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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巫女屠龙记(全)-25完
第23章 摄阳秘术
为取回被欧阳琳盗走的静心半玉,只得远赴山东,会那九九重阳之约。一路携同两位爱妻,途经海宁、桐乡、嘉兴等地,缓缓游历而上。短短五六百里的路程却让我三人行了整整二十日有余。
只因一路时停时歇,游景品肴,每日最多行得二三十里便另寻乐事,且腰间盘缠极丰,自勉不得为两位爱妻采购花销。三人浓情蜜意,途间贫言逗笑,实是逍遥快活之极。
可最得意之处自是与两位娇妻于车内淫词挑欲,覆雨缠绵了。起初数日倒也还循规蹈矩,见得两位娇妻楚楚媚态,情欲渐浓时也只是将其搂在怀中亲个嘴儿或在圆臀硕乳间逞一时之快。
可三日未过,车马仍行,诗儿便已被我按在棚内木座上,斗了个昏天暗地。
雪儿端庄贤淑,自不愿如我与诗儿这般胡天胡地,可听着我与诗儿的淫言浪语,再不时瞥见我二人故意呈上的泥泞私处。果然一日未过,便已裙衫尽落,夹着双足缠在我腰间大摆其臀,狂乱间险些没将车厢震散。
有道是:扬驹驰景云风轻,野道勃欲燕双依。
那日之后,三人便越为胡闹,昼起月落,无论何时何地,只需寻得无人之处便要宽衣挑弄一番。我自是不亦乐乎,守着两位娇娇美妻,便是大罗金仙来换,我也不干。洋洋自得间自是日日皆在四发开外,可到得第七日却只能勉力两出,再行得第十日,便已是腰腹酸麻,神情萎靡。
两位爱妻自是瞧出了端倪,倒也不说破,可于床榻之事却对我推三阻四起来,若不是说艳阳高照需赏历雅景,便是说乌云密布毫无兴致。终于待得骤雨滂沱,大喜过望间还未掀起裙角,车篷内竟「嘀嗒」「嘀嗒」的漏起雨来,怒骂了一番这便宜没好货的破车之后,便无奈的在两位爱妻的笑语中扬鞭弛行而去。
终于到得市镇,两人便大手一挥,四处为我置办人参、虫草、燕窝等物,餐餐皆要为我豪补一番。可待得精气充盈,两人却又将我晾在一旁,置之不理。
无可奈何下只好寻出周大哥留给我的那本「朝阳功诀」,顺着书中心法调息,数日之后竟觉阳气渐丰,小腹之间温热舒适,滋味着实妙不可言。此后日日皆要按书中之法调运一时三刻,待学会「守气」一式之后,竟破天荒的将我的宝贝诗儿搞上了两回高潮,暗暗稀罕间自是越为埋头苦练。
待行至二十四日晚间,距松江府已不过数里之遥,我与诗儿拽着十来个馒头不吃,想的却尽是松江府中的名点佳肴,大鱼大肉。两人喜滋滋的盘算着到时要如何豪吃一顿之时,老天却从中刁难,一场大雨直从天际倾泻而下,淋的车顶「砰砰」作响,车内亦随之漏起雨来。
雨势过急,两匹马儿也不愿多行,恰巧看见一座破庙孤立雨中,便忙催着马儿进了庙中躲雨。
一进庙门,却发觉内里竟已有数人,除了一名躺在地上的乞丐,想来亦都是为了躲雨而来。我与众人一一拱手后,便捡了一处,携着雪儿、诗儿坐下。
从怀中摸出了几个馒头,分别递给了她两,雪儿笑了笑便随手接过,诗儿却横眼挑眉,嘟囔着嘴道:「好端端的一顿大餐给搅和没了,我随意吃些,你待会可得补给我。」
我呵呵一笑道:「定不能把你亏待了,相公还指望把你养结实了给我生个胖儿子呢。」
诗儿酡红着脸蛋接过馒头,羞答答的瞟了我一眼后便不再睬我。
雪儿伸手在我怀中掏弄了一阵,又取出了两个馒头,轻轻的走到那乞丐旁便要将馒头放下。谁知那乞丐竟突然暴喝一声,挥着双手将那馒头打落在地下。
我大惊之下连忙挡在雪儿身前,抬起脚正要往他胸口踹去,却被雪儿连忙拦腰拉住,诗儿亦走来将我拉回,看着那乞丐带着三分怜悯道:「别与他计较啦,定是疯的。」
雪儿吐息微粗,想来是被吓到了,正要出言安慰,却见她展开笑颜道:「不打紧的,别往心里去啦。」
我又狠狠瞪了那不知好歹的乞丐一眼,才发现他周身衣裤已尽数破裂,浑身乌漆麻黑,瞧不出原本肤色,披散着一丛丛杂发根本看不清面容,想着他疯疯癫癫,不由的便叹了口气道:「又是个可怜人。」
正自出神,却见那一拨人中走来一人来,冲我拱手道:「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有容人之量,在下甚感佩服呐。」
我抬头瞧他,见他四十上下,一袭墨色长衫,布稠华贵。鬓发短须打理的整整齐齐。身形魁梧,面容丰润,想来是个家底颇丰之人。在瞧另外三人,衣着相似,但与之却又差了一截,想来是他仆役、马夫之类的下人。
我也不站起,只是随意摆了摆手道:「不敢,不敢。」
身边带着两位如仙美妻,谁知那一个个素不相识之人凑上来是为了什么,这一路下来我也见的多了,自然也学聪明多了。
那墨衣男子见我神情冷淡却也不着恼,仍拱着手笑道:「在下姓杨,于松江府中经营一座小小武堂,那三位便是在下的弟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啊?」
我见他仍絮叨个没完,心中虽有些不耐,却不愿在两位爱妻面前失了分寸,只好起身回礼道:「客气了,在下姓林。」
不待他回答,忙又坐回了诗儿身边。谁知那姓杨的竟老不客气的也坐在了我身旁,叹了口气道:「不过是出门办些事,本以为当天的来回,却被这场大雨困在了这破庙中。」
我只笑了笑便不再睬他,诗儿似乎已看出我的心思,在一旁捂着嘴儿偷笑。
我瞪了她一眼,她却仍不以为然。翘着嘴角冲我巴扎着眼皮,又伸手在我腰间挠了一把。我心头痒痒,直想冲过去亲她嘴儿,却又不敢在这帮外人面前胡闹,只好又冲她龇牙咧嘴的做着鬼脸。
正调笑间,那姓杨的却又说道:「不过若不是这场大雨,在下便无缘与林公子相识了。不知林公子往哪去呀?若也是往松江府,你我倒可一路同行。」
我无力的冲诗儿呼了口气,诗儿却仍是幸灾乐祸的嘟着小嘴,示意我回头应话。我横了她一眼便回头笑道:「这雨还不知要下多久,杨老爷若是归家心切,倒可先行一步。在下进了松江府便另行拜访。」
那姓杨的哈哈笑道:「林公子真是客气,你瞧这天公倒作美,这雨好似停的差不多了。」
我心头一打突,起身向外望去,果然雨势已渐渐小了。心里呸了声,面上却冲那姓杨的笑道:「在下亦备有车马,这雨既然过了,那咱们便各自出发吧。」
我还道这姓杨的定还会死缠烂打,谁知这次却甚是豪爽道:「那杨某送过林公子,咱们有缘再见吧。」
我略感诧异,难道是自己冤枉别人了。拉着雪儿与诗儿一起走往院子,却发现车棚的顶子竟让雨水浸塌了,两匹马儿亦不知是被雨淋病了还是累了,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姓杨的已走了过来,道:「雨势过急,这篷塌马倦倒也是常事。此处离松江府虽不过数里之遥,但若是步行却仍要费些时辰。林公子若是不嫌弃,在下倒可送上一程。」
我心中一阵犯疑,寻思着哪来这般凑巧,皱着眉向二女望去,雪儿正侧着身向我微微摇头,诗儿却扯着我衣袖道:「这大晚上的得走到何时去呀,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
见诗儿神情娇憨,心中确有不忍,又想这一场大雨过后,山野道路定是泥泞难行,她两位娇滴滴的女子又如何受的住。又向雪儿瞧了眼,见她抿着嘴儿轻笑,一副由我做主的模样。心中虽极其不愿,却也只好冲那姓杨的拱手道:「那便打扰杨先生了。」
那姓杨的连连摆手,命那三人将马车从庙后牵出。此刻方知这破庙后竟还有一座草棚,之前急于避雨,自是不曾注意。
见三人将马车缓缓拉出,四骑并行,豪棚阔门,极是气派。诗儿不由喝彩一声,在姓杨的指引下当先上了车,我与雪儿无奈的对视一眼,亦一同进了车门。
************************************一路下来倒也相安无事,半个时辰未过,便听见车外一人喊道:「师傅,到了。」
姓杨的招呼我三人下车,原来马车已停在了一处大宅门前,高墙朱漆,门庭极是阔气。此时院门缓缓打开,十数名丫鬟、家丁展灯引了出来,间中一名少妇楚楚立于门前,二十五六上下,樱唇雪肌,竟美的不可方物。
姓杨的见她亦出门相迎,忙上前拉住她手道:「这雨地泥泞的,怎不在屋里等我。」
那少妇温雅一笑道:「这般大的雨,又见你迟迟不归,便有些急了。」
那姓杨的亦看着她深情一笑,扶着她手来到我三人身前道:「这位是林公子,这两位小姐是林公子未过门的娘子,咱们在路间遇上了,便一同进城来了。」
那少妇嘴角含笑,对我三人轻轻一扣首,举止间恬静大方,神情中自是透着一股迷人风韵。
姓杨的似乎亦为之深深着迷,顿了一顿后,又冲我三人笑道:「贱内不懂事,妇道人家原不该在此抛头露面,让三位见笑了。」
我与雪儿、诗儿连忙回礼,见他嘴上虽这么说,舒展的眉目之间却满是自豪之色。
我嘴角一撇,心中微微不屑道:「我的宝贝雪儿、宝贝诗儿可比你家贱内美多了。」
正胡想间,却听那杨夫人对身边的一名小丫鬟道:「快招呼厨房里办几道好菜来,可别亏待了客人们。」
待那丫鬟去了,又向另一名小丫鬟道:「叫些人去把后院的几间厢房收拾收拾,快入秋的天了,夜里定要起凉,别忘了往被里加些棉。」
听她轻柔细语,一字字缓缓交代下去,竟不忍将她打断。待她终于说完,才上前道:「杨夫人盛情在下心领了,我那未婚妻早在数日前便急着要在松江府里逛一逛,还是待明日午后,咱们再登门拜访吧。」
杨夫人轻笑着点了点头,挥手招了一名男子到身前道:「林公子与两位小姐初来乍到,咱们需略尽地主之谊才好,这几日你便随着林公子,招呼他三人的起居饮食吧。」
还未等那男子回应,我便马上说道:「杨夫人太过客气了,不用劳烦这位兄弟的。」
谁知那男子却冷哼一声道:「林公子好大的面子,我师父与师母对你客客气气,你却总是推三阻四的,难不成咱们「卢松堂」还能害了你们不成……」
待「卢松堂」三字入耳,心中不禁微微诧异。姓杨的还未等那男子说完便冲他厉声喝道:「放肆,给我下去。」
那男子微微应了声,便面红耳赤的退回了院里。我此时方回过神来,冲那姓杨的拱手道:「莫非杨先生便是操持松江府各处渡口码头,堂中兄弟万千的「卢松堂」堂主杨卢峰大侠?」
那姓杨的哈哈笑道:「大侠二字不敢,杨卢峰便是在下。」
我心中一拧,略带歉意道:「素闻杨先生广结善缘,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望杨先生莫要见怪。」
杨卢峰摆了摆手笑道:「林公子心思细密,江湖中奸邪之徒遍地,原该如此。只是不知林公子是否仍不愿卖杨某一个老脸,依然执意离去。」
我筹措半响,始终不愿在此停留,却并不是担心杨卢峰的为人,而是怕晚间与雪儿、诗儿情雨绵绵必然多有不便。可又想不出好的理由谢绝,回头直瞧着雪儿,盼她给个主意。谁知她却神情自若道:「杨先生与杨夫人这般重义好客,若再推辞倒是相公的不是了,咱们就在此叨扰一夜吧。」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便冲杨卢峰拱手道:「那便有劳杨先生与夫人了。」
杨卢峰在我肩膀上一拍,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快请进吧。」
杨夫人亦随之入内,斜眼瞥见她丰臀细腰,款步姗姗,走起路来竟是说不尽的柔美悦目。想着杨卢峰富甲一方的财力,怪不得能娶到这般知书达理,婀娜多姿的美貌夫人。
************************************席间杨夫人已不再作陪,只余杨卢峰与我三人对饮。言谈甚欢间便将我三人的姓名来历一一报上,待他得知我乃南盟主林震天之子后,更是与我举杯痛饮。
我酒量虽是一般,却有自知之明,每一举杯皆是微微一抿。他却极是豪迈,但凡举杯皆要饮空,而酒量与我亦是分毫之间,一壶未过,便已脸红脖子粗的被扶了下去。
用过饭后,便有一名丫鬟领着我们往后院厢房去了,一路穿堂过院,曲曲折折走了三处院落方才到了厢房。那丫鬟又告知了何处打水,何处洗浴,何处如厕,何处唤的到下人等等,待一一交代妥当后方拜礼离开。赠礼!人初油喷剂男用延时气雾剂外用持久神油成人情趣用品防早泄 点击进入
待那丫鬟走后,我再也按捺不住,拉着二女便往屋里去了,却见诗儿笑嘻嘻的挣开我手道:「人家不是给咱们布置了三间房,你怎老把咱们往你屋里拽呀?」
我上前搂着她蛮腰笑道:「他们不懂事,咱们不与他们计较。」
说着便将二女双双拥入怀中,一股脑一起推上了床。二女嘻嘻娇笑,玉足轻轻踢了花鞋,纷纷侧卧于榻上。
诗儿媚笑着瞥了我一眼,在雪儿耳边呢声呢气道:「就他懂事,见人家夫人标致,便老贼着眼去偷瞧人家的屁股。」
我干笑一声,于诗儿的调笑故作未闻,扯下外衫,踢了布鞋,一并跳入床榻。
此刻淫心大动,见雪儿双眸盈盈而盼,细腰纤柔似柳,一对雪腻修长的足儿已撇开纱裙露了出来。我舔了舔了干唇便向那对玉足扑去,却被她一翻身避了开去。
又见另一边的诗儿神情娇媚,丰臀挺翘,腰间的丝带已不知何时被解开,若隐若现的将一大片白腻腻的乳沟展现了出来。
我深呼了一口热气,正要往那片深沟扑去,却被诗儿一脚抵在了胸口,眯着双眼笑嘻嘻道:「别人家夫人的屁股漂亮你也别老盯着瞧呀,这会憋了一肚子的火,却使在咱们姐妹两身上,也太不是道理了吧。」
我尴尬一笑,想起那杨夫人走起路时的腰臀,面上直烧的通红。双手忙轻轻抚上她踩在我胸口的玉足,狡辩道:「那杨夫人怎能与我的两位爱妻相比,莫说这臀儿,周身哪一处她不是差了你们几个档次呀。」
诗儿呸了声,忙收回已被我揉的有些酥麻的脚儿,怪腔怪调道:「这可说不准,我看你还是想个法儿钻人家床上去吧,那可比现在带劲多了。」
我见她越说越不堪,胯间的阳具却已怒挺挺的勃起,一把扑上,再不与她分说,搂着她的雪颈,便将舌头钻进了她嘴里。诗儿起初尚能把持,两个回合后便已将细舌乖乖送上。
经这数十日的缠绵,我已对诗儿周身的敏感地带了如指掌,纵是她这般的矜持纯洁,在我手中也挨不过一时三刻。心中不禁洋洋得意,暗赞自己的调情手法已非昔日可比。
一手插入诗儿胯间,果然已是热烘烘的一片。借着花户中涌出的一丝滑腻,中指在阴蒂四周轻轻游走着。
诗儿轻喘着逃开我的嘴,搂着我的肩膀双眼迷离道:「你老实说,吸的这般用力,是不是把我当那杨夫人了。」
我满腹委屈,心想着这丫头哪是什么醋坛子,分明是醋缸子、醋池子嘛。侧头去看雪儿,竟见她喘息微浓,一手摁着胯间,一手抱着双乳轻轻蹭动,粉腻着双颊与我含情对望。
我忽的灵光一闪,一把将诗儿抱起,拔了她的亵裤,掀起前几日在嘉兴府刚买的上好绸裙,让她在我怀中敞开了双腿对着雪儿。不再理会她先前那番酸溜溜的话,在她耳边贼贼声道:「咱们演出活春宫给你雪儿姐看看好不好?」
诗儿大羞,忙将红扑扑的脸蛋侧向一边,哪里还敢应我。雪儿轻轻抿着双唇,酡红着俏颜冲我诡异一笑。竟也起身将裙底的亵裤给解了,挽起纱裙,如诗儿般敞着双腿对着我们,瞬时一对精雕细琢的无瑕纤足与胯间那水淋淋的粉嫩玉贝一同展露了出来。
我脑门一胀,鼻血险些喷涌而出。雪儿秀眉一挑,笑吟吟的瞟了我一眼道:「让雪儿也为相公献一出活春宫吧,就不知这自己玩自己算不算的上。」
我猛咽了几口唾沫,只觉今天的雪儿好似从一位仙子变作了一位魔女,既有仙女的纯净,又有魔女的妖娆。一颦一笑间俱是说不尽的诱人,较之往日实不知美艳了多少。
体内血脉膨胀,双眼犹如被定住一般,竟无法从雪儿身上移开。在诗儿额头亲了一口,冲她柔声道:「你等会,我先把你雪儿姐办了,马上便来陪你。」
说在便将诗儿轻轻放下,匆匆脱了裤子,握着早已怒挺的阳具如饥饿的野兽般向雪儿扑去。
雪儿一脚勾上我的脖颈,一脚抵在肉柱上不再让我前进。本就爆挺的阳具在她软绵绵的脚底下轻轻揉动,澎湃的欲火让我如何忍的住。抓住她的脚腕正要用强,却听她腻着声娇滴滴道:「不急嘛,先帮雪儿舔舔下边,那儿快痒到人家心窝子去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不想平日里端庄秀气的雪儿竟会说出这般挑人的话语。可本能的情欲却由不得我多想,顺着肩上那只玉足牵引,我已捧着雪臀,埋首在那片香甜之中难以自拔。
蜜汁源源不绝的涌出,在我舌头的搅和下,与阴阜上的芊芊耻毛糊作了一团,萋萋美态直如雨后茵草,既显清新,亦更具淫逸。
丝丝腻香飘逸,不禁暗暗与诗儿做了比较。直觉诗儿阴处气息如麝,淫液之中微酸带甜,不曾尝过其它,也已知必是个中极品。依稀记得曾读过一部淫著,名「助情花」,其中唐明皇的爱妃杨玉环便是这般滋味,只需寥以淫蜜,纵是一代君王亦愿为之神魂颠倒,甘拜青丝裙下。
但若较之,雪儿却又胜了一筹,兰香芳馥不说,汁液更是清甜浓郁,如蜜如浆。覆及口鼻,便是消抹,仍有残香绕余,久久存于肤间,少则数时,多则一日,方能渐淡散去。
屡屡尝之,心门必怦然剧跳,犹如万马奔腾,躁动不休。此刻亦是情难自已,吐着舌尖不时去挑她玉缝,见内里粉肉嫩嫩,潮润间仿若凝脂堆就,如不是一抹淡淡嫣红染缀,花穴便真如透明一般清丽。
雪儿臀股颤颤,每逢舌尖挑入,花户必紧紧缩来,纵是舌头这般软物,也给绞的发酥发麻。
我胀着下体已是急不可耐,每欲起身,却又被雪儿勾在我脖颈的一只修长雪足给摁回了花蜜丛中,媚着声,断断续续娇喘道:「嗯……相公……雪…雪儿……唔……要让你给…嗯…给舔化了……啊……好……好麻人呐……」
说着便将另一只玉足也一起落在了我肩上,双腿紧紧夹着我的头,拱着丰臀,频频将玉液献上,足底不停的在我背上乱蹭,姿态极是撩人。
诗儿一脸不快的坐在一旁,心中醋海翻滚,此时见我高高翘起的肉臀,「哼」了一声便一脚踹了上来。
我一时立足不稳,这一脚又来的突然,险些没从床上滚了下去。雪儿瞧了我一眼,忍不住咯咯笑道:「诗儿妹妹的坛子翻啦,你还不快去哄哄。」
我瞧了眼诗儿,见她「哼」了声别过脸去,正要上前安慰,却又瞥见雪儿如凝乳般白嫩的双腿间那一抹惊心动魄的娇艳。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提着阳具对准了花穴,便狠狠的捅了进去。
雪儿娇吟一声,在我胸口捶了一记道:「嗯……你倒是轻些呀,我又不是那杨夫人。」
一轮急攻,竟发觉雪儿花户较之往日好似又紧了几分,不禁会箍人,蜜穴中的媚肉竟会随着抽插绞着肉柱缓缓蠕动,好似拥有生命一般,将这外来的异物一阵阵温柔的包裹。
身心无比销魂,却也知道这样挨不过一时半刻,忙运起新学的「朝阳功决」,望能把住奔腾的精关,不至于这么快便败下阵来。脑中更分散着注意力,回着雪儿话道:「你怎也如诗儿那般胡闹,那杨夫人乃有夫之妇,我岂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雪儿娇喘吟吟,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颈,一双水灵灵的双眸不时与我对望道:「啊……若不是……嗯…你…你今晚怎能这般狠……唔……往…往日里……啊……那曾见你这般猴急过。」
我顿时默然,并不是因为我无言以对,而是运起「朝阳功决」后精关仍是频频跳动。好不容易又挨了数十抽,却惊觉雪儿花心深处竟有一股绵绵密密的阴柔吸力直透进了我的丹田深处。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翻滚的阳精再也忍耐不住,腰椎一麻,浓稠的精液已一股一股的喷涌了出来,随着那股吸力的摄取,射出的量竟比往日要多出了一倍。
我四肢一瘫,已无力的倒在床上,看着雪儿的花底,竟没有漏出一滴精液来。
粗喘着气看着渐渐垂软的阳具,昏昏沉沉的只想立马睡去。
正要闭眼,诗儿已扑入了我怀中,微嗔道:「就知道你挨不过雪儿姐,你这会让人家怎么办呀?」
我尴尬一笑,在她唇间轻轻一吻,愧疚道:「我就歇一会,等下定让你飞上天去。」
诗儿伸手在颈后一抹,又在胸口轻轻一扯,便将一件淡紫丝绸亵衣丢到了一边,袒着白晃晃的丰润酥乳在我胸口厮磨道:「不嘛,人家这会就要。」
我愁云漫天,看着诗儿豪乳上两点粉嫩嫩的小乳头,便好似有千万只手在我心口上挠一般,却苦于有心无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对绝世美物干瞪眼。
抬头看向雪儿,盼她能为我先缓上一缓,谁知她却在一旁瞧的心动,亦伸手解了亵衣,抚着双乳钻进我怀里,在诗儿腮边亲了一口道:「姐姐来帮你。」
顿时四座圆润挺拔的乳峰在我胸口、脖颈、腰间肆意的游走着,二女一人伸出一手探到我胯间,一人抚着肉柱,一人摸着睾丸,垂败的阳具竟渐渐又有了精神。
诗儿螓首低下,将我一边乳头含入嘴中,时而舌尖轻挑,时而贝齿轻咬,时而又轻轻允吸。周身立时变的酥酥麻麻,仿若有一丝丝电流从乳头钻进,又源源不断的传遍全身。
诗儿允吸了一阵,发现我的阳具竟立刻胀大了不少,忙冲雪儿兴高采烈道:「雪儿姐,原来相公受不住这的,咱们快舔他乳头。」
雪儿听闻,冲我嫣然一笑,将一缕散落的丝发挽至耳后,亦低下头将我另一边乳头含住。果不其然,二女双管齐下后,酥麻之感透过乳头,直传入胯间,不一会原本软趴趴的阳具立时又硬挺了起来。
诗儿再也按捺不住,提起裙角,露出湿漉漉的花户,就着再次勃起的阳具缓缓坐了下去。
初时还只是浅进浅出,可花穴内实是太过滑腻,才第三个起落,阳具便已被整根裹进了花户中。
诗儿闭起美目,双手按着我下腹,臀股起落的越来越快,一对巨乳亦随着加快的节奏飞速的弹跳起来。
而雪儿似乎对我的乳头上了瘾,一边仍被她含在嘴里挑弄,另一边的乳头却由着她两根纤长的手指来回划动。
直至今日我方知自己这一处敏感带的所在,在雪儿的逗弄下,与诗儿温热花户的紧致摩擦下,汹涌的泻意竟又随之袭来。我忙抓着雪儿光溜溜的的翘臀颤声道:「雪儿……别……不要了…会…会射的……」
雪儿不明所以,又在我乳上重重吸了一口方松开道:「什么?」
可就是这一吸就足以让我大事去矣,精关一松,已抖着腰眼射了出来,可这会的量已比上一回少了许多,只是抖了四下便就停了下来。
雪儿为之愕然,随即会过意来,噗嗤一笑后,羞红着俏颜吐了吐舌头道:「好像闯祸啦……」
诗儿仍坐在我跨上,嘟着小嘴耷拉着双眼看着我,我忙冲她咧嘴一笑,欲说些好听话给她,谁知她竟俯身而下,在我乳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吃痛间正要喊出声,却已被雪儿伸手捂住了嘴,在我耳边道:「别喊出声呐,把人招来了可就难看了。」
我蹙着眉连连点头,待诗儿松开了嘴,雪儿才把手放开,见着了左乳上下两排深深的牙印。雪儿忙摊开手掌在乳头上轻轻按揉,眉眼间却满是无奈的笑意。
诗儿缓缓起身将阳具退出,一滩滩精液顺着穴中的蜜汁一并流了出来,沾着雪腻双跨,湿答答的一片晶莹晃动。随手抹了一把,便坐在一旁呆呆看着我胸口发愣。
忽的想起我射入雪儿体内的精液可要比诗儿的多的多了,可为何却不见雪儿花穴中的精液流出。
又想起她今夜的不同寻常,正要发问,诗儿却从另一侧扑入我怀中,挪开雪儿的手瞧了瞧那两排通红的牙印,伸出舌头在上边轻轻的舔舐了一会后,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睁着水光莹莹的大眼睛看着我道:「还疼吗?诗儿下回不敢啦。」
瞧着她这幅娇怜的模样,便是手脚都断了又怎能痛的起来,抚着她的脸颊,在她唇上吻了一口道:「舒服着呢,要不这边也给我来一下。」
诗儿白了我一眼,随即噗嗤一笑道:「真是贱骨头。」
憨笑了一阵,又想起雪儿的事来,忙将她一把搂入怀中问道:「你今夜与往日大不相同哦,快给为夫从实招来。」
雪儿盈盈笑着,柔荑在我胸口轻抚道:「有吗?你倒说说哪不一样呀?」
我正待细想,诗儿却笑嘻嘻地在雪儿酥乳上抓了一把道:「我知道,比往日里骚多了。」
我哈哈一笑,雪儿不依,欲起身去揉诗儿的豪乳,诗儿要躲,我忙伸手将二女的细腰紧紧搂住,诗儿无处可逃,雪乳上亦被还了一记。二女顿时你来我往,嬉笑间波光泛成一片。
我忙出言哄骗,最后却落得一人揪着我一边乳头把玩,无可奈何下只好任其所为。又伸手在雪儿臀瓣上拍了一记道:「怎回事?快说,快说。」
雪儿羞怯一笑,绯红着双颊瞟了我一眼,随即埋首在我臂弯里道:「你……你也觉得雪儿今晚变……变骚了吗?」
我沉思了一会道:「也不全算啦,好像还多了许多其他的东西,你的双眼今晚特勾人,浑身上下好像都更为迷人了,却又说不出与平日有什么不同。唯独就是你里边,好像变的更紧更热了,而且还会吸人。诗儿的里边也吸人,却不像你这般,好像都给吸到骨子里去了。」
雪儿娇媚一笑,手指在我乳头上轻轻一刮道:「那舒不舒服?」
我呵呵笑道:「简直欲仙欲死。」
诗儿在一旁听着,好奇心顿时大起,忙催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雪儿姐你快说呀。」
雪儿神秘一笑,跳下床,在包裹里掏了一会又跳回床上,手中已多了一本经书,正是李伯伯送的那部「玄女心经」。
雪儿把经书递入我手中道:「喏,全是这书上教的。」
我暗暗稀罕,将经书随手翻阅,内里竟有许多男女赤裸裸的云雨绘图,姿态栩栩如生,便是面容亦瞧得清清楚楚,只是翻了几页后却发现,图中所绘男子皆是面露苦痛哀怜之色,而女子却个个姿容娇美,颜面含笑。
雪儿重又靠入我怀中,一同看着经书道:「这「玄女心经」实是一本奇书,书中无论剑法、掌法、轻功等俱是自成一派,且都高深莫测。但若想将这些功夫练成,又必须将书中所载的内功练至七层之上。每一层的内功心法之前又都有一节「摄阳之术」的功决,所以「玄女心经」的精进是一定要依靠「摄阳之术」辅助的,而这「摄阳之术」亦是玄妙无比的功决,我还只练到第二层,所以还不能尽解。待内功初成后,所练之人周身便会自动的散发出一股气质,书中所载为「玄女之媚」,又名「玄媚术」。据说若能将这「玄媚术」练成,便是举手投足间亦能惑其心智,使其神魂颠倒,甚至可使人堕入幻象之中,另其终身受己摆布。」我与诗儿对视一眼,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道:「不想这世间竟还有如此诡异的功法。」
诗儿拿过经书,亦随手翻了起来,才翻了数页雪颜上已是红扑扑的一片,却又忍不住不看,并起了双腿,又再一页页的翻了下去。
我瞧了雪儿一眼,随即会意道:「这么说你今晚所摆弄的神态与风韵俱是那所谓的「玄女之媚」咯?那你今后若练成了岂不是了不得了。
雪儿撇了撇小嘴道:「能有多了不得呀,难不成还能使到别人身上。」
我胸口一突,联想着一大群男人在她媚术之下神魂颠倒的模样,不禁醋意横飞,心门大痛,忙在自己脸上甩了个耳刮子,又问道:「那你里边会吸人的又是什么玩意?」
雪儿诡异一笑道:「这便是那最厉害的「摄阳之术」了」。
我心中暗暗惆怅,原来那便是「摄阳之术」,雪儿才练到第二层我便已经抵受不住,那今后若练到了十几二十层,我岂不是连片刻也挨不过。
雪儿见我满面愁容,便已猜出我的心思,咯咯一笑道:「人家可以不用嘛,笨相公。雪儿今日不过是刚刚步入第二层,所以想在你身上试一试,今后便待你阳精射出了我再摄为自用。」
我眼前一亮,好似人生又有了光明,随即又疑惑道:「摄为自用?此功法莫非便是你曾说过的,趁交合之时吸取对方内力的诡异法门?」
雪儿点了点头,随即面色郑重道:「这便是「摄阳之术」厉害的地方,它可以在对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将对方元阳吸干。而我们手中的这本「玄女心经」是经过风青云大侠改著的,它有一个法门是可以在毫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摄取对方的阳精。而原来的「玄女心经」纵是所用者手下留情,亦定会毁其大半功力。所以今后行走江湖,若遇见今夜这般情形的你便要小心了。」
诗儿虽在翻阅「玄女心经」,却仍将雪儿的话听在耳里,此刻听见雪儿这般说,便插口道:「少去外边勾三搭四不就没事了。」
对她时不时要惹我一惹的爱好早已习惯,也不与她计较,心中对雪儿的话却有些惊疑不定,胡想了一阵后又道:「那这么说如果有一天我惹的你不高兴了,你便能把我吸的精尽人亡或瘫痪在床咯?」
雪儿瞟了我一眼,笑道:「我才舍不得,人家还得靠你好好养着呢。」
我心中一喜,却又听诗儿贼贼笑道:「我舍得,就不知诗儿能否练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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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时兴起,为诗儿作了首打油诗,暂且便叫“诗儿吟”吧,愿各位看官品鉴一番。
诗儿吟情落南轩忆成渊,丁草诗仙入尘烟。
呈姿缠结溪石畔,妻携郎牵对成鸳。
鸣蜂浪叠难自抑,随淫随欲性海天。
沉冥痛悔终不愈,悲积愁理结万千。
奈何杏枝攀墙度,为夫镶就绿头边。
至于雪儿,今后若又兴起,那再打油吧。各位看官若有雅兴,倒也可随性一番。另麻烦红心鼓励与留言评论哦,咱们二十四章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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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艳连连
心想着那「摄阳之术」诡异无比,雪儿还好说,她答应我不用,那今后便不会再用。可诗儿这丫头古灵精怪,倒不信她真会把我吸的精光,但若让她学会了这门邪功,今后在床榻之间定是要时不时拿出来耍上一耍的,这让我如何受的了,忙冲她摆手道:「练不成的,肯定练不成的,这叫「玄女心经」,你又不是九阴玄女,怎么练啊,肯定练不成的。」
诗儿不来睬我,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雪儿。我想雪儿向来善解人意,定会明白我的一番难处,谁知她却笑盈盈道:「当然能练,只是不如九阴玄体那般来的方便而已。」
我虎躯一震,险些没从床上摔下去,却听诗儿喜滋滋道:「那不成问题,你快些练,会了再慢慢的教我。我只要练会了第二层,隔三岔五的吸他一吸,瞧他今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我头大欲裂,你不来招惹我,我便可烧高香了。现今已是如此,若真被你学会了,我这今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二女随意披了衣裳便聚在了油灯下,雪儿细心的为诗儿讲解着那本为祸人间的秘籍初成之法,而那每一句口诀,都将成为让我坠入无尽深渊的痛苦咒语。
二女浅问细答,有来有往。雪儿不停在诗儿周身摸索,教导过穴调息之法,诗儿学医多年,认穴奇准,片刻间便将入门心法学会。雪儿倍感意外,欣喜间又再传授第一层的「摄阳之术」。
一听此术,诗儿兴致更高,时不时的朝我这望上一眼,笑上一笑,面色时而得意,时而诡异,隐隐间似乎还带着三分狰狞。
我心头一阵发毛,再也呆不下去,起身披了衣裳,向二女道:「我今后勤快些练功便是,你们有我保护,这门功夫练与不练都不打紧,还是随我洗澡去吧。」
二女微一摇头,便继续埋首灯下。我轻叹一声,只好一人往澡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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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先前丫鬟指示,片刻便到了澡堂门外。见堂中人声嘈杂,时不时便有男子赤裸着上身从内走出。想必此地乃堂中弟子或下人洗漱之处,心中不禁一阵厌恶,我堂堂南盟少主岂能与你们这帮下人赤裸相对。
又向前走了数丈,见不远处亦有一座澡堂,相较之却要安静许多。忙向那澡堂走去,见内里仍有灯火闪动,装饰布置却不知要比先前那座澡堂华丽富贵上几倍。
心想此处定是主人或宾客洗浴的地方。
高喊了数声,堂内却无人应答,心头一乐,便阔步迈入。内里灯火通明,偌大的澡堂果真一人也没有。当中一座澡池,边长少说也得有个五六丈,池中水汽袅袅,一阵阵芳香伴着飘逸而出。不由赞叹一声,「卢松堂」果真财力雄厚,当这一个澡池便要比我南盟的阔气许多。还好雪儿与诗儿不愿跟来,否则泡了这澡池,今后回了南盟定要看我不起。
暗暗庆幸间已到了屏风后的木柜前,匆匆解了衣裳,随手丢进木柜便飞身跳入池中,四肢在水下一摊,正要好好享受一番,却听见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踏声参差不一,少说也得五六人,却个个步伐轻盈,毫无阳刚之力。
我后心一寒,不禁暗暗叫苦,此澡房莫不是女眷的洗浴之处吧。那我林轩成什么东西啦?窥人裸躯的淫贼?天呐,这要是传出去,爹他还不把我三条腿全打断了。忙起身重又缩回屏风之后,见仍不保险,又将柜门打开躲了进去。
刚坐定便有数人步了进来,只听其中一名声调极其清脆悦耳的少女道:「各位姐姐都下去休息吧,惜怡想与娘亲单独说会话。」
随即便是数女应声而出,待众丫鬟闭门远去之后,那少女才道:「娘,你说爹爹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人家不过是在她书房里写几个字而已,他却把人家大骂了一顿。」
又听另一名女子轻笑道:「傻孩子,哪能有爹爹不爱自家女儿的,你乖巧伶俐,大家疼你还来不及呢。」
我心门剧跳,这不是杨夫人的声音吗,原来她都有女儿了。想着她此刻正赤裸着身躯,我只需伸一伸头便可大饱眼福,说不定她这大美人的女儿也是个小美人,这买一送一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
可转念一想,我堂堂南盟少主,岂能做这窥人妻女的勾当,即便没人发现,我又如何对得起我的良心,如何对得起一心一意为我的雪儿与诗儿,心中正气顿时满溢,双手又扣了扣柜门,好似怕它会自己打开一般。
只听池中水声哗哗,那少女又道:「那人家不过进个书房嘛,他为何要来骂我,他道人家真稀罕吗!而且她平日里总不爱搭理我。」
杨夫人噗嗤一笑道:「又使性子,他若不愿,咱们今后不去便是,不与他计较啦。」
那少女哼了一声,堂中便又安静了下来。方才情势紧急,以致穿衣不及,直到此刻仍是赤身裸体,却不想入夜微凉,周身又湿漉漉的全是水渍,鼻头不禁一阵阵泛酸,终于忍耐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去,虽已极力克制,又用手按住了口鼻,却仍是发出了一丝声响。
那少女「咦」了声,问道:「娘,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杨夫人抚着水花道:「困了便快些回去睡,哪来的什么声音。」
随即一阵水花作响,只听那少女嘟囔道:「早便想睡了,还不是想让你安慰安慰人家,你却尽帮着爹爹说话。」
杨夫人笑道:「好没良心的丫头,你怎不提你爹爹骂你时娘亲说的话。」
那少女娇哼一声道:「反正你就爱做好人。」
说着便听见开门掩门与一连串远去的脚步声。我微微舒了口气,这会只需杨夫人起浴,我便能重获自由了。想着等会能泡在杨夫人刚泡过的浴池之中,今夜这番折腾也算没白挨了。
果真须臾之间便听见水声大作,然后是房门开闭之声,但却始终听不见脚步声,心中略感筹措,不知该不该出去,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外边有一丝声响,想来是杨夫人的脚步轻,以我当下的内力还听不清楚而已。
轻轻开了柜门,偷偷的将半个头伸出了屏风外,果见屋门紧闭,正感心宽,却又瞥见一位绝色佳人正身披一件杏色长衫婷婷立于门边,不是那风姿卓越的杨夫人是谁。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将头收回,心中连连祈盼她没有看见我,脑中慌成一团,额前后背都已冒出一片冷汗。
回身瞥见半敞的柜门,正想再次躲入,却听见杨夫人那绵糯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林公子好雅兴啊!」
我回头一看,一张恬静秀雅的脸庞与我竟不过数寸之遥。我双腿一软,已是坐倒在地。想是脑中过于慌乱,竟未发觉她已近在咫尺。此刻见她面色宁静,言语中亦听不出喜怒。羞愧的心绪只想能有个洞,我便扎下去,永远也不出来。
杨夫人将一缕湿发挽至耳后,扯了扯领口的衣裳轻笑道:「林公子不在房中陪你那两位国色天香的美娇妻,却跑来瞧妾身这等庸脂俗粉,这可是妾身莫大的荣幸呀?」
我连连摆手,慌的连舌头都已打了结,忙歪着头不敢去瞧她,嘴中支支吾吾道:「夫人……夫人误会了,在下绝不敢有……任何不轨之心,只是先前不知此处乃夫人的浴房,否则……否则便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冒犯夫人啊。」
杨夫人轻笑一声,将裙摆挽了挽,蹲在我身前道:「原来不是瞧妾身来的呀,这么说却是妾身自作多情了?」
此时我只需往前半寸,她那红艳艳的芳唇便能吻在我的脸上,感受着她迎面呼来的喘息,心中一阵酥麻道:「杨夫人天姿国色,是……是在下不敢亵渎。」
杨夫人呵呵一笑,在我耳边吹了口气道:「妾身最喜欢的便是你这般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背地里却是个光着膀子来偷瞧人家身子的虚伪淫贼。」
直到此刻方记起自己仍裸着下躯,急的连哭的心都有了,此时莫说明眼人,便是瞎眼人瞧了也不能信我啊,看来淫贼这顶铁帽子,这辈子是摘不掉了。
忙将身子向后挪了挪,捂着硬起没多久却又给吓软回去的尴尬东西道:「夫人便饶了在下吧,我林轩对天发誓,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啊。」
杨夫人轻轻笑着,素手一扬,单薄的长衫随即向两边敞开,在我眼皮下露出了一大片白腻腻的乳肉,水水嫩嫩,恰好盈盈一握的样子,虽不如诗儿与雪儿那般丰硕,却又另是一番着人滋味。
我双目放大,倒吸一口凉气,见那薄衫下时隐时现的粉粉乳晕,衣襟只需再向下分毫,那微微凸起的娇嫩乳头便能完全的展露出来。心门剧跳,绵软萎靡的阳具再次无耻的挺立起来。
杨夫人眼露娇媚,将雪躯直挨入我怀里,玉手扯着一边衣襟慢慢的拉下,终于露出了那一点夺人心魄的殷红,抬起头,瞧着我媚笑道:「这会看见了吧。」
我大脑里已是纵横交错的乱成一团,这真是大门前那位知书达理的杨夫人吗?
她的温文尔雅,她的静秀大方都去了哪?而眼前这位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又到底是谁?
我迷乱的头绪又听她在我耳边柔柔说道:「妾身不禁给你看,还要给你更多。」我周身一颤,不可置信道:「你……你是杨夫人?」
杨夫人羞怯怯的瞟了我一眼,温软的小手轻轻抚上我勃挺的阳具道:「妾身名唤楚云,这会倒喜欢你这般喊人家。」
说着竟俯身而下,伸出舌尖在我马眼处舔了舔,冲我一笑后,便将整个龟头含入了嘴中。
我双腿一颤,望着身下丽人结舌道:「杨……杨夫人……你……唔……」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没有任何的前奏来预示它的发生,但风情万种的少妇与迅速勃发的肉欲却又不容我多想,麻木着思绪,欣然接受着她所给予的温柔。
杨夫人吮着茎首缓缓套入,待阳具已被大半掩没,嫩舌便又软软贴在棒柱下处将其慢慢退出。如此轻吞轻吐,着实叫人难耐。只觉棒身所在又是软濡又是潮热,丝丝麻痒裹着肉柱层层袭来,若不是这许销魂滋味,还道阳具早已化在了她嘴中。
杨夫人喘息渐浓,忽的几下深埋,竟将怒挺的阳具整根含入,朱唇亦已没入我茂密的耻毛之间。
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整个龟头似已陷入了一处细细窄窄的地方,四周滑滑嫩嫩,湿热异常,马眼一酸,险些便涌出精来。
好在先前便已射过两次,以致此回持久力不俗,可也因如此,虚空的玉袋与肉柱根部胀的隐隐生疼。
见她紧紧顶了一会,才猛的将肉棒吐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唇间一道口涎仍垂垂挂落,与我的龟头长长相连。
杨夫人素手轻抬,将嘴边涎沫用手背轻轻抹去,衣袖滑落,露出一整只白的炫目的臂弯,瞟着水汪汪的媚眼柔声笑道:「再过些日子这天便要凉了,妾身想为老爷整顶帽子戴戴,却不知林公子能否愿意帮着织上一顶。」
见她一副静秀婉约的模样却说出这般另人想入非非的言语,下身胀的更是疼痛难当。我忙弓起双脚,摇着双手干笑道:「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来着,哪会织什么帽子呀,还是等会叫我两位娘子到夫人房中,让她们给你搭把手吧。」
杨夫人仍是眉目含笑,话语中柔的似能拧出水来,提着薄衫下摆竟就跨坐在我腰上,媚笑道:「她们若到了我房中,只怕也得给你整两顶戴戴。你若愿意,堂中倒是一群人馋着。」
我后背一阵起毛,以杨夫人今夜之放荡,我岂能让雪儿、诗儿与她往来。想着她们若也如杨夫人一般,在自己丈夫面前婉约静秀,而在别的男人面前却做出如此妖冶的举止,那于我岂不是比凌迟处死还要来的残忍,我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可能将她们拱手于人的,明日还是早早便带二女离开,今生今世都不能让她们与此等女子相见。
杨夫人见我眼神飘忽,便已知我心中所想,一手下划,握住我坚挺的阳柱,一手上移,轻抚着我的脸笑道:「放心吧,瞧你那两位小娇妻秀美端庄,你这脑门儿必定净洁的很。」
我很是不屑,心中下意识回道:「你第一眼瞧来不也是端庄贤淑的很,这会怎坐到别的男人身上去了。」
想完心中便不自觉的一拧,雪儿与诗儿难道也是如她一般的女子,此一念稍纵即逝,立马便被我狠狠抛出了脑外,她岂能与我的雪儿、诗儿相比。
忽觉马眼一酥,只见她单薄的长衫下摆随着弯膝跨坐被左右分开,皎洁的双腿间果然不着片布,一缕柔软的乌黑燕毛隐隐现于雪胯之间,随着丰臀摆动,在杏色薄纱下时没时现。
鼻中一股股热气不停喷出,而杨夫人此刻竟揉着龟柱在她湿淋淋的穴口来回划动,嫩肉间滑腻腻一片,一股股热烘烘的蜜液随即沾满了整根阳柱。
我后腰一阵阵酸麻,虽是快美绝伦,却实在无法承受淫人妻妾时所带来的罪恶感,从小便熟读圣贤之书,此种沦丧背德之事岂是我等名门望族之所为。
而最重要的是,我已有两位如仙美眷,她们爱我至深,对我更是全心全意,我岂能有分毫的对不起她们。今夜我若背着她们任意为之,与杨夫人做了这苟且之事,今后我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她们,去履行我曾经许下的承诺。
只听杨夫人「嘤」的一声,龟头竟已有半颗顶进了软腻如脂的蜜肉中,紧箍的快美险些便让我沉沦其中。我狠一咬牙,双手在杨夫人腰间一提,迅速的从她净白无暇的双腿间抽身而出,在柜前披了外衫,抱起衣裤,飞快的跨过澡池夺门而出。
却不知杨夫人此刻正眯缝着双眼瞧着我仓皇而逃的背影,几只纤细的玉指随意的整肃着先前滑落的杏色长衫,又提了提薄如蝉翼的衣襟,捂嘴轻笑道:「有意思……」
************************************一路狼狈窜逃,寻回屋时,雪儿与诗儿早已睡下,心中稍宽,正不知如何面对她们,这一来倒可缓上一夜。随意打了盆水抹了身,便草草入睡。
次日醒来,见诗、雪二人仍安睡在旁,看着她们秀美绝伦的脸庞,心中不免愧意翻涌,想起昨夜虽是悬崖勒马,可与杨夫人毕竟有了肌肤之亲。胸腔闷堵欲炸,再也坐卧不住,起身匆匆着了衣,便一人往门外去了。
浑浑噩噩行了一阵,可满腹心事仍堆聚在怀,反复思量着该如何提及,才不致令她二人着恼。
且行且思间不自觉到了处园林,见四下里万紫千红,蝶舞蹁跹,抑郁的心绪竟稍稍得以慰藉。
正想一人在此妙处好好游历一番,却隐隐听得不远处传来嬉戏之声。眺眼望去,原来是名少女正握着柄纨扇扑蝶,见她一袭素洁白衣,面容虽瞧不真切,但身段姣好,体态纤盈,心下不免有些瘙痒起来。
暗道着:「我只瞧瞧她怎生模样,应算不得什么吧。」
说着便迈开步子,朝那少女缓缓走去,待与她只余一丈之距,方止步停下。见她一心玩乐,竟对我毫无所觉,细细去瞧她面容,心中不禁大感失望。
不过十三四五的年纪,稚嫩的脸上却已长满了斑痍,淡眉几近于无,眼眸一大一小,鼻上坑洼遍布,双唇暗淡无色。以这幅姿容,纵有绝世身段,只怕也要叫人倒了胃口。
正要扭头离开,却已被她发觉,歪着脑袋看着我道:「你是谁?怎到我家里来了?」
我略感诧异,这不正是昨夜澡房中那少女的声音,莫非她便是杨夫人的女儿?
那般秀美的母亲,怎生出这般丑陋的女儿来。心中虽这般想,可还是冲她拱手笑道:「我乃贵府的宾客,昨夜方至,所以未曾与小姐对面过。」
那少女点了点头,咧嘴笑道:「过了南边是女眷的卧房,你就别往前了,在这随意逛逛吧。」
说着便又持着扇舞动起来,可挥了半天,仍不见一只蝶儿落网。我在旁细观,竟又不舍离去,瞧她面容虽属低劣,但言行谈吐却又不失大家气度,瞧了一会,倒也不觉得她有如何丑陋。
一时兴起,在她身前随手一扬,轻捏着一只花蝶摆在她眼前道:「喏,这只给你。」
少女满脸惊讶,微红着脸蛋儿接过蝶儿,转手却又放了去,低着头道:「我只是玩儿,不抓它们的。」
我暗暗赞许,不想她心地倒善,正想夸奖一番,却又听她道:「大…大哥哥,你好厉害呀,手上就这么一挥,蝶儿们便自个儿钻你手里去了。」
我呵呵一笑,略显得意道:「不敢,雕虫小技而已。」
忽的身后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段温婉似水的轻柔语调:「这于林公子自然是雕虫小技,人家旁的大本事可多着去了。」
我心中波涛翻涌,转过身拜礼道:「杨…杨夫人好。」
那少女欣然一笑,奔至杨夫人身旁,挽着她手道:「真的吗,那你快让大哥哥使出来,好让惜怡瞧一瞧。」
杨夫人瞟了我一眼,轻笑道:「那些大本事光天化日下是不好使的,可到了夜里,那便不一般了。」
少女茫然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杨夫人,又看了看我道:「这倒稀奇了。」
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忙拱了拱手道:「不打扰夫人与小姐雅兴了,在下先回了。」
杨夫人搭着少女的手,冲我撇嘴笑道:「不妨的,还是咱们母女先告退吧。」
说着便拉起少女,从我身旁走过,随着一股淡香飘逸,在与我擦肩之时,她竟素手下摆,轻描淡写的在我胯间抚了一把。
我浑身一颤,阳具立时笔挺而起,回头去瞧,正好对上了那一具款款扭动的柔美腰臀,体内血脉急速膨胀,不禁略感后悔道:「昨晚若不跑,会不会更好一些?」************************************匆匆回屋,见二女早已清醒,便催促着快些离开。杨卢峰那自是没有什么脸面去道别了,待二女洗漱完毕,便悄悄夹着尾巴逃了。
行在松江大街,其繁华景象实不逊杭州多少,两道商铺灵罗万象,应有尽有。
这本是诗儿的最爱,但一路来她却极为不悦,于周边的一切仿若不见。
我心中有愧,也不愿去招惹她,只与雪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待兜完几处街角,诗儿终于还是耐不住了,在我臂上拧了一记道:「夜不归宿的家伙,睡时不见人,醒时不见影,亏你做的出来。」
我此刻的心情便好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想了想,实不该对两位爱妻有所掩盖隐瞒,便顿了顿支吾道:「我…我昨夜洗浴时遇着杨夫人了……」
不待我说完,诗儿便在我后脑狠狠敲了一记,怒道:「你真跑别人家床上去啦?」
我一手捂着后脑,一手连连急摆,忙将昨晚到今早的事从头到尾的全说了,至于杨夫人为我口交那段,自然是草草掩过。
诗儿一脸不信,冷哼一声道:「那般的美人儿对你献媚你能不上钩?随便忽悠这几句便想将我与雪儿姐晃过去?」
我顿感无言,好似一根木塞子堵在了心门上,心中正愁郁不已,却听雪儿在一旁笑盈盈道:「我信呀,相公说的雪儿都信。」
此言一入耳,心口那块木塞顿时便被一腔热血激涌而出,抚着雪儿的手感动道:「将来无论发生什么,相公也一定对你深信不疑。」
诗儿双眉紧蹙,极为不悦道:「那这么说,将来若有什么事发生,我便是第一个信不过的咯?」
我忙拉起她手,笑道:「哪能呢,你那点儿心思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三两下便把你看的通透。」
诗儿撇过脸去低低念了一句,我听不真切,待要问清,她又回过脸来嗔道:「反正每次你两总合着来欺负我,什么事到了最后都要成了我的不是。」
眼看着诗儿的扭脾气就要发作,恰巧瞥见不远处的横板上贴着一幅偌大的通缉令,忙将二女拉至板前,故作稀奇道:「哇,快来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要这般大的布告示以缉拿。」
诗儿白了我一眼道:「大惊小怪,沿街到处都粘着,就你到了这会才看到。」
我定神细看,见是缉拿采花贼的布告,便摆出一副堪忧的模样,低沉着声音道:「大事不妙,我这两朵娇滴滴的家花,可别被这淫贼瞧见了。」
雪儿噗嗤一笑,挽着我手道:「才不怕呢,不是有你保护着吗。」
我点头轻笑,心中自不会将这小小淫贼瞧在眼里,他若有胆来犯我爱妻,我必叫他挫骨扬灰。
见诗儿已不再提及昨夜之事,便想着乘热打铁把她哄乐,扯了扯她手指头道:「溜达了一早上该饿了吧,相公寻处大酒家,咱们好好的饱餐一顿。」
诗儿又白了我一眼,但此时眼中却多是娇柔,握紧了我手笑道:「那还不快。」三人就近寻了座酒楼,却见门前人满为患,想来店家手艺不错,否则也不至这般红火。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一层层的人堆都是瞧热闹来的。只见人群中埋首垂肩的跪着两人,一人身着白衣,胸前挂着块木牌,写着「吃人白食」,另一人身着黑色短衫,胸前亦挂着一块木牌,写着「极度可耻」。定睛一瞧,一老一少,正是杭州府客栈中遇见的那一对活宝爷孙。
两人身前站着一人,对着那爷两指手画脚,破口大骂,言辞甚为粗鄙。我瞧不过眼,便上前拉住那人道:「不就一顿饭钱吗,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吗?」
那人想来是店中门夫,见我衣着华贵,口气便软了许多,指着那爷两道:「咱们哪能动什么干戈,若不是瞧着他们一老一幼的,早把他们的腿打断了。让他们跪着只是稍加惩戒,好让他们下不为例。」
想他们开起门来做生意的倒也不容易,但那爷两年老体幼的在这烈日下跪着终究不妥,便从袖中掏了块银子递给那门夫道:「这一两银子足够他们的饭钱了吧。」那门夫哼了一声道:「若只是一两银子,咱们掌柜的又怎能与他们计较,这爷两可足足吃了咱们十四两的菜钱。」
我眉头一抖,收回那一两银子,扬声骂道:「什么?你这破匾破槛破门面的破店,这爷两能吃出十四两?别看我锦衣华服的就以为本少爷好宰。」
那门夫见我不悦,忙低了腰说道:「小人不敢,可你别看他们两一副骨瘦体衰的模样,当当「凤汁天九翅」他们便点了十七份,前前后后共上了六十四道菜,当时厨房里都闹翻了都。」
我仍是不信道:「这般点法,你当初怎不问问他两身上有银子没有。」
那门夫委屈道:「哪能呢,这老头儿瞧着满是仙风道骨的样,一副宗师气派,谁料得着竟会是个吃人白食的主啊。」
本想充回善人,好在雪儿、诗儿心中再次壮塑形象,谁知竟要摆去我十四两银子,不免肉痛难当,却无奈面子至上,还是从钱囊中掏了十四两银子递给了门夫。
那门夫满脸堆笑的接过了银子,伸手去解那爷两的木牌,冷笑道:「你两狗运不赖,快快滚了吧。」
谁知那白发老头却紧紧护着胸前那块吃人白食的木牌,用极其哀怜的声腔道:「这顿咱们便跪着,那钱算咱们今晚的,等跪到了晚间,咱们自个进去。」
那孩童抖了抖肩,身后那大葫芦依然紧缚其背,点了点小脑袋郑重道:「前时那「冰梅猪手」还凑合,晚间得上它六份。」
门夫好不容易捞回了钱,岂肯让它打了水漂,哼了一声,一把扯下那两块木牌,没好气道:「给老子滚远了去,否则打断你两的狗腿。」
爷孙两人不依,竟一左一右的抱住了门夫的双腿,涕泪俱下的求着。门夫紧紧扯着裤头,深怕被他两一把拉下。这时店中冲出数人,忙将三人分了开去,门夫怒火中烧,上前一脚,正要往白发老头身上踹去。
谁知却被诗儿上前一脚,先给踹到了地上。诗儿见他倒地,又在他腿上给了一脚,厉声道:「不是给了钱了吗,你怎还打人,信不信我先把你的狗腿给打断了。」众伙计瞧出势头不对,匆匆扶起门夫便往店里去了。诗儿拂袖一甩,不再去睬那门夫,却冲我摊手道:「拿一百两来。」
我隐有不祥之感,想来诗儿是嫌那十四两的水漂打的还不够响亮,得添个三位数她才乐呵。若在平日里,她便是向我要一百万两,我也不能皱下眉头,可这回却有种呕血的冲动。
诗儿见我磨磨唧唧,易燥的心性再次显露无遗,伸手往我袖内一掏,拽着两张银票放进那白发老头手中,豪迈道:「老爷子,这些银子你直管花去,将来若再有人敢欺辱你爷孙,你便报咱南盟少主林轩的名头,我相公定会为你们做主。」
白发老头呵呵直笑,兜着那两张银票放入怀中,一语未谢,便与那小童一起往人群外去了。
我双眼泛红,对那两人的无礼几若视而不见,但我却精准的看到,那双老手拽进怀里的可是整整的两百两银票啊。而更令我痛惜的却是诗儿为我夸下的海口,他们将来若以我名号四处白食,那我刚铸就的微薄名声岂不是要立刻烟消云散,说不定还得落个「白食少主」的名头。
正懊悔着是否要将那两人追回,四周却响起一片掌声,众人皆竖起大拇指道:「南盟好气派啊,果真名不虚传。」
「两位夫人不仅貌若天仙,不想竟还有副菩萨心肠。」
「那还不得归功于林少主,定是他平日里调教有方的结果。」
我身心俱飘,忙拱手还礼,见人群渐渐散去,便挽起二女小手道:「不想竟闹了这一出,咱们换个地吃去吧。」
雪儿点头默允,诗儿却红唇微翘道:「偏不,人家定要在这儿吃。」
说着便拽着我往店里去了,我摇头轻笑,想那门夫有苦头吃了。三人在门边随意寻了处小桌,门店经那爷孙一闹,熙熙攘攘只余下了三到四桌。
诗儿双眸闪动,见那门夫正斜支在房柱旁揉腰,便冲他喝道:「过来,本小姐要点菜。」
那门夫唯唯诺诺,虽是一脸不愿,却还是走到了桌旁,方站定,忽听店角一阵闹腾,一人高声怪叫道:「我的天呐,小二哥,赶紧的。」
只见那人手捧碟碗,嘴中碎碎低念,一双贼眼却始终不离诗、雪二人,在邻桌寻了处正对诗儿的位,将碟碗一放,便急匆匆的腾跳在椅面上,手支下颌,傻愣愣的瞧着诗儿一瞬不瞬。
诗儿双颊微红,忙将螓首低垂,先前的火辣气焰亦已消散无踪,双指在我袖上一扯,轻声道:「相公,还是你点吧。」
我略感稀罕,这丫头除了在我面前还能有怕羞的时候,横眼去瞧那男子,心中不禁怒气隐涌。见他衣着虽属粗略,但高足六尺有余,体态壮硕有力,面如白玉,眉目英挺,虽不愿承认,但的确是位俊俏男子。
我自然不会因为他生的俊美来给自己添堵,而是从我三人进店开始,这小子便一直肆无忌惮的瞧着诗儿不放,一脸的坏笑不说,还不时的冲诗儿挤眉弄眼,让我这堂堂正正的相公要如何忍受。
唰的站起,抬手往桌上狠狠一拍,冲那小子厉声道:「还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的眼来。」
那小子竟将我视若无物,仍是傻呵呵的瞧着诗儿,我更是血热,正要上前,却被诗儿一把拉回,劝道:「别惹事了,诗儿要饿坏了,快点些吃的吧。」
我不情愿的坐回原位,死死盯着那小子道:「怎成我惹事了,谁让那狗崽子老瞟着你色咪咪的不放。」
诗儿噗嗤一笑道:「看就看呗,还能少块肉呀。」
我咿呀一声,正要反驳,却见那小子拽着刚将他原桌的饭菜倒腾过来的小二激动道:「我的天呐,你…你看见没?」
小二莫名其妙道:「什么?」
男子眉目一拧,长长咳了一声,道:「什么什么,笑哇!」
小二仍在晕乎,他却已眯缝起双眼,在空中嗅了一口气,猥琐的冲着诗儿嘿嘿笑道:「见了这笑,便像喝了蜜一般,唔……真甜。」
我脸上渐现不悦,诗儿却被他逗的捂嘴轻笑,而雪儿竟完全不理会我们,早早便点了饭菜,静坐着待食。
那男子见诗儿笑颜如花,言语竟越为猖狂,冲着刚走不远的小二用力招手道:「我…我的天呐,我…我晕了,我晕了,小二哥快拿两壶酒来,我要醒醒蜜。」
我满腔怒火再也无法克制,抄起手边的凳子便向那小子狠狠砸去,一时气血上涌,竟忘了估量他是否习武,力灌掌臂,竹凳飞脱而出。那小子一脸惊诧,急向后仰,一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竹凳经他头顶划过,仓促间竟被他险险避开。
那小子还未站起,诗儿便一把将我拉住,冲我皱眉道:「你怎动手打人呢?」
我见诗儿竟还帮那流氓说话,心中更是有气,指着那小子怒喝道:「谁让他对你言语不敬,这样的狂浪之徒就是该打。」
诗儿见我对她大声呼喝,竟将声调抬的更高道:「他说什么啦?不就夸我漂亮吗,你太也无礼了。」
我怒火中烧,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却不愿继续与诗儿抬杠,从邻桌提来一张竹凳,一屁股坐在了诗儿与那小子的中间。
小二见我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忙将堆积在一旁的几道菜一同端上了桌,草草摆放后便匆匆走开。雪儿为我整放好碗筷,轻笑着示意我快些用饭,于方才的一切仿似没有发生一般。
诗儿埋头不语,时不时的抬眼对我瞟上一瞟,忽的展颜一笑,眼眸竟是冲着我身后。我天顶一麻,心中那片宽广的大海已不再碧蓝,早换做了沸腾的酸醋肆意翻涌。
「啪」的一声,一双木筷被我扭成两段,回过头狠狠盯着那无耻之徒,却见那无赖单手挽在小二肩上,正指着诗、雪二人小声道:「原来你喜欢那个穿白衣的呀,我自然也知道她漂亮,但你得看胸部呀,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吗?」
我狠的咬牙彻齿,回过头时,诗儿双眼恰好与我相对,我也不再发作,在桌角用力一拍,便一人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