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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宝鼎(全本)-14
第二十七章
她悲愤的一声厉叱,长剑化成一朵银花,人剑并进,直向胜蛇面门扑去。
她知道胜蛇全身鳞甲坚如钢铁,宝剑根本无法伤它。
唯一能取它性命的,就只有把它右眼一同刺瞎。
是以她这一招,是在极度悲愤之下出手,威力自是惊人,在她想来,受了重伤的胜蛇,决难避过双目被刺而死去。
哪知事情竟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胜蛇一颗血迹斑斑的巨头,随着她剑势向左一摆,避过厉剑,随之又摆回过来,朝准梅英喷出一口毒气!
避剑、喷毒,虽是两个动作,但疾快惊人。
苗梅英不禁心头大骇,她仰身水中连蹬三脚,同时扫出两剑,寒光霍霍,拨动池水,她连蹬三脚,娇躯最少已倒游,窜出两丈开外。
胜蛇吃亏是在自己身子,被粗大的铁镧锁住,在有范围的行动之下,无法再往前扑击过去……
苗梅英荡开毒气,避过危境,镇定了一下惊骇的心神,准备着第二次的出击。
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子,深知由正面攻击这畜牲,似不可能把它制服,稍有闪失,自己反要丧生在它的毒气之下。
姑娘柳眉儿微微一皱,思忖片刻陡的震腕挥剑,一招“针定南海”平刺过去。
胜蛇果然中计。
巨头刚要向右摆去,躲避刺来长剑,苗梅英的娇躯在水中,疾若游鱼般,从它头下穿掠而过,翻身一招“回头望月”,长剑舞起一缕寒芒,直刺胜蛇右眼。
等这畜牲惊觉,想要再向左摆过头来避剑时,事实上已是不可能了。
但听它发出一声惨厉的号叫,眼中鲜血如注,顷刻间染红了一大片池水。
数丈长的巨大身子,在洞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腾滚着,最后终于不动,向洞底沉下去。
苗梅英见自己宝剑,刺入胜蛇右目,已至柄际,又见它再不动弹的直往水底沉去。知道这孽畜已经气绝死去。
她心中不觉暗喜,秀面之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胜蛇双目及头下各中一剑死去了。
它这三个伤口处所流出的血,自是不少,这血穿出洞口,在池水中不断的往上涌,一直涌出池面……
致使在天池之畔的毒玫瑰等人,大为悲痛,以为这鲜红的血是包宏的尸体,被鱼所嚼食而涌上来的……
苗梅英为了要急救包宏,也顾不得业已插在气绝的胜蛇双目中的两柄长剑,赶忙吸了一口气,人向洞底游沈下去。她在洞底一角,果然找到了包宏。乍看之下,只吓得她惊魂离体,一阵伤心泪若泉涌。原来包宏仰面而卧,直挺挺的躺在洞底的乱石之上,全身已呈黑色,好像是死去不久的人。像从棺木中拖出来的一样难看至极。苗梅英没有想到,腾蛇口中喷出来的毒气,会有这样厉害。她后悔不该先杀那孽畜,而后再来救包宏。这显然已是自己来慢了一步,致使他中毒太深,全身发黑,看来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了。她越想越伤心,想到伤心已到极点的时候,竟情不自禁的哇一声大哭起来,同时全身倒向包宏的身上。
蓦的,一个苍沈的声音,响自身后,喝道:“快挺起身子来,难道你也不想活了吗?”苗梅英大吃一惊,果然把业已要压在包宏身上的娇躯挺了起来,双手拨水转身一看。只见身后卓立着一位童颜鹤发,身躯修伟,穿着一袭白长袍,年若七十的老者。从小人性,向来不服人的苗梅英,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把娇气收敛起来,含泪朝老者福了一福,说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认识老前辈,敢请赐告仙号,并能以回生妙术救他一命吧。”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你不认识老朽,老朽倒认识你呢。三年前为了替朋友排解一件纠纷,到珊瑚岛求见令尊,想不到三年来梅英姑娘已经变成一个大人了。”
苗梅英一双漆黑的明珠,在长睫毛中转了两转。然而,她又皱了皱双眉,像是在回忆三年前,这位中原武林道上的老者,到珊瑚岛来做说客的往事。
片刻之后她果然一声惊哦,说道:“你老人家可是南天一燕余真老前辈吗?”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记性不错,老朽正是余真,我们目下救人要紧,别的暂时缓谈,李百了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怎能见他儿子死而不救!”
话说至此,突然一顿,他一双炯炯目光,投射在苗梅英被水浸得透湿的身上,大声说道:“你们珊瑚岛上那出名的毒蛇,你身上想必携带着吧?”
苗梅英一怔,答道:“金鳞毒蛇晚辈都随身携带着有。但不知老前辈要它做什么?”
苗梅英心头一震,脸上顿时泛起片冷霜,说道:“包公子原已身中胜蛇毒,命危倾俄,金鳞小蛇绝毒无比,再咬他一口,岂不是要他死得更快!”
南天一燕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叫做以毒攻毒,这深水中无法找到解药之际,只有这法有效,请赶快把它放出,慢了恐怕要误了大事!”
苗梅英仍存疑惑的注视着南天一燕,迟迟不把衣袋中装着金鳞奇毒的蛇的银简取出。
南天一燕见她心中犹感疑惑,不取毒蛇,不禁大急,脸色一沉,喝道:“姑娘是不是不愿救包宏,抑或是舍不得那条金鳞毒蛇?”
苗梅英摇摇头,幽然答道:“晚辈在想,金鳞毒素果然能救得他的命吗?”
南天一燕缓和了面色,说道:“如果是一般毒蛇,我也不敢冒然这么做,但你们珊瑚岛特产的金鳞毒蛇,与众不同,定能奏效,姑娘若是真心要救他,请立即把蛇放出,让他吸毒。”
苗梅英点了点头,轻咬玉牙,道:“晚辈遵命,不过,要是因金鳞毒蛇的吸毒而使他毙,那老前辈就得向我负责!”
话声中她探手入怀,摸出银小筒,把筒口对准包宏左手腕的“鱼际”穴,一拔筒盖,但见眼前金光一闪,微腥扑鼻。
一条七八寸长的金色小蛇,钉在包宏左腕上。
四颗尖长毒齿,已经深嵌肉中,蛇身在左腕上缠了两圈,剩下尚有两寸多长没有缠腕的尾巴,还不住的在水中摆来摆去。
金鳞奇毒小蛇,是南海珊瑚岛素女教,用来杀人的绝毒利器,只要被之小蛇咬到的人,饶是铁找金钢,铜浇罗汉,也承受不起,不出半个时辰,定然毒杀而死!
苗梅英虽然身怀独门解药,但她这次来少林寺,却未带在身上。
她做梦也未想到,自己会再一次的放出金鳞毒蛇来咬包宏。
然而她此刻的心,直如万把无形利剑在穿透着!
一扭娇躯,背向包宏,倚首落泪!
她不忍心着小蛇的长毒齿,深陷在心上人肉中……
良久,忽听南天一燕如释重负般的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了,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救他,现在他不碍事了,只可惜姑娘你的……”
的字以下的话,尚未说出,苗梅英骤然转过娇躯,插口道:“是不是我的金鳞毒蛇已经死了?”
南天一燕黯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姑娘虽牺牲了一条毒蛇,但救了这娃儿一命,将来一定会感谢你的。”
苗梅英见自己的原是一条金光霍霍的小蛇,现在慢慢通体变黑,离开了包宏的手腕,软绵绵的在水中,徐徐往下沉去,躺在洞底的石上不动了!
金鳞绝毒小蛇,把包宏所中蛇的毒吸光,自己却因中毒过深而死了——苗梅英见自己的防身利物死去,心中自是有点难过,但见心上人全身的黑气,已经消失,人也徐徐清醒过来,这份高兴,便把那难过顿时驱散于九霄之外去了。
转向南天一燕,笑道:“一条小蛇算得了什么,只要把他救活了,我就高兴啦!老前辈真是伟智宏才,竟能想以毒攻毒的方法,救活一个已是无药可救的人,相公要感激的不是我,而是老前辈啊!”
胜蛇之毒,绝毒无伦。
人中之后晕极快,但毒气一经除尽,清醒亦快。
就在苗梅英说这一席话的短短时间,包宏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不禁一怔,忙从洞石地上站起,目光先扫了苗梅英一眼,然后落在南天一燕的面上,又是一呆,暗想道:“哇操!滚水烫娃儿,这位老者很面熟,像是在那里见过?”
苗梅英似已看出他在想什么,她娇柔一笑,道:“这位是南天一燕余真老前辈,他老人家替相公疗治好所中胜蛇之毒哩!”
“哦——”包宏微微一皱两道剑眉,惊哦一声,说道:“哇操!原来是余前辈,晚辈此次出来,竟意外的知道了自己身世,访来访去,却是‘铁树开花——无结果’,前辈相救之情,当永铭肺腑!”说罢,躬身一揖。
包宏不但聪颖绝世,且能当机立断。
他一见南天一燕,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经苗梅英一介绍,才恍然悟及在九华出的一个密树林中,自己偷听过南天一燕和万里追风两人的一段谈话。
他从未听人提到过余真二字,不过当时由余真和万里追风的谈话中,察觉余真似乎知道,文施女侠一事,否则他对自己的身世不会那样清楚。
如今听苗梅英这样一介绍,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管自己的察觉对与不对,先说出一番亲切和感激的话,以博得这位胸罗方有,武功盖世的老人的欢心,这对自己的将来,定有好处……
果然,南天一燕呵呵一笑,说道:“老朽与令尊深谘已久,听说贤侄出道江湖,早就想跟你会面,总算天纵人愿,至于你身世一事,今后我当随时助你,完成你的心愿就是,不过……”
话说至此,突然顿住。
包宏不知要说什么,急道:“哇操!老伯有什么教言,尽管说出,小侄无不遵命!”
南天一燕把炯炯神光,移向苗梅英,接着道:“不过,你刚才所中胜蛇之毒,不是我治好的,你应该感谢梅英姑娘,是她牺牲了一条她心爱之物金鳞小蛇,才把你所中奇毒吸出,使你很快好了起来。”
包宏此时也想不到问,何以金鳞小蛇能治胜蛇之毒?
他转向梅英,原想说几句轻松话,但有余真在场,才拱手一礼,道:“哇操!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终身难忘,但不知那条蛇如今哪里去了,我的那柄两指剑,还插在它的眼睛中呢?”
苗梅英羞涩的微微一笑,说道:“包相公快不要客气了,江湖中相互援手,算不了什么?何况你我母亲都死在青城山事件呢?蛇被我刺瞎右目,沉洞底了,我们去把它找到,取回宝剑吧!”
语毕当先划水向石洞右面游去,南天一燕、包宏跟在她的身后。
游若一盏热茶工夫,果然在这红光映照的水洞中,看到一堆黑压压的巨物,盘曲水中一动不动。
三人游近一看,正是那连中三剑而气绝死去的胜蛇,左右两双眼睛中各插一柄长剑。
包宏对那柄无上尊者的遗物两指剑极为爱护,双脚齐蹬,双臂用力,抢先游到胜蛇的左眼睛旁,双手抓住剑柄,用力一拔,长剑应手而出。
就在这时苗梅英也在胜蛇的右眼珠中,拔出了自己的长剑,两人各握着自己的宝剑,互相的看了一眼。
一转身却不见南天一燕,不禁同时大骇!
在大惊之下,包宏本能的大喊一声:“余老伯!”
片刻之后大水洞极深之处,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笑道:“我在这里,你们快来看!”
包宏、苗梅英循声寻去,穿过一道圆形石门,进入水洞中的另一个水洞。
这是一间五丈见方,极其高广的石室,室中四壁,像是用利刃所刻的许多形状极为古怪的字迹。
南天一燕全神贯注在壁上古怪的字迹之上。
包宏、苗梅英游了进来,他似浑然不觉!
及至包宏在他身边,轻声问道:“余老伯,这是什么?”
他才微然一怔,转面答道:“我一时之间,也体会不出来,如果时间够的话,我们不妨在此研究一会,也许有所得。”
语毕三人游目室中,只见室中禅床石桌石凳,一应俱全。
但最令人触目惊心的,却是禅床之上,端端正正的盘膝坐着一具骷髅白骨,膝骨之前并着七尊龙纹宝鼎!
这样宝鼎的大小、式样,和梅英所持用来装放解毒药物,以及目前疯狂武林,人所欲得的那双龙纹宝鼎,一模一佯。
包宏、梅英出道江湖不久,无论经验、见闻,都不如南天一燕那么的渊博。
然而眼前的景物,使他们有些迷惑……
不过,在迷惑中,却产生出一个同样的感觉。
那就是目前苗梅英所持有的,和那失落江湖中的那双龙纹宝鼎,似是这七尊龙纹宝鼎中的一尊……
包宏想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南天一燕余真,转头一看,不禁使他一呆!
原来南天一燕双目射出两道炯炯神光投注在这并摆的七尊龙纹宝纹宝凹之上,面色凝重,像是在思索着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这具骷髅白骨,七尊龙纹宝鼎,使他想起了少林寺三十年前的一位掌门人——九鼎禅师。
※※※※※※
夜雨山庄,庄外戒备森严,庄内酒香洋溢,交谈甚欢!
主位上,端坐着庄主季振洛,两边分坐着芙蓉仙子司马姗姗,及俏女婢小娟(现在已升为二夫人)!
客位坐着一位紫衣人,他浓眉大眼,谈不上十分俊美,脸中却白中透红。
场中则有歌舞助兴!
紫衣人在芙蓉仙子甜言蜜语频频劝酒之下,早已喝得有几分醉意了。
蓦地一只听得紫衣人长笑一声后,迅速的对场中歌舞的少女劈出了数掌!
“啊……”
“哎!……”
少女尖叫声,立即乱成一片!
但见衣裙纷飞,场中少女个个成赤裸!
连贴身肚兜亦飞之天天了!
怪不得一时鸡飞狗跳!
紫衣人似乎非常欣赏自己杰作,他得意的大笑不已!
芙蓉仙子虽面有慢色,但却没有发作。
倒是小娟气得脸色发青,正欲不顾一切翻脸。
耳听耳边传来季振洛清晰语音道:“娟!稍忍些!”
她一闻及季振洛对她亲蜜称呼,不由粉颊泛红,强压下心头怒火!
自那次被强暴后,尽管季振洛对她献殷勤,并且宣布她二夫人,但她却从不对他稍加颜色!
男人往往都是这样,到手的东西不想珍惜,得不到的反而千方百计想得到。
小娟虽然他也得到了,那不是她心甘情愿的。
还有小娟是“原装”的,芙蓉仙子已是“手手货”了!
“原装”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二手货”虽然也可以用,但总是差那么点!
因此小娟对他越是冷漠,他越是珍惜。
他宠小娟已经超过芙蓉仙子了。
他对芙蓉仙子只是肉欲,没有任何情感存在,就像嫖客进窖子各取所需。
再热闹的场面,终有停止的时刻!
再丰盛的筵席,也有尽欢的散席!
紫衣人得意洋洋的走了后,季振洛对那些赤棵的少女们笑道:“够凉快了吧!下去吧!哈……”
众女方才被紫衣人突然作弄,大惊失色,破坏了庄内规矩,她们自忖不死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想不到庄主却毫不介意的叫她们下去。
众女不由欣喜的齐声道:“是!多谢庄主不杀之恩!”
其实她们真该谢谢小娟那一刻的花容变色哩!
紫衣人“心凉脾肚开”(愉快)哼歌带笑的一直往“夜雨山庄”的独立后院“宾馆”走去。
※※※※※※
“初次熟悉在脑海
形影深深在心内
走到相逢的所在
阵阵思念与期待
暗暗思恋暗暗爱
怎样你才会了解
哈人哈人替我来安排
希望早一日,表明我对你的爱……”
这儿是夜雨山庄的唯一禁地,能够到这里的人,只有三两人而已,其他人等,根本不得涉足一步!
紫衣人方来至后院圆拱门前,即听到嚎亮的歌声!
那歌声尤如珠走玉盘,仿佛是在望日楼头,佳人凝眸,离人不归,那离人的幽怨,缕缕如泣如诉。
他想不到夜雨山庄有如此歌手,就加大了脚步!
专司侍候宾馆客人的女婢迎了上来!
紫衣人以手比唇,示意噤声!
这些女婢不但个个长得花容貌美,而且是有七窍玲珑心,闻声即知雅意,于是一礼便退开了。
宾馆里有四个女婢。
她们以梅、兰、竹、菊为名,底下加一个“香”字。
在四婢之中,紫衣人最喜欢梅香。
因为她的“货”好,而且在“床上最实力”。
从“肉浦团”书中,知悉男人最喜欢的女人,乃是平凡而新鲜,即要求精通“床上”工夫的意思。
有位名叫花晨的女人,她会授与未央生的真传:“要先看尽,接着一面行阴阳之道,一面要让书和听声音。”
换句话说,要先看看书,培养一下两人的情趣,不宜一上来就进入阴阳之道的境界,应在十分兴奋时进入阴阳道。
在这一进一出的状态中,一面互相读书和听声音,待人兴奋状态,才开始运动。
但是事情并非如此继续下去就好,而是暂停片刻,将“阳货”依然放在内,再次看书读书。
此外,再闻声音,也就是听人的声音!
当然是指听在“阴阳道”上那个人的声音,而且单人做亦可!
花晨会叫女佣人单独使用道具,照这种方式表现。
未央生在世时,所谓看、读、听的动作,其实不过如此罢了!
现在紫衣人所感触的就是声的享受。
梅香她悄悄来了。
显然又有“好货色”要“进贡”了。
所以紫衣人并不管她,且撤走“请勿干扰”的牌子。
只听梅香俏声道:“前辈!夫人看上你了!”
紫衣人目光一亮。
低声笑道:“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香媚眼一抛,娇声道:“最近夫人可能受了庄主的冷落,再来你在”通杀“咱们姐妹时,被她无意中看见了,因此特来”移就教“!”
“浪蹄子!”紫衣人轻拍梅香丰臀,低笑道:“嗯!这娘们‘天生尤物’,骚动十足,不过……”
“不过什么?是不是对‘破鞋’不感兴趣啦?”
“那倒不是,这样反而省下我开拓‘处女地’的那番精力哩!”
“说的也是,爷就是那种‘前人开路,后人方便’的‘童子军’美德,嘻!”
“骚丫头,谢啦!我走了!”
梅香关心的道:“爷!我看她胃口很大,小心啦!”
“哈哈!我自己知道!喂!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来啦?”
“爷!说话要有良心,我们姐妹四人一直很关心您呀!若是离开了您,吃惯了‘大鱼大肉’的我们,怎么吃得下那些‘鱼脯’(小鱼干)呢?”
“哈哈!”紫衣人志得意满的进了后院!
的确,还有什么比撤底征服女人更令男人得意的呢!
紫衣人一走,梅香立即娇笑道:“夫人,你都听见了吧?”
只见芙蓉仙子羞红着脸,自榭业后走了出来,道:“梅香!我都听见了,你们设法缠住他,事后我全好好谢谢你们!”
停了一会儿,梅香轻声说道:“夫人!你可要当心点儿,这老小子整人的工夫,可高人一等哦!我走了!”
梅香一走,芙蓉仙子立即放轻身形来到“听雨轩”!
“听雨轩”,好雅致的名字!
紫衣人早已来了,他是静默的,虽则他内心的情焰正在火熟地燃烧着。
第二十八章
在浓烈的百合花香气中,芙蓉仙子姗姗的移动脚步,人还刚到室内,便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挺着挺把腰一伸。
衣服的胸口裂开了,却不能再会挽。
一抹绯红的肚兜,出现在紫衣人的眼里。这是非常诱人的一种景象。
紫衣人简直设法把眼光移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下一口唾沫!
然后,站了起来,向她移近一步,正要采取行动时,芙蓉仙子的眼光却在制止他。
于是,他也只得把手举起,伸了一下懒腰。
芙蓉仙子制止了紫衣人的妄动后,回头对着女婢道:“你们出去吧!我跟铁爷有事商议!”
女婢见过礼后走了。
“听雨轩”,现在就只留下芙蓉仙子和紫衣人两个人了。
于是,芙蓉仙子含情默默地向他圈了一眼,从眼神中告诉他:“现在可以了!”
紫衣人会意,这样一个机会是非常难得,而且时间也不会长久。
他不肯荒废一分一秒的光阴,一个箭步便到了芙蓉仙子的身前,强面有力的手臂,跟着加诸在芙蓉仙子身上。
“喔!”芙蓉仙子只能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她的嘴就被紫衣人两片厚厚的嘴唇给封住了!
她的身上,像有一阵暖流通过,热烘烘地从丹田直入脑门。
那是妙不可言喻的舒透!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把眼儿闭起,领略这一种舒透的滋味。
不一会儿,紫衣人的呼吸有点儿急促,头脑有点昏胀。
他左右手紧搂着芙蓉仙子,右手从肚兜下伸进,张开厚厚的手掌,紧握着芙蓉仙子高耸肥大的双蜂。
芙蓉仙子两圣女蜂本来就大,经过紫衣人的紧握,又柔又搓,早已翘得像特大号的“山东馒头”似的。
经过紫衣人的拥吻、爱抚、挑逗,芙蓉仙子已飘飘然,腰肌猛扭,肥臀猛摆,整身的骨头都快酥了。
双腿显得发软,不由得把全身的重量倚靠在紫衣人的身上。
紫衣人体格壮,臂力强,这样的倚人小鸟在他来说,就像“抵门的杠子做牙签——大材小用”了!
但是,那煽情的火,却烧得他全身无力。
经她这么一靠,渐渐地他也感到吃不消。
然而,他索性抱起芙蓉仙子走到床前,轻轻地把她放在软榻上。
平躺于床上的芙蓉仙子,呼吸显得急促。
她胸前的肥乳,随着呼吸一起一落。
那杏眼放出饥渴的眼神,直瞟向紫衣人。
站在床前的紫衣人,虽然早已欲火当头,但仍有所顾忌。
可是,接触到芙蓉仙子那水汪汪的眼神,一切顾忌的念头消失了。
瞬间,变成一头疯狂的野兽,挥动双手,三扒两扯之下,把芙蓉仙子的衣服脱得光溜溜的。
眼见芙蓉仙子赤裸的胴体,那两个乳房如同刚发酵的馒头,滑比羊脂,软似海绵,她的双腿紧挟着,使得那私人花园更显突出,直让紫衣人瞧得口涎欲滴。
芙蓉仙了见紫衣人紧盯她的身子。
登时,她的脸儿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把那对肥乳捂住,使得若隐若现,好不迷人!
紫衣人至此已把持不住了,他急得像猴子似的,双手往身上的衣服猛扯猛拉,一下子已露出了结实的胸肌,还有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活儿!
正当紫衣人在卸衣解裤之时,芙蓉仙子杏眼微睁,一眼瞧见那根气鼓鼓的肉条,不由大吃一惊,心头想着:难怪这四个骚蹄子被“通杀”,待会自己可惨了!非得想个法子来应付这场硬仗不可!
然而,她尚未想出应敌之计,紫衣人已朝她飞扑而上。
那结实的胸气,男人的气息,已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
同时,右手搔着那“活儿”,只闻芙蓉仙子“唔唔”一声,双手把他的身子推开,娇嗔道:“怎么啦?你是冲昏了头,否则怎么一上来就亮家伙,亏你还在庄主面前夸说懂得‘素女经’上的方法哩!”
紫衣人听了笑着说道:“好吧!那我就按经上的要领一步一步地来!”
于是他低下头,用嘴唇含着地的蓓蕾。
这时,嫩嫩的颗粒又是那么鲜嫩可爱,直叫他爱不释嘴!
芙蓉仙子似乎不能稍等,酥胸奋力上挺。
紫衣人的手也不闲着,把她的腿几分开,用手挑着火山口,只见那两片花瓣一般的胖胖实蛤,把蛤口紧紧的堆迫着。
紫衣人用双手健捏着两片贝肉,把它圈来圈去!
看呀!看呀!
直把他看得有如魂儿飘飘的感觉,目送五色,只见一红一白,相映成趣。
那条红似原砂,饱比玫瑰,浅浅窄窄的张开,真是又俏又妙!
红鲜鲜的洞口,红那两片贝肉分遮着,竟闭合了起来,将他的指头包裹!
接着,便儿那芙蓉仙子的小腹一缩,叫道:“咿唔!好哥哥,你耍得是什么花招,摸得人家又酸又痒。”
芙蓉仙子一边说,一边看着紫衣人。
她脸上透露出含情而又娇羞的笑容,用手指捏住“五香菇头”摆了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妙计,身子软软无力的贴在紫衣人怀里,娇嗔的说道:“唔!亲爱的,你的家伙又长又粗,弄人我的实蛤里,哎哟!我可受不了呢!怕连我的小腹也插穿了,我真不敢和你玩了,这么大号,洞儿也会让你给撑裂的呀!”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手还是爱不忍释,蜜蜜的捏弄着,引得紫衣人欲火更蓬勃起来。
男人就欢喜这一套!
女人在办那件事儿的时候,婉转娇啼,缮不胜情,只不过是满足男人的好胜心,讨好男人争宠的手段。
这也是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的最大原因。
不信就试试!
紫衣人听了她一连串骚浪的话,欲火高涨。
于是,他先用手指来个“罗成叩门”,探个究竟。
男的身材高大,活儿就长,同样的手指也就长。
眼前的紫衣人把手指施加力道,带着旋转插进浅沟,他缓缓的插进,当指尖碰到玉蕊时,一股潺潺的流泉,就顺着肉缝而出!
就好像并到达一定的深度后,水便涌了出来。
泉水既来,芙蓉仙子的骚态毕露无遗!
芙蓉仙子娇躯一翻,用手搂着紫衣人,细嫩粉白的大腿,便缠绕着他的腰间,不时还张开小嘴乱吻紫衣人!
紫衣人见她骚流的模样,便知道她欲火已当头。
于是,他反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儿,把火棒“泖”了过去。
但,两片贝肉挡住了去路,再加上他的“香茹头”就如“乒乓球”似的。
因此,任凭清兵如何叫关,吴三桂就是不把城门打开!
紫衣人虽急,但他有英雄的风度,不显露于形,倒是逗得芙蓉仙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来个乱闯,活儿乱顶,也不知道是力道用的过猛,抑或是射箭时,没有呼吸。
就那么一偏,整个“兵乓球”却冲进了后厅。
芙蓉仙子,虽不曾哪过紫衣人这样一截大香肠,但是季振洛、包宏的她是吃过了。
他双手松开了搂抱芙蓉仙子的脚,把身子躺正过来。
那尚喷着泉水的洞儿,可让紫衣人望而兴叹!
经过了片刻,芙蓉仙子的“唔唔”抽叫声也停了,眼泪也干了!
紫衣人见已平息了,方敢再做试探性的攻击,当试着把她的腰抱起。
他这才如释重负,脸上绽出笑容。
然而,芙蓉仙子的感受却不同了!
她用手摸着“活儿”的根部,叫嚷道:“死鬼!”
芙蓉仙子嚷着,表情严肃!
可是,紫衣人却嘻嘻笑着,逗趣:“宝贝!话是要留半句,行也理减三分,办这种事可不能留半截!”
“便宜让你占了,就快点抽送吧!但要轻一点儿!”
紫衣人奉了圣旨,未等她说完,就已发动了攻势,他按照“素女经”的要领,采取柔和战术中的八浅二深法。
他轻轻的插,缓缓的独,一进一出显得很有节奏!
这八浅就如同蜻蜓点水,可是这二深之威力,却是以摧山碎石,再加上那粒“乒乓球”,足可以把肉壁刮出一屑油来。
良久,芙蓉仙子已如同变了形的,腰肢像蛇般的扭动,杏眼紧闭,臀波是一浪接一浪!
急促的喘息,呼吸已用嘴来取代。
那凄厉的呻吟,让人听了毛骨栗然。
这连连的浪声,让紫衣人心花怒放,底下便加足劲道,渐渐由顶至根,没头没脑起来。
使得“吱吱”水响,床声“格格”,看那两片花瓣显得更鲜艳欲滴,又软又嫩的宝蛤紧紧含住不停的一吞一吐。
水花四溅,让人看了眼会花,心儿会跳!
紫衣人立即改用长打战术,挥动球棒,急抽猛插。连连七十余次强捧出击,他的额头已流出了汗珠!
但是,这一轮强劲的攻势,也带来了无比的快感,血脉的贲张,心跳的加快,使得他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芙蓉仙子赤同样进入佳境,已到达已醉已痴之际,急促的呼吸,产生了浪般的乳浪!
但是那浅潢却不断流出水来,把床单弄的湿透了,那紫衣人小腹下的一片草,也因沾满了泉水却已服服贴贴地附在小腹的下方。
就在此时,后院起了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正当快达高潮的芙蓉仙子,本已如醉已痴,突然被这步履声一震而醒。
也不知是女人心细,抑或是“偷汉子”的心虚,连忙把紫衣人向旁边一推,起身整理衣服。
紫衣人见她不语就穿起衣服来,已知大事不妙。
于是,他也紧张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
正当两人把衣服穿好,走出了厢房后,室外已有一条人影闪了进来。
来人正是庄主季振洛,见二人同在一室,先是一愕,随即说道:“原来夫人也在此地?”
………
芙蓉仙子一惊,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季振洛道:“这是事实,河南登封已飞鸽传书来报告此事,其中还说到包宏沉溺天池,生死不明。”
芙蓉仙子道:“天池少林寺视为禁地,看来他是见多吉少了,说不定做了水中怪鱼巨鳖里腹的美食?”
季振洛爱昧的一笑,道:“夫人不正希望他死吗?”
芙蓉仙子目中带煞,狠声道:“我正是希望他死,死得最惨最好!”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想昔日,枕边细语,如今思断情绝,翻起脸来,什么恶毒的念头都兴起来了。
※※※※※※
南天一燕余真骤见实鼎,这位武林老者,不禁想起一件事来:少林寺自达摩祖师手剑以来,九鼎禅师是派中一位景杰出的人物。“
他不但武学尽得达摩祖师的遗真。
而且才华盖世,毫气干云。
所以少林派在江湖中数百年来,声威一直使同道敬惧。
九鼎禅师的功劳,应居第一了。
他在世时,历用的兵刃,就是这七尊宝鼎。
别看这些宝鼎,娇巧玲珑,似不堪一。
事实上质坚如钢镑,任何利刃都不能损它分毫,再加上老和尚武功绝,舞动起来神威无伦。
然而,当年的七尊宝鼎,已打尽天下无敌手,九鼎禅师的声威,也使八方敬服,天下称臣!
后来老和尚接掌了少林门户,但很少在寺中,把寺务交给长征,自己终年四海云游,广传佛学,引道芸芸众生,步上善途!
直到一百零二岁,他已觉出自己将不久于尘世,乃将达摩真经中的一段易经,洗髓无上绝学,刻入于七尊宝鼎中的一尊,回到少室峰,坐化天池秘洞中!
致于那胜蛇的来厉,却无人知晓。
这些虽然都是三五十年前,江湖中的一种传说。
但奇怪的是,少林寺的后辈僧人,却少有人知,就是当今年龄最高的明觉大师,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却知道,那尊刻有不传秘学,如今失落江湖的龙纹宝鼎,是他们少林寺的一件宝物。
这一件宝物。落在江湖侠义之士中,参悟得所录秘学,对武林中的锄奸济习,自是大有裨益。
若不辛落在不肖之秆手中,则后患真是不堪设想的啊。
往今之事,一幕幕在南天一燕脑际闪过。
使他凝重的面色,渐渐变为忧虑。
他双眉深锁,目中忧怕不安。
一直呆呆的注视着南天一燕的包宏,到这里他不能再忍耐了,迈上一步,问道:“哇操!余老伯,你老人家在想什么?”
“哦——”沉思忧怕中的南天一燕惊哦了五声,说道:“我在想一件三百年前的事情。”
接着,他把自己刚才所想,很详细的告诉了包宏与苗梅英两人!
只听得他们两人的脸上,同时显出惊愕之色。怔怔的站在当地,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呢!
南天一燕说完话,路中陡起一阵肃然之感。
他忙向禅床之上九鼎禅师的逾蜕,恭谨下拜!
包宏与苗梅英都是极为聪明的人,立即双双跟着跪倒在南天一藏身后。
拜毕起身,南天一燕喟然一叹,又说道:“据传说九鼎禅师超化了已有三百年,而禅床之上终年浸在水中的骷髅不败,足见他已真正将达摩真以中的神功,练到了骨化金刚的一流地步,难怪传言说他是三百年前,武林中的一位世无其匹的有道高僧了。”
南天一燕点了点头,说道:“想必是的,不过这座真经,深奥亥博,不是佛学根基极深的人,恐怕难以领会。”
说罢,转面苗梅英,只见她仰面怔怔的望着洞室顶际,一围极为耀目的红光出神!
南天一燕的面色,忽又变得凝重,又说道:“这圈红光,想是洞室顶上嵌有宝珠,作用在照亮这整个两间洞室,我们既然知道这洞室九鼎禅师的坐化所在,洞室中的所有一切东西都不能动它。我们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待办,赶快离开洞室游出天池去吧!”
苗梅英在天池中浸了一天一夜,等候包宏,目的就是要拉他来这秘洞中探取宝物,没想到这座洞室,竟是三百年前九鼎禅师的坐化所在。
听余伯伯这么一说,自已当然不便把所蓄心意说出。
她徐徐的垂下一张仰起的秀面,默然的跟随在南天一燕身后,一手拉着包宏,一手湖水,缓缓游出石室。
不过,有一个问题,使她一直缭绕在心中,想不出道理来,那就是父亲历赠,用来装着解毒药物的宝鼎,既是九鼎禅师的遗物,何以会到父亲手中去的?
莫非他老人家来过天池?
莫非是人家送给他的?
但这送慧之人又是认呢?
她想着,三人已经游出了天池水面,西沉的太阳余晕,横射在峰间池面,像是抹上了一层金黄颜色。
登上了岸,包宏与苗梅英取下白绸口罩,包宏打量了一阵四周景色,才知道自己浸在天池已经一天了!
南天一燕见三个人的衣服全都透湿,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得找个地方把衣服烘干,吃些东西,再行决定行程,像这样一身水淋淋的,不但自己身上感觉到不舒服,人家看了也要笑话的啊!”
语毕,当先领路,下了高峰,往来路疾驰而去!
蓦地,包宏想到了一件事情,停下脚步,说道:“哇操!我的坐骑呢?可能还在天池附近,我要去骑它来。”
话声未落一个苍沉的声音,响自身后。
“你那坐骑嘛!早被云娘和如云玉女两人双双骑走了!”
这话声惊愕了南天一燕、包宏、苗梅英三人,不约而同的转身一望。
只见说话的人正是少林寺代理掌门人明觉大题,在他身后并排站着超志、超玄两名护法弟子!
明觉大师却是少林寺中,一位心地善良的有道高僧,可惜他向毒玫瑰和如云玉女吐出的一番真情实话时,包宏已投身天池。
是以,在他的心目中,明觉大师陷瞒自己所要知道的事情,坚不吐露,是个可恶的老和尚!
于是,他在惊愕之余,冷冷一笑,说道:“哇操!多谢你啦!老和尚,云娘和如云玉女能活着离开少室峰,可见你们少林寺和尚们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
“哇操!这次老师父坚不吐露二十年前青城山事件真相,有一天我包某人还是会要前来求教的,到时候若再不说,可就别怪在下不留情了!”
明觉大师点了点头,慈和的一笑,说道:“很好,只要三弟明的空能活着返回少林寺,老纳一定逼他说出当年事情的真象,不过,目前有一件事情,要求教小施主,祈能赐告!”
顿了一顿,又接道:“小施主投入天池不久,忽从池中鼓涌出不少鲜血,当时云娘和如云玉女两位女施主,都认为是你被他中的凶恶鱼鳖所吞食,如今小施主已活生生的出了天池,可见她们的推测是错的。但那鲜血又是从何而来?池中有些什么?望能赐告?”
包宏一双乌黑的大眼珠,转了两转,一扬剑眉,答道:“天池中么,奇怪地东西多得很那?要我告诉你不难。”
明觉大师听他语气,已知他的心意,插嘴道:“要有条件,是吗?”
包宏点点头,答道:“不错!”
明觉大师道:“条件是要我说出当年青城山杀死令堂的真凶是谁?”
“嗯!”包宏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明觉大师知道年轻的人,多少有几分凌傲之气,何况他对自己还深藏着一份愤恨,多说无用!
于是,老和尚又慈和的一笑,睁开宣垂双目,说道:“这件事情,老衲的确不知,小施主既然不愿见告天池中的事物,那也就算了,诸位请便吧,天色已晚,再说少室蜂周围三五十里路内没有人家,迟了恐难找到宿处。”
说罢,人影连环晃动。
明觉大师和两名护法,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南天一燕何等世故,所谓是老辣,有心化解这场纷争,忙向二小道:“我还有点事要与明觉大师研究,你们先走吧!”
老和尚所说不差,室峰周围三五十里地内,果然没有人家。
包宏、苗梅英各展轻功,一口气奔了三十余里,还未见有人烟。
二人运气行功,又走了二十里路程,翻过好几座山峰,才下得嵩山。
苗梅英因为急于知道,那双盛药宝鼎的出处,以解心中疑感,乃婉言告诉包宏,说她离谷日久,恐师妹们挂念,要先回去安抚一下。
于是,二人在山麓分手。
※※※※※※
包宏在午后时光,走进一座小镇,随便吃了点东西,正要继续上点,忽然听到有人谈论白家堡。
这一来,包宏不得不停下来。
他又添了一壶酒,想听听自家堡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一听,尤同晴天霹雳,把他怔住了。
他内心那份痛苦,就非言语所能形容!
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取出银两,拜托店小二去买了一头健骑,翻身上马之后,朝前疾驰!
他藉着疾驰,发泄内心的痛苦!
然而,甫近黄昏时分,他仍然疾驰着。
陡听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不长眼的家伙,滚!”
包宏霍地一惊,抬头立见一位五旬青衫老者,策骑疾驰过来。在那名青衫老者之后,赫然又有九名青衫老者。
他不由暗凛道:“哇操!这是那一路的货色?”心中一惊,立即勒住了缰绳。
哪知,他刚勒住坐骑,身子正在不稳之际,疾驰过来的那位青杉老者,早已暴喝一声,纵离马身,扑了过来。
人未至,两道狂风已罩向包宏。
包宏见状,急忙钢有一翻,右掌在地下一拍,顺着反弹之力朝旁疾翻而出,立即“啪!”数声闷声!
那匹刚买回来的健马,惨嘶一声,立即血肉纷飞死去,包宏亦被那碎肉射得隐发病。
他正要出声责问,却见对方落地之后,再度欺身疾进。
只见他双掌挥处,左手“独劈华山”,右拳“风扫冲山”,两股分别为阴柔的霸道掌劲,朝包宏的身上疾袭而至!
包宏一见避无可避,猛提丹田真气,在身前化一圈秘英中的一式“中流砥柱”疾迎过去!
“呼!呼!”南声掌劲击声响过后,立即传出半拍的惨叫声音,不错,只是“半拍”而已!因为青衫老者刚叫半始,便已震得血肉四溅!
现场立即一片沉寂!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堂堂“夜雨山庄”十大护院之一的“阴阳掌”李刚,居然在抡先进攻的优势下,被一个无名小子震成碎肉。
包宏自己也怔住了。
官道上的来往入车,赫得纷纷闪避到远处!
陡地,九骑中传出一声厉喝:“臭小子,报上名来!”
包宏暗道:“哇操!先掏一掏他们底细,若是事情真的找到头上,他妈的,杀杀他的气焰!”
想至此,他立即朗声道:“哇操!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横。这路是你们家里的呀?”
为首者神色一变,怒喝道:“夜雨山庄的人经过,就得让路!”
包宏一听他们是夜雨山庄的,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暴喝道:“我以为是什么天兵天将,原来是夜雨山庄一批妖魔小鬼。”
“哈哈!不到七月十五,鬼门关就开门放出这些恶鬼为祸人间,真他妈的玉皇大帝瞎了眼!”
一位老者暴吼一声,足下一跃,身在半空中连翻,临近包宏之际,双手连挥,一招两式疾攻包宏!
包宏早已恨透了夜雨山庄的人,一不做,二不休,早已运集全身功力于双掌,一见对方已扑近有效射程,一式“截江夺斗”疾迎上去。
“呼呼”两声,那名老者仍是惨叫“半拍”之后,立即粉身碎骨,和先前那位老友一起报到去了!
另外两名老者,各自右掌一振,两逢乌光闪闪的救状物体疾射而出,身子同时朝包宏扑了过去。
包宏一见那些粒状物体乌光闪闪,心细必然淬有剧毒,一式“时光倒流”,身子朝后疾射而出。
那两名老者身子一落地,掌指俱发,齐攻向包宏腹间的两大要穴。
原来,他们一见包宏的掌力霸道,心知无法力敌,立即联手上前抢攻。
包宏喝声:“来得好!”使出“飞燕惊鸿”、“落霞孤鹜”与他们拆解着。
只见他身子有若魁,奇招尽出,连绵不绝!
十招过后,只见他暴喝一声,右掌斜斜削向右方的青杉老者,左掌五指连连弹出五缕指风!
“啊!”“喔!”两声高低音调过后,一颗脑袋斜飞出去,另外那名青衫老者右臂中了指风,随着他的暴退摇曳着。
为首的那位见状,骇怒交加,喝道:“掌下留人!”身子已自坐骑上电射而出。
包宏搓搓右掌上的肉屑,笑道:“哇操!别紧张!小老子会给你点颜色瞧瞧!”
此人落地之后,紧集全身功力缓步前进,立即听见一阵“毕剥!”的声音,他所踩过之处更深陷寸多!
包定口中说得轻巧,事实上早已暗调集真气准备作殊死拼斗。
因为,他知道自己仍陷人不利局势,虽然已略倒四人,但对方仍有六人之多,若他们群起攻击,胜算就微乎其微了!
于是,他故作大方道:“哇操!老小子,小老子不是吓大的,假如你自知不敌,可以一拚一呀!”
为首那人道:“你小子也不要用激将法,你只要胜得了计献忠,你可以立刻上路,咱们恩怨,以后走到那里算到那里!”
说着,一式“烟雨蒙蒙”疾攻过来!
掌未至,一股窒人的劲气已袭了过来。
包宏涉世未深,对各门各派武学所知有限,所有武功,全是那本“太公望秘笈”所得,而且又是闭门造车。
见状三后,立即使出自己脑海中所记的那些,与他拚斗起来。
两道人影立即在暮色中闪着。
计献忠胜在招式纯熟,作战经验丰富。
包宏胜在招式奥妙及内力充沛,出招皆达背常理,既诡且疾。若非他尚未完全领悟秘笈精髓,计献忠怕不早已败退。
两人足足拆了一个时辰之后,包宏发现对手所使招式,已经反覆使用几次了,可能已经黔驴技穷了!
他又拆了半个时辰之后,一式“祸患风云”贯以十成功力,疾臂向他的左臂,立即听见一声“咔!”的脆响!
只见计献忠踉跄连退,嘴角溢血,满脸的骇色!
包宏哈哈一声长笑,道:“夜雨山庄也不过如此而已!哼!强横霸道,跋扈残酷,简直好笑至极!”
长笑声中,拉过一匹健马,扬长而去。
计献忠羞怒攻心,张口喷出一股血箭,仰后倒去。
夜雨山庄庄规森严,十名高手被一个无名人物击败,四死一伤,这事若传到庄主耳里,按庄规处罚,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他们设法买通登封一带负责人,飞鸽传书回山庄,说是“与师少林,全军覆没”,这就是为什么季振洛告诉紫衣人说他们生还,尽为少林阶下囚了。Sample Te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