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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龙辉男宠(全)-2

  
第四回坠崖后事

「龙辉,别看了,没什么好看,咱们回去吧!」

就在宋王和萧元妃恋奸情热之时,龙辉忽然听到耳边响起柔媚而有略带哀求的声音,又像是劝阻丈夫回家的贤惠小媳妇。

只见鹭眀鸾泡在水中,眼神流盼,玉露染肤,楚楚怜人。

龙辉心忖道:「一个久旷的深宫怨妇和一个道貌岸然,假仁假义的王爷,有什么好看,那及得上明鸾分毫。」

于是便回到井底,跟鹭眀鸾一同游了出去。

离水后,两人运功蒸干衣服,走出密道,回到侧室,鹭眀鸾走回屏风后唤回柳员外的衣服,然后便要将店小二的衣服给他穿回去。

龙辉急忙挡住,说道:「明鸾,这种粗重活让我来吧。」

鹭眀鸾见他如此体贴,芳心又是一甜,点点头便将衣服递了过去。

既然鹭眀鸾已经是自己的女人,龙辉又怎会任由她那双莹润雪白的纤手触及其他男子的身子,还要伺候这店小二换衣,哪怕是为掩饰痕迹也不成。

鹭眀鸾唤醒店小二,有用夺神术抹去他这一段记忆,之后就变成醉醺醺的柳员外,让龙辉搀扶着她离开。

回到裴府,鹭眀鸾转入一间屋子内,换去一身暴发户的装束。

龙辉已经知道裴府的人完全被她玄媚夺神术控制,于是大摇大摆地坐在后院的凉亭,观赏着豪门花园。

「咦,肉茄子,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一名圆脸少女手里捧着一个瓷罐俏立在不远处的假山下,雪肤玉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龙辉,一身粉衣翠裙衬得她娇艳可人,但却偏偏袖子和裙角处染上了不少泥土,犹如春葱的纤长玉指也是脏兮兮的,指甲缝里尽是沙土黄泥。

敢情这丫头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记得龙辉的名字,索性直呼肉茄子,唤得龙辉脸皮一阵发热。

龙辉笑道:「潇潇,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潇潇道:「蚯蚓!」

龙辉奇道:「你拿蚯蚓做什么?」

潇潇歪了歪脑袋,说道:「钓鱼!」

龙辉奇道:「蚯蚓为鱼饵,可是要钓鱼为何不带鱼竿呢?」

潇潇撇了撇嘴道:「没有这么大的鱼竿。」

龙辉奇道:「你钓的什么鱼?」

「鲨鱼!」

这丫头真是语出惊死人,龙辉险些没一头栽倒土里去,变成蚯蚓,龙辉苦忍着笑,说道:「这儿是内陆,你从哪寻来鲨鱼给你钓?就算有鲨鱼,鲨鱼也不会吃蚯蚓的!」

潇潇蹙了蹙秀眉,还是煞有介事地回答:「这儿就养有鲨鱼,我看好多人钓鱼都用蚯蚓,什么鲤鱼,鲶鱼的都吃蚯蚓,鲨鱼也是鱼干嘛不吃蚯蚓?」

龙辉道:「鲨鱼只吃血淋淋的东西,蚯蚓没有血,鲨鱼是不吃的。」

「蚯蚓没有血吗?」

潇潇不信,伸手从瓷罐里取出一条蚯蚓,双指一剪,那条蚯蚓顿时断成两截,「咦,还真的没有血!奇怪啦,蚯蚓浑身都是肉呼呼的,怎么会没有血呢!」

对这天真而又带着傻气的丫头,龙辉也是有几分好感,于是故意逗她道:「怎么样,潇潇,这回你可信了吧。」

潇潇不服气地跺脚嗔道:「不信,鲨鱼一定吃蚯蚓!」

说罢一扭小巧纤细的蛮腰,朝着内院跑去,小翘臀在跑动过程中一摆一摆的,肉呼呼,圆鼓鼓,看得让人恨不得在拍上一巴掌。

龙辉跟着潇潇进入屋子,然后又看着她掀开床板,打开暗门,最后一同走入密道。

来到这宽敞地下水池,龙辉顿时吃了一惊,这儿果真养着鲨鱼,只见潇潇蹲在水池边,娇嗲嗲地喊道:「鲨鱼,鲨鱼,我给你送饭来了!」

说罢将瓷罐里的蚯蚓一股脑倒了下去,还美目翘盼地望着水池等鲨鱼来吃,可是鲨鱼连看都不看这些蚯蚓一眼。

潇潇不由急了,气得小脸憋红,跺脚骂道:「臭鱼,我好心拿蚯蚓来喂你们,你们居然不识抬举!」

龙辉忍着笑道:「它们不吃蚯蚓的,除非你撬开鱼嘴!」

潇潇娇哼一声,一把跳下池中,左手抓住一条鲨鱼的背鳍,硬生生的把它揪了过来,那条鲨鱼被激怒了,身子一摆便要朝潇潇咬下,潇潇撅起小嘴,两只粉嫩细白的小手闪电般撑住鲨鱼的巨口,当真把鲨鱼的鱼嘴撬开:「看你嘴硬,叫你挑食!」

于是便想把蚯蚓塞到它嘴巴里,可是双手已经用来撑住鲨鱼的双颌,根本腾不出手来塞蚯蚓。

人鱼僵持了片刻,潇潇被逼急了,看到有几条蚯蚓从面前漂来,于是便张口一吸,连蚯蚓带水含如嘴中,对着鲨鱼嘴巴便喷了进去。

龙辉看的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对这妮子实在无言相对。

潇潇把蚯蚓「喂」给鲨鱼后,便一甩手把鲨鱼丢了出去,得意洋洋地道:「乖孩子不要挑食,要什么都吃才长得快!」

那条鲨鱼已经被激起了凶性,飞似地游了过来,张口便咬,潇潇没料到自己一番好意对鲨鱼,它还要来咬自己,气得抡起粉拳便打,她身负妖族多种精血和神通,区区一条鲨鱼那是对手,几个起落就被打得皮破血流。

然而血腥味儿又引来其他鲨鱼,将潇潇围在了中央,龙辉急忙祭起葵水真元,在水面上拍了一掌,一股暗流以潇潇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将鲨鱼给冲开。

随即龙辉再一扬手,葵水真元将引起一道水柱,将潇潇送了上岸。

潇潇不顾浑身湿透,娇叱道:「臭鲨鱼,不识好人心,看我不打死你们!」

说着抡起衣袖,又想再度下水教训群鲨,龙辉急忙将她拉住,劝道:「好了,这些臭鱼都怕你了,你看看它们宁可咬同伴也不敢来咬你吗!」

潇潇朝池里瞧去,果真群鲨正在围攻那条受伤的鲨鱼,于是一蹦一跳地拍手笑道:「好呀,叫你咬我,活该被吃掉!」

她的衣裙乃是薄纱细罗制成,池水濡湿之后紧贴肌肤,雪白的肌色半裸而现,傲人身段顿时一览无遗。

她身材虽略为娇小,比起冰儿还矮一个头,但身材比例极为协调,玉腿紧绷修长,纤腰楚楚可握,玉臀圆润丰腴而又挺翘结实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显余赘,股间有一条小小肉缝,色泽粉酥红,只觉十分细小,虚掩着一小撮粗卷乌茸,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胸前是两团尖挺结实,硕瓜似的傲人巨乳,湿透的衣底浮出两枚小丘似乳珠樱桃,浑圆的肉丘沉甸甸的,乳廓居然超过了肘弯,随着少女欢快拍手而荡起层层乳浪。

如此天真稚嫩的小脸,竟生了一副如此惹火迷人的身子,龙辉只觉得胸口一阵火热,便开口问道:「潇潇,你今年几岁了?」

潇潇拧过纤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听师父说,好像是十八了!」

龙辉暗忖道:「十八岁,那不是正好跟雪芯同龄吗?怎地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可当初她在临夏山偷袭涟漪时,那说话神态和动作极为冷酷而又镇静,丝毫不像是伪装,这是怎么回事?」

潇潇见他发呆,便走到跟前,睁着水汪汪的杏眸,仰头好奇的问:「肉茄子,你在想什么?」

少女天真的言语,伴随着呵气如兰的温息,龙辉越看越喜爱,随口便说道:「在想你呀,潇潇!」

潇潇嘟嘴道:「想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吃!」

望着这个肉呼呼的小丫头,龙辉恨不得就把她吞了:「潇潇身上肉这么多,怎么不能吃!」

说话间双眼朝少女胸前的那双丰满玉兔望去。

潇潇跺脚嗔道:「我昨天称了称,比上个月又轻了两斤,真是气死人了!」

龙辉笑道:「女孩子都怕变胖,你却是怕变瘦!」

潇潇道:「瘦巴巴的打起架来都没力气,当然身子要长些肉才好使劲嘛!」

这小妮子越看越惹人喜爱,龙辉不等她说完,凑过去在她粉嫩亲了一口。

潇潇霎时花容失色,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朝后跳去,指着龙辉哆嗦地道:「你……你这臭茄子,你敢咬我!」

龙辉哭笑不得道:「我没咬你。」

潇潇哼了一声,猛地扑了过去,对着龙辉手臂便是狠狠一口,痛得他冷汗直冒。

报仇后,潇潇甚是得意道:「这叫以牙还牙!」

龙辉揉了揉生痛的手臂,心想这儿一定留下了个牙印,耐着性子道:「潇潇,你这可不对了,我又没用牙齿咬你,怎么能算以牙还牙呢!」

潇潇嗔道:「你明明就用嘴巴咬我,凭什么说没有咬!」

龙辉笑道:「我咬你可是用嘴唇咬的,你刚才用牙齿咬我可不算报仇哩。」

潇潇张了张嘴巴,奇道:「那怎么样才算报仇?」

龙辉坏坏一笑,低声道:「当然是用嘴唇咬回来才算是报仇!」

潇潇恍然大悟,踮起脚尖,轻启两瓣鲜花似的嘴唇,对着龙辉的脖子狠狠「咬」去,将脖子上的皮肉嘬起了一小块,潇潇发起狠来,嘬得甚是卖力,过了片刻,潇潇笑嘻嘻地松开朱唇,用手指在龙辉脖子上摸了一下,煞是满意地点头:「臭茄子你脖子被我咬出淤血了,这次我算报仇的!」

此刻龙辉用眼角余光斜着扫了扫脖子,只见一个深深的吻痕印在其上。

龙辉呵呵一笑,伸手捧住潇潇的俏脸,恶狠狠地道:「我刚才没用力咬,你竟然给我咬出淤血了,这不公平,我要咬回来!」

这招跟小孩子争执一样,起先你打我一拳,之后我又还你一拳,本来是公平交换,可是另一个小孩又说对方打重了,要打回来,就这样一拳接一拳,最后便是扭打在一块。

潇潇那会依他,丰满结实的身子不住扭动,胸口两团粉肉摇摇晃晃,极为诱人,这小妮子力气甚大,扭动起来几乎快赶上白翎羽的神力了,龙辉好不容易才在她粉嫩的脸颊「咬」了一口。

潇潇气得立即「还击」,就这样你咬一口,我咬一口,两人就像是两只斗鸡般互不相认。

过了片刻,龙辉摆手道:「潇潇,这样咬来咬去可不是办法,何时是个头呀。不如咱们同时咬对方一下,然后就讲和!」

潇潇气鼓鼓地瞪着他哼道:「怎么同时咬?」

龙辉道:「咱们嘴唇对嘴唇,各自咬嘴唇一下,那不就公平了吗?」

潇潇想了想,点头道:「好!但是你要是敢用力,我一定揍死你!」

「好好,我一定不会用力的。」

龙辉笑呵呵地哄道。

潇潇抿了抿嘴唇,动了动下颌,似乎是在热身,随后便踮起脚尖,仰起螓首,嘟着红艳艳的小嘴,水灵灵的杏眼盯着龙辉,似乎在警告他小心点。

龙辉心里都快笑翻了花,低下头便要朝那双水润的娇唇吻去。

倏然,潇潇神情一变,猛地捂着脑袋不住颤抖。

龙辉急忙问道:「潇潇,你那儿不舒服?」

潇潇小脸煞白,咬牙道:「我妹妹快醒了……待会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那臭丫头,武功差得要命,却满肚子鬼点子……」

话还没说完,却听潇潇神色一敛,冷哼一声:「笨丫头,要不是姐姐我早点出来,你险些就给臭男人占了便宜,还敢说我坏话!」

那份天真娇憨荡然无存,眼眸阴沉,神情冷艳,圆圆的脸蛋挂着几分嘲讽的冷淡。

龙辉不禁一愣,只见潇潇咯咯娇笑道:「好哥哥,你是不是想跟人家亲亲嘴啊!那你来吧,潇潇的嘴巴又香又甜,保管你满意!」

她笑容妖媚邪魅,活脱脱的一个吃人喝血的女妖。

潇潇情况诡异,龙辉当即收敛心神,凝神以待。

却见潇潇双手负后,笑盈盈地走过来,在距离龙辉还有三寸之遥倏然止步,挺起丰硕的酥胸,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地道:「好哥哥,潇潇美吗?」

龙辉眯着眼睛调笑道:「当然美,美极了!」

潇潇嗲声道:「那亲亲人家好不好?」

龙辉点头道:「好,好!」

就在这一瞬间,潇潇手腕一伸,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朝着龙辉心窝扎去。

龙辉早有提防,使了个小擒拿手扣住她腕脉,潇潇哎呀一声吃痛,匕首倏然落地。

龙辉只觉得有些不对劲,潇潇的武功虽不及自己,但也是极为厉害,直追楚婉冰,自己断无可能这般轻易将她制服。

就在这时,潇潇神情忽然一变,眼神散去妖魅,重现往日清明天真,随即手腕一扭,妖气涌出,挣开钳制。

潇潇嘟嘴嗔道:「没用鬼,就知道偷袭耍诈!」

龙辉奇道:「潇潇,你说谁呢!」

潇潇道:「就是我妹妹呀,那丫头武功不行,鬼点子就忒多。对了,她刚才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潇潇,你又淘气了,给我回屋面壁思过!」

冷滟的训斥声响起,潇潇顿时没了脾气,乖乖地哦了一声,委屈地低着小脑袋走了出去。

龙辉见她生闷气的样子颇为可爱,便叫道:「潇潇,别生气了,等你面壁完,我陪你钓鲨鱼玩耍!」

潇潇顿时来了精神,眉开眼笑道:「好好,咱们说好了,反悔的是小狗!」

「潇潇这妮子大多数时间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事没规没距,有时候颇为气人,想不到你跟她倒玩得合眼。」

鹭眀鸾温温地笑着,她着了一身深兰色长裙,裙裾上绣点点梅花,用一条玉色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插了雀翎白玉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朝这边走来。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眼见鹭眀鸾此番柔美姿态,龙辉不禁赞道:「我莫不是眼花了,怎么看到画中仙子走了出来。」

女为悦己容,鹭眀鸾俏脸一晕,咬唇轻笑道:「坏东西,就知道油嘴滑舌!」说着便带龙辉走到水池中心的亭子,指着池中畅游的群鲨,说道:「龙辉,这些鲨鱼都是裴家用来做血鲨翅的,所以你莫要见怪。」

龙辉挨着她坐下,闻着幽幽清香,说道:「我也知道这道菜,但没有尝过。」鹭眀鸾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便命人去准备。」

龙辉摆手道:「明鸾,不用了,我心里有些话想问你。」

鹭眀鸾淡淡轻笑道:「有什么话边说吧,扭扭捏捏忒不痛快。」

龙辉蹙眉道:「方才我发现潇潇忽然变了一个人,那是极为邪魅狠毒,与她往日性子大为不同,这时为何?」

鹭眀鸾叹道:「潇潇身负多重妖血,虽然天赋异人,年纪轻轻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可是却留下了后遗症。除了走火入魔的风险外,还出现了人格分裂,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便是潇潇的一个副人格,狡猾毒辣,诡计百出,但这个副人格出现后,潇潇的功力就会大减,一旦拿不下敌人,主人格又会出现。这两个人格相互不买账,谁都要争做姐姐,也就有了你方才瞧见的那一幕。」

龙辉吃了一惊,奇道:「潇潇的多重妖血是如何得来的?」

鹭眀鸾道:「是传至她父亲,涟无央!」

「潇潇是涟漪的妹妹?」

龙辉抽了口冷气,说道,「但涟家已经被灭门,潇潇又是从何而来?」

鹭眀鸾叹了口气,款款道出当年之事。

从悬崖坠下,鹭眀鸾只感到四周寒风凛冽,犹如尖刀割肉,痛楚难挡,丹田内是空空如也,提不起半分真气,更无论可以变化鸾雀妖相展翅高飞。

就在她等死之际,忽然一道人影从半空掠过,将她抱在怀里,随即妖气涌出,化作傲鸟形象,羽翼扑动,将鹭眀鸾救了下来。

降下崖底,鹭眀鸾看清救命之人竟是师姐尹飞燕。

鹭眀鸾两眼涌出泪水,哭道:「师姐,莫不是我们姐妹黄泉相见?」

尹飞燕柔声道:「傻妹妹,你摸摸自己心口,瞧瞧是不是还有心跳?」

鹭眀鸾试了试,颤声道:「我没死,我真的没死!」

尹飞燕笑道:「好端端的说什么死死活活的,明鸾,是不是你也被无央打了下来?」

鹭眀鸾神色一暗,摇头道:「不是的,师姐,我杀了无央……」

尹飞燕娇躯一颤,脸庞霎时全无血色,泪珠滚滚淌下。

鹭眀鸾心如刀绞,泣声道:「师姐,是我不好,你杀了我吧!」

尹飞燕抹去眼泪,摇头叹道:「明鸾,师姐没恨你。当时无央已经失控,你也是自保而已。这一切都不过是命……」

姐妹两又唏嘘了一阵,鹭眀鸾忽然问道:「师姐,你坠崖后是如何保住性命的?」

尹飞燕道:「当日我被无央打晕,失去知觉,使不出傲鸟妖相,原本应该摔死的,可是天不亡我,被山崖处的一颗孤松挂住,这才保住一命。」

就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将两人的思绪打断。

鹭眀鸾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躺在一个小小的婴儿,全身被破布包裹。

鹭眀鸾不禁一愣,尹飞燕道:「当日坠崖,我身子受创,已经动了胎气,之后便产下这孩子。」

鹭眀鸾仔细一看,发觉尹飞燕面容惨白,秀发凌乱,衣衫破旧,然而原本彭隆的小腹已是平坦,裙底沾上斑斑血迹。

「师姐,既然你们母子平安,那便是可喜可贺的事!」

鹭眀鸾拉着尹飞燕的玉手说道,「为何还苦着脸。」

尹飞燕挤出一丝苦笑,把孩子抱了起来,塞给鹭眀鸾,说道:「师妹,你且试着感觉一下这孩子的气息。」

鹭眀鸾依言照办,竟发觉这婴儿体内蕴含着多种妖气,与涟无央颇为相似。

「这孩子也是身负多重妖血?」

鹭眀鸾大吃一惊,想起涟无央那发狂的姿态,她此刻还心有余悸。

尹飞燕垂目道:「无央在凝练妖相时曾与我同房,之后我便怀孕了,谁晓得这多重妖血竟传承下来。」

鹭眀鸾急忙问道:「那么这孩子可有什么不妥?」

尹飞燕蹙眉道:「妖血融合极为凶险,就连无央身负多年修为,也难以控制,更别提这个孩子。再加上我是早产。所以这孩子先天不足,五脏六腑精气已经耗竭,恐怕活不了多久……」

鹭眀鸾急忙试探婴儿脉相,却意外地发现怀中孩儿气息旺盛,生机勃勃,并不像尹飞燕说得那么糟糕。

尹飞燕笑了笑,叹道:「我将毕生修为化作精气输给了孩子,补全了她衰竭的精气。」

鹭眀鸾脸色大变,赶紧去探查师姐脉息,这一探查,使得她眼泪再度落下——师姐气息已经到了衰竭边缘,再加上方才施展妖相就自己,加速生机流失,恐怕活不过三天。

尹飞燕拉着鹭眀鸾的手,安慰道:「妹妹,不要伤心了!姐姐原本只是想替孩子吊住一口气,等族人下来相救,可是我也知道等族人下来后,我早就撒手西归了,而这孩子便是孤苦伶仃,她有这么小,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救援的那一刻,如今妹妹下来,姐姐就放心了,可以说是死得无怨无悔,你应该替姐姐高兴才是呀!」

面对师姐的洒脱和从容,鹭眀鸾不忍再让师姐伤心,便把泪水吞了回去。

尹飞燕气力衰竭,站了一会便觉得困倦,于是鹭眀鸾便扶她坐下。

尹飞燕拉了拉裙角,柔声问道:「明鸾,你又是怎么下来的?」

鹭眀鸾暗忖道:「师姐已是命不久矣,我若把真相告知,定会让师姐走得不安心。」

想到这里,鹭眀鸾也就随口敷衍几句道:「此事说来话长,姐姐你先歇息吧,等你精神好点我再说与你听。」

尹飞燕救下鹭眀鸾已经到了极限,心力交疲,眯着眼睛就睡着了。

尹飞燕每日都是昏昏沉沉地睡觉,偶尔醒过来也是抱着女儿说话,对于鹭眀鸾坠崖之事并未继续询问,到了第三日,尹飞燕便在昏睡中去世。

鹭眀鸾含泪将她的尸骨掩埋,抱着女婴悄悄潜出悬崖,逃出傀山。

鹭眀鸾走出傀山,进入大漠,怀抱女婴,望着茫茫草原,心中一片茫然——天地虽大,何处安家?鹭眀鸾暗自神伤了许久,待心情平静下来,就抱着女婴进入铁壁关,守关将士见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抱着孩子,便没做为难,一路放行,让她通畅无阻地进入中原。

婴儿无法咀嚼食物,鹭眀鸾又没有生育,也没奶水喂养,于是一路上便挨家挨户地去寻找乳娘。

到了荒无人烟之地,她便抓来母兽,将其四肢绑住供孩子吃奶。

这孩子吃遍百家奶水,长得极为健康,肌肤白里透红,一双眼睛灵动可爱,鹭眀鸾也倍感欣慰。

到了神州大地,鹭眀鸾在高顺洲附近寻了一个幽静的山林,独自抚养孩子,并替其取名为潇潇。

潇潇懂事后,鹭眀鸾便传授她妖族神通,以此压制躁动的妖血,潇潇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快,可是脑子却有些不灵光,时而精明时而傻憨,时而天真浪漫,时而满腹心机,但无论是那个人格,都对鹭眀鸾言听计从,免去了不少麻烦。

潇潇五岁生辰那一天,鹭眀鸾便到市集置办些货物,准备给潇潇庆生。

走了十多里路,高顺洲城池便在前方不远,鹭眀鸾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她不欲惹事,就躲到道路一旁。

只见一双男女同骑一马快速赶路,身后有十多名身着武士袍的男子策马狂追,那男子生得唇红面白,剑眉星目,头戴纶巾,透着几分书香之气,而坐在他身前的女子大约十五六岁,面容秀丽,眉若远山,肤若凝脂,活脱脱的美人胚子,鹭眀鸾觉得这个少女颇有几分眼熟,但有记不起何时见过。

她不欲多管闲事,便静悄悄地躲在道路旁,只待追逐过去便入城给潇潇买些玩意,然而却听带头的骑士叫道:「湘音,快随叔叔回家,莫要再跟这小子厮混!」

少女叫道:「二叔,湘音心已有所属,你便成全我们吧!」

带头骑士怒道:「胡闹,你与裴大公子有婚约在身,怎能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你不是要让我们赵家蒙羞吗?」

那书生男子说道:「赵二爷,小生与湘音是两情相悦,还望二爷放我们一马,我们日后定会将二爷名字刻上神位,每日供奉,感念大恩!」

赵二爷怒道:「住口,你这低贱的厨子,你何德何能配得上我家湘音!」

鹭眀鸾提起神来,再顿时醒悟过来,这少女分明就是当年有一面之缘的赵湘音。

「赵夫人对我有恩,今日便帮她一把!」

想到这里,鹭眀鸾暗起妖族神通,气运拔山之势,莲足点地,一股沛然地气朝着追兵冲去,将马蹄震断,众骑士顿时跌了个人仰马翻。

鹭眀鸾一个纵身,飞跃掠去,将两人提在手里,远遁而去,赵家众人等唯有干瞪眼。

书生何时见过如此神技,惊骇的双目圆瞪,赵湘音出身武林世家,倒也镇静得多,待鹭眀鸾将他们放下后,赵湘音施礼道:「小妹叩谢女侠搭救之恩。」

书生也过来行礼,鹭眀鸾微笑道:「赵姑娘,你娘亲最近可好?」

赵湘音眼圈一红,垂泪道:「娘亲前年已经去世了……」

鹭眀鸾胸口仿佛受到重击,长叹一声道:「真是好人不长命!」

赵湘音抹泪问道:「女侠认得先母?」

鹭眀鸾点点头道:「湘音姑娘,我确实认得令堂。而且我也认得你。」

赵湘音盯着鹭眀鸾看了片刻,惊喜叫道:「你……你是陆神医!」

鹭眀鸾含笑点头承认,赵湘音眼见故人,急忙跪倒拜谢。

鹭眀鸾将她扶起,询问事情经过,赵湘音便将事情始末道来:「自从娘亲去世后,二娘便要张罗着把我嫁于那裴家大公子,但我早与葛郎相爱,我便寻葛郎私奔,想找个安静之好好生活,不再管那些豪门世家的琐事,只图一个安逸平稳。」

那名书生上前行礼道:「小生葛明,家中在京师经营一个酒楼,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称得上温饱,自从那日湘音到我家酒楼用餐后,咱们就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本想考上科举,再向赵家提亲。可是湘音家中逼迫甚急,小生无奈之下只能与湘音私奔。」

鹭眀鸾笑道:「昔日赵夫人对我有恩,今日我怎能看她女儿受人欺负,此事我管定了。待会,我去替你们挡住追兵,你们就放心去作对欢喜鸳鸯吧。」

赵湘音愁眉道:「可是我家势力遍布大江南北,湘音怕逃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鹭眀鸾伸手在脸上一抹,立即变成了赵湘音的模样,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便代你回家。」

赵湘音和葛明目瞪口呆,静静地看着鹭眀鸾。

过了一阵子,赵湘音道:「陆神医,可是湘音与那裴家大郎有婚约,神医这样代替湘音,岂不是要委屈自己……」

鹭眀鸾咯咯笑道:「湘音尽管放心,我的手段多着呢,保管整治得那个什么狗屁裴大郎像只猫儿那么乖。」

赵湘音还是不放心,鹭眀鸾便虎着脸道:「你若在啰嗦,可就只能跟你的葛郎劳燕分飞了!」

两人情意绵绵,最后便听从鹭眀鸾的决定,寻了个小道离开,从此隐居不出。

鹭眀鸾则变成赵湘音的模样,临走前又跟赵湘音换了身衣服,优哉游哉地走了出去,迎上赶来的赵家追兵……听到这里,龙辉总算理清事情始末,却听鹭眀鸾又说道:「那个裴海峰脾气刚烈,不懂变通,在宫里当差难免会得罪人,我看他颇为爽朗,便不忍他日后丢了性命,于是便用夺神术改变他的性子。裴海峰虽然是个汉子,可是他那个老子却不是东西,一直窥视儿媳妇的美貌,我也用夺神术迷惑了他,让这蠢货自以为享受艳福气,实则是自己空想罢了,还得把裴家赔了给我做棋子!」

龙辉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急忙问道:「那个葛明说家中是在京师经营酒楼,莫非就是……」

鹭眀鸾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便是飞絮酒楼!当年我因为葛明和湘音的缘故,暗中照料飞絮酒楼的佳人发现他们只是明面上的东主,实际上暗处还有一个真正的大老板。」

龙辉问道:「那么葛明不就是昊天教的人了吗?」

鹭眀鸾道:「非也,我查探过,葛明和家人都是清白人家,这酒楼也是暗处大老板交给他们经营的,恐怕这个大老板是想借葛家清白的家世来掩护自己!」

第五回仙剑暗潮

玉京闹市,茶楼之内,一名女子正端坐在一角独自品茶,其雪肤朱颜,花容月貌,一头乌黑秀发盘了妇人髻,气质恬静清雅,却有股隐而不发的锐气,再加上身后背负的剑袋和腰间系着的宝剑,更让人不敢起亵渎之心。

过了半响,一名负剑少年笑呵呵地跑了过来,说道:「姐姐,你怎么到这里喝茶了,咱们不是该去找姐夫的吗?」

「剑鸣,你姐夫现在正在上朝,咱们迟些再过去吧。」

那名年轻少妇正是魏雪芯,她玉手轻抬,捧起一杯香茗地送至嘴边,细细地抿了一口,姿态优雅轻柔,尽显大家闺秀之风韵。

魏剑鸣哦了一声,乖乖地坐了下来,也学样有样地捧起茶杯喝茶,但他是一股脑地将茶水吞下。

魏雪芯蹙眉道:「剑鸣,茶得先闻后品,而且品的时候需先喝小半口,茶水只需润湿舌尖便可,你这般狼吞虎咽简直是糟蹋茶叶。」

魏剑鸣呵呵一笑,挠了挠后脑勺道:「娘亲也教过我这品茶之法,但这么细嚼慢咽的,实在不合我的胃口。我要学姐夫那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才不枉江湖儿女的身份。」

魏雪芯啐道:「你姐夫哪有这么粗鲁,小孩子别胡说!」

魏剑鸣道:「这是真的,姐夫当年在铁壁关的时候,那可是豪爽过人,不拘小节,现在回来当官了,才不像以前那样而已。」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魏雪芯可容不得别人说龙辉半点不好,正想教训弟弟几句,忽然感觉到背后剑袋内传来一阵震动。

魏雪芯大感诧异,暗忖道:「我将诛仙剑带来京师就是想帮大哥一把,可是为何剑身会震动,莫非大哥在附近出现?」

想到这里,立即施展剑心感应,却未发现龙辉的行踪。

魏剑鸣见姐姐神情有异,便问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魏雪芯蹙眉道:「诛仙剑忽来的一阵躁动,就像当初将绝仙剑带回天剑谷一样……」

说到这里,一个青衣人手抱木匣,急匆匆地从雅间里走出,登上茶楼外的一辆马车。

魏雪芯立即抛下茶钱,暗中跟了过去。

魏雪芯敛神屏气,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街道上走动,实际上剑心已经牢牢锁定了木匣。

青衣人转身闪入一条巷子,魏雪芯见状加紧脚步朝巷子走去,谁料路上行人过多,使得她行动受阻,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钻过去,待来到巷子后却发现目标已经失去。

沮丧之际,忽然听闻破风声传来,魏雪芯不及细想,玉指凝气,朝着身后回了一道剑气。

锐剑迅猛无匹,却撞上了一团灼烈火热的气流,顿时消解无形,魏雪芯回首凝眸,只见背后站着一道嚣狂身影,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体内外透着一股霸道魔气,正是炽盖阳魔——端木罹戈。

「魏丫头,速速把东西交出!」

端木罹戈沉声喝道,「饶你不死!」

魏雪芯奇道:「什么东西,真是莫名其妙!」

端木罹戈性子暴躁,指着不远处的角落,不耐烦地道:「少装蒜,你刚刚从昊天教的孙子手上抢来的东西!」

魏雪芯顺着他手指望去,却见那个青衣人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嘴唇紫绀,喉咙处有一明显的抓痕,显然是被人掐断气管而亡。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碰过此人!」

魏雪芯冷哼一声说道,「更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

端木罹戈道:「我跟了着孙子整整三天,一来到这儿就看到一具尸体和你这臭丫头,唯独不见那东西,你说这如何解释!」

魏雪芯淡淡地道:「你且看看尸体的伤口,可是天剑谷的武功造成的?」

端木罹戈依言望去,只见那道伤痕干脆利落,可以说是一击毙命,乃是相当犀利狠毒的爪功,并不像是天剑谷的武学。

他虽是骁勇好战,但粗中有细,仔细推敲一番便看出端倪,跺脚骂道:「好个昊天教,为了摆脱追踪,竟牺牲弟子来让老子无中副车!」

说罢狠狠瞪了一眼魏雪芯,掉头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魏雪芯望着由端木罹戈离去,心中狐疑万千:「此人死在这儿,唯独不见了那个木匣,莫非木匣才是端木罹戈要的东西。而且木匣不见后,诛仙剑就不再鸣动,看来木匣内的物品是与诛仙剑同出一辙……当初魔界为寻万魔原石而抢夺诛仙剑,姐姐也说过诛仙剑上边的花纹是一副地图,由此看来,木匣内定是装着四大仙剑之一!」

事关重大,魏雪芯正想追赶,却是剑心一动,感到有些不同寻常,垂目思忖道:「昊天教把古剑抛出,背后似乎不简单,我若追上去势必会同端木罹戈发生冲突,那岂不是让别人得利!」

于是魏雪芯决定按兵不动,立即回转天剑谷分舵,直接向母亲禀明事情始末。

听了女儿的话后,于秀婷秀眉微蹙,负手身后,在屋子内来回踱步。

过了片刻,她柔腰一拧,转过身来,望着女儿道:「雪芯,此事极不寻常,随我一同去龙府,跟龙辉仔细商量!」

魏雪芯点了点头,随着母亲直奔龙府,看门的仆人看到夫人回来,立即笑脸相迎,并去禀报主子。

不过片刻,龙辉急匆匆地迎了出来,笑道:「雪芯,你来了也不先给个口讯我,也好让我去接你呀!」

魏雪芯笑道:「大哥,娘亲说你还得早朝,所以人家就没惊扰你!」

龙辉握住她细腻小手,嗔怪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里便是你家,有什么惊扰不惊扰的,来,让大哥瞧瞧,你有没有变瘦!」

说罢便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想把她抱起来称称体重。

魏雪芯芳心一甜,红着脸嗔道:「大哥,别这样,娘亲还在一旁呢。」

龙辉恍然醒悟,干咳几声掩饰心中尴尬,说道:「谷主,是小婿失礼了……」于秀婷莞尔轻笑,露出珠玉般的贝齿道:「不必多礼,你跟雪芯久日未见,好好亲近一番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等办完正事后,你们小两口在卿卿我我,好么?」

龙辉点头呵呵道:「谷主说的甚是,小婿受教了!」

龙辉将她们接进大厅,命人捧上香茗,问道:「不知谷主此番进京所为何事?」

于秀婷道:「前些日子我收到皇甫武吉的密函,请我进京共商讨伐昊天教的事宜,碰巧雪芯也想进京看你,所以我们娘俩就一起来了。」

龙辉奇道:「皇甫武吉要对昊天教动手了?」

于秀婷道:「除了我之外,儒道佛三教的高手也被他请来了,看来这皇帝老爷是要拔出昊天教这个钉子了!」

龙辉低声道:「谷主已经答应出手了?」

于秀婷道:「昊天教祸国殃民,也害死天剑谷的弟子,于公于私,我都要出手除害!」

龙辉又问道:「听说三教高手也进京了?」

于秀婷奇道:「没错,宗逸逍、净尘、璃楼菩萨这三大先天已经进入三教分舵落脚。」

魏雪芯道:「大哥,我听姐姐说,你的元神医好了!」

龙辉点点头道:「是呀,娘娘跟冰儿联手施针,再加上百气流魄和纳魂花之助,我已经好了!」

于秀婷欣喜道:「你如今恢复过来,对我们都是个好消息!」

魏雪芯缠着龙辉道:「大哥,快给我说说昨天疗伤的过程吧。」

龙辉心头不禁一跳,昨日那种种香艳之事立即浮现脑海……与冰儿云雨之后,洛姐姐假装不知地从地道里出来,虽然面色如常,但媚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春意,呼吸吐纳间,高耸的酥胸可见颤巍巍波涛,显然方才一幕对她冲击极大。

疗伤之时,洛姐姐亲自施针,而冰儿则在一旁协助,替他推拿头部的穴位,母女四双雪白莹嫩的玉手在眼前晃动,芬芳扑鼻,而且疗伤过程极为耗力,两女都累得香汗淋漓,在体热的熏蒸下,这对凤凰的香气更为浓郁,使得龙辉就像是坠入一片胭脂香海,端的是妙如天堂,恨不得元神天天受伤,也就天天能享受此番艳福。

于秀婷淡淡地道:「雪芯,既然龙辉好了,就不要再纠结这过程了,咱们还是快些说正事吧!」

魏雪芯吐了吐舌,便将方才的事说出,龙辉听后也是愁眉紧锁,心绪交集。

于秀婷美目凝华,淡淡道:「龙辉,你可看出一些端倪?」

龙辉点头道:「依照雪芯所言,木匣内很有可能收藏着四口仙剑之一,说不定就是当年从我家夺走的那口古剑。如今皇甫武吉号召各路高手进京,昊天教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抛出古剑,其心可诛也!」

于秀婷道:「依我看来,出自魔界的沧释天定然知晓魔界地脉损毁之事,偏偏这四口古剑却暗藏万魔原石的地图,他是想来个一桃杀三士!抛出古剑,魔界为了修复地脉定然会全力抢夺,而我身为谷主绝不会坐视不理,天剑谷与魔界便会再度交战。」

龙辉点头道:「再加上沧释天曾潜伏三教,只要他暗中推波助澜,十分有可能可让内乱未平的三教再次相互厮杀,如此一来,正道四大支柱皆无暇顾及帝都。」

于秀婷道:「除此之外,煞域曾见识过绝仙剑的威力,说不定也会按耐不住,出手夺剑。」

龙辉点头赞道:「恰当的时机,恰当的舍弃,便有换来最大利益的可能,沧释天果真枭雄也!」

魏雪芯吐了吐嫩舌,说道:「幸好,我方才没继续追端木罹戈,若不然就真的中了昊天教的奸计了!」

龙辉道:「雪芯,你可还记得那尸体上所遗留的伤痕吗?」

魏雪芯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记得的。」

龙辉道:「能模仿出来吗?」

魏雪芯想了想,说道:「我试试看。」

只见魏雪芯缓缓阖上双目,浓睫轻颤,剑心凝聚,脑海中立即浮现尸体的伤痕,随后气随意走,剑随气生,魏雪芯五指一张,五根纤细的手指同时射出五道剑气,嗖的一下在地面上划下五道深痕。

爪痕毒辣,行招无度,龙辉定神一看,这分明就是当初重伤唐冉客的武功:「果然是昊天教的贼子!」

于秀婷道:「既然如此,龙辉你还需小心应对,再拟下一个万全之策!」

龙辉点头道:「小婿晓得。谷主不妨也在寒舍住下,也好让小婿一尽孝心。」小别胜新婚,魏雪芯既想同丈夫亲近,又舍不得母亲,也开口挽留道:「娘,你就留下吧。」

于秀婷拗不过这小两口,同意下来。

话说端木罹戈得知无中副车,险些白打冤枉仗,心里正憋了一口火,握紧拳头继续追赶昊天教高手,端木罹戈魔气翻涌,直投地底,瞬间沿途的花草树木都染上了魔气,他这招名为万灵生魔,此招蜕变自心魔大法。

心魔大法主要是种心魔,再养心魔,使得人心中魔念增长,然后施术者即可控制修者,亦可以将心魔抽出,用来滋补自身,但心魔大法也仅仅针对有「心」者,也就是有意识与智慧,对于那些无心的活物是没有作用;但是万灵生魔讲究以气唤灵,将无心活物,如花草树木此类植物赋予心智,从而与其沟通或者控制。

端木罹戈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付诸实践却并不顺利,他也仅仅做到从花草中取得一些信息和资讯罢了,并不能做让花草树木生出心魔,再养心魔的程度。

可是他这一打破前人束缚的想法,大受魔尊的称赞,如今更是从花草树木中摄取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推断出了昊天教高手遁走的路线。

魔功玄妙之极,端木罹戈很快便找到了目标,猛提魔元,加快脚程追了上去,出了玉京十余里后,看见一道人影正背着木匣飞奔。

端木罹戈怒喝一声:「兔崽子哪里走,给老子留下!」

声如暴雷,气若烈焰,炽盖阳魔怒提元功,方圆之内火云盖顶,魔气缠身,将那人的去路给尽数封死。

端木罹戈趁势出招,斗大拳头直取背心,那人不敢怠慢,立即回身抵挡,只看他五指屈曲,化作利爪状,直接对上魔者强拳。

两招相对,内气迸射,各自称赞,难分胜负。

端木罹戈收拳扎马,重组攻势,并同时评估对手虚实——那人相貌并无出众之处,唯独一双眼睛暗藏精光,显然是内家高手。

「炽盖阳魔果然厉害,昊天教地戾拜候!」

不但认出端木罹戈,还自报身份与门户,这地戾作风与昊天教其他人颇为不同。

端木罹戈冷笑道:「原来是地狱宫主事,但若不交出你背后古剑,今日休想生离此地!」

地戾哈哈道:「吾在地狱生,有什么没见过,区区死亡何足道哉!」

「那本魔今日便踏平地狱!」

端木罹戈魔元再提,翻掌凝气,一招劈落,火云盖顶,压地三尺,正是独门魔式——炎魔吞天。

魔元炎气笼罩全身,地戾提气凝神,绝式初现,正是地狱幻象,万千杀劫——无间血河。

骨肉汇血河,河水生万鬼,食肉喝血,欲杀魔者性命。

然而端木罹戈骁勇善战,遇强愈强,怒喝一声,炎气顿化巨魔,只看那巨魔一个踏足,便将血河填平。

解式之后,端木罹戈趁势还击,抡起拳头,干脆利索地直接砸在地戾小腹。

然而却惊觉地戾小腹犹如棉花飞絮,拳力难以吐实,其实这是地戾的一门护身气功,名为残躯败絮,受到攻击的时候,身子便会轻柔飘逸,随敌而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卸减劲力,不让对手把真力吐实。

飘絮身法,地戾卸去了阳魔八成拳力,剩下的两成便由自身根基消化,故而只痛不伤。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魔尊冷静沉着,端木罹戈也不逊多让,就算对手身怀奇招,但他仍能认清目标——取下木匣,于是脚步一侧,闪身欺到地戾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木匣。

木匣被夺,地戾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虚晃几招便欲退走,倏然阴风席卷,锁住他后路。

回头一望,只见一名男子横道拦路,此人作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日巡」二字。

端木罹戈识得此人,叫道:「日游神,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男子便是厉帝手下十大阴帅之一,日游神。

自从十殿阎王尽折于酆都,这十大阴帅便是煞域的最后精锐,十大阴帅嫡属厉帝,分别是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个个皆有不凡本事。

日游神笑道:「炽盖阳魔来做什么,洒家便来做什么!」

端木罹戈举着木匣冷笑道:「东西在这,但日游神你想拿可得花点功夫!」

日游神嘿嘿一笑,化风抚掌,阴功提转,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让人顿感刺骨冰寒。

端木罹戈只感面寒刺骨,眼睛被阴风吹得睁不开,一个疏忽,日游神已经探手扣住木匣,发力欲夺。

端木罹戈虽失先机,但不乱方寸,魔元谨守,五指强若铁钩,牢牢扣住木匣,与日游神僵持起来。

阴冥鬼力火拼至邪魔气,双方以木匣为引子,斗起内功,以根基决胜,然而却是魔者更胜一筹,沛然魔元逼得冥力节节败退,日游神头顶冒起袅袅白烟,正是内力大耗的征象。

就在此时,地戾趁火打劫,亦伸手来抢木匣。

小小一个木匣却引来三强争夺,但这木料那堪这三强内力,顿时化成碎片,只见一口锈迹斑斑的古剑从中掉出。

端木罹戈瞧出此剑与诛仙剑同出一脉,事关万魔原石的下落,当下再提三分真气,引动极限功体,只看炎魔元功沛然而出,以一敌二不但不落下风,而且还强行震开地戾与日游神。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人影趁着端木罹戈旧气已尽,新气未生之际,忽然出手偷袭,撮指成刀,直刺魔者后心。

内气虽损,但端木罹戈体术尚在,一个沉腰扎马,把身躯矮了下来,以肩头来替代后心要害,将损伤减到最小。

那人下手极狠,把端木罹戈肩膀削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但端木罹戈连眉头都不皱,抬起脚跟,朝后踢去,把那偷袭者踢得跌滚在地。

端木罹戈迅速策动魔元,疗伤止血,以古剑指着那个偷袭者嘲笑道:「夜游神不是只在晚上出现吗,你这厮大白天地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那夜游神生得小脸颊、红肩膀,面生恶煞,颇为骇人。

夜游神被踢中气门,有话难说,只能哑口无言地任由端木罹戈嘲讽,而那边日游神也被魔元震岔了气脉,此刻只能暗暗调和内息。

端木罹戈将古剑扛在肩膀,轻蔑地朝日夜游神瞥了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小鬼还没资格在老子面前摆谱,想抢此剑,叫你们十大阴帅之首鬼王过来取吧!」随后又对着地戾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地戾如你所愿,这口剑我便笑纳了!」

如你所愿这四个字入耳,地戾顿时脸色一沉,端木罹戈也不再跟他絮言,化成一道赤色云雾速离而去。

吃过晚饭,龙辉带着魏雪芯到后院散步,握着娇妻细嫩小手,心里一片平和。

魏雪芯也旧未见夫君,此际与情郎把手游园,眉宇间不觉地弥漫着淡淡春意。

树荫下摆着石桌与石椅,两人便坐下说些贴心话。

龙辉伸手替魏雪芯理了理腮边秀发,只见那雪白的玉靥白里透红,粉嫩可人,心中更是爱怜,说道:「雪芯,这些日子你在天剑谷可好?」

魏雪芯嗯了一声,点头道:「前段时间,人家随娘亲日夜习武练剑,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龙辉喜道:「雪芯快演练几招,让大哥瞧瞧你武艺进步如何?」

魏雪芯俏脸微红,说道:「人家若使得不好,你千万不可笑人家。」

龙辉笑道:「不笑不笑,为夫怎么舍得笑雪芯呢。」

魏雪芯白了他一眼,便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以剑气削去枝叶,挽了朵剑花,俏立风中,丽色绝代,犹如天仙下凡。

龙辉拍手笑道:「在小剑仙手上,枯木也能逢春!」

「大哥你就是嘴巴甜!」

魏雪芯嗔了他一眼,元气敛心神,玉步踏星斗,皓腕抖枯枝,顿时春风化玉露,剑光映玉颜,端的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魏雪芯挽剑击风,纤腰一拧,莲足点地,恰似仙子起舞,美不胜收,然而美中带杀,聘婷飘渺间又有一丝阳刚美态。

就在龙辉沉迷于着美妙剑舞之时,却见魏雪芯娇喝,剑锋一转,直刺龙辉而来。

虽然只是一根枯枝,但在魏雪芯使用下,剑气吞吐,威力不俗,龙辉急忙跃起避开。

「雪芯,你做什么!」

魏雪芯笑道:「人家一人独舞忒没趣,大哥你就不来陪陪雪芯吗?」

龙辉见她笑靥如花,胸口随之一热,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随手拾起一根枯枝,与她对拆剑式。

魏雪芯忽然剑划山河,正是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虽然剑式澎湃,但龙辉却在万里山河之中瞧见朵朵春梅,繁花似锦。

随即,魏雪芯剑气化界,四周景色一变,龙辉只见泰山耸立跟前,日出东方,映照云海。

这分明就是雪芯将泰山日出融入剑意之中,使得当年两人初遇之景浮现跟前,龙辉顿时满腹柔情,丢下枯枝,伸手便将雪芯抱住。

魏雪芯嘤咛一声,身子一软,枯枝木剑也脱手,倚在龙辉怀里,娇声道:「大哥,你可还记得当年咱们在泰山初遇的那一幕。」

龙辉点了点头,嘴唇抵着她螓首,吮吸着清幽发香,说道:「怎会不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魏雪芯埋首在他怀里,腻声道:「大哥,雪芯想再去看一回日出。」

龙辉臂弯紧了紧,箍住娇妻,柔声道:「雪芯,大哥答应你,一旦功成身退,便带你去泰山。」

魏雪芯咯咯轻笑,欢快地朝后一跃,俏皮地道:「大哥,你偌大的一个宅子,怎么连个护院也没有,就不怕贼人惦记吗!」

龙辉朗声笑道:「大哥穷得叮当响,没什么好偷的,只是唯独家中有几多鲜花,就怕采花贼!」

魏雪芯啐道:「大哥你就是天下第一采花贼,有那个不开眼的敢在你面前献丑!」

「乖娘子,你说对了,我这第一采花贼今夜便要采了你这朵九天仙子榜的花魁!」

龙辉哈哈一笑,展开双臂朝魏雪芯扑去。

魏雪芯吓了一跳,急忙跳开,但龙辉那肯善罢甘休,脚踏游龙步,便追了过去。

魏雪芯本无心躲闪,象征着逃了几下就含羞带媚地让他抱住,娇嗔道:「大哥就知道欺负人。」

龙辉探首欲要吻她,魏雪芯却不肯依,但龙辉在她粉颈处又吻又亲,逗得魏雪芯浑身酥痒,娇靥生霞。

就在两人情浓意密之时,不远处的竹林内闪过一丝精光。

龙府后院内长有一片竹林,虽是深秋,但竹色却仍是翠绿欲滴,这些竹子其实是玉无痕以盘龙圣脉之奇术种植的,四季皆可保持翠绿光泽,绝无枯萎之象。

然而翠绿色泽之中,却有道更为晶莹的翠艳,只见于秀婷站在其中,上着水绿青湖收腰襦衫,将一抹柔腰绷得紧凑,虽不像魏雪芯那般纤细楚腰,但却充满着成熟妇人的丰腴,再加上她常年习武练剑,腰身毫无赘肉,反而显得结实丰弹,润滑曲线顺着玉色腰带而下,翡翠素云裙隐约可见两条修长丰盈玉腿的轮廓,腴腰之上便是一抹凸显如云的玉峰圆弧,将领口撑得几欲裂开。

原本于秀婷吃过晚饭也到后院散步,恰好撞见女儿跟女婿切磋剑术,于是便停下来观看,谁料雪芯这丫头忒不更事,还没用几招就打情骂俏起来,真是白教她武功了!于秀婷暗自笑骂。

两人嬉闹了一阵子,魏雪芯才回过神,玉手勉力推开龙辉的索吻,娇喘吁吁地道:「好了,好了,大哥莫要闹了,先让雪芯替你布下个剑阵护院吧!」

龙辉见她说得郑重,便松开双臂。

魏雪芯手捏剑诀,凝练剑心,玉指点地,将青莲剑歌化入八方,院子四周方圆顿时被一股剑意所笼罩。

于秀婷看得不住点头,暗自欣慰:「雪芯这孩子自从悟出剑心通神后,功力是一日千里,剑随意动,把剑意剑气都融入院子内的一花一草中,这个阵法对外攻击有青莲剑歌,布局运转又暗含九宫剑诀,枢纽核心又似天心剑势,就算是我也得借着根基的差距,强行破阵,但要以剑招一一拆解也未必能破……看来假以时日,雪芯的成就定不在无缺之下。」

魏雪芯拍手道:「好了,剑阵布全,以后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休想无声无息地通过此阵。」

龙辉道:「如此说来,有此阵护持,那我就可以提前发现潜进来的敌人。」

魏雪芯点头道:「不错,就算他们能够躲开外围的剑意,进了院子也得被四周的花草树木所束缚,这个束缚虽然不足以伤害那些真正的高手,但也可以提前让大哥得知。」

龙辉眼珠一转,笑道:「也就说,没人可以靠近龙府了!」

魏雪芯道:「是这么个道理……大哥,你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身子再度被龙辉抱住,魏雪芯羞得满脸通红。

龙辉搂着雪芯细巧的柳腰,胸口贴着那对丰腴结实的玉乳,张口便寻美人朱唇。

魏雪芯被他一口叼住樱唇,动弹不得,三寸香丁瞬间失守,被男儿湿润的舌头卷吸纠缠,吻得心湖澎湃,娇羞难耐。

「雪芯,大哥想要你,给我好么!」

龙辉手掌顺着娇妻腰身滑落,摸着紧凑圆润的肉臀,手指更是戳入裙布之内,在股沟间来回滑动。

魏雪芯红着脸,喘息道:「不要……大哥,会给人看见的。」

龙辉道:「剑阵都布下了,还有谁能进来,雪芯难道你对自己的剑阵没信心?」

魏雪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

「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

多日不见,龙辉对这温婉端雅的小妮子极为期盼,当下也不多说,伸手入怀,将她衣襟扯开,拔至肩下,紫纱缎子做成的抹胸,但这个抹胸与寻常的不同,甚是细小紧凑,仅仅裹住胸乳的一半,而且是环绕再双峰中央,挡住两粒乳珠而已,白白滑滑的肉丘被细细的紫纱缎子箍住,上露两弧饱满的凸浮,下挤溢肥美的酥团。

魏雪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就此挖个地洞钻进去,龙辉笑道:「雪芯,你可不老实。嘴巴上说不要,可里边却穿了一件这么风骚的亵衣,冰儿都没你这般淫媚哦。」

魏雪芯急得眼泪都快点出来了,咬唇反驳道:「不,不是的……这衣服是姐姐昨天给我的。」

龙辉伸手握住一颗饱满的奶子,边揉边问道:「你昨天见过冰儿?快如实招来,那小骚货跟你说了些什么!」

魏雪芯只觉得乳珠正不断勃发耸立,将紫纱酥胸顶出了两点凸起,硬硬地在龙辉掌心颤抖。

情迷意乱之下,魏雪芯竟把事情如实招供:「姐姐说,我要是穿上这衣服,大哥定会高兴万分……」

冰儿真是贴心好娇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龙辉呵呵笑道:「冰儿真是善解人意,这衣服她是去哪买的?」

魏雪芯闭着眼睛喘息道:「不是买的……是姐姐自己裁剪的……大哥,快住手,好不好……要是有人进来就糟了!」

见惯了冰儿那热情淫媚,对于雪芯这般羞答答,欲迎还拒的摸样,倒是叫龙辉情火更胜,那容这小妮子脱身,手指一伸,恰好勾住紫纱绸子,随即向下一拉,丰腴雪白的酥乳弹跃出来,滑似凝脂嫩若酥酪。

魏雪芯的双乳在丰腴圆润上略输楚婉冰半筹,但却有着白翎羽挺翘结实的特性,乳尖上翘,与白翎羽的桃子奶颇为相似,仔细观看,却又有不同,魏雪芯在胸腋处的乳肉较少,但顺势而下,曲线缓缓增大,两团乳肉就像泪滴一般,上窄下大,又似垂吊在胸口的两只大白雪梨。

看着一双蜜峰顶端镶着玛瑙艳梅,龙辉低首便吃,嘴唇叼住其中一粒乳珠,放在嘴里来回舔动,乳粒肉蔻被男儿温热的口水和气息熏蒸,渐渐勃发坚挺,像是两颗小石子般轮流进入龙辉口中。

魏雪芯起先还不断推搡龙辉,但到了后边,已然变得半推半就,藕臂缠着了龙辉的后脑,恨不得让男儿永远埋首于自己胸乳内,把那幽甜的乳香完全渗入龙辉肌肤内。

随即龙辉忽然伸出一指,挤开臀肉,戳在嫩菊之中,魏雪芯顿时娇呼一声,身子朝后仰起,梨乳顿时荡起一阵波涛。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眼见这荒淫一幕,于秀婷俏脸晕红,气得浑身发抖,酥胸上下起伏,那翠绿的上杉也掩盖不住峰峦傲乳,颤巍巍的暗涛似乎不再她女儿那雪崩般的乳浪之下。

她是进退两难,若是向前走便会与这对野鸳鸯撞个正着,但若是后退,便是雪芯布下的剑阵,到时候同样会触发剑阵惊动两人,只能盼着龙辉这荒淫小子快些放过雪芯,或者回房亲热。

谁料,龙辉似乎打定主意要在这后院内吞吃雪芯这颗迷人果实,只看他口含雪梨美乳,手抚玉臀肥股,几根手指轮流挤入雪芯的臀沟,时而侵扰菊蕾,时而撩拨桃花,把魏雪芯逼得媚眼如丝,香汗淋漓。

忽然,于秀婷看见女儿仰头长吸了一口气,仿佛受伤的天鹅仰首哀啼,之后身子一阵紧绷抽搐,双膝一软便瘫坐在地,双手扶着龙辉膝盖不住喘息。

只看龙辉手指处沾满了浆液,既有荔汁的清甜,又有牛乳的粘稠。

看见此景,于秀婷芳心不禁一颤,她是过来人何曾不知道女儿的状况,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的分泌竟是如此充沛,便是隔着裙裤能将龙辉手指打湿。

这时龙辉缓缓解开腰带,于秀婷暗呸一声,急忙阖上双目,不去瞧那仇东西。

「雪芯,快亲亲大哥的宝贝!」

「不亲,羞死人了。」

「就一口,就亲一口,乖雪芯。」

「好吧。」

眼虽不见,但耳朵却依旧充斥着小两口的调情密语,于秀婷暗自起疑,思忖道:「臭小子有什么宝贝,还要让雪芯亲吻……就看一眼,就一眼。」

忍不住将眼睛撑开一道细缝,竟看见魏雪芯正瘫坐在地上,仰首张唇,含着一根粗长硕大的丑物,肥头大耳,粗若儿臂,棒首紫红,棒身遍布青筋。

于秀婷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生性端庄高雅,就算嫁做人妇时与丈夫亲热,让夫君亲吻一下酥胸玉乳已是极限,就算是男下女上的骑乘位也未曾尝试,平日行房也不过以传统体位罢了,至于天界迷阵时的幻象也不过是魏少宗心魔所化。

如今魏雪芯这开口含箫的淫靡浪技,对她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裂,谨守的剑心竟出了一丝缝隙。

其实当初龙辉受伤后的多重双修,于秀婷也是知晓的,但她性子使然,故而远远避开山洞,来个眼不见,耳不听,可是如今不但亲耳所闻,还亲眼所见,才知这世上还有这般荒唐淫邪之事。

魏雪芯含吸片刻后,觉得嘴巴酸痛便吐出龙根,只见上边被香涎浸润,荧光水润,紫红的龟首显得更为狰狞,于秀婷脖子已是酡红一片,身子烘热难受,暗自惊愕:「怎么生得这个样子……雪芯跟了他岂不是活受罪。」

想想女儿那娇弱的身子,在此等巨物之下还不哭天喊地。

那边龙辉将魏雪芯抱了起来,便要解其衣裙,于秀婷嗓子一涩,心中暗自叫骂道:「臭小子,快住手,不许脱雪芯衣服……」

但话语每每到了喉咙就被一股热气给挡了回去,只是在心窝回荡,逼出了一身薄薄的香汗。

魏雪芯已经被龙辉逗得浑身酸软,两只小手只能不断挣扎,但却无力阻挠龙辉的魔掌,片刻之后便已是一丝不挂,玉乳丰臀,柳腰粉腿尽显眼前,望着女儿那犹如雪雕玉砌胴体,于秀婷心里又惊又喜——惊者,女儿竟然被这小子欺负至此也不反抗;喜者,女儿越发美丽,自己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无白费。

「大哥……轻点!」

魏雪芯娇吟一声,身子已经被龙辉抱了起来,玉臀被男儿用手捧住,两人摆了个面对面的坐位,女儿则在龙辉的协助下将玉胯对准了龙根,缓缓沉坐下去,两瓣蛤脂花唇被火热的龙根灼烫,立即敏感地分开,纳客入洞,扫门迎龙。

龙辉也不急色,左手轻抚玉臀,微一用力,让魏雪芯肉壶紧贴巨物,只觉幽壑处芳草尽湿,显已情动,股沟间春水涌动,把那巨物根润滑地好生舒服。

龙辉左手抓揉玉臀各处,入手时臀肉滑如绢绸,又弹性十足,右手时而抚摸玉背,时而撩抚菊花,惹得魏雪芯颤抖连连,一双梨乳雪奶贴紧男人胸膛,羞得哪敢抬头。

龙辉只觉那对丰奶随着雪芯娇躯的颤抖不断挤压自己胸膛,乳尖坚硬如石,顶触胸肌,只感阵阵麻痒,好不舒服,当下虎吼一声,保持着肉棒入穴的姿势,猛地捧起魏雪芯的双臀站了起来。

这回于秀婷看得真切,那粗硕巨棒便这样地在女儿体内出没,放肆地撞击水草丰盛的肉洞,魏雪芯的蜜穴随着重力吞吐着自己的肉棒,汁水汨汨而流,染湿了两人的下体,尤其是臀缝处那朵菊蕾,在淫水的莹润下更为艳丽,一开一阖。

「大哥……啊……亲我,快亲亲雪芯!」

双唇贴在了一起,雪芯的香舌调皮地伸进男人的口腔,撩了几下男人的舌头,又缩回自己的口中,来回几次。

龙辉被逗得心痒难耐,把肉棒狠狠一顶,雪芯舒服得张开小嘴,男人顺势就把三寸香丁含住。

「死丫头,从哪儿学来这勾人的本事?」

「咯咯,姐姐教的,大哥觉得好玩吗?」

于秀婷柳眉一扬,暗骂道:「我道雪芯怎会这般不知羞耻,原来都是冰儿教的,这小骚蹄子忒不要脸,自己坏也就算了,还带坏我家雪芯。」

就在这时,忽然看见龙辉正抱着魏雪芯朝竹林走来。

难道他们发现我了?于秀婷吓得急忙朝林子深处退去,寻思不惊动他们而能脱身的法子,但连着拟了几个法子都不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辉抱着魏雪芯,一耸一耸地抽插,缓缓朝竹林走来。

完了,完了,我该如何是好!龙辉捧着魏雪芯的丰臀哑然止步,停在了竹林外,幸好此刻正值黑夜,再加上两人情浓意密,并未察觉林子内有人在窥视。

龙辉雄躯绷紧,忽然松开一只手,魏雪芯顿时失去平衡,她情急之下急忙双腿缠住腰肢,双手抱住脖子,将下巴紧紧地抵在龙辉肩窝,就像只雪润润的小树熊,倒挂在男儿结实的身躯上,丰润的翘臀不自主地耸动,借着体重的缘故不住吞吐龙根,雪白的身子沁出了一层香汗,随着娇躯的颤抖洒落地上,丰沛的黑绒芳草也被汗水和花浆打湿,将股沟濡得一片湿润。

倏然,龙辉坏坏一笑,伸手折下一根翠绿的竹枝,用巧劲将竹刺剥去,使竹枝变得光滑笔直。

于秀婷看得奇怪,也不知这小淫棍要作何打算,却见龙辉左手轻轻掰开魏雪芯紧凑的股肉,右手持着竹枝缓缓探入臀缝,借着淫液浪汁的润滑,排开菊肉,挤入洞中。

魏雪芯全身一阵紧绷,雪肤泛起可爱的鸡皮疙瘩,四肢本能地紧紧箍住龙辉身子,不堪淫辱的娇躯不时地哆嗦。

「连这个地方也不放过……混小子真是可恶!」

于秀婷瞧得面红耳赤,心中嗔骂不已。

「大哥,你好坏……又,又玩雪芯后边……」

魏雪芯被夹棍抽插,美得魂飞魄散,花穴大开,汁水越流越多,从花腔内涌出,由两瓣蛤唇流到股沟菊蕾,又在竹枝处汇聚成溪流,顺着竹枝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又?于秀婷顿时大吃一惊,难不成雪芯不是初尝此道……自嫁人后这妮子究竟经历了何种房中之乐,这些奇巧淫技自己这三十六年来是闻所未闻。

「呜呜……嗯嗯!」

魏雪芯原本就是花穴短浅,体质敏感,那堪龙辉这般淫玩,不消片刻便高潮泄身,于此同时靡仙音也脱口而出,引得龙辉阳元喷射,狠狠灌入美人体内。

靡靡仙音钻入耳中,于秀婷只感身子越发燥热,脑海中泛起丝丝旖旎念想——若是自己与女儿换身异位,那又是何等光景?她想像自己也这般挂在男人身上,白晰的粉腿不住发抖,全身心地沉醉其中,酥嫩蛤珠在肉棍的抽动下剧烈充血,后庭菊蕾初尝恩宠,菊肉紧缩着半截竹枝,就像是长了一根翠绿的尾巴,花浆蜜液缓缓自蜜缝中沁出,濡湿了微颤的雪臀肥股,打湿了后菊竹枝……于秀婷急忙甩了甩脸颊,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心中绮念,谁料抬眼望去,却见那根含在女儿臀缝间的竹枝不住地滴水,稀稀落落的荔水合着粘稠乳白的浆液滴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汇聚成一小窝的水迹,又似打翻了的热粥。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神再度凌乱,于秀婷不禁又羞又恼,玉色丝绸长裙内的两条粉腿不由紧并起来,微微厮磨,腿根处温腻暗涌,一小注花浆露出蛤嘴,沿着会阴肛菊滑入股沟,顺着滑嫩的腿肉流到下,濡湿了踝上的雪白罗袜。

总该结束了吧?于秀婷抹了抹腮边的温汗,心里暗暗喘气。

「雪芯,快转过身去!」

谁料龙辉意犹未尽,龙枪再度怒发,咕噜一声从魏雪芯花穴内抽离,带出一注的花浆阳精。

魏雪芯横了他一眼,羞红着俏脸任由他将自己转了个身,将玉臀背对着他。

龙辉扶着魏雪芯的玉臀,调整了一下龙枪的角度,身子向前一压,再度枪挑小剑仙。

这姿势就犹如交配的母犬一般,何其淫媚浪荡,于秀婷顿时羞媚难遏,胸中烈火不住翻涌。

忽然,只见魏雪芯咬唇低喘道:「大哥,痛……轻些!」

此时魏雪芯似乎不堪疼痛,双手急忙扶住一根竹子,勉力支撑娇躯不倒。

刚才美得天翻地覆,怎么会痛呢?于秀婷暗自讶异,但看女儿那小脸煞白,额头沁汗,银牙紧咬的模样又不似伪装,便缓缓挪了个位置,侧开一个角度,想瞧得更仔细些。

于秀婷看得清楚,只见龙辉的巨阳正在女儿的翘臀间出没,但却一点异常之处,龙辉每次抽插的位置有点偏上,不像是雪芯的小穴。

仔细盯着两人交合之处辨别许久,再加上方才龙辉使用竹枝的手法,于秀婷顿时明白过来,那儿分明就是女儿的臀眼。

「啊……」

于秀婷惊得险些开口娇呼,但她还是快一步用手捂住嘴唇,将声音憋了回去。

再看那根巨龙在雪芯那娇嫩的肛菊来回耸动,红润的肠壁被抽出来又挤进去,于秀婷不由得绷紧臀肉,另一只手有些害怕地捂住后臀,似乎身后就有这么一根粗物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雪芯,还痛吗?那大哥轻点好不好?」

背后的龙辉贴着雪芯的身子,一手抓住她那雪白的豪乳揉捏,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腹部,在耳边柔声问道。

魏雪芯嘤咛一声,摇头道:「大哥,我没事了,你可以用些力气了。」

龙辉闻得美人鼓励,当下钳住雪芯细腰,加速抽动,撞得魏雪芯前后摇摆,胸口的一双水滴状的巨硕雪乳来回晃动,好不美丽。

「大哥……好涨啊……快到了!」

菊蕾肛肠的饱胀感让魏雪芯再度娇吟,高潮迭起,双手不由自主地朝前伸去,紧紧抱住一颗竹子,丰满的上身倚在竹子上,双乳恰好将竹竿夹住,而身后的龙辉不住地撞击着美臀,雪白的股肉就像是凉粉软膏般抖动,而魏雪芯身子也被撞得不住挤压竹子,整根竹子也随着摇晃,竹叶发出嗖嗖响声,就像是有风吹过引得竹叶摇晃。

望着女儿艳媚酡红的俏脸,于秀婷不禁十分好奇……这个地方也会舒服?想到这里,捂住后臀的玉手下意识有了动作,玉指缓缓伸出,小心翼翼地扣入臀缝,朝着股间深处探去。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紧张,还是臀肉过于丰美紧凑,手指久久都不能触及深谷幽穴,倏然,一阵秋风吹过,被花浆沾湿的腿股顿时一凉,于秀婷不禁回过神来,立即止住了这荒唐动作。

于秀婷暗骂自己一声无耻,急忙紧闭双目以,平复剑心,摒弃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恢复平静,于秀婷先试着睁开一道眼缝,似乎怕是见到那淫靡不堪的景象也能及时阖眼……呼,于秀婷长出了一口浊气,这两个小冤家总算离开了,她举步若离,忽然胯下传来一股刺痛,使得腴润有致的身子忽然打了个冷战,浑圆如梨的雪臀不由得紧绷起来。

这是……于秀婷脸颊嗖的一下就红了,原来她出水极多,将耻毛与汗巾全都黏在一块儿,尤其她天生耻毛茂盛,被风吹拂乾涸后,稍稍一动,便会扯得生痛。

于秀婷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在四方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后,便将手探到裙下,隔着衣布慢慢地将黏在一起的耻毛和汗巾分开。

废了好一会的力气,忍着羞愧的刺痛,美妇总算完工,却也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摇了摇螓首,于秀婷急忙回到屋里,换去一身衣服,躲到床上阖目休息,但耳边似乎总响起女儿那娇滴滴的喘息声,使得她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