的目光。
龙辉停下粗鲁,怔怔地看着她:「好端端的说什么呢!」
「我是你师娘,如今你妻妾成群,你忙不都忙不过来,以后就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也不打算再错下去,毕竟我们的身份就摆在那里……」
穆馨儿咬了咬朱唇,垂头说道。
犹如晴天霹雳,龙辉半天才反应过来,手臂一伸将穆馨儿揽住,恨声道:「就是为了那所谓的纲常伦理吗!你只是我师娘,又不是我娘,何错之有!」
穆馨儿幽幽一叹,摇头道:「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龙辉一把撕下她的抹胸,两团乳球随着他粗暴的动作,跳了出来,肉感十足,裸露在空气中,冷冰冰的气息让山顶的乳珠不住收缩挺起。
龙辉霸道地揉着一颗嫩白的沃乳,哼道:「又是这所谓的纲常伦理,我破之何妨!别说穆姐姐你,就是冰儿的娘亲也是我的爱侣!」
穆馨儿被他揉得乳肉酥软,身乏气弱,脑子一片昏沉沉的,但听到这话后,立即惊醒过来,张开檀口,瞪圆星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穆馨儿率先打破沉默:「你……你,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
龙辉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是真的,而且冰儿也接受了!」
穆馨儿花容惨白,不住挣扎着:「快放手,我不要见你,你混蛋,你……」
她满腔复杂情绪,羞愧,愤怒……交叠在一起。
龙辉察言观色,见穆馨儿虽然有怒意和羞恼,但始终不够坚定,便引着她的纤手到自己胯下,把勃发的怒龙塞到她手里,说道:「穆姐姐,我下面都硬了,今晚就当可怜可怜我……过了今晚,以后我不会再对姐姐放肆了!」
穆馨儿舔了舔丰润的唇瓣,犹豫不决:「我再考虑考虑,现在快放开我,我们都不在场,素雅肯定起疑心,我可不愿意她吃我的醋。」
龙辉笑道:「素雅大度得很,不会吃醋的。」
感觉到手中的肉棒越来越热,穆馨儿双眼越发浑浊,鼻息粗沉地道:「那……那冰儿呢,她可是天下有名的醋坛子。」
龙辉将手滑入美妇的股沟,手指灵巧拨动,便是隔着数层布料也将蚌口逗得不住颤抖,吐汁渗液,他一边挑起美妇的情火,一边说道:「冰儿刀子嘴豆腐心,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哄几句就可以了,再不行我就寻她娘亲出面,保管这小凤凰变得乖乖巧巧的!」
穆馨儿苦忍下体酥软和潮热,啐道:「不要脸……你这恶贼,娶了人家闺女还不算,还把手伸到丈母娘那……啊……别扣了,酸死人了!」
龙辉俯下身,左右交替地啃咬亲吻两颗水嫩的玉乳,虽不似冰儿她们母女那般肥硕丰满,但也是娇美可人,比秦素雅的大几分,亦有江南女子般的嫩滑如水,吃起来好不舒服。
如果说洛清妍的双乳好似成熟的蜜瓜,里边装成着蜜汁乳浆,那么穆馨儿的双峰便是待摘的熟桃,虽不巨硕,但也鲜美可口,最重要的是吃起来不会感到沉赘,一口便可吃完,就像是饭后果点般。
似乎吃惯了大小凤凰这对母女花的山珍海味,如今尝尝穆馨儿这种清淡菜肴也是别有风味。
龙辉道:「穆姐姐,今晚别走了,就留下来吧,也让我一尽孝心!」
穆馨儿羞得满面红晕,狠地一拍肉棒,怒道:「不要脸的混蛋,你想羞死我吗!」
龙辉搂住穆馨儿丰腴的柔腰,坏笑:「对对,我是混蛋,我不要脸,穆姐姐能不能先帮小弟泻一泄火,否则精气上脑变痴呆,你可要帮我照顾一大群女人了。」
穆馨儿芳心一软了,幽幽道:「我用手好了。」
龙辉眼珠一转,将穆馨儿抱着,一同坐在大椅子上,说道:「能不能用一下嘴。」
穆馨儿狠狠瞪了一眼,捏住他的耳朵低骂:「小坏蛋,你当真是得寸进尺!」「师娘!」
龙辉嘿嘿一笑,略带撒娇地喊了一声。
穆馨儿微凛,这一句师娘既有幼儿撒欢的娇态,又有几分背德逆伦的快感。
龙辉再低声喊道:「师娘,不,娘亲……给孩儿含一下,好不好!」
穆馨儿只觉得浑身酸麻刺痒,急忙伸手迅速掩住龙辉嘴巴,只是这样一来,她娇躯完全悬空在龙辉身体之上,龙辉伸出双臂轻轻一抱,穆馨儿顿时跌落到他怀里,「哎呀」一声娇呼,龙辉只觉香润满怀,那两团饱满结实的乳肉重重压在他胸口上。
欲望瞬间达到了顶峰,龙辉狂吻穆馨儿,双手也不老实,摸她的背脊、软腰、臀部、股沟……穆馨儿哆嗦着直起了身子,盘坐在龙辉身上,两团饱满美丽的大乳房跃然而起,龙辉迎了上去,吻含两粒硬翘的蓓蕾,雪白的乳肉留下了斑红的指印和嘴痕。
穆馨儿呢喃:「别射在里面。」
龙辉狂喜欲哭,连连点头称是:「一定,一定。」
「还有。」
穆馨儿拽住龙辉的衣领子,娇嗔道,「你轻点,不许弄乱我的衣裙!」
龙辉拍了拍的圆臀,示意她抬起身子,然后将手伸入裙底,把美妇的绸裤和亵裤都剥了下来,穆馨儿只觉得下体一阵冰冷,仰起头来打了几个哆嗦,蜜户湿漉漉地浇湿了龙辉裤裆他不忍穆馨儿受累,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巨大的家伙比我更迫不及待,穆馨儿惊恐地看了看,再次叮嘱:「轻点啊。」
龙辉脱下裤子,完全释放那条狰狞激昂的巨龙,巨龙突然暴涨,如脱缰之野马冲向饱满鲜滑的阴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龙辉踉跄一下,差点扑到在穆馨儿身上,穆馨儿又羞又恼,啐了一句:「你急什么。」
龙辉挺了挺粗大的青龙,委屈道:「我不急,它急。」
穆馨儿欲笑,龙辉也觉得荒唐可笑,连连改口:「哦,不对,它急,我也急,大家都急。」
穆馨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龙辉脸上一阵火烫,挺着肉柱慢慢靠近蛤口,穆馨儿俏脸通红,微微分开雪白的双腿,他赫然发现那玉蛤的嘴里已吐出晶莹的蜜露,柔和的烛光下,蜜露静静地流淌着,龙辉笑着看向穆馨儿说道:「好姐姐,你也是个不老实的人哦,明明就这么湿了,还口口声声说不要!」
穆馨儿却把头拧过一边:「快点了。」
龙辉压了上去,光亮粗壮的龙头首先叩开了鲜红的穴口,有蜜露润滑,狰狞的茎身得以顺势而入,可只进入一半,穆馨儿涨得浑身难受,脸色苍白地敲打他:「我都说轻点了,你……你混帐。」
龙辉抓住穆馨儿的双手,与她十指交叉:「穆姐姐,我是尽量温柔了,要不,我再慢点。」
穆馨儿颤声道:「你以为姐姐是你那些武艺高强的夫人吗……这般用力,喔,太粗了。」
龙辉插进了一半,他怎么肯拔出来,腰腹一紧,继续前进,穆馨儿花容失色,一边呻吟,一边忍受着蜜穴的肿胀。
「好像比以前粗了不少,涨死了。」
穆馨儿掩嘴呻吟,极尽妩媚。
「我倒觉得姐姐的下面比以前紧了很多,窄死了。」
龙辉俯下身子,含住了一只鲜红的蓓蕾,牙齿轻咬,呻吟更销魂,听着穆馨儿敏感的娇啼,龙辉又插入多一分。
「是不是很难受?」
穆馨儿感到龙辉似乎难以尽兴,便红着脸道,「你快一点吧,姐姐受得了。」龙辉摇头坏笑:「很舒服,姐姐下边很紧很滑,我想要射了。」
穆馨儿大惊,挣扎着要坐起来:「快拔出来。」
龙辉摁住穆馨儿的双肩,柔声道:「除非姐姐没喊我一声相公,要不然我也绝不会拔出来。」
动情之时,龙辉挺入更快,「滋」地一声,终于全根尽没,酥得穆馨儿四肢百骸都散掉似的,她本能地举起起双腿盘上龙辉的腰部,神情异常紧张:「我是你师娘,我怎能喊你做相公……啊,好涨。」
「我不管,我就要穆姐姐做我娘子!」
龙辉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揉搓两只丰乳,期望能减轻穆馨儿的不适感,不消片刻穆馨儿便娇啼涟涟,檀口含潮,半眯着双眼搂抱龙辉,高举的双腿悄悄回落,只是分得更开,大开门户让男儿索取,探采花芯。
「没心没肺的小鬼,就知道欺负姐姐……喔,真要命了。」
穆馨儿虽是被动地扭摆腰臀,但腔肉却不住地蠕动抽吸,一股强劲的吸附力从蜜穴深处传出,瞬间包围整支龙枪,龙辉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龙辉爱念丛生,抽送倏起。
穆馨儿含羞回应,与之缠绵,随着男儿的深入,蜜穴润滑许多,充满弹性的花道终于任凭龙辉纵横驰骋。
欲望如潮而来,龙辉完全沉醉于穆馨儿的温柔之中,觉得很舒服自如,抽插密集如烟,声声清脆,那两片淫靡的花瓣娇艳如血。
「穆姐姐,你知道吗,我以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弄到一件你穿过的抹胸。」
龙辉揉着穆馨儿圆润的玉乳,一边抽插一边说道。
穆馨儿俏脸一阵绯红,咬唇嗔骂道:「你……你有病吗,变态!」
龙辉顺手抓过穆馨儿刚脱下来的抹胸,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乳脂暖香传入脑中,下身肉龙又粗了几分,将美妇雪腻小腹涨得鼓鼓的,龟首狠狠地咬住花蕊嫩肉。
「穆姐姐真香,比朝梦滴露还要好闻!」
龙辉大受刺激,捧住美妇嫩软的玉臀,狠狠抽送,两瓣肉臀被捏得红痕道道,雪腻腻的白肉从指缝中溢出,好似一湾乳白春水。
穆馨儿美得身子一僵,手脚同时箍住了他,紧紧地挨在他怀里,把头埋在男儿的颈窝。
龙辉只觉得挨在胸口的一对绵软玉乳更是让人心驰神往,不由在她耳边说道:「穆姐姐,快松一下手,让弟弟瞧瞧你,亲亲你。」
穆馨儿半闭媚眼,他耳边哼喘香气道:「不给看……也不给亲。」
龙辉耳根一麻,觉得这娇滴滴的细语夹杂着这温热吐息吹进耳里,便是那百炼钢也得化作绕指柔。
忽的灵机一闪,便将穆馨儿的小耳垂含进了嘴里舔弄,双手不住在她玉背臀股间抚摸道:「娘子快将手松了,相公好好疼你。」
穆馨儿嘤咛一声,雪躯亦已酥了大半,口中香香娇吟,双腿却已忍不住在他腰间紧绞撕磨起来,轻颤着雪嫩娇靥喘息道:「不……不要脸……谁是你娘子了。」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阵阵礼炮声,透过窗外望去,却见灿烂烟火接踵而起,竟是子夜到来。
整个金陵一片欢腾雀跃,龙府内的仆人丫鬟也纷纷跑出来仰望烟花。
「咯咯,新年来了,我们快放烟花,赚个好彩头!」
院子里响起小凤凰那娇脆悦耳的声音,楚婉冰率先冲出院子,手里拿着几札烟花炮筒,众女笑嘻嘻地从屋内陆续走出。
涟漪笑盈盈地提着裙子跑过去,跟妹妹一同点火,嗖嗖几下,几簇烟火冲天而上,在云霄中炸出璀璨光华。
五彩斑斓的光芒散在众女脸上,八张宜嗔宜喜,花容月貌的娇靥更添七分瑰丽。
楚婉冰拍着手笑道:「真好看,涟漪姐姐,我们再烧几筒吧!」
涟漪道:「冰儿,咱们烟花不多,要都烧完,相公跟师娘怎么办。」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姐妹们去把咱们的大老爷和穆师娘请出来吧!」
闻得此言,屋里偷腥的两人吓了一跳,龙辉气得在心里直骂妖女狡猾可恨,众女中除了碧柔和无痕外,知道自己跟穆姐姐事情的也就只有这两只小妖女,想不到新春大年,这两只鸟儿居然要带头造反,领着一群姐妹来捉自己的奸。
幸亏穆姐姐有先见之明,没有把衣服都脱掉,龙辉暗自亲信,急忙道:「穆姐姐,快抱紧我,咱们到内屋穿上衣服。」
穆馨儿嗯了一声,艳红着俏脸,依旧保持着肉穴蕴含巨物的姿势,但四肢齐绕,完全攀附在龙辉身上。
龙辉抱着怀中香润丰腴的女体,一路小跑到内屋,但随着奔跑的颠簸,穆馨儿的花芯被巨龙撞得酸软酥麻,裙子已经被溢出的蜜意给浇湿了一大块,被冷空气一吹,不由得泛起一阵可爱的鸡皮疙瘩。
龙辉刚进入内屋关上门,耳边就传来穆馨儿绵长的娇媚呻吟:「喔……」
龙辉暗暗好笑,知道穆馨儿有了高潮,心中生怜,当下也不顾外边那群丫头,立即竭尽全力将怀中佳人送至高潮,他捧着穆馨儿的娇躯大起大落,肉棒强取美妇嫩穴深处,杀得穆馨儿高潮迭起,恨不得张口哀啼,但又怕惊动外边那群妮子,只得将头埋在龙辉颈窝上,一口咬住他的衣领,把浪叫都全部憋了回去,只发出粗沉的鼻息,细细香喘。
「穆姐姐,待会由我出去,你不要慌乱,在这儿先穿好衣服。」
龙辉从穆馨儿体内抽出湿漉漉的肉棒,低声交代道。
穆馨儿酥麻的双腿站回地上,勉力维持身子不倒,红着脸颊含羞点头。
「夫君,师娘,新春佳节,快出来跟咱们放烟火吧!」
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凤凰推门而入,媚眼带着几分狡黠挪揄的笑意,带着一伙人比花娇的美娇娘闯了进来。
龙辉瞬间将衣服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地迎了出来,笑道:「冰儿,为夫这便出来!」
楚婉冰眼珠一转,问道:「师娘呢,怎么不一块出来,是不是累了,已经休息了?」
这丫头鬼灵精得很,这句话看似无心却是有意,把正在屋里整理衣服的穆馨儿臊了个大红脸。
龙辉干咳一声,说道:「师娘正在给你们这群骚妮子准备压岁钱,一会就出来了!」
楚婉冰也不再紧闭,媚眼滴溜溜地在龙辉脸上转了一圈,笑嘻嘻地挽着他的手臂,说道:「好好,咱们就先出去等师娘!」
龙辉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这醋坛子兴师动众地跑进来怎会如此轻易撒手,这其中必有蹊跷。
就在此时,小凤凰把温热的红唇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半是娇媚半是威胁地道:「小贼,你在里边做什么我一清二楚,今晚你要是不把咱们姐妹八人伺候好了,以后你就给我跪洗衣板吧!」
龙辉打了个哆嗦,压低声音问道:「好冰儿,要怎么个伺候法,你先给为夫一个准线呀。」
楚婉冰媚眼如丝,雪靥娇红地道:「讨厌,你这死鬼,都给了你这么个大便宜了,还要明知故问!」
说到这里,脖子亦涌上一阵粉润桃晕,咬了咬朱唇道:「小贼,人家裙子下边可什么也没穿……」
龙辉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道:「今晚就算是闪了腰,为夫也要让冰儿你们过个难忘的新春佳节!」
前些日子,我的好基友结婚了,得跑到外地去参加婚礼,真是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