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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契丹曲之枕上奴(全)-31-33

  
第164章 线(限)

又下雨了,今年秋天的雨似乎特别多,还是说,这辽国的秋天本来就是个多雨的季节呢。

奴桑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独自一人站在亭子里,看著漆黑的夜幕,看著外面的瓢泼大雨,心中一阵阵的闷痛,闷痛的她就快要窒息。

她只想懂,为什麽耶律灼一听说那个女人怀有孩子,就再也不信她了,明明在那之前,他的目光中明明闪过一丝怀疑,一丝动摇,可是为什麽,眨眼间,便又命人将她赶了出来。

就因为,那个女人怀有他的孩子了麽,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是他名正言顺的结发妻子,所以他才会那麽那麽相信那个女人。

奴桑儿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翠色的眉黛紧紧团蹙了起来,她也曾怀过他的孩子呢,只可惜……还不足二个月,就没有了,如果,那日她没有跌下悬崖,如果她早点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如果。

一双手,忽而从身後紧紧搂住了她,她还来不及挣扎,口中便被塞了一团粗布,眼睛上也很快便被蒙上了一块黑布,让她一瞬间便跌入了比黑暗更黑暗的深渊。

“唔……唔……“ 她惊慌的挣扎,拼命地摇著头想要甩掉眼睛上的黑布,她想要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麽每一次,都要对她蒙上黑布,这个人真的是耶律灼麽。

那人没有给她更多挣扎的机会,只是将她一把抱起来,朝著更深的夜色中跑了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奴桑儿才感觉到男人停了下来,抱著她进了一个屋子,将她放在了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屋内的香气,与之前的那个味道,一模一样。

依然是没有任何对话,男人如上次一般,开始疯狂撕扯她身上的衣物,神情而急切的吻如雨珠一般的落在她的身上。

“你……你是谁……你是不是灼哥哥?” 奴桑儿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双手不安的推拒著男人厚实的胸膛,但是很快就被男人紧紧抓住,用绳子紧紧绑缚在了床头。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灼哥哥对不对??你不是他!!” 奴桑儿突然哭著挣扎起来,身子在床上剧烈的扭动著,想要摆脱男人炙热大掌的进犯,怎麽可能会是耶律灼呢,他明明刚才还那麽疏离的看著自己,让自己滚出去,怎麽可能会一眨眼,就这麽对自己呢,可是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耶律灼,那又是谁呢??她再也不敢想的摇著头,双腿不停的胡乱踢蹬著哭叫。

“放开我……放开我……”

“……是……我……”耳边,粗哑低沈的声音缓缓响起,奴桑儿怔怔的听著男人的声音,一时间又停了挣扎,这个声音与耶律灼的声音的确是有些相像,尤其是像他动了情欲时的粗嘎声音,可是隐隐的,其中又有哪里不太对,可是到底是哪里,她又分辨不出啦。

“啊……嗯……”男人似乎是不愿她再多想,见她不再那麽抵抗自己,便趁热打铁般的大掌抓住她胸前的娇软,揉捻爱抚起来,舌也同时伸了进来,深深探入她的口中。他的手兜转著轮番亵玩我的双乳,舌头同时不安分地勾挑著那玫红色的顶端,在上面啃咬吸允,那粗糙而结实的手指,不停的勾挑旋拧顶端的樱果,直到看著它们在他手中挺立绽放,才满意地移倒别的位置,继续揉捻勾弄,“嗯嗯……”奴桑儿被绑缚著的身子比往日更加敏感,随著男人高超而爱抚的技巧,身子很快的便起了反应,双颊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片嫣红之色,神色含著几分挣扎,几分疑惑,“你……你真的是他……真的是麽……”

“嗯”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舌头再次探上了那豔红的顶端,先是兜转著玩弄了一番,带起奴桑儿大力的急剧喘息,身子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花瓣一样让人怜惜不,又邪气的将它含在口中,用口中烫热的温度包裹著它,在四周舔抵著它,间或轻轻的咂吮……

“啊……不……”奴桑儿被玩弄的浑身酥麻麻的呻吟,她只觉得男人口中的温度随著胸前的红果传遍全身,让她整个身体都象要烧灼了、融化了……

他的舌似是无处不在,如何躲也躲不开,让奴桑儿只能被绑缚著双手,蒙著双眼在床上徒劳的挣扎著,臻首无助地向後仰,双乳也随之高高拱起,看上去仿佛是迎合一般的主动取悦著他。

“好甜” 男人著迷般的感叹著,粗嘎的声音裹著的浓郁情欲,让奴桑儿听了只觉得身子不由的一阵战栗,“灼……哥……啊……”

听著她再次念出这个名字,男人终於有些厌烦有些妒意的用行动打断了她的话,只见他猛然提起她的脚踝,将她的两条腿一左一右分开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奴桑儿小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突然不敢再说话,因为即使眼睛被蒙著,她也能感受到仿佛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正直直盯著自己的花穴,那种异样灼热的感觉,好像要将她的下体也要烧融了,那种感觉让她羞耻的收缩起双腿,想要藏起那幽深的花穴,不要展露在他的面前可是,她只是微微一动,便被男人惩罚般的拉的更开,动弹不得“……不……不要……”她将头扭到一边,默默地留下一串泪珠,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无能为力无力抗拒,却又分外羞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好下贱,好下贱。

男人却是不顾她的哽咽,却也不喜欢她这般扫兴的啜泣,故而手指缓缓的勾挑起那湿漉漉的花瓣儿,浅浅磨人的抽送起来“嗯……嗯……”奴桑儿身子一颤,花瓣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连心尖仿佛都绞了起来……让她不觉含泪呻吟起来男人又探上她的花核,一下下的弹弄了起来,刹那间,一阵阵灼热的欲浪随著男人的手指涌动而来,那种酥麻酸痒到极致的感觉,让奴桑儿眼眸一闪,臀部无助地摇摆起来,“嗯嗯……啊……”

※※※

作家的话:有个番外哦,嘻嘻,大家看看吧


中秋番外──月饼别乱吃

话说,在某年,某月,某个八月十五的晚上,奴桑儿正站在灶台前,苦思著今晚到底该做些什麽,某个人才不会那麽挑剔的皱著眉,满脸不悦的说,‘你又做这种难吃的东西给本王吃,真是好大的胆子” 诸如此类的话。

‘要不然还是做个珍珠丸子好了……’ 奴桑儿托著腮想起前晚他吃过那道菜之後脸上露出的略为满意的表情,自言自语的道。顿了片刻,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纤细的眉头为难的皱了起来,“不过,今晚是八月十五。是不是该做些别的什麽特别的东西呢,否则他一定又说自己在敷衍他,免不了又要不高兴呢……”

她正冥思苦想之际,忽听门外一个轻快明亮的声音跑进来叫道,:“呼呼,可是把我累坏了!”

奴桑儿回过头去,果然便见鸾萱气喘吁吁的提著一个篮子走了进来,一边擦著额头上的汗,一边叫道。

“郡主,你这是去做什麽了?怎麽累成这个样子!” 奴桑儿诧异的看著她这般神色,又看了看她手中提著的那个遮盖的严严实实的篮子,疑惑的问道。

“一言难尽,我就长话短说吧” 鸾萱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那个篮子,神秘的眨著眼睛笑道,:“桑儿姐姐,今晚我打算好好教训教训六皇兄,这篮子里的吃的就是为他准备的,谁让他做了那麽多坏事!”

奴桑儿听了不由大惊,脱口道,:“难道你想毒死他?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鸾萱摇了摇头,气鼓鼓的嘟著嘴道,:“我却也没那麽笨,为了杀他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只不过我现在虽然不能亲手杀他,但是却也绝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她圆溜溜的眸子转了转,又笑著拍著奴桑儿的手道,:“你放心吧,我只是在这月饼里放了点料,不会伤他性命的!”

“可是……”奴桑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目光担忧的道,:“郡主,现在的形势太复杂了,我看你还是暂时忍一忍吧”

“我可忍不了了,他竟那麽对待七皇兄和五皇叔,我只是想一想,就气的睡不著觉了!”鸾萱气鼓鼓的撅著嘴不肯罢休,看著奴桑儿惴惴不安的神色,又安慰般的明媚一笑,:“桑儿姐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

她正想说什麽,突见一个穿著一个士兵摸样打扮的少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覆在鸾萱耳边不知低低说了几句什麽,鸾萱面色立时大变,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焦灼,“桑儿姐姐,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这一篮月饼我先放到屋外的桌子上了,晚一点再回来拿!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奴桑儿应话,便跟著那少年步伐匆匆的跑了出去。

“郡主!郡主?!”

奴桑儿看著这来也匆匆,却也匆匆的小郡主,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才轻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沈暗下来的天色,知道耶律灼也快回来,故而也没有再多加耽搁,又急忙准备起晚饭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当她端著几个做好的小菜从灶房里走到大屋时,不由呆住了,手中的盘子差点便摔在地上,她惊诧的瞪大眼睛,傻傻的看著坐在凳子上,翘著二郎腿吃著月饼吃的正香的耶律灼,小脸一片苍白,“你……月饼……”

“怎麽了?” 耶律灼一边津津有味的嚼著手中的月饼,一边微微扬起眉头看著她道,:“这月饼是你做的吧?味道却也不错”

“呃……这……你……”奴桑儿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他身边,关切的打量著他,焦急的问道,:“你何时回来的?怎麽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呢。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这月饼你……你不能吃的!”

“不能吃?为什麽??” 耶律灼眉头疑惑的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沈声道,:“我刚回来没多久,觉得有些腹饿,又见桌子上放著一篮月饼便信手拿起来吃了,怎麽,难道这月饼你不是做给我吃的?”

“不是……这月饼……这月饼……”奴桑儿本想说出鸾萱的计划,却又怕耶律灼又为此震怒,又对鸾萱发脾气,正想著该如何启齿,不想却见耶律灼俊挺的面容忽而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晕,他的表情也渐渐地变得有些怪异,他猛地站起身来,捏著手中的月饼瞪著奴桑儿吼道,“这月饼……里面是不是放了什麽东西!到底放了什麽??”

“是……我……我也不知道……是郡主……郡主她放的……”奴桑儿被他的神情吓住了,虽然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身不由己的出卖了鸾萱,她顿了一会儿,又小声的补充道,:“可是……她其实……”

耶律灼只觉浑身又热又痒,说不出的难受,哪里还会认真的听奴桑儿在说什麽,只是黑著一张俊脸气急败坏的道,“又是那个死丫头,明日见到她,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唔……”

他一边嘴上怒气冲冲的骂著,一边涨红著俊脸将身上厚重的衣服目色急切的一件件的脱了下来,随手粗鲁的甩在地上,奴桑儿愣愣的看著眨眼间,便一丝不挂浑身赤裸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惊得紧紧用手掩住口,结结巴巴的道,“灼……灼……哥哥……你……你怎麽……”

奴桑儿虽然与他交合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如此赤裸裸的这麽看他的身体,娇俏的小脸上涨的比他的脸还要红。借著明亮的烛火下,男人成熟俊挺的面容更显魅惑,古铜色的肌肤在火光中泛著迷人而性感的幽幽波光,尤其是那矫健而健硕的胸肌,还有线条流畅的下身,让她更是看的呼吸急促,心口像是小鹿一般乱撞不休,视线随即微微一下移,便如受惊般的收了回来,慌的用手捂住眼睛,脸红的像是快要滴血般的支支吾吾的道,“灼哥哥……你……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那麽害羞做什麽,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子!”男人奇怪的开口道,说著又一脸急切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入内室,又自己整个人往床上一爬,微微扭动著腰肢道,不舒适的道,“我臀上又麻又痒的,难受的厉害,你快来给我捶捶!”

“捶捶?” 奴桑儿看著男人那古铜色紧实而又性感的健臀,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要倒流了,她勉强按著自己的胸口,仿佛生怕自己的小心脏会承受不住这麽大的刺激而跳了出来,“嗯嗯,快些,快些!痒的厉害!“耶律灼急促的催促道。

奴桑儿无奈,只得硬著头皮凑身上去,在上面轻轻敲打起来,耶律灼是武将,所以皮肤极为紧致而又弹性,没有一丝赘肉,敲起来也极为的有手感,渐渐地,奴桑儿也不由得抛弃了羞涩忐忑之意。半是新奇半是忐忑的在上面轻轻敲打起来。

“桑儿,太轻了,你敲的我更痒了!重一些!再重一些!”

“哦!”奴桑儿看著他似乎很是难受的样子,用力的点了点头,手中加大了力度,但是,任凭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耶律灼却总是觉得她只不过是在挠痒,而且还是隔靴挠痒,忽而,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挂著的一个马鞭,目光一亮,急声道,“桑儿,别敲了,用鞭子,用鞭子!!”

“鞭子?那个会很痛的……”奴桑儿尝试过被鞭子打屁股的滋味,那痛让她到现在也忘不了了,故而胆怯的摇了摇头,有些犹豫不决,。

“我不怕痛,桑儿,听话!快去取鞭子来,用力抽打我!这样我才会舒服些!” 被药物迷的失去神智的耶律灼涨红著俊容大声叫著,一双目色因为情欲而漫红。

“……好吧……”奴桑儿看著他当真被那药弄的很辛苦的样子,心中也有於心不忍,咬著唇从墙上取下那马鞭,在他不断目光迷乱的鼓励下,撞著胆子在他结实的臀肉上甩了一鞭子、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唔啊……好舒服……就是这样!桑儿!不要停!!继续……”耶律灼舒服的闭起眸子哼了一声,快慰的叫道。

“哦……好……”奴桑儿暗暗咬了咬唇,持起手中的鞭子又朝他臀上甩了两记鞭子,“啊……唔……好舒服……用力……再来!好舒服!!”

啪啪啪!!

啪啪!!

奴桑儿看著耶律灼这般反应,终於明白了鸾萱脸上那神秘笑容的含义,可惜这本该耶律弓麟受的鞭子却是被耶律灼白白挨下来了,可是这毒该如何解呢?难道挨完一顿鞭子就好了?

“桑儿,别停下……继续!!继续啊!” 感受到身後人的停顿,耶律灼继续著急的催促道,“嗯……好……” 奴桑儿应了一声,心道看来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故而又按照男人的要求,神色认真而奋力的朝著他的臀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挥打过去。

那一晚,鞭响和男人的快慰呻吟一直持续到天快亮时才停了下来。

怒桑儿看著终於不再折腾的耶律灼,也终於暗暗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已然酸痛的快要断了的胳膊,也倒在他的身边沈沈的睡了下去。

临睡前,她看著那地上的马鞭,唇角偷偷牵起一抹笑意,其实这种感觉也不错啊,以後看来也是可以跟他商量商量,偶尔让自己玩一次。

翌日,晌午,耶律灼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微微动了动身子,瞬间觉得後臀痛的厉害,回头看去,便立刻看到了身後那一大片耻辱的红肿痕迹,乌黑辽远的眸子立时目光一变,脸色黑的不能再黑,。

原来,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恰时,奴桑儿端著一盘洗脸水,笑容甜甜的如同没事人一样的走了进来,见他醒了,她脸上的笑容凝了一下,目光暗暗闪过一丝胆怯,随即又上前,温柔一笑。

“你醒了,我给你打了水……你先洗洗脸吧,我……我去做些吃的给你!”

说著,便转身想逃,但是还没走几步,就被耶律灼冷冷的开口叫住,“给我站住!”

奴桑儿神情怏怏的咬了咬唇,回身不安的看著男人凌厉又阴云密布的眸子,搓著小手深深垂著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耶律灼却无视她这楚楚可怜的神情,只是冷著脸怒气冲冲的看著她,冷笑道,:“我身上的杰作是你昨晚留下的吧!“奴桑儿听著男人语气中的冷意,身子一抖,急忙抬起头来小声辩解道,:“我……是……是你要打的,你自己说难受的厉害……让我帮你拿鞭子解痒……“她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更加小声的道,“而且是你说要重重的打,重重的打……”

“所以,你就当真重重的打是麽!” 男人危险的眯起眸子,波峦起伏的眸子里让人分辨不住息怒,但是越是让人分辨不出的时候,往往是他最愤怒的时候。

“不是的……我……我只是想帮你解毒……” 奴桑儿畏惧的摇著头,看著他阴戾嗜杀的目光,她小小的身子害怕的朝後退去,可是还没退远,就被他一把抓住,拖上了床,按在了自己的腿上,“放开我……放开我……” 奴桑儿惊慌失措的叫著,感受著男人身上的冰冷怒意,她目光中又惊又怕。

“说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也许我可以酌情处罚” 耶律灼拖著她的下巴,高傲而孤僻的眸子泛起一丝施舍的目光。

奴桑儿怕他当真会重重处罚自己,也被他吓怕了,一股脑的便将昨晚鸾萱如何来,说了什麽都‘招’了出来、“原来如此……“耶律灼耐心的听著,脸上阴郁的神情却是没有放晴,只是一手按住她的腰肢,另一只大掌一伸,便将她身下的衣物也尽数脱了下来,露出那光嫩洁白如玉的雪臀,“啊……你要干什麽……”奴桑儿惊慌的叫出声,目光迷茫而害怕的抬头看著高大的男人,“纵然这毒不是你下的,可是你昨晚却是打的我很过瘾,我耶律灼从小到大可还没人如此羞辱过,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原本以为会被原谅的奴桑儿呆呆的看著男人无情无绪,而又凌厉威严的眸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麽,只能楚楚可怜的咬著唇,神情迷惘又无辜。

耶律灼冷哼一声,也不顾她是否同意,便抬起她的雪臀,抬起大掌在她雪臀上一下下的结实而有力的拍打起来。



“啊啊……”

啪啪啪!!

“啊啊啊啊……呜……”

奴桑儿起初还只是勉强忍著,但是雪臀上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和羞辱,还是让她忍不住的落下泪来,想著想著,又觉得自己甚为委屈,到最後忍不住的咬著被子,低低呜咽起来。

“桑儿,你哭了?” 男人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懊悔的将她抱了起来,温柔的搂在怀里,道,“我是与你闹著玩的,别哭了,别哭了……”

“呜呜……”奴桑儿一把推开他,将脸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桑儿,我……我真的是逗你玩的……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好好……我跟你道歉,你别哭了,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有些内疚,低沈的声音含著温柔之意。

“呜呜呜……”桑儿依旧不理她,只自顾自的啼哭,“好,要不你打回来……我给你打,好不好?来,你再拿鞭子打我一顿?嗯?”耶律灼看著昨晚还留在地上的鞭子,无奈的死马当活马医的道,不想,奴桑儿却突然停了哭声,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道,:“你说的是真的?”

“呃……”耶律灼愣了愣,默默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一丝冷汗,将她搂在怀里,讨好的笑道,:“我的乖桑儿,纵然真要打,也过两天吧,我这伤口还没好,你也不忍心让我这麽痛是不是?”

奴桑儿认真的想了想,缓缓的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委屈的撇著嘴道,:“嗯,那就歇两日再打吧……不过你不能骗我……”

“好……我……” 耶律灼感受著来自後臀的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硬挤出一丝笑容,笑道“好好,不骗你……过两日,我一定给你打个痛快……”

闻言,奴桑儿终於破涕一笑,点了点头 ,有些兴奋的应道,: “嗯”

耶律灼苦著脸呵呵一笑,心中则是恨不得将鸾萱千刀万剐,若不是她闹这一出,他岂会受这般罪!

死丫头,明日见到你,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耶律灼在心中暗暗起誓道,但是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到,自那日後,他再也没有见过鸾萱一面,

再也没有见过。

※※※

作家的话:其实,这个可以算是番外,也可以算是後期的一个剧情预告篇,不管怎麽样,偶们桑儿总算是虐了耶律灼王爷一次,大家满意咩,哦噗嗤


第166章 线(限)

“不,不要……要……这样……”被眼布蒙著双眼的奴桑儿惊叫未定,便忽觉身後被猛地一个冲刺,那粗大的热铁直直地插入了花心最深处,“啊……”奴桑儿不由自主的抬头尖声一叫,紧紧咬著唇,泪光楚楚的抵抗著那锐利的疼痛。

“真紧” 男人连赞叹的话语,都格外的短暂,唯有粗重如同野兽一般的的喘息声在她耳边清晰而此起彼伏的响动不停,弄的她浑身都痒痒的,花穴内锐利的疼痛伴著丝丝酥麻的快感,让她难耐的拱起下身,摇晃著雪臀,试图向前移动,逃离这场磨人的折磨。

但是还没走怎麽动,一双大手便有力地钳住那细细的蛮腰,惩罚一般的,狠狠地提起健臀,按著她的腰肢,让她的花穴深深撞向那昂扬灼热的巨物,一瞬间。一股撕裂般地疼痛从花心传来,绞裂开的痛楚立时让她哀叫一声,身子软软的趴了下去,而那巨物则是凶猛一抖,更深更凶恶的的插入花穴最深处。

“啊……!”奴桑儿仰著头哭叫一声,身子一颤,双手再无力支撑全身的重量,软软地趴在床上,只留下粉臀被他高高地举起,被迫的迎合著那巨物一次次又深又狠的插弄。粉嫩嫩的花瓣无助的一张一合,徒劳的抵抗著这难捱的疼痛。

“不要……好深……好深……太深了……”感受著身下的花心被那烫热的巨物不停研磨,奴桑儿受不了的哭著摇头,那巨物忽而左右乱撞,忽而对著某处使劲挤按。让她先是疼得难以忍受,一会儿便觉得一阵又一阵地酥麻感从花心延伸开来,不过片刻功夫,便让让汩汩的蜜汁从花心深处汩汩流出,把交合处弄得水声一片,还有不少顺著他的巨物流下。那羞耻的感觉,只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舒服吧” 男人似乎是玩的极为舒服,也不理会她的哭叫,只是兀自将巨物缓缓抽出,接著猛地一顶,狠狠地插入花心,“唔……啊……”一声气喘吁吁的娇吟从粉唇中漫吟出来,花穴无意识的吸允,让男人像是收到了鼓励般的,一次次凶猛地抽插,次次全根没入,尽数抽出,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真是会出水……”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粗哑的声音带著丝丝难耐的兴奋,似乎很是开心。

“灼哥哥……”奴桑儿娇吟一声,回首茫然叫著,像是在确定著什麽,又像是在试探什麽,“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的话,我没有骗你啊”

“要我信,你就该拿出些诚意来” 男人身下的动作蓦然而止,沈默了两秒锺,淡淡道,“什麽样的诚意,你才会相信?”她呆呆的问道,神色含著一抹傻傻的天真。

“摇摇你的小屁股,让我高兴高兴”男人低笑了一声,握著她的雪臀示范了一遍,看著她身子发抖的涨红小脸,又愉悦的催促道,“来,试试看,你照做我就信你”

奴桑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听到男人这麽说,便当真信以为真般的咬了咬唇,轻轻的扭动起雪臀,前後顺著他的巨物移动著,上上下下地碾磨,对著自己的敏感点一阵阵或轻或重的摩擦,不消片刻,她体内的春水便被那强烈的快感挑逗的如溪水一般哗啦啦的流了出来,一阵痉挛从花心席卷全身。让她腰肢一软,娇红著小脸软绵绵的躺倒在床上,没有力气再动弹。

“没力气了?”男人动作温柔地抱起她,让奴桑儿坐在自己的腿上,身下的巨物则不怀好意地抵著水淋淋的花穴慢慢地磨蹭著,上下磨蹭,轻戳慢刺,惹得她难以有片刻消息的便又扭动著腰肢,似是愉悦,似是难受的呻吟起来。

“嗯嗯……好痒……酸……嗯嗯……灼……灼哥哥……”

“又想逃?”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企图,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细腰,巨物使劲向前一顶,烫热的顶端便硬生生的挤入了不断收缩的小穴,那因为欲望而涨大的分身,因为过大,只进入一半便被花穴不断地收缩著紧紧咬住了,像是怕疼似的不肯放他过去。

没想到,这样反而刺激了男人的欲望,只听他哼哼著粗哑一笑,下身狠狠朝上一顶。重重戳刺了进去。

“嗯……啊!!”奴桑儿痛呼一声。几滴冷汗顺著额头滑了下来,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麽狠厉的顶入,那烫热的巨物直接戳进花心最深处,一次次狠狠的发泄而报复的撞击著她不堪一击的柔软,示威般的让她感受著他不容忽视的存在与危险,“……啊……痛……好痛……嘤……”奴桑儿身子不停战栗著,摇头啜泣哭叫,声音含著楚楚可怜的哀求,“灼哥哥……轻一点……求求你……轻一点……桑儿痛……”

但是她叫的越是楚楚可怜,那男人的动作就越来越用力,她每叫一次‘灼哥哥’,那力道便比之前更重一分,只让她小腹一鼓一鼓的耸动著,耻骨不断地被狠力撞击著的声音混合著淫靡的水声清晰的响彻在寂静的屋内。

“嘤……嘤……痛……好痛……” 奴桑儿被撞的啜泣连连,耻骨生痛生痛的撞击让她的眼泪不停歇的落下来。

男人的呼吸也随之越渐沈重,巨物对著穴内的媚肉疯狂磨蹭,无法言喻的快感蔓延全身,让他的喉咙中发出一串串模糊不清的呻吟低吼。

忽而,男人盯著她不断弹跳的玲珑椒乳,目色一深,缓缓的松开了她的腰肢,将她重新放躺在床上,她深呼了一口气,原以为男人终於肯放过自己了,却猛然间觉得自己的酥胸被那两只大掌推挤的高高的,一个触感怪异烫热的东西则开始缓缓的在上面摩挲起来。,“啊……嗯……那……那是什麽……”奴桑儿隐隐猜到,却又不敢相信,只徒劳的睁大眼睛,苍白著脸叫道。

随即,耳边响起男人暗哑的邪笑,:“自然是让你快乐的东西”

他看著少女瞬间苍白下来的面容,目光幽幽的泛起笑意,他目不转睛的看著少女胸前两朵娇豔盛开的桃花,大掌一边捏弄著我的酥胸,挤到中间露出深深的乳沟印在洁白如玉的酥胸上,一边让那烫热的巨物迫不及待的在酥胸来回磨蹭,感受那光滑细致的肌肤带给分身的欢慰。他深深的闭起眸子,不停的舒服喘息,“灼哥哥……不要……”感受著那粗壮的巨物在胸口肆意玩弄,莫名的恐惧袭上让她不安的含泪叫著,胸口上泛起的一阵阵酥麻烫热,又带著疼痛的感觉,让她不适的摇摆著臻首,不停扭动著腰肢娇喘呻吟。

“灼哥哥……灼哥哥……疼……停下来……停下来……”

奴桑儿正情欲弥漫的叫著,忽而觉得男人的动作蓦然一凝,紧跟著身上一轻,男人离开了自己的身子,接著又仿佛是窗户被急嗖然推开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股冷风贯入进来,让她的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疑惑的小声叫道“灼……哥哥……灼哥哥……你……你怎麽了……”

她叫声未落。忽而听到房门似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顿了片刻,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了下来,因为被蒙的太久视线变得模糊的呆了一会儿,才看清来人是谁。

她怔怔的看著面前衣著整齐,面容铁青的俊朗男人,一脸迷茫的道,:“灼哥哥,你……你怎麽了?”

耶律灼扫了一眼打开的窗户,又看著浑身布满欢爱瘀痕的奴桑儿,脸色越加难看,:“逃走那个男人是谁?!”

“逃走的男人?”奴桑儿身子一颤,整个人如同傻掉一般的看著耶律灼,神色发怔的道,:‘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麽?那个人,不是你麽?”

耶律灼看著她这副茫然无知的样子,还有惨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知道她并没有自己在做戏,但是乌黑浓长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一双墨眸里波澜起伏,明明灭灭的闪烁不定。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麽竟可以在辽国里如此来去自如,又为何假冒自己?

他正沈思著,忽听窗外又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他目光掠过一丝异影,道了声‘我出去看看’,起身追了出去。

月影阑珊,天变黑的已经连星星都看不见一颗,辽国深宫,一个殿宇的书房内,

衣著高贵威仪的百里宵池,坐在书桌前冷冷的扫了一眼从书柜後的密室走出来神色含著一抹狼狈的男人,不悦的道,“我和你说过几遍了,再等几日便可,到时候你喜欢如何玩她都可以,你为何总是如此著急”

烛火下,那男人衣衫未系,长发披散在身後,被长发遮住的大半半边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尽是一道道烧伤後留下的疤痕,甚为狰狞丑陋,男人抬起带著丝丝幽谲之气的眸子,直视著他冷冷道,“我等了太久了,不想再等!”

※※※

作家的话:这个伤疤男,大家还记得不??十一长假就这麽过完了,好快啊啊啊


第167章 终於表白了

是夜,耶律灼在宫里寻了半天,却只见夜色无边,悄无声息的寂静在偌大的皇宫中如雾弥漫,树影婆娑下,却是再难见其他人的身影。

他拧了拧浓黑的眉头,反身朝著奴桑儿所在的屋子走去,心中依然是如同迷雾一般,理不清头绪,那间屋子是一个已故打入冷宫的妃子住过的地方,因为地方太偏僻,很久之前便以废弃,平时那条小路更是不会有人经过,今夜,若不是自己为了追回她说些什麽,朝捷径走了小路,恐怕也早已经忘记了这屋子的所在。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他会知道此屋?又为何将奴桑儿掠到这里,还冒充自己,这人到底有何企图?

想到奴桑儿,他目色一沈,心口突然间莫名的一阵抽痛,一股莫名不安的感觉让他不觉间加快了步子,朝池塘边的屋子走了去他推门进屋,屋子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的影子,他心中一惊,目光向四周巡视著叫道,:““桑儿,桑儿??”

屋内,无人应声,他心中不觉一慌,急忙跑出屋外,目光含著一丝不详的担忧搜寻著四周……:“桑儿,桑儿??你在哪??桑儿!““桑儿……桑……“忽而,耶律灼的叫声止住了,阅览风霜的眸子死死的落在了池塘上幽幽漂浮著的一只绣花鞋,这鞋正是她先前穿的那一双。

“桑儿!“

顷刻间,仿佛一道疾厉的闪电划过那深沈如夜的眸子,只见他低吼了一声,猛然纵身扑进了池塘……

二个时辰後,

肃静清雅的内殿中,金色帐帷柔柔卷起,白色的珍珠帘下,华丽宽阔的锦床上躺著一个昏迷的娇小身影。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悦耳声音响起,是珠帘被拨动的声音,辘辘的轮声响了一会儿,便悠悠而止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女子忽而轻轻咳了几声,乌黑纤长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静静守在床边的男人见她醒来,抑郁的目光一喜,急忙凑身上前抓住她的手,“ 感觉好点了没有?”

奴桑儿怔怔然的看著面前雅致清俊的面容,看著他头顶上的那二束水蓝色的璎珞如流水一般顺著他的乌丝垂落在肩头上,觉得竟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怎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麽?” 耶律渲云见她不说话,只是目光呆呆怔怔的看著自己,喜悦的目光又有些担心。

“……我……我没事……”奴桑儿轻轻摇了摇头,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目光忧伤的垂下眼角,低声道,“……是……你救了我麽……”

耶律渲云看著她抑郁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握了握她冰冷的小手,柔声道,:““是五皇叔救的你”

“是他?……是……他……” 奴桑儿眸子闪过一丝脆弱的光亮,却又很快的黯淡下去。

耶律渲云方才见耶律灼抱著浑身湿淋淋,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奴桑儿,本已心惊不已,如今见她醒来之後这心事重重,抑郁不乐的样子,又甚为诧异,他如水的目光漫涌过一片柔软的涟漪,试探的问道,“怎麽了?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该开心才是,怎麽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奴桑儿目光颤了颤,不觉间又漫上了一层湿红的水汽,她低垂著头,小手紧揪著被子一角,红著眼圈小声道,“……我情愿……不醒来了……再也不醒来了……”

耶律渲云沈默无声的端详了她一会儿,那双清透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眸子忽而掠起一丝震惊,一丝怒意“难道你不是被人推下水,而是要自尽?!”

奴桑儿更紧的咬了咬唇,没有否认,只有豆大的眼泪在眼底盘旋不休“为什麽?为什麽要自尽??!” 耶律弓麟一改往日的温淡神情,朝著她怒声吼道,奴桑儿被他吼的一愣,水湿水湿的眸子呆呆的看著他,像是不能明白为什麽一贯儒雅温柔的男人会突然如此震怒,耶律弓麟看著她吓的有些发白的小脸,也发觉出自己的失态,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手足无措的垂眸解释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奴桑儿含泪遥遥头,目光灰暗的如同陨落的星辰,“桑儿不值得人担心……”

“谁说不值得?”耶律渲云将她寒冷的手指握的更紧了一些,忧郁的目光里含著执拗的温柔,“到底发生了什麽,说出来也许会舒服一些?你不是一个人,至少……” 他目光微微暗了一下,又窜起更耀眼的光芒,“你还有我……”

奴桑儿看著他关怀备至的疼爱目光,听著他温软如玉的声音,却只觉得心口越来越酸痛,眼泪忍不住的淋淋沥沥的掉落下来,要怎麽开口,要怎麽开口说出那麽羞耻的话呢,如何开口,说自己竟将陌生的男人认成了自己最爱的人,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次的婉转承欢,傻乎乎的索爱麽?

还是该开口说,那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不要自己了,再也不要自己了,再也不相信自己了,如此这般,活著还有什麽意思呢?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竟不是她以为的‘灼哥哥’,而她竟还傻傻的信了那个人那麽久,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太傻了,太傻了……傻的连她自己都心寒,耶律渲云看著她只是一昧掩口啼哭著不说话,也不再勉强,只是将她轻轻搂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一下下轻拍著她的後背。

“怎麽样?她醒了麽?” 刚从外面送走御医的耶律灼一边问著。一边跨进了门槛。这副场景便避无可避的映入了他的视线中,搅动起一片浅浅的涟漪、“……”

“呃……嗯……她刚醒……”耶律渲云被他这般撞见,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唇角朝上轻轻扬了一下。

“嗯……”耶律灼深沈著眸子点了点头,没有一丝避讳的坐到床边,看了一眼瑟缩在耶律渲云怀里的奴桑儿,勉强按耐住心中的不快,询问的声音带著一些关切,“怎麽样?还难受麽?”

奴桑儿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目光也不看耶律灼,只微微仰起头,朝著耶律渲云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这……”耶律渲云看了一眼脸色明显不太好的耶律灼,为难的皱起眉头。

“渲云,有我在这便可,你身子也不好,天色也这麽晚了,你早点就寝吧” 耶律灼一脸霸道的说著,桀骜的眸色乌黑如墨,那威严霸气之态,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好在耶律渲云早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也不以为意,淡淡笑著朝他们二人看了一眼,垂眸滑动著身下的!辘缓缓转动著走了出去。

“七皇子……”奴桑儿看著那一抹剪纸般的身影茕茕离开的样子,只觉得那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寂寞,故而忍不住张口轻唤,但是唤声还没有飘远,却被耶律灼冷冷的拦住了“为什麽自尽?!”

奴桑儿闻言,又是一呆,看著他那双乌黑凌厉布满阴霾的眸子,她的眼眶不由又是一热,两串泪珠又落了下来,每一次他露出这样的目光,都让她觉得好像无论做什麽都是错的,无论做什麽都是不该的,无论自己怎麽委曲求全,怎麽费尽心思都难以讨得他的一点欢心。

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也许将来也是,一直都是,原来,欢爱的时候,那口口声声的‘我爱你’,三个字,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从来就不是!

她越想心口便越是酸涩,越想心越冷,索性一把将脸埋进被子里,哭著叫道,“你走你走!我不用你救我!!我不用你救我!你为什麽要救我!!你不是厌恶我肮脏的身体麽!!你都看到了,你刚才什麽都看到了为什麽还要救我??!如果你来是想要继续羞辱我,那你现在该满意了!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桑儿……” 耶律灼将她从被子里拉起来,紧锁在怀里,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拧著眉头费力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被那人骗的……我不怪你……我来……也并不是想羞辱你……我……我是真的关心你……”

耶律灼本来就是不善於表达感情之人,他总觉得爱一个人用行动表示就够了,不必常常挂在嘴边,正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留她在身边,才会不准她轻易离开,才会一次次给她爱的欢愉,难道这些她都感受不到麽!

“关心我?”奴桑儿悲伤地落著泪,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甚为委屈,在他怀里无力而绝望的踢打著哭叫道,“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麽会不相信我的话,为什麽你信她的话却不信我的话??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又为什麽从来不说你爱我?为什麽你从来都不说??为什麽你不说你爱桑儿,为什麽你不说??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他是你的时候,我听著他说爱我,我有多开心……我以为我终於等到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多苦多痛我都愿意……可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不是你……他不是你……”

耶律灼一言不发的听著她发泄般的哭叫,只觉得头中又是一阵阵的刺痛,那刺痛让他烦躁不堪,视线模糊不清,冷汗参差而下,但是搂著她的腰肢却是没有放松。

几个时辰前,当他选择相信万彩尔而命人将奴桑儿赶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後悔了,一想起她那麽伤心失望的目光,他的心就不免的一阵刺痛,所以才会没多久,便又跑了出寻她,没想到便寻不到,最後……竟在那个废弃的屋子里找到了与人交欢的她……

当看到池塘上漂浮的那小巧的绣花鞋时,他整个心仿佛都跳出了嗓子眼,只是闭上眼睛想一下,从此阴阳永隔的样子,他便觉得仿佛有五雷轰顶,让他浑身麻的动弹不得分毫,五脏六腑像是撕碎一样的痛!

是什麽时候,自己竟陷的如此之深了,一步步的,泥足深陷,却不自知了,他为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妒意,第一次那般失魂落魄,担心她的安危,甚至为了她,而委曲求全的向别人低头,这样还不算爱麽?都爱的这麽痛苦了?都爱的这麽累了?难道还不够麽?为什麽还要声声指责自己,说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不爱她?

“让我死,让我死!!我不要再被你玩弄!不要再被你折磨了!!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反正你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 奴桑儿哭叫道声音越来越大,反抗越来越激烈,眼泪更是决堤了一般的哗啦啦的落个不停。

“够了!!!!!” 耶律灼忽而赤红著眸子怒声大吼起来,那声音大的吓的奴桑儿身子猛的一抖,只噙著泪呆呆的看著他阴晴不定,幻化莫测的眸子,小声的抽噎著。

只见男人猛然抬手用力掐住她尖尖的下巴,恶狠狠地瞪著道,:“桑儿!你想听,就给我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我爱你,生生……世世!”

“……” 奴桑儿显然没有猜到男人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这震撼太大,一时间只只让她如同傻掉了一般的愣愣看著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就这个反应?怎麽看著傻乎乎的?” 耶律灼看著她傻乎乎的瞪大了眼睛,如同石化了一般的不声不响,不悦的皱了皱眉,不过看著她含著泪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是两团傍晚的彩霞,还是被她那稚嫩可爱的摸样弄的心神一动,不待她开口,已经栖身压在她身上,对著她樱花色的粉唇吻了上去。

12-11


第168章 南浦别

极目远眺,蓝天下一片金黄,辽阔的草原上,亦是一片金黄之色,昔日夏日里争相斗豔的花儿,此时也静静地浸没在金黄的草穗中。点缀著星星点点的五彩斑斓,远处,白云又大又白,仿佛伸手就能够到,远处,一群群牛羊在金黄色的草滩上追赶嬉戏,,给这豪迈的草原更添了几分奔放辽阔之感。

“灼哥哥……慢一点……我怕……啊……” 女子娇柔的呼唤遥遥的响了起来,“慢一点有什麽乐趣,要快一点才更刺激,才够舒服!” 男人说著,扬手又在马屁股上重重甩了一记鞭子,顷刻间,便见一匹高头骏马驮著一男一女从金黄色的草原上疾驰而来,男人一身乌金色的锦袍,面容甚为英挺俊朗,轮廓鲜明的五官如同刀削一般在金色的阳光中熠熠生辉,一双乌黑深沈,苍远辽阔的眸子仿佛将整个草原都纳入了自己的眼睛中,如墨乌发用九转金丝绳斜系著垂在右肩上,其余的碎发垂在脸颊上,随著策马而起的秋风飒飒飘扬,将他衬得三分高贵威严,七分桀骜不驯,那少女则是穿著一身湖蓝色的银玉兰花裙,满脸娇羞的偎在他怀里,清明柔顺的眸子里明显的还有些惊魂未定。但是脸上洋溢的却是甜蜜的笑容……“桑儿,你看这里美不美?” 耶律灼左手 一勒马缰,那马儿便极通人性的仰头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又重重的放下,沿著草坡缓缓踱步起来,“嗯,好美!”奴桑儿神色惊叹的看著眼前的如画美景,小脸上的神情带著几分兴奋几分好奇,“这里是我们大辽国最美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以前我常常来这里练武” 耶律灼轻轻环搂住她的腰肢,辽阔深远的目光遥遥望向草原的尽头,仿佛在看著什麽东西,奴桑儿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却仍旧是绵延无尽头的金黄色草原和成群的牛羊,“你一个人来这里练武?”

“嗯,不然还有谁?”耶律灼坏坏一笑,刻意逗她道,:“难道我练武也会带几个歌姬舞女不成?”

奴桑儿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似是当真了一般,目光暗暗闪过一丝嫉妒,低著头吃醋的小声道,“一定是这样的,你累了她们一定还会跟你端茶递水,捶背揉腿呢”“哈哈哈哈……”耶律灼看著她吃起醋来那可爱的样子,又将她仿佛当真见到了那样情形一般说的有模有样的,不由仰著头放声大笑起来,奴桑儿眨著眼睛不明白他在想什麽,但是见他也不解释,便又有些当真,别扭的将小脸扭到一边,咬著唇不说话,却被耶律灼重重掐了下脸蛋,附在耳边低沈笑道,“真是个小醋坛子,纵然曾经佳丽三千,但是我现在只取一瓢饮,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奴桑儿脸颊红了红,看著他脸上戏虐的笑容,方知他刚才又在作弄自己,不由嗔笑著举起粉拳在他的胸膛上敲打起来,“你坏……你坏……你最坏……你就会欺负我……”

耶律灼也不躲,只是笑著由她胡闹,只等著她闹的累了,将小脸贴在自己的胸膛里,揉著她的乌发,“桑儿,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嗯……”奴桑儿将脸埋在他的胸膛,红著眼圈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也该走了……”

“灼哥哥……”奴桑儿再次抬起小脸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泪痕了,她依依不舍的望著他,晶亮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了打著转,“桑儿……舍不得你……你可不可以不走……或者……带桑儿一起走……”

耶律灼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疼惜的帮她擦拭掉泪痕,声音温柔而又含著不容置疑的坚定,:“杀场太危险了,我不能带你去,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待我回来之日,便是待你离开之时,你一定要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灼哥哥……”奴桑儿静静的凝望著他,只觉千言万语都汇聚在胸口,上天真的很会捉弄人,他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可是还没有几天,他却又要上战场,与西夏人兵戎相见,她想说很多,可是却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到最後,只能是含著泪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抚摸著他成熟俊挺的面容含泪应道……“我等著你,我会一直等著你回来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一言为定” 耶律灼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神情亦是含著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而奴桑儿更是缩在他的怀里搂著他的腰哭成了泪人儿,夕阳西下,一匹骏马,一对璧人,静静相拥,画面虽美,却难以久留,让人只能叹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辽国城门外,载著万千一身戎装的兵将们的战马们随著一身宏伟令下,纷纷嘶鸣狂奔而去,健壮的马蹄踩踏在地上宛若洪锺巨响,扬起一路灰尘,漫天的灰尘纷纷扬扬,让人一时间连路都看不清了,唯见城楼上,鸾萱双手呈喇叭状的对著那远去的马蹄声大声叫道,:“五皇叔,一路平安啊!!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到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开一个很丰盛很丰盛的庆功宴!!”

“五皇叔!!咳咳!!五皇叔一路保重啊啊!!”

她本来还想再多喊几句的,譬如西夏若是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记得给她带回来一些,但是马蹄溅起的灰尘却呛的她连声咳嗽,只好作罢,她用力挥了挥眼前的灰尘,转眸看了一眼其他的大臣,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眉头微微皱起的耶律渲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道“七皇兄,你不要担心五皇叔了,他可是我们辽国的战神!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但愿……如此……”耶律渲云点了点头,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却皱的更紧,:“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何不对劲了?” 鸾萱疑惑的挠了挠头。

“西夏与我契丹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虽然偶尔有些细小摩擦,却也很快过去,从未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为何会这次会突然举兵进犯而且毫无征兆……他们到底有什麽企图……”

“让你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奇怪啊!”鸾萱听了,想了一想,问道,:“你可告诉过五皇叔你的这个顾虑?”

“我跟他提过,但是他只说那边的军情太过危机,无暇顾虑太多,还是到了那里再作打算……而且父王也在不断催促他早日出发……”耶律渲云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道,:“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吧……”

“嗯,我相信五皇叔一定会大获全胜回来的!他打仗可是一次都还没有输过呢!” 鸾萱的笑容甚为骄傲,好像夸得是她自己似的。

耶律渲云清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一双废腿上,闪过一丝抑郁的黯淡,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若是我的腿可以行走如常,那就好了……这样我便可以与他们一起去……我也可以为如他们一般为国尽忠……”

虽然他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被风轻轻一吹,便消失不见了,但还是被鸾萱听见了,她紧紧的握住小拳头,看著他那一双无法动弹的腿,脑中忽而灵光一闪,心里暗暗道,七皇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治好你的腿!

清香馥馥,水晶帘里,流光浮动,摆满了各色怪模怪器皿小玩件儿的内殿中。叶浮歌一脸懒散的躺在豹榻上,一边喝著小酒,一边拎著手中的画卷,漫不经心的打量著。

“叶浮歌!!叶浮歌!!”

听著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叶浮歌头疼的用手堵了堵耳朵,装作听不见的继续一边喝著手中的美酒,一边打量著手中的画,直到更加尖锐刺耳的声音带著怒意从他耳边炸响开来。

“喂!!谁准你动这幅画的!!你取而不问是为贼啊!” 鸾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看著他手中拿著的那幅画作,立时一脸紧张的尖叫著扑过去要抢回来, “还给我,还给我!!你这个该死的叶浮歌!!”

“不错啊,还会用我们中原的古语了!”

叶浮歌嘲弄的笑了一声,她虽然扑的飞快,但是叶浮歌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只见他优雅潇洒的一个转身,便手抓著画卷站起身,避开了她的扑抓,还不忘时不时的转著圈,姿态故作潇洒的喝下了三杯酒。

“还给我,还给我嘛!!” 害怕这画最後会落得和那个桃花簪子一样的下场,鸾萱不敢再抢。只红著脸跺著脚又急又怒的叫道“呵呵,这次学乖了?”叶浮歌坏心眼的一笑,信手举起酒杯,做势要对著那画撒下去,果然,不出意料的便看到鸾萱吓白了脸的尖声一叫“不要啊!!求求你不要!1”“呵呵,求我?你的诚意还不够哦” 叶浮歌朝著她摇了摇手指头,狐狸眸子笑的贼溜溜的。

“你到底要怎麽样嘛!” 鸾萱恼羞成怒的气著叫道。

“能让你如此紧张的,还真是少有” 叶浮歌无视她气的要喷火的眸子,只是不急不忙的打量著手中的画,那画上的内容并不稀奇,不过是一个少女跪在河岸上,对著河灯许愿的样子,可是画工却是炉火纯青相当了得,让人只看一眼,便仿佛融入了那画面之中,心生莫名的感动。

“这幅画是谁画的?” 他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根本就是明知故问!”鸾萱气鼓鼓的撇了撇嘴,不屑的眸色落在画上却变得骄傲又得意,连笑容都变得绚烂起来“当然是春涧哥哥了!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能画出如此精美绝伦的画作啊!你不是说他封笔不画了麽!可是他为我破例了哦!这幅画就是他特意为我画的!!”

“果然是他所画?!“ 叶浮歌目光一凝,幽幽的闪过一丝异光,狐狸般的眸子涌动著让人难以读懂的情绪, “是那个小太监死的那一晚画的?!他带你去了湖边?”

“嗯!”鸾萱天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飞快的捂住了嘴,懊悔的道,:“糟了,他不许我说的,他说这是我们的秘密……糟了,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哦!”

闻言,叶浮歌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著那幅画,顿了半响,才似笑非笑的弯著眸子开口道,“呵呵,巧,真是巧。郡主你不觉得这真的是很巧麽?”

※※※

作家的话:灼王爷终於表白了,嘻嘻,大家也都等的他很久了吧,O(∩_∩)O哈哈~,总算是给了个力啊,不过刚给完,就被我无情的送上了战场,噗嗤,好吧,无虐不欢无虐不欢……终於要开战了,所以,这个战非罪卷,终於切入正题了麽,哦哦,我好不想当话唠的,尤其是是写文的时候,噗嗤


第169章 治腿 (郡主)

“也许只是凑巧罢了” 鸾萱愣了一下,不以为意的眨了眨眼睛道“呵呵……”

鸾萱看著他那总是神秘兮兮,让人想不透也猜不透的目光,心中也不知怎麽的就一片烦乱,趁他不留神之际,一把夺过那幅画卷,小心的搂在怀里,恼怒的目光含著警告,“以後不许你碰这幅画,你已经弄断了他送我的那只桃花簪子,若是把这幅画也弄坏的话,我一定要你好看!”

叶浮歌哼笑一声,回身半卧在榻上,慵慵懒懒的喝起酒来,不言也不应声,神情沈沈暗暗的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鸾萱想到来找他的目的,眼眸一转,将画卷重心收好,不肯放他清静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半拖著往外走,神情也仿佛转眼间换了一张脸似的,近乎讨好的笑道:“别喝了,一个人喝酒有什麽意思!走走,我们一起去竹林酒肆喝个痛快!我还叫了姒乌袂呢!这一顿我请!”

叶浮歌又是哪有那麽好骗的,将衣袖从她手中一抽,斜瞟了她一眼,冷冷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去”

“好吧……我说……我是想请姒乌袂给七皇兄治腿!我听你们都说他的医术很高,所以……”

“所以你就想借我的人情求助与他?” 叶浮歌截住了她的话,狐狸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睿智,唇角的笑容有些讥讽 :“算盘却是打的不错,不过你却是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情?”

“有三种人的病他从来不医,十恶不赦之人、为官之人、还有非中原之人”

“我七皇兄是好人!他和你们眼中十恶不赦的辽人不一样!”鸾萱咬著唇辩解道,“可他也的确并非中原之人” 叶浮歌冷静的说出事实。

“我不管!我一定要亲自问过他你若是不跟我去的话,我就吵得你一刻都不得安宁,我就在你耳边不停地烦你,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见软的不行,鸾萱索性来起硬的。

“哼哼……抱歉……我现在没心情出游……”叶浮歌却偏偏是个软硬都不吃的主,懒懒的哼了几声,便闭起眸子,翘著二郎腿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鸾萱见他这般,只气的牙痒痒,使足了力气在他耳边不停的叫闹,制造各种扰人心神的刺耳噪音,最後又半真半假的坐在地上哭啼不已,在他身边哭闹不休。

叶浮歌平生别的还不怕,却偏偏最怕女人哭,偏偏鸾萱的哭声又格外的惊天动地,如雷贯耳,只听的他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到最後,终於缴械投降的苦著脸捂著耳朵叫道,“姑奶奶别哭了!!我去!我去还不成麽!!!”

闻声,鸾萱立时止了哭声,雨过天晴的明媚一笑,眸色璀璨而狡黠,:“嘻嘻,算你识相,我就知道你熬不住的!”

说罢,便强拉起显然还不愿出门的叶浮歌,风风火火的直奔著竹林酒肆赶了去。

竹林酒肆几十米的地方,一辆马急急而行,鸾萱掀开帘子朝著不远处张望了一眼,又缩回了脑袋,朝著心不在焉的叶浮歌道,“马上就到酒馆了,你到时候一定要帮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我这张脸本来就很好看了,不牢夫人再多加费心雕琢,否则夫人你站在我身边岂不是更加自惭形秽?!” 叶浮歌斜挑著桃花眸子,笑的一脸欠揍的样子。

鸾萱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嘟著嘴瞪了他一眼,掀开车帘子,当下跳下了马车,朝著那弥漫著浓浓酒香的酒楼走了进去,她刚走进酒楼,便见姒乌袂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那人的背影挺的很直,宛若雪地中的一棵孤松,孤独却又高贵的伫立在茫茫雪原之中,她捂嘴一笑,不顾礼节的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大大咧咧的拍著他的肩膀笑著道。“姒乌袂,今日你想喝什麽酒,只管放开来喝,今日这一顿我来请!”

姒乌袂冷冷瞟了她一眼,目光冷若冰霜的挥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面无表情的道,:“约我来的人不是叶浮歌麽,怎麽会是你?”

“都一样,都一样嘛,你看他这不是也来了嘛!” 鸾萱回头指了指一脸不情愿走过来的叶浮歌,弯起眸子朝著姒乌袂甜甜笑道,:“不如尝尝‘醉千年’这酒香醇却不刺喉,回味绵远幽香,整个辽国啊就只有这一家在卖,而且每日只有三坛,这三坛可是我特意为你留下的呢!”

听罢,姒乌袂淡淡扫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那三个大红色的酒坛,风雪一般的眸子直直盯著她的脸,目光冰凉而疏离,“无功不受禄,你有什麽企图?”

“别把企图说的那麽难听麽……我只是……” 鸾萱还想拐著拐著弯说些别的,毕竟她与姒乌袂不算太熟,两人相处的模式又总是针锋相对的样子,如今让她开口相求,怎麽样都有些说不出口。

“咳咳……”叶浮歌咳嗽著打断她,压在她的耳边好心的提醒道,:“根据经验,我看你还是直说来意成功的希望比较大”



“你们在嘀嘀咕咕些什麽?” 姒乌袂看著他们两个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样子,不耐烦的蹙眉道,鸾萱看著他那仿佛马上就要失去耐心,准备离开的神色,也顾不上自尊和面子,便将来意尽数说了出来,未了还不忘加上什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样的话来讨好他。

“所以,你弄这麽多的把戏,是想我医治你七皇兄的腿?” 姒乌袂用手抚了抚右眼上的金丝眼罩,如霜冷峻的面容含著一抹怪异的冷笑。

“嗯,是!”鸾萱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恳求的道,“我知道往日我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赔不是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帮帮我七皇兄吧!”

姒乌袂背转身,声音森冷如冰,:“ 我不医治契丹人!”

“他与别的辽人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他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他是好人!”鸾萱急切的解释著,忽而想到了什麽,目光一亮,满怀希望的解释道,:‘对了,他的母妃是中原人,他的血里有一半是你们中原人的血!你可以救他的!!”

“难不能救是我说的算,纵然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身体里也还留著一半契丹人的血,不过是整个人,还是一半,只要他身体里有一滴契丹人的血,我都不会医治!” 姒乌袂声音冷的如冰,空洞而又残忍绝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

他冷冷说完这些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便走,“算了算了,再想别的办法……”叶浮歌笑著打了个哈哈,揽住鸾萱的胳膊,岔开了话题,“你说这酒叫什麽?当真如此好喝,让我先来尝尝”

鸾萱当真是被姒乌袂气坏了,气疯了,单纯如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他们契丹人会被人如此厌恶,如此的嫌弃,甚至到连生命都可以被放弃,强烈的愤怒和羞辱让她的血液沸腾不止。她甩开叶浮歌的手,大步流星的跨到姒乌袂面前,愤愤叫嚷道“我都说了,不是所有的契丹人都是坏人!!难道你们宋人就全部都是好人麽!你对契丹人如此偏见,根本就不配为医!你这般是非不分,善恶不变,还好没有让你当皇帝啊,若是你是皇帝,一定会是个大昏君!你一定会连自己的江山都保不住的!”

“鸾萱!” 听到她骂到‘昏君’‘保不住江山’之时,叶浮歌面色猛然一变,他看了一眼姒乌袂陡然风云大变的面色时,背脊不由一凉,虽然喝斥了一声,却也是来不及了!



第170章 相濡以沫

时光如梭,日月不停,转眼间离耶律灼离开的日子已经是一个月了,而辽国也迎来了入冬的後第一场雪、辽国的气候比中原远很多,故而冬日却也比中原寒冷许多,不过下起雪来,那辽远苍茫的雪景,也甚为豪迈壮观,奴桑儿穿著一身嫣红色的棉裳,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羔裘立在窗子前,看著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一片片的柔软落在窗棂上,不消片刻,便融化成一片冰冷的水渍,她轻轻将手冻出窗外,那些雪花便如同淋湿的羽毛,绵绵软软的落在她的手心里,冰冷的北风很快就将她的小手和小脸冻得通红,她却也不动,只是目光怔怔的望著手心里缓缓融化的一片片潮湿,那一滴滴晶莹的水珠,像是谁无声蔓延的眼泪。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西夏边境是不是也像这里这麽冷?那里是不是也下雪了?有没有感染了风寒?

!辘转动的声音在内殿中自远而近的传了来,耶律渲云穿著一身淡青色锦裳,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狐裘滑动著木轮椅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看著依靠著窗户,秀美的小脸上一脸有些寂寞忧伤的小脸,知道她又在担忧耶律灼的安危,却也并不点破,只是神色温和的笑著开口道,“今日雪下的这麽美,想不想出宫看看?”

“出宫?” 奴桑儿微微回过头来,神情似是有些犹豫。

耶律渲云垂眸轻轻抚了抚腿上盖著的毛毯,清隽宁静的脸上笑容恬淡,“就当是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他虽然脸上的神情淡漠从容,但是手指却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的抓了抓腿上盖著的毛毯。

奴桑儿看了一眼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只觉那雪下的当真是美的让人著迷,不想让自己一直沈浸在这种担忧哀怨的情欲里,也不想让他扫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浅浅一笑,答应了他。

“……好……”

闻言,耶律渲云神情终於彻底放松下来,唇角甚至翘起一抹孩子般无邪的笑容,眸光一片水亮亮的,如同沈在清溪中的一块碧玉。

耶律渲云素来行事低调,所以出行也并不繁琐,只是带著两个宫女,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让他们赶著马车便出了宫,自从行刺一案之後,耶律渲云和迟暮的关系彻底冷淡了下来,虽然最後皇上并没有计较,也选择相信耶律渲云并不会做出这种事,是被人诬陷,但是迟暮却并没有再重新回到耶律渲云身边,他俨然已经变成了耶律弓麟的人。

耶律渲云没有再质问他,他也再也没有来过‘云舒殿’一步,奴桑儿虽然偷偷问过迟暮什麽时候可以跟他说明一切,但是迟暮却总是说不到时候,故而奴桑儿也只好缄口不言。

不过,耶律渲云虽然什麽也不说,只字不提迟暮的名字,但是奴桑儿却也看的出耶律渲云心中的那根因为迟暮而生的心刺,一直在心底最深最柔软的地方深深扎著根,不可剔除,亦不能触碰。

奴桑儿唯有在心中隐隐期盼著,很快便有那麽一日,迟暮还会变回以前忠心耿耿的迟暮,说明一切重新回来,好让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侍卫身上时,才不会那麽空洞寂寥。

出了宫,到了热闹的大街上,耶律渲云便命人停了马车,也不让其他人伺候,只让奴桑儿陪著自己,在街道上缓缓散起步来。

因为手上戴著厚厚的羊毛裹布,所以奴桑儿推著耶律渲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一点也不觉觉得寒冷,外面的雪落得更大了,白茫茫的世界仿佛仙境一般,雪花一片片缓缓落下的样子像是满天飞舞的柳絮,整个都城在雪花的渲染下显得格外的风味…

,白雪缓缓落下,,丝。丝冰凉点上脸颊,零零星星的飘在了他们相伴而行的身子上,。风夹带著冰冷的雪吹著奴桑儿的脸颊,让她微微的将眼睛眯了起来。但是心情却随著这漫天柔美灵动的雪花而渐渐明朗了一些。

看著椅上那人俊秀挺直的後背,看著他如缎的青丝上挂著的些许雪花,看著他偶尔回眸冲著自己温柔浅笑的清隽面容,奴桑儿的心口突然浮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那是一种类似温暖的感觉,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好像,无论如何,自己身边都有他在陪伴著自己,仿佛永远都不会离去一样。

“是不是很冷?” 察觉到她的步伐慢了下来,他微微回过头来,目光关切的询问道,“不是……不冷” 奴桑儿摇头笑笑,抬起手朝著他晃了晃手上戴著的羊毛裹布,目光清澈柔美,“这个手套可暖和呢,戴著它手一点也不冷,还热乎乎的呢!你冷不冷?”

“不冷……你若喜欢这裹布,那我明日再让人多做几对给你” 耶律渲云亦扬唇一笑,那笑在漫天风雪之中,竟如翻飞的雪花一样清美的动人。

“一对就够了,多了也带不过来的” 奴桑儿毕竟是贫寒出身,节俭惯了,即使身处皇宫,却也仍有些不习惯奢侈浪费,只笑著摇头。

耶律渲云也不强求,只抬眸看著不远处的那一个挂著红色匾额的小楼,听著里面的喝彩之声,目光隐隐的闪过一丝亮光,回首朝著奴桑儿笑道,“走,咱们去‘绝艺馆’里瞧瞧去,那里面常有些技艺高超的江湖人表演些绝技,甚为精彩有趣!”

奴桑儿极少见他这般感兴趣的样子,一时间也好奇起来,含笑应了一声,推著他进了小楼。

他们进了绝艺馆,才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满脸期待的坐在椅子上,颇为期待的朝著小楼中间的台子上看了去。

见他们二人突然进来,众人的目光便纷纷扬扬的落在他们身上,神情都带些好奇的打量起来,有的是看奴桑儿,有的则是看坐在轮椅上的耶律渲云,看著他们的目光或是猜测,或是有些不怀好意。或是有些惋在宫中尝尽甜酸苦辣的耶律渲云早已经习惯了众人的种种目光,也不说话也不发怒,只是神色清淡的看了一眼那小楼里的主事,那主事立即神情殷切的走了过来,带他们到了一个观赏绝佳的位置,毕恭毕敬的端上了茶水和食果。耶律渲云点了点头,便示意那主事儿退下,那主事儿便又媚笑著躬身退了下去。

“他识得你?” 奴桑儿有些惊诧那主事儿这般殷勤的举动,忍不住偷偷小声问道。

耶律渲云有些神秘的笑了笑,朝她比了一个手势,同样压低了声音轻笑道,:“知道一点点……”

奴桑儿会意,咬唇憨笑一声,从盘子里拿起一个果子朝他口边递了过去,但是当手指不经意碰到他颜色淡淡,唇形好看的薄唇时,手指不由轻颤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

其实他生病时,她也尝尝喂东西给他吃,这种动作并不是第一次,只是不知是不是在场的人太多了,她竟然会觉得有些莫名的害羞。

耶律渲云本来也没有多想,但是看著她脸颊上晕起的红云,也发觉到他们现在的姿势甚为暧昧,不觉间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有些尴尬的别开眸子,轻咳了一声,从她手里接过那枚果子放在口中,故作正色的看著小楼上搭著的台子,微红著俊颜道,“快看,就要开始了”

奴桑儿见他终於别开了脸,心中暗暗舒了口气,轻声嗯了一声,也将目光放在了那戏台子上,。

馆里今日演的是一出‘灯影戏’,这戏她在家乡时也曾看过几次,每一次看也都觉得分外有趣。

屋内光线昏暗,烛火生辉。

只见白色挺括透亮锦布後,两个五彩斑斓,颜色绚丽,被装上竹竿的剪纸小人紧贴著锦布,生龙活虎的舞动了起来,他们在烛火的照耀下,如同活了一般的,随著表演之人的嬉笑怒骂,吹拉弹唱而在锦布上走跳跑动,哭啼大笑,舞刀弄枪,腾云驾雾,做出各种高难动作,甚为生动有趣,这种技艺本是中原所发明,在辽国甚为难见,所以众人见此惊叹不已,一个个都是惊奇的瞪大眼睛,呼喝拍掌之声不绝於耳。纷纷赞其精妙,就连耶律渲云也甚为惊赞,目光涌动著新奇璀璨的光芒,脸上的笑容仿佛如同遇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朝著奴桑儿笑道,“早就听说中原人的中‘灯影戏’鬼斧神工,惟妙惟肖,那人在纸上会说会笑,会哭会闹,当真如同活了一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奴桑儿也看的甚为有趣,听他这般说,不觉扑闪著眸子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这‘灯影戏’是有何而来的?”

“自然想知道,你一定知道,快说与我听!”耶律渲云一听到有关中原的东西,便如著了魔。不禁心急的发问。

奴桑儿想了想,娇笑著道,:“这个是听村子里的余爷爷说的,他说,当年汉武帝的爱妃李夫人染疾故去了,武帝的思念心切神情恍惚,终日不理朝政。大臣李少翁一日出门,路遇孩童手拿布娃娃玩耍,影子倒映於地栩栩如生。李少翁心中一动,用棉帛裁成李夫人影像,涂上色彩,并在手脚处装上木杆。入夜围方帷,又点上灯烛,恭请皇帝端坐帐中观看。汉武帝看罢龙颜大悦,就此爱不释手,大赏这位大臣,灯影戏也就流传了下来……”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那汉武帝不但是一代枭雄,亦是一个情种啊……”耶律渲云若有感触的轻叹了一声。

奴桑儿目光凝了一下,看著那白锦上的那两个仍在舞动不休的剪影,小脸上忽而漫涌起一丝低低的失落,垂著头目光水盈盈的小声道,“不知道,若是我死了,会不会有人也如汉武帝思念爱妃那般的思念我……”

耶律渲云皱了皱眉头,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里含著些许责备,:“怎麽又说这麽不吉利的话,不是说过不许说麽”

奴桑儿勉强一笑,讷讷的垂著眸子,小声的呢喃道,:“我……我只是说如果……”

耶律渲云静静的看著她,那双清透淡然的眸子里幽幽划过一丝异样的情愫,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指用了用力,清澈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有,一定会有的……”

※※※

作家的话:不停的在听,《相濡以沫》这首歌,突然感触颇多,渲云和奴桑儿就是这样的相濡以沫的感觉吧……┐(┘▽└)┌,~!~不知不觉得……哪天让他们肉一肉,噗嗤


第171章 神秘楼阁(限)

霁雪初晴,园子内,红梅点点。

奴桑儿信步走在园子里,手中折了几枝红梅,刚想拿回去给耶律渲云看,忽而听到不远处的墙角处,传来一阵啼哭之声。

她心中奇怪,忍不住循著声音走了去,待走到一个假山後,便见一个小宫女正缩著身子蹲在那里哭,摸样好不可怜。

“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奴桑儿心中疑惑,轻声试问道。

那宫女听到声音,抬起泪水斑斑的小脸,看著奴桑儿,猛然间跪屈膝跪在雪地中,拽著她的衣裙哀求道,“虞萝公主,求求你帮帮奴婢吧,求求你……求求你……呜呜……”

“你……你别这样,有话好说……地上这麽冷,你先起来,我能帮上的忙我一定会帮” 奴桑儿看她单薄的身子被冻得簌簌发抖,急忙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看著她冻的满面通红的样子,又想将她带回殿内,先暖和暖和身子,那宫女却是不肯,只抽抽噎噎的站在原地,道出了自己左右为难之事,原来,那宫女听人说自己的爹爹生了重病,又被儿子遗弃在破庙里,饥寒交迫,病的很厉害,急需银子治病,她心急如焚可是身为宫女又不能随意出宫,纵然凑足了银子,可是却怎麽也找不到人去送银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她直哭,奴桑儿看她可怜,又想起耶律渲云曾昨日看灯影戏时曾将那自由出入的令牌交她保管,现在还挂在她的腰上,不由蹙眉想了一下,轻声道,:““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在哪,我帮你去送,你看可好?”

那宫女一听,立时破涕为笑,感恩戴德的又跪在地上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只磕的额头上都是一片湿乎乎的雪花。

奴桑儿不忍见她如此,急忙又将她扶了起来,又安慰了那宫女几句,接过她的银子,匆匆离了宫。

有了那令牌,宫门的侍卫也没有过多为难,便将奴桑儿放了出去,奴桑儿便在心中偷偷一笑……

按著那宫女所说的方向寻了去。

只不过,她按著那宫女写的住处,找来找去,不知怎麽竟绕到了城郊外一个秀雅华丽的小楼前奴桑儿迷惑的站在那小楼前,心中正暗自迷惑,那老人怎麽可能会住在这样的小楼呢,她暗想著自己一定是走错了,正欲反身往回走,不想从楼里走出来一个年纪稍轻的侍童,朝她迎了过去,“姑娘,可是来找一个衣衫破烂,身患重病的老头子?”

“嗯?” 奴桑儿呆了一些,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闻言,那侍童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朝著奴桑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要找的人就在小楼内,姑娘请随我来”

“这……“奴桑儿看著那神秘华丽的小楼,心中有些疑虑,但是看著那侍童举止有礼,又不太像是坏人,而且地址也的确是这里没错,她壮了壮胆子,咬唇有些羞涩的轻声道,“有劳带路……”

那侍童便笑了笑,率先走进了小楼,奴桑儿也随著他的身影走了进去,那小楼虽然外观看著甚为秀丽雅致,但是走进去却是一片漆黑,唯有一个木制的楼梯一直通到楼上。墙壁上,有几根微弱的烛火幽幽闪烁。

察觉到奴桑儿的步伐顿了一下,那侍童回头笑了笑,安慰道,:“姑娘莫怕,到了二楼就会很亮了”

说著,便又回头轻车熟路的走了上去,奴桑儿听他这般说,也只好硬著头皮往上走,又跨上了三四十个木阶,奴桑儿正累得额头冒起薄汗的时候,忽听那侍童道,“到了”

她一抬头,果然便见头顶上一片明亮,隐隐的还有清雅的幽香飘飘而来,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迈上了最後一个台阶,走到了小楼的二楼上。

小楼的二楼上布置的十分华美精秒,一桌一椅都十分考究,深红色的帷幔柔软而顺滑的垂落在地上,水晶帘内,琉璃枕熠熠生辉,流动著如水的波光,琥珀香炉,玛瑙杯,每一个摆设都是极为漂亮精致。

“这到底是什麽地方?”奴桑儿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满腹疑惑的看著那侍童。

那侍童则只是沈默一笑,搬起一个绣墩放在她的身後,彬彬有礼的笑道,:“姑娘请坐,我家主人马上就到”

“我……可是……”

那侍童说著便消失不见,也不管她再多说什麽,便退了下去;只留奴桑儿一个人惶惶然的坐在绣墩上,神色不安的左思右想。

突然,玉石相击的清脆帘动从身後静静的响了起来,紧跟著一个清娆中带著三分冰冷的声音慢悠悠的响了起来,一个穿著孔雀绿镶著暗金纹长裳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男人的面容清冷中透著幽贵,一双遍览风月的眸子别有一番风情。

“桌子上放了那麽果食,怜儿怎麽不尝尝看?”

奴桑儿猛的回头,当她看著风姿绰约走进来的男人面容时,不由整个人都傻掉了,身子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是……是你……”

“可不就是我麽?”花独灼清媚一笑,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目光含著几丝责备,几丝怨恨,“无情的小妖精,不说一声就那麽走了,让我受尽了相思之苦,回来了却也不知道找我,害我只能用这种手段与你相见,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坏蛋!”

“花……花公子……”奴桑儿虽然恢复了神智,却也还记得自己神智不清时的所作所为,自然也就记得自己与他的那一段孽缘,其实,昨日她在离开绝艺馆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只不过因为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看著他投来的那道既惊又喜的目光时,心中一阵难安的慌乱,只逃似的上了马车,与耶律渲云回了宫。

没想到,他竟然不肯死心,还设下了这个局,骗自己上钩。

“我更喜欢听你像以前一样叫我相公,别傻站著,坐下吃些东西,我记得你已经可是很贪吃的”

花独酌动作温柔,笑容亲切的扶著她的肩膀坐在了凳子上,拿起一个香梨递给了她,“来,尝尝,这梨子又香又甜,好吃的很”

“……谢谢……花公子……” 奴桑儿有些别扭的接过他手中的梨子,一双眸子不安的朝著四处撇著, 更不肯开口再将他一声相公。

花独酌面色僵了一下,又微微眯起水眸笑道,“做什麽这麽见外,我不是说了麽,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相公”

他的声音虽然似水温柔,但是里面确是含著丝丝威胁的冷意。

“……如果没有什麽事的话,我……先走了……”奴桑儿轻轻将梨子放在桌子上,神情不安的想走,肩膀却被他的两只手重重按住了,他仿如什麽都没听见般的,又温柔著声音道“这屋子里我升了暖炉,热的很……怜儿,你不热麽?”

花独酌这般说著,已经从背後搂住她,光滑细腻的手掌则有些粗鲁的揪开了她的衣领子,解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里面桃红色肚兜和和掩不住的雪白山峦,“不……我……不热……别这样……花……花公子……求求你……别这样……” 奴桑儿不安的挣扎著,随著衣服被一件件脱下来,她的脸上露出一片羞耻的淡粉色。


第172章 妒夫很强悍(限)

“为什麽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立刻就进入你的身子麽?可逆却一口一个花公子,叫的我的心都痛了……” 花独酌将她脱得只剩下一件桃红色的肚兜,双手捧著她胸前的绵软在唇齿间热情缠绵的啃咬,目光有些自嘲的幽幽的道“嗯……啊……我……”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我还从来未曾为谁这般牵肠挂肚过,没想到却被你这个傻丫头迷的三魂失了六魄,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劫?”

奴桑儿起初还是在不停的挣扎,但是听他这麽一说,脑海中不由浮起曾经自己在他身边时,他对自己的照顾与疼爱,虽然那也总是往往混合著情欲的味道,但是他对她并不能说是差的,甚至偶尔的,还有一丝丝的开心在里面。

可是,可是那时候……自己根本就是神志不清,那种感情根本就不能算数,如今她恢复了神智,也知道自己心里只有耶律灼一个人,自己又怎麽能再和他一错再错下去。

“不是的……那时候我……我神志不清……我……那些感情不能算数的……花公子……你……你放开我……你听我说……其实不是那样的……我……我和你……不该这样……” 她燥热的扭动著身子,不安的解释道。

闻言,花独酌目光却是一恼,好看精致的脸色也沈暗了下来,他重重揉搓著她胸前的那一对绵软,狠狠道,“什麽叫不能算数?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撇清关系麽?你的意思是恢复神智的你,对我一点都没有感觉麽?”

奴桑儿只觉胸口被他拧揉的一阵阵锐痛,心中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说清楚的,故而只得含著泪忍痛道,“花……花公子……桑儿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的……你……你放我走吧……”

“心上人?” 听著这刺耳三个字,花独酌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清冷的面容泛起一抹狠毒的笑容,牙齿猛的在她的乳尖上狠狠一咬,听著她吃痛的哀叫,看著从那玫红顶端露掉落下来的一滴血珠,他脸上报复般的快慰一笑,两指扯弄著那受伤的红蕾,神情刻薄而讥讽“你的意中人就是那个双腿残废的七皇子麽?我真的很怀疑,他到底能不能满足你?还是你想跟著他守一辈子的活寡?”

“你……你不要乱说……”听著他这般羞辱耶律渲云,她心中不知怎麽就泛起一阵排斥,挣扎著扭动著身子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怎麽,还为他心疼了?难道我说的不对麽?” 花独酌讥讽的冷笑了一声,细腻的掌心在她挺立的蓓蕾间不停的旋转掐弄, 看著那很快便硬的如同小石头一样的顶端,目光更加嘲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淫荡的身子,你看只是这麽一碰,你就兴奋成这个样子,平时你一定经常都是欲求不满吧”

“不……我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奴桑儿羞耻的紧紧咬住唇,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可是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圈。身体一阵阵的僵直。男人的唇很快便落在了那红红的乳尖上,将那里啃咬的又痒又麻,刻意要让她动情,他灵活的舌蕾不停舔动她敏感的每一处,却又不止是调情的舔舐,还不停的咬著那挺立顺势用力吸吮,那张风韵撩人的脸深深埋入她胸口俊颜上的神情越来越迷醉。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嘤……”

看著他这般邪淫的吸吮,如同给婴儿哺乳一般的动作,让她羞耻的脸颊通红,止不住的呜咽起来,摇著头不停落著泪哀求他停下来,“求求你……不要……不要这麽对我……唔……不要……不要吃了……”

她红著脸艰难的拒绝著,这些话简直要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半句就要喘息半天,他吸的那麽用力,想要把她乳尖都吃进去一样,只是她嘴上虽然喊著不要,可是身体却是被吸允的的敏感不已,那种难言的感觉从胸前的乳尖汩汩出来,让她整个身子都快软了下来, 强烈的吸吮和热情高超的舔舐,不仅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还让她的乳尖越来越挺立坚硬起来,下体的春水不受控制的丝丝缕缕的流淌出来,滋润著感受到空虚的花穴,察觉到腿间的湿黏,她慌得咬了下唇,紧紧夹著的双腿,害怕男人的发现。可惜,这样的动作又怎麽能逃得过一直紧紧注视著她神色的花独酌,只见他得意的微微松开口,哼笑了一声,“已经湿了麽?”

“……不……没……没有……”她红著脸撒谎,清澈的眸子在那双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惴惴不安。

“是麽,那让我检查一下” 花独酌这般说著,便抓起她的一只脚踝向上高高抬了起来,刹那间那潮湿的粉嫩嫩花瓣和双腿间的春水,便一览无遗的暴漏在了男人的视线中。

“啧啧,湿成这样,还说没有湿……我的怜儿总是这麽喜欢说谎麽?” 花独酌得意的眯了眯眸子,逼人的笑容含著几份羞辱之意。 “你看看,明明都已经湿成了这样,我还没有进去,你就这麽兴奋了麽?”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奴桑儿满是羞耻的紧紧咬著唇,哭著将脸扭到一侧,不想面对他那风韵撩人眸子中的淫邪情欲和不言而喻的嘲笑。

花独酌轻笑一声,将她抱到床上,欣长的身子如胜者一般居高临下的压在她的身上,素白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划了几下,一脸惋惜的道,“那个男人根本就满足不了你吧?真是委屈了你这天生就该被男人尽情玩弄的身子”

“求求你……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吧……”奴桑儿看著欺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恐惧的摇著头,眼泪有无助的顺著脸颊流个不停,泪光楚楚的目光看上去甚是可怜。

“放你走?怎麽可能?”花独酌似是听到了什麽极有趣的笑话,弯著眸子呵呵笑了几声,那笑甚为好看,仿佛冥河上绽放的彼岸花,美的刺目而阴冷,他双手有力的分开她的双腿,将那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托著她的雪臀,埋首在花谷之间舔弄逗弄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怎麽会就这麽轻易放你走?”

他的吻引得一片片花粉落身般的酥痒,那灵活的舌头紧紧贴在敏感不堪的花心上,贪婪的在她花穴凸起敏感处不停挑衅的覆盖游移,“啊啊……不要……嗯……啊……好难受……好痒……不要啊……啊啊~那里不要……”

奴桑儿身子随著男人如蛇一般冰冷柔滑的舌头游动,而难以自制的一阵阵战栗,体内难耐的快感颤栗般的堆积起来。让她不知是难受还是愉悦的扭动著腰肢。

男人的舌如同一只操控命运的大手,可以让她一瞬间酥酥麻麻,如坠云雾,一瞬间又酸又痒,仿佛又万千蚁虫在里面啃咬,让她只能紧抓著身下的被褥,哭啼呻吟著,这两种极致的感觉,不停反复交替著折磨著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嗯……啊……好难受……不要了……求求你……停下来……停下来……”

“嗯嗯……我受不了……求求你……不要再舔那里……求求你……啊……好酸……啊……痒……痒~”

奴桑儿承受不住的哭啼哀求著,娇小的身子在床上难受的扭动著,双腿微微颤抖著,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你是在求谁?” 感受到自己每一次碰到她的花蕊,便会让她的身子受刺激的微微一颤,花独酌刻意用舌尖上下舔动了那颗深藏在其中的小小的豆粒,调笑著问道。

“求……求你……求你饶了我……”奴桑儿身子又是一颤,抽噎著道,“我?我是谁?” 花独挑著眉头问道。

奴桑儿愣了下,看著他好整以暇的神情,她红著眼眶咬了咬唇,神情有一丝迟疑。

见状,花独酌也不再问,只是冷冷一笑,又埋头舔弄起那一颗小珍珠,直到它挺立充血,扔不肯罢休的对著它和花唇的中缝都来回舔弄了起来,“啊啊……不要~!~不要了……求求……相公~饶了……饶了怜儿……” 奴桑儿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战栗的酥麻酸痒,抛弃了羞耻般,只是想要解脱的哭著摇头娇叫起来。,“听不见,再说一遍”

“嗯……啊……求……求……相公……啊……饶了怜儿……”

“呵,这才乖……那怜儿告诉相公……那个残废的男人有没有碰过你?” 花独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对这件事情感了兴趣,玩弄著她挺立的椒乳,淫笑著问道。

见她红著脸,目光羞辱的不肯开口,花独酌又目光一冷。唇又一点点顺著花唇的轮廓,从上到下吸弄起来,一点点的在上面重重舔弄,时而挤弄出中间诱人的小蜜穴,“嗯……不……不要……他……没有……嗯……”

奴桑儿虽然拼命压抑,却还是忍不住冲出喉咙的呻吟。知道自己不说出来,他不会这麽轻易停下来,只得红著脸呻吟著微不可闻的小声道。

“那你为何喜欢他?” 看著那里面汩汩流出来的蜜汁,花独酌似是玩上了瘾,把那缝隙外舔到尽出……又朝著花缝里面伸了进去,因为春水的滋润,舌头很快就挤了进去。

“……不要……那里……好痒……啊……嗯……痒……不要进去~”

最隐秘的地方便被他侵入,奴桑儿只觉得钻心的痒,痒的难受,雪臀在半空中羞耻的不停晃动著,泪光盈盈的柔弱叫道,“怎麽会痒,你舒服还来不及呢” 花独酌盈满情欲的眸子闪过丝丝快慰,他在那香嫩的幽谷中不停的来回转动舌头,让它尽情的挑逗她的甜美,只要随意逗弄几下,她便会源源不断的蜜水便流了出来。

每到此时,他便飞快的迎上去,用力吸允著那些蜜汁,吸啜不停,也不顾她惊慌的哭求,只疯狂的用舌头重重的刺入她,快速而灵活挑逗她的缝隙,来刺激她的蜜处分泌出更多的蜜汁来“啊啊……嗯……啊……”被极致快感堆积的快要灭顶的奴桑儿仰著头尖声叫著,身子如风中的落花簌簌抖落个不停,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痛苦和快感都到了极致的感觉,逼得她就快要发疯,她只觉得双腿麻木的早已失去了只觉,整个人躺在床上如同被抽了魂一般的,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看著她躺在床上目光涣散失神的摸样,花独酌满意的一笑,将她的双腿放在了床上,看著她浑身上下因为情欲而遍布的淡淡红晕,眸中那浓的不能再浓的情欲仿佛要从他风情万种的眸里流淌出来。

他从容的解开身上华贵精美的衣衫,露出修长而性感的身体,他的皮肤很白,却并不若耶律渲云那般病态的白,而是一种养尊处优的素白,仿佛一块高贵的白色丝绸。散发著迷人的光泽。

“还是你爱上的不是那个残废,而是别的男人?他是谁?” 他将衣服随手扔在床脚,又将浑身无力的她抱了起来,迫她高抬著雪臀跪趴在床上,冷冷问道。

“……嘤……” 奴桑儿被男人压跪在床上,被迫高抬起的雪臀微微颤抖著,这熟悉的姿势让她惊慌不已的再次轻轻哽咽起来。

花独酌也不知自己是失去了耐心,还是再也克制不住那肿胀的分身,见她不肯说话,便将身下的巨物对准已经湿润至极的花穴口,扣紧那不安摆动的雪臀,健腰一个用力,便将分身重重的挤了进去,“不……啊……!!”被撑胀到极致的痛楚让奴桑儿痛苦的吟叫起来,被塞得满满的感觉让她难受摇晃著雪臀,双腿试著想要夹紧,却被男人顶的无法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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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限)

“呃……你这里面真是又暖又紧……” 花独酌舒服的叹息著,奋力的顶弄著,朝著里面一下下慢慢杵著,一点点的,不消片刻便把那粗大的阳物全给杵了进去。

“嗯……好大……啊……”

“嗯……嗯……” 奴桑儿呜咽著趴在床上无力叫著,但是身体确实抵不住这如坠云雾的快感,随著男人高潮技巧的逗弄,她的眉尖皱紧又松开,松开又皱紧,最终也是敌不住那如坠云雾的快感,娇柔的随著那来回进进出出的巨物,不由自己的轻轻摇晃起来。她的脸上很快就飞满了灿烂的红霞。

“懂得享受了麽?”

看著她不再抗拒,而是随著自己的欲望而轻轻摇晃身子,花独酌水波粼粼的眸子浮起得逞的笑意,他爱不释手的玩弄著她胸前的红蕾,声音温柔而淫邪的诱导教唆著她“对,就是这样……跟随著自己的欲望,好好享受这种感觉,你是喜欢的,你喜欢我这麽对你”

“啊……不要……嗯嗯……”进出的烫热巨物不停磨到里面已被撩拨已久的媚肉,激的她的身子一阵阵敏感的战栗,雪臀在男人的身下一边缓缓摇摆著,一边断断续续吐出媚人娇吟花独酌被这动人而又惹人想要凌虐的呻吟刺激的愈加兴奋,握紧她的腰肢,更是大力的往穴内激烈而快速的深刺律动,大掌在也她雪臀上飞快的揉搓捻弄著,涨满情欲的眸子激情澎湃的叫喊道,“喜不喜欢?小妖精,我玩的你爽不爽?嗯”

“啊啊……嗯……啊……”奴桑儿只觉自己的花穴中又是一阵深似一阵的锐痛,被他插得一次比一次还深,整个花壁都像是要被翻出来了一般,强烈的摇晃让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脑袋被他耸动的一阵眩晕,花谷内春水毫无保留的从双腿间如瀑布般倾泻出来,打湿了两人交合的地方,也淋湿了床铺,她小脸涨红的像是要滴血,胸口快速的起伏不休,喘息声越来越大,到最後实在是受不了身後男人的疯狂,只得噙著泪,回头无助的求饶叫著,:“……嗯……太快了……桑儿受不了了……嗯……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停下来……啊……啊!……受不了……了……

“怎麽受不了,这还远远不够呢……我还远远不够!”

花独酌不肯罢休的拒绝她的请求,仍是不肯减速的在她体内索要律动著,像是在发泄这麽多日子来的思念,像是在发泄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甘,他如同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贪恋著她的味道,她娇媚妖娆的呻吟,更贪恋著那几乎夹的他不能自控的小穴,强烈的迷恋和得不到的怨怒让一向伶牙俐齿的他也丧失了语言的能力,让他只想用那奋力耸动的肢体语言来证明,来让她明白自他到底有多爱!

“啊啊……恩恩……疼……啊……”

“唔啊……夹的真紧……知道麽……唔……我真是爱死了……你这小骚穴……” 花独酌紧紧搂著她的腰肢,一边疯狂涌动著,一边深情的表白著,清冷俊秀的面容上也随著浓浓的情欲而涨起一片粉红色的薄雾,遍览风月的眸子昏沈的如同一个永远都无法填平的沟壑。

“啊啊啊……嗯~啊……咿~嗯……慢……慢一点……嗯……啊~”

奴桑儿浑身瘫软的趴在床上娇柔媚叫著,四肢已经无力支撑,软绵绵的垂在床上,唯有雪臀仍然被男人高高举起,迎合吞吐著身後那紫红色巨物的旋插顶弄,双腿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抖,在激烈的刺激中逐渐找不到自己,只剩下大海波涛般的快感,让她的思绪一片片迷乱,此时此刻。她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放任自己随著他的激烈律动而扭动摇摆,断断续续的吐出媚骨呻吟。直到……被灭顶的快感逼到昏厥……

清晨,日光昏淡,深红色的帷幔依然低低垂落在床脚边。

奴桑儿一身疲倦的睁开眸子,朝著四周望了望,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她躺在床上,看著自己雪白身子上的瘀痕,怔怔的呆了一会,刚挪了挪酸痛的身子想要下床,一只素白的手指已经伸了进来,将大红色的帷幔挂在一边的金钩上,“怜儿,你醒了?来,你看看我给你做了什麽?” 欲望得打满足的花独酌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幽贵的神情,朝著她柔和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下床过来。

奴桑儿迟疑了一下,拿起了花独酌为她准备的素白色雪绒裙衫,因为那屋内温暖如春,所以这衣服质也很轻薄,隐隐的甚至可以看到她身体里的那些隐秘部位,她穿著这件衣服,心中虽然羞耻,可是嘴上却是不敢说什麽,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她已经被吓坏了,不敢再惹怒他,虽然心中不情愿,却也还是小步的走了过去。

站在桌前摆弄著碗筷的花独酌却似是没有留意到她脸上的变化,只是兴致颇高的摆弄著饭碟,口中哼著宛转悠扬的小曲。

奴桑儿放眼看去,便见桌子上摆著一个两碟糕点,还有一个碟子被盘子遮住,看不出是什麽,碟子旁边还摆著一个雕著龙凤的青玉酒壶,两杯琥珀色的酒杯静静摆放在一边,里面撑著玫红色的酒水。

花独酌见她傻站著不动。便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将她摁坐在凳子上,又翠袍一扬,姿态优雅娴熟的坐在她对面,对她盈盈一笑,指著那遮盖起来的盘子道,“猜猜里面是什麽?”

奴桑儿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想你也猜不出来“ 花独酌脸上泛起一丝神秘的笑容,抬手动作闲雅的掀开了那碟子。

一盘金黄酥脆,撒著一层白花花芝麻,还冒著浓浓热气的麻仁鸡蛋赫然出现了在了眼前。

奴桑儿一怔,目光落在那一盘麻仁鸡蛋上,小脸露出一抹惊讶。

“呵,很吃惊是不是?”花独酌不出所料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奴桑儿的碟子里,:“若是我告诉你这是我亲手做的,你是不是会更吃惊?”

“……这……是你做的?” 奴桑儿小脸上的神色更是有些吃惊了,在那模糊的记忆力,她记得他总是对膳房避若瘟神,总说那里的油污之气太大,会浓浊了他身上的幽香,弄伤了他玷污了他精致的面容,见她傻看著自己不说话,他用手抚弄了下腮边的一缕青丝,丹凤眸中满含风情,,“尝尝好不好吃?”

奴桑儿低头吃了一口,如实的点了点头,缓缓道,:“……嗯……很好吃……”

“这是自然” 花独酌心安理得的承受著她的夸赞,没有丝毫谦虚之意,目光直直盯著她道,“这道菜我已经试做了四十九次,怎麽会不好吃?这一次,应该是最好吃一些,不过,我更想吃的……”

他抬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在掌心里握了握,笑的志在必得,“还是你亲手为我做的,以後你便留在我身边,日日为我做这道菜如何?”

“……花……花公子……” 奴桑儿脸色苍白的蠕动著粉色的唇瓣,小手紧张的紧紧攥著衣袖,仿佛要攥住水来,清澈的眸子有愧疚,有挣扎,但是她虽然柔顺,却并不对感情糊涂,虽然心中不忍挫灭他眼中清亮的希望,但是却不得不狠下心肠,一字一顿的费力开口道出事实,“对不起……我……我不能接受你的厚爱……这道麻仁鸡蛋本是我为另一个人学做的……也只想为他一个人做这道菜……桑儿……一生只希望可以留在他的身边……还请……花……花公子……见谅……”

花独酌那晴朗的脸色本来在她开口叫的‘花公子’那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明显转暗了,如今听完她这一堆极为刺耳的‘肺腑之言’,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一双清冷乌黑的眸子里卷起一阵寒冽狂风,狂风怒吼,冷意森森不断,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你骗我!”

“……”奴桑儿被他吼的身子一抖,垂下头不敢看他,粉唇咬得死死地的,目光里水汽盈盈,过了半响,才小声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花公子你以後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你一定会……”

“住口!你给我住口!!” 他狠狠一拍桌子更加大声的吼道,此刻的花独酌面色已然大变了了,他仿佛被气到了极点,那一张素白的俊颜气的有些发青,他盯著桌子上那一桌自己精心准备的小菜还有那金光闪闪的麻仁鸡蛋,目光闪过一抹浓浓的讽刺,只见他霍然起身,青翠色的衣袖在桌上狠狠一拂,一桌饭菜刹那间被他七零八落的打翻在地,发出一片片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

奴桑儿吓的一惊,惶然站起身,身子缩在了床边一角。目光惊慌而胆怯的看著他。 花独酌见状,仍是不解气的将桌子狠狠掀翻在地,随著桌子在地方发出一声巨响,他将她一把抓到身前,紧抓著她的手臂,一张清娆幽冷的面容因为那疯狂的怨怒和强烈的心痛而扭曲起来,他狠狠的瞪著她,目光冰寒的足以将百花冻僵,疯狂的似要撕碎一切,脸上的笑容冷的刺骨,“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敢如此大胆的玩弄我,拒绝我!!当初,你作模作样,装疯卖傻对我百般亲近百般献媚,索爱与我,想让我对你百般宠爱,我被你纠缠的当真对你动了心,动了情,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当时只是头脑不清,之前的一切不能算数?!??告诉我你心中另有所爱??!!你要离开我??!当初一口一个相公,今日一口一口个花公子,你与我的关系,你倒是撇的干净!!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对你还不够有耐心麽??!你不怕我听了会心痛麽??!”

“我……”奴桑儿被他的神情吓傻了,手臂被他抓的生痛,却是不敢反抗,只有眼泪不知为何的落个不停。

花独酌看著她泪水汪汪的眸子,手臂上的力度更大,唇角的笑容更冷,眸中的冰寒怒意让人只看一眼,便冻得哆嗦不已,弧形好看的薄唇刻薄的吐出一个个伤人字句,“花独酌是何等人物,想要跪倒在我青衫衣下的女人又有多少??为何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小骚货就是不肯满足,你这淫荡下贱的身子爽够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麽!我花独酌又岂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男人!我告诉你,除非是我玩厌了你 ,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身边!!”

他说罢,也不理会脸色苍白如雪,泪水盈盈的奴桑儿,只将她粗鲁的摁在一个矮柜上,发狠般的将她身上刚穿好的衣服一快快的撕成碎片,听著耳边丝帛裂开的羞耻声音,她却是动也不敢动,只是咬著唇默默地流著脸,一张小脸哭的像是凋零的花朵、花独酌也不心软,只目光寒冷的将她的两只手反扭到身後,将她恩趴在桌子上,将著那样的姿势从後面以更深的姿势,腰肢猛地一挺,用尽全力发狠的朝著红肿的花穴插了进去,冰冷平静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出来“既然甜酒你不肯喝,那就等著喝毒酒吧!”



第174章 昏暗的过往(郡主)

鸾萱看著叶浮歌拼命给自己使眼色,神情却是一片迷茫不解,只是姒乌袂的眸子却仿佛漫天大雪飘飘洒洒,被看一眼,便觉得寒冷至极。

他乌黑衣袖一样扬,立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厉风,让人隐隐的嗅出一丝杀气,叶浮歌明眸一睐,摇著桃花扇闪身挡在鸾萱身前,朝著眼前那怒气暗涌的面容笑眯眯的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姒兄别跟她这种无知妇孺一般见识!哈哈哈”

“你挡著我做什麽!谁是无知妇孺,你才是无知妇孺,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他本来就是……”鸾萱不服气的推著他的後背继续嚷嚷。

“你给我闭嘴!” 叶浮歌疾言厉色的回头打断她,目光充满危险的警告。

鸾萱被他凶的一愣,呆了片刻,回过神来,一脸刁蛮的叫道,:‘你凶什麽凶!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麽说就怎麽说!”

姒乌袂眉头紧紧皱起,正欲发作,忽而深邃晦涩的眸子闪过一丝浓暗的裂痕,他的身子突然一僵,整个人猛然倒在地上抱著臂不停的发起抖来,脸上如笼罩了一层寒霜灰白而冰冷。目光也变得失神而涣散,“他……他怎麽了?”看著他又这般样子,鸾萱惊的一叫,紧紧用手捂住了口,瞪大了眸子,“他怎麽又变成这样子了!”

“好冷……血……我要……冷……”姒乌袂抱著双臂,身子冰寒之极的抖个不停,淡红色的唇仿佛被冰冻过了一般,漫起一层寒霜,哆哆嗦嗦的重复著道,:“血……冷……好冷……”

见状,叶浮歌急忙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短刀,清透风流的眸子闪过一丝焦急,将那寒光闪闪的刀刃在手腕上一划,殷红的血立时顺著他的手腕流了出来,“啊,你……你怎麽割腕??你被我疯了麽??” 鸾萱更加惊诧的叫道,紧跟著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咋咋呼呼的大声叫道,“啊……难道你是要?”

叶浮歌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也不再理会她,只是忍著痛半蹲在姒乌袂身边,匆匆将鲜血淋淋的手腕凑到了他的唇边。

看著眼前朱红色的血水,姒乌袂目光蓦然划过一道刺目的光亮,他仿佛如同一个在沙漠中渴了三日的旅人终於见到了甘泉一般,身子哆嗦著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紧紧抓著他的手腕,如饥似渴的酣饮起来,鸾萱看著他这仿佛怎麽也喝不够的神情,又看著叶浮歌渐渐苍白的脸,不由暗暗担心他会不会就这麽一直喝,一直喝,直到叶浮歌身上最後的一滴血流尽。

“……叶浮歌……你……”她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却又很快被叶浮歌用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姒乌袂迷离涣散的目光才渐渐恢复了一些清明,他微微松开了叶浮歌的手腕,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绯红的唇角,霜冻般的面容渐渐的恢复了些许血色,但是却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多谢你了……又麻烦你了……” 他虚弱的喘息了几声,看著叶浮歌血迹未干的伤口,有些愧疚的道。

“我们相识这麽多年,这些事早已习惯了,你又与我客套这般做什麽!” 叶浮歌不以为意的潇洒一笑,动作熟练的将衣袖放了下来,遮住了那血痕。

“你……你们……我……你……你们……”鸾萱看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人吓得都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要说什麽。

姒乌袂缓缓站起身来,完全将鸾萱视为透明,只看著叶浮歌,冷峻高贵的面容真挚而郑重,:“饮血之恩,我永远都会铭记於心,总有一日,我会将这恩情数倍偿还给你们”

叶浮歌摇头笑笑,见他无恙,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轻佻之意,:“呵呵,你又这般客套了,朋友相交,贵在真诚,贵在患难与共,我从没有想过要你回报什麽,只要你的身子早日好起来,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姒乌袂点了一下头,淡淡道,:“我还有些事要去做,先走了”

鸾萱看著那一身厚重的乌衣隐没在竹林深处,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目光沮丧的小声嘀咕著道,“……他……他……就就这麽走了啊……他真的不肯救人麽……”

“你该庆幸他就这麽走了,而不是杀了你再走……” 身後男人的声音突然低了很多,像是没有什麽力气似的。

“杀我,他为什麽要杀我?” 鸾萱不服气的嘟著嘴回过头去,却见叶浮歌已经不知何时一身瘫软的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青色的袖口已经被血浸的湿了一半,疼的他直抽气。

“你……你怎麽了??伤口又流血了?”鸾萱急忙跑到他身边,将他的衣袖挽了起来,果然见刚才止住的血又汩汩的流了出来,鲜红的血顺著他的手腕蜿蜒而下,甚是骇人。

“呀!伤口又裂了!”她惊叫一声,急忙低头撕下衣裙的一角,笨手笨脚的帮他包扎起来。

“这次没拿准,割的有些深了……”手腕上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无奈的道,不过,当他看著她低头为自己认真包扎伤口的样子,看著她红扑扑圆圆的脸蛋,还有那一眨一眨有些担忧又有些苦恼的乌亮眼睛,忽而发现,原来她不凶起来的样子,其实也是蛮可爱的,蛮让人喜欢的,看著看著,他的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逗弄著她道,:“喂,你不凶的样子,其实还是可以看的,日後你也要多多像现在这般乖巧,兴许会多获得夫君我的一些疼爱哦!”

“我才不稀罕!” 鸾萱斜瞟了他一眼,报复般的在那绷带上重重一系,听著他哎呦的一声痛叫,鬼灵精怪的眼眸一弯,笑的一脸天真得意。

“对了,他得的到底是什麽病??怎麽这麽奇怪??” 她的撇著他手腕上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刀痕,又想起泠春涧也曾喂血给过他,而且泠春涧的手腕上也有著这样的伤痕,目光急切的问著,想要知道答案。

“到底是什麽病?需要你和泠春涧喂血给他喝才行?”

叶浮歌的目光也落在自己手臂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故弄玄虚的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啊……”

“我不嫌长啊,说来与我听听嘛!” 鸾萱不肯妥协的摇著他的手臂,执意要他讲出来,“告诉我,他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他那麽恨我们辽人,为什麽他会得这种怪病??!”

叶浮歌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笔画了几下,目光闪烁了一会儿,悠悠然的笑道,:“我还是先说个故事给你吧”

“嗯,好!” 鸾萱急忙点头应道。

“从前,大宋国有一个皇帝,那个皇帝很宠爱很宠爱一个妃子,而那个妃子也很快就有孕在身,并且不久之後便诞下一个龙子,那龙子生的白白胖胖,摸样甚为可爱,深的皇帝喜爱,可是不想在那皇子七岁之时,宫里忽然来了一个无所不通的异域法师,那法师在宫中做法时,预言这个龙子是宋国的祸害,有他在国中一日,宋国必亡! 那皇帝大为恐慌、信以为真,将那龙子废去皇子之位,和他母妃一并关入了大牢,下令处死!”

“岂有此刻,怎麽会有如此愚蠢的皇帝!当凭那个国师的随口一言,就信以为真!随意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真的是太蠢了!” 鸾萱一脸鄙视的道。

叶浮歌冷一笑一声,淡淡道,:“三人为虎的道理你可明白,人言可畏,纵然是九五之尊,亦难以免俗”

“那那个可怜的皇子,他死了麽?”

“那皇子的母妃一直仁孝贤惠,素来为人爱戴,又在朝中有著一定的权势,再加上太後力保,皇上总算是答应放过他们一命,条件则是要将他们逐出宫门,贬为庶民”

鸾萱长叹了一口气,用手拖著腮道,:“那还好,虽然不能再皇宫享尽荣华富贵,但是也可以自由自在,不必提心吊胆,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想,叶浮歌脸上的笑意更冷,目光还泛起一丝讥讽,:“你错了,这恰恰是那一对母子磨难的开始,他们即使出了宫外,也依然被宫中的奸妃追杀,为了逃生,他们不惜跑到辽国,想要再那里隐姓埋名,度过余生”

“逃到辽国……”鸾萱目光一紧,一丝不祥预感从心头涌了上来,顿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安的问道, “那他们活了下来麽?”

叶浮歌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般,一字一顿,字字清晰的有些刺耳,:“那妃子带著皇子逃到辽国,没过两天,便被垂涎她美色的辽国官兵和土匪恶霸轮番强暴。最後她母妃不堪侮辱,咬舌自尽,而那皇子,在受尽那些契丹人的凌辱後,被刺瞎了一只眼睛,又被强摁著灌下了一种罕见的毒药,虽然最後还是侥幸逃了出来,却从次,一只眼盲,双耳失聪,身患剧毒,每当那剧毒发作的时候,便浑身冰冷,如坠冰窖,五脏六腑都仿佛如同被冰箭穿透了的痛,唯有人血,方能止痛……”

鸾萱听著听著,只觉的越来越冷,浑身也仿佛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微微的颤抖著,一双眸子含著湿红的水雾,睁的大大的,“你说的……你说的是……那个皇子……就是……就是……姒乌袂??!”

叶浮歌低低一笑,目光遥遥的望著竹林深处,斑驳的竹影迷蒙的落在他的脸上,让人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神情,:“现在你该明白,为何只要那人留著一滴辽人的血,他都不肯救的原因了麽?并非是我们有意与辽人心生隔阂,只是有太多太多的国仇家恨让人无法释怀,无法忘记……”

“如果,有一天,宋辽真的开战,你美女也会来攻打我们麽?” 鸾萱沈默了一会儿,忽而静静问道。

叶浮歌愣了一下,沈默了片刻,神态没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目光坚定而冰凉,:“若是当真威胁到大宋安危,我会……”

鸾萱手指在衣袖了紧紧握了握,低垂著头喃喃的小声道,:“但愿永远不会有那麽一天……”



第175章 刺杀

辽宫,银装素裹的花苑内。疏淡的红梅散发这淡淡幽香。两人人影从树下遮遮掩掩的走了过来。

“趁著没人,你赶快回去吧”

“嗯……你的身体好些了吗?伤还痛不痛?“ 泠春涧看著身边的女子,目光含著一丝淡淡的关切。

“没什麽事了” 玉露淡淡摇了摇头,神情虽然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但是目光没有往日那麽充满敌意,柔和了许多,“百里宵池他真的已经赶回西夏了?”

泠春涧弧形好看的唇微微弯了一下,极轻的应了一声, “嗯,我收到了飞鸽传书,他已经到达西夏,并且精心布下这一盘棋,只等耶律灼掉入我们设下的陷阱了”

“哦……”

“这些日子宫中没有人接应你,你一定要万事小心”泠春涧不放心的叮嘱著她,目光有些顾虑, “六皇子他性子乖张跋扈,你千万不可惹怒他,能不招惹他的话,便离他远远的……”

玉露冷笑一声,潋滟的眸子弥漫著不屑,目光恨恨的道,:“罢了,我就当是被疯狗乱咬了一通,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他给我的耻辱数倍奉还!”

玉露说到一半,撇见从那边急急走过来的一个身影,忽而目光一变,与他拉开了距离,脸上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美豔不可方物的神情。

“春涧哥哥!你怎麽会在这里!” 鸾萱清脆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欢快的飞跃而来,但是当她看到站子啊他身边,高傲的让她厌恶的玉露时,笑眯眯的小脸瞬间有些暗了下来。“而且,为什麽她也在这?”

泠春涧春水潺潺的目光流转过一抹暗影,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玉妃娘娘想要学画,所以便请我来教她一些基本的笔法和技巧““学画?!”鸾萱狐疑的看了一眼玉妃,眸子转了转有些不高兴的撅著嘴,心直口快的道,:“玉妃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他早就为了他的亡妻封笔不再画了,你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就强迫他做这做那的!”

玉露冷冷一笑,目光挑衅的回视著她,美豔的面容含著令人愤怒的冷笑,:“郡主怕是误会了,本宫不过是随便开口一问,并无强人所难之意,是不是?泠公子?”

泠春涧看著鸾萱投来的迷惑不解的目光,神情淡然的点了下头,浅浅笑道,“我看玉妃娘娘她似乎很有画技天赋,弃之可惜,便忍不住指点一二,至於封笔一说,若说打破,我早在那晚为郡主作画之时便已经打破了,不是麽?”

他眸中的笑意虽然柔若春风,温软如玉。但是不知为何,鸾萱总觉得那笑容甚为空洞,没有什麽感情,而他所说的这番话,听上去仿佛是为了自己,他才破了这个誓言,可是鸾萱听著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心里一时间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很久没见我们大宋的第一妙笔有指点人的雅兴了,想来玉妃娘娘的画技一定是惟妙惟肖相当精湛,不知可否也让我和郡主瞻仰一番?”

不知从何处走来的叶浮歌玉树临风的笑著走过来,一双桃花眸子笑的弯弯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玉露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疏离的弯了弯唇角,扬唇笑道。:“什麽技艺精湛惟妙惟肖的,侯爷这麽说真是折煞人了,本宫不过只是学了个皮毛,待他日小有所成,再拿出来贻笑大方吧”

叶浮歌手中的扇子潇洒的轻摇了两下,仰头笑笑,“呵呵,玉妃娘娘太谦虚了……”

鸾萱撇了一眼那双笑的贼贼的,到处乱放电的桃花眸子,一肚子的怨气发泄般的抬脚就朝著叶浮歌的脚上狠狠踩了去。

不想,仿佛有一阵刺骨的寒风划过,她听到的不是叶浮歌的惨叫。而是玉露的惊叫之声。

这是什麽情况?难道她踩到了玉露的脚?她困惑的抬起头来,想要看清楚发生什麽,然後整个人都傻掉了。

寒风之下,一把森寒雪亮的血剑直直的刺向泠春涧,眼看那冰冷的剑锋便要刺穿他的喉咙,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雕花的木柄长扇虚浮一晃。急急挡在那雪白的喉咙前,险险的挡住了那锋利的血色锋刃。

“洞……洞箫子!!你……你疯了!!!你要干什麽!!” 鸾萱惊的大叫起来,看著妖魅的面容上含著凶煞杀意的洞箫子,整个人都吓呆了。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洞箫子冷哼一声,浮著刀光血影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泠春涧,“‘洞仙歌’那四十九条人命,我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

说著又目光凉丝丝的看著叶浮歌,不耐的道,:“这里没有你这个宋人的事儿,你最好少管闲事!免得自找麻烦!”

叶浮歌呵呵一笑,目光无畏无惧,感受著那剑锋的压迫,他握著扇子的手也随之暗暗施力,唇角翘了翘,神情坚定,“别人的事也许轮不到我管,但是朋友的事儿就我就一定要管!”

“洞箫子,你你这到底做什麽??你说他是凶手??”鸾萱无法理解的摇著头,将泠春涧的身子朝後拉了拉,挺身挡到他的前面,目光焦急维护的辩解道,“春涧哥哥他连武功都不会!!他又怎麽会是杀人凶手呢!!”

“呵……真是傻丫头” 洞箫子气极反笑,妖魅的唇角好笑般的勾了一下,吐出的话语字字句句冰寒刺骨,:“你可知道,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有时候只是动动嘴,也可以取上数百条的人命”

“我不明白!!他怎麽会杀人的,他怎麽会呢!你一定是搞错了!“鸾萱不肯相信的摇著头,回身抓住泠春涧的手,目光急切的摇著他的手,“春涧哥哥,你快告诉他,你没有做那种事儿,你没有杀人啊!”

泠春涧目光淡淡的一笑,脸上的神情仿佛全然不把眼前的这把利剑放在眼中,若无其事的道,:“若是他心中早已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干的,我纵使再怎麽解释,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狡辩,我相信清者自清”

“好一个清者自清,好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洞箫子笑容更加寒凉刺骨,指著叶浮歌和鸾萱道,:“那个小太监藏身在‘洞仙歌’的事情,只有他们还有耶律灼和你知道,那个小太监身系耶律渲云的身亡,他们断不会杀了那个小太监,而且那一晚,也只有你曾在‘‘洞仙歌’出没过!”

他眸子微眯了眯,眨眼间又迸发出更犀利刺目的光芒,凉邪的目光里阴风阵阵,:“你带郡主离开,根本就是为让你的同夥更好的潜入进去,好让那个小太监死的干净利索,不留下一点痕迹!”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 鸾萱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听著洞箫子这般说著,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泠春涧来找自己的画面,还有自己回去时那满院死人鲜血淋淋的恐怖画面,那小太监死时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她一阵恶寒。

她倒退了两步,怔怔的看著泠春涧,用力的摇著头,大声喊道,:“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巧合!”

泠春涧目光不易察觉的浮荡过一丝异样,脸上的神情却依然是清清淡淡的,仿佛山涧中静静流淌出的春水,淡然无争又镇定自若,仿佛这世间没有什麽能打扰它的清宁,“证据呢?你有什麽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证据?” 洞箫子挑了挑眼角,脸上忽而露出一个极温柔极动人的笑容,如丝媚眼中仿佛百花盛开酴!绚烂,就在众人被他这魅惑众生的笑容迷的晕头转向,却见他目光蓦然浮起杀气,手握著血剑再次直冲著泠春涧刺了去,“我的剑就是证据!”

他这次的出剑极为快速妖诡。快到叶浮歌来不及挡下他的剑,快到泠春涧来不及躲闪,剑声呼啸,势要取他性命,以祭亡灵。

顷刻间,长剑饮血,一串殷红的血珠顺著他血红的剑身缓缓的滴落下来,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半空中弥漫开来,泠春涧看著挡在自己身前,被鲜血染湿了胸口的鸾萱,春水般的眸子掠过一丝浓浓的惊愕,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抱住她虚软的腰身。惊声叫道。

“郡主!”

“鸾萱……!” 叶浮歌也是一惊,那难得皱起的眉川也紧紧皱了起来。

“……唔……痛……” 鸾萱苍白的脸呻吟了一声,目光却是充满乞求的看著同样震惊不已的洞箫子,有气无力的道,:“这一定是误会……你……你别杀他……”

“你!!你简直是冥顽不灵!!” 洞箫子气的手指有些发颤,一双美目瞪著她惊魂未定的狠狠骂著,刚才若不是看到她纵身扑过来,自己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道,此刻只怕她早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可是,比这可怕的是,他看出了她的情根错重……

他闭了闭眸子,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挥手将通身血红的血剑从她体内狠狠拔了出来,听著她脸色苍白的再次呼痛,他的目光却没有心软,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看著她,脸上的笑容妖异而寒冷,一语成谶,:“丫头,你记住,你现在不让我杀死他,日後一定会百般後悔!!我跟你打赌,若是你再冥顽不灵,这个男人带给你的痛会比你现在承受的痛还要大上千倍万倍!!终有一日,你所有珍惜的东西都会被他摧毁撕裂!”

“……唔……啊……”鸾萱听著他这诅咒般的言语,不甘心的咬著唇想要说什麽,可是身子刚一动,便又痛的栽倒在了泠春涧的怀里。

“哎呦,这里可真是热闹非凡啊” 一声轻轻的击掌声从众人身後传来,众人回眸看去,便见耶律弓麟一副看好戏般的神色不慌不忙,慵懒邪笑著走了过来。



第176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 (限)

洞箫子瞥了一眼一脸好看戏神色的耶律弓麟,妖冷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朝著他射了过去,“六皇子,我们‘洞仙歌’无缘无故死一夜间死了这麽多人,你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麽?这件事若是传到我们扶桑,未免有损两国邦交!”

耶律弓麟瞥了一眼洞箫子手中那把染血长剑,唇角微微弯了弯,摸了摸下巴开口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我怀疑这一切都与这个人有关,我要把他带回去严加审问” 洞箫子指了指泠春涧,妖魅的面容上神情僵冷。

“不行……唔……” 鸾萱挣扎著要起身,可是刚一动,伤口的血便又流了出来,立时又呼痛的躺倒在泠春涧的怀里。

“我说你都受伤了,就不能老实呆一会儿麽!” 叶浮歌按住她的身子,目光不易察觉的掠过一丝波澜,口中虽然是责骂的,但是神情却是难掩那丝关心,耶律弓麟看了一眼沈默不语的泠春涧,微微一笑,:“这里既然是辽国的地方,出了这麽大的人命也的确是该由我们负责,我看不如这样,就把他暂时押关在我们辽国的大牢里,由我亲自审问,过几日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如何?”

“不行……不能关他……”鸾萱不应的叫道。

洞箫子看著明明受了伤,却还是不停闹腾不肯去看太医的鸾萱,知道若是再这麽耽误下去,伤势只会更重,只得强力按捺著心中的怒气,冷声应道,“好,我就给你们五日时间,若是不给我一个交待,那我只好禀告我王,由他定夺,到时候恐怕双方都不再好收拾,还望六皇子莫让我失望!”

“自然” 耶律弓麟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回首冲著身後人命令道,:“还不把他给本皇子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不行……你们不准抓他……不准……”

眼看著泠春涧被那些人一左一右的挟持而去,鸾萱急得也不顾流血的伤口,忍著痛又要跟著去,好在被叶浮歌及时拽住,弯腰将她抱在怀里,皱著眉头道,:“这件事儿之後我们再想办法,你别再乱动了,还是先去看太医!不然他的命保不住,你的命也玩完了!”

静静站在一边的玉露,幽幽的望了一眼鸾萱苍白的小脸,冷豔媚然的面容上暗暗掠起一丝幸灾乐祸的嘲弄。

“萱儿……”

一阵辘辘车声从假山後响了起来,一袭墨蓝色缠纹翠竹锦衣,腿上盖著雪白狐裘的男人有些焦急的转动著竹木轮椅从花从後走了过来,一双清朗无暇的目光震惊的看著她胸口上的血痕,“你……你怎麽受伤了?发生了什麽事?太医呢?!”

“……七皇兄……”鸾萱看著耶律渲云,嘴巴一撇,眼泪方忍不住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吧嗒吧嗒的顺著脸颊掉落下来, “他们把他抓走了……你快想办法救救春涧哥哥……”

“这……”耶律渲云将目光落在耶律弓麟的身上,却撞到他投来的那毫无顾忌的挑衅和阴邪的笑容,那人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脸上尽是嚣张狂妄的神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恰时,一个婢女也朝著他们的方向跑著,而且一边跑著,还一边气喘吁吁的叫嚷道,“七皇……七皇子……奴婢打探过了……问了好多人……可是……他们都说没有见到过虞萝……虞萝公主……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可怎麽办啊!!”

闻言,耶律渲云眉川皱的更紧,脸上的神色愈加忧心仲仲,三日前,她莫名离开宫中,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音讯……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什麽所有的人都没有见到过她……

“怎麽了……未来皇嫂又失踪了?” 鸾萱听了也是一惊,急忙追问道,:“怎麽会失踪呢!”

“……” 耶律渲云目光沈沈暗暗的,没有说话。

“呵,这有什麽好稀奇” 耶律弓麟打破了沈默,斜挑著眉头目光如毒刺一般看著他的双腿讥讽笑著,吐出的话语令人刀刀毙命“自己的男人像是个废物一样,又或者说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男人,哪个女人会受的了呢,若是换了我也会三天两头的到外面去偷男人,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好皇弟?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忘了说……她的那个地方啊……真是销魂的紧……可惜恐怕你这一辈子都享受不到啊……哈哈哈哈哈哈……”

耶律渲云目光剧烈的抖了一下,低下头去不言不语,唯有一双手指蜷缩在袖子里,听著耳边男人狂妄刺耳的讥讽笑声,他的手指越握越紧,越握越紧……但是当那清朗幽静的眸子落在自己的一双废腿上时,那双手又蓦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弱无力的垂了下来,唯有眼角的余光划过丝颤抖的苦痛,又随著落日的余晖隐没在云霞之中。

月影沈沈,醉舞沈香楼。

灯火淫靡的暖阁内,银曲妖娆,妖气馥馥。

奴桑儿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难受不已,她试著动了动身子,才发现她根本就动不了,低头看去,便见自己浑身都被鲜红色的粗绳子紧紧绑缚住,双手也被绑缚在身後、整个身子悬空著吊在了屋顶上,她刚不安的挣扎了几下,便听到身後蓦然一阵凌厉骇人的鞭响,夹著一道幽魅的声音从身後传了出来,“终於醒了?”

奴桑儿惊慌的回过头去,便见烛火摇晃处,映出一个赤著身子,肩上披了一件深紫色长裳的男人身影,男人见她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不说话,垂眸玩弄著手中粗长的银色皮鞭子,轮廓分明的面容泛起一丝冷笑,“怎麽?你忘了小相公,莫非连我这个大相公也不记得了麽?”

“你……你……”奴桑儿看著他手中玩弄的粗长鞭子,还有那眉宇之间那令人捉摸不透一丝戾气,畏惧的摇晃著身子,想要从绳子上挣脱下来。

“我?我什麽?”子不语邪佞无暇的面容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远山一般的浓眉挑了挑,讽刺道,:“你是不是也想叫我一声‘子公子’?

他这般说著,也不等奴桑儿回话,突如其来的便挥起手中的鞭子,朝著那光滑的雪臀上狠狠一抽!啪!!一声响亮的鞭声刹那间响彻了寂静的屋子。

“啊!!!!“奴桑儿仰头悲鸣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撕痛让她措手不及,毫无防备,雪臀上飞快的隆起一道凸起的血痕,一串眼泪立时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痛麽?你还知道痛?“子不语用鞭子拖著她的下巴,眯缝著满是危险的眸子冷笑了几声,挥手又挥起手中的鞭子,在她的雪臀上狠狠的抽打起来。

啪啪!

“啊啊……啊!!!”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痛……不要……不要……”

啪啪啪!

“啊啊!!”

无情的鞭子不顾她的哭啼哀叫,只是一味劈头盖脸的就朝著那粉嫩的雪臀一鞭子一鞭子的狠狠抽过去,一下比一下的很,一下比一下的用力,很快她的雪臀便布满了纵横的鞭痕,一道道的如蛇信子一般,一道道的爬满了红痕,红的像是日光中的晚霞。

“……不要打了……不要……好痛……”奴桑儿哭著摇摇头,雪臀痛苦的在半空中剧烈的摇晃著,想要逃脱这可怕的修罗地狱。

子不语目光闪过一丝波芒,反手又在她的大腿根上狠狠抽了一鞭,看著她双腿发抖的啜泣不已,方掐著她的下巴冷笑著斥骂道,“不识好歹的贱人!枉独酌他往日对你百般照顾,诸多维护,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在意过谁,你却转过身来,有了别的男人,便对他这般绝情!让他日日为你酗酒伤神,黯然神伤,你觉得很过瘾是不是?你觉得玩弄男人的心很有趣是不是?像你这种下贱的小骚货我见得太多了,我今日就替他好好管教管教你,你才会明白什麽叫乖乖听话!”

“不是的……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奴桑儿哭著摇头想要解释什麽,她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人,她不是要刻意玩弄人心的,她不想要伤害他的……

咳嗽,子不语又怎麽会给她解释的机会,只是挥著手中的鞭子,继续一鞭子一鞭子的朝著她的大腿根和雪臀打去,命令的叫道“说,你会一直留在这里,一直乖乖的服侍我们”

“……啊……不……我不要……嗯……啊……”

“说!” 子不语见她不肯说,心中的怒气也是一阵高过一阵,下手更加用力,一边怒吼著,一边甩动手中的鞭子,朝著她的股沟之间狠狠的抽了过去,“啊……!啊!!” 奴桑儿痛的冷汗淋漓而下,被打的红彤彤的雪臀无助的摇晃不休,小脸则是苍白无比,双腿难以自控的颤栗不休。

可是她再痛,再难熬,却也不肯说出自己会一直留在这里,伺候他们,她只是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她要离开……一定要离开……不可以妥协……放弃……

暖阁的二楼上,空空荡荡的楼阁上,唯有一桌,一椅。还有几个零散的酒坛,和一个抱著酒坛斜靠在窗边的青衣男人。

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眉梢眼底春色无边,尽是风韵撩人的男人,此刻没了那招牌一般的迷人笑容,俊颜上失了所有光彩一般的说不出的落魄、迷惘,被酒浸透的衣服在夜风中,散发著一股股浓烈的酒香。

他看著自己被酒浸湿衣衫的落魄摸样,自嘲的笑了,只是那笑满是苦涩,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就会对那个时而疯疯癫癫,时而那般绝情的女人动了心,到底为什麽呢?

为什麽,她就这麽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她怎麽可以就这麽样将自己如此轻易的放下,他仰头望著窗外的星光,忽而想起自己的义父蔓青藤。

他记得,那时候自己的义父也说过,曾经为了得到自己的义母而不择手段的将她囚禁起来,也曾为了她受尽相思之苦,也曾暗暗恨恼过她的无心与绝情、现在看来,他忽而觉得自己的情感和义父竟然那麽相像,是不是曾经义父也如现在这麽,这麽痛苦又这麽茫然……

不知不觉的,他耳边仿佛又回荡起了蔓青藤最爱念的那首诗,尊前拟把归期说, 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间自是有情痴, 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 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阳花, 始共春风容易别※※※

作家的话:大家可还记得蔓青藤哇,嘻嘻,突然又怀念起了他……所以捞出来晒晒出去玩了两天,之後会天天更滴



第177章 终於招了 (限)

咚咚咚,门扉轻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花独酌皱了皱眉头,目光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可是当他的目光在瞥到门口出现的那娇小稚嫩的身影时,不由一僵。

“小相公……”奴桑儿倚靠在门口,娇声呼唤,酡红的双腮笑靥妩媚而动人,身子软弱无骨的靠在朱红色的门扉边,盈盈的伸出手指,娇俏笑道,“怜儿身子软,你过来扶我一把,好不好?”

“……你……”花独酌狐疑的打量著她,薄唇张了张,却没有起身。

“来扶人家一把嘛……人家……腿好酸……”奴桑儿倚著门扉,轻轻蹭动著身子,水杏般的眸子里面暗暗涌动著渴望被燃烧的情欲花独酌注视了她一会儿,缓缓站起身来,朝著她走了过去,清冷带著妖娆的眸子深黑如潭水冰凉的声音含著一丝暗哑,“怜儿……你想通了麽?肯留下来了?留在我身边?”

“嘻……”奴桑儿扑闪著眸子,掩口一笑,身子一软整个人猛的朝著他的胸口扑了过去,花独酌喝的有些多了,不防她这麽突然一撞,不由步伐一虚,搂著她摔倒在地上,看著他醉眼朦胧的看著自己有些发愣,奴桑儿笑的更欢,酡红著脸颊在他胸口不停蹭著,甜甜笑道,:“小相公……怜儿喜欢小相公……相公快来疼疼怜儿呀!”

“你给她吃了什麽?” 花独酌垂眸看了奴桑儿一眼,目光凉凉的落在门口的另一道身影上,风灵俊秀的面容暗了几分“吃了什麽不重要,只要你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就行了麽?” 子不语轻哼了一声,唇边的笑容不言而喻。

“小相公……怜儿好热……” 奴桑儿将脸从他怀里抬起来,自言自语的呢喃著,信手便将身上那唯一的一件白纱衣解了下来,露出玲珑窈窕的白嫩身子,那雪胸前两粒玫红色的蓓蕾如同雪地中的梅花,盈盈挺立绽放著,引诱著男人去摘取,去品尝。

看著眼前的旖旎春色,花独酌瞬间觉得喉咙一干,口渴难耐,身下亦是一热,那双遍阅风月的眸子渐渐弥漫起漫漫春色。

“小相公,你是不是也很热?来,怜儿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好不好……”奴桑儿一边娇柔笑著,一边已伸出手去拉扯花独酌身上的衣服,顷刻间,花独酌大半个雪白的胸膛便暴漏在空气之中。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和那养尊处优的精致身子。

被她拉扯下来衣服,花独酌也不动,只是定定的看著奴桑儿,看著她有些羞涩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将他身上的衣服尽数拉扯了下来,又羞答答的将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手指一寸一寸的在他素白而结实的胸膛前轻轻抚弄。

她的手指勾引一般的在他胸前一点茱萸上画著圈圈儿,只惹得他敏感的身子一颤,倒吸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捉住。

“怜儿……”

奴桑儿见自己的手背他紧握住便有些沮丧起来,不依的微微撅著嘴撒娇道:“我还要摸,放开我嘛~”

花独酌见她红著脸颊,面露春色的娇憨摸样,只觉一股熟悉的感觉从悠远的过去随风而来,是曾经很多个夜晚,她也这般娇憨的在自己身下承欢,这样的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他心头一动,不自觉的将她的小手在掌心里握的更紧了一些。

见手指被他紧握著手中挣脱不掉,她蹙了下眉头,目光痴痴地看著他胸前的茱萸,水汪汪的眸子忽而一闪,直接伸出舌头朝著那敏感的地带舔弄了过去,“唔……”花独酌浑身一震,愉悦的呻吟起来,胸前的茱萸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素白的肌肤因为兴奋和情欲而泛起淡淡的红色。

奴桑儿看著他微眯著头似是很享受的样子,便也弯了弯眸子,伸出小巧的舌尖在他的胸口上更加卖力的舔弄起来,直惹得他冰冷的心口窜起一簇又一簇旺盛的火苗,下身的欲望渐渐胀痛起来。

他勉强忍耐了一会儿,闭著眸子呻吟了几声,猛地掐住她小巧的下巴,幽深笑著的注视著她道,“你确定你要玩火麽?这把火点燃了可不是那麽熄灭的,到时候你可别哭著求我停下来!”

奴桑儿歪头笑了笑,柔滑的手指有恃无恐的继续往下,划过他结实窄瘦的腰,来到他的敏感处随意摸索著。感受著男人的身子又是蓦然一僵,她方有些羞涩有有些渴望的娇柔笑道,目光水盈盈的望著他,“怜儿想要……相公,给我……”

花独酌听著她这般勾人的言语,又看著她眸中那愈发撩人的媚人春态,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在她的手指越加放肆的时候,终於猛地一个翻身将她重新压制在自己身下。唇边的笑容迷离而深暗,“好,那相公我便如你所愿,今晚一定让我们的怜儿欲仙欲死,可好?”

很快,屋子里很快便响起男女交合地撞击声以及殷靡地呻吟声,那撞击声和呻吟声在屋子内如海浪一般,此起彼伏的不停拍打而来,一下又一下的,仿佛永无休止。、深红色的帷幔也随著夜风柔柔飘动不止,如梦如幻,如烟似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渐渐消止,重归寂静。

屋外的人侧耳又听了一会儿,方一脸邀功般的信步走了进去,拍了怕背呆坐在床上的男人肩膀,呵呵笑了几声,“爽够了?这一次你又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你要怎麽谢我?”

花独酌的视线从床上已然昏厥过去的少女脸上收了回来,漫不经心的的回眸看著他冷笑道,:“我为何要谢你?”

子不语愣了一下,重重哼了一声,:“若不是我给她服下‘媚骨香’,你今晚恐怕还是要一个人呆坐在这里喝到天亮呢!”

花独酌目光自嘲的笑了一下,神情淡淡的道,:“想要得到她的人,想要让她如今晚这般沈迷於我,我也与你一样有万般手段,可是……我要的不是她被药物失了神智後的谄媚,我要的……是她的真心”

“哈,我没有听错麽?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独酌居然也开始想要一个女人的真心了?” 子不语挑了挑眉头,揶揄笑道。

“呵呵,我也觉得这可笑的很” 花独酌也弯唇笑了笑,冰冷的手指缓缓滑过奴桑儿的脸蛋,在那芙蓉般的脸庞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冷冶风情的眸子蓄起势在必得的决心,“不过我还是要谢你的,至少你让我决定了不再坐以待毙,我一定要重新得到她的心,就算是沈迷在情欲中,我也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觉得她离不开我,一丝一毫都无法离开我”

“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辽国,深宫。

百禽兽园内,鸟声叽叽喳喳的从光秃秃的树枝上不停地传了下来,让这冬日冷清的园子里平白的添了几分热闹与生动。

耶律渲云手里抱著一个暖炉,窝在铺著厚厚毛裘毡子的轮椅上,晒著温淡的日光,有些昏昏欲睡,在他的怀里,一直五彩羽翼的大鸟正栖息在他的臂弯里,神情惬意而慵懒,时而东张西望,时而弯头梳理梳理自己的羽毛,忽而,那大鸟不知看到了什麽,突然兴奋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扑闪著翅膀清脆的鸣叫起来。

耶律渲云听到鸟叫声,目光一凛,坐直了身子,目光直直的朝著远处看了过去,但见一个青衣宫女硬拽著一个跌跌撞撞,脸色惨白的黄衣宫女走了过来,:七皇子,这便是那个宫女了!就是她不知和虞萝公主说了什麽,公主才会跑出宫去!”青衣宫女叉著腰,雄赳赳的说道。

耶律渲云垂眸看著地上不停发抖的粉衣宫女,柔和清静的目光泛起一抹威严之色,声音冷然,“公主到底在哪里?”

“七皇子……饶命啊……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奴婢只是让公主送了一些银子给病重的家人,公主失踪之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啊~!” 粉衣女子心惊胆颤的叫喊道。

耶律渲云摸了摸怀里那只大鸟的羽毛,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要你现在说出来公主的下落,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啊……七皇子明鉴!” 那宫女磕头连连,不停哭叫道。

“掌嘴,掌到她肯说为止”

耶律渲云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是那声音确是比往日冷了许多,仿佛冬日漫天飞舞的大雪,冷的足以冻僵一切。那周身温润无争的气质也仿佛被冰雪冻住,只剩令人心生敬畏的冰寒之气,这样的耶律渲云,是他真正生气的时候,而且还是怒不可遏的时候。

“是!”青衣宫女大声应道,抬腿走到那宫女身边,不由分说的便对著那宫女的脸左右开弓起来,。

那粉衣宫女也被吓住了,她起初还是勉强忍著,但是眼看那巴掌一下子比一下子重,把她打的嘴角鲜血之流,耶律渲云也没有叫停的意思,她终究是挨不住了,身子不停地发著抖怕极了的哭著叫道。

“七皇子饶命啊!!奴婢说了,奴婢什麽都招了……公主她……她在醉舞沈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