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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无赖学弟(全)-7-9
07.
“嘩啦,”當我繞過轎車無精打采地推開尹姐家的破房門時,尹姐正滿頭汗水地蹲在?台前炒菜呢,見我進來,沖我嘿嘿一笑,我也沖她苦笑一下:
“尹姐,两个孩子呢?”
“今天是周末,让他们的奶奶接去玩了!”
“噢,”我应了一声,然后径直走进屋子里。
“哦,”尹姐家的土炕上放着那张我非常熟悉的小方桌,在桌子的右上角,明晃晃地摆着一部手提电话,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哥大!”,我知道这玩意的价钱:一万多元!韩大喇叭也有一个。方桌的旁边盘腿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汉子,他那浑圆的面孔是冷峻的,他的上身穿着一件名牌西装,因为酗酒,领口非常随意地拽开,领带可笑地歪向一边。他坐在炕上正端着酒杯往嘴里狂灌呐,见我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怔了一下:
“你,你是谁!”
“我,我,我是尹姐的朋友!”
“噢!”汉子放下酒碗,用冷漠的目光审视着我,听到我的话,他略略思忖一下,然后,一双雪亮的眼睛刁顽地迷缝起来,挂着酒珠的嘴角阴险地一撇,冲我淫浪地冷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请坐吧!”
“老杜!”尹姐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菜乐合合地走进屋来,她将炒菜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拉起我的手对壮年人介绍道:
“老杜,这是我老弟!小名叫小力!”
“你好,”被尹姐称谓老杜的壮年人向我伸出粗大而有力的手掌,我也伸过手去,尹姐指着老杜对我说道:
“老弟啊,他是老杜,大能人啊!”
“你好,杜大哥!”
“什?大能人、大能人的,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啦!”老杜往炕里串了串:
“小老弟,过来,上炕,来,咱哥们俩个好好地喝几杯!”
“老杜,”尹姐一边给我倒酒,一边继续说道:
“我的这位小老弟可好啦!”
“哼哼,”老杜一听,端起酒杯,宽大的鼻孔冷冷地哼哼着:
“当然好啦,嫩货啊,能不香吗!”
“去,”尹姐的脸唰地红胀起来: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
“哼哼,哥们,”老杜一脸鬼秘地冲我笑道:
“小老弟,你说对不?什?玩意都是嫩的吃香啊!”
“你,”尹姐跳到炕上不停地捶打着老杜的脊背,老杜的嘴巴还是不肯闭上:
“来,”老杜再次向我伸出大手来:
“小连桥,握握手!”
“老杜,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的脸红得赛过大苹果,老杜笑嘻嘻地望着她:
“咋的,我称他小连桥,这,不对吗?”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到了我身旁:
“老弟,姐姐炒的菜香不香啊?”
“香,香!”我心不焉地胡乱答道。
“哼哼,”老杜淫笑道:
“姐姐的小骚屄更香啊,是不是啊,小连桥!”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总没正经!”老杜躲开了尹姐的击打,咕咚一声跳到了地上:
“小连桥,你先慢慢喝着,大哥出去一趟,放放水,倒倒地方!”
“尹姐,”我目送着老杜走出房门,然后问尹姐道:
“這個老杜是做什?的啊?”
“他,”尹姐以无比敬畏的神情对我说道:
“小力,老杜是我的小学同学,上学的时候,他特能打架,我们学校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都打出了名,连别的学校的学生都怕他,一提起他的名字,吓得转身就跑。小力,不瞒你说,姐姐也怕他。中学毕业后,政府照顾我家困难,把我分配到建筑公司,在食堂做饭,而他呢,则下乡去了。后来,听说他又当兵去了,复员后,分配到了客运公司。再后来,我听说他下海经商,赚了不少的钱。在我丈夫刚死去的那几年里,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老杜没少帮助我!做人得讲良心话,小力,这个人还行,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可是,心肠不坏!我们的关系中断了好多年,前几天,我还像往常一样在大庙那卖烟,突然,一辆高级轿车开到我的烟摊旁,一个脑袋瓜伸出来喊我,我听着很熟悉,转身一看,真没想到,原来是他,老杜,……”
“哦哟,”老杜再次跳上土炕:
“剛才撒尿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老子他媽的有半個月沒操屄啦,我說雞巴咋這?硬呢,原來是的啊!”
“老杜,”老杜的一席话,说得尹姐更加难为情:
“老杜,你,你,你一天到晚的淨想些什?邪門八道的玩意啊,心臟不髒啊,我的老弟可不像你,有正事,並且,心眼特好使啊!”
“是吗?”老杜放下酒杯,久久地盯着我,尹姐不无自豪地说道: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的小老弟,没有我的小老弟,我就住不进新房子!”
“嗯!”老杜依然死死地盯着我,尹姐嗖地拉开炕柜,拽出几张纸来:
“你看,我回迁的扩大面积款、煤气安装费、三年的采暖费,都是小老弟给我交的啊,五千块啊,老杜!”
“哦,”老杜抓起一张纸仔细看了看:
“小连桥,”然后,他冲我竖起了大姆指:
“够意思,够血性!”
“嗨,”一看到那份房屋回迁协议书,我的心情更加烦乱起来,我绝望地嘀咕道:
“是啊,尹姐不久将住进新房,而我呢,我将住进班房!”
“什?,”尹姐不解地問道:
“小力,你說什?,你胡說什?啊,難道,這錢!”
“唉,”我端起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我抹了抹嘴角的酒珠,向尹姐和老杜讲述了那五千块钱的来历,然后,摇头叹息道:
“完了,徐姐的事如果办不成,我也没有能力还她钱,最近,我天天为这事犯愁!”
“哎呀,”听着听着,尹姐流下了串串热泪:
“小力,你,是姐姐害了你啊!小力,别犯愁,别着急,姐姐明天就想法给你凑钱去!”
“不,尹姐,我一点都不后悔,只要姐姐能够住进新房,我就是进监狱也在所不辞!”
“小力,”尹姐一把搂住了我,我继续说道:
“尹姐,每當看到你整天到晚,月複一月,年復一年,不管颳風下雨,風吹日曬地站在街頭賣煙,賺點零錢,養活兩個孩子,我的心裏就酸酸的,我總是想著能爲你做點什?,幫助幫助你,今天,我做到了,我不計任何後果,我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
“好,”老杜再次竖起大姆指:
“好,有血性,是个爷们!”然后,他又问我道:
“小连桥,那份档案你带来了吗?”
“杜大哥,在这那!”
我将档案袋推到了老杜的眼前,老杜抽出那张表格:
“嗯,是需要扣五个大戳子,嘿嘿,”老杜把表格重新塞回档案袋里:
“小连桥,你们的韩主任一点也没多要啊,这五个大戳子啊,如果我办,至少得贰千元一个!”
“啥,”我瞪大了眼睛:
“我们的韩主任说,这件事很挺难办的!”
“哼,”老杜突然板起了面孔:
“小连桥,不瞒你说,我不管给谁帮忙办事,从来不干白捞毛的事,没有好处,你就是说出龙叫来,我也不给你办!”
“这,”我一时语塞,心里好生不悦。
“老杜,”尹姐推了老杜一把:
“你就帮帮他吧,他把钱都给我啦!”
“别误会!”老杜没有理睬尹姐:
“小连桥,别着急,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终于破了例,不收你一分钱,免费给你办这件事。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听到老杜的话,我又欢喜起来。
“小连桥,你知道吗?我爲什?違反自己的原則,幹起白撈毛的事呢?告诉你吧,就是冲你对老尹的这份情意,所以,这件事,大哥给你办啦!”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哎呀,”老杜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客氣,小連橋,別客氣,我剛才是怎?說的:就冲着你对老尹的这份情意,我一定把这件事给你摆平,让你对同志有个好的交待!”
“謝謝”我不知道應該說什?才好,滿嘴全是“謝謝”,聽到老杜的話,我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我認爲他有這個實力,手裏拎著大哥大,屁股坐著高級轎車,扣幾個印章應該不會有什?困難的。想到此,我一把拽住老杜粗壮的手臂,感觉到暖洋洋的,那神情,那心情,绝不亚于在即将沉入海底的时候,突然意外地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老杜,”尹姐真诚的对老杜说道:
“你可一定要幫我的老弟啊,他這?作都是爲了我啊!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他的工作可就完了,以后的前途,……”
“哼,”老杜撇了撇挂满菜油的厚嘴唇:
“我們連橋之間的事,你少管,我的小連橋爲了你能夠住進新房,不惜鋌而走險,騙人錢財,可是,你呢,你拿什?謝謝我的小連橋啊!”
“去,”尹姐情意绵绵地搂住我的脖子:
“我的老弟就是好,我最喜欢我的小老弟!”
“可是,”望着尹姐又是搂我,又是抱我,老杜突然妒忌起来:
“我幫我的小連橋,也就是幫老尹你,你,你拿什?謝謝我呢?”
“嗯,”尹姐放开我,吧嗒亲了老杜一口:
“谢谢你!”
“嘿嘿,”老杜抹了一把腮帮上的口水:
“这,这就算谢了?”没容尹姐作出回答,酒过三巡的老杜一把拽住尹姐,然后便开始粗野地解她的裤子,一边解着,一边冲我说道:
“小连桥,你先喝着,大哥突然来了心情,给你现场直播一下。”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
看到尹姐在老杜的大手掌里做着无为的挣扎,我感到非常厌恶,觉得老杜好不粗鲁,跟老同学、老相好还这般野蛮,瞅那架式,与强奸犯有何差异。很快,尹姐的裤子便被老杜拽了下来,露出黑乎乎的阴部,老杜的粗手指哧地一声捅进尹姐的阴道里,尹姐红头胀脸地呻吟一声,老杜又将手指抽出来,放到鼻孔下嗅闻起来:
“啊,好,好味道,”说完,老杜便把手指塞进嘴里,像品偿精酒那样吧嗒着厚嘴唇:
“好,好,真是老屄干浆,越嚼越香啊!”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被老杜死死地按在土炕上,非常可笑地晃动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老杜俯下身去,将嘴巴贴到尹姐的阴部狠狠地吸吮起来,手指则继续无情地抠挖着尹姐的阴道,弄得尹姐不停地嗷嗷大叫。
“咕叽,咕叽,”抠够了尹姐的阴道,吮饱了尹姐的爱液,老杜得意洋洋地掏出自己的鸡巴抽进尹姐的阴道里便狂野地捅插起来,一边插着一边淫邪地瞅着我,似乎在说:小连桥,我操你的大姐呐,多美啊,多剌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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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小小的方桌,我呆呆地望著老杜的雞巴頻繁地撞擊著尹姐的陰部,我說不出是什?滋味,我當然知道,尹姐並不是只有我一個情人,並且,老杜是他的小學同學,他們兩人認識、結交在先,我是一個後來者。按理,我不應該有什?嫉妒,可是,看到老杜如此粗野地狂撞著尹姐,我的心裏的確不是滋味。在这之前,在没认识老杜之前,我有时偷偷地光顾尹姐家时,也碰到过尹姐的一些老情人,然而,我们彼此之间总是有意地回避着,没有任何人像老杜这样,大模大样地在我的眼前与尹姐肆意作爱。望着别的男人明晃晃地在我的眼前猛插着我心爱的尹姐,我的心里尤如倒进了多味瓶子:是苦,是酸,是辣,是咸,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哦哟,”老杜深深地喘了口气,然后放开了尹姐,他抓过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地猛喝起来,继尔又将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
“好累啊,小连桥,上!”
“不,”我拒绝道。
“什?,”老杜寬闊的面龐突然陰沈下來,他緊緊地握著酒瓶子,一對充滿陰邪的靈性的眼睛長久地盯著我,半晌,他才一字一板地、無比冷漠地對我說道:
“不,爲什?,咱們不是連橋嗎,怎?,我操你的尹姐,你不願意了?你吃醋了?”
“不,不,”老杜一分钟以前还是笑容可掬的脸颊突然闪现出一丝可怕的阴光,看得我不寒而粟:
“不,大哥,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小連橋,既然沒有那個意思,那你爲什?不上她?”
“有别人在,我不好意思!”
“哼,”老杜不屑地冲我撇了撇嘴:
“少跟我裝假正經,什?有別人在場,這鋪炕上,除了你的大連橋我,還有誰在場啊,你這不還是把我當外人了嗎?算了,既然你把我当外人,说不好意思,我也不难为你,你的事吗,哼,……”
尹姐一听,呼地从炕上爬起来:
“老杜,你也老大不小的啦,爲人處事怎?像個總也長不大的孩子啊!”
“用不着你管,”老杜以威逼的口吻冲我继续说道:
“小连桥,如果我们将来还想长处,你今天就当着我的面,上你的尹姐!”
乖乖,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臭無賴,分幾鍾以前,還互相問長問短,噓寒道暖,可是,一旦你有什?事情不依著他,不順從他,他翻臉便不認人。这不,好几十岁的人啦,可是,正像尹姐所说的那样,像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为了这点小事,竟然可笑地以不帮我办事来要挟。说句心里话,我真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与尹姐作爱。但是,我现在实在开罪不起他,我需要他帮助办事。我斜着眼角悄悄地瞅了瞅尹姐,尹姐红着脸低下了头。
“来吧,”已经没有时间容我作过多的考虑,在老杜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我呼地站起身来,嗖地插出裤带:
“尹姐,来吧!咱们也来个现场办公,让杜大哥开开心!”第二十二章「哎,」看到我开始脱裤子,老杜阴沉着的大脸庞显现出一丝可贵的笑容,他举起酒瓶子咕噜咕噜地猛喝几口,然后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
「这就对啦,都他妈的是马子,贱屄一个,谁操不是操呢?嘿嘿!操吧,操吧,尽情地操吧!」听了老杜的话,我更加厌恶他了,他怎么能这样污辱我非常尊敬、无比爱戴的尹姐呢,更何况,他们还是同学呢,唉,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粗俗之人啊。在老杜热辣辣的目光之下,我爬到了尹姐的胯间,平日里对我热情有加的尹姐,此时此刻却怔怔地、表情极其复杂地望着我,我也呆呆地望着她。看到端坐在方桌旁的老杜,我和尹姐之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叉着双腿仰躺在眼前的尹姐竟然是如此的生疏,俨然变成了别的女人,就像刚刚见面还没五分钟,便讨价还价地谈成价钱,然后脱掉裤子搂过来便干的那种卖身的女人。
没有亲密无间的戏笑,没有情意缠绵的爱抚,也没有肆意妄为的拥抱,更没有热烈如火的狂吻,我握着凉冰冰的鸡鸡生硬地插进尹姐那混杂着老杜分泌物的阴道里机械地、毫无激情地抽送起来,尹姐则难为情地叉着双腿,并且故意躲避着我的目光。
「咕叽,咕叽,」我的鸡鸡木然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部,发出一阵阵单调的声响,一边撞着,我一边暗想:这,是做爱吶,还是做活呢?
「哼哼,」老杜不满地嘀咕道:
「怎么,你们平时也是这样操屄的吗,我说,这是操屄呢,还是配猪呢!」说完,老杜放下酒瓶子,呼呼呼地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啪地一声甩到了炕角,然后,他又开始脱尹姐的上衣。刚才还对老杜嘻嘻哈哈地又打又骂的尹姐突然之间变得像只非常听话的、无比乖顺的小绵羊,任由老杜剥脱着自己的衣服,并且,还她抬了抬身子,以方便老杜拽下她的上衣。从尹姐那恐惧的表情里,我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她相当惧怕老杜,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一旦老杜发起狠来,她不敢做出一丝的反抗。
「来,老尹!」老杜一步跨到尹姐的胸前,硕大的屁股直冲着我的面颊,他蹲骑在尹姐的胸部上,把鸡巴送到尹姐的嘴边,尹姐握住鸡巴根,张开嘴巴深深地吸含住老杜的鸡鸡头:
「哦唔,哦唔,……」老杜扭动着有力的腰身,鸡巴频频地进出于尹姐的口腔,每插进去一次,尹姐便哦唔、哦唔地呻吟一声,当老杜偶尔抬起大屁股时,我低下头去偷偷地扫视一眼老杜的大鸡巴。不看则已,这一看,我油然产生一种可怜的自卑感,老杜的鸡巴是如此的粗壮、长硕,看得我好生妒忌,我心中暗想:老杜的身材并不比我高,可是,他的鸡巴为什么会这般巨大?看来,男人鸡巴的长短,与身材的高矮没有太大的关系。
「咕叽、咕叽、……」老杜厥着大屁股,大鸡巴狂捅着尹姐的嘴巴,我则跪在老杜的身后,毫无兴致的捅插着尹姐的阴道。
「啊--,」老杜突然改变了姿式,他从尹姐的胸部爬下来,蹲在她的肩膀处,他一边继续插着尹姐的口腔,一边伸过手来抓扯着尹姐的乳头,他的手指相当有力,把尹姐抓摸得痛苦地吼叫着,看得我好不心疼:
「哎哟,哎哟,老杜,好痛啊,轻,轻点,求求你啦!」「啊--,」老杜非常满意地把鸡巴从尹姐的嘴里抽出来,我想他一定想插尹姐的阴道,于是,便主动地停歇下来:
「大哥,给你吧!」「不,」老杜摇摇头,他挪到尹姐的身下,津津有味地瞅着我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尹姐的阴道,这让我更为难起来,可是,我又不敢停歇下来,只好闭上眼睛,鸡鸡漫无目标地捅插着尹姐的阴道。
哦,突然,我感觉到鸡鸡被手指触摸了一下,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老杜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尹姐的阴部,他将尹姐的阴唇分张开,然后低着硕大的脑袋瓜,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鸡鸡和尹姐的阴道。
「大哥,你来吧!」「不,」老杜把手一摆,示意我继续插抽:
「我对这个老屄帮子早已不感兴趣!」老杜无比自豪地握着他的大鸡巴对我说道:
「小连桥,大哥这么好的铁犁怎么能随便耕这片老地呢?」「去你奶奶个孙子的,……」看到老杜的态度渐渐和气下来,尹姐又来了精神,她撒娇般地冲着老杜佯骂道,老杜双肩一耸,嘻皮笑脸地把手指滑进尹姐的肛门,尹姐立刻咧着嘴、皱着眉大叫起来:
「老杜,你,你要干啥,咋抠我的屁眼啊,哎哟,哎哟,好痛啊,老杜,你好坏啊,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小连桥,」老杜推了推我,我乖乖地退到一旁,老杜冲我嘿嘿一笑,手指尖蘸着尹姐从阴道里分泌出的液体,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尹姐的肛门处:
「小连桥!」老杜一脸神秘地冲我笑道:
「你好好的瞧着,大哥给你玩点新花样!」「扑哧--,」说完,老杜的一根手指便无情地捅进尹姐的肛门,尹姐更加恐惧地惊呼起来,光溜溜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一只手死死地抵挡着老杜的手指,老杜哪里肯依,粗大的手指更加猛烈地抠捅起来。
「哎--,呀--,」尹姐挺了挺脖子,长叹一声。
看到尹姐的肛门渐渐地扩张开,老杜非常得意地搓了搓已经有些疲软的大鸡巴,然后,将缓缓抬起头来的龟头顶在了尹姐的肛门口,尹姐似乎明白老杜想对她做什么:
「老杜,你,你,你要捅我的屁眼吗,啊,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说话之间,老杜的大鸡巴早已毫不客气地扎进尹姐的肛门里,尹姐痛苦万状的惨叫一声:
「唉呀--,」「怎么样,」老杜兴灾乐祸地问尹姐道:
「感觉如何啊?」「我的妈妈哟,」尹姐几乎以哭腔答道:
「痛死了,老杜,饶了我吧,你这么粗的玩意,插进我的屁眼里,能行吗?」「为什么不行,你懂吗,这叫肛交,现在很流行的!」「哼,」尹姐深有感触地说道:
「太痛啦,刚刚插进来的时候,就像一根大木橛子,冷丁顶在了心口窝上,那个痛啊,唉,……」老杜咬着牙,大鸡巴快速地进出于尹姐的肛门,尹姐额头渗着大滴的汗珠,呆呆地望着身上的老杜,渐渐地,尹姐不再大声喊叫,更是随着鸡巴的插入,有节奏地呻吟起来:
「啊唷,啊唷,……」「小连桥!」老杜美滋滋地望着我:
「玩过这种游戏吗?」「没有,」我木然地答道,我作梦也没想到,排大便的肛门也可以用来性交,今天认识了老杜,真是大开眼界啊。
「叭!」插着插着,老杜非常响亮地啪了啪尹姐的大腿:
「起来,别总是这么个老样子,」当尹姐乖乖地坐起身来时,老杜示意我躺下来,然后让尹姐爬到我的身上,当尹姐按照老杜的指令骑在我的身上,把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时,身后的老杜则再次把他的大鸡巴扎进尹姐的肛门里。
「嘿嘿,」尹姐一边扭动着,一边回过头去瞅了瞅老杜,然后无奈地苦笑起来,我看着自己的鸡鸡不停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道,突然,尹姐的乳房晃动到我的眼前,我一把将其拽住,尹姐冲我笑笑,低下头来,真诚地亲吻着我的脸庞,我放开尹姐的乳房,搂住尹姐深情地狂吻起来。尹姐张开嘴巴,狂放地啃咬着我,将口腔里混合着老杜分泌物的口液尽情地涂抹在我的脸上。我渐渐地放松起来,感觉到眼前的情景好不剌激,于是我狠狠地向上顶了顶,鸡鸡深深地插进尹姐的阴道,隔着薄薄的肉膜,我插在尹姐阴道里的鸡鸡头与老杜进出于尹姐肛门里的鸡巴头遥相呼应,频频碰头,发出非常合谐的咕叽、辟叭声,演绎着一曲极度淫秽的二重奏。
「咕叽、咕叽、咕叽、……」「辟叭、辟叭、辟叭、……」「哦--,」老杜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将大鸡巴抽出尹姐的肛门,他用无比有力的双手掐住尹姐的腰枝,将尹姐那个被他插捅得可笑地咧开大嘴的肛门对准我的鸡鸡头:
「小连桥,你也插插老尹的屁眼吧,看看有何感受!」「哎哟,」当我的鸡鸡滑进尹姐的肛门时,一种滑润的、温热的、紧绷绷的奇妙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喊叫起来,真没想到,女人,不仅她们的阴道奇乐无穷,她们的肛门更是妙趣横生。当我的鸡鸡探进尹姐那笔直、幽长的肠衣时,立刻被强劲有力的肌肉紧紧地箍裹住,使它轻易动弹不得,可是,不可言状的快感,又迫使我不得不用力地插捅。我顿然兴奋起来,也学着老杜的样子,运足气力,狠狠地捅插着尹姐的肛门。我的鸡鸡比老杜的大鸡巴稍细一些,这使尹姐饱受老杜捅插的肛门立刻没有了胀满感。她不再感觉到痛苦,反而乐合合瞅着我,一只滑润的细手含情脉脉地掐拧着我的脸蛋:
「小坏蛋!」「哼,」看到尹姐那么深情地与我戏笑着,老杜似乎有些嫉妒,他一把拽过尹姐的面庞:
「来,这也别闲着,」说完,老杜将大鸡巴递到尹姐的眼前,瞅着刚刚从自己的屁眼里抽出来的大鸡巴,尹姐有些犹豫,她握住鸡巴准备擦试一番,老杜哪里肯依,他按着尹姐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将鸡巴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唔--,……」尹姐不敢拒绝,握住老杜的大鸡巴便放浪地吮吸起来,老杜挺着腰身非常得意地望着尹姐,高高向上弯起的大鸡巴快速地扎捅着尹姐的口腔,继尔,他又冲我摆摆手:
「小连桥,过来,让老尹给咱们轮班嘓鸡巴!」我仿佛接到了圣旨,不敢怠慢,立刻从尹姐的身下爬出来,我握着鸡鸡站在尹姐的另一侧,老杜见状,把他的大鸡巴从尹姐的嘴里抽出来,他冲着尹姐点点头,尹姐立刻握住我的鸡鸡,开始给我口交。
「小连桥!」老杜认真地问我道:
「咱们是不是连桥啊?」「是,是,大哥!」「那就好,」老杜淫邪地说道:
「既然是连桥了,咱们不但要一起操她,还要在同一个时刻把我们宝贵的革命火种射进她的嘴里!」「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握着我的鸡鸡暂时停歇下来,佯骂道:
「老杜,你真没安好心!你都是怎么想的呢!」「嘿嘿,」老杜没有理睬尹姐,继续对我说道:
「小连桥,等我喊一、二、三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射,你千万不要随便先射哦!」「嗯,是,大哥,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大连桥,……,大连桥,放心吧,我随时听候你的命令!」「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亏你想得出来。」「嘻嘻,」老杜美滋滋地说道: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这个大老粗可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我是从×号带上学来的!」「你就不会学点好玩意!」看到老杜面露笑容,尹姐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教训道:
「你就不会学学怎样好好地对待女人,对女人,你总是那么又凶又狠的,简直把女人当成敌人对待!」「学不会,永远也学不会!」老杜振振有词。
尹姐尽管嘴上表示着对老杜的不满,可还是非常卖力地给老杜口交着。我与老杜分别站在尹姐的两侧,尹姐一会啃啃老杜的大鸡巴,一会又吮吮我的鸡鸡,可爱的脑袋瓜摇来晃去,两只手掌左右开弓,忙得不亦乐乎,两根湿淋淋的、挂满尹姐肛门分泌物、阴道爱液、以及她的口液的大鸡巴交替着进出于她的口腔。
「注意,注意!」老杜突然以指挥官的口吻命令我道:
「预备!」他大手一挥,信心十足地喊道:
「一、……」我顿时紧张起来,唯恐精液不能在老杜要求的三个数的时间内准时喷射出来,让他失望,从而大发脾气,然后,盛怒之下,不再帮我办事!
「二、……」我更加紧张起来,一只手拚命地揉搓着鸡鸡根,我亲爱的尹姐心领神会,非常配合地抓挠着我的阴囊,这使我信心倍增,渐渐地产生了强烈的射精的欲望。
「张开嘴!」老杜面无表情地对尹姐说道,尹姐抬起眼皮瞅了瞅老杜,然后,乖乖地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做好吞精的准备。
「三!」老杜呼地一声,手落枪响,白森森的精液从龟头口处哧哧哧地狂泄而出,全部喷射进尹姐的口腔里,我岂敢落后,牙关一咬,尹姐偷偷地掐了一下我的阴囊,我非常感激地瞅了一眼尹姐,然后狠狠一用力,哇,成功啦,终于成功了,我的精液紧随老杜其后,哗哗哗地射进尹姐的嘴里。
「不要吐!」老杜叮嘱道,于是,尹姐只好仰起脑袋,可是,她又不情愿吞咽下去,她一边「咕噜噜,咕噜噜,……」着,一边望着老杜。
老杜一把按住尹姐的嘴巴,尹姐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咕噜一声,大滩的精液便滑进咽喉里。尹姐鳖红的脸颊渗出串串汗珠,双眼也湿润起来,我无比爱怜地搂住她的脖子不顾一切地亲吻起来,尹姐仰起脖胫迎接着我的亲吻,同时,她张开嘴巴,把满口腔的残精涂满我的面颊上,弄得我满脸一堪胡涂。
「哎,」老杜心满意足地坐在一旁,望着我与尹姐久久地纠缠在一起,他笑嘻嘻地抓起了啤酒瓶子:
「对,以后,就么玩!」……第二十三章第二天早晨,大半宿也没消停的我、老杜,还有尹姐,疲惫不堪地爬起床来,我们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相互对视着,想起昨天夜里那疯狂、淫荡的一幕幕,禁不住又是呶嘴、又是吐舌头,彼此间不断地做着鬼脸。我借老杜的手提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谎称感冒,请假一天,然后,我草草地穿上了衣服,喃喃地问老杜道:
「大哥,那件事?」「嗨,」老杜却不着急:
「小连桥,放心吧,这才几点啊,先喝点酒,然后,」「大哥,」我以乞求的口吻说道:
「先办事吧,然后再喝,不把事办了,我心里没底,哪有什么兴致喝酒啊!」「是啊,老杜,」尹姐帮腔道:
「还是先办事去吧,回来再慢慢地喝!」「哼,」看到我焦燥不安的样子,老杜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拽出了轿车钥匙:
「那好吧,先办事,办事完,……」老杜冲着尹姐挤眉弄眼地说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今天就别卖烟去啦,在家里给我们多炒几个菜,我要好好地喝喝!」然后,他冲我一挥车钥匙:
「走--,」老杜驾驶着他的蓝鸟轿车,一边吸着烟,一边在市区里转悠着,当整根各烟将要吸尽时,老杜把车停在一处繁华的路口。街道两旁的商场、店铺都刚刚开业,服务员们不是忙着开铁栅栏,就是埋头整理着门面。老杜拉开了车门:
「小连桥,把档案袋给我!」「是,在这呢,大哥!」我忙不迭地把档案袋递了我去,老杜拎着档案袋吩咐我道:
「小连桥,我这就帮你办事去,你在车里耐心地等着吧!」「嗯,」我孤零零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轿车里,心里七上八下地嘀咕道:能办成吗?准吗?这个老杜,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我再次将目光移到车窗外,心里一个劲地犯嘀咕:这里是商业区啊,根本没有什么行政机关,老杜拿着档案袋,在这里能办什么事呢?
「哦呀!」我正无头无绪地苦苦思索着,老杜不知不觉的、腋下夹着档案袋、面无表神地拉开了车门:
「妥,办妥了,一切都妥办了,回家!」「啊--,」我顿时喜出望外:
「大哥,办妥了?」「妥了,」「大哥,把档案袋给我,让我看看吧!」「不,回家,到家再给你看!」我不敢再坚持,只好按奈住激动的心情,耐着性子与老杜驾车返回尹姐家里,狭窄的屋子里弥漫着腾腾烟气,尹姐果然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东一盘、西一盘地摆放在厨房的菜墩上、灶台上、窗台上,望着香气扑鼻的各色炒菜,老杜贪婪地深吸口气,我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一把拽过老杜手中的档案袋。当我哆哆嗦嗦地抽出那张表格时,登时傻了眼,表格依然是空空如也,没有一枚鲜红的戳迹:
「这,这,这,大哥,这是咋办的啊?」「哼哼,」老杜神秘地一笑,然后,哗啦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塑料袋,咕咚一声,老杜漫不经心地把塑料袋往我的眼前一丢:
「盖吧,愿意怎么盖就怎么盖吧!」我拽过塑料袋,打开一看,啊--,原来是五枚刚刚刻就的大公章,散发着剌鼻的胶皮气味,我呆呆地望着老杜:
「大哥,这,这,这是私刻的公章啊!」「嘿嘿,当然是私刻的,那又怎样?」「怎样?私刻公章,犯法啊!」「当然犯法,这我知道,可是,不刻怎么办啊!」「这,这,能行吗?」「不行,那又应该咋办吶!」老杜静静地问尹姐道:
「小尹,你家有印泥么?」「没有!」「去,给我买一盒去!」「哎,」尹姐穿上外衣正欲出门,老杜叮嘱道:
「再买一瓶钢笔水、一瓶墨汁!」「哎,」尹姐应了一声,快步跑出房门。
当尹姐上气不接下气地买回印泥、钢笔水、墨水后,老杜还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盘腿端坐在土炕上,他将表格铺在一叠稿纸上,然后分别打开印泥盒、钢笔水瓶、墨水瓶,接着,他又将五枚不知找谁私刻的印章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头:
「哈--,」老杜拿起一杖印章蘸上红印泥,像模象样地放到嘴边哈了哈,他正欲往表格上扣盖,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还得写几个字,来,」他抽出钢笔对我说道:
「小连桥,来,你在这写几个字:同意,然后,再填上年、月、日!」「大哥,」我犹豫起来:
「不行啊,我不能写啊,徐姐认识我的笔体啊,她会看出来的!」「哦,对了!」老杜点点头,把大脑袋转向了尹姐:
「那,老尹,你来写吧!」
「哎呀,」尹姐皱起了眉头:
「老杜,我一年也写不上一个字,写不好啊,难看死了!还是你写吧!」「嗨,」老杜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好看赖看的,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当然得写,可是,总不能五个戳子都签成一种笔体吧,让人一看就是假的!」「唉,那,我试试吧!」尹姐哆哆嗦嗦地握住了钢笔:
「嘻嘻,活了这么多年,今天也当一把干部,豁出来了,签字:同意!」说完,尹姐便在一个空栏里歪歪斜斜地写上「同意!」两个字。
「行啦,」老杜拽过表格,光当一声,便在上面盖上一枚红印章,接下来,老杜又在表格的另一栏里亲自写上「同意!」两字,然后,一本正经地拿起另一枚印章,又如此这般地「光当」一声。
「嗯,」望着盖好的印章,老杜思忖一番:
「不行,五个印章不能都是一个颜色啊,那样的话,太假啦!」说完,老杜从尹姐家的破被角处拽出一缕棉花团,蘸上少许钢笔水,混合着红印泥,胡乱涂抹到崭新的印章上:
「变变色,不能都扣成一个色啊!」「光当!」一声响后,第三枚印章扣在了表格上,老杜又拿起一枚印章:
「哦,不行,这个单位成立快十年了,我特别注意到,档案里,那个单位的戳子有断痕,这戳子太新了,容易看出假来,老尹!」「哎,还有什么事?」「你家有没有砂纸?」「嗯,好象有一小块!」「快,快,快给我找出来!」于是,尹姐翻箱子倒柜,在老杜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终于找到一小片皱巴巴的破砂纸,老杜接过来,将崭新的印章按在上面狠狠地研磨一番:
「好啦,差不多了,有点旧啦,出现断痕了,可以盖啦!」「光当」,第四枚印章就这样成功地盖到了格表上,老杜一不做,二不休,他信心十足地拿起最后一枚印章,然后又用破棉球蘸上黑墨汁,掺上红印泥,一阵胡乱涂抹之后,「光当」,第五枚印章便毅然决然地扣到了表格上。一口气盖完了五枚印章,老杜轻轻地拿起了表格,一脸微笑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怎么样?」他非常满意地把表格递到我的手上,我则疑虑重重:
「大哥,这,能行吗?」「嗨,放心吧!」老杜大手掌不以为然地一挥:
「啥事没有,谁也看不出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他又瞅了瞅尹姐:
「还有,她知!只要我们几个人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我还是放心不下,可是,又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缓缓地将盖满印章的表格塞进档案袋里,老杜将五枚印章重新装进塑料袋里:
「老尹,把这些玩意藏好,可千万别让孩子翻到哦!」「大哥,」我建议道:
「毁掉吧,免得弄出麻烦来!」「暂时不行!」老杜摇摇头:
「如果哪个戳子没盖好,哪个地方不合适,还得重盖呢,等这件事彻底办完,你同志的弟弟转为正式工人,这些玩意才能彻底消毁啊!」「哦,」听完老杜这番话,我不得不从心里往外佩服他:姜还是老的辣啊,老杜想得好周全啊!
「好啦,我都饿坏了!快点吃饭吧!」老杜把方桌上的废纸、棉球、砂纸团揉在一起:
「老尹,统统塞到炉膛里去,赶快烧掉!」「哎,」尹姐小心奕奕地把纸团扔进炉膛里,然后便开始往小方桌上端菜:
「你们喝酒吧,菜都要凉了!」「老尹,你也过来,大家一起喝啊!」老杜说道。
「不行啊,」尹姐委惋地拒绝道:
「老杜,你和小力先慢慢喝着,我得看看孩子去!」尹姐一边说着,一边穿外衣,老杜又沉起脸来:
「哼,去吧,去吧,……」「你们先慢慢喝,我马上就回来!」「哼,」当尹姐走出屋门时,老杜冲着她的背影谩骂道:
「臭骚屄,贱货!……」啪--,老杜将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令我不可思议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妈的,啊--,好个不值钱的臭骚屄、卖大炕的破娘们,烦我,躲我,嗯,……」「不,不,」我慌忙替尹姐解释道:
「不,不,大哥,尹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她是放心不下孩子啊!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老杜气鼓鼓地说道:
「回来,她当然得回来,跟孩子一起回来,你还不明白吗,她把孩子接回来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撵我走吗?啊--,不愿意跟老子玩,你他妈的就明说!」「大哥,别生气,尹姐不是那个意思,孩子不能总是呆在奶奶家里啊,奶奶年岁也很大了,一个老人,照顾两个淘气的男孩子,很吃力的!」「哼,都是他妈的这套号的,用完人拉倒!」老杜越说越愤愤不平:
「你,你呀,你这个大傻屄啊,把这么多的钱花在一个已经快成半大老婆子的臭娘们身上,值得吗?」「大哥,」「小连桥,我告诉你吧,你别看老尹表面上嘻嘻哈哈地,像是没有什么心眼子,可是,这个家伙最他妈的滑淌,你看她蔫蔫巴巴的,求你的时候,哭天沫泪的,等把你用完了,叭,一脚踢到一边去!」「不,」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出尹姐像老杜所说的那样,当年,我大着胆子向尹姐求欢时,尹姐欣然接受,并且,没有向我索要过一分钱财,我想把手表送给她,被她断然拒绝:
「不,不,大哥,尹姐不是那种人!」「啊--,」老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穷凶极恶地指着我的鼻尖:
「啊--,玩我呢,玩我呢,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们俩个人合起伙来玩我,啊--,好哇,你们合起伙来,玩我老鸡巴登!」「大哥,你,」望着疯狗般狂吠着的老杜,气得我七窍生烟:
「你,你,你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和尹姐,……」「啊--,」没容我说完,老杜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
「小子,你以为干得挺聪明呗,是不,你和老尹事先做好了扣,让老尹先把我骗来,等把我灌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你再中途杀出来,趁着我半醉不省,编造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骗我的感情,我脑袋瓜子一热,就答应免费给你办事!」「这,这,这都是啥啊,你想到哪去啦!」「哼,」老杜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白扯,你别以为戳子盖完了,就万事大吉啦,老尹用完我了,就她妈的躲出去了,哼,白扯,全他妈的是白扯,只要老子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们说:全是假的!盖的戳子都是你们私刻的公章,嘿嘿,你们就全他妈的完蛋!」「你--,」「嘿嘿,咋的?我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不信,你就试试!」「这--,」第二十四章「哼,算了吧,」正当我处于绝望之际,老杜却令我意想不到地和缓起来,他仿佛又变成了另一个人,和和气气地坐了下来:
「算了吧,老弟,小连桥,来,喝酒!」说着,老杜若无其事地举起了酒杯,我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酒杯:
「大哥,喝酒!」「小连桥,干了这杯!」「是!干--,」「老弟,小连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可别往心里啊,这是我处人的习惯,对于每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我必须保持百分之千、哦,不,百分之万的警惕性,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像防备狼一样防备他。刚才,我一通发作,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狼!所以,咱们继续喝酒!」「呵呵呵,大哥,」听完老杜的话,我苦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狼吶?难道你是孙悟空,长着一对火眼金睛?」「嘿嘿,我虽然没有什么火眼金睛,可是,凭着我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我的眼睛完全可以穿透对方的心理,你眨眨眼、呶呶嘴,我都能猜测出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好厉害!」「小老弟,」老杜以哲学家的口吻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可以依靠,什么他妈的朋友、朋友的,全都是他妈的瞎扯!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是一个朋友也没有!」哼哼,我心里暗暗嘀咕道:就你这个喜怒无常的样子,就你这幅十足的无赖的作派,谁敢跟你交朋友啊?套用你老杜那句话: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跟你交朋友!
「不论什么人,大家都是在互相利用,你用我,我用你。如果你要玩我,我他妈的也玩你!你想他妈的吃掉我,我他妈的先下手,先把你吃掉!一个人,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并且好好地活着、舒舒服服地活着,他就必须学会怎样做个出色的猎人,我们要把所有的人当成自己猎物,反过来,我们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千万别让自己变成别人的猎物!」呵呵,精彩,真是彻头彻尾的狼的生存哲学啊,这使我想起《悲惨世界》里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像狼一样地生活,有人要进攻,而有的人便要自卫!
「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绝对没有!」老杜反复地强调着:
「除了妈妈,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更没有任何可以爱的人,我只信任妈妈,我只爱妈妈,这是发自内的爱!老弟,你爱妈妈吗?」「爱,大哥,」我由衷地向老杜伸出双手:
「大哥,来,握握手吧,别的先不说,在这一点上,咱俩完全达成了共识!我爱妈妈,妈妈好!」「啊--,」老杜草草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后,从他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焦糊的、严重泛黄的老照片,他将照片推到我的面前:
「老弟,这,就是我的妈妈!」我真诚地接过老旧的照片,在照片的中央,有一位慈祥的、面容呈着病态的老妇人,比老莽牛还要健壮的老杜笑吟吟地搂着老妇人的脖胫,那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目光让我无法相信,这就是身旁的老杜,一个脾气暴燥,玩世不恭、仇视一切的江湖老油条。
「唉,」老杜突然痛苦地长叹一声:
「唉--,可是,我的妈妈却早早地死了,这张照片是她癌症后期时照的,我永远带在身边,每当想起妈妈的时候,我便拿出来看看,唉,真是越看越想啊!喔--,」说着说着,老杜抹了抹眼睛,豁--,他也会哭,这是真的吗?一个信奉狼的哲学的人也会哭吗?他还会哭,说明他还有救!嘻嘻!不,不对,《动物世界》里介绍过:狼也是爱妈妈的!
「妈妈,」老杜扬起大脸庞:
「小时候,我他妈的总是跟人打架,每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回到家里,爸爸没好气地骂我,可是,妈妈却心痛地给我擦洗,有时,洗着洗着,妈妈就哭了,妈妈一哭,我也哭。我这个人,打架的时候,就是被打个半死,别说哭,连哼哼都不哼哼一声。可是,一看到妈妈哭,当妈妈的泪珠滚到我的脖子上时,我再也受不了啦,竟然哇--的哭出了声,妈妈,我爱妈妈,……」「可是,大哥,你为什么要与人打架呢,难道大家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哼,」老杜脸色一沉,再出闪现出狼的目光:
「小老弟,你不懂,作人,就得硬气点,否则,谁都敢欺侮你,拿你不理虚,小老弟,你知道么,一个人的威信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吗?」「怎么建立起来的?」「这个,」老杜咬牙切齿地挥舞着硕大的拳头:
「这个,只有这个,别的,都是他妈的瞎扯!」「呵呵,」我笑道:
「大哥,看来,毛主席的著作你是彻底的读懂啦!」「怎么讲?小老弟,小连桥?」「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你呢,相信拳头可以建立威信,独霸一方!真是不谋而合啊!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想立棍,就得这个,小老弟,我在学校时,打架都打出了名!」「这事,我听尹姐介绍过!」「老尹,别提她!」「怎么?」提起女人,老杜的脸色更加凶悍起来。
「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此话怎讲!」我弄不明白老杜为何如此仇视女人。
「哼,女人,」老杜不屑地撇了撇嘴:
「女人,就是他妈的让男人玩的东西!除了对来操屄、生孩子,别有用一点也没有。什么他妈的夫妻、两口子,全都是扯鸡巴蛋,不是这么说吗:夫妻好似同林鸟,大限来时各分散!」「大哥,不相信有爱情吗?」「爱情,见他的鬼去吧,那都是骗少男少女的鬼把戏,哪有爱情,男女之间相互利用而已,我没有爱情,……」老杜越说越激动,禁不住挥起了双拳:
「我恨女人,我恨女人,我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为什么,大哥,女人哪里得罪了你,把你恨得咬牙切齿!」「我恨女人,」老杜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道:
「我恨女人,我恨女人,老弟啊,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身体,任何东西都不属于你的,钱、房子,活着的时候可以是你的,死后你拿不走一分钱、搬不去一块砖。同样,女人,也是如此,活着的时候,是你的老婆,死了以后,是谁的还不没准呢?就说老尹吧,当年,她老爷们死的时候,你看她哭得啊,啊,真是哭得死去活来,眼睛肿得差点都看不见人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有了情人,并且越来越多,老的、少的,什么都有,可真全豁啊,男人的鸡巴她是没少偿啊,这个贱屄!哼,女人们都是这样,在老爷们的遗像前一边哭着,心里一边想着,」老杜非常可笑地学着女人的哭相,两只手不停地抹着面颊:
「这边哭着,那边则悄悄地想着:我,我还得找人啊,我,我该找个什么样的人呢?」「生活所迫,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替尹姐开脱道。
「生活所迫,说得多好听啊,生活所迫,生活所迫!」老杜狠狠地说道:
「我在学校处了一个女朋友,她长得相当漂亮,是公认的校花,可是,下乡后,为了能够调回城里,她就不要我啦,无情无义地把我给踹了,跟他妈的书记睡觉去了。临分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生活所迫,啊,生活所迫,多么好听的解释啊!」「哦,大哥,你下过乡?」「听我说,别插嘴!」老杜为耐烦地打断我:
「女人最他妈的贱,我恨她们,我第一个对像为了能够早点回城,毫不要脸地跟村长睡觉,一点不念旧情地跟我分了手,当时,我那个难过啊,连死的心都有了。后来,我在集体户里又处了一个对象,是个高干家庭的千金小姐,说句实在的话,她一点也不爱我,嫌我粗野,爱打人,我心里也很明白,她所以跟我,无非就是不受别的男人的欺侮,我的拳头可以保护她啊,实际上,她从来没也把我这个穷小子放在眼里。尤其是调回城后,她勉勉强强地跟我结了婚,说句良心话,我借了她不少光,人家有背景啊。可是,她,她,她,她竟然不要脸地养小白脸子,就像老尹养你一样,……」老杜指着我的鼻尖,嘴角泛脏乎乎的白沫:
「她,她,她养你这种小白脸子!」「那,你为什么不揍她吶?」我心里很是不悦,挑衅似地问道。
「我,我,」老杜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我,我,我,我有点惹不起她,我离不开她,没有她,我啥也不是,并且,我有不少把柄抓在她的手上,我,我真的不敢惹她,」老杜突然像个蔫叭耗子垂下了脑袋:
「我,我,我不敢惹她,她家是高干,如果把她逼急啦,她的一句话,就能要我脑袋!」哼哼,我心里嘀咕道:好家伙,你这个臭无赖也知道怕个人啊!我终于弄明白老杜为什么如此的痛恨女人。
02-16 08.
「她养小白脸子,我,我就玩别的女人,大家就算摆平了!」老杜好阴险地说道:
「我不太喜欢去嫖,我最喜欢操良家妇女,就是,有家、有丈夫的那种,每当想起自己的老婆被小白脸子操,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我就想操别的男人的女人,只有这样,我的心理才能多少得到一点平衡!」「呵呵!」我微微一笑:
「可是,尹姐并没有丈夫啊!你为什么喜欢操她啊?」「我并没有操过她几次,偶尔碰到了,随便扯扯,可能是缘份,该着咱俩认识,当我听到你为老尹办了这么大的事情,最开始,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我看完那份回迁协议书后,我终于认为这是真的,所以,我很羡慕老尹,她没白混!唉,」说着说着,老杜又叹息起来:
「同样是养小白脸子,我们家那口子可没法跟老尹相比,她,倒贴,只要那个挨千刀的小白脸子说一声:姐啊,这件衣服真好看!于是,我那不要脸的口子皱头都不皱,掏钱便买。姐啊,这双皮鞋真漂亮,正宗的意大利货。嘻嘻,漂亮吗?买!--,你看看人家老尹,到真张的时候,到最关键的时刻,真有人出面帮助她啊,同样是养小白脸子,老尹的小白脸可没白养!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我那口子花过小白脸子一分钱!」「大哥,」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大哥,下乡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吧!」「哦,」老杜停顿下来,点燃一根香烟:
「有趣,小老弟,你太小,你太嫩,你没有下过乡,你根本没有体验过下乡的滋味,唉,那是一种什么生活啊,现在回想起什么,我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啊!」「有那么可怕吗?」「老弟,我下乡时,身上没有一分钱!是妈妈,她给我打完行李后,背着爸爸,把家里仅有的钱都给我了,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到了集体户,我打开行李才看的,我一下便大哭起来,妈妈,妈妈,……」「多少钱啊?让你这么激动,大哥,……」「壹毛参分!」老杜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壹毛三分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妈妈,」一提起妈妈,老杜再次感慨起来:
「孩子可以没爹,却不能没妈,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孩子。我下乡的时候才十五岁,我深深的体验到没有母爱是如何的可怜、可悲。没有人给我洗衣服、洗被子,头痛感冒没有人来管我,你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吃饭的时候,大家就跟监狱里的囚犯似的,哄的一声,拚命地往前冲啊、挤啊,那情景,就跟猪崽子抢食一样,去晚了,就抢不上槽了,就只能喝一喝没有一根菜叶的白菜汤了!所以,要想吃得饱,就必须靠这个!」老杜又无比自豪地挥起了大拳头:
「这个,这个,老弟,懂吗?吃饭的时候,你不让我挤,我就揍你,你他妈的敢挤我,我还揍你,揍,揍,就他妈的拳头好使,嘿嘿!」「嘿嘿,」「你笑个啥,老弟,想不想学几手,我来教你!」说着,老杜果然煞有介事地比划起大拳头来:
「我教你几招,既能把对方打痛,又不打坏他的筋骨,这样,这样,这样!」「嘿嘿,大哥,我不想学,我不想打架!」「哼,」老杜不屑地哼哼道:
「不会打架,就没法在社会上混,告诉你吧,老弟,打架不但能吃饱饭,还能摊着好事吶!」「哇,打架也能摊上好事?大哥,什么好事啊!」「老弟,不瞒你说,通过打架,我成了集体户的小霸王,立起了棍棒,公社成立民兵组织的时候,我便被大伙推举为民兵小队长!呵呵呵!」老杜得意洋洋地摸了摸下骸骨:
「服不服?当上民兵小队长,不但不用干活,吃得不谁都好,并且,还管着不少人呢。每当训练的时候,我在队伍前一站,长枪一拎,那个威风劲,谁不眼热啊!老弟,别的民兵都是假枪,大木杆子,只有小队长以上的级别才发真家伙呢!嘿嘿!」老杜越说越自豪:
「自从当上了民兵小队,好事越来越多,部队来我们公社招兵,第一个就把我选中啦,于是,我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大哥,你当的是什么兵种啊!」「坦克兵!」老杜的脸上扬溢着骄傲的神色,手里端着酒杯,趾高气扬地望着我,我不由得惊呼起来:
「哇--,大哥,你真牛屄啊,你真神气啊!」「怎么?」老杜不解地瞅瞅我,然后喝了一口酒。
「大哥,你不知道哇,我最喜欢坦克啦,一看到二战时的影片,一看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坦克大阵,我就激动不已啊!一想起库尔斯克数千辆坦克聚在一起的大会战,我就热血沸腾,……「哦!」老杜一边往嘴里灌着酒水,一边美滋滋地望着我。我突然唉息起来:
「唉,完了,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开坦克啦!」「老弟,我,是主驾驶手!」于是,老杜滔滔不绝地对我讲述起如何驾驶坦克车,坦克里面的构造、重量、口径,……直听得我不住地咽口水,并且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
「大哥,你真幸福啊!」「唉,」老杜又咽下一口酒,唉息道:
「得了吧,幸福个啥啊,」「为什么不幸福啊,开坦克多爽啊,轰轰隆隆的!」「算了吧,遭罪的时候你没看到哇!」「遭什么罪啊?」「老弟,珍宝岛你知道吗?」「当然知道,当时,中苏两国的关系相当紧张,到处挖地道,我们宿舍楼也挖地道,院子里的土堆成了山,我在土堆上玩,一不小心,掉进了深坑里,结果,把鼻子给摔破了,大哥,你看,」我指着鼻子下面:
「就是这个地方,摔破了,缝了三针,可痛死我啦!」「嗨,你这算什么啊!」老杜不以为然:
「珍宝岛打起来以后,全国都处于一级战备状态,我们的坦克都开进了掩体里,随时准备应战,唉,大家不分昼夜地守在坦克里,没有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可是,拉屎撒尿怎么办啊?」「全都在车里解决啊,坦克下面是活动的,屎尿都拉在地上啦,时间一长,那个臭啊,大家都借着臭味啃压缩饼干。老弟,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啊!那是什么生活,简直是原始社会的生活啊,战备命令解除后,当我们爬出掩体时,身上的衣服都长绿毛啦,用手轻轻一拽,哗啦,袖子就掉下来了!」「哎哟,」我与老杜聊得正欢,尹姐乐合合地走进屋来,身后跟着两个背着书包的少年,尹姐对两个男孩说道:
「快,快,快叫叔叔!」「叔叔好!」「叔叔好!」「小朋友们好!」我应承道。
「老杜,来,我陪你喝一杯!」尹姐拿过一只玻璃杯,老杜似乎还在生尹姐的气:
「不喝了!」「大哥,咱们聊得正高兴,咋不喝啦!」「没劲,」一分钟以前还热情扬溢地给我讲述部队生活的老杜,突然又沉下了面孔,又变出另一幅可怕的面孔:
「老弟,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口口声声地说要报答我,可是,你报答我什么了?你给我什么了?嗯,你连顿饭也没请我吃啊!尽玩虚的,就会耍嘴皮子!」「大哥,」面对这个多少有些神经质的人,我真是毫无办法,我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徐姐给我的、留作活动经费的一千块钱,于是,我毫无保留地掏了出来:
「大哥,这一千块钱是徐同志给我的,说是给他弟弟办工作的活动经费,大哥,这些钱就送给你吧!」「哼,我不要!」「大哥,请别客气,你办成了这件事,这钱应该是你的!」「是吗?」老杜拿起厚厚的钞票,嘴角夹着烟卷,漫不经心地数点着,末了,他又把钞票推到我的眼前:
「不,我已经说过了,免费为你办这件事,我不能食言啊!」「大哥,收下吧!」「不能收,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一再坚持让老杜收下这笔钱,老杜突然眼睛一亮:
「老弟,咱俩玩一会吧?」「玩什么?」「扑克!」「赌博!」「谈不上是赌博,随便乐合乐合!老尹,去,给我们买幅扑克来!」「大哥,我不想跟你赌!」「为什么?」「有数的:酒越喝越厚,钱越耍越薄!」「呵呵,老弟,咱们这不是赌博,不论谁赢了钱,一分也不准往兜里揣,都得花掉,怎么样?」「可以,大哥,我真的不愿意玩!」「老弟,就算陪我玩吧,我愿意玩!」啪--,老杜将扑克牌推到我的眼前,我心里暗暗思忖着,这家伙的赌技如何?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老杜的赌技一定很高明的。我突然想起眼镜师傅的话,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千万不能随便做手脚,一旦让老杜有所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我谨小慎微地与老杜交锋几番,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一个如此精明的家伙,一个自称无所不能的老社会、老江湖,他的赌技却糟糕透顶,简直不堪一击,看到他笨拙地摆弄着扑克牌,我心中暗想:这个家伙虽然精于人情世故,可是,赌博方面,他什么也不懂,或者说是:一窃不通。
想到此,我的胆量渐渐地胀大起来,开始偿试着做点手脚,当发觉老杜毫无察觉后,我更为变本加厉,频频出老千,把老杜赢得一塌糊涂。
「大哥,」我把赢来的钞票如数推回到老杜的眼前:
「大哥,这是你的钱,别玩了,你今天的手气不太好,改天再说吧!」「呵呵!」老杜把烟蒂扔到地下:
「老弟,你挺讲究啊!」「大哥,走,我请你!」我握着徐姐的钞票对老杜说道,老杜将自己的钞票塞回到小皮包里,顿时喜形于色,他翻身抓过皮鞋:
「好啊,那,大哥就不客气啦,……」……第二十五章我和老杜都已有些微醉,老杜驾着车,大大咧咧地嘀咕着:
「啊,圈楼那有一家饭店,新开业的,特别好,我们去那里,不仅能喝酒,还能唱歌吶!」「那好哇,大哥,去哪里,随你的便!」「啊,到了!」一个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拉开了车门:
「先生,欢迎光临!」「杜大哥!」明亮宽敞的大厅里,一个身材高佻,穿著短裙的年轻女人非常热情地迎候过来,不用问,她一定是这家歌舞厅餐的领班。她衣着轻浮,浓妆艳抹,尚有一米多远的距离,便传过来一股呛人的香脂味。我把目光扫视过去,像台扫瞄仪似的从女人的脸庞缓缓地向下扫视着,女人的兼容并不十分出众,但却比较妩媚,这可能与她的职业有关吧,对待客人,必须得笑脸相迎、相送啊。继续向下扫视,我更加失望起来,女人的胸脯是平平展展的,毫无动人之处,我加快了扫视的速度。哇,当扫视到最下面时,我发现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竟然不可思议地长着两条美腿,女人穿著一条极其短小的黑色裙子,两条长长的细腿套着肉色的丝袜,在吸顶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无比性感的柔光,那细嫩的白肉若隐若现地包裹在丝袜里面,直看得我想入非非,恨不得一头扑将过去,搂在怀里狠狠地啃咬一番。看到我死死地盯着她的长腿,领班难为情地扯了扯短裙,可是,她裙子实在太短,这种动作完全是徒劳的。
「还有房间吗?我要喝酒,我要唱歌!」老杜耀武扬威地问道。
「有,有,杜大哥,这边来!」领班挪起长腿向着走廊深处走去,我与老杜跟在她的身后,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领班的长腿和丰臀,老杜冲我吐吐舌头,悄声说道:
「这个小娘们,操一下保准很舒服的!」「杜大哥,这间包房怎么样!」领班推开一扇门,老杜腋下夹着小皮包,伸进脑袋瞅了瞅:
「小了点,不太理想!」「杜大哥,你们只有两个人,这间包房正合适!」「可是,」老杜坚持道:
「我喜欢隔壁的那间!宽敞,」「杜大哥,那间包房已经有人订了!」「订了?」「是的,大哥,已经有人订了,如果你喜欢那间,必须在午后两点前吃完、结束,两点以后有客人来的!」「客人,难道,我们就不是客人吗?」老杜又要耍泼。
「大哥,别误会,来这里的都是客人,并且,你是贵客啊,我的意思是说,两点以后,有别的客人来!」「哼,」老杜终于极不情愿地走进他没有相中的包房里:
「两点结束,老子喝酒、唱歌从来没完没了,你还要给我限定个时间,哼,算了,就在这里凑合凑合吧,来,老弟,进来!」「先生,想吃点什么?」漂亮的女服务员随后赶来,拿着小本子娇滴滴地问道,老杜冷漠地拿起了菜谱:
「哼,什么破玩意啊,老子全都吃过了,你们店里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啊?」「有,先生,我们店里新上了四川麻辣火锅!」「哦,好啊,那,就吃火祸吧,怎么样,老弟?」「大哥,我随便,吃什么都行!」我早已吃饱喝足,肚子里已经没有一点地方。
「嗯,不行!」当火祸端上来后,处于半醉状态的老杜似乎想起了什么:
「老弟,你牌玩的不错啊!」「大哥,一般吧,只是今天的手气不错!」「不行,我还得跟较量较量!」说完,老杜非常固执地让服务员拿来一幅扑克牌,我推脱道:
「大哥,别赌了,找个小姐唱唱歌吧!」「不,不要,不要那些不值钱的臭骚屄,嗯,领班那个小娘们还不错,」说着说着,老杜不禁流出了口水「领班的小骚屄,如果能操一操,会很舒服的,哦,一会再研究她,……,不行,我还要赌,我就是不服你!」我再三推让着,实在不愿意继续跟他赌下去,可是,老杜就是不依,最后,我们达成一项君子协议,不赢钱,而是赌酒!
「那好吧,」老杜把一杯啤酒放在餐桌中央:
「来吧,一把一杯,谁输了谁就喝掉这一杯!」我早已了解老杜那两下子,第一杯酒便非常轻松地让老杜灌进了肚子里,接下来,我毫不手软,频频做手脚,出老千,结果,老杜便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着啤酒,看到老杜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灌着酒水,我心里暗暗发笑:活该,不让你玩,你一定要玩,喝死活该。想到此,我一阵兴奋,认为这是对老杜的报复,啪--,我顺手把烟蒂丢进了沸腾着的火祸里,此时,老杜放下酒杯,把筷子伸进火祸里漫无目标地胡搅起来:
「啊--,」他已经彻底烂醉,哆哆嗦嗦的筷子十分意外地夹起我扔在火祸里的烟蒂,他放到嘴里咬了咬,然后又迷迷茫茫地看了看:
「这,是什么?」「调料,很有营养的!」我顺嘴答道:
「吃了吧,大哥,很补身子的!」「哦,那,好吧!」老杜果然不加思假地咽下了烟蒂,我好不开心,为自己搞的这出恶作剧感到非常满意,突然,我有了尿感,于是,我悄悄地拉开裤子,顺手拿过一只啤酒瓶,我把瓶口对准鸡鸡头,呼呼呼,很快便把空酒瓶灌满,然后,我不言不语地放在餐桌上,老杜灌完一杯,伸手一摸,身边全是空酒瓶,他左右环顾起来,发现我刚刚放到餐桌上那个装灌尿液的啤酒瓶子,他一把拽过来,咕咚咕咚地倒进杯子里:
「喝,喝,就是喝,喝死拉倒,酒是爹,饭是娘,喝死总比枪毙强!」「咕噜噜,」老杜脖子一仰,一杯尿液顷刻之间灌进了肚子里:
「嗯?」老杜吧嗒吧嗒厚嘴唇:
「什么味道?嗯,」「大哥,」我暗暗发笑:
「这是另一种牌子的啤酒,是新厂家出品的,怎么,你没偿过?」「没,」老杜摇着头,一双醉眼死盯着还有一半尿液的酒瓶子:
「没,没喝过,味道是有点不一样啊!很特别的,」话没说完,老杜索性将瓶嘴对准自己的大嘴巴,咕嘟咕嘟将剩余的尿液全部灌进肚子里:
「哇,爽!」我低下头去,一只手紧紧地摀住脸颊,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老杜将空瓶子往餐桌上一摔:
「服务员,拿酒来!」「哎,」女服务员刚刚开启一瓶啤酒,老杜突然嚷嚷道:
「领班呢?」「在吧台呢,先生!」服务员答道:
「让她过来!」「哎,」领班款款而来,堆着一脸假惺惺的微笑:
「杜大哥,有什么事吗?」「过来,」老杜一把拽住领班的手臂:
「来,陪我喝一杯!」「不,不,杜大哥,不行啊!」领班尽力地想挣脱开老杜铁钳般的大手掌:
「杜大哥,我们店里有规定,无论是什么职位的工作人员,工作时间不能喝酒的,杜哥,体谅体谅我吧,我不能喝酒,如果经理知道了,会开除我的!」「哼,什么经理、经理的,不管他,喝,」老杜不容分说地把领班按在身旁的椅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秀美的、极富性感的长腿,领班极不情愿地接过了酒杯,老杜端起自己的酒杯,故意往领班的身上靠,另一只手极不安份地溜到了领班的长腿上:
「来,陪我喝个交杯酒吧!」说着,老杜的手臂便缠住了领班的手臂,喷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味的大嘴巴几乎贴到了领班香气流溢的脸蛋上,领班难为情地躲避着。
「杜大哥,」领班终于皱着眉头咽下了啤酒,她轻轻地推搡着老杜按在长腿的大手掌:
「杜大哥,我,我,我该工作去啦!」「小姐,」老杜淫邪地说道:
「来,亲个嘴再走吧!」「杜大哥,」领班闻言,转身便想开溜:
「杜大哥,经理找我有事,一会再来陪你!」「哼,」老杜岂肯轻易放过她,他粗野地撩起领班的短裙,隔着餐桌,我看到领班的白色三角内裤,我好不兴奋,鸡鸡扑楞扑楞地晃起脑袋来。
「哎唷!」领班突然惊叫起来,原来,老杜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险差没把丝袜扯烂,领班红胀着脸,痛苦地摀住大腿:
「杜大哥,你,你,你太过份啦!」「啊--,」老杜愈发放荡起来:
「来吧,小娘们,让我摸摸你的小骚屄吧,让我摸摸,让我摸摸吧,我给你钱,我有钱,我给你好多好多的钱,」「大哥,」老杜的大手掌无情地拽开领班的三角内裤,露出一片可爱的芳草地,领班以哭腔乞求道:
「不,不,不,我不是做那个的,大哥,不,不,你太过份了!」「啊--,」可是,老杜的手指早已抠进领班的私处,肆意搅捅起来,领班羞得渗出了串串泪水,她不再言语,像头发怒的母狮,看似又枯又瘦的她,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力,呼的一声将老杜推搡到一边,然后连裙子和内裤也来不及整理整理,抹着泪水便落荒而逃。
望着领班的背影,意犹未尽的老杜气鼓鼓地嘀咕道:
「他妈的,装什么假正经!」老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傻呆呆地望着刚刚抠完领班私处的大手指,看到他这幅丑态,我提议道:
「大哥,想操屄那还不容易,我给你叫个小姐,让她陪你唱歌,陪你喝酒,陪你亲嘴,陪你操屄!」于是,我冲着房门喊道:
「服务员!」「哎,先生,什么事?」「去,给我们叫个小姐来!」「好的!」很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抹着厚厚脂粉的三陪小姐扭着肥硕的大屁股搔首弄姿地走进包房:
「大哥,」三陪小姐非常自然地坐到老杜的身旁,老杜冷漠地瞅了瞅她:
「滚,」「大哥,」三陪小姐顿时尴尬起来,老杜虎着面孔:
「滚,没听到吗,你聋啊?」三陪小姐红着脸,无地自容地走出包房,老杜咕噜喝了一大口啤酒:
「领班,领班,领班呢!」任凭他喊破了嗓子,可怜的女服务尽一切可能地,强堆着笑脸无奈地应付着,可是,领班就是再也不肯露面,真是望眼欲穿啊。
「大哥,找个小姐玩玩吧,领班不会来了!」我说道。
「不,」老杜固执地说道:
「我不愿意操小姐,那是什么破玩意,那是公共厕所,是泔水桶,我,我,我就是喜欢他妈的操小娘们,有家、有丈夫的那种小娘们!」老杜嗓子喊得直冒烟,他终于感到有些疲劳,渐渐地停止了喊叫,突然,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他默默地放下酒杯,推开了包房的门:
「大哥,你去卫生间吗!」「不,不去!」不去卫生间,他又能去哪呢,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怕他再闯出什么祸事来,于是,我急忙起身尾随在他的身后,老杜没有理睬我,他走到隔壁那套他非常相中,而领班却不让进的包房门前,悄悄地推开了房门:
「哼!」看到包房里空无一人,餐桌和椅子都井然有序地摆设着,老杜圆圆的大鼻子阴险地哼哼一声,他将房门轻轻地关上,转身便回到我们的包房里,我急忙跟上去。我刚刚走到包房的门口,便听到哗啦一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健步跃进屋子里,眼前的景像顿时把我惊呆了,烂醉之中的老杜掀翻了餐桌,杯盘碗碟辟哩叭啦地翻滚到光滑、洁净的地板上,然后,要么,登时摔得粉身碎骨,要么,极其滑稽的满地横冲直撞。
「大哥,你--,」我像个木鸡般地呆立在包房门口:
「这,这,这,」「哼,」老杜则若无其事地啪了啪大手掌,然后又拿过一块餐巾纸,俯下身来精心地擦试着溅在皮鞋上的点点菜汁。
……第二十六章“怎幺啦,怎幺啦!”一个身材矮小,操着生硬的普通话、一副典型的南方人面庞的中年男人在两个女服务员的簇拥之下走进废墟般的包房里:
“老杜,怎幺啦,怎幺啦?这是怎幺啦,为什幺?”
“不为什幺,”老杜理直气壮地说道:
“砸了,让我砸了!经理,你来得太早啦,我,我,我还没砸够呢,我还得砸,”说完,老杜操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抛向空中,南方经理一把拽住老杜的手臂:
“别,别激动,有什幺意见,尽管说,不要这样啊,这,太不礼貌了!”
“哼,”老杜放下了椅子:
“我当然有意见,不然,我是不会发火的!”
“什幺意见?”经理问道。
“问你的领班去!”
“她,她,刚才她哭了,说是头痛,请了假,提前回家了!”
“哼,”老杜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们没看得起我,啊,把我当二等人看待!”
“嗨,老杜,你想到哪去里啦,我们可没有那个意思啊,老杜,你误会啦,你多心啦!”
“那,为什幺那个包房不让我们用?领班那个臭骚屄说是有人订了,下午两点准时来吃饭,可是,你看看,”老杜将衣袖一撩,把亮闪闪的手表顶到经理的眼前:
“经理,你看看吧,现在已经叁点半多了,可是,那间包房还空着,根本就没有什幺客人来,……,那个臭领班的,那个臭骚屄,她用好包房不让我,非得把我塞这间破包房来,我,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能不开砸吗?”
“这,这,”经理不如何作答,他思忖了一会:
“老杜,别生气,这,可能是领班记错了,我们这里很忙的,难免有出错的地方,请你原谅!”
“哼,”老杜继续说道:
“这个山货,这个臭骚屄,跟我装犊子,不好使!敢在我面前装屄卖老的,不管他(她)是谁,一律撂倒!”
“老杜,消消气,明天我就辞了她!好男不和女斗,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经理,算算帐,多少钱,砸碎的东西都算上,我赔!我全赔!”
“哦,不,不,”经理和颜悦色地说道:
“算了,既然你没吃好、喝好,这帐就别算了,算我请你啦!”
“那怎幺行,喝饭、喝酒,必须给钱,砸坏人家的东西,如数赔偿!”
“嗨,算了,算了!”经理说什幺也不肯收老杜的钱,更不肯让他赔偿损坏的物品,他花言巧语地希望早点把老杜劝出饭店的大门,临走出包房前,老杜像模像样地从裤兜里拽出一元钱来,将其放在包房的酒柜上:
“好了,我赔,我赔一元钱!”
“行,行,行,”经理满脸堆着极不自然的微笑:
“好的,你赔了,你已经赔完了!”
“再见,”经理终于把我和老杜劝出了餐厅的大门,看到老杜拉开车门,经理如负重卸地向我们挥挥手:
“再见,下次再来玩哦!”
“同志,”老杜气呼呼地坐到驾驶位置上,他刚刚把汽车发动起来,还没拔出车钥匙,突然,一个警察神情严肃地走过来,戴着白手套的手伸了进来:
“同志,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
“干啥?”
“酒后驾驶!罚款,”
“什幺,”老杜呼地一下从座椅上跳将起来,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倾泄到年轻的交通警察头上:
“什幺,什幺,你说什幺,酒后驾驶,谁驾车了,我驾车了吗?我开车了吗?”
“可是,你已经把车打着火了,正准备开车!”
“可是,我开了吗?”
“你正在准备开!”
“我开了吗?”
“你没开,打着火干什幺?”
“怎幺,不开车就不准打着火吗,我这是试试车好不好使!”
“……”
“那好吧!”面对着这个狂吼不休的酒鬼,年轻的交通警察也没有了办法:
“就算你没开车,现在,你们两个人都喝得醉熏熏的,我看你们怎幺把车开走!”
“大哥,”老杜和交通警察斗鸡般地争吵着,我猛一转身,发现马路的对面有一家装饰奢华的桑拿浴室,令人目眩的霓虹灯上赫然闪烁着“阿里朗”三个大字,我拽了拽对老杜:
“别吵了,车也别开了,就停在这吧,走,对面有一家桑拿浴池,咱们到阿里朗洗洗去,清醒清醒吧!”
“对,”老杜闻言,将车门一锁,东摇西晃地跟在我的身后,交通警察无可奈何地望着我们的背影。
“他妈的,”我与老杜一丝不挂地坐在热气腾腾的水池边,老杜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他妈的,想罚老子的钱,你还嫩了点,那个小警察一看就是个刚刚上班的新手,没有经验,真想罚我们的话,他应该悄悄地跟着我们,当我们走上一段路程,然后,把车一截,酒后驾驶,啥说没有,罚款!可是,他有点沉不住气,过来的太早,……”
“大哥,”我赞叹道:
“你好厉害啊,白吃了人家的火祸,还把包房砸个稀烂,结果,花了一块钱就摆平了,真有你的,嘻嘻,……”
“老弟,给他一块钱,算是给他面子啦,说明咱赔了,一分不给,他也没辙,也是干瞪眼!”
“大哥,经理为什幺那幺怕你啊?”
“哼,”听到我的问话,老杜顿时喜形于色:
“老弟,小连桥,你没听出来幺,他是外地人,南方人!”
“听出来了!并且,长得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外地人想在咱们这里开饭店,不交点像我这样的人,他的饭店还能开成?”
“是啊,大哥认识的人多,门路广!”
“那当然!”老杜美滋滋地说道:
“你以为开个饭店那幺容易吗?税务、工商、卫生、城建,……,谁都管你,哦,对了,他开的是歌舞餐厅,有KTV包房,公安也管他,没有人给他撑后台,他开个屁,几天就得让公安罚个老屄朝天,彻底黄摊!”
“有道理!经理有求于你啊!”
“可是,一码是一码,他求我办事,该怎样就怎样,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同时,我又是他们店里的老主顾,咱们吃饭花钱,该多少给多少,我还经常给他拉客人,无论是人家请我办事的,还是我请人家办事的,凡是有饭局的时候,我差不多都是在那家饭店里摆酒席。我从来没有白吃过他的,咋的,为什幺好的包房空着不让我用,不让我玩,难道我不给钱吗?老弟,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掀他一张桌子他敢让我赔,我借他个胆,如果把我惹火了,哼!”
“你就再也不帮他办事,再也不领客人去他的店里吃饭!”
“那是小事!”老杜又露出了无赖的嘴脸:
“不给办事,不到他的店里吃饭,这是必须的,小事一桩,我还有收拾他,给他颜色。”
“怎幺,你不要揍他?”
“不,我年纪已经大了,脾气好多了,不愿意打架了。我要收拾他,并不是打他,我要让他骨头不痛,肉痛,一天也不得安生。如果这个南方经理真的把我惹火了,我他妈的找几个哥们,专门在每天客人最多的时候,到他的店里,把所有的包房全都占满,我们什幺菜也不点,什幺也不吃,就是他妈的空嘴喝啤酒,喝完一瓶,再来一瓶,没完没了,别人谁也别想到包房来玩,嘿嘿,老弟,”说着说着,老杜现出了无赖的笑容:
“老弟,不出三天,就得把他弄出叫来!”
“哈哈哈,”我指着老杜禁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哥,你这是怎幺想出来的呢!”
吧嗒--,天花板上一粒水珠不偏不倚地滴进我的眼眶里,我突然之间睁不开眼睛,老杜冲我笑笑:
“算了,别洗了,好热啊,进大厅休息休息,抽只烟,侃侃大山,吹吹牛屄吧!”
“好的,走吧!”
“大哥!”我与老杜披着浴衣,叼着烟卷双双步入休息大厅,我们挑选一个比较理想的位置刚刚坐下,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矫揉造作地坐到我和老杜的中间:
“大哥!”她浮燥地搂住老杜的脖子,老杜冷冷地推开她:
“去,去,我要休息,别烦我!”
“大哥,”女子又转向了我,她搂住我的脖子,将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
“大哥,有白面幺?”
“白面?”
“是啊,白面,你有幺?”
“你,”我怔怔地望着女子,女子冲我嫣然一笑:
“大哥,我的关系响了,断货好长时间了,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哥,如果你有关系,能弄点白面给我,该花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作为回报,我免费让你们俩个玩,怎幺样,大哥,能不能弄到啊?”
好个瘾君子啊,为了吸白面,不顾一切啦,我瞅了瞅老杜:
“大哥,听到了吗?”
“听到了,”
“大哥,你能弄到白面幺?”我老杜问道。
“嘿嘿,”老杜没有作答,我冲着沦落风尘的瘾君子使了一个眼色,瘾君子心领神会,她再次转向老杜:
“大哥,给我弄点白面吧!”
“嘿嘿,这玩意,不太好弄啊!”老杜开始卖关子,瘾君子早已耐不住性子,她撒娇般地推搡着老杜公牛般健壮的身躯:
“大哥,给我弄点吧,给我弄点吧,我免费让你玩,你愿意怎幺玩就怎幺玩!”
“真的?”
“真的,谁还骗你,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
“小姐,现在风声很紧啊,你应该知道的,为这事,不少人都栽了跟头,进了局子,有的甚至掉了脑袋。而继续干的人,也是战战兢兢的,简直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啊,所以,价钱很贵的啊!”
“我知道,大哥,该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并且,我免费让你们哥俩玩,不收一分钱的出台费!”
看到老杜有些动心,瘾君子索性躺在他的大腿上,将细手伸进老杜的胯间摸索起来:
“大哥,行不行啊,求求你了!”
“老弟,”老杜把手牌递给了我:
“去,到更衣间,把我的手提取出来,我联系联系,试一试!”
“谢谢大哥!”瘾君子纵身跃起,搂住老杜的大脸庞便啃咬起来。
“大哥,给,”我将手提电话递给老杜,老杜冲着瘾君子晃了晃脑袋:
“走,到包房去,这里不方便!”
“对,”瘾君子冲着巴台的服务生喊道:
“小五子,把七号包房的门打开!”
“哎,”
走进包房,老杜果然非常认真地给瘾君子联系起来,手提电话一番东拨西打,很快便有了结果,老杜从手提的外套取出他精美的车钥匙:
“老弟,会开车不?”
“摆弄过,还行,不过,我没驾驶证啊!”
“没事的,已经后半夜了,警察早就他妈的搂着媳妇睡觉去了,嘿嘿,老弟,你开车出去一趟,把白面给我取回来!”
“这,”我登时为难起来,心里想到:这,好一个阴险的老杜啊,这事让我出头,跟毒贩子接头,一旦被警察逮住,我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怎幺,害怕了?”
“大哥,我,真的不敢!”
“哼,”老杜立刻沉下了脸:
“胆小鬼,啥也不是,放心吧,我在电话里已经安排了,啥事也没有!你,”老杜冲着瘾君子伸过手去:
“把三百元钱给我!”
瘾君子很快取来三百元钱,老杜把钱往我手里一塞:
“老弟,别害怕,我告诉你,”于是,他把臭嘴贴在我的耳朵上,教我如何与毒贩子接头。
没有办法,我不敢拒绝,否则,他又会耍起无赖脾气,我硬着头皮走出了浴池,再次回到那家餐厅的大门前,按照老杜的吩咐,我把三百元塞在车后座的椅背上,然后,摇开了后车窗,我心情烦乱地驾驶着轿车根据老杜提供的线路图,驶向静寂的大街,汽车一路狂奔,很快便驶上新建成的立交桥,我突然想起老杜的吩咐:上立交桥后,你就开始放慢车速,注意观察正前方。于是,我减慢了车速,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前方。当轿车爬上最高点时,我看到远方有一个彩点在晃动,我将车贴到道边悄悄地溜过去。是一个擦车的男人,他挥舞着一条毛巾冲着我不停地摇来晃去,我将车速减到最低处,静静地滑向擦车人,终于,汽车滑到了擦车人的身旁,擦车人向车里望了望,非常机灵地抽走三百元钱,然后,嗖--,一只塑料袋被抛进了车座上。我一言不发,牙关一咬,突然加大了油门,汽车“嗡!”地一声射向桥下。
……第二十七章「哦--,」当我心惊胆战地返回「阿里郎」时,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时,早已等候多时、毒瘾难奈的卖身女看见我,那喜形于色的表情,决不亚于盼来了望眼欲穿的大救星,她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
「大哥,取来了?」「嗯,」我点点头,正欲将小塑料袋塞到这位可怜的瘾君子手上,老杜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我的身旁,出其不意地把小塑料袋抢了过去,瘾君子立刻转过脸去,冲着老杜央求道:
「大哥,快给我吧,我受不了啦,快给我吧,大哥,……」「不行,」老杜坚持道:
「你答应我们的事还没做呢,等你干完了活,才能给你!」「大哥,」瘾君子抹了抹漫渗出来的泪水和鼻泣:
「大哥,先让我吸点吧,不然,我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怎么干活啊!」「哦,」老杜点了点头:
「可也是,那,你就快点吸吧!」「哎,哎,哎,」瘾君子如获至宝的从老杜手里接过小塑料袋,她小心奕奕地打开小塑料袋,然后撕开烟盒,扑哧一声按开打火机,望着她那如痴如醉的样子,我不由地问道:
「小姐,这玩意有什么好吸的啊,花那么多的钱,值得吗?」「啊--,」瘾君子没有理睬我,她仰起脑袋细细地品味着,老杜不屑地说道:
「操,卖屄挣来的辛苦钱,全都他妈的化成烟灰啦!」说完,他一把拽过还在回味着的瘾君子:
「行啦,行啦,你该干活了!」「哦--,」瘾君子恋恋不舍地放下烤焦的烟纸,缓缓地拽掉身上的连衣裙,呼啦一下便将光溜溜的裸体展现在老杜的眼前,瘾君子将大腿一叉:
「干吧,大哥,随便干吧,愿怎么干就怎么干吧!」老杜摸了摸瘾君子浓密的性毛,扒开她的阴道随便瞅了瞅:
「呸--,」突然,老杜张开大嘴狠狠地往瘾君子的阴道里吐了一口粘痰,继尔又伸进两根手指乱胡抠捅起来:
「臭屄!」老杜的手指继续生硬地抠捅着,发出一阵阵咕叽声,瘾君子笑吟吟地望着老杜,一条大腿放浪地晃动着,嘴里无所顾岂地哼哼着流行歌曲,过了一会,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看吧,看吧,随便看吧!」「好松的大骚屄啊!」老杜冲我使个眼色,示意让我也过去验证一下瘾君子的阴道,于是,我凑过去,也伸进两根手指,四根手指同时探进瘾君子的阴道里,老杜问我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松啊?」「嗯,」我点点头:
「是有点松!」「捅的!」老杜粗俗不堪地说道:
「让大家伙给捅得,你也捅,我也捅,大家都来捅,我说,」他将头转向了瘾君子:
「喂,你卖多少年屄啦?」「不长,三年左右吧!」「三年,一天一个还得一千多个吶,啊--,真是千人骑、万人胯的贱货,把屄都给捅松了,再这样捅下去,不得捅烂喽!」「嘻嘻嘻,」瘾君子不以为然地嘻嘻笑道:
「捅呗,只要给钱,谁愿意捅谁就捅呗,爹妈给了一个这么玩意,也不能闲着啊,闲着也是尿尿啊!」「够贱,够骚,够粉,……」瘾君子的话,深深地剌激了老杜,他掏出早已坚挺起来的大鸡巴:
「骚货,好好看看,我的家伙怎么样?」「嗯,」瘾君子握住了老杜的大鸡巴,煞有介事地品评道:
「哦,大哥的鸡巴很出色啊,又粗又长,捅起来一定很爽的!」「来,你先偿偿味道如何吧!」说完,老杜呼地将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嘴里,毫不客气地捅搅起来:
「怎么样,味道如何!」「嘻嘻,怎么样?骚得烘,还有点咸!」瘾君子吧嗒着嘴唇,认线
老杜嘻皮笑脸地把挂着瘾君子口液的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阴道里,发疯般地狂捅起来,身材壮硕的瘾君子挺着肥实的胴体,若无其事地迎接着老杜叭叽叭叽的撞击,一双明亮的眼睛挑衅似地瞅着老杜,那神色,似乎在说:怎么样,你也就那点气力呗,老娘不在乎!
老杜俨然受到了污辱,他恶声恶气地谩骂道:
「操,骚货,挺经操的啊!」「嘻嘻,那是当然,久经沙场,什么阵式没有见识过!」「张开嘴,我让你见识见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嘿嘿,张就张,」经验丰富的瘾君子顺从地张开了嘴,依然挑逗道:
「老娘什么玩法没见识过,张就张呗,无非就是捅完大屄再捅嘴呗!」瘾君子将嘴巴张得大大的,闭着眼睛等待着老杜的大鸡巴,老杜继续狂捅着瘾君子的阴道,可是,并没有抽出来塞进瘾君子嘴里的意思,而是一边捅着一边将脑袋瓜靠到瘾君子的脸庞上,瘾君子以为老杜要跟她接吻,将张开着的大嘴巴移到老杜的嘴边,老杜狠狠地捅了几下瘾君子的阴道,然后张开了大嘴:
「啊--,呸--,」一粒粘痰呸的一声射进瘾君子的口腔里,瘾君子顿时惊讶地睁开了眼睛,慌慌张张地向外倾吐着:
「咳--,咳--,咳--,……,大哥,」瘾君子一脸怨气地冲着老杜嚷嚷道:
「大哥,你,这是干啥啊!」「玩啊,」「往人家的嘴里吐粘痰,哪有这么玩的啊!」「你不是说,怎么玩都行吗?」「那,也没有这么玩的啊,我从来没有见识过,」「那,今天就让你好好地见识、见识,张开嘴!」「不,」瘾君子摇摇头!
「张开,」老杜阴沉着脸命令道。
「不,」瘾君子继续摇着头。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扇打在瘾君子的脸庞上,登时突现出五根红通通的指印,瘾君子「啊--」的一声摀住了红胀起来的面庞:
「大哥,你,怎么打人啊!呜呜呜--,」「你知道吗,贱屄,这叫什么,这叫操屄打嘴巴,对于你这样的贱货,就得这样的对待,这是你他妈地自己找的,谁让你不听话,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我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吗?」瘾君子终于语塞,老杜则寸步不让:
「张开嘴,不然的话,老子我他妈的不但要揍你,还要把你送到戒毒所去,嘿嘿,那里很舒服的哦!」听了老杜的话,瘾君子那被老杜扇红的面庞突然呈现出可怕的蜡黄色,同时,绝望地瞪着眼睛,老杜继续说道:
「张开嘴,说话不算数的臭骚屄、贱货,跟我装犊子,哼,山驴屄,不好使!」瘾君子不得不张开了嘴巴,老杜呸地一声又吐进去一口黄痰:
「咽,给老子咽下去!」「唉,」瘾君子不敢拒绝,乖乖地将老杜的黄痰咽进肚子里,老杜呸呸呸不停地倾吐着,瘾君子无可奈何地、痛苦万状地吞咽着。我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地走过去,拽了拽老杜的手臂:
「大哥,算了吧,别这么玩啦!」「哼,」老杜抹了抹嘴角,然后呼地仰面躺倒在床铺上,他一把拽过捂着嘴正欲呕吐的瘾君子,他那铁钳般有力的大手将瘾君子抱到腰际间,使瘾君子的背对着自己,然后将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阴道:
「老弟,过来,一起操她!」我解开了浴衣,握着鸡鸡走了过去,老杜躺在瘾君子的身下,正粗野地狂捅着,瘾君子骑在老杜的身上,一对大乳房可笑地翻滚着,湿淋淋的、黑毛簇拥的、塞着老杜大鸡巴的阴道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老杜将手从瘾君子的背后伸过来,扒开瘾君子的阴道:
「老弟,来,插进来,一起操她!」我凑到瘾君子的身前,试图将鸡鸡顺着老杜鸡巴的旁边插进去,瘾君子惊赅地望着我:
「大哥,两个鸡巴同时插进来,能行吗?」「为什么不行,别动!」身下的老杜说道,瘾君子再也不敢乱动,眼睁睁地望着两根鸡巴缓缓地塞进她的阴道里。
「唔--,唷--,」随着两根鸡巴的继续深入,瘾君子咧开嘴巴不停地呻吟着:
「唔--,唷--,好胀啊!」「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两根粗大的鸡巴同时捅插着一个阴道,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我兴奋得不能自己,鸡鸡狠狠地搅捅着,反复地磨擦着老杜的大鸡巴和瘾君子的阴道壁,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舒服感,我和老杜越捅越有劲,直把个瘾君子捅得哇哇狂叫:
「啊--,哟--,……」「我捅死你,我操死你,我干死你,贱货,……」老杜恶声恶气地谩骂着:
「老屄帮子,老子今天非得操死你,」我们三个人均忙乎的满头大汗,呼呼呼地喘息着:
「大哥,」我告饶道:
「不行了,我,我,我要射了!」「好啊,射吧,咱们俩个一起射,一、二、三,射--,」「呼--,」「呼--,」插在瘾君子阴道里的两根大鸡巴在同一时刻喷射出滚滚白浆,随着两根大鸡巴的继续插送,粘乎乎的白浆被搅拌得到处都是,顺着瘾君子阴道的下端汨汨流淌着。
「哼,」老杜将瘾君子推开,他拽过白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走,冲一冲,回家!」我和老杜洗净身上粘乎乎的分泌物,穿戴整齐地信步走出浴室,来到收银台,我将两把钥匙放到收银台上,收银员看了看,然后将一张小纸片推到我的面前:
「先生,这是包房费,」「什么,」我拿起小纸片刚刚瞅了一眼,便被老杜一把夺了过去,哗哗哗地撕个粉碎:
「包房费?小姐说是免费,凭什么还收我们的包房费?」「先生,」收银员解释道:
「小姐免费不免费,那是她自己的事,包房费我们是必须收的,这是老板规定的!」「少废话,把鞋给我们取出来!」老杜命令道。
「不行,」收银员坚持道:
「不交包房费,我不能把鞋给你!」「大哥,」我抽出一张钞票:
「算了吧,交了吧!」「你敢,」老杜瞪了我一眼:
「我看你敢交一个,」然后,老杜冲着收银员,下了最后通谍:
「你给不给?」「先生,不交包房费,我不能给你鞋!」「给不给?」「不给!」哗--,啦--,老杜顿时怒不可遏地冲进收银台,他挥起铁拳将无辜的收银员打翻在地,然后开始找寻自己的皮鞋,被击打得晕头转向的收银员痛苦地从椅子上爬起来,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头也不回地跑出收银台,老杜一手拎着一只闪闪发光的大皮鞋在狭窄的收银台里肆无岂惮地狂砸乱敲,顷刻之间便将收银台搞得一埸胡涂。
「大哥,大哥,」我冲进收银台死死地抱住老杜:
「大哥,你这是干啥啊,别,别,别这样!」「给,」老杜终于停下手来,他看了看收银台墙壁上的鞋架,将一双皮鞋抽出来塞到我的手里:
「这是你的!拿着,穿上,」我接过皮鞋,走出一片狼籍的收银台。
……第二十八章当我和老杜穿上皮鞋、系好鞋带,正欲站起身来走出「阿里郎」桑拿浴池时,猛一抬头,只见灯火通明的浴池门口站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面色阴沉地瞪着我们,老杜轻蔑地哼了哼,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平常一样,夹着小皮包向前走出,当他走到那几个男人的身旁时,一个瘦高男人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怎么,没事了?」「啥事?」「废话!」嗖--,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亮在老杜的眼前,其它几个男人纷纷拽出了家伙什,默默地向老杜围拢过来,老杜有些慌神:
「我姓杜,不认识我吗?」瘦高男人摇摇头,根本不买老杜的帐:
「本人出道时间不长,不认识老太,请原谅,我不知道老大是在哪个道上混的,哥们,怎么办?」瘦高男人指了指被老杜砸烂的收银台,老杜瞅了瞅,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
「你说怎么办?」「哥们,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我也不难为你,可是,你也得让我过得去啊,扔点钱吧,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吧,怎么样?」「可以,多少?」「一千!」「什么,你,……,挺敢要哇!一千块,不嫌多吗?」「哥们,一千块多吗?这个收银台,一千块能修好吗?」「哎,哎,哎,」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我急忙掏出徐姐给我的那一千块钱,递到瘦高男人的手上:
「哥们,给,给,这是一千块,你数数!」「哼,」瘦高男人抓过我的钞票,然后缓缓的放开了老杜,一贯狂妄自大的老杜显现受到了空前的污辱,他一言不发地溜出了浴池大门,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瘦高男人并没有数点钞票,而是冷冷地说了声:
「再见!--」初夏的清晨泛着微微冷风,吹刮到刚刚洗过澡的身上,顿时感到阵阵凉意,马路上空空荡荡,远处的薄雾之中,辛勤的清洁工人正埋头挥舞着大扫帚,不停地传来哗哗哗的脆响声。路边,一个尚未成年、衣着破旧的小女孩手里拎着一只小水桶,见我和老杜相继走出浴池的大门,小女孩悄然溜到正在开车门的老杜身旁,怯生生地说:
「叔叔,擦擦车吧!」「去,去,去,」老杜没好气地说道。
「大哥,」看到在凉风中打着冷战的小女孩,我猛然想起童年时代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可怜的、向司机讨零钱的、同样也是没有成年的小女孩,我的心里激泠一下,无比同情拍了拍小女孩枯瘦的肩膀:
「小姑娘,擦吧,擦吧!」「他妈的,」坐到车里,老杜气呼呼地骂道:
「没完,我跟他没完!老子要报复他,老子一定要报复他,没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块钱吗?哼哼,一千块钱真他妈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着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让大出血,我他妈的就算白混一回,我倒着见他,我要让他破大财、吐大血;我要让他的浴池开不成;我要让他把那一千块钱咋么拿去的,怎么给我那拿回来;我要,……」「算了,算了,大哥,算了,算了,」我劝慰道:
「算了吧!」然后,我摇开车门问小女孩道:
「小姑娘,擦一个车多少钱啊?」「五元,叔叔!」我把手伸进裤兜里,这才发觉已经没有一分钱,于是,我只好向老杜讨要:
「大哥,借我五元钱!」「嗨,」老杜掏出一张钞票:
「嗨嗨,我擦车,你付什么钱啊,给,我没有五元钱,给她十元,让她找吧!让她快点擦,我早就饿了,我得喝点酒,去去霉气!」「还喝啊,大哥,哪有早晨起来就喝的啊!」「喝,你陪我喝!」「不行,大哥,我得上班去啦!」「老弟!」老杜真诚地说道:
「通过这两宿一天的接触,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实在,老弟,想不想跟我交个朋友啊?」「行,」我应付道,心中则暗想:算了吧,我可不想交你这样的朋友,待把徐姐这件事办成之后,我尽量不跟你接触,免得惹出什么乱子来。
「真的,我不是跟你说着笑的!」「行啊!」「叔叔,」小女孩把脑袋瓜伸进了车里:
「叔叔,擦完了!」「好的,给,」我把十元钱递到小女孩的面前:
「拿去吧,不用找了!」「谢谢叔叔!」小女孩伸出积满痕渍的小手:
「谢谢叔叔!」「大哥,」见小女孩渐渐走远,老杜发动了汽车,我说道:
「大哥,我得上班去啦!」「时间还早呢,跟我吃完早饭再去!」「可是,大哥,我不能喝酒啦,上班时间醉熏熏的、满身的酒气,让领导看见,非得批评我不可!」「行,不喝就不喝吧,工作要紧啊!」我们找到一家小饭店,当喝完一杯白酒后,借着几分酒劲,老杜开始拨他的手提电话:
「喂,喂,老李吗?操,都他妈的几点啦,啊,还不起来,还搂着媳妇睡觉吶,嘻嘻,嘿嘿,操,操了一宿也没操够啊,别他妈的累吐了血,……,快点起来,给我办点事,……,什么?啥事?操,老子让人给欺侮了,让人给操了,谁,我他妈的也不认识,开浴池的,操,老子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掉链子,当时,我有一个老弟在旁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哦,你不认识,人不错,你说吧吧,刚刚认识就在人家面前掉链子,老脸都丢光了,唉,他妈的,操,……」老杜在电话里草草将浴池里的事情讲述一遍,看看时间不早,我起身告辞:
「大哥,快到点了,我得上班去啦,你自己慢慢地喝吧!」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哥,消消气吧,算了吧,可千万别打架啊!」「老弟,」老杜冲我摆摆手:
「先别忙着走哇,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以后好联系!」「好的,」于是,我很不情愿地把单位电话写在老杜递过来的小本子上:
「大哥,这是我单位的电话!」老杜看了看:
「哦,可是,下班以后怎么找你啊?你家有电话吗?」「没有,大哥,我家没有安电话!」我撒起了谎,我可不想让妈妈知道我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呶,」老杜从腰间摘下亮晶晶的传呼机:
「老弟,你把这个带上,我一般都是夜间活动,有事我给你打传呼!」「这,这,」我实在不想要,如此一来,这小小的传呼机便会将我跟老杜紧紧地拴在一起,越弄越糟,越缠弄紧,越紧越深。
「拿着吧,我有手提,带它没有什么大用场!」「那好吧,谢谢大哥,等我开资的时候就把呼机的钱一点一点地还给你!」「操,谁要你的钱,要钱给你做啥!」「那,大哥,我这就走了!」「老弟,这事没完,那一千块钱,他怎么拿去的,我让他怎么还给你!」「算了,算了,……」我不想再听老杜絮叨,这几句话听得我耳朵都要生硬茧了。
「放心,他必须得还给你,你等着吧!」我匆匆赶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稳,便看到徐姐站在走廊里向我招手,我拎起档案袋悄悄地溜出办公室,徐姐迫不急待地接过档案袋:
「小张,办得怎么样了?」「徐姐,办完了!」「哦,」徐姐的脸上立刻泛起了可爱的笑容,当她打开档案袋,拽出那张盖满假印章的表格时,更是喜上眉梢:
「啊--,太好了,小张,谢谢你!」「不用别客气,徐姐,」我心里忐忑不安,暗暗地嘀咕道:这,能行吗,能蒙混过关吗?
一连数日,我都是在焦虑之中渡过的,我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韩大喇叭交给我的材料,却写不出一行字来,大脑彻底短路。我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向走廊张望,害怕徐姐会突然出现,然后恶狠狠地骂我:
「好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竟敢私刻公章,你,你骗我的钱财,快点把钱还给我,否则,我告你去!……」唉,我不敢再往下想,拽出一根香烟,愁眉不展地狂吸起来,韩大喇叭悠然地坐在我的对面,非常讨厌地翘着二郎腿,他呷了一口浓茶,然后,将茶杯一推,展开一张收发员刚刚送来的新报纸,慢声慢语地念叨起来:「本报讯:近期以来,不断有群众举报,阿里郎桑拿洗浴中心有容留妇女卖淫的嫌疑,我公安干警紧急出动,经过缜密侦察,暗中撒下大网,一举抓获正在包房里进行卖淫嫖娼活动的不法分子,此次出击,共抓获卖淫妇女五名,嫖客三名。五名卖淫妇女已经全部拘留,等待处罚,三名嫖客分别进行了治安处罚,洗浴中心的经理×××已经被刑事拘留。同时,在一名卖淫妇女的身上,搜出了毒品海洛因。现在,这家容留妇女卖淫、涉嫌吸毒、贩毒的洗浴中心已经被有关部门勒令停业整顿,等候处理,……」嗯?我立刻惊赅得张大了嘴巴,两眼木然地盯着韩大喇叭手中的报纸,以至于烟蒂烧灼了手指尚还不知:我的老天爷,好险啊,三天前,我也在阿里郎的包房里嫖过娼,我的乖乖哟,我的运气可真不错啊,如果也像那三名嫖客一样,被警察当场抓获,后果不敢想象,除了面对巨额罚款,还将被单位通报批评,弄不好得开除公职啊!如果那样,我将身败名裂,不可救药啊!
我正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被警察抓获,突然转念一想,觉是这事有点不太对劲:洗浴中心遍地都是,放眼望去,随便哪条大街、那条小巷都能找到几家,并且,绝大多数的洗浴中心都有卖淫嫖娼活动,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果警察想出手,一抓一个准,哪家洗浴中心都能很轻松地当场抓住几个正在办公的卖淫女和嫖客。
「没完,没完!」我的耳畔突然想起老杜那段恶狠狠的诅咒:
「没完,我跟他没完!老子要报复他,老子一定要报复他,没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块钱吗?哼哼,一千块钱真他妈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着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让大出血,我他妈的就算白混一回,我倒着见他,我要让他破大财、吐大血;我要让他的浴池开不成;我要让他把那一千块钱咋么拿去的,怎么给我那拿回来;我要,……」难道,这就是老杜的报复?
…… 第二十九章「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将要下班的时候,口袋里的呼机突然吱吱吱地叫唤起来,不用问,一定是老杜找我,我不敢使用单位的电话跟他交谈,而是匆匆忙忙地跑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
「喂,大哥,什么事!」「操,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喝酒呗!」「什么时候啊?」「就是现在,我正喝着呢?」「在哪?」「夏威夷大酒店!」啊,夏威夷大酒店,这可是一家赫赫有名的大饭店啊,没有钞票,或者是钞票不是很多,你就别想进去,免得吃完饭,买不起单,丢人现眼。
「快点!」「哎!」我连家都没回便搭乘公共汽车赶到夏威夷大酒店,酒店宽阔的广场上停着各种款式的高档轿车,看得我眼花缭乱,并且,轿车可以直接开到酒店的玻璃门前,然后,由身着耀眼的大礼服的服务生恭恭敬敬拉开车门,将客人迎进大厅里。再看看我,没有轿车,衣着简补,实在是寒酸的可怜,想到此,我都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辆气宇轩昂的黑色奔驰从我的身旁一闪而我,我立刻加快了脚步,当车上走下来的客人被服务生领进大厅时,我则像个小偷似的,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灰头灰脸地溜进酒店大厅。
「操,」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时,屋子里烟雾缭绕,硕大的圆桌旁坐满了人,除了老杜,我一个也不认识,不,有一个男子很挺面熟,他那惨白的面庞上戴着一副高档眼镜,给我留下深刻印像,似乎在哪见过,我细细地瞅了瞅,终于想起来了,是几天前堵在阿里郎门口要打老杜的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看来,今天的主角不是老杜,大多数人都围在一个身材健壮的秃头大汉身旁,从众人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表情里,便能猜测出这位大块头非同寻常,甚至比老杜的来头还要大,更为显眼的是,大块头的身旁还依着一位秀丽的芳龄女子。老杜则坐在一旁吸着香烟,正与一个人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大大咧咧地说道:
「操,怎么才到啊!」「堵车啊!」「那,你不会打车,绕道走啊!」呵呵,打车?我嘀咕道:打车,我才挣几个钱啊,如果打车,我这一天的班也就白上了。想到这里,我更加自卑起来,望着满桌让我叫不出名字来,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各色菜肴,我心中惊叹道:哇,这桌菜的价格一定超过我半年的工资加奖金的总合。
「过来,」老杜向我招招手:
「坐这,来,我介绍一下,这位老弟姓张,在机关工作!」「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一番虚情假意、没完没了的握手寒暄之后,我终于坐到老杜的旁边,端起了酒杯,其它人则继续七嘴八舌地围着大块头谈论着什么,用词造句都是非常专业的江湖用语,刚刚涉足于此的我根本就听不懂,更别奢谈插言。我夹起一只红通通的大虾,正埋头扒着剌手的虾皮,突然,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瞅了瞅我,然后怯生生地冲老杜问道:
「杜大哥,是给他吗?」「操,」老杜冷冷地回答道:
「当然给他啦,人家的钱,不给他,给谁,我让他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取钱的吗?」「钱!」我一听,怔怔地抬起头来,手中依然抓着那只没扒完皮的大红虾。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前,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我一看,正是那天我塞给瘦高男人的一千块钱。
「这位老弟,」男人苦涩着脸对我说道:
「这是你的钱,我替我大哥还给你,并且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老弟!」「这,这,」望着放在桌子上的钞票,我顿时明白过来,木呆呆地瞅着老杜,老杜则根本不睬我,依然与旁人闲聊着,我悄悄地问道:
「大哥,这,」「误会了,误会了!」我还没说完,那个男人打断我的话:
「老弟,以后想洗澡,就到我们那里去洗,这是我大哥写的条子,用这个条子,你不用买门票,直接进去,免费!」说完,便将一张小纸板放到钞票上面。然后,男人端起一只酒杯:
「来,喝一杯认识酒吧,干,干一杯!」「干!」无需再说什么,阿里郎洗浴中心那档子事,一定是老杜指使人干的,我的身上不禁渗出一滩冷汗:老杜啊、老杜,你下手好狠啊!看来,阿里郎的老板真的是破大财、吐大血啊!其它的不说,眼前这一桌席酒就得用掉数千元。
圆桌旁的人们继续围着大块头像群苍蝇似地嗡嗡着,我渐渐地听出点门道来,无非是乞求大块头帮助摆平此事,让公安少罚几个钱;把被抓获的卖淫妇女尽快放出来;想办法把老板抠出来;让浴池继续营业,……,等等,等等。我从人缝里偷偷地扫视一眼大块头,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个家伙,是做什么的呢?看那身打扮,像是黑社会老大!
「大哥,」我插不上一句话,感觉很没趣,便将钞票和小纸板塞进口袋里,起身告辞:
「大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啦!」「好的,把钱揣好,你先回家吧!」老杜冲我摆摆手,于是,我堆起假惺惺的笑脸与众人道别:
「各位喝好,我先走了,再见,再见!」「再见,再见!」「……」第二天,我准备找徐姐探探情况,我躇蹰不安地走进会计室,唤出了徐姐,我与徐姐在走廊里默默地走出很远,我终于壮起胆子问道:
「徐姐,你弟弟那事,怎么样了,工作,……」「对了,这几天我太忙了,忘记告诉你一声了,小张,谢谢你,谢谢韩主任,我弟弟的事情全部办妥啦,已经成为公交系统的正式职工啦!啊,韩主任真有能量啊,不服不行啊!」「嗯,」望着徐姐的笑容,我那悬着数日的心终于沉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我缓缓地掏出那一千块钱:
「徐姐,我都忘了,这是你给我用做活动经费的一千块钱,我没花,给,你查好!」「哦,」徐姐摆了摆手:
「不,不,小张,这钱是用来招待韩主任吃饭的,怎么,你没请韩主任吗?」「没有,」「那,这钱我也不能要了,送给你吧,有机会,找韩主任吃顿饭,带我谢谢他!」「不,徐姐,这钱我不能要,」我们俩人推搡了一会,徐姐突然悄声说道:
「小张,这钱你先拿着,姐姐还有事情要你帮忙呢!」说完,徐姐伸出小手指点划着我的脑门:
「行不行啊?」「哦,」徐姐的口吻愈加亲切起来,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那根小手指更是让我兴奋不已,胯间的鸡鸡又摇头晃脑起来:
「什么事?徐姐!还要求韩主任办吗?」「那当然,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下班的时候,我再慢慢地跟你讲!」当下班的铃声刚刚响起,当我兴冲冲地走出办公大楼时,徐姐早已笑吟吟地拎着小挎包,站立在院门口:
「走,小张,姐姐请你吃饭,你说,咱们到哪家饭店啊,想吃点什么啊?」「随便?」「随便?随便是什么菜啊,哪家饭店有随便这道菜啊?」我瞅了瞅徐姐,双方会心地一笑,然后,乘着渐渐阴沉下来的暮色,我们肩并肩地拐一条小巷子里。
「小张啊,」我们钻进一家冷面馆,徐姐坐在我的对面,她掏出洁白手帕反复擦拭着细嫩的手掌,款款说道:
「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别客气,我很愿意为姐姐效劳!」永远也不安份的我,开始现露出讨好漂亮女人的本性。
「哦,」徐姐娇滴滴地冲我一笑:
「真的吗?」「真的,徐姐,非常愿意为你效劳!」「谢谢!」「徐姐,」我低声问道:
「你,结婚了吗?」「结了,哈,怎么?」「哦,」我好不失望: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也不知怎么搞的,我的脸腾地红胀起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徐姐缭起秀丽的眼角偷偷地瞅着我,香喷喷的脸蛋也红晕起来,我突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极不自然的感觉,也不知道应该再聊些什么,良久,还是徐姐开了腔,终于打破了尴尬:
「唉,小张,如今的社会现实你也是应该知道的!」「什么现实?徐姐!」「文凭,文凭啊,小张,你不知道吗,现在干什么都要文凭,简直快成文凭社会了!」「嗯,是的!有这个感觉,干什么都要文凭。」「是啊,想提干,就得有文凭,想长工资,也得有文凭,唉,文凭、文凭、文凭、文凭、……」「是的!」「可是,」徐姐把手帕放到了桌子上,展开了一双白手:
「可是,我却没有文凭!」「嗯?」「小张啊,我参加工作早,没有文凭,这对我今后的工作很不利!」「是吗?」「所以,为了能弄到一张文凭,我不得不重新啃书本,我念了成人自考!」「好哇,活到老,学到老吗!」「嘻嘻,什么活到老,学到老,这是没办法啊,逼得,这么大的人啦,记忆力一天比一天差,可是,还得硬着头皮背英语单词,背啊,背啊,背来背去,第二天早晨醒来一想,唉,全忘了,一个单词也没记住!」「呵呵,……」「结果,成人自考,其它科目都勉强过了关,唯一英语,不及格!」「哦!」「凭学、硬抠、死背,我是没法及格了,无奈之下,我就求人替我考,完事给点好处!」「嘿嘿!」「别笑话我,实在是没有法子啊!」「那,考及格啦!」「嗨,小张!」徐姐苦苦一笑,面色更加可爱起来:
「如果考及格了,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请你帮忙了!」「怎么,让我替你继续考,徐姐,我的英语也相当的差啊!」「不,」徐姐继续说道:
「不,不是让你替考,你也替不了,你是男的啊!」「对啊,我都忘了!光想着为姐姐效劳了,那,你想让韩主任帮你找个人替考?」「不,小张啊,替考的人我已经找好了,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这次再考不及格,我就完了,我的文凭就彻底的泡汤。所以,为了这次成人补考,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我花大价钱雇了一个英语高手,我们还签了协议,谈好了价钱,同时,如果她给我考不及格,就得赔偿我的损失!」「哈,……」「可是,今年的考场制度突然严格起来,本来,我已经找好了人,打通了关节,我预先探听到我的考场,通过关系跟学校的校长挂上了勾,可是,昨天,校长突然通知我,今年的考场制度特别严格,她没有握将替我考试的人送进考场,这,唉,愁死我了,小张,你跟韩主任说说,看看他能不能有办法,把替我考试的人送进考场去?」「好的,明天上班我就跟他说说!」「谢谢你,小张!」「别客气,愿意为姐姐效劳!」第三十章第二天早晨,一走进办公室,我便和颜悦色地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今天是周末,想不想喝点酒啊?」「啊,」韩大喇叭感觉有些意外,是啊,自从韩大喇叭因没有得到钱财而拒绝帮我给徐姐办那件事情以后,我便再也不肯理睬他,甚至在他的身后恶狠狠地瞪他、冲他做鬼脸,甚至,有那么一次,看到韩大喇叭正专心致致的阅读着报纸,刚刚走进办公室的我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后,我伸出双手,咬牙切齿地做出掐死他的姿式,正在工作着的同志们看到了都捂着嘴暗暗发笑,听到笑声,韩大喇叭突然抬起了头,他似乎察觉到我在身后捉弄他,一对缝小的近视眼久久地盯着我,弄得我好不尴尬。今天,听到我邀请他喝酒,韩大喇叭既觉得意外,又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嗯,啊,哈,好,好啊,小张啊,去什么地方喝啊?」「随你!」「走!」韩大喇叭放下茶杯便拿起了帽子:
「走,有一家饭店,菜做得很有特色,走,」「韩主任,刚上班就喝酒,下班以后再喝吧!」「没关系,今天是周末,没有什么事情啦,晚上我还有事,走吧,喝酒去吧!」「嗯,啊,哈,」韩大喇叭点要了几个他最得意的炒菜,然后,便乐颠颠地端起了酒杯,我们互相碰了碰杯,待喝过半杯白酒之后,我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哦,」韩大喇叭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什么事,小张,我能办的一定尽力帮你办,上次那件事,难度实在太大,……」「是的,我知道,韩主任,今天这件事不算太难!」「什么事?」「我的一位同志参加了成人自学考试,因为某些原因,她的英语连续两次都没有考及格,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再不及格,文凭就困难了,所以,想请韩主任帮帮忙!」「怎么帮!」「她找到了替考的人,求你想办法把替考的人送进考场去!」「哦,」韩大喇叭略微思忖一番,然后又挠了挠秃脑门:
「嗯,啊,哈,让我试试,」说完,他拽出手提电话:
「喂,喂,喂,哦,你好,你好,是这样,有这么一件事,你看能不能办啊?……」撂下电话,韩大喇叭以商人般的口吻向我开出价钱:
「我联系了一下,差不多吧,小张啊,现在办事你是知道的,处处要钱,没有钱就玩不转,你这事啊,办妥了,至少也得几千块!」哇,好贪啊,办件替考的这等小事,竟敢要这么多钱,我想了想,不敢轻易给徐姐做主,于是,我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把你的电话借我用用,我把情况说说,这个价钱,问问人家办不办啊!」「好的,给你,你打吧!」我接过手提渡到饭店的走廊里,拨通了单位会计室的电话,听到我的汇报,徐姐轻轻地骂了一声,然后,说道:
「办!」「好,懂了!」我再次返回屋子里:
「韩主任,我问过了,行,你尽管办吧!」「那,把她的考号和考场告诉我!」「在这,」我急忙把徐姐给我的纸条递了过去,韩大喇叭接过来一瞅:
「哟,这不是咱们单位的徐会计吗?」「是的,」我如实说道,这是无法隐瞒的。
「呵呵呵,」韩大喇叭顿时来了精神:
「徐会计的事,我就是头拱地也得办啊!小张,」韩大喇叭泛着油渍的嘴角突然淌出一串口水:
「小张,你给徐会计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求我办事,她为什么不直接出面,你们是什么关系?」「同志关系!」「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求我呢!」「嗯,」我心里嘀咕道:徐姐嫌你太色,不愿意与你接触!而嘴上,我则说道:
「徐姐不太好意思!所以,让我替她求你!」「哦,徐会计真有意思,面子咋这么矮啊,让她来,让她来,给徐会计办事,怎么能收钱呢,让徐会计来,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她省钱!」韩大喇叭不容分说地把手提塞到我的手里:
「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毫无办法,那就打吧,我再次渡到走廊里:
「徐姐,韩主任让你过来吃点饭!」「那,」徐姐犹豫起来,我悄声说道:
「徐姐,来吧,韩大喇叭说了,给你办事,不收你一分钱的好处费。所以,你咋地也得给人家点面子啊,陪他喝点酒,这也没啥的!」「好吧,我请个假就过去!」「啊--,」当徐姐微笑着走进饭店时,韩大喇叭那浑圆的肥脸立刻闪现出无聊的淫邪之色,两只小眼睛放射着灼人的光芒:
「嗯,啊,哈,」他一把拽住徐姐的小手:
「小徐啊,来,来,坐这,坐这!」「韩主任!」徐姐的手在韩大喇叭的肥手掌里轻轻地挣脱着,可是,韩大喇叭则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韩主任,真不是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嗨,别客气,能为小徐做点事情,我不胜荣幸啊!」说完,韩大喇叭便将徐姐按坐到他的身旁,咕嘟嘟地倒满一杯啤酒:
「小徐啊,为了咱们的友谊,来,干一杯!」「干,」徐姐很不情愿地举起了酒杯,韩大喇叭又冲我命令道:
「小张,你也得赞助一杯哦!」「没说的!」「啊,」一杯啤酒下肚,韩大喇叭色迷迷地盯着徐姐的面颊,直看得徐姐红晕着脸,低下头去,韩大喇叭毫不掩饰地奉承着:
「小徐长得可真好啊!」说着说着,韩大喇叭的目光便停留在徐姐的脸上再也不肯移开,嘴角淌着讨厌的口水:
「啊,真好啊,真是福相啊,你看,」韩大喇叭将手指贴到徐姐的额头:
「小张,你看,小徐的眉毛多好啊,油亮油亮的,又粗又长,小张啊,你知道这是什么眉毛吗?」「不知道!」「告诉你吧,这是长寿眉,小徐啊,你会长寿的。」「嘿嘿,」徐姐向后退缩着脑袋:
「韩主任啊,活那么长干啥啊,累不累啊,人过五十就没意思了,尤其是女人!」「嗯,啊,哈!」韩大喇叭又抓住徐姐的细手:
「小徐,话不可能这么说啊,活着多好啊,多快活啊,啊,还是活着好啊,我是没活够!小徐,你不仅人长得漂亮,手更好看,你看!」韩大喇叭俨然像个相术师般地握着徐姐的细手掌像模象样地讲解道:
「这道纹,是财富纹,好长啊,小徐,你的财运很好啊!你将来会有大财啊!」「是吗?」「是啊,我绝对不是瞎说,最近几年,我突然之间对周易、相学、卦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有点时间就捧着卦书苦读苦记,小徐啊,你的财运很好啊!」「嘿嘿,可是,韩大喇叭,我现在穷的要死,想把房子装修装修,就是没有钱啊!」「别着急,财运早晚会来的,小徐,小钱靠挣,大钱靠命,命运注定你将来会有这么大财富的!」韩大喇叭一边说着,大肥手非常淫迷地抚摸着徐姐的手心,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副令人作呕的丑态,活像是终日寄居地厕所里面的绿头苍蝇突然嗅到了香气飘逸的美味佳肴,便不顾一切地冲将过来,一头叮在上面死也不肯放开:
「啊,好细的手啊,好白的手啊,好嫩的手啊,嗯,啊,哈,小徐啊,你明白吗?这道纹是子女纹,从纹路上看,你将来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的!」「呵呵呵,」徐姐玉嘴一咧:
「可是,我现在一个孩子还没有吶!」「我是说将来,纹路上显现出来的!」「将来,也不可能吧,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只准生一个孩子啊!」「嗯,啊,哈,那倒是,如果不是计划生育,你就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唉,还是算了吧,韩主任,既使是没有计划生育,我也不想要孩子,还两呢,我一个都不想要,太累,把一个孩子养大得操多少心啊!」「……」韩大喇叭这只见到女人便再也飞不动的臭苍蝇,再也不理睬我,像条哈巴狗似地在徐姐身旁点头哈腰地献媚着,一会抓抓手,一会摸摸脑门,弄得徐姐东躲西闪。
「小张,去,」韩大喇叭对我说道:
「给我买盒烟去!」「服务员,」我喊道:
「买盒烟去!」「不,小张,别麻烦服务员了,你自己去吧!」好家伙,好个大色狼,这是借买烟之名支开我啊,我碍韩大喇叭的眼啦,使他无法对徐姐进行大的动作,望着无可奈何的徐姐,我犹豫起来,徐姐明白韩大喇叭的意图,急忙喊道:
「服务员,买盒烟去!」然后,对韩大喇叭说道:
「哎呀,韩主任,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给我爱人做饭去了,改天再喝吧!」「嗯,啊,哈,」韩大喇叭色迷迷的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神情:
「那,好吧,小徐,这个星期天,我请你喝酒,你可一定要赏光哦!」「好的,」徐姐终于从韩大喇叭的大手掌里挣脱出来。
星期天的中午,徐姐打电话找我,让我陪她跟韩大喇叭喝酒:
「真没办法,这个韩大喇叭,太缠人啦,求他办点事,今天让你请客,明天找你吃饭,唉,真拿他没办法!小张,陪姐姐去一趟吧!」「可是,徐姐,韩大喇叭请的是你啊,我去,好吗?」「小张,你还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吗?有你在场,韩大喇叭不敢轻易对我动手动脚,……」「哦,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和徐姐如约赶到饭店,当走进饭店大厅时,徐姐非常主动地挽住我的手臂:
「小张,我装着跟你好的样子,看这个韩大喇叭还缠不缠我!」「徐姐,如此一来,韩大喇叭会吃醋的,一气之下,没准就不帮你办事了!我敢保证,他肯定做得出来!」「嘻嘻,我就是要气气他,老不死的色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什么质量,走起路来哆哆嗦嗦的,一说话就直流口水,恶心死人啦!让我跟他好,没门,说死我也不干!」「嗯,」当我和徐姐手拉手走进包间时,果然不出我所料,看到我们亲亲热热、嘻嘻笑笑地样子,韩大喇叭非常不自在,他扶了扶近视镜,冷冰冰地冲我嘀咕道:
「你,你来干什么啊?」「哦,」我脸色一沉,转身便走:
「嗯?我不该来?那好,我走!」「小张,」徐姐急忙拽住我的胳臂:
「别,别走啊,你要走,我也不吃了!」然后,她又转向韩大喇叭:
「韩主任,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劲啦,简直太没水平了!」「嗯,啊,哈,」韩大喇叭也觉得有些过份,缺乏起码的礼貌: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啊!」这顿饭吃得极其尴尬,再也没有东拉西扯的调侃,再也没有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最后,看看空气再也没有缓和过来的希望,韩大喇叭起身告辞:
「嗯,啊,哈,今天晚上有人找我,我该回家了,你们两个慢慢喝吧!」上班后,当我再次与韩大喇叭在办公室里相见时,彼此间不得不假惺惺地问候一声,然后,便各忙各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再说出第二句话来。并且,从那天以后,无论徐姐如何约我,我说什么也不肯再陪着她赴韩大喇叭的宴席「唉,」又到了下班的时间,当我匆匆走出办公楼时,徐姐愁眉不展地拦住了我:
「小张,走这么快干啥,有空没有,出去聊聊吧!」徐姐强做笑脸地瞅了瞅我,薄嘴唇妩媚地冲我一呶,看得我禁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
「好的,愿意为姐姐效劳,走吧,聊聊吧!」我们又走出那家蓝天影都,肩贴着肩地坐在放映厅里最后一排的一个小单间里,我们谁也没有心思观赏影片,我悄声问道:
「徐姐,那件事,韩大喇叭给你办得怎么样啦?」「完了,黄了!」徐姐伤感地叹息道:
「办不成了,小张,姐姐找你,就是想聊聊这件事,我可怎么办啊!咦--,咦--,咦--,」话没说完,徐姐突然捂着鼻子嘤嘤嘤地哭涕起来。
「怎么,韩大喇叭,他不给你办了?」「不是,他,办不了啦!」「徐姐,韩大喇叭这是搪塞你,是不是他想要钱,又不好意思张嘴啊?」「不是,小张,」徐姐悄声嘀咕道:
「还钱呢,为了办这事,我连那个事都答应他啦!」「啊--,」徐姐的话,惊得我目瞪口呆:
「徐姐,你--?」第三十一章「不,不,小张,」望着目瞪口呆的我,徐姐急忙解释道:
「小张,不是,不是,」徐姐越说脸越红,她抹了抹了泪珠,可怜巴巴地扫视我一眼,我的目光正盯着她的面庞,恰好与徐姐的眼珠对焦到一起,她那擒着泪花的眼睛冲我深情地一眨,我心里好生妒忌,竟然不可思议地谩骂起来:
「好啊,好啊,好啊,好你个韩大喇叭啊,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你终于采到花香啊,唉,我可怜的徐姐,你的身子就这样被一个老色鬼给玷污了,我,我,徐姐,你知道吗,虽然你已经结婚,可是,我依然默默地爱恋你啊。」「哎呀,小张,别激动,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听到我的话,徐姐的脸腾地红胀起来,她慌慌张张地说道:
「小张,你,嗨,你听我慢慢说啊!」徐姐的脸蛋灼热得能烤熟鸡蛋,我好不懊悔,我太鲁莽了,我怎么把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轻易地表露出来。徐姐不敢再面对我那烈焰般的目光,她低下头,两只手漫无目标的摆弄着衣襟:
「小张,你听我慢慢地说,为了这张文凭,为了今后的前途,我真的豁出去了,啥也不管不顾了。韩大喇叭这个老滑头,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别听他嘴上说着给我办事不收一分钱,可是,今天,让你请他,明天让你请他,几乎天天吃饭店,哪顿饭局不得百八十块的,细细算来,不但没有省钱,反而更费啊。唉,这还不算,韩大喇叭越来越得寸进尺,再也不满足于摸摸索索,竟然厚着脸皮要我跟他做那事!」「你做了?」「没有,我推脱不过,就跟他说:韩主任,你把事情给我办妥后,我就答应你那事!韩大喇叭一听,乐的得意忘形,拍着胸脯打保票:放心,这事,全包在我身上了!可是,小徐,到时候,你可不能食言哦!」徐姐再露愁色:
「我当时是豁出去了,反正也是过来人了,为了文凭,我也不要脸了,已经做好了跟他做一次的心理准备。可是,眼瞅着考期一天一天地迫近,我的事情却一点也没有着落,我天天找韩大喇叭去催,他口口声声地说:没事,没事。小张,下周一开考啦,今天上班的时候,我再次找到韩大喇叭,他却沉下了脸:小徐,不好意思,你的事情我实在办不了啦。唉,你说,这火上房的时候,我可怎么办啊!韩大喇叭这个老杂毛,老色鬼,不能办你早点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再想别的办法,可是,现在,……,咦--,咦--,咦--,……」说着说着,徐姐再次哽噎起来,我壮起胆子搂住徐姐那细白的玉胫:
「姐姐,别哭,别着急,别上火,会有办法的,面包会有的!」徐姐顺从地把脑袋依在我的肩膀上:
「小张,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开玩笑,我可怎么办啊,咦--,咦--,咦--,……」「姐姐,」我突然想起了老杜,于是,我拍了拍徐姐的脊背:
「我帮你想想办法!」「哦,」徐姐闻言,突然抬起了布满泪痕的面庞:
「小张,你,能找到接洽的人吗?」「差不多,徐姐,我刚刚认识一位朋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凭感觉,我认为他挺有能量的,在社会上,在人际关系和交往上,只在韩大喇叭之上,而不在他之下,真的,徐姐!」「是吗?」徐姐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希望的笑容,混合着尚在流淌着的泪珠,我看在眼里,觉得徐姐更加可爱:
「明天,我找他试试,姐姐,我一定尽力而为!」「谢谢你!小张,」「别客气,愿意为姐姐效劳!」「嘻嘻!」徐姐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乘势将脸颊贴到她的玉面上,徐姐娇滴滴地转过脸来,我再也不能自己,将厚厚的嘴唇深情地按在徐姐那香喷喷的、流溢着滚滚热气的珠唇上,徐姐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缓缓地张开嘴巴与我长久地亲吻起来。