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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交际花重生攻略(全)-31-33

  


归来的晨 第十一章

爸爸带来的那股浓浓的亲情,使晨的胸中如沐春风,多少忧多少愁此时都轻淡了,唯独对丈夫的想念却是愈加急切。

这么等不及?她自己都想笑了:臭丫头,咋就像个怀春的中学生,这么怦然心动呢?她红着脸夹紧双腿,似乎能夹紧涌动的春情。饺子宴!亏老爸想得出!

她眯着眼睛想笑。贺呀,老公,大坏蛋,非要等老爸出马,你才能乖乖地就范,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为我这样的美女动心吗?你肯定动心了,要不你干嘛那么怕见我?怪你?老公,老婆才不怪你,老婆还很喜欢呢!

一阵敲门声传来,晨喊道:“请进。”

同时心中想着:“老公,我要证明我爱你!”

门开处,进来一个精壮威武的男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一身保安制服,看起来成熟老练。他叫了一声:“总经理。”

然后挺直地站在那。

晨望着他:他将手背在后面,完全一副军人的样子。这个曾经的特种兵排长是爸爸的老部下,从他当兵到结婚(媳妇是妈妈介绍的)生子,甚至他打死一个黑社会老大能平安无事,都是多亏了爸爸极力帮助,所以,他对爸爸比对他爹妈都亲,对自己更像亲妹妹、亲侄女一样。

晨轻轻地叫了一声:“耿叔,”

见对方一片迷茫,她说:“我是晨呀!”

耿叔吃惊地张大了口:“你……你是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出国留学了吗?”

晨眼圈一红,想到夫妻离异;想到亲人不能相认,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耿叔说:“晨,你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是不是贺欺负你了?”

晨抽泣着说:“耿叔,是我做了对不起贺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爸爸恨我不争气,也不认我了。耿叔,我知道自己错了,是我上了当,受了一个混蛋的欺骗!我都后悔死了,我想和贺和好,我想让贺知道我爱他,我要让贺知道我恨那混蛋,我不能饶了那混蛋!”

耿叔一拍胸脯,说:“就这点小事呀?交给你耿叔了,我保证让那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晨破涕为笑,说:“我就知道耿叔最疼我了!”

耿叔笑着说道:“傻丫头,你们家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你放心,耿叔肯定让你满意!刚才我不是看见老团长来了吗?”

晨说:“爸爸说,只有贺陪着,我才能回家。”

耿叔说:“没事,我去找贺谈谈。”

晨连忙说:“耿叔,你只要帮我干好这一件事就行了。再说,我现在还不是晨,是曦呢!”

送走耿叔,晨却陷入沉思:“终于,终于我还是要亲自解脱那凝结纠缠的疙瘩。贺,老公,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妻子应该表明的忏悔。这是我一直不敢面对的,我不能不承认:我并不是你口中的被骗少妇!尽管你把她描绘得单纯善良,但我清楚,我清楚你也清楚:我并不是那么无辜!”

那天你回家了,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抓住了他,你的脸色告诉了我。那忧郁阴沉甚至还挂着一丝笑容的脸。我盼望你的愤怒,你没有;我期待暴风雨般的痛殴,你也没有。我心中幻想:老公挥舞着他的双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我淫荡的身上;他的口中是咒骂,眼中在喷火;他仇恨的发疯发狂!我的嘴角流血了,我的心却痛快了;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的心却和他更亲更近了。

他突然就住了手,看着狼狈不堪的我。我猛然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我哭着说:“老公,我错了,我是个坏女人,别要我了!”

他把我搂得紧紧的,说:“老婆,你是我的老婆,永远都是,我知道你会改的,我不让你离开我!”

你没有!老公,你没有!!!在你的心里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了,你对我彻底失望了!

你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你说:“为什么?”

脸上平静如水。

我说:“都已经发生了,还问!”

我竟然笑了。

你说:“他床上功夫比我厉害?”

我说:“没有,没有你厉害!”

我实事求是。

你说:“他的那个比我的大?”

我说:“没有你的大!”

我想:“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这个。”

你说:“这两天,和他联系了吗?”

我说:“没有!他不是在你手里吗?”

你笑了,不是胜利的笑:“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他吗?”

我说:“那还不是由着你!”

你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说:“放过他,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我看到你的脸变了颜色,接着说:“你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他不配!”

你又笑了,却是失败的笑,笑出了声,笑声里沙哑、沮丧还有悲哀。

贺,我蠢吗?是不是很蠢?

是,晨很蠢!

晨的愚蠢在于她不愿意或者不敢承认她受了一个农民工的欺骗。娟的录音只不过再次告诉她她已知的谜底。

那天晚上和静告别。静就住在她的后排。晨和娟同床共枕,彻夜长谈,她放弃了所有的自尊与负担,坦然了她的无知和无耻。

那时的她,就像身体沾满了大便,只想跳进化粪池里彻底地肮脏下去。只是她自己还不明白而已。

熙熙攘攘的人流,汇成人山人海,商场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摩肩擦踵相互碰撞,所有的人嘴里发出诅咒的音符,而在这诅咒声中,他们却乐此不疲,坚定地成为其中的一员。

她也混在人群中,头上已经冒着汗珠,脸上却是兴奋的表情:她要装扮一下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男人显然没有她那样高兴,也许此时他心中正在大骂:“臭婊子,你个有钱的骚货,混账的城里人,你她妈什么时候买东西不是到专卖店名牌店?为了我,为了我这乡巴佬,为了我这下贱的瘪三,你她妈来这里挤!不就是他妈的看不起我,拿我不当人吗?怎么我就不配享受他妈的VIP待遇?!”

她看中了几套男装,指指点点的要售货员拿,问身边的男人:“怎们样?”

男人不置可否。

她突然感到屁股上有一只手那手在抚摸在游走,过份地撩起裙子就钻了进去,放肆地轻抓重捏。她感到屁股凉嗖嗖的,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一时间,她想:是丈夫的手!她竟是一阵晕眩,心脏狂跳不止。可她知道不是!

她看他,他正得意的笑。他竟在大庭广众面前猥亵自己?她羞耻地甩开他的手,恼怒地抓着售货员开好的票往外冲。他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去交钱去拿购买的物品。他说:“姐,你怎么了?”

她不理他,提着大袋小袋转身就走。

她上了车,他也上了。晨把车开得飞快。

到了男人住的楼下,她急急地刹住车,说:“下去!”

他下去了。她把车上装着衣服的购物袋扔在地上,“嗖”

的一声红色跑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回到自己的酒店,坐在老板椅上,心还砰砰地跳得厉害。她红着脸,恨那个男人混蛋,也恨自己无耻。她将手伸到自己的裙底:手指黏黏的,真的湿了!

这也太不要脸了!她的丰满的胸部起起伏伏:难道我就是荡妇?难道我就是天生的淫贱?不,我不是!多久了?多少年了?贺,你还记得吗?

那时的贺多好啊!他们离开了校园,他们一起打拼。他们不顾爸爸的劝说,毅然走入打工者的行列!那时,爸爸说:“我喜欢这小子,朝气蓬勃,像八、九点钟的太阳!”

那时,岂止是爸爸喜欢,她更是处在热恋期,两个人如胶似漆、五迷三道,恨不能片刻也不分离。

那时他还不富裕,拼命地积攒着每个铜板,等待时机的到来。他们最奢侈的消费,就是每周一次坐在咖啡厅里窃窃私语他们对未来的憧憬;他们不敢打的,赶班要挤公交。上班高峰公交车就变成沙丁鱼罐头,人在车厢里气都不敢使劲喘。

她最迷恋这时刻;她偎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双手环在他的腰际,脑袋贴在他的胸前,什么人也别想挤到她。

那时的贺,既是男子汉又是大男孩,成熟稳重又调皮捣蛋。起初,他只是把她搂在怀里,用力让她的胸脯紧压在他的身上。那时正是夏天,车里的气味很是难闻。她的头朝向他,嗅着他身体的气息,她醉醉的。坏坏的贺轻轻转动,用他的胸磨擦她的胸,她的乳头腾地硬起,直直的激凸,她有些激动地抖。

那时他们没有同居,性爱只能是偶尔的,像偷情一样又刺激又幸福,可他们却不放纵,几乎是半月一次。

那时贺却放纵着他的手,他抚摸过她的乳、他抚摸过她的臀、甚至他还把手放到她的小裤裤里!

那时……

现在呢?她第一次重新审视自己的丈夫:他对我没有对他的女儿亲;他对我没有对他的公司好;他对我没有对他的客户近。晨觉得自己像一个深闺怨妇:豪华的生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却缺少快乐。她理解了她的那些朋友们为什么会养小白脸。他们常说:他们是前半夜守寡,后半夜守尸。她呢?她的贺多久没有与她亲热了?

她想到这个男人。他是自己包养的吗?不,不是!那么,你爱他吗?她竟然无法回答!她看一眼桌上的手机:未接电线个,都是他打的!她可以肯定他爱自己!

她把电话打过去,男人立刻就接了。

她笑着“喂”

了一声。

男人说:“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了!”

她说:“衣服合适吗?”

男人说:“姐,我不要你的东西!”

她连忙问:“为什么?”

男人说:“姐,我们结束了,好不好?”

她说:“为什么呀?”

男人说:“我们不适合,我们不是平等的。你漂亮,你有钱,你是凤凰;我是什么,屁也不是!姐,你想想,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男人了?你从心里就看不起我!”

她说:“你在哪?”

男人说:“我在火车站,我要走了,回家,和我老婆好好过日子!尽管……尽管我爱的是你!”

他挂了电话。

她听到了他抽泣的声音。她站起身,冲下楼。她觉得自己是爱他的!他那忧郁的眼神,他那凄苦的样子,甚至,甚至他的无耻!她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回家,她不能容忍他和他老婆好好过日子!

晨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娟,娟嗤之以鼻道:“他就是利用了你的占有欲!”

晨说:“是,我当时真傻!”

晨说:“娟,我把所有的不堪都告诉你,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对贺才是真的爱!”

她把男人追回来,首先和他到专卖店,她看着他试着衣服,心中很欣慰;他们去吃了饭,她和他去宾馆开了房。

她以为她能彻底地把自己交给他。她将自己脱得精光,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她看着男人脱衣服,动作颤颤,神情庄严;她看到男人的器官直直的矗立在黑黑的草丛中;她觉得自己应该发骚发情,她说:“来,来呀!来,快来肏我!”

男人着急笨拙地往他那物件上套安全套;她说:“好弟弟,别戴那玩意儿了!”

她看他激动的样子,她也激动了。

男人的生殖器非常硬,他让她摸摸,她摸了,滚热发烫。她却想:没有老公的粗,也没有老公的长!

男人迅速插入了她,没有前戏。不像过去,男人总摸东摸西的提着要求,也许是怕她后悔。

男人起劲地肏她,她盯着男人作践她的肉洞,阴毛干枯,杂乱无章。她挺着下体让男人弄,男人彷佛刚刚想起:双手赶紧抓住她的乳房,乳房在男人的掌下肥胖地鼓胀,乳头软软地挤出指间的缝隙。男人发现了,把乳头纳入掌中揉搓,她鼓励地说:“用力,用力!”

男人终于开腔了,说:“我肏得好不好?”

她说:“好,你好棒!”

男人说:“你的屄只给我一个人肏,对不对?”

她说:“对,谁也捞不着!”

男人说:“你老公也不行,是不是?”

她说:“是,我老公也不行!”

我已经没老公了!

男人说:“给我生个儿子,生不生?”

她无力地说:“生,给你生儿子!”

男人射了,崩溃了,完(wai)完了!

她笑!她说:“你真行!”

她故作轻松地起来,说:“快穿上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男人不动,就躺在那儿,闭着眼,像会喘气的木乃伊。

她穿好了,看床上的男人一眼,从包包里拿出两粒炮弹样的胶囊,放在舌尖上:仰脖,吞气,下咽,一气合成。

她把车开到护城河边,他们徜徉在河岸上。

大太阳光芒刺目。她看着一身名牌的的男人,倒有几分英姿飒爽。她偎在他身边。男人把手放在她的翘臀上,倒是没有乱摸一通。她不住地说话,好像多少年不曾开口。她讲她和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相爱;从毕业打工到创业发财。

男人阴沉着,她说:“你说话呀!”

男人说:“说什么?”

她说:“什么都行,我想知道!”

男人说他有个幸福的家:严父慈母,娇妻爱子。

她说:“你老婆就那么好?”

男人说:“是!”

男人说他老婆怎样怎样温柔听话;男人说他老婆怎样怎样骚情可爱。男人说他老婆上了床就特别浪:每次都被他肏得哇哇乱叫。

她红了脸,说:“我不听这个!”

男人说:“你吃醋了?其实我老婆不那样,我说的老婆是你!”

她说:“我更不是那样!”

男人说:“在我心中你就是那样。”

男人说:“姐,你不知道,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天天写日记,我把我心中的你都写下来。你是我的女皇,你是我的骚妻,我早把你当成我老婆了!”

她再次脸红,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自己。”

男人就说他好悲惨:他说他初中就辍学,因为拿不起学费;他说他十六岁打工,为了让家人过好日子;他说他父亲在工地上摔断了腿,老板却不给一分钱;他说他母亲四十多岁的时候,头发全白了;他说他老婆坐月子,只吃过十五个鸡蛋;他说他儿子快两岁了,还没有喝过一次奶粉;他说他十年打工,只拿到四年的工资;他说他……

她望着男人,陪他一起掉泪,她说:“好弟弟,你要努力,不要泄气,总会有机会的!”

男人很激动,他说:“什么机会?贺总还不是要靠你家的十万块钱?”

她连忙说:“贺总是靠他自己!”

男人不屑地说:“我知道,我永远也比不上他!”

她笑。心说:他还吃我丈夫的醋!

娟说:“他说的事情在中国农村很普遍,可他不会那么惨,他有汽车驾照,起码找工作不算难。他说这些只是变着法想让你同情他,让你承诺你会帮他,给他钱。”

晨说:“后来我也知道,只是从心理上不愿意承认。”

娟说:“日记的事我知道,贺也看过,不过我不知道内容,贺也从来没提过到底写了些什么。”

晨害羞地低下头:那个混蛋简直太卑鄙了!

男人几天没和她见面,她有些着急。

贺打来电话,说那边快好了,过几天他就回来。她想:你还知道家里有老婆呀?思绪就转到这个男人身上:臭小子,不想姐姐了?

她给男人打电话,他接了,说话无精打采的。她说:“怎么了?”

男人说:“没什么。”

她说:“你在哪?”

男人说:“在你老公的公司。”

她说:“我要见你!”

男人说:“见就见呗!”

她约男人出来,见他满面愁容,她说:“告诉姐,姐帮你。”

男人踌躇着说:“家里等着要钱,烦死了!”

她说:“用多少?”

男人说:“六千!”

她说:“别烦了,姐给你。”

男人说:“谢谢你了!姐。”

她高兴了,觉得总算可以帮到他了。

她去银行提款,男人在车里等她。她提了三万块给他,她思想斗争激烈:她本想给他十万、二十万,可她终于没给。

男人的脸上没有她想象的喜悦。她突然感到心疼:这是贺的钱,虽然他从不过问自己的花销,可也不能随便送人,而且还是送给别的男人!可她的“弟弟”

要,她只想到给,她还想多给点。

她对金钱几乎没有概念,从小她就不曾体会过穷的滋味,就是和贺打工的时候,她的口袋里也经常有几千块的零花钱,只是贺倔强,不肯和她分享。

她记得贺说要向她爸爸借钱,她开心地说:“区区十万,奴家就有,叫我一声好姐姐,马上奉上!”

贺说叫姐姐可以,钱,却一定要借,而且还不借她的!

她记得爸爸说:“平时让你节省一点,要是听话,还用得着让男朋友开口借钱?”

她说:“老爸,你问问你这个笨蛋女婿,他不要我帮忙,我有什么办法?”

她记得爸爸赞许地看着贺,问也不问钱的用处就给了他,还说:“不够,尽管来找我!”

她记得她骄傲了好久,看贺也觉得高大了不少。

她说:“我多提了一些,记着省着花!”

男人看起来有些羞涩,说:“谢谢你,姐,我会还你的。”

她说:“你什么意思?”

男人说:“我知道你有钱,可我还是会……”

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那时,她真的很矛盾:自己锦衣玉食,而他却饥寒交迫;为什么贺能拥有那么多,而他却没有?

男人说:“姐,我们去宾馆吧?我这里好硬,我好想肏你一顿!”

她绯红着脸点头。

他们搂抱在一起,男人亲吻她,她闭着嘴应承,她开启不了她的双唇;男人解她的衣服,她自己主动脱了,她看到他的手有点怕怕的;男人也光光的,她闭紧眼,她的脑中闪着贺的裸体;男人说:“姐,我还戴那玩意么?”

她不睁眼,说:“戴吧!”

男人“噗”

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是那么粗鲁。她想:老公不会这样!老公会把他那宝贝在她的花朵上磨擦,会用他的大蘑菇捉弄她的樱桃肉;然后拱开她的花瓣,慢慢地往里推,接着会一用力,就大功告成了。她呢?她就战栗着搂他、抱他、亲他;她就热辣地咬他、啃他、舔他!啊,啊!她湿了,她里面出水了!

男人兴致来了:他俯下,趴在她的身上,用力压着她的乳房;他的手指捻她的乳头,乳头是挺立的;他兴奋地把手伸到撞击的结合处,捋着她的阴毛、挑逗她的小豆豆,她“嗯”

的一声,叫道:“老公,啊……老公!”

男人不停地抽插她,说:“再叫一声,老婆,再叫一声!”

她听见了男人的叫喊,她还听见她的下面传来“啪叽、啪叽”

的撞击声。她一阵一阵恐惧,她的心揪着她的身体发抖。她抱紧男人,嘴里发出“呼呼”

的喘息,无助地让男人把她弄得七零八落。她愿意相信朋友们说的:欲火能把女人烧胡涂!她愿意相信:她爱上了这个正在践踏她肉体的男人!她“啊啊”

着大喊:“让我们一起死吧!”

其实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男人显然放弃了做老公的努力,重新回归到“弟弟”

的位置。

男人说:“姐,你的屄,水真多!”

她颤抖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动着,说:“姐,你的屄,真美!”

她好委屈。

男人动着,嘻嘻地笑,说:“姐,你的屄,真骚!”

她把头扭向一边。

男人停止,嘶哑着声音,说:“姐,你的屄叫我肏了,叫一个你瞧不起的无赖肏了,还肏出这么多骚水!你不光骚,还贱,像我一样贱!”

她睁开眼,看到一副狰狞的脸。

男人的东西还插在她的洞洞里,眼睛庄严地与她对视,庄严得有些神圣,他说:“你开眼了?看我了?看吧,看吧!”

她看着。

男人说:“姐,对不起!”

她听着。

男人说:“姐,叫我老公!”

她叫了:“老公。”

男人说:“姐,你特想杀了我吧?”

她说:“不,我想杀了我自己!”

男人说:“是啊,我不配你杀,是吗?!”

她说:“别说了,我们肏屄吧!”

男人说:“肏屄?这么脏的字,能出自你高贵的口?”

她大声说:“是,快肏我吧!”

男人盯着这漂亮的女人。女人也盯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男人想:她怎么这么美?可惜这美却不属于我,我永远也得不到!我不甘心,我不会甘心,我不能甘心!

她说:“来呀!”

她说:“来呀,我的好弟弟!”

她说:“来呀,我的好老公!”

男人刹那间软了,肉棒萎缩着被她紧紧的阴唇挤了出来,可笑的套套如瘪了的尿泡挂在可笑的肉团上。她瞬间爆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听到这里,娟说:“知道什么是孽缘吗?你们就是!”

晨说:“

根本谈不上“缘”字,只是作孽罢了!”

娟说:“我们那次聚会,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

晨说:“之后。”

娟说:“之后?你们还没结束?”

晨说:“没有。娟,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样。娟,为什么?为什么呀?”

娟说:“长时间的婚姻没有了激情;优越的生活没有了追求;周围的环境腐蚀了道德底线,总之一句话,空虚。”

娟说:“晨,我觉得我们都有责任,那时候,几乎我们每个人都有所谓的情人,就你没有,可是那时候我们人人都羡慕你,不是羡慕你漂亮有钱,而是羡慕你有爱情,你和贺是我们向往的目标!你看到我们潇洒,可你看不到我们淫荡:我们交换过性伴,甚至还群交!你是我们的姐妹,我们为什么瞒着你?晨,我们不想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贺无论有什么不好,可作为一个有钱的男人,没有背叛过自己的妻子,在这个肮脏的社会简直就是奇迹!晨,我们都太堕落、太过份了,将来有一天,我们的子孙们会为有我们这样的祖先感到羞耻!你看看现实,年轻人再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纯洁的爱情,他们说,要找处女除非到幼儿园,要找处男只能到妇产科。我们是无耻的一代!”

娟眼睛红着,哭了。晨也哭了。

那以后,他们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依然和以前一样,只是心理上产生着微妙的变化。他们都不提开房的事,也不再去开房。

她发现男人开始肆无忌惮,天天带着他的农民工朋友到她的酒店里吃喝。她跟他说别这样,他不听,固执地我行我素。她觉得倒有几分可爱,像母亲看着自己调皮的儿子,做着最大的宽容。他们像是有默契,约在一起,像一对旅游的恋人,穿行在都市的大街小巷;他们吃最好的酒店,逛昂贵的商店,只是男人再也没有得到过一件象样的礼物。

她不懂她是怎样的心态。她知道贺快回来了。

有一天,她在梦中被丈夫抓奸在床,不过奸夫却不像这个男人,她也一直没看清奸夫的面貌。丈夫左右开弓抽她的脸,她不觉得痛,只觉得胀木胀胀的胀!不知怎么的,换成丈夫插弄她,像夫妻在一起行房。她非常兴奋,激情地回应:湿漉漉的洞洞里水流成河。她很快就高潮了,想象往常一样去搂抱他。

丈夫将她甩开,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她看到躲在一旁的奸夫,吓得脸色苍白。这时她看清了,他就是这个男人。丈夫冲上去,喊着要将男人砍成八段,她哭着抱住丈夫的腿,说:“你先砍我吧!”

丈夫就砍了她。她在血泊中倒下,却倒在奸夫的怀里,奸夫用力亲吻她,她吐出舌头回应奸夫。她醒了,醒来的时候,汗如雨下,浑身冰冷。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挽着手臂,男人又把手放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她看看周围:没有人理睬他们俩。她任他在她身体上乱动,心中想着贺突然出现。丈夫会是什么样子?会像梦中一样发疯么?她残忍地将屁股扭动着,紧绷的牛仔裤上像虫子爬过。

她打开男人的手,男人说:“为了我,都不穿裙子了?”

她不理他这茬,却兴致颇浓地说:“想吃什么?”

男人说:“吃烤鸭!”

她说好。

男人开着车,她在想就他两个吃,人太少了,就想到娟:“娟这家伙,要是知道我做的这事,不知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她拨打手机,娟接了。娟说:“死丫头,死哪去了?连个影子也见不到。”

她嘿嘿地笑,说:“在哪呢?我请你吃烤鸭。”

娟说:“我们在王府呢,烤鸭多腻,你还吃呢个?”

她说:“坏东西,吃王府了不想着我?”

娟说:“不是不想着你,是你不够格!”

她说:“为什么我不够格?不就是你们奸夫淫妇的聚会吗?”

娟就笑,笑的声音很大,说:“你要有奸夫你也来!”

她说:“好,你等着!”

她挂了手机,对男人说:“去王府饭店。”

男人惊讶地看她,说:“带我去,去见你的朋友?”

她说:“怎么,不敢去?你不是盼着的吗?”

男人欣然带喜,说:“我才不怕呢!”

推门的时候,她还想:他们一定会耻笑自己吧?无所谓了,爱咋咋地!

五男五女团坐在堆满碗盘的圆桌周围,看样子: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笑语盈盈胡言乱语。他们进了房间,瞬间鸦雀无声,可谓:一人进林遮住了百鸟之音。

她故作轻松地说:“怎么了,看到外星人了吗?”

她回头招呼男人:“这都是我的好姐妹……”

她的话未说完,娟已经勃然大怒,她指着男人,满脸通红,破口大骂:“肏你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滚!滚出去!”

男人看她,她惊讶地看别人。她的好姐妹贵妇们更惊讶地看着她,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她尴尬地杵在那。

娟余怒未消,呼呼直喘粗气。她旁边俊朗的大学生男友小声劝:“娟姐,别生气,别气坏了。”

娟声音嘶哑:“你也滚,臭不要脸的小白脸!都他妈滚!肏你妈的,都他妈不要脸了!滚,滚,长鸡巴的都他妈滚!”

男人们狼狈出逃,女人们垂头丧气。

她不懂娟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她倔强地与朋友们一一对视,满不在乎的喝下一杯桌上的酒,脸上荡着嬉皮的笑。她看着姐妹们的眼神:没有讥讽,没有耻笑,没有幸灾乐祸。

她看出这里面包含着:无奈与不屑。她觉得他们像看着一堆狗屎:讨厌与作呕。她觉得自己肮脏下流、卑鄙无耻;她感到天昏地暗无处容身;她觉得恶心,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厌恶自己!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

娟说:“晨,为什么要这样?”

她不回答,她回答不出。

娟问:“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她说:“没有。”

娟问:“你有把柄落在那小子手里?”

她摇头。

娟有些激动,音调开始提高:“好日子过够了?”

她低下头,不看任何人。

娟说:“今后你还怎么面对你老公?”

她的心如坠深渊,她还想扑腾着寻找对岸,可无论怎样她都在漩涡中打转。

娟说:“晨,立刻悬崖勒马,我们都替你保密!”

她笑,说:“保密?这是能保住的密吗?”

娟说:“那么你想干什么?离婚?不过了?为了一个猥琐的农民工?”

她说:“娟,有什么脏话说我就够了,不要侮辱别人!”

娟冷笑,说:“哈哈,我这是遇到神话了吗?晨大美女发生爱情了?”

她也冷笑,说:“那又怎么样?我们不配吗?说不定不久你能接到我和他结婚的请柬!”

娟说:“别他妈让我恶心了!”

贵妇们纷纷说娟醉了,一起劝她脑袋清醒点。

她的脑袋不清醒吗?那时她觉得她比谁都清醒:凭什么他们都来指责她?她们有这个权利、有这个资格吗?难道只有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勾三搭四,自己却只能在寂寞中过活?何况他们那只能算肉欲的发泄,而她呢,起码也还有感情的因素吧?

她自以为是的固执,毫无理智的冲动,在那一刻她真得感到她爱上那个男人了,甚至她为她的感情骄傲,朋友们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

恰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肯定是他打来的。在娟愤怒的朋友们无法理解的目光中,她坦然地接听了,“喂!”

她说。

“姐,”

她听到男人一声呼唤,她竟是激动不已。男人说:“姐,我在外面等你!”

她不顾一切地说:“我马上就来,等我!”

她拉开门,她听到娟的喊声:“晨,你个白痴,有你哭的时候!”

性交,究竟是为了什么?是生理的满足?还是精神的慰藉?她没有欲望,可她还是答应了男人的要求。至于是看到他遭受了侮辱的补偿,还是她脑海里闪过的:她爱他,她都无暇去琢磨。此时,她觉得狠狠地做上一次爱,也许能让她翻滚的思维冷静一点。

男人盯着她的肉体,在她的身上反复揉弄。她努力着相应,发觉自己浑身冰冷。

男人捏着她白胖的乳房,说:“你的奶子比我老婆的有弹性。”

她说:“你老婆怎么样了?”

男人说:“她能怎么样?回老家了。”

她说:“你老婆同意和你离婚?”

男人说:“有什么不同意的,无非是要钱罢了!”

她不再做声。

男人的粗手指捻揉她的乳头,说:“你的乳头像山丹丹开花。”

她说:“什么?”

男人说:“红艳艳的。”

她的身体有点热。

男人说:“你老公不舍得玩吗?”

她的脸红了。

男人抚上她娇娇的阴部,说:“你的屄颜色浅,是不是你老公不常肏啊?”

她好耻辱,羞怯地说:“好弟弟,快弄吧!”

男人说:“我再玩会吧,行不行?你老公可真傻,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东西不懂得享受呢?要是我,要是我有这样的老婆,我的肉棒捅进你的屄里一宿也不拿出来。”

她心中澎湃,觉得贺从未珍惜过自己。她说:“别再胡说八道了,快插进来吧!”

男人说:“我真想肏烂你的屄!把精液射在你的屄帮子上,射得一塌糊涂!我把你的屄肏得乌漆嘛黑的,再也别想这样紧!”

她突然一阵肉痉挛,她想:自己发骚了!她说:“来吧!好弟弟。”

男人说:“那你说让我肏你!”

她说:“肏我吧!弟弟。”

男人说:“那你说还戴套套吗?”

她说:“戴,戴吧!”

她看出男人的失望;她看着男人呲牙咧嘴地撕开安全套的套;她把她的腿分得大大的;她此时不知道她还是不是晨!

男人开始弄她,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像是打夯机拍打楼房的基础。她等待着他的爆发,她希望着他快点。她承受着下体的疼痛,她以为自己湿了,其实没有;她以为自己能淫荡成性,其实她不能。

男人一边玩她一边说:“你的屄眼可真小,看来贺总的鸡巴不怎么样啊!”

她心中升起一股对丈夫的怨恨:你为什么不狠狠地糟蹋老婆?你爱惜,别人爱惜吗?她自己爱惜吗?

她想:该结束了!她推男人起身,男人反而更加用力。

“啪啪啪”

的肉体撞击声显得刺耳,她说:“别弄了,我下面好痛!”

男人兴奋地说:“是让我肏痛了吗?”

她说:“是,我不行了。”

男人说:“我要把你肏肿!你想想,你肿胀的屄帮子要是让你老公看见,他会是什么样?”

她说:“别再来了!”

她想:要是丈夫看到自己的花朵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啊!她想不下去,她不敢想下去!

男人板着她的肩头,她已经在挣扎了。男人兴奋地说:“是不是贺总的鸡鸡太小了,搞不姿(zi)你?”

她说:“我老公比你强得多,比你大得多!”

男人说:“那你干嘛找我?”

她说:“我贱!我不要脸!”

男人说:“对,你贱!我就愿意操你这样的贱屄!”

她使劲晃动臀部,翻转着想把男人掀翻。男人大力控制着她,拼命地抽插,口中叫道:“姐,你越来越棒了!”

她一下子放弃了努力,颓然地任男人驰骋纵横……

男人不动了,她穿衣冲出去。

街上阳光灿烂,路上人流湍急。她开着车,心底里却是黑黑暗暗。她终于明白:她不爱这个男人,甚至连喜欢也说不上!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会发生,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是刺激吗?是,也不是;是想追逐绚丽的爱情吗?有,也没有;是她天生的淫贱下流吗?对,也不对;是贺失去了对她的吸引力吗?不,不是!

她此时才知道,有一句话叫:肠子都悔青了!

娟说:“终于结束了,是吗?”

晨说:“还没有!”

静敲门进来的时候,晨还在想着与娟的彻夜倾谈。虽然她所诉说的没有那么详细,但她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完完全全的记忆,无论时间怎样的流逝,这耻辱的铭刻将是永远的烙印。

然而,那次晨自认为和娟的坦诚交心,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能够唤起娟侠义的豪爽,承诺起拔刀相助的义务。是啊,娟作为了解当初的知情人,要她相信自己只是一个上当受骗的无知少妇,无疑是困难的。正如娟说的:“不管是分手的恋人,还是离婚的夫妻,总是把曾经的美好变换成丑陋;把相亲相爱搞成彼此仇视!”

晨问自己:你和那个男人之间有过美好和相亲相爱吗?她自我肯定地回答:没有!没有啊!可是,那一切过往,难道不是现实而是梦境吗?她挣扎着呐喊:我不爱他!我从来也没爱过他!!但这撕裂的叫声却是那样苍白无力。

晨不禁喟然长叹:贺,你能忘了妻子的过去吗?你能吗?不,你不能,你是不会忘的!

晨看着站在老板台前的静,似乎如梦方醒:“你说什么?”

静说:“吃饭了,你去不去?”

晨几乎压不住地想问:“你和贺又见面了?”

但她不能问。她清楚从静的口中听到她和贺亲近的只言词组,她都会有无法言语的苦痛。她想起在家中卫生间里发现的那湿漉漉的床单:难道他们是裹着床单下的浴缸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她心中却明白:她既无权质问贺,也无权责问静!

此刻,她还要面带微笑地说:“我不觉得饿,不吃了。”

静说:“曦总,你还用得着减肥吗?你已经够得上绝色佳人了!”

晨微微脸红,说:“我不是减肥,只是没有胃口而已。”

静说:“是不是老爷子说你了?不要紧,你刚来,工作不上手很正常;我听老爷子给副总们打招呼呢,要他们好好帮你,不准给你出难题。”

晨体会到了来自爸爸的关怀,那是黑暗中的灯,那是严寒中的暖。她坐不住了,她在这里如同关在笼中,她知道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她的一切想法都在围着贺转。她问静:“下午,有没有重要的事情?”

静说:“你有事,你先忙。如果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于是,晨像是逃一样离开公司。她实在不愿面对静。

晨逃出公司才发现天空中竟飘下雨来,是那种无声的淫雨;风,感觉不到,却凉嗖嗖得直刺进骨子里,她不由地打了两个寒颤。

路上行人出奇的稀少,有几个进城打工的像是流浪人员一样,脑袋上顶着各式的尼龙袋子,管头不顾腚地飞奔而过,脚下踏起脏脏的泥水溅在她的裤子上,明显地留下点点的痕迹。她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心情更加恶劣。

一辆出租车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司机伸出头叫着:“去哪儿?大姐,去哪儿?大姐。”

她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无处可去没有一个可以给她随时提供温暖的地方!

她刚想挥手让出租车快走,她宁愿寂寞地在雨中飘荡。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赶紧打开。她的号码只有三个人知道:贺、娟和静。

她“喂”

了一声,却是那男人的老婆打来的,说已经做完了美容,问她怎么办?她说:“你等着。”

然后上了出租车。

巩妻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着,她几乎认不出自己:心中感叹有钱真是好!她在美容厅里快活地洗了个淋浴,穿上美容厅给她的及膝白色罩衫。美容师在她的周身上下进行了无微不至的折腾;特别是她那张脸,一瓶瓶一罐罐好闻的液体和膏状物,轮番往上面招呼,加上不停的推揉按摩,她又痛苦又享受。

两三个小时的经历,是她二十多年,甚至在将来的几十年,想也想不出的。

彷佛置身梦境,当然,穷人也有梦,乞丐也有心中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美容厅里的美容师们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口中不住地赞叹:钱,没有白花的!

也许是环境的影响,巩妻再次洗浴的时候,就不住地打量自己:虽然身上有了些多余的赘肉,但小肚子却绝没有凸出的臃肿;脖子以下竟是白花花柔软的嫩肤,和黑红的脸分割得清清楚楚;饱满的乳房翘着褐色的乳头,这是儿子和她男人含咂的结果,要不那乳头应该还是艳艳的红。她突然感到自己并不比城里的女人差,如果有光鲜的服饰,她还是满有看相的美少妇呢!

她不好意思再往下看她那茂密的阴毛和肥沃的下体,赶紧费力地把新买的衣服穿上:滑爽的裤子紧紧地裹住她丰腴的大腿,她怕怕地想,这是什么料子的?

千万可别撑坏了。她戴上粉色的乳罩,两颗肉球立刻舒服地滚进软袋里,稳妥又合适;上衣是浅浅的月白色,西式的领口被鼓胀的胸高高的耸起,有力的腰部显得细了不少,她脱胎换骨般地变得能放射出女人的魅力。此时的她,似乎滚进了阳光照耀的春草里,周身暖洋洋,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巩妻确定已经被修理完毕,立刻想到要给那位曦总打电话,她拿起美容厅里的座机,却先拨通了自家男人的手机。

男人说:刚刚卸完车,一会要找老板去要工钱,给他干了三个多月了,一分钱都没给。

她说:她找到工作了,主人很好,只是不能常回家。

男人说:那不错,还省了家里的花费。

她匆匆挂断了电话,怕把自己兴奋的心情带出来。她知道男人气不顺,又碰上个黑心的老板,恐怕这次又要白干了。

晨目不转睛地看着巩妻,巩妻被她的目光盯得心中发虚,刚刚泛起的自信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怯怯地低下头去。

晨若无其事地说:“衣服还可以?”

巩妻连连说:“可以,可以,谢谢夫人!”

晨见巩妻被衣服勒紧,有些怪模怪样,心情大是好转,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巩妻被笑,更觉得慌乱:“夫人,是不是衣服有点瘦了?”

晨收起笑脸,说:“不是衣服瘦,是你太胖了,你必须半月之内把身上多余的肉减下去!”

巩妻茫然,不知所以地应声:“是。”

晨说:“你手里的方便兜里是什么?”

巩妻说:“是我原先的衣服。”

晨说:“把它扔垃圾箱里。”

巩妻有些不情愿地说:“还能穿呢!”

看主人的脸色不悦,便住了口。

晨说:“该不会你把你的旧内衣又穿上了吧?”

巩妻马上红了脸,低低地说:“我怕弄脏了这好衣服,洗完澡里面就什么也没穿,有点怪怪的。”

晨说:“一会我和你去买几套内衣。记住,以后要把自己弄利索,女人要干干净净的才会讨人喜欢。”

巩妻说:“是,夫人。”

晨说:“饿了吧?”

巩妻说:“是。”

晨说:“那就坚持一下吧,你要减肥!”

巩妻说:“夫人,为什么呀?我不就是一个干活的吗?”

晨说:“我不是为你!”

巩妻几乎张口想问:“那是为谁?”

但她忍住了,她看到主人心事重重把目光转向遥远的地方。

晨压抑着胸中的憋闷,一股烦躁又占据了她刚有点愉快的情绪。

贺,你能接受我这份歉意的补偿吗?你不能!别说这女人你不会入眼,即使她貌若天仙,恐怕你也不可能做出那龌龊的事来吧?可,她是那混蛋的妻子,是那混蛋最亲近的人,我要让你奸污她,让那混蛋也尝尝老婆让别的男人肏了的滋味,让他知道这所有的恶果,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贺,答应吧!答应了,我好回到你身边,重新找回我们美好的过去!贺,老公,你要知道,你不光是我的丈夫,你还是我们楚楚的爸爸呀!

晨心中巨浪般翻腾,她忐忑不安,她感到即使将眼前这个女人剥光了送到老公的床上,即使老公把这女人蹂躏摧残了,老公也不会原谅她!可她仍然要这么做,哪怕不是为了贺!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贺了,晨的那股强烈的期待突然变得恐惧:贺,我真的怕了!我怕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怕我们的家门对我永远紧闭,我怕我们可爱的女儿再也不认我这个妈妈!贺,老公,给我一点勇气,给我一点力量,我知道,谁也给不了我,哪怕一丝的同情,只有你。我坚信,我们过去的美好,我们曾经的爱情,会让你可怜我悔恨的泪水,会让你怜惜我真诚的愧疚的!

雨还在下,一旁的巩妻呆呆地望着她呆呆的主人……

水饺城真的像一座城堡,仿明朝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青砖壁瓦,奢侈豪华,看看门前停放的车辆,就知道这不是老百姓能来得起的地方。

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个明艳动人的少妇走进大堂,立刻就引起人们的瞩目。

尽管能在这里出现的女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腰缠万贯,就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疼的主,当然也就不乏光鲜靓丽的翘楚,然而当她们看到这少妇的时候,不觉便会有东施之感;那些大腹便便腰缠万贯的男人们,几乎瞬间忘记了下流邪念,道貌岸然心虚地不敢直视,彷佛自己真成了君子了。

少妇晨,穿了一身淡蓝套装,似乎闪着熠熠的光亮,上衣合体地将她的腰略收,丰盈的胸便勾出轮廓;一条短裙罩住滚圆的臀,刚好遮在膝盖上的二分之一处,丝袜超薄,鞋跟精细,把她的美腿显现得更加修长;她的脸典雅高贵,琼鼻红唇,明眸皓齿,乌黑的长发自然地飘逸,不管是远望还是近观,她都是完美的,完美得让人只想欣赏而不敢亵玩!

从她的身上,你能看到东方女性的温柔含蓄;如果你够仔细,还能发现她那无懈可击的容貌里隐隐约约地带有一丝欧洲韵味;她素颜净面脸色微红,顾盼之间美目流转:视女人如无物,观男性人若弃履;悠然而恬静,傲然而鹤立。此时的晨精神饱满,已经看不出沮丧和忐忑。

整个下午,晨像热锅上的蚂蚁局促不安:她的眼前一会是爸妈殷切的目光,一会是贺决绝的眼神;想到爸妈时似乎有了无穷的动力,想到贺时又感到没有了底气。患得患失中她做着瑜伽,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那魅力无限的娇躯,刹那间她突然明白,贺为什么不愿与她相见:因为贺拒绝不了她的诱惑!

多年的夫妻,她了解贺。一下子她找到了自信,她有些得意地想:贺,想不到吧?美女就是你的老婆,就是你的晨,什么静,什么娟,她们都无法与你的娇妻相提并论!

晨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拼命按捺着激动,她怕她会失声而泣。当她推开“贺总”

定的房间:妈妈!她的心中一声呐喊。她看到了妈妈脸上挂着的笑容:妈妈,你一定知道你的女儿回来了,是吗?可是,妈妈,你的头上有了白发;你的眼角增添了皱纹。晨一阵心酸,可她要控制真情的流露,她不能扑进母亲的怀里诉说对她的思念。

晨和惊讶的贺目光相撞,她想笑一下,解脱冒昧的尴尬,只是她笑不出来。

贺:你怎么了?你的气色好差,是不是看见我不痛快了?

“贺,发什么呆呀?”

爸爸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可是我特意请的客人!”

老爸撑腰了,晨这才找到笑的开关,她展颜的瞬间,也看得见贺眼神中闪烁着的不安。贺,你在想什么呢?肯定在你的脑子里出现了那晚的情景:是我那完美娇柔的裸体,还是光滑的漂亮的阴部?坏蛋,还躲躲闪闪的干什么?要看就大胆地看,别不好意思,老婆喜欢你欣赏。

“老婆子,”

爸爸说:“你看看,这是你宝贝女婿给公司请的新经理,你觉得怎么样?”

妈妈牵着楚楚早在旁边等着了。晨说不出话,她怕一张嘴,发出的不是亲切的问候,而是忍不住的悲声。

贺看着这一幕,岳母抓住了美丽的曦总的手。他能够理解一个母亲那手的颤抖,这颤抖是对遥远女儿的日夜思念,他的心也跟着颤抖。晨呀,你不光毁灭了爱情的绚丽,你还折磨了伟大的亲情。

贺不忍心再看岳母,他将目光转向了曦,看到她的脸色一片潮红。他细细琢磨女人惊人的漂亮,联想起初次见面时的那股激情,不由得又有些怦然心动,随即,想到岳母眼中悲切的泪光,觉得自己无耻卑鄙。猛然间醒悟事实就快揭露,这对视自己如己出的老人,将如何承受严酷的打击,而这打击无疑要由自己亲自实施,这是他无法排解的难题。

由此他又想到晨:晨,无论怎样你都应该活着啊!你死了,留下的除了你父母的悲伤,还有你女儿的思念,而且,也有我的一份内疚!我为什么要内疚?我做错了什么?你死了,是那个混账王八蛋做的孽,他胸中一股股怒火直往上冲:畜生,你的死期到了!

这时他听到女儿楚楚说:“我认识你,阿姨。”

晨蹲下身子一把搂住了女儿,随即又想到是不是过于亲热了?可是,她不管了,她将软软的唇贴在女儿苹果般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阿……阿姨也认识你,阿姨知道你叫楚楚,是不是?小公主。阿姨给你准备了礼物,让爸爸带给你,好不好?”

楚楚说:“阿姨,是外国的礼物吗?”

晨说:“是啊!楚楚,你喜欢什么?”

楚楚说:“我喜欢外国的洋娃娃,黄头发、蓝眼睛的那种。”

晨说:“有,有,有好几个呢!”

楚楚转头冲着贺说:“爸爸,你会带给我吗?”

贺说:“会!爸爸一定带给你!”

贺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气息,那种妻子身上才该有的温馨。在一丝暖意之后,却又是无尽的烦恼,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他无意识地问了一句:“曦总,公司怎么样,你还能适应吗?”

曦说:“还可以。如果你能多来看看,多给我一些指点,我想我会得心应手的。”

贺无言以对。

岳父说:“平时不交流,临时抱佛脚。好啦,今天不谈工作,只谈水饺。”

贺说:“好,好。服务员,给我们上菜吧!爸爸,妈,喝点红酒吧?”

岳母说:“喝,喝点,不过你就不要喝了,还开车。”

岳父说:“没事,少喝点。”

贺说:“服务员,拿瓶法国干红。”

岳父说:“服务员,拿瓶中国茅台!”

岳母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贺看着她一个踉跄,幸亏曦及时上前搀住。贺想:岳母定然是见到女儿的同学想到了晨。

晨扶着母亲出了门,母亲一下将她甩开,紧行几步到了走廊的拐弯处。晨默默跟在后面,眼中蓄满泪水。她看着妈妈站住,回过头来的那一刻,妈妈早已泪流满面。她“扑通”

跪倒在地,双手环着妈妈的腿,娘俩已是泣不成声。

妈妈抓着晨的胳膊将她拉起搂在怀中,口中骂着:“死丫头,臭丫头……”

巴掌不停地打在女儿的背上。

晨任由妈妈打骂,只是一个劲地呜咽着说:“妈,我错了,妈,我知道我错了!”

妈妈不再拍打女儿,却将她用力搂得更紧:“你个坏东西,可真舍得呀!”

晨说:“妈,我舍不得!妈,我也舍不得!”

妈妈又将晨推开,端详着,似乎想发现女儿是否少了一块,看着女儿容颜娇丽,神采奕然,不由地脸色发沉,心中暗恨:瞧瞧我这好女儿,真的是少心无肝吗?禁不住怒道:“你看看你,你再去看看贺,你好意思吗?”

“妈?!”

“别叫我妈!”

“妈,我错了,妈,原谅我!”

晨痛苦哀求。

“这些话去对贺说!晨……”

“妈!”

“我不想和你多说,我等着你们三口人一起回家!”

妈妈已经扭头朝房间走去,晨紧跟在后面,心中一阵阵内疚:妈妈的头上已经出现了丝丝的白发。

妈妈快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来:“闺女,妈想你呀!”

“妈,我保证,我一定会让贺原谅我的!”

贺望着从外面进来的岳母,悲切就写在老人(其实年纪还不老)的脸上。

女儿楚楚叫道:“姥姥,姥姥,你哭了!”

岳母看一眼贺又看看岳父,勉强挤着笑容说:“好楚楚,水饺好不好吃?”

楚楚说:“不好吃!没有姥姥包的好吃,也没有奶奶包的好吃!”

岳母说:“那以后姥姥包给你吃,你爱吃什么馅的?”

楚楚说:“姥姥,姥姥,我爱吃茴香的;爸爸爱吃芸豆的;我妈妈爱吃芹菜的!”

岳母看看红鼻子红眼的晨,说:“小坏蛋,光想着你们一家三口啊?那姥姥爱吃什么馅的?”

楚楚说:“姥姥、姥爷都爱吃韭菜馅的!”

岳母把楚楚搂在怀里,亲着她的小脸,说:“好宝贝,姥姥没白疼你!”

岳父说:“好啦,好啦,这里还有客人呢!”

岳母赶紧说:“对对,”

冲着晨说:“你吃呀,别光看着!”

晨一边吃着,一边点头说:“我吃,我吃!”

心中却觉得口中吞咽的不是食物,却是无尽的苦涩。她低垂着头,瀑布般的长发直垂下来,遮住了她美丽的脸庞,掩盖着她眼中涌出的长长的泪水。

贺发现了曦的一脸悲情,他心头竟是震撼般的疼痛。许多天来,他躲着她,故意不接她的电话,目的只是不想去撩拨那根动人心扉的弦:那洁白的胴体、那圆润的美臀、那光滑干净的阴部,那,那,那铭心刻骨的熟悉的妻子的味道……

贺不敢承认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他不愿面对诱惑却装作若无其事,他宁愿这只是一个梦,是晨飘渺的灵魂展现的一缕空幻。可他知道不是的,这个曦就活生生的坐在对面,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她的身体,无处不散发着晨的影子。

晨,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背叛我们的爱情,背叛我们的家庭?如果这背叛就那么执意下去,或许我对你的怨恨能够解脱我所有的痛苦,可是,你死了。你死了,你残暴地破坏了你的身体,无非是告诉世界:你对不起我!然而,这血的教训,却要我一个人来承担,让我背负着自我的谴责,我无法消除内心的罪恶!

晨,这个曦是你派来的吗?是你来考验我的忠贞,还是要来补偿你对我的亏欠?不管怎样,终有一天,我要放弃你的!值得欣慰的是,晨,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完成我对你的承诺,尽管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心愿!

“贺,”

岳父说道:“还记得我对你说,我和你妈要带楚楚去旅游吗?”

“记得。”

“那今天你就把楚楚交给我吧!”

“爸爸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或者后天,反正楚楚你就放心吧!”

岳母说:“是啊是啊,让我也和楚楚多待一段儿,我真是闷死了!”

贺干脆地说:“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忙,本来还想放她到奶奶家呢!”

岳母兴奋地说:“放我那儿,放我那儿,明天一早我就带楚楚到幼儿园请假去。”

岳父说:“怎么样,还能开车吗?”

贺说:“没事,又没喝多少。”

“那你就替我送送我请的客人吧!”

“行,没问题。”

楚楚说:“爸爸,别忘了阿姨送我的洋娃娃!”

……

贺默默地开着车,晨默默地坐在副驾的位子上。

“总不能一路无语吧?”

晨想:“我要说话呢!”

她转过头仔细地看着贺,胸中五味杂陈:苦涩、甜蜜、悔恨,还有性格中固有的不服输的激情。贺本来英俊朝气的脸色布满灰暗的疲惫,她的鼻头发酸,却强硬地忍回去。

晨说:“你没有吃好吧?”

贺注视着前方,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晨说:“你的脸色不好。”

贺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贺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晨说:“可能是喝了点酒吧!”

贺说:“你好像没喝吧?”

晨说:“喝了一点点。是不是我今天破坏了你的情绪?”

贺说:“你怎么这样想?”

晨说:“贺,我……我一直想着你!我……我心里只有你!我希望看到你,希望你……”

她的眼里还是充满了泪水。
12-19


归来的晨 第十二章

贺的心一下子感到收得紧紧的,他觉得这声音敲到了他的某个软处,似乎她再不是冒昧陌生的学妹,而是他盼望已久的知己好友。他看到她滚在脸颊上的泪水,“这是为我流的吗?”

这样的关切,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晨呀!

车拐进小区,晨不知是焦躁还是激动,心竟是一阵阵狂跳乱蹦,她压抑着忐忑,尽量让自己放松,可是说出话来的声音居然有些发颤,她说:“上……上来坐会吧!”

见贺停好车,下来跟在她后面,晨顿时喜上眉梢,一张俏脸愈发滚烫红艳,心中得意地想道:多亏嘱咐好了那女人,我不叫门,她就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进了门,贺被室内的芳香一下子勾住,熟悉的气息彷佛回去了过去的家中,这时才想起:怎么我跟进来了?猛然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是来给女儿拿礼物的!只是这借口,连他自己也不信,他明白他想和曦接近,过去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

晨兴奋地拉着贺的胳膊,几乎是拥着推到沙发上:“你坐,我……我去冲咖啡,很快的!”

贺站起身,结巴着想张口:“曦、曦总,你别客气了,我拿了……就……”

晨再次坚决地将他推坐在沙发上,说:“很快的,马上就好!”

她冲进厨房里,忘乎所以地先是找不到咖啡壶,后是打不开煤气灶,心中不住地暗道:蠢丫头,老公本来就是你的,瞎慌张个什么劲?

客厅里,贺注视着曦的一举一动,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就是从前,他回到了家中,美丽妻子甜蜜地依恋,活泼地给他做这做那。

晨从卧室里出来,浑身散发着靓丽的性感:如同薄纱的吊带裙挂在肩上,彷佛一碰就会掉下的样子;隐约的一对酥乳挺巧嫣然,乳头的红晕晃动闪现;滚滚的圆臀,臀瓣清晰,扭捏成趣;匀称的双腿,丝袜褪尽,三角沟处,未见暗暗的黑,想必干净的花朵依然那样漂亮。

“晨就爱这个样子!”

贺的口中发干,好像呼吸也有点急促,他想,他挡不住这诱惑,他也不想挡!

晨端着两杯咖啡,将其中的一杯放在贺的面前,脸上的笑意已成花的样子,她掩饰不住兴奋,她也不想掩饰!她坐在贺的身边,明显感到他的不安。她想:老公啊,难道和静在一起你也这样吗?不,不会的!他会对她上下其手,像曾经对待自己那样,温柔还有点粗暴……突然,一股强烈的酸酸的烦躁占据了心头:这是我的男人啊,我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分享!可是,怪谁呀,怪谁呀?!那好好的生活,不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吗?

贺轻啜一口浓郁的咖啡,沉浸在思恋已久的氛围中,他需要温情和抚慰。今天,他完成了……只能说,完成了一半的心愿,他要把它做完,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现在,他想要放纵,不要任何借口。

晨依靠在贺的身上,贺还有点紧张,说:“公司……”

晨温柔地抱住了他:“我们不谈公司,好不好?”

一双红唇就贴了上来。

贺迅速地无所顾忌地搂住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像晨的女人:就当是一场梦吧!

就当是梦中与晨的情缘再续吧!那片刻间,四片唇扭在一起胶着纠缠着,两个人同时激情迸发。

晨“嗯”

的一声,觉得老公生猛了许多。她紧紧地依偎在老公的怀中,仰着涨红的脸,微微地开启着润润的唇,顺着缝隙一条小蛇般的柔软之物已经挤了进来,她毫不犹豫地含住,舔咬、吮吸,恨不能咽入腹内。可这怪怪的小东西竟然调皮异常,有些不服管教地乱拱乱撞,把她的牙齿和腮帮扫荡了数遍,最后将她的舌头捋住,硬生生抽进他的口中,如美味样地品咂不止。

晨的舌尖辣辣的痛,激昂的欲望迅速点燃,虽然空气中的氧气骤然锐减,呼吸不畅,可她的心潮却如狂风卷过的巨浪,汹涌澎湃。多久了?渴望这一刻!她吞咽着两舌间翻腾的溪流,去捉弄那不安份的小蛇,逗引着它再钻入她的口中,往往返返足有四、五个来回。

晨饥渴地抱紧贺的脑袋,纤纤十指插入贺的紊乱发中,嗅着那股勾魂的男人味道,不住地梳理揉摸。

贺似乎是要挣脱,摆动着往下,将头埋在柔软、硬挺、饱满的双乳之间,深深的乳沟处正好嵌入他的鼻头,他磨蹭着长长地吸气,彷佛要将这对大乳房从鼻孔里吸入。

晨颤抖着:“啊……贺!”

贺嘟囔着:“叫我老公,叫我!”

晨的眼睛立刻就红了,泪珠在眼圈里打转,她叫:“老公,老公……”

胸前瞬间湿了,乳房上热热的,接着是嗖嗖的凉。老公,老公,你哭了吗?

就这样沉埋着吧,闻着往昔甜甜的体香,让温暖的胸脯烘干满脸的泪水!这不是梦!贺幻想终于又回到了妻子的怀抱,他又找到了那熟悉的激情。他拉开妻子宽松的领口,一下子就含住了半个乳房,乳头顶到了喉咙,他像小孩呛了奶,吐出,又迅速含入。一只手玩弄着另一个:老婆的乳头变得红润了?他用手指捏着,淘气般地甩了另一个再含住这一个。他扬起头,一双明媚的眼睛正情意绵绵地看着他,不由地痴呆呆的,几乎脱口叫出“晨”

来。

晨见老公盯着自己,红红的眼里温柔无限,粉面上愈发增添了几分娇艳,心中欢喜,口中却几丝羞赧:“嗯,老公,干嘛这样看人家?”

贺柔声道:“你真……美!”

晨说:“那你为什么还像避瘟疫一样躲着不见人家?连电话也不接一个!”

贺说:“我是怕,怕我会犯错。”

晨说:“那你还会不会把我丢下跑了?”

贺笑道:“那你还洗不洗澡?”

晨笑道:“不洗了,留着味道你的印象深刻!”

贺说:“我下午倒是洗干净了的。”

晨心中一跳,脑子里便有静的影子,语气便更像“晨”:“大白天洗哪门子澡?”

贺却如闻纶音,口中就语无伦次,“我……我……”

地说不出所以。

晨有几分得意,宽宏得像逮到做了坏事的孩子,淡然一笑就一笔勾销。她摸索着老公的脸颊,轻扭了一下,魅惑地说:“坏哥哥,我下午也洗过了。”

贺起身,拉起晨重新拥入怀中。晨将红唇贴在老公的耳边:“老公,我们到卧室去!”

一切都那么自然,像无数次归来的夜晚,妻子散发着肉体的喷香,卧室里飘扬着熏衣草的芬芳,有点甜蜜,又有点淫荡。

晨脱下了轻飘飘的吊带裙,完美的胴体展现出来。她看看一边的老公,见他一双亮亮的眼睛直盯着她的阴部,喉结处滚动了一下,只怕是吞了要流出来的口水。晨微微一笑,转转眼珠,轻佻地站到老公的面前,吐气如兰:“我给你脱了吧!”

当贺赤裸的时候,下面的阴茎已是枪一样硬直。晨蹲下身子,用手握着肉棒撸动,慢慢地将头凑过去,龟头在脸上磨蹭了几下,张口含住急切地吞吐起来。

贺激动得浑身战栗,差点喷将出来,他连忙将她扶起,亲吻着压在床上,一手摸着乳房,一手直摸向她光滑的阴部。

这是什么招式?三管齐下呀!晨心中暗笑:不管了,反正是要这坏蛋老公为所欲为了!怎么下去了?老婆还想亲亲呢!啊,土匪啊,你不能轻点分开我的腿吗?哎呀,你舔我……舔我的……舔我的小……小妹妹了!我的小豆豆,冤家,你倒是柔着点!舌头?舌头伸进小洞洞里了,还又捅又戳的!坏哥哥,坏哥哥,你怎么这么坏呀?可是,可是我喜欢!喜欢!啊……流水了!我要泛滥了?流氓啊,你!啊……我的那两片……我要完了,完了!

晨张大嘴巴喘息着,身体的灼热麻痒让她恨不能喊叫出来。

贺猛舔了一会,像过足了瘾,抬头欣赏着这眼前美景:阴阜坟起,若馒头鲜艳干净,娇弱柔嫩的一道细缝,已经被口水和阴液沾染得有些淫糜,白生生、俏莹莹、亮晶晶,笑口微启,上顶着一粒嫩豆,下透出一点小洞,他的头“轰轰”

作响,欲火烧得“劈哩啪啦”

的。他不知道造物主竟有如此天才,设计出这般匪夷所思的物件,可不要了人命么!

贺再次伸出舌头,轻舔细抿,似乎怕毁坏了一般。晨已是忍无可忍,双手抱着腿间的脑袋,不知该压还是该抬,嘴里头胡言乱语直叫:“好老公,好哥哥,你坏呀……快点,快点,你要了我吧!”

贺飞身跨上马,下面就一阵乱撞,怀中美人便一阵乱颤。晨急忙伸手去将那肉棒抓了,拿着那龟头找准了入口,然后就搂紧了老公的屁股,那家伙就像灵蛇钻洞,又如泥鳅进潭,怒龙入渊,不管不顾的直冲进来。

“啊呀!”

晨感到下体如裂开一般,禁不住一声大叫,随即又怕老公怜惜,弄得不尽兴,只好咬牙强忍,心中只骂那个德国老头混账,干吗将小妹妹弄得如此娇小,不知道老公可是个大个的呢!多亏了淫水充足,要不只怕命都没了。

“老公,轻点吧,我知道你会怜香惜玉的!”

晨默默地祈祷。

贺觉得自己的阴茎被紧紧地裹住,遂开始舒服地耸动屁股,一边贪婪地揉搓乳房,一边快速地抽插,很快一股精液脱缰而出。他长出一口气,见那曦总泪流满面,再看身下,那娇娇嫩嫩的一朵奇葩,一片狼藉,撑开的小洞洞流淌的精液之中,竟伴着血丝。

“你……你是第一次?”

晨脸色苍白,勉强挤着笑容:“你这坏蛋,干嘛那么狠?”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女!”

贺内疚道。

晨笑笑:“我只不过做了一个手术,瞧你吓的。快过来,躺我身边。”

贺躺下,心中还是忐忑。

晨说:“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我发誓为你保持纯洁的,可是,可是我没有。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说,我爱你,就不该做对不起你的事!”

贺感动了,他听到一声长叹,长长的叹息,那是他自己内心深处发出的。他把她拉进怀里:“谢谢你!”

晨依偎着宽阔的胸膛,说:“我爱你!”

贺说:“还痛吗?”

“痛!”

贺说:“那……那我给你舔舔?”

这是娟的偏方。

“嗯,我也舔你的。”

贺把身体转过去,揽着那圆滚滚的臀。

晨说:“我洗洗吧?”

贺说:“不用,反正都是我们两人的东西。”

晨握着粗大的阴茎,上面红白杂乱的液体已经开始发干,稠稠黏黏的散出涩涩的骚香。阴茎有些软,茎杆却仍挺挺的,龟头失去了霸气,可爱地泛起丝丝的细纹,她吐舌去舔,用舌尖顶顶马口缝,还有涌出的点点精液,张嘴裹住,就在上面打圈。她将双唇抿得紧紧的,手指上下撸动,阴茎立刻兴奋起来,硬梆梆地在口中震荡。

老公在舔她的阴唇,晨已忘乎所以,丈夫的抚慰勾起了升腾的欲火,她的身体发热,痒痒的,像蚂蚁爬满了全身。她晃动自己的翘臀,让那舌头卷过她的整个阴部,她不再觉得疼痛,她奇怪刚刚那撕裂只是幻觉,是她恨不能让自己回归到干净身体的臆想。

忽然,她用力掰开老公的屁股,毫不犹豫地吻在肛门上。老公的身体一震,喉咙里一声呻吟,大手抓着她的臀肉一紧,肉棒像加了钢、淬了火,愈发的坚硬了,触碰到她的脖颈上,如一段发烫的火棍。

晨得到了鼓励,舌头就在菊花上吸舔个不休。她听到老公叫着:“老婆,我不行了,我想……肏……你!”

晨回应着:“啊……好老公,我也想!啊……老公,快!”

贺挺起身体,急切地分开这双修长的美腿,他抓着涨得生痛的阴茎,对着肥沃的阴部。阴道敞开了一道口,像嘴;两片薄薄的小阴唇红通通的歪在一边;往上,平滑的小腹上,肚脐打了一个旋;纤细的腰肢映衬着性感的臀;一对饱满的乳房,白皙圆润,乳头如珠,红艳俏皮;那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像沐浴的春风,似滚过的热浪。

贺痴了:这不是活生生的……他欲望的戾气瞬间化成涓涓的柔情。他把阴茎慢慢地插进去,伏下身,抱紧了,口鼻压在双乳之间,享受着如幻的梦。

“这才是我的丈夫,这才是我的男人,这才是我女儿的爸!”

晨轻轻梳理着胸前脑袋上的乱发,心中暖暖的激动,久违的那种贴心连骨的春意,让她浑身发痒。她的阴道接受着滚烫的肉棒顶撞,一下,一下……每一下都顶在花心上,每一下都撞到痒处,有力又温存。她分泌着骚骚的汁液,喝彩般地发出“咕唧、咕唧”

之声,和着她口中“嗯嗯、啊啊”

的呻吟,汇成一曲荡人的靡靡之音。

“啊……老……公,好哥……哥,好……你弄得……好……”

晨终于忍不住了,使劲攥着手中的头发,嘴里喊叫起来。她知道丈夫的强壮勇猛,也知道自己的需求,她向往这时刻的迸发如饥似渴。

“啊……多好啊!”

当沸腾的激情冲关喷吐,她的阴道被灌满了,淫水和精液弥漫了,她觉得漂了,那许多的液体将她浮起,她就是一只荡漾的小舟。

“老公,你好多呀!”

晨喜形于色:老公的精华都攒着呢!没有人掠夺、没有人分享。那个静根本就不存在,丈夫还是自己的!

贺趴在雪白的肉体上,他不想起来,他搞不清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态,他不觉得累,似乎也没有巨大的欢愉,可是他迷恋,迷恋掌中的乳房,迷恋挺翘的乳头。他的心平静如水,又彷佛澎湃如潮;他想快点离开,又有许多不舍。他闭上眼睛,如同进行了穿越,他知道是梦,却不愿从梦中醒来。

“老公,你好厉害!攒了多久了,老公?”

他听到妻子遥远又逼真的声音。

他说:“从你走了以后!”

“啊?!我就知道,你还想着你老婆!可是,我喜欢,好喜欢!”

“你好吗?”

“坏哥哥,你弄痛了人家,好痛!一点也不温柔!”

“是么?”

“是啊,像……像流氓一样!”

妻娇嗔着,一手揉着他胸膛的乳头,一手摸弄他下面的阴茎。

“老婆……”

他叫道。

“嗯!坏蛋,你又硬了,坏哥哥,你还想弄人家?”

他坚挺异常。

“插进来……嗯……这里,又坏……啊……轻一点,顶到……顶到……”

“顶到哪了?”

“啊……土匪啊你!”

他坏坏地笑,使劲耸动着屁股抽插。

“啊……老公,我又跑不了,你那么不要命干什么?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好!”

他说着缓缓地慢了下来。

“老公,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在上面?”

她要到上面,像人们说的:倒浇蜡烛!妻子会这样吗?不会!贺抛开幻想:她不是晨!可是她难道不比晨好吗?她对我一往情深,甚至长得比晨更漂亮!而自己呢,却只不过拿她作替身!他觉得愧愧的。

贺笑笑,说:“怕我气力不够?”

“不是,我是怕我顶不住你的狂轰滥炸。”

“曦,对不起!”

“为什么?”

“我不该,不该把你当成了我前妻。”

“我……我,贺,我更爱有情有义、忠于爱情的男人,我没做到……可,我一直爱着你!”

“曦,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我们彼此没有过承诺。”

“不,有承诺,有我对你的承诺!贺,你怎么停了?肏我呀!肏,肏死我这个坏女人!”

贺机械地动作,却分外有力,他努力地加快速度,他想早点结束,可射精的冲动半点也没有。他固执地用劲,把阴茎完全抽出,再尽根捅入。他知道她不是晨,他还是把她当成了晨!

席梦思床垫终于停止了“咿呀”

的低吟浅唱,室内馥郁的香气掺杂了男女的体味、汗味还有精液和淫水味,变得有些怪怪的,那种催情的暧昧已经消失了,不再淫糜,不再激情。

晨偎在老公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她累了,疲倦占领了整个身体,可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老公困顿的脸庞和皱着的眉头,她说:“睡会吧!”

声音甜甜的。

老公说:“你在发烧?你的身体很烫。”

她说:“我今天淋雨了。”

老公说:“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安然地入睡。

贺将车开出小区,他先给静打电话,对方关机了。他又打给大焦,通了。他说:“怎么样?”

大焦说:“没事,老实着呢!”

他说:“那你睡吧!”

贺把车开得飞快,大脑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凌晨了,这是北京最平静的时候,这座奢华的不夜城终于有了片刻的安稳。他突然一阵烦躁,又有一丝恐惧:太荒唐了,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归来的晨 第十三章

中午时分,晨慵懒地醒来,海棠春睡,桃腮嫣红。昨夜风狂雨骤,浑身有些酸软。她忙巡视室内,空空如也。是梦?是幻觉?当然不是,自己的阴部还肿胀痛楚!他走了,还是走了,就不能陪自己一夜?可是,我不该高兴吗?在他的眼里,我只是曦,不是晨!如果他知道我是晨的话,他一定不会走的!

隐约一丝饭菜的香味袭来,她一个翻身起来,脑袋竟是欲裂的痛。她顾不得了,兴奋地冲到厨房:一个女人正干得热火朝天。见到她,停了手中的活:“夫人,您醒了?我还想做好饭再叫您呢!”

她这才想起她雇佣了巩的妻子,“不知道这女人昨夜看没看到自己的放荡?”

想到这,脸上竟火辣辣的。

“夫人,您……”

啊!还赤裸裸的呢!她回到卧室,一下子泄气样的无力,她瞄一眼下体,像馒头、像桃子,红郁郁的一条缝紧紧地抿起,光洁的阴阜高高的耸着,“坏蛋,你弄得人家好狠!”

她摸索着在枕下拿出手机,拨号,通了,是个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她难受地裹紧绵软的毛巾被,“好冷啊!”

她抖动着,想再多盖点东西的劲都没有,她的口中重复着:“贺,老公,你去哪了?”

然后眼皮不停地打架,意识昏沉沉的,泪水翻滚地淌。

“夫人,夫人,你醒醒,你醒醒呀!”

晨听到呼喊,勉强地睁开眼,见巩妻站在面前,她艰难地想转过身,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她挣扎着又摸到手机……

两个小时后,医院里。晨挂着吊瓶,脸色已经由红变白,眼皮里的眼珠咕辘着像是要把眼睑撑开,胳膊挥动,打得输液管乱晃。

“姑奶奶,你老实点!”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声音熟悉。

晨眯着眼,嘴唇有些干燥,思维却开始起作用了:“你怎么来了?”

声音虽小,但能听清。

“烧胡涂了吧你?不是你打电话,我能知道你病了?真是的,我正在做采访呢!”

“谢谢你,娟,我就知道你最义气!”

“是,我还是侠女呢!”

晨睁大了眼,面容有几分憔悴,却仍艳丽动人。她让娟扶她起来,倚在被子上。一旁的巩妻过来:“夫人,我刚回家拿来了饭,您吃点吗?”

晨把头扭向一边,说:“你去美容院吧!”

巩妻说:“夫人,您不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是,夫人。那我下午买菜回家。”

晨不耐烦地点点头。

巩妻走了,娟问道:“这是你雇的保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晨说:“这是那混蛋的老婆。”

娟说:“你要干什么呀,你?!”

晨说:“我要让贺好好玩弄她!”

娟笑了:“晨,只怕贺未必高兴你这么做。”

“为什么?”

“在他的心目中,你岂能与她同日而语?”

“我不管,我一定要让他肏了她!”

晨大声叫道。

“好,好,姑奶奶,你别激动。”

娟坐在病床边,掏出手机拨号:“我给他打电话,自己的员工病了,也不来关心一下?”

晨瞪大双眼,充满期待。

“哎,你老公怎么关机了?”

晨说:“还没开呀?给公司打一个。”

娟笑道:“有点迫不及待了吧?”

晨也笑,小声说:“我想老公天经地义,什么迫不迫的!”

娟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晨的额头:“吆!没良心的,不烧了?”

晨看着娟打完电话,问:“在不在?”

“不在,”

娟说:“说不知道去哪儿了。”

顿了顿:“我可告诉你,你家老公现在没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他可是天天都在找那个王八蛋,你说,我是不是把那家伙的住址告诉他了?”

晨说:“你现在才想起来?早就该告诉他!”

娟说:“倒打一耙,是不是?我总算知道什么是好心没好报了。”

晨笑,说:“有好报,我把我老公让给你五分之一!”

娟说:“屁,说你没良心又不承认,怎么也得二一添作五!”

“想得美,最多也就三七开!”

晨笑说。

娟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臭丫头,你还没入洞房,就想把媒人扔过墙了?”

晨吃吃地笑,眼神慢慢地迷蒙,粉脸渐渐地红晕,一副娇羞万状的样子,口中低低地说:“我才不杀驴呢!”

娟即刻明白晨肯定有了重大突破,说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吧?瞧你一脸的春心荡漾!”

晨一只手拉被子盖住脸,躲藏着说:“你才春心荡漾,干嘛我一说我老公,你比我还兴奋?”

娟揭开被子,狠声说:“忘恩负义的臭丫头,赶快坦白交代,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病号!”

作势要抓她高耸的胸部。

“好娟儿,我招了!招了还不行吗?”

晨娇笑着。

娟坐在她旁边,一脸严肃地问道:“说,什么时候见的面,什么时候勾搭成奸?”

晨得意地笑道:“什么勾搭成奸?我们是夫妻团圆!”

娟接着问:“什么时候?”

晨说:“昨天。”

“昨天?都干了什么,从实招来!”

娟憋不住,有点想笑。

“就吃了点饭,谈了点心,还……”

晨笑眯了眼。

娟忍着,不笑,问:“还什么?”

晨说:“没什么了。”

“胡说,就你这久旷的怨妇,骚嗒嗒的,能干坐着纯聊天?鬼都不信!”

晨说:“哎呀,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

娟笑骂:“放屁!你的老公,我醋得着吗?快说,干了没有?”

“干了。”

晨脸上火辣辣的,可她不想瞒娟。想到娟说曾经与贺之间有过的关系,她就如鲠在喉,说不出的难受。虽然,理智上她知道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可她只是想让娟知道她才是贺的老婆,更何况,作为自己的好友,娟还是帮她的。

“干了?干了几次?”

娟的心竟是被撞了一下的痛,表面上的嬉笑,只是掩饰内心无比的苦涩。她清楚晨与贺的所有故事,她希望他们破镜重圆,又有一种潜意识的心有不甘。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拿得起放的下的女人,可贺却击碎了她的自信,如果晨不出轨;如果贺不是那样专情;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强奸”

;如果她说放弃就能放弃,可感情这个怪物啊……她关注着贺,她改变了自己以往的放荡不羁,可她知道,在贺的心里,晨永远是第一位的!

“三次。”

晨说。

“三次?”

娟说:“这下过足瘾了吧?”

晨的头转在一边,她听得出娟有讽刺的意味。

娟问:“戴套了吧?”

晨道:“没有。”

娟说:“是啊,这回不怕怀孕了!”

晨诧异地睁大眼:“娟!?”

“为什么?为什么!?”

“娟……”

“哼!男人?这就是男人的臭德行,贺也不例外,终于能证明自己不输给那个王八蛋了!”

晨突然意识到了娟的意思,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泪水立刻流了下来:“娟,我从来没有……没有和那个王八蛋三次!”

她着急了,贺一定也会这样想。

娟看了一眼挂着的吊瓶,面无表情地说:“我给你叫护士。”

晨看着娟:“娟,你不听我解释?”

娟说:“你还是去和你老公解释吧!”

“娟!”

晨叫一声。

娟摇摇头,大声说:“我不听,我再也不管你们俩的破事!”

晨擦擦脸上的泪水,说:“娟,贺不知道我是晨,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我的替身!”

娟听了,更觉得难受,眼睛也红了。她好委屈,活生生的娟,竟连晨的替身也比不上!她望着晨:清雅、恬静、明媚动人,一霎时,娟自惭形秽,虽然她也是美女,但对比起晨,毫无疑问地逊色不少,更何况人家有十年的感情。

护士小姐换完吊瓶,莫名其妙地看一眼这对红眼兔子样的美女,笑嘻嘻地离开。

沉默了一会,娟平静了许多,忽然觉得自己这醋吃得荒唐:晨与贺能够复合不正是自己的希望吗?她勉强笑笑,不过笑得有点难看:“好了,臭丫头,对不起了!”

晨热切地望着娟说:“好妹妹,我求你,别把我看得那么坏!我知道错了,我能改,帮我,好不好?”

娟说:“都上床了,还帮什么帮?”

“娟,我想对贺说实话,我回来了,我要重婚!”

娟说:“好啊,那我先祝贺你!”

晨叹口气,说:“娟,贺对我有许多误会,我想请你给贺解释。”

“误会?”

娟冷笑:“难道你没出轨?”

晨脸红了,说:“不,我只是不想让贺把我想得太……下流,太淫荡了!”

娟忍不住,说:“是吗?在你们原先的房子里……”

“娟,我告诉过你,那一次是谈分手的!”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还有安全套的故事,三只装着精液的安全套。”

娟说,眼睛里放射出职业记者的精明。

晨痛苦地看着娟,想道:出轨女人在别人的眼里,除了无耻,还能有什么?

晨下决心要和那个男人彻底分手。她不能再继续下去,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她清楚这火肯定要烧毁自己,烧毁自己的家。

终于,贺打来电话说那边的工作结束了。那天她去接机,看到风尘仆仆的老公,她扑过去,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老公也搂紧了她。她闻着老公身上的味道,羞愧得无地自容。她想:她应该向老公坦白,告诉老公她所做的一切,她相信老公会原谅她的。

她开着车和老公接女儿回家。晚上,冷清多时的家中传出阵阵欢声笑语:温馨、和谐。她忐忑地在厨房忙活,看着丈夫和女儿嬉闹,她恐惧这样的日子会突然消失,她的内心祈求老天能让她痛快地斩断孽缘,风平浪静地继续她的幸福生活。可是,她听到了女儿那稚嫩的叫喊:“是在做游戏,妈妈说是游戏!”

什么是晴天霹雳?她如遭雷击!她本来想亲口告诉老公的,可是,晚了!

她将饭菜端到桌上,都是老公爱吃的。她看到老公英俊的脸上挂着厚厚的冰霜,她希望老公质问她,她希望老公让她解释,甚至希望老公打她一顿!可是,老公没有,他说:“吃饭吧,一会凉了。”

吃饭,这顿团圆饭吃得沉闷而压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往的快乐气氛不再,连女儿楚楚都不挑三拣四、嫌肥道瘦。老公吃了几口,便推碗站了起来,她说:“老公……”

老公说:“我累了!”

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从相恋到现在,近十年了,他们还没有打过架吵过嘴,即使有时她闹闹小脾气,老公也百般迁就纵容。她连忙走向书房,她要承认自己的背叛,她应该得到惩罚,她应该忏悔。

这时电话响了,是酒店打来的:“老板,他又来了,领着一帮农民工,什么贵就点什么,还对服务员动手动脚……你还是快来吧!”

晨冲出家门,开车直奔酒店。她压抑了胸中的怒火,她想:她要理智地解决问题,她坚信她能把问题解决掉!尽管这个男人做出许多令她头痛的事,可是也说明,他爱自己!他所以行为异常,只是报复她连日的躲避!他一定会听自己的话的!

到了酒店,服务员们隔得她远远的。在一片不解的目光中,她从乌烟瘴气的包间里叫出那个男人。他一脸兴奋,加上酒精催化已经接近猪肝色,口里喷出的气味熏人,那一刻,她感觉这个男人竟是说不出的讨厌,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和他在一起过。他怎能和贺相比?没法比,一点也没有!

他搂住她的腰,伸手抓摸她的臀部,她忍着没有作声,迅速地打开车门说:“上车!”

他上了车,嬉皮笑脸地说:“想见我了?是不是想挨肏了?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少妇,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三天不挨弄,屄就痒痒。”

她开着车,一声不吭。男人伸手摸她的胸,她一把掌打开,男人讪讪地说:“装什么装,不让碰,你找我干嘛?”

她说:“我们分手吧!”

男人说:“分手?开玩笑的吧?”

她说:“不,不开玩笑!”

男人望着他,立刻恢复了老实的模样:“姐!”

她厉声说:“不要再叫我姐!”

男人哭了:“姐,你不能这样!”

她平静地说:“我们好聚好散。”

“不,不,我不和你散!”

男人大叫。

她说:“你有老婆,我有家庭,我们不可能有结果!”

男人说:“为什么?这一切,我们早就知道。姐,跟他离婚……”

“不可能!”

她也叫道:“我不会离开我老公,更不会放弃我女儿!”

“姐,你玩我?”

男人无奈地说。

“不,不是!”

她有点内疚,竟是对这男人的,她说:“我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这样堕落,过去都是我的错……”

“姐,你不爱他,是吗?你爱的是我,是不是!?”

“不,我爱他,他是我的全部!”

“那我呢?我算什么?”

“忘掉过去,我们都忘掉!”

“我忘不掉!姐,你爱我,是不是?”

“不是,我真的没有爱过你。”

“停车!停车!”

男人突然大喊。

晨刚停下车,男人已经冲了出去,直奔马路中央,晨也下了车。公路上车水马龙,雪亮的车灯如夜战的探照灯横扫在路面上,“吱吱”

的刹车声伴着司机的叫骂快速的传来。晨不顾一切地追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使劲地往回拉,嘴里不住地说:“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呀?”

男人用力甩着她,叫着:“让我死,让我去死!”

晨哭了,边哭边说:“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有话我们好好说!”

男人停止了动作,跟着晨上了车。

一路无语。晨痛苦地颤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她知道这一切必须结束!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喜欢。她把车开到她和贺结婚时的房子前,她说:“我们好好谈谈。”

男人跟着她进了屋:“姐,冲点咖啡吧?你冲的咖啡好喝!”

晨油然而生出一种厌恶,她瞪着男人,男人挂着一丝笑:这是一副怎样的嘴脸?她更加厌恶自己: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这就是使你忘了丈夫、忘了女儿、忘了家庭的男人吗?

她走进厨房,用壶接水,点燃煤气灶,回转身看到男人竟也跟了进来。她没说话,想从他的身边出去,他抱住了她,她挣扎,他越抱得紧。她大声说:“放开,放开我!”

眼神里放出凶恶的光。

男人放手了,弱弱的叫一声:“姐。”

她转身关掉了煤气灶,回过头来说:“你喝多了没有?”

男人说:“没有。”

“那我们出去谈谈。”

男人挡在门口:“姐,我不跟你散。”

晨说:“那,你就走,我再也不会见你!”

“姐!”

晨说:“我老公回来了,我要回家!”

男人望着她,一声冷笑:“哼!我说呢!”

晨说:“既然你不谈,那你走!”

男人说:“我不走!”

晨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声音沙哑,说:“我想肏你!”

说着,开始解腰带。

晨义正词严,说:“你想也别想!”

男人苦笑着脱下裤子,露出黑黑的下体,他手里变戏法样地拿着个安全套:“姐,你不是喜欢戴套吗?我戴!”

语气苍凉而哀怨。他撸动着长长的阴茎,包皮来回活动,龟头油光发亮。

晨不知哪根神经被拨动了一下,感到心肝都在收紧。她羞怒交加,却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泪流满面,看起来异常悲壮,他身体很结实,是体力劳动的那种坚韧。

阴茎在空气中抖动,像不屈者的倔强,他哆嗦着裹上那层薄膜,说:“姐,你看呀,这是为你硬的,它只为你硬!”

晨的心在激烈地跳,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感动。她说:“好弟弟,对不起,放过姐姐吧!”

男人大力地套弄着阴茎,阴茎在他的玩弄下显得比平时大了许多,粗粗的,似乎在薄膜下暴着青筋,血管爆炸般的膨胀。其实,晨并看不清,她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条肉棍。她说:“好弟弟,我不能没有我丈夫,我不能没有我女儿,我不能失去我的家庭。”

男人盯着她,继续把玩着那根肉棍,面部表情已经在扭曲,粗重的呼吸如机器轰鸣。他喘息着说:“是,你只想到你自己!我呢?我知道我是个低贱的穷光蛋,无法和你那老板男人比……”

晨抢着说:“我会帮你的,只要……”

男人停下动作,说:“只要我离开你,是吗?帮我?哼哼,你会像帮你男人一样帮我吗?”

晨说:“我老公不要我帮!他靠他自己!”

男人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手掌突然发疯地蹂躏着他的阴茎,阴茎在一阵柔软之后再次狰狞。

晨看着男人无助的疯狂,她知道他爱她;她知道他心中的痛苦:他没有贺的财力、没有贺的智慧,甚至没有贺的英俊长相。这时候,晨的心是刺痛的,可是她的理智却没有丧却:她不可能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结果,她不曾在他的身上浇注过爱的情感,那一切过去了的纠葛,只是她胡涂的欲望茫然的迷失。

她以为自己是流落凡间的仙女,可以拯救落魄的生灵,可她不是,她只不过是穿了华丽衣裳的普通女人,她也自私、贪婪,因此,她也愚蠢。她幸福的生活已经被她毁灭了大半,她的所谓善良造就了她的愚蠢,她的愚蠢又成全了她的堕落。

晨咬着嘴唇。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单独呆下去,她要回家!男人显然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他做着努力,他希望再次打动她。他飞快地在他的阴茎上摩擦,将肉棍捋得昂扬挺直。他想证明:他的鸡巴要比女人老公的强!他的手一下子撸到浓密的黑毛处,肉棍显得更加凸出长大,他叫道:“姐,姐,你摸摸……啊!”

可惜,他射了。

晨一把将萎靡的男人推开,她冲出厨房,吼道:“你在这吧!我们结束了,结束了!”

她又冲出她自己的家门……

晨的车在高速飞驰,她想一步到家,她要向贺说明一切:她错了,请老公原谅!家,往昔温暖的港湾,今夜的灯却黑着:老公,你睡了吗?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她跑到卧室,跑到书房,她又跑到女儿的房间:贺不在,女儿也不在。她跌坐在地上:老公一定去找她了!她要等,等着老公回来!

那一夜,贺未归;那一夜,晨无眠。

第二天,她到了酒店,人们发现美丽的老板娘竟带有一些倦容,明艳的脸上没有了一如既往的动人风采。

大堂经理王姐随着晨进入了办公室,“贺总伤着没有?”

听王姐讲昨晚打架了,晨着急地问。

“贺总很好。”

王姐表情严肃地回答。

王姐是贺招聘来的,对贺非常忠诚,晨可以肯定:她绝对会对贺说些什么。

晨嘟囔着抱怨:“干嘛和那些人打架?贺真是的,还去了派出所!”

王姐冷冷地说:“他们吃饭不给钱,还调戏服务员。”

晨无言片刻,说:“你去忙吧!”

王姐转身走了,临走时乜了晨一眼,眼神里那种不屑和鄙视让晨厌恶,可此时她顾不得与她计较。她抄起电话拨号,很快通了,她说她找小李。

“小李,贺怎么样?他在哪儿?”

“啊,嫂子啊?贺哥没事。他没回家吗?我们派出所可不敢留大老板过夜,昨天晚上他就走了!”

晨说声“谢谢”

挂了电话,站起身,边走边打手机她一定要找到老公,昨夜关机,今天总该开了吧!可是,她的号码还未按完,办公室的门这时却打开了,迎面进来的男人和她撞个满怀,她被紧紧地搂住了。

晨当然知道是谁,她愤怒地挣脱开:“你……你……你还来干吗?”

她压着火。

男人“扑通”

跪在地上,仰起一张像是虚脱的脸。

晨不忍地扭转头,说道:“你起来。”

男人不起来,声音沙哑着说:“姐,对不起!如果我给你带来了伤害,我不是有意的,我向你道歉!”

晨关上门,走到她的老板台边,双手撑着台面,留给男人一个俏丽的背影。

男人望着她,她可真美:肩头耸起,身体便更修长;细细的腰肢,有点羸弱,像难以连接大大的屁股,然而深凹的弧线却圆满地做到了;她的两腿笔直,挺挺的架住凸起的丰臀,似乎有点吃力,但是却轻松地漂亮地屹立着;她长发如瀑,倾泻在背,像一首诗,又如一幅画;白衣短裙,高跟亮丝,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衬托着她性感的身段。

男人咽了口唾沫:“姐,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敢说我比你丈夫爱你一万倍!姐,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撞坏了你的车,你没有让我赔,还给了我工作,那时你就像天上的仙女,一下子就拴住了我,我暗暗下决心,我要报答你!姐,能在你身边,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为了你,我拼命干活,为了你,我不怕和流氓打架。姐,这一切,你都忘了吗?”

晨“嗯”

了一声,说:“你起来吧!”

男人站起身,走到晨的背后:“姐,记得你打过我一掌吗?就是那轻轻的一掌,打碎了我沉积的理智,打醒了我沉睡的欲望!姐,我爱上了你,我做梦都想拥有你!每天晚上,我在日记里描绘我和你在一起的情景,我把我的向往想象成现实,在脑海里一遍一遍演绎,直到进入梦乡。”

晨回过头,看着男人悲恸欲绝,轻声说:“我们是不可能的。”

男人说:“为什么?我们不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晨说:“我们错了,我们都有家庭,都有孩子。”

男人说:“我马上离婚!”

晨说:“可我更爱我老公!”

男人的眼红了,是愤怒的红:“那我是个屁吗?”

晨说:“对不起,我会补偿你。”

男人说:“补偿?怎么补偿?”

晨说:“好弟弟,我给你一笔钱,离开北京,走得远远的。”

男人冷笑着说:“走得远远的?好让你重回你老公的怀抱,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晨说:“好弟弟,我是为你好,我老公什么都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说:“那你就离婚!”

晨说:“我说过,我不可能跟我老公离婚!”

男人说:“你爱过我吗?”

晨说:“没,没有。”

男人笑了,他说:“那你给我多少钱?”

晨忍不住说:“我没有钱,我的钱都是我老公的!”

男人说:“谁不知道你爸爸是有名的大富豪!”

晨说:“我不会要我爸的钱,更不会拿我老公的钱给你!”

男人哈哈大笑,语调却有些悲哀:“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告诉你,我不会要你的臭钱!你以为你有多高贵,你瞧不起我,你还不是让我肏了?你不让我亲,不让我摸,你还不是剥光了躺在我身下?你的骚屄里插着的还不是我的大鸡巴?”

晨羞怒交加,气得颤抖:“你……你……滚出去!”

男人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你以为你是谁?”

他的手一把抓住她的乳房,张着嘴就去亲她,晨把头扭向一边:“你弄痛我了!放开我!”

男人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听话,他粗鲁地揉搓她丰满的胸部,隔着衣服捏着她敏感翘起的乳头,然后一直往下,撩起短裙直奔圆圆滚滚裹着丝袜的美臀:“啊!真爽,又滑又软又紧实!”

他抚摸着、戏弄着。女人拼命地摇摆,更激起他的兴奋,他跟随着臀浪颠簸,五指像黏在上面一样。

晨喊着:“放手啊!我要喊人了!”

一面剧烈地反抗。

男人笑道:“喊人?哈哈!好啊,你不喊我都要喊,让大家来看看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是一副什么德行!”

晨不再喊叫,却仍发疯似的与男人撕扯,她知道这个男人兽性发作,恨不能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让她彻底丢丑,再也无法取得老公的谅解。

男人双手抱紧她的两臂,使她上身不能动弹,张口向她的红唇吻去,晨将头扭到一边,大嘴吻在她雪白的颈子上。男人无耻的一阵狂舔,舌头扫荡出一片水渍,晨感到脖子乍热乍凉,不由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至极。

喘息之间,她张口向男人的脸上咬去,男人一惊,用力将女人翻转了身体,压倒在老板台上,晨就觉得脑袋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住,脸立刻贴在桌面上,饱满的胸部也被压成了饼子。她想抬头,可无法实现,她双腿乱蹬,很快被两条柱子般的大腿夹住。她的短裙再次被撩起,裸露的屁股上,一只罪恶的手“啪”

地拍了响亮的一掌,接着是两掌、三掌……她“呼呼”

地喘着粗气,绝望而无能为力。

此时的晨,放弃了幻想,放弃了对这个男人所有的哪怕一丝好感,因为男人的手指已经向她的腿间钻去,钻到了紧闭的肛门,钻到了柔软的阴部,她使劲夹紧了腿,做着最后的拒抗。男人想要撕破她的丝袜,可惜没有得逞,她要感谢这昂贵的品牌,下次还买它的。

突然,她的下面换成了带有温度的棍状物,这东西钻头觅缝,耸动冲撞。晨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将腿夹得更紧,却仍是不堪地遭到骚扰:大腿、菊花和肥厚的阴唇,都成为挑逗的目标。

晨胸中虽波涛翻卷,却是怒火中烧,心道:混账王八蛋,就当你是奸尸吧!

男人好像弄得起劲,也不管他那亲爱的小弟弟被磨得红肿胀痛,他抽插着、嚎叫着:“臭女人,骚货,是他妈你毁了我!淫妇,你以为我多爱你?呸!告诉你,我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什么他妈狗屁日记,那是我这几天刚写的,我要送给你老公,让他再也不要你这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乌龟老公回来吗?我知道!昨天我在你家的床上又射了两次,装着老子精液的套子就扔在你家床边呢!还记得上次我肏你吗?你不知道我偷偷咬破避孕套吧?我算好了日子,但愿你能怀上一个野种,这也算是我送给你的一份礼物,我穷,我送不起别的!骚货,你毁我,我看看他妈谁毁谁……”

最后,嚎叫已变成了垂死的哭骂,在哭骂中,他悲哀地泄了,泄得一塌糊涂。

晨的身体麻木得酸痛,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不再愤怒,她觉得忽然之间变得轻松,她看看坐在地上的可怜虫,不由鄙夷的冷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她坐到他的老板椅上,脱下肮脏的丝袜扔到一边,站起身,不再看那男人一眼,高跟鞋发着“哒哒哒”

的声音,她开门而去!

娟问:“你去哪了?”

“我去了我们原来的房子。”

晨说。

“找到贺了吗?”

“没有。不过贺肯定来过了,门是用钥匙锁上的。我又去那混蛋住的地方,也没找到贺。”

“晨,对不起,我刚才的话重了!”

娟诚意地道歉。

晨沉默一会,然后微笑,说:“没事,你也是为心上人打抱不平嘛!”

娟脸色一红,突然说:“让我看看,看看你那地方,弄肿了没有?”

晨大羞:“坏蛋,那是能看的吗?”

娟说:“那我摸摸。”

晨说:“呸,你好不要脸!”

娟说:“就摸一下,被贺那大家伙连干三次,不定成个什么茄子样呢!”

晨低低的娇声说:“我们老公很温柔,又不是强奸犯。”

娟说:“

谁跟你“我们”,那家伙哪里温柔,像土匪似的。”

看到晨在“吃吃”

的笑,明白是在打趣自己,狠声道:“好啊你,说,让看还是让摸?否则我可动手了。”

晨笑了,说:“好妹妹,你说得对,我们老公不温柔,是土匪,又粗暴又强盗。”

娟作势上前:“怎么样?臭丫头,还不说,肿了没?”

晨甜腻腻的道:“肿了,现在还痛呢!”

娟说:“死妮子,快让我看一眼!”

晨说:“你变态呀?看我的,你又不是没有!”

娟说:“我的一般平常,又没让人弄肿。”

晨笑道:“今天没肿,可也肿过,难道你没见?”

娟怒道:“好,好!我非扒光了你,看个够!”

晨说:“好啦,好娟儿,瓶子滴完了,快叫护士!”

娟说:“那你依不依我?”

晨说:“送我回家,什么都依你。”

12-19

归来的晨 第十四章

静起来得有点晚,到了公司,才想起手机还没开呢!

昨晚妈妈打来电话,先是絮叨生意难做,身体不好,希望她回家,接着说:“女儿听话,有钱的大老板没几个好玩意,等到吃了亏,后悔都晚了……”

她一气挂断了电话。一会,手机又响了,她看一眼,还是家里的,干脆关了。

静并非不知道父母的关爱,儿行千里母担忧嘛!可是,毕竟自己长大了,毕竟这是自己的初恋。她坚信,她的爱情纯洁干净,不会掺杂丝毫的金钱和市侩。

她见过太多有钱的老板,几乎无一例外的肮脏无耻:贪婪、好色、不择手段;可贺是个另类:他善良、勤奋、忠于爱情。她虽不十分清楚贺的离婚原因,但却耳闻过是他妻子对不起他。

静打开手机,立刻收到一条提示短信,贺在凌晨给她打过电话。她顿时有一种甜甜的羞涩:坏蛋,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觉,却骚扰人家!她将电话打过去,关机了。

静处理完早上的事情,刚想喘口气,曦总来电话:感冒了,输水。

静只好说:“你安心养病!”

对这位美女老总,她有一肚子的不满意,可她是贺请来的,背后还有一位她看到就有点怕怕的娟。

毫无疑问,静是爱贺的,她把贺当做可付终身的依托,然而就像妈妈说的:“你幸福吗?你快乐吗?”

她竟然无法回答。那么,贺幸福、快乐吗?她没有发现贺走出离婚的阴影。她觉得自己很失败,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让贺重新振作;她觉得自己很自卑,当然,她和贺的前妻没有可比性,不论是家庭,还是容貌,她都望尘莫及。可是,她就是爱上了,怎么办?!

也许她该跟贺好好谈谈。静作为一个聪慧的女子,也知道齐大非偶的道理,但是,就像多少少女向往的那样:王子会从天而降。

贺的手机打不通,她打给贺的办公室,回答却是: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贺从来也没有管过手机。静打给焦总,她相信焦总一定知道,可是她失望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呢?这个想法令静坐立不安。她急匆匆地离开公司,打的去贺的家。

贺家,门是紧闭的。静敲了敲,没有动静。她掏出钥匙打开门,跑进卧室,床上整整齐齐。她转了所有房间,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唯独不见贺的影子。她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曾经是晨的书房,往常都是锁着的。她转转把手,门竟开了,她走进去,一下子惊呆了:墙上赫然是前老板娘披了黑纱的照片。

“怎么回事?老板娘不是去留学了吗?”

静诧异着跑出来,直到跑出小区,她的心还蹦蹦乱跳。她拦了出租,说是去公司,走了几分钟,她又让司机掉头去幼儿园。幼儿园的阿姨告诉她:楚楚请假了,是他的外公带她来的,说是要旅游去呢!

静五味杂陈,最多的却是内心强烈的酸楚:她在吃晨的醋妈?她认为不是,她没有资格吃醋!要知道晨是她的偶像,只有晨和贺才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那么她在气贺吗?也不是,她现在倒是理解贺了。可是,可是……她无法把握紊乱的方寸。

静到了贺的办公室,屋里只有那个叫丽的秘书,除了一问三不知,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是什么秘书?”

静对着大焦发着牢骚。

“怎么了,静,发这么大火,我还是第一次见。”

大焦笑道。

静说:“焦总,贺总去哪了?”

大焦说:“我真不知道,电话里不是说了吗?”

静说:“贺总从来不关机的。”

大焦说:“我知道,也可能贺总有什么特殊情况。”

静说:“我都急死了,你还这么……”

大焦站起身,笑着说:“

别着急,我保证“你的”贺总没事!”

静的脸微微发红,说道:“焦总,一有消息就告诉我。记着,让他给我回个话!”

大焦说:“好好好,我忘不了!回去吧,看那边公司万一有事。”

大焦的轻松让静安心不少:也许贺的确有什么事!

然而翻滚于静胸中的情感纠结却并没减少:那些爱情的甜蜜,肉体的缠绵,还有贺忧郁的眼神。她不知道她在贺的心里究竟占了怎样的位置,她不能肯定贺对她是真正的爱情。

爸妈的电话还在打来,她只有耐心地去解释。她不敢关机,她等待着贺的消息。她打了无数的电话,得到的却是电信小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回答:“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客厅里,晨抚摸着高耸的双乳,扭动丰满的翘臀,不时地将下体向前拱着。

她的黑色开裆薄丝袜,透明地强调她的洁白,胖嘟嘟的阴部,肥嫩地坟起,细细的缝,像一片柳叶掩入密密的阴毛里。她还有毛?而且还是密密的?

她指着一丝不挂的女人问贺:“你知道她是谁吗?”

女人呆呆的,眼神不知看向何处,丰满的肉体却散发着诱人的淫荡:一对乳房又白又大,乳头发紫像熟透的葡萄;腰身有点粗,屁股犹若磨盘;黑色的阴沟处杂草丛生,阴户紧紧地夹在腿间。

贺说:“我知道,我见过她。”

晨说:“老公,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不高兴吗?”

贺说:“高兴?”

晨说:“那混蛋肏了你老婆,你就加倍的肏他老婆,肏死她!”

贺说:“她能跟你比?”

晨说:“当然不能,不过她长得还可以。”

贺说:“你希望我那样吗?”

晨笑着说:“我希望,我愿意!”

其实她不希望不愿意,她希望贺拒绝,她愿意贺说:我只想肏你!

贺让那女人坐在他大腿上,贺也一丝不挂,他长长的阴茎硬硬地抵在女人的软软屁股上,顶出一个凹凹的凹。他把手放在女人的乳房上轻轻地抚摸,乳头像飘动的浮萍,歪来歪去,他趴上去,用口叼住一颗,吸吮得“咂咂”

有声。

晨仰倒在沙发上,把一条腿搁上扶手,那道缝张开了,露出一粒颤微微的樱桃,露出两片红艳艳薄唇。她看着丈夫去摸女人的阴部,在乌黑的阴毛里揉搓,手指滑进肉洞,一进一出的抽插,那肉洞分泌出大量的液体,“咕咕嘟嘟”

地流到股沟里。她摸摸自己的阴部,也是骚嗒嗒的泛滥了。

“老公,你太轻了,别这么温柔!”

她说着,双臂搂住贺的脖子:“老公,你别肏她的屄屄,她那里好多水,你肏她的肛门吧!”

贺不理她。

晨觉得时空在转换,场景换成了床上:她依偎在床头,身体滚烫的热,又如冰冰的冷。她眼巴巴地望着丈夫,丈夫的阴茎插入女人的阴道,“啪啪啪”

的发出好大的响声;女人“嗯嗯嗯”

地响应,屁股向上使劲地挺,上下呼应,配合得严丝合缝。

晨感到乳房急剧的膨胀,阴道里钻心的痒,听着女人不住地呻吟,冲动的欲火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她叫道:“老公,我想要……”

丈夫望着她,下面却不停地大干,硕大的龟头扯着女人的阴唇进进出出,白色的浆汁吐在阴毛上,黏黏连连,分不清谁是谁的。

女人得趣地脑袋乱晃,口中不住“啊啊”

着,身子颠簸摇动得厉害。

“不许出声!”

她忍不住对女人说。

女人白了她一眼,却放肆的叫起来:“啊……啊……好爽!好棒!肏得好!我的男人,你是我男人,用力,用力肏!”

丈夫听话地大力冲击,晨从后面抱着他:“老公,肏肏我吧,屄屄好痒!”

丈夫一面耸动着屁股,一面俯下身和女人搂在一起,嘴对嘴地亲吻起来。

晨扑过去,抓住女人的头发:“骚货,你敢抢我老公!”

女人毫不示弱:“你才是骚货,你还是贱货,你让我老公肏了多少次?你还有脸说我?”

晨对着贺:“老公!”

贺冷若冰霜,说:“别叫我,我不是你老公!”

晨说:“老公,我改了,我再也不会了!”

贺说:“你爱改不改,我们已经离婚了!”

“老公,”

晨哭着去拉贺:“老公,这个女人你怎么能要?”

贺将她甩到一边,笑道:“我有的是女人,哪一个也比你好!”

晨看着床上,刹时奼紫嫣红,白花花的一片肉体:有静,有娟,还有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女人。

晨抓着静,又去抓娟,她叫着:“别跟我抢!你们还我老公!”

……

晨哭着醒来,枕头上一片湿湿的泪水。她起来,努力不让混乱的梦境破坏她的情绪。对着镜子,她涂了点口红,本就妩媚样子更加漂亮。三天的输液,身体康健了许多,她要去上班,尽管她对工作没有丝毫的热情,可她还要去,这样才能得到丈夫的信息。

这几天,她打了几十次电话,没有一次打通,她想:这是贺有意回避自己。

可是,不管怎样,她已经作出决定:把一切告诉贺,她知道贺是爱自己的!

“夫人,吃饭吧!”

门外伸进半个脑袋。晨的努力立即白费,平静的心再次紊乱无章,她的语气不由地恼怒:“不吃!”

女人缩头而去。

晨恨这个女人,不光是恨屋及乌的恨,她是忘不掉自己一生中仅有的一次被打,就是这女人的两记耳光!

“这是什么梦?这不是个好兆头!”

晨挥不去梦境的缠绕:“而且,而且,自己竟然还那样下流!”

她一下子恐惧起来:是不是自己本身就有着淫荡的基因呢?她匆匆出门,想要冲淡脑海里这可怕的念头。

晨到了公司,似乎一切如昨,没有什么变化,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堆着一副副虚伪的笑。她走进办公室,耿叔来了,“那小子不见了!”

耿叔说。

晨问道:“怎么回事?”

耿叔说:“我找到那小子工作的地方,老板说,他没来上班。我问为什么,老板吞吞吐吐。原来前一天,这小子因为工资,让老板他们打了一顿,看样子打得不轻。我让老板带我去找他,结果家里没人,我让人找遍了,竟然没有一丝线索。”

晨说:“那他会不会去找楚楚爸爸呢?”

耿叔说:“我也这样想,只是贺……”

晨急道:“贺怎么了?”

耿叔说:“贺也不见了。”

晨说:“啊?贺会不会有事?”

耿叔说:“贺那天送你回家,你们又见过没有?”

晨说:“没有,我生病输水呢!”

突然觉得不对:“耿叔,你跟踪我?”

耿叔说:“不是,是你爸怕那小子再来纠缠你。”

晨的脸红了又白:“连爸爸都不相信自己了?”

可见,女人出轨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想要回头连亲人都要打个问号!可是,此时她无暇考虑这些:“耿叔,我爸也知道了吧?”

耿叔说:“老团长去旅游了,我已经向他报告了,他很快就会回来。”

顿了顿,又说:“你知道那小子的妹妹给贺当秘书吗?”

“什么?”

晨惊讶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混蛋还有妹妹!”

耿叔说:“你不用担心,只要那小子还在北京城,我就有办法找出他来。”

晨说:“耿叔,我担心楚楚爸爸!”

耿叔安慰道:“没事,那小子不是贺的对手。”

晨送走耿叔,本就忐忑的心情更加烦躁,脑子里闪现着许多惊悚的画面,她的心忽悠一下提到嗓子眼。她哆嗦着按电话,听到接通的声音,叫了声“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儿,是你吗?……”

耳边传来爸爸温和的声音,晨“哇”

的一声哭了。

爸爸的慈祥并没有止住晨的痛哭。她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不想压抑。这一刻,她像是趴在爸爸的怀里,体会到了亲情是多么温馨,她甚至听不到爸爸都说了什么,只觉得天大的事都不在话下了。

晨平静了许多,刚放下电话,又拿了起来:告诉娟,这鬼丫头不光有主意,还有数不清的人脉。

晨又想到静。挂了电话,匆匆跑到静的办公室。一进门,看到静一双红肿的眼睛,她失望了。

晨无奈地下了楼,她不知道能跟静说些什么,在她心中,静不是她的对手,或者说静与贺之间存在着许多差距,她能体会到贺的感情世界里,她的比重是最大的,对于静的介入,反倒使她感到对贺的愧疚减轻了。

走出公司,晨上了辆出租车。她现在要去找大焦,尽管她肯定一定有人去问过他了,可她还是要再问,她不能坐着等,她坐不住。

“什么,贺失踪了?”

娟赤裸裸地蜷曲在床上,一咕辘坐了起来。

电话里,晨的声音令她气愤:老公都找不到了,你她妈的还如此冷静!

娟说:“什么时候的事?”

晨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找他,都找不到!”

娟表面冷静,说:“你别急,也许他出差了,你问过静没有?”

晨说:“该问的都问了,谁也不知道。”

娟说:“你告诉你爸了吗?”

晨说:“我爸已经派人在找了。”

娟说:“好了,我知道了。”

娟挂断手机,匆忙穿上衣服,出门,片刻之后,她驾着车,飞驰在机场路的高速上。

娟很矛盾,很纠结,甚至很郁闷。

那天,晨输完水,她送她回家,但她并没有上楼,她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当时,她的心里想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感到一股酸酸的惆怅。她给伟打电话,伟说:“有事吗?”

她说:“有事!”

她对晨的话不能相信,或者说,她从内心里不愿意相信:晨,你就那么无辜吗?你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而且不止一次,这些在你的口中竟然就像柔弱女子的无奈,说出来悲悲切切,让人顿生同情之感。如果贺在场,如果贺听了,他一定会原谅你,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抱在怀中,轻怜细悯,百般呵护。

娟讨厌自己的这些联想,她知道,晨不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了解她,她漂亮、乖巧、温柔、善良,只不过有些任性、有些刚愎自用。她已经痛定思痛,已经幡然悔悟,她把那么多的隐私秘密都告诉自己,是多么希望得到自己的帮助。

她想整理一下思绪:对贺是不是同情多过了爱情?本来嘛,本小姐就是一副侠骨柔肠;或者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听听晨说的:我们老公!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认真的还是随便的?

她甩甩头:不想了,他妈的越想越成一锅粥了!

到了家,伟站在门口,她说:“你怎么来了?”

伟不悦,说:“小姐,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

她开了门,说:“伟呀,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伟就笑,说:“你知道就好。”

她脱着衣服,说:“那你还等什么?我们来个快的!”

伟没动,她便扑过去解他的钮扣。

伟说:“娟,等等,娟,我要告诉你件事。”

她说:“先肏完再说!”

伟小声说:“我要结婚了。”

她没听清,继续动手,含糊着问:“什么呀?”

伟大声说:“我要结婚了!”

她放了手,淡淡的说:“祝贺你。”

伟说:“娟,我们……”

娟穿着衣服,笑道:“我们结束了!”

伟说:“娟?”

娟说:“我不会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

伟说:“娟!”

娟说:“别说了,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

娟将车停在机场的停车场。她相信:既然晨的爸爸已经插手,那么,只怕整个北京城甚至全国都已找遍,如果她所料不错,贺肯定是……她快步进入机场大厅。

大焦望着焦灼离去的晨,竟有想流泪的冲动: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可能……

贺没有对他说过晨的事,可他却能猜到发生过什么。他和贺是发小,用北京人的说法:是撒尿合泥巴的交情,是两肋插刀的兄弟。他的心里冒起一股火:那个狗娘养的多看你一眼都是亵渎,都该死!他不相信晨会和那个王八蛋有实质性的东西,打死他他也不信。

他按通电话,说:“到我办公室来!”

只一会,一个漂亮的OL装束的女孩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大焦翻翻眼皮,不屑地问道:“知道叫你来干嘛吗?”

“不,不知道。”

女孩战战兢兢的回答。

“不知道,哈哈,”

大焦一乐:“你在公司是干什么的?”

“总经理秘书。”

“总经理呢?”

“我不知道。”

“总经理秘书不知道总经理在哪里,你是干什么吃的?”

女孩沉默着,也许在心里已经千百遍的咒骂面前这混蛋不得好死。

“恨死我了吧?”

大焦盯着她,一脸的不怀好意。

女孩吓了一跳,连说:“没有,没有。”

大焦“哼”

了一声,说:“

怎么烫头发了?还抹了口红,自以为自己挺美的吧?你他妈几天前还饿得前心贴后背呢!忘恩负义的玩意,没一个好东西!你听听你起的名,还他妈“巩丽”,“巩”

他妈什么“丽”,你以为你是明星吧?”

女孩气红了脸,大声道:“焦总,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说,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讲,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当初可是你让我进公司的。”

大焦一下卡了壳,随即破口大骂:“肏你妈的,你这是和谁说话?忘了你是谁了吧?穿上制服,你就是白领了?呸!你屁也不是,你还是浑身一股地瓜味的柴火妞!还我有什么不满?我他妈看你就来气!我有什么要求?你以为我看上你了吧?想啥美事呢?就你这样的,脱得光光的,老子鸡巴也不硬!告诉你,让你来公司,老子就是要天天拿你开心!”

女孩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着:屈辱、愤怒,还有感伤。她真想拍桌子走人:姑奶奶不伺候了!可她不敢冲动:贫穷太可怕了,没有钱的滋味太难受了!

她想起那些出卖肉体的青春女子,她理解了:如果有一点办法,谁愿意去强颜欢笑,拿着父母给予的身体去让流氓们糟蹋?

她走投无路,她彷佛看到人才市场那攒动的人群,那些如蚂蚁一样疯狂吞食毫无油水的食物碎屑的天之骄子。这是社会的悲剧,她们能怎样?她又能怎样?

除了出卖,还有什么可以先择呢?她出卖了吗?出卖肉体了吗?即使出卖了又能怎样?她的心没有痛,而是一丝涩涩的希冀。她想到了贺总,那个英俊得让人心跳、让人失眠的男人。错了吗?她没有错!可她……在哭泣,哭泣!

大焦一通发泄,没有缓解半点胸中的怒火,他翻翻眼皮,乜一眼雨打梨花般的女孩,也感觉到自己过份了,毕竟她是无辜的。他“咳”

了一声,尽量压低了嗓子,像是没有刚刚的一幕:“你最后见到贺总的时候,贺总有没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

女孩还沉浸在她的哀怨里,听此一问,竟是一阵扭捏,只不过大焦没注意,但她语气却很坚定:“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转身开门而去。

大焦心内烦躁,他倒不是担心贺有什么危险,他只是奇怪:贺去哪了呢?这有些不可思议。几天来,他已经让人找遍了各个贺能去的地方,可是,竟然杳无音信。

大焦离开办公室,他的那股火不发出来,他坐立不安。

公司的后院有一处准备搞房地产的废弃库房,大焦打开锈迹斑斑的锁头,大屋里扑面而来的是陈腐破败的气味,他关好门,走到尽头,面前是一个硕大的破旧货柜。他再次打开锁,一条伸着舌头“哈哈”

吐着粗气的藏獒立刻站了起来,亲昵地在他身上腿上一通嗅闻,狗脖子上的铁链“哗哗”

地摩擦着地面。

他拍拍爱犬的头,目光转到货柜的角落,一个龟缩的男人正张大一双惊恐的眼望着他。大焦心里“哼”

了一声:“王八蛋,这次知道怕了,怎么不他妈嚣张了?怎么不像上一回那样视死如归了?”

男人紧贴着墙角,只有这个地方是藏獒不能到达的地方,他哆嗦着嘴唇,叫了声:“焦总!”

大焦理也不理地抽出自己的皮带,头尾迭在一起,他用力地拉动,皮带发着“啪啪”

脆响,然后一鼓作气地向男人身上猛抽。男人从“啊啊”

的怪叫到“呜呜”

的呻吟再到发不出声音,皮带肆虐肉体的交响戛然而止,只有狗还在旁边“吼吼”

地叫着,铁链拽得“嘎吱、嘎吱”

的。

男人无声的像一团泥,压在身下的破瓷碗里滚出一个干干的馒头,他的手肘紧顶着自己的腹部,蜡黄的脸上滴着成串的汗珠。大焦用脚尖戳了他一下,他的嘴歪了歪,不知所谓地“嗯”

点动静。

大焦出了库房,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一下似乎平复了从那个叫曦的女总告诉他,她是晨所郁结的所有愤懑。

晨做完一套瑜伽动作,身上汗津津的,她拿着光滑的丝绸睡衣走进浴室。

从大焦那里出来,她就接到娟发的短信:贺去德国了!

就这一句话,晨的心兴奋得差一点蹦将出来,她连忙打电话过去:“娟,臭丫头,我爱死你了,你怎么知道的?”

娟淡淡地说:“机场。”

晨说:“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娟说:“我还有事,我很忙。”

“娟,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什么?你一个人高兴还不够吗?”

娟的口气明显不好。

晨嘻嘻的笑,说:“臭丫头,我请你吃饭吧?我要好好谢谢你!”

娟说:“我开着车呢,我挂了!”

晨望着手机发了会愣,心中却明白,娟是在生自己的气。

娟呀,你还在为贺不平吗?贺爱我,不远万里去找我(不管死的活的),你觉得我不配,是不是?娟,无论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理解,可是,我们毕竟有十年的感情啊!他忘不了我,我也一样不会忘记他!

娟,我们是好姐妹,如果,如果,贺愿意与你……我不会阻拦,我也没有权利阻拦!娟,我不吃醋,最起码我不吃你的醋,真的,这几天,我常想贺和你在一起的情景,我没有不开心,也没有觉得酸溜溜的。

晨回到公司后,一脸不开心的静告诉她,有一家法国公司的代理提出来要和公司最高层面谈,已经约好明天,希望她能出席。

下午她早早的回了家,巩妻不在,可能又去美容院了,她觉得轻松自在,练起瑜伽来也格外有劲。

“老公啊,我好想你!”

晨撩动着浴盆里的水,两个饱饱的乳房顶着红彤彤的乳头,如浮萍般在摇曳。她的手抚摸上去,一阵阵的酥麻在浑身荡漾,她挺起臀,光洁的阴部露出来,看上去老公那几番疾风暴雨并没有让它四分五裂,俨然还是窄窄的一线。她满意的笑着,脸上却烧得厉害,连忙将臀部落下,阴部便在水中隐隐约约。

“老公,虽然现在远隔万里,可我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你爱我,就像我也一样爱你!老公,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我只是想给你一个脱胎换骨的妻子,我们重新恋爱,重新找回我们的幸福!老公,你知道吗?我把那个混蛋的老婆弄来了,我要让她服侍你,让你玩弄她;老公,你喜欢娟吗?娟对你可是爱得不得了。告诉你,娟曾经有过3P的经验,不知道老公你想不想……”

晨羞怯难抑,昨夜的梦又在她的脑海里翻腾起来。她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是个淫荡的女人吗?她想不下去,她无法面对自己那些稀奇的念头。可是,她想丈夫去干别的女人,去和其她女人缠绵,而且她希望是她安排的。是为了自己赎罪吗?是为了让贺平衡吗?她想肯定,却又不能肯定,因为她该吃醋,她该难受,她该心如刀绞才对,但她没有。

晨冒出一个让自己不知所措的问题:她真的爱贺吗?她与贺是爱情吗?如果是,为什么她会那么容易的出轨?可是她真实的感觉是不能失去贺,她想到失去贺,她宁愿死!

下午的时候,巩妻回来了,可是看不出美容过的痕迹。晨躺坐在沙发上,眼睛却转向了一边。

突然,巩妻站到她的旁边,“扑通”

就跪下了……


归来的晨 第十五章

纯洁的心灵切莫将私欲的闸门打开,所有人的悲剧都是从这里诞生,那么,社会呢?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美好的东西成了恶搞的笑谈,善良的品质被践踏得粉身碎骨,中国的道德被冲撞得没有了底线。多少天真的少女沦落为妓女?

多少无辜的少妇变为他人的玩物?邪恶的政治,培育邪恶的权贵,引领邪恶的风气,当然繁殖出邪恶的果实!

晨在得知贺为了她远赴万里之外,心中的兴奋还没有发挥出来,却被一盆盆冷水浇得冰凉:娟的气恼她能理解,可是所有人的看法她能理解吗?爸爸让耿叔跟踪她,应该是不信任的成份居多;那个大焦看到她,明显的像看到怪物一般;而她憎恶的巩妻所说的话,无疑是她最难忍受的……

“夫人,求您跟贺总说饶了俺丈夫吧!”

巩妻跪着哀求。

“贺总,什么贺总?”

她说。

“夫人,那天晚上俺看到您和贺总在一起了。”

“……”

她默然。

“夫人,求您告诉贺总,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俺男人也没落着好,只要这回贺总放过他,俺们马上离开北京,再也不回来了!”

“你是那个巩的老婆?”

她明知故问。

“是。夫人,这事您知道?那您评评这个理,是怪俺男人,还是怪贺总他老婆?”

“当然怪你男人!是你男人勾引了人家老婆!”

她说。

“夫人啊,俺男人就是一个打工的,他有啥胆子敢去勾引老板的婆娘?是那个骚狐狸浪得没边勾引俺男人!夫人,你想想,就是俺男人真有那个贼心,那个骚女人只要一瞪眼,他还不吓得尿了裤子。俗话说得好:母狗不掉腚,公狗不上身!俺男人有十分的错,那骚女人就有九十分!”

晨如遭雷击,麻木却浑身冒汗。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巩妻,晃晃悠悠躺到卧室的床上,眼睛睁着,却什么也看不见;大脑转着,却什么也没法想。辗转到夜深,思绪渐渐露出一点思维的能力,她千方百计地安慰自己:贺是爱她的;贺是善良的;她和贺有十年的感情;他和贺有一个惹人怜爱的爱情结晶……

贺回来了,看着这座熟悉的都市,竟有一种陌生感,他知道这跟他的心境有关。晨还活着,应该是高兴的事。未来的路,也光明的如太阳下的康庄大道:重婚,一家三口团圆相聚,这是皆大欢喜的喜剧。

那天离开曦总的家,他直接去了机场。晨曦是清爽的,可他却思维混乱,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他的心更不能平静,他甚至后悔做这件事,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但绝不是他希望的!

岳父给贺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看到那个男人鼻青脸肿地骑着一辆自行车在路上行走,他暗自庆幸:终于找到你了!他在这一带转了快半个月了。

看到男人这副窝囊的样子,贺不仅没有痛快,反而更加觉得悲哀:这就是妻子献身的男人,为了他,不惜背叛丈夫、抛弃家庭。他不能想象妻子会躺在他的身下遭受他的蹂躏,而且是欢愉的!

他给他的秘书这个男人的妹妹打个电话:买一张去德国的往返机票送到他家,越快越好!

男人拐上一条偏僻的小路,渐渐地出现一片荒芜的景像,他加速,一个急刹车,瞬间他就站到了男人面前:他闪电般地两记左右摆拳击打在硬硬的头颅上,男人栽倒在路边,自行车独自前行到路旁的沟里去了。

他将男人塞进车的后排,迅速拿起早已备好的宽胶带,先是在男人的身上绕了足有三十道,又在男人的嘴上绕了七、八圈,接着把男人的脚踝同样绕紧,这一切也就一分钟。

他吐了口气,看看周围,依然是荒芜而安静,见不到半个人影,他开着车走了,回家了。

男人艰难的睁开眼,脑袋由于连续被重击,已肿胀得有点不堪入目,幸好思维还存在,眼睛虽成了水泡,眼珠倒还能辨别。一个女人嫣然地笑着,看着他。

他熟悉这迷人的容颜,那眼神里透出的温柔,彷佛抚慰着他的伤痛。

他努力把视觉的缝隙张大,看到了围在女人周围的黑纱,他的心“突突”

地乱跳,拼命回忆这是怎么回事?他去要工资,老板说没有。他说:没有他就死这儿,老板说:好啊!然后就有几个人冲上来一顿暴打,然后被一脚踢出门外,然后骑着破车回家,然后幻想再遇上个贺一样的老板,然后在精神恍惚中被打倒。

“她死了!”

此刻,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男人的内心,他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他过去的老板,他曾经的恩人,肯定不是把他弄来瞻仰他妻子的遗容的,也不会像上次管他几天、揍他几下就了事的。

他转头环顾,没有贺,四周静悄悄的。他觉得是一个梦,一个死亡的梦。他后悔:干嘛不离开北京,那个女人对他绝情的样子,难道他还有什么希望吗?他不死心,他非要瞅机会再续前缘!可是,谁想到她会死呢?为什么?是自杀吗?

如果是自杀,那么他肯定会呜呼哀哉的,贺绝不会饶了他!

男人浑身发麻,这才发现自己还是跪着的。

老板出现了,手里拿着把大大的剪刀。他抬起头,想“呜呜”

两声,可是,嘴巴却钻心的痛,下颌似乎骨折了的不听使唤。贺将他踢倒,眼睛盯着他寻摸,最后停在他身体的中间。他恐惧的明白:这不是梦。

贺用剪刀顶了顶那毫无生气的隆起,看着男人惊颤的哆嗦,脸上已经没有正常人的颜色,汗水挤满了脑门。

贺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剪刀伸到男人裤子的小便处,果断地剪掉了开口的钮扣,接着又剪开里面的内裤,他用剪刀头挑出那节松软的阴茎,那是一条皱皱的、僵僵的肉虫,看上去黑黑脏脏的,没有他想象的粗长,即使蓬勃起来,也不会成为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贺的脸色骤然变化:眼前闪现着晨白皙的肉体,蠕动着高潮的样子,那对稚嫩的阴唇里进出着猥亵的肉棒,唇边泛着水淋淋的白色黏液,男人下流的狰狞,晨淫荡的笑容。他拼命地摇头,想晃过那些不堪的画面,他不愿相信那些事实的存在;他不能容忍就是这么个根东西勾走了他美丽的妻子,就是为了这根东西,他美丽的妻子撒手人寰!

他激动得无法自制,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

的响。他努力平复自己的狂躁,看一眼他恨之入骨的男人,只见他已然晕了过去。贺心中冷笑:要剪,也要到送你上西天的时候,老子不会让你好死的,你他妈的就这么等着吧!

外面传来敲门声,贺知道是谁来了,他将门带上却故意留了道缝。

男人其实并未完全丧失意识,敲门声让他精神一振,虽然明知道不会有被搭救的奇迹,但还是竖起耳朵倾听客厅里的动静。

“贺总,机票买好了,是明天五点四十分的早班机,你看可以吗?”

声音好熟,熟到像听见自己说话。男人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挪不了半寸,他在心里诅咒:姓贺的,王八蛋,我肏你十八代祖宗!你再找十八个老婆也得叫别人肏,你出门就让车撞个稀烂!

这时男人不想听了,可是,声音却偏偏会顺着门缝钻进来。

“坐吧!”

贺笑了笑,笑得很难看。

丽坐在沙发上,忐忑地望着老板一张阴郁的脸:“贺总,你还有什么嘱咐的吗?”

贺说:“这次我出去,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

“你多大了?”

“二十三,贺总。”

“有男朋友吗?”

“没……没有。”

“没有?你还是处女吗?”

“不……不是,”

女孩说得很低声:“我原先交过男朋友,在北京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他回了老家,就分手了。”

贺不能算调情的高手,尤其是从未和女员工轻浮过。当然,家中有如花的娇妻,外面的美眉就显得成了庸脂俗粉;再者,对性,他依赖于晨,他从未觉得自己的欲望需要从其它管道输出。

贺下定了决心,他问:“你哥哥对你怎么样?”

他要激起仇恨的火焰。

丽说:“我哥哥对我很好,我能读完大学,多亏了哥哥的资助。”

贺鼻孔里出气,“哼”

了一声。

“贺总,”

女孩看到老板的脸变得扭曲,小心地说:“我不知道我哥哥做了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不过我愿意用我的能力补偿!”

“补偿?”

贺冷笑:“你补偿得了吗?”

“贺总,”

女孩急急的说:“不管我哥做错了什么,我是无辜的!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无论怎样我都会报答的!”

“好啊,报答吧,你先把衣服脱了!”

“贺总,你!”

丽瞪大双眼,吃惊地说。

“脱啊!”

贺的眼也瞪得很大。

“贺总,我听说您夫人非常漂亮……”

“脱!”

贺一声断喝。

丽吓得一激灵,她看到的那双眼睛已经是血染的红色,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神情。她不由自主地开始脱衣服。

贺坐在丽的对面,他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出手?他的情绪里充满了怒火,他的意识里翻滚着罪恶的邪念。强奸!这是他要干的吗?为了背叛他的妻子?是!他要干!他不能让妻子死了,他却没有一点行动!

丽站起身,解开了她的OL制服,深蓝色的女式西装和白色的衬衣下,露出廉价的粉红胸罩和白嫩的肚皮。她看看她的老板,发现他的目光却转向一边,她想:是羞愧呢?还是良心未泯?有钱人的无耻就像他们身体里的的血液,是不可分割的一部份,如果有例外,那只有贺总了。

几天前,公司招待上海来的客人,她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道貌岸然,什么是衣冠禽兽。他们对她污言秽语,动手动脚,甚至还要脱光她的衣服,那个混账焦总不光见死不救,还推波助澜,多亏了贺总她才避免了一场凌辱。那时,她,她的一颗芳心,不是因为羞耻和害怕而狂跳,竟然是酸酸涩涩的一阵小鹿乱撞……

“莫非我的身体不吸引人?”

丽的想法一闪,就听贺说:“怎么不脱了?”

丽脱得很快,像是赌气般的脱得精光,青春活力的裸体没有了一丝遮拦:饱满的乳房圆圆润润,精致的乳头晶晶莹莹,细细的腰肢婉婉转转,结实的臀部挺挺翘翘;她的阴毛乌黑茂密,掩住了荡人心魂的阴部;她的腿夹得紧紧的,直直地在颤抖;她的表情是哀怨的,眼睛无神地瞟着地面,如同待宰的羔羊,听凭屠夫的处置。这个穷人家的女孩,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才女,此时你可想到“知识改变命运”

了吗?

“啊!”

丽低叫一声,已被贺拉到怀中,两个乳房立刻落入别人的掌中。

贺揉弄着手中的柔软之物,心中却想着女孩干嘛不叫喊起来,他加重了点力道,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一揪,丽一哆嗦,脸上一副诧异的样子,却忍住要叫出口的冲动。

贺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蹲在她的面前,他分开她的双腿,分得大大的,她的阴部像一只蚌蛤,微微裂开红彤彤的缝,大阴唇有一点暗沉,附着毛毛的草,小阴唇有一点黑,像着了色的银耳,阴蒂俏生生的红艳,只露出豆粒大的头。贺胡乱地摸了一把,干干的、滑滑的,没有潮湿的意思。

他用中指捅入紧紧的阴道,里面似乎有水,热热的烫。丽扭着屁股,鼻子里“哧哧”

地喘着粗气,脸苹果一样红。贺抽动几下,手指便黏满了淫水,他加快速度,淫水弥漫了四片唇,阴道“唧唧、唧唧”

响个不停。丽开始“嗯嗯啊啊”

地呻吟。

贺的阴茎硬了,顶在裤子上,涨得生生的痛,他奇怪自己这么强的欲望。他把裤子脱下来,阴茎像枪一样脱颖而出,他听到丽一声吃惊的叫喊。

“怎么,没见过男人的东西?”

丽没有响应,两眼却盯着那稀罕的对象:铮亮的龟头足有鸡蛋大,粗壮的阴茎肯定手握不过来,上面的青筋凸起,愈发显得狰狞可怖,而且一动一跳,彷佛要将她一棍击晕过去。丽的心中不免暗忖:这巨大的东西如何能进到自己小巧的洞洞里?即使不把自己那袖珍的窟窿捅个破烂,只怕痛也要痛死!

贺贴到丽的身边,阴茎触到丽的嘴唇上,丽胆颤心惊不知如何是好,惊恐地仰头望着老板。

贺嘿嘿冷笑:“你不知道干什么?”

口交?!丽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没有干过,却也在计算机里看到过:女人含着男人的阴茎,又吸又舔,咂得津津有味,可她一直认为那是变态,正常人哪能这样?

丽可怜兮兮地说:“贺总,我不……不,你弄……弄我下边吧!”

贺压低了声音,竟然是温柔地说:“你试试,不会伤害你的。要不,我舔舔你的?”

丽这一惊非同小可,结结巴巴地说:“不,不,那里多脏啊!再说,贺总是开公司做生意的,多不吉利!”

贺没想到丽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由地说道:“那就算了。”

丽却突然说道:“贺总,我……我给你舔!”

丽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了一下,淡淡的尿骚味直钻进鼻孔里,好在嘴巴里倒没有什么作呕的感觉,只是要想吞进去有些困难。她轻启红唇,含住了小半个龟头,舌尖自然地在上面转了几个圈,双唇一紧,裹住了狠啜几口,她的老板“啊啊”

直叫,身体抖动不已。

她抬头看去,老板正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做对了,禁不住又吸进一节,舌头也份外灵活,闪转腾挪,竟绕着那段奇怪的肉棍纠缠得不亦乐乎。

贺“嘶嘶”

地吸着气,像是喝着高温的汤汁,间或“哎哎”

几声,那是丽的牙齿刮痛了他的阴茎。自从娟给了他第一次口交的体验,贺像是调皮的孩子发现了新玩具,好奇又新鲜,其实,仅有的几次经历,他并未熟谙其中的趣味,只不过为了寻找刺激而已。

丽觉得口中的阴茎愈加坚硬,不再老老实实地呆着,任她品咂,而是渐渐地冲撞起来,龟头如醉酒的莽汉,直顶咽喉。她呼吸一窒,胃部发痒,肚子里的东西反转上升,她连忙咽口水下压,龟头却卡在了嗓子眼,脑袋向后一撤,鼻涕眼泪喷涌而出,她弯着腰,一阵干呕,口中涎液淅淅沥沥。

此时的贺兽性代替了人性,他将丽拎起来扔到沙发上。丽“嘤嘤”

的哭了,脸上的妆乱七八糟,她刚刚的欲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没有反抗,或是忘记了反抗,听天由命地缩成一团。

贺抓住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臂弯处,丽的上身躺在沙发上,脑袋歪靠着沙发的背,腿被粗暴地打开了,浓密的阴毛再也挡不住羞人的阴部,那被手指捅过的阴道,闭合后又再次张开,弥留的淫水还有些许残存。

丽睁开眼睛,那条巨大的阴茎已经到了她的阴唇边,她“啊”

的一声大叫:“贺总,贺总,我求求你,饶了我吧!你……你那东西……我会死的!”

贺箭在弦上,不为所动,阴茎毫不客气地插向那迷人的小穴。

丽咬着牙,准备拼命似的迎接这一枪。她感觉到她的阴道口涨得生痛,不过没有想象的难以忍受,暗想:定是老板留了情,没有痛下杀手。突然,阴道的深处一震,她的子宫颈被撞到了,她浑身痉挛,冒出一层冷汗。

这是她男友未曾到过的地方,新奇的体验是一种莫名的快感。对比这快感,阴道那撕裂的疼痛几乎成了可以忽略的小意思,传遍身体每个细胞的酥麻,令她丢掉了委屈和恐惧,她下意识地扭摆,下意识地呻吟。当然,这些无意的表示,释放出来的不是她想的抗拒,而是变成了淫荡的迎合。

贺插进去,插到最底,阴茎被热乎乎的阴道紧紧地裹着,龟头杵在一个软软的包上,滑溜溜的甚是惬意。想想那番变态的口交,深感这才是人间正道。他耸动着腰臀,将阴茎推拉到极致,眼看着那肥肥的阴唇“咕嘟咕嘟”

地颤动,阴道里的淫水不断地带出来,交合之处已是湿淋淋的泥泞,白色的黏稠物粘在双方的阴毛上,说不出的淫靡和放荡。

贺越插越用力,兴奋的报复和暴戾的性奋,激荡着他的神经。他放下她的一条腿,将另一条腿扛到肩上,丽就像舞蹈演员,侧着身形成了一字马,动作不太标准,阴部却更凸出得明显。贺伸手抓住她的一只乳房,一边揉搓捏弄,下面一阵狂顶猛抽。

丽淹没在性的海洋里,这是她完全不曾预料的惊奇和刺激,她如颠簸在波涛中的小舟,从谷底飞上浪尖,领略到梦幻般的绚丽和多彩。她控制不住自己,肆无忌惮地淫叫连连,口中反复直喊:“贺总……啊……贺总……啊……贺总……啊……”

脸上春情迷漫,眼里荡意朦胧。她不相信:没有亲吻,没有爱抚,这般兽性的奸弄,竟是如此迷人的销魂。

贺听着自己身下这娇弱女子犹如哭泣的叫喊,看着她蠕动抽搐,他那种复仇的快感,积蓄着、膨胀着:这是他想要的!他希望这一切都传送到隔壁去……

隔壁的男人身体已经麻木了,可他的听觉并不麻木:室外那无助的女孩是他亲爱的妹妹,他的妹妹正在遭受奸淫。他知道这是他造的孽,娇小的妹妹要承受强壮的贺的强暴。他后悔了吗?没有!他只是内疚,他只是恨!

他的耳中是无法接受的靡靡之音,他的眼前却是晨那高贵的淫荡肉体,他压在上面,把她那诱人的肉洞撑开,插入他那下贱的大鸡巴;他污言秽语,看着她兴奋。那时,贺早没了他富豪的光环,他的老婆不是像妓女一样让她这个农民工肏吗!

外面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止,时间从来没有这样漫长,他相信贺这个王八蛋一定是吃了药。贺,你算什么东西?你个无能的废物,你让你那美丽的晨高潮过吗?如果你有一点男子汉的本事,你老婆也不会落到我这种人手里!贺,肏你妈的,你要有一点男人的尊严,你也不会欺负我妹妹!

男人在心里痛骂着,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流淌。终于,他听见妹妹一声尖尖的呼喊,他听见贺一声长长的怪叫:这……这死王八射到我妹妹那里面了?

贺射了,射得很畅快。他一鼓作气弄了半个多小时,却没有一点疲劳感。

他叫醒昏昏沉沉的丽,不知道是不是内疚,他不看她,让她快走。

丽走了,他来到书房。看着地上的男人一脸那副摸样,他发出一阵好像很爽的大笑……

贺的德国之行异常顺利,他的忐忑并没有朝着坏的方向发展。当他听说晨仍然活着的时候,他像醍醐灌顶,顿开茅塞:曦就是晨,晨就是曦!他应该早就知道:从第一次见到曦,那种异样的感觉,他就应该想到了。什么大学同学,什么暗恋十年,只不过是晨与娟狼狈为奸搞的鬼把戏。

如果不是那个叫波波的外国佬胡说八道;如果不是晨改变了形象;如果不是娟从中推波助澜;如果不是……没有那么多如果,这些所谓的如果,无非是他回避的借口。每次当他的意识里把曦和晨联系起来,他要都用“晨死了”

来推诿、遮挡,而不愿意去证实,为什么?难道……难道他的内心深处是希望晨真的……

他吓了一跳。

饥饿再一次扣动他的胃。他躺了两天,他忘记了在德国吃过什么。

贺从沙发上起来,开车来到街道上。太阳向西边爬行,四点多了,还依然耀眼得光芒逼人。他进了一家小餐馆,要了两个大碗的炸酱面,“唏哩呼噜”

地狼吞虎咽,很快汗水溺满了脸,衬衣也贴在了身上,他满意地轻拍了一下肚皮。

走出餐馆,倒觉得有些凉爽,彷佛有风吹来。他拿出手机按动号码,响了两声,对方已经接了起来。

“是你吗?你回来了?你在哪?我要见你。”

对方像连珠炮一样发问。

他说:“我们去咖啡馆!”

……

咖啡馆里。

贺挥手又叫了一杯。

坐在对面的娟说:“你喝三杯了。”

贺说:“你盯了我快半小时了!”

娟笑道:“你不盯我,怎知我盯你?”

贺说:“我在等你开口。”

“等我?”

娟说:“等我说什么?”

“说女人。”

“女人?”

娟看到贺有些愤愤然,知道是为了晨的事,内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语气淡淡的少了好多热情:“女人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想讴歌她,她就天下最伟大;你要是想诋毁她,她就最无耻,邪恶无比。”

贺叹了口气,说道:“娟,我们不说那些泛泛之言,我想知道的就是两个女人。”

“两个?”

娟有点冷笑,道:“

那一个我不想说,我说说我:贺,我白叫你一声“哥”了,你不了解我,你是不想了解!我告诉你,你谁也不了解!你知道我的生活是怎样的吗?我曾经很乱,喜欢和年轻男人在一起,我包养过大学生,我还招过男妓,3P、4P,还有群交。怎么?吃惊了?其实,女人天生就有淫乱的基因,几万年前,天下是女人说了算,母系嘛!女人凭什么统治男人?让男人去捕获猎物?很简单,就是靠自己的胯下之物!后来,男人们掌了权,制定出各式各样的规矩,限制女人自由交配。起初还只是为了子孙后代免得成为杂种,后来化生成权力的象征,把女人干脆视为私有财产、私人物品……”

“娟,”

贺打断娟的侃侃而谈,说道:“对不起,我……”

娟不等贺说完,接着道:“当男人体会到这种权利的愉悦的时候,他们一边享受,一边画出更多的条条框框,他们发明三从四德、贞节牌坊,他们把女人的不轨上升到十恶不赦,却把自己的淫行美化成风流倜傥……”

贺看着娟,彷佛不认识。他不明白娟是什么意思。

娟继续说:“虽然,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同样都对异性有着孜孜不倦的追求欲,可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并未变成随意交欢的动物世界,为什么?除了统治者的强权,更重要的是社会道德的约束,还有对感情的忠于。明代,上至宫廷下至市井百姓,无不以自己拥有多少情人为荣,淫词艳赋、伤风败俗的小说,遍布大街小巷,人们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所谓盛世,皇帝荒淫昏庸,官员结党腐败,老百姓不知死活,还评选什么四大名妓,好好的花花江山,亿万民众的王朝,却断送在区区十万兵将满清手中……”

娟喘口气,说:“再看看现在,看看你的周围,看看你接触的人,他们在干些什么?他们在说些什么?赤裸裸的物欲横流,不加掩饰的自私贪婪,每个阶层都游荡着美丽的谎言,每个角落都泛着金钱的恶臭,权贵精英拙劣的表演,普罗大众如临深渊,社会风气毫无廉耻,我们耳濡目染,浸淫在污秽之中,即使我们淹没在欲望里,即使我们堕落了,难道真的就十恶不赦了吗?贺,想想曾经的山盟海誓,想想曾经的温柔缠绵,想想曾经说过的我会原谅你一切的过错!贺,别认为我在帮着别人欺骗你,我的心底里是多么羡慕你们,我祝福你们,希望我身边的这朵爱情之花永远艳丽,可是,当有一天她也枯萎凋零的时候,我能怎么做?我盼着她重新绽放,再现异彩,我错了吗?”

贺沉默着,他无言以对,他本来准备好的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其实,贺不用娟说也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为了完整的家庭,为了可爱的女儿,为了晨以生命的代价表示的忏悔;再说,他所以有今天,他能够成为所谓的成功人士,是与晨分不开的,如果不是他娶了晨,如果不是岳父的关系,如果不是岳父或明或暗的照顾,他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他可以原谅晨可以原谅晨的出轨背叛,可是,他无法释怀自己内心深处的屈辱,无法清空大脑里储存的晨赤裸着让农民工的奸弄……

天暗下来,外边的灯亮了,道路依然宽阔;霓虹灯在闪烁,城市照旧辉煌灿烂。

贺说:“走吧!”

娟跟着走出来,看着贺一声不吭去开车门,不知道自己该上他的车,还是回自己的车。她的心凉凉的,说了许多连自己都不知所云、言不由衷的话,觉得和贺的距离更远了。此时此刻,就像要永别,就像深爱着的情人,明知道他移情别恋,分手时还是希望他有些难舍难分的表示。

这时,一辆轿车停在不远处,车上嫣嫣然下来一位美女。虽然娟也毫无疑问的漂亮,可对比起来,她却不由自主地自惭形秽。她转过头看贺。

贺刚坐到车里,正好抬起头:他看到了美女,更看到了紧贴美女旁边的俊朗男子。像遭到猛击,他呆可可的愣住了。他见过那男子,不光见过,而且还是他十分厌恶的那个洋鬼子。

“贺!”

娟站在车外叫道。

贺如梦方醒,他打开车门,让娟上车,他说:“我请你吃饭吧?”

娟没有上车,说:“贺,快去呀,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贺说:“你不去吃?我走了!”

娟说:“贺,也许你误会了,晨不是……”

贺用力关上车门,一把发动了车,脚下猛踩油门,车闷“哼”

一声,脱缰而去。娟冲到自己的车前,动作麻利,很快将车追了过去。

路上车流不断,幸亏娟有过跟踪采访对象的经验,贺的车虽开得快,却并不隐蔽,娟一边盯着前方,一边熟练地拨通了电话。

“喂,你干嘛呢?那个男人是谁?你知不知道贺看到了?”

娟很不客气地责问。

“贺回来了吗?”

对方问道。

“回来了!”

娟气急败坏地说。

“我在谈业务呢!贺在哪?你在哪?”

“去你妈的吧!”

娟挂断了手机。

贺驾着车,拐到路边的一家饭店,他要了个小单间,对服务员说:“拿瓶二锅头,随便上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